春意楼不愧为祁阳城风尘街有名花楼,一眼就看得出来里面气氛比同行要热闹欢腾许多。

水珑对站在门前长孙荣极笑了笑,做了让他先进的举动。

长孙荣极看着她,慢步走了进去。

水珑一来,便有人通知了春娘。正从楼上下来的春娘,瞧见水珑与他身边的长孙荣极后,差点惊吓得失态,及时用帕子遮住嘴角,娇笑说着:“白大小姐今日怎么有空来,还有这些公子实在眼生的很,该是第一次来楼里吧?”

她实际心惊肉跳,就怕水珑一时意气用事,又将人家武王爷骗到春意楼,是为了报复上次被对方卖了的仇。她这小庙可供不起武王爷这尊大佛。

水珑说:“安排个雅间。”

春娘听话带三人去了‘雪雁’雅间,小心翼翼的问道:“白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水珑觉得春娘果然是个心细的,安排两人的雅间是真的雅间,四处布置处处都透着雅致,没有太多花楼的暧|昧俗气,“好酒好菜送上来,另外让楼里的四美过来伺候。”

春娘为难道:“楼中四美中的柳儿和泱泱暂时不得空闲。”

水珑点头,“那就让玉兰和红雀过来。”

春娘踌躇了一瞬,应着便走了出去。

门外。

春娘抚额,神色纠结苦涩,低声喃喃:“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带未婚夫来花楼,还表现得如此熟络花楼的规矩,两人竟要四美来伺候。”

莫说春娘如此纠结无奈,房间内站在长孙荣极身后的风涧,同样为水珑的言行感到惊诧。

“你刚回西陵,对祁阳城变化还不熟悉吧。”水珑慵懒的窝在原木椅子里,看着长孙荣极说:“这春意楼虽然不是祁阳城内的第一花楼,里面四美却各有风姿,总能在每年的花魁赛里争得一二。”

她如今的身子还小,平日站着的时候,由于身上气势倒不让人发觉。这时候窝进椅子里,便让人不得不发现她身子骨的娇小,慵懒的姿态像长孙荣极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头火狐幼崽。

“你调查我。”长孙荣极说。口气没有质疑和不满,只是一种随意的陈述。顿了下,忽问:“这里是你被卖的地方?”

风涧再次惊讶长孙荣极对水珑的特殊态度。这一天他发现长孙荣极因为水珑而不断的破例了,无论是身体贴近的共骑一匹马,还是亲自喂食递水。现在不仅和水珑进青楼,还主动问话。

水珑爽然笑着,玩笑道:“为此还赚了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这个词,让长孙荣极的记忆更清晰。

“你被男人破身了?”向来怠倦的声音忽而暗沉起来,竟是格外的性感魅惑,透出的危险却更让人心惊肉跳。

后面站着的风涧面皮僵住,心想:主子,你这问得未免太直接坦然了些。

长孙荣极的怒气明了,水珑才想起自身身为对方未婚王妃的身份。现代男人里面依旧有部分的chu女情节者,古代封建社会对女子的贞操看得更为重要。

对方在意这个也是正常。

“一千两黄金还不足以我卖身。”水珑没有被吓着,反而打趣着长孙荣极,“你呢?以你这幅尊容,呆在清风楼里,一定招到不少的疼爱吧。”

风涧听后,面色更加僵硬。

这白水珑不要命了!

长孙荣极却听到她之前回答,心底的沉闷徒然烟消云散,她后面的话也未听得太清,淡道:“死光了。”

清风楼灭门一案,水珑也知道。前面那样说,不过打趣长孙荣极罢了。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清秀的女子端着精致菜肴进来,春娘则领着两名面容姣好的女子来到水珑和长孙荣极面前,娇笑着说道:“白大小姐,玉兰和红雀已经带到,不知道白大小姐和这位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水珑摆摆手,意思是不用了。

春娘心底暗自着急,可是碍于长孙荣极在场,却不敢对水珑做任何的暗示,怕被对方瞧见出来。

“玉兰(红雀)有礼了。”

