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得一见的娇柔神态,让长孙荣极本就不深的怒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紧盯着她不放。好一会才捧着她的下颚,低缓的说:“在上你时,听这张嘴叫帝延,一定也会让我喜欢。”

原来之前你在想这些色情,所以才激动了么。

偏偏长孙荣极生了极好的皮囊,气质风华无双,说这些话时神情也不见淫秽阴邪之气。非但不会让人厌恶,反而性感得勾魂摄魄,令人恨不得主动投入他怀里。

水珑看着他,转言其他,“你嘴流血了。”

长孙荣极垂眸,没有动作,淡说:“你咬的,由你舔干净。”

049 撒娇给糖

猩红的血,朱红的唇瓣,两者结合在长孙荣极面上,却是别样的妖冶。

他静身不动,独拿一双清眸慵懒又专注的盯着水珑,下颚轻抬,竟似求吻。

在水珑看来,他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是孩子是要求糖果,白牙在要求新鲜的肉食一样的幼稚,却又充满着不容反驳的霸道,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日光如许,亦比不上他容颜如画。

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做任何举动都不乏优雅迷人,无意中勾人心魄。

美好的事物总让人赏心悦目,水珑也不例外。

何况,她从他的眼神瞧出,如果她不按照他说的那样做,迎接而来就是他的强迫。

她抬首伸舌,动作不含暧昧的舔过他的嘴唇,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长孙荣极不满,却依旧没有动,享受着她主动的服务。

等到水珑准备收回唇舌的时候,长孙荣极猛然一个猛虎扑食般的动作,将她压在亭榭的围栏处,一腿曲跪凳上,驱开她的双腿,眨眼之间划断了她的腰带。

腰带被断,衣襟敞开,露出里面单薄的内衫。

这家伙……

水珑刚一扭腰,脖子又被露出半截的剑锋抵住,伴随而来的还有长孙荣极低哑危险的嗓音,“乖,别反抗我。”他低头舔着对方那令他悸动的朱唇,极近的距离望着水珑的眼眸,低缓的说:“我不想伤你。”

水珑没动,瞄了眼再临脖子的寒锋,挪着嘴唇说:“你情我愿才算zuo爱,不经我同意上我,那叫强J。”

长孙荣极一手握住柔软,淡说:“我想上你。”

理由就这么简单,他做事何须顾忌他人的意愿?

他手指的用力,让水珑不由自主的嘤吟一声。一缕隐忍的水光闪过眼眸,叫长孙荣极看得浑身绷紧,双眼锁定着她,低缓的言语危险,“我不止一次说了想上你,也说了我不喜反抗。可你一而再的反抗我,我也几次三番的放过你……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水珑也看着他,知道武力对抗不了他也放弃了挣扎,应说:“既已纵容了多次,不如继续纵容下去?”

长孙荣极深深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收回了抵着她脖子的剑锋,拿着水珑的断开的腰带绑住她的手腕,固定在亭榭的围栏镂空处。

水珑无奈任他强势的掌控,忽说:“现在是春天么。”

“正值夏日。”长孙荣极回答。

水珑将看望四处风景的目光收回于他身上,眉梢轻挑,眼波流转似无辜无奈的冰芒,“既然不是春天,怎么发|情的这么厉害。”

长孙荣极没生气,竟忍不住觉得好笑,咬住她的嘴唇,低喃说:“你又知否发情的兽易暴躁,不容雌性的反抗,否则有可能撕裂了对方。”

“那你又知否,有些动物在交配时,会吃了雄性?”水珑波光粼粼的眸子隐藏着彻骨的冷锐。宛若被荆棘缠绕的鸢尾花,尖锐的外皮包裹着柔软芳香的内里,柔软芳香的内里似蕴含着更神秘的未知,如梦似幻般刺激人的感官,令人目眩神迷。

长孙荣极心跳又不受控制了,他近乎贪婪的望着身下的女子,温润的手指作乱,嘴角轻勾说:“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人可以更狠毒。”水珑逼视着他。