玉兰和红雀不愧为春意楼的头牌,两人都是干净的清倌,生得貌美如花。正如她们的名字,玉兰是个犹如空谷幽兰般的素雅女子,红雀给人一眼感觉便知是个活泼性子的,样貌生得更是俏魅。

“长孙兄弟喜欢哪个?”水珑招手让两人过来,对长孙荣极说:“要是都喜欢,全随长孙兄一人也可。”

风涧一天观望下来,总觉得白水珑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清不对劲在何处。此时观着水珑的做派与她的言行,忽而灵光一闪,知晓絮绕在心头的那股古怪之感是为何物了。

——这白水珑根本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言行做派都与男子无异——

风涧这一瞬间福至心灵的感悟,却是猜中了真相。

水珑的确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

曾经身为龙鳞组织的继承人,后来的海盗神话龙王。

从小到大她都被严格的训练,没有因为性别的原因被优待,直到成年后女子特征明显了,才被教官发现问题。可那个时候,她的性格已经定型,还没被成功的扭转过来,就因意外死亡成为西陵的白水珑。

现代的思想早就深入水珑的灵魂——谈生意之前要攀感情,男人之间的友情都是在合作打架和上酒店找女人上滋生的。

长孙荣极眉宇轻皱,喜欢?这世间能得他喜欢的事物太少。

只是,话出至水珑的口,他却意外的怠慢不起来。

一眼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子。

长孙荣极眼里撞入一片火红,不由得升起厌烦。

“将衣服脱了。”

红雀打从进门,一眼就瞧见了长孙荣极,为其天人姿容震撼。尤其当对方端坐一处,神情怠倦般得安静,比她见过的神仙画卷中的画中仙人还要出彩。

公子似玉,如磨如琢。

红雀心中才这般想着,哪知公子一开口便是叫她将衣物脱了,瞧着自己的眼神,不是想象中的温柔暖意,反而黝黑逼人得叫人害怕。

“公,公子……”红雀又羞又怕,手指揪着衣物,似在犹豫。

水珑眼里有一丝诧异闪过,倒没有想到长孙荣极这么开放。

“慢。”长孙荣极语气不耐,弹指间内劲扫向红雀。

刹那,红衣破碎落地,余下红雀惊白了面庞,与身上洁白的亵衣几乎同色,呆愣又僵硬的站在原地。

“往后不准再穿红衣。”长孙荣极冷淡着脸色,眼皮微抬撇过红雀一眼,继而便收回,轻飘飘的声音,霸道到任性,煞气惊人,“下次再被我看见,碎的便你的血肉。”

红雀眼眸瞪大,似见到极为恐惧的鬼怪,身子瑟瑟发抖犹如风中枯叶。

这才是他熟悉的主子,喜怒不定的性子,话语残暴无情……风涧想着,同时绷紧了身子,怕自己触犯了情绪不佳的长孙荣极。

一杯酒递到长孙荣极的面前,还有女子轻声细语的调笑,“早知道你这么不会怜香惜玉,我又何必叫美人来受惊受难。”

长孙荣极朝她看去,却见她正解着外衣,心头一顿,问:“你脱衣服做什么?”

水珑扬眉,“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穿红衣?”

“你穿好看。”长孙荣极说得轻快。

他之前从不在意别人穿何种颜色的衣物,可瞧见红雀穿着与身边水珑相似的衣物时,忽然觉得实在碍眼。

028 和谐相处

长孙荣极的话听起来很有调|情的意味,唯独他自身和水珑没有感觉。

水珑停下脱掉外裳的动作,对红雀说:“你坐我这边来。”又用眼神示意她去伺候长孙荣极。

红雀神态还有些拘谨僵硬,显然没有在长孙荣极的惊吓中回神。玉兰倒是个静雅聪慧的,没有刻意的接近长孙荣极,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儿,用公筷给长孙荣极碗里夹菜,不言不语的柔美模样。

水珑举杯给长孙荣极敬酒,“来这里可不是光坐着的,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一杯酒下肚后,对长孙荣极眯着眼眸,轻笑道:“你刺我胳膊一剑,我划你手掌一刀,我卖你去清风楼,你卖我到春意楼,这算是平了。可真算起来,我还救了你一次,倒是你还欠我一份人情。”

长孙荣极也喝了酒,眉目轻抬,“我不需你救。”

水珑挑挑眉,无赖道:“可救了就是救了,人情欠了也就是欠下了。”

长孙荣极沉默了一会,当风涧以为他是不高兴了,却听到他问:“你想要什么?”

凤眼果。

水珑想从长孙荣极这里得到凤眼果,却明白生意不能着急一时。

“交个朋友。”

长孙荣极愣了下,黑亮的眼眸注视着水珑,了当说:“你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和朋友关系没有冲突。”水珑说。

两人谈话自然,却不知道两者谈话的内容,将红雀和玉兰吓得脸色发青。

红雀小心翼翼的给水珑倒酒,又给她夹菜,准备放进她碗里时。水珑扬眉一笑,侧头顺着她的筷子,张开嘴巴吃了她夹着的菜肴。

红雀惊得手指一软,差点将筷子都落在桌上。

长孙荣极的面色忽然沉了。

最先察觉他神情变化的是风涧,还有坐在他身边的玉兰。

“公子,这是楼中最有名的水晶玉牌,您尝尝?”玉兰轻柔言语,用勺子盛着块豆腐,递到长孙荣极的嘴边。

风涧心惊,来不及提醒便见玉兰已经摔倒一旁。果然主子还是不喜欢旁人碰触,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为何对白水珑偏偏不同?难不成真的看对眼了?

长孙荣极这边的动静让红雀又僵了,水珑则打量着他的神色。思考对方是真的不喜欢青楼女子,还是有意不想与她交好,才做出这种破坏气氛的行为。

长孙荣极正好朝她看来,发现她的手搂着红雀的腰身,意外的觉得刺眼。

他没有收敛自身脾性的习惯,半眯着的眼眸寒凉冷峻,气势蓬发得令周围纱帘都无风自动。

“不准抱着她。”

水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光影一闪,她就换了位置。只见长孙荣极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右手的静脉,轻飘飘声音充满着暗沉危险,“废了它就没法抱了吧。”

水珑感觉到对方加重了力道,手筋传来阵阵疼痛,一切证实着对方并非开玩笑的吓唬人。

红雀和玉兰都吓坏了,风涧则紧绷着身子,对此见怪不怪。

“痛。”

水珑隐匿眼底的凶光,眼瞳氤氲着一层迷雾般动人心魄。

本就好听极致的声音,轻声细语如水般,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长孙荣极一怔,力道就松了。

水珑没有任何反抗,正视着长孙荣极的冷峻双眸,双眸清澈的倒映着他的模样,柔声说:“你说不抱,我不抱就是了。”

一会儿的沉默。

风涧震惊的发现,长孙荣极的煞气忽然消失了!

“痛?”长孙荣气势消了,却没有放开水珑的手腕。

水珑摇头。

痛觉自然是有的。

不过,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之前那样说,不过是精神催眠需要个突破口。

催眠术对长孙荣极这种人来说作用不大,只能稍微的安抚精神,不过事实证明,她成功了。

长孙荣极眉宇轻皱,瞧着水珑手腕的青紫痕迹,“我不喜欢人撒谎。”

风涧清楚,一般自家主子说了不喜欢三个字,那么被他不喜欢的人或物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眼前的一切证明,长孙荣极又为水珑破例了。

他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反而揉捏着水珑的手腕,温和的内力伴随着揉捏的力道,为她舒展淤血。忽觉得站着不便,长孙荣极坐回椅子,犹豫着要水珑蹲着还是……和自己同坐?