长孙荣极笑容渐消,神色透出一丝困惑和烦躁。

她又一次反抗自己了……

之前分明决定不去在意她的想法她的心情,这次再惹怒自己便杀了了事。只是事生眼前,他不但下不了杀手,连不去在意她都做不到。

“你这么不愿?”长孙荣极紧扣她的下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水珑察觉到他不自知的妥协,心底竟升起一丝软意。

长孙荣极搬开她的双腿,整个人挤进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轻缓的嗓音都暗沉下来,“我现在就强jian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水珑也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着。

一会后。

“呵,呵呵。”水珑颤笑出声,饶是现在她处境狼狈,依旧笑得畅快欢脱。

他神色虽冷,却毫无杀气。他说着要强,可身体的冲动分明却消了。

她笑意朦胧的眸子盯着长孙荣极,看清他舒展的眉宇,以及那一闪而逝的委屈不满。

“笑什么。”长孙荣极口气冷淡,细听之下还有丝丝郁闷。

水珑嘴角轻扬,掩藏眼底一丝戏谑,轻说:“帝延,我饿了。”

长孙荣极身体紧了下,指尖一划就断了绑着她的腰带。

水珑正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下一刻就被长孙荣极拉进怀里,握住她的手腕揉动着,冷淡说:“你若再敢反抗我,我便直接断了你的双手,让你连痛都感觉不到。”

水珑似笑非笑,实在难以相信他的话。谁让他用内力给她揉化手腕淤红痕迹的行为太温柔?

长孙荣极扫了她一眼,看出她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脑子里,惩罚性用力的捏了她的手腕。见水珑眉头轻皱了下,方才解气得连忙松开了力道,用更温柔的力道给她揉手。

水珑暗中翻了个白眼,试着抽出手,“不用按了。”

手腕的红痕连痛觉都没有,最多只是开始有些微麻。反而是长孙荣极的动作让她有些不适应,那温柔的力道,给人一种被捧在手心里珍惜的感觉,令她浑身古怪的发麻。

长孙荣极瞪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威胁,“真想断手?”

水珑满眼无辜。

长孙荣极无声的冷哼,等她手腕的红痕看不见来,才抱着她忽然纵身飞跃山林。不到片刻就从亭榭绝崖上的亭榭,到了一处阁楼之上。

风涧早早等候在这里,见到两人的到来,对长孙荣极说:“主子,一切已备好。”

长孙荣极点头,抱水珑坐阁楼阳台便的饭桌旁。

原来他们在亭榭里折腾那一会儿,风涧已经吩咐人将蛟兽肉做好,只待他们到来。

一盘盘由蛟兽肉为主的菜肴被端上来,水珑还没有动筷,忽被长孙荣极抬起下颚,一块柔腻苦涩之物入口,还没有咬就吞了下去,下腹顿觉得一股热流涌起。

水珑一怔之后,就猜到了被喂下的东西是什么。

蛟兽胆,食后百毒不侵。

她看向长孙荣极,他神情不带一丝不舍,还安抚(?)望着自己,嘴里轻缓说:“真是个孩子,这点苦就受不了得撒娇讨糖了?”

“……”水珑还未反驳,嘴里就被长孙荣极塞进一颗甜酸的糖。

她有生以来难得升起哭笑不得的情绪,嘴里甜酸的糖也不似那么难吃。

算了,吐出来的话,他又该闹脾气了。

水珑默默咬碎了糖,吞入肚子里。

她之前看得清楚,糖果是长孙荣极早就准备好手里的,话语说得无可奈何,眼里却分明带着丝丝兴奋的笑。

“糖不是咬的,要舔。”长孙荣极嘴角扬着明显的笑意,勾起水珑的小巧的脸蛋,说:“是否觉得很好吃?再撒娇向我讨要,我便给你如何?”

水珑无视之。

050 刮目相看

水珑的无视让长孙荣极兴致稍减,觉得她实在不识时务,又觉别扭可爱的紧。才被说了两句,便恼羞成怒的闹脾气了?真是孩子心性。

“想吃就坦言,我不会笑话你。”长孙荣极圈着她腰,淡淡的说。

水珑斜了他一眼。这淡倦的语气内的期待笑意当她听不出来么?