他没有犹豫多久,水珑则扭了下身躯,要离开他的环抱。她这摆脱的动作,让长孙荣极心里涌出一缕沉闷的情绪,便不及多想,手臂施力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两人身体相贴,之前骑马也有,不过却不似现在这么的紧密。

这种满怀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让长孙荣极感觉陌生又悸动,指尖的内力一涨一消,心想只要一点不喜的情绪上来,就将怀里的人丢出去。可惜等候了一会,被人贴近的厌烦感觉丝毫没上来,反而觉得有趣又舒服?

“你身上什么味道?”长孙荣极凑近水珑的颈侧,清清淡淡的味道,也不会让他不喜。

水珑并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束缚感,却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淡道:“汗味。”

长孙荣极愣了愣,意外道:“你汗味是香的。”

水珑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是香妃?”

她却不知道,她汗味的确是特殊的淡香。

长孙荣极抬眸看她容色,“我是武王,你嫁我后便是武王妃。”没过一息,又说:“你若真想要这个妃称,我也可以给你。”

“不用了。”水珑看着放在自身腰上的手,又看向依旧不停为自己揉捏化瘀的手,微笑问:“可以放开我了吗?”

长孙荣极松了环抱她的手。

水珑以为他答应了,身体前倾要走。

哪知,那松开的手又大力的拥回去,只听长孙荣极说:“我试过了,发现自己想抱着你。”

水珑眯眼,“可我不想。”

“我想就可以了。”长孙荣极说。

水珑眉梢高挑,一闪而过的精光,如同火凤燎原的绝艳。刹那间,长孙荣极心神剧跳,怀里的柔软突然变得滑不溜秋得扭动,稍微不留神就要被对方跑了。

一会的纠缠之后,水珑终究没有摆脱掉长孙荣极的怀抱。

“别闹腾。”被人这样的反抗,长孙荣极自身都很意外自己竟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水珑挑眉,“你不是不喜欢人亲近?”

长孙荣极眼眸深沉的打量着水珑全身,然后说:“在你身上,还找不到令我不喜的东西。”

这话,实在是暧|昧不已。

风涧早就被两人的相处惊呆了。

“这么说来,我很得你的青眼。”

如此,凤眼果买卖的成功率就更高了。

长孙荣极想了想,轻轻额首。

水珑展颜,张嘴却没有了声音。

长孙荣极也默然,眉宇轻皱,神态不明。

两人的忽然沉默让风涧和红雀、玉兰三人奇怪不已,气氛也尤其的诡异。

最终还是水珑打破了沉默,“长孙兄雄壮的很啊。”

029 没有章名

花楼里的酒菜总会放些cui情作用的药物,这些的药物对身体无害,只会让人更容易放松心情,也更容易动qing。

之前水珑和长孙荣极都喝了酒,之后两人肌肤相贴紧密,一阵子的你推我挪,不知不觉之中竟是ca枪|走|火了。

水珑感受抵着臀部的cu热,甚至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其轻微的脉动。这样被一个男人顶着的感觉并不好受,至少水珑不喜欢,却并非难以忍受,对长孙荣极说:“长孙兄要留宿这里,还是回去?或者,我先回避一会?”

她的话语已经说到这地步,风涧和红雀她们要是还听不明白,就妄为成人了。

风涧惊诧得看着长孙荣极。主子竟然动|情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子竟然为白水珑动|情了?

长孙荣极双眉拧得越来越紧,下(禁)体的胀痛让他难受,一股子的残虐烦躁弥漫心头。禁锢着水珑腰身的手臂也越发的紧,似乎要将她镶进自己的血肉里,又似乎是想将她活活勒死?

“长孙荣极。”水珑语气轻柔,不过熟悉的她的人,该会知晓她动怒了。

“嗯?”浓重的鼻音和拖缓的调子,性感又危险。

他的精神处在一个危险的界限上,烦躁得想杀人,却意外对怀里人下不了手,憋闷得更难受。

他第一次在杀人的问题上纠结犹豫。

水珑眯眼,嗓音冷柔,“你想杀我?”