“我想吃肉。”她坦言。

长孙荣极眼睫半垂,清幽绝傲的眸子稍稍扫过她的面庞,那一闪而逝似说着‘真拿你没办法’的目光,让水珑不由心想,到底是谁拿谁没办法?

一个古老的长筒望远镜被长孙荣极拿到她的面前。

水珑接住,诧异问:“这?”

长孙荣极将望远镜对上她的眼眸,再摆正了一处方向,说:“戏。”

水珑不急着看戏,单眼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肉。

长孙荣极见后,手持玉筷,夹着块肉放进她嘴里,“边吃边看。”

他的淡缓的口气不容反驳。

水珑挑挑眉,有人喂食,美味到口,也没有反抗的打算,仔细透着望远镜那方看去。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山林环绕中的山庄,意外的无法阻挡这个方位的窥视。这时候山庄却正处在水深火热里,阁楼冒火灰烟腾腾,人群被屠杀。饶是在远处的水珑,都好像能够听到他们绝望的尖叫求救声。

水珑放下望远镜,朝长孙荣极投去疑问目光。

长孙荣极盯着她的双眸,淡说:“这山庄名为流云山庄,以经商为主,于江湖稍有地位,真正的主子是长孙流宪。”一块肉不紧不慢的送到她嘴里。

水珑眼眸精光一闪,见肉便张嘴要吃,却意外半途被长孙荣极收回。

她微一怔,就见长孙荣极浅扬的嘴角,透着得意的恶趣味,令这张得天独厚的俊容呈现出桃夭般得一丝冶炼风情。

他晃了晃筷子,像是在挑逗讨食的宠物,淡倦的口吻掩不住笑,“想吃?”

……幼稚。

水珑撇开眼,见没有多余的筷子,探出两指捏着盘子的肉就放进嘴里。

长孙荣极呆了下,见水珑故技重施时,极快的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用手食物是没开化的蛮荒人才做的事情,脏。”

水珑挑挑眉,倾身就着他扣住的手,将肉咬进嘴里,淡然的反驳,“脏不死人。”

长孙荣极眼眸一深,盯着她被油水润泽的唇,言语间隐约可见那红艳艳的挑拨人的舌头。忽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认真说:“你说的对,现在该是春天,否则哪来你这只不断发情勾引人情yu的小狐狸。”

“……”水珑无法反驳,就被他又一次侵犯了口腔,灵活的舌头将她还没有吞咽的肉尽数卷走。

水珑看着他淡然吞了嘴里的肉,眉宇间有不明显的得意。最终还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用手食物脏,那夺他人口中之食,莫非不脏了?

“你让我看的戏就是这个?”水珑将话题转到了正经处。

长孙荣极眼波轻晃,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行为似有些不妥,却毫无恶心后悔的念头,听到水珑的问话,失神的“嗯……”了一声。下一刻回神,又说:“昨日我答应帮你要回玉坠,他不愿给。”

水珑眯眸,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长孙荣极淡然与她对视,轻缓说:“我不喜欢反抗。反抗我的人,就要接受我的惩罚。”

水珑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一针见血的问:“你对我的惩罚是什么?”

长孙荣极不语,将筷子夹着那块肉喂给她。等她吃下去后,说:“今日还没过,长孙流宪还有时间,等今日一过他还没还玉坠,明日再请你看戏。”

水珑看着他沉默了半响,笑说:“好啊。”

翌日。

水珑醒来时入目就是长孙荣极那张天人面容。

她身体一紧,很快就放松下来。凝眉回想着昨日发生一切,记得他们在阁楼一顿好吃好喝后,她便独自去了山野清泉里沐浴,沐浴时炼化体内蛟兽胆带来的热流,之后脑袋一白……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慵懒嗓音,宛若海妖绝美的诱惑低喃。

水珑挪唇,一语还没道出又顿住,抬眸看到已经睁开眼的长孙荣极,轻软的口吻像是对情人的蜜语,“想你。”

长孙荣极瞳仁一缩,有瞬间的游离,极快的回复了淡然冷傲,圈住她的腰身,逼视着她淡说:“别以为对我撒娇就能将我糊弄过去。”

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撒娇?