长孙荣极答非所问,“我难受。”

风涧却明白主子的意思。平常主子难受了,脾性总会变得残暴无情。

“你难受了关我什么事。”水珑说。

长孙荣极忽然圈着她,将她转个身来,面对自己,幽暗的眼眸危险的盯着她。一会儿,笃定道:“这难受因你而起。”

往年,他从未这样难受过。

水珑被这霸道到几乎任性的语气激得一怔,仔细打量着长孙荣极的神色,发现他眉宇凝聚烦躁之气,眼眸里暗潮涌动,犹如墨龙卷浪。却唯独没有yin邪,对yu|望的到来似乎很困惑。

“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我帮你解决?”水珑淡淡的声音透出不耐。

长孙荣极眸光一暗,“你若能让我高兴,我便饶你一命。”

“呵。”水珑挑眉冷笑,微微上翘的嘴角,居高睨下的眉梢,弧线如画。饶是木讷呆板的容颜,忽而生动灵艳起来,一个眼波晃动,便是欲语还休的魅惑动人。

莫说长孙荣极,便是周围风涧等人,也被水珑此番变化惊傻了眼。

水珑指尖柔软的划过长孙荣极滚动的喉结,分明没有停留和犹豫,没有刻意般的诱|惑挑|逗,却莫名的让人心神鼓动,口|干|舌|燥。

长孙荣极眼底流转一丝困惑的瞪着水珑的手指。

不明白这手指轻轻滑过的地方,都跟毛尖儿刺了一般,又痒又麻,让人难受的紧。

“你在惹怒我。”长孙荣极口气冰冷。

水珑的行为不但没有让他高兴,反而让他更难受燥闷。

“你不懂?”水珑讶问。

“懂什么?”长孙荣极怒气不消。

风涧扶额。他能说,主子对情事方面,是真的一窍不通,且从未在意过吗?

“zuo爱。”水珑说得淡然从容。

长孙荣极眼底闪过疑惑。

“那打shou枪?”水珑见长孙荣极被自己的言语吸引,手指忽然急骤向下。身体趁着他精神错乱的瞬间,脱离的他的怀抱落地,浅眯的眼眸里如火烧刀锋般让人心灵颤栗。

“不懂就永远都不要懂了吧。”水珑轻柔的口气像是对情人甜蜜的暗语,眼神却凶煞得绝艳,握着那的手掌,猝然用劲。

然而,最后关头时,水珑准备捏碎对方(……)的力道,松了。

“唔。”喘|息的呻yin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响起。

长孙荣极手握剑锋停留在水珑的颈项一寸前,眼神波光汹涌,又明亮若星,呢喃低语,“舒服。”继而掀起密长的眼睫,黑眸直勾勾盯着水珑,“继续。”

水珑垂眸扫了眼颈项前的利剑。

她没有看清长孙荣极是什么时候拔的剑。

他的剑,快若闪电。

如果她手没松,长孙荣极废了,她也该死了。

水珑考虑了一瞬,便放弃了功归于尽的想法,对长孙荣极淡说:“我伺候费,很贵。”

“少说废话。”长孙荣极剑尖凑近一丝,碰触到水珑颈项细嫩的肌肤。

“不让说?”水珑手指隔着锦衣在手中cu热long头转圈划过。

一股电流顺着(……)窜入周身,让初尝情味的长孙荣极眼目情眯,朱红的嘴唇吐出炙热的喘|息。垂眸看着身前的水珑,将她轻微的挑眉动作也看得清楚,奇怪的发现剑尖所指的肌肤那般细嫩犹如白玉豆腐,和她面庞肌肤尤为不搭。

这舒服的感觉才起又停下了,令长孙荣极回神,烦怒的盯着水珑双眸。

水珑并未等他发怒,手指又有了动作,让长孙荣极情绪一涨一消之间,竟是把握得如此精准,对他说:“楼里姑娘伺候都得给银子,让我亲自伺候,你还想分文不付?”

“你要什么?”

风涧惊掉了下巴。主子这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