水珑自认没有做出任何记忆中女人们娇柔做作的姿态。才低下沉思的头颅又被长孙荣极挑起,听他说:“才说你两句就难过了?怎越来越娇气了。”

“没……唔。”口腔又被塞入熟悉的酸甜。

水珑眯眼,眼底寒光闪烁。

“信你便是了。”长孙荣极纵容的口气。

水珑轻勾嘴角,眯眼望着他,轻柔说:“真感谢你的信任。”

长孙荣极忽略了她眼底隐而不现的冷锐,吩咐门外候着的人将梳洗的用具搬进来。

一会儿,两人都洗漱穿戴好后,水珑就又被长孙荣极抱进怀里,一路飞跃。

水珑知道挣扎不开,也习惯了没有挣扎,等长孙荣极落地后,才注意周围的环境。

庭院花谢,风景宜人。

面前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精致的早膳点心。

水珑感觉长孙荣极松开了力道,便离开他的怀抱,自然坐下,拿起碟子里的肉包子吃。

“带上来。”长孙荣极看了她眼,弯身坐在她的身边。

他的声音刚落下,就见几人抬着个箱子走了进来。

“主子。”走到长孙荣极身边的男子穿着水蓝色长袍,一双眉目初看去柔润近乎怯弱,偶尔波光一闪,或一眯眸,便犀利如剑刃。

这是时常跟随长孙荣极身边另一人,肖泉。

长孙荣极慵懒的点头。

肖泉明了的转身回到木箱前,一剑狠刺入木箱之内,再一划。木箱如豆腐般被削开,露出里面被绑成粽子般的白衣男子。

水珑虽然早有预料,依旧产生些许的惊讶情绪,笑眯眯的咬着肉包子,对上那绑成粽子男子的一双温润眸子,饶有兴致的轻挥挥手,唤:“几天不见,当刮目相看啊。长孙流宪。”

051 态度渐变

清晨日朗,亭榭遮阳,草木清逸。

长孙流宪望见亭榭中坐落的两人,青袍的男子天人之姿,静坐如仙。红裙女子容貌普通,却没有丝毫被打压下去的卑微,反而怡然自在,笑颜灼灼得令人移不开眼眸,徒生出一种诡异的惊艳感。

昨日他才至高福嘴里得知祁阳城内产业被捣,动身去稳定局面时,又听暗部的属下传信,东沧海处的流云山庄被神秘势力屠灭。一时心急如焚,连日赶往这边,半途则被人打晕劫持。

醒来后睁眼见到就是眼前亭榭正吃着早膳的俩人。

这时他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自己身上的一切是何人所为。

他一向温润的眸子暗沉如渊,暗潮涌动。

自从换婚之后,他一向平顺的生活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切都源自白水珑。

尤其是今时今日,狼狈的姿态将他二十四年的骄傲都狠狠打碎。

肖泉见到长孙荣极的一缕目光,了然的走到长孙流宪身边,将塞住他嘴巴的布团拿下。

“武王叔……”一夜都没有进水,长孙流宪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低缓说:“我是您的亲侄子。”

虽说帝王家中无父子,兄弟之间更难有真情,何况是叔侄。可绑架皇室这种行为是大罪,身为皇室的长孙荣极做出这等事,更是知法犯法,罪大一等,有不将当朝皇上放在眼中的嫌疑。

“玉坠。”长孙荣极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他的语气平缓怠倦,似乎不在意的,却令人无法忽略。

长孙流宪呼吸一窒,恍然醒悟。

祁阳城产业被捣,流云山庄被剿,为的都是玉坠。

“武王叔,不过一块普通的饰物,何必如此兴师动众。”长孙流宪试探道。

一碗清粥被长孙荣极挥至他的脸面,颗颗饱满的白米沾得他面容、颈项、衣襟尽是。

“啰嗦。”

长孙荣极眉眼透着不耐。

只要他喜欢了,哪怕一块石头都比南海珍珠珍贵,何须理由。

长孙流宪面色发青,忽听“噗嗤”一声,原来是看戏的水珑毫不给面子的笑了。这笑更似尖锐的刀刃刺入他的心坎,一阵阵的酸痛麻。只怕穷其一生,都难以忘却今时今日的感受。

他咬牙忍耐说:“武王叔,那玉坠真的被我丢弃不见,若武王叔不嫌弃,多少玉坠我都愿给武王叔寻来,打造原品相同的玉坠亦可。”

长孙荣极看向水珑。

这送过了他人的定情信物,他实在不喜欢的。如果不是水珑要,他也不想讨回碍眼。

水珑咬着肉包子,对他说:“只要原来的那块。”

“麻烦。”长孙荣极自然的抢了她手里吃到一半的包子。

不远处的肖泉闻声心惊。难怪风涧说主子对白水珑不一般,还真不一般。这话说着麻烦,可口吻里淡淡的纵容是人都听得出来,分明没有一点不耐的情绪。

长孙流宪眉心隆成了一座高峰,朝水珑说:“白小姐,感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并不是你喜欢我,我便非要喜欢你。只因我辜负了你的情意,便让你怀恨在心,非要这么无理取闹?”

长孙荣极闻言,忽觉手里的包子失了味道,一股难言的憋闷烦躁涌上心头。

“一大早听到这么倒胃口的话,浪费了一桌好食。”水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长孙荣极将包子放下,扫袖间将一桌精致小吃都挥了出去,“倒胃口就换一桌。”

周围立刻出现几人,行动有素的将一地狼藉收拾了,不到片刻又端来新的点心。

水珑斜眸。

这人的霸道任性,喜怒无常的做事风格深入人心啊,要不然手下的人也不会这么训练有素。这新换上来的早膳明显是早准备好的,否则哪能做得这么快。

长孙荣极忽然转眸盯着她,一双清幽的眸子里似卷起了幽深的漩涡,问:“你喜欢他?”

水珑扫过长孙流宪,眼底眸光尽是冷漠。还没看几眼,脑袋就被长孙荣极扣回来,他的眉宇间清晰可见怒气,“我问你,可喜欢他?”

肖泉等人个个都绷紧了身子,神色敬畏。

水珑下颚被扣得有些痛,眉梢才轻颤了下,就感觉到长孙荣极手指的力道松了些。

这种被对方迅速捕捉到不适,且迅解除自己不适的感觉,让人不由觉得对方比自己更注意珍视自己,心底洋溢出异样的悸动。

只是水珑并没有沉溺进这种陌生的感觉里,她清楚长孙荣极的怒火再不浇灭的话,最先烧伤的就会是她。

“我更喜欢你。”水珑轻笑,双眼毫不避让的看进长孙荣极的眸子里。

长孙荣极一怔,手指也顿顿的松开了。

“嗯。”他淡然转眸,拿起一块水晶糕尝了一口,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说:“味道不错。”

这家伙有时候真是意外的好应付……

“是么。”水珑像是没看见他分明眯起双眸,勾起的嘴角,以及那看似淡倦,实乃愉悦的话语口气。

“嗯。”长孙荣极见自己咬过的水晶糕点递给她的唇边。

水珑对甜食并不喜爱,却还是张嘴咬了。

一向骄傲不容生人靠近的白狮,愿意将嘴里的口粮分给你吃,代表对你难得的信任和认同,拒绝的话不但会伤了它的心,还可能惹来它的恼羞成怒,咬杀了你。

长孙荣极若知道水珑这时心里的想法,神情或许就不会这么显而易见的澄澈愉悦了。

肖泉等人看得早已目瞪口呆。

长孙流宪则脸色阴沉不定。他实在不明白,白水珑这么就这么得长孙荣极的青眼了。

也许,只是好奇玩玩。捡了自己不要的罢了。

恶意的念头不过是掩饰摇摆不定的自尊,可惜长孙流宪没有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