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雪将中午饭带到书房的时候,也将路上和长孙荣极的谈话说给了她听。

“珑姐姐,王爷是真急了。”沐雪抿嘴笑着。

“看得出来。”连你都偷笑了,那头大猫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怎么还会想象不出来。

“珑姐姐打算什么时候才肯原谅王爷?”

“等皇宴再说吧。”水珑淡淡的应着,同时迅速至极的将中午饭解决,又回去研究海图。

沐雪暗想:这样的话,王爷还得纠结好几天呢,就不知道王爷是否忍受得了。

事实上,长孙荣极显然是忍受不了的,且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就越烦躁,各种好东西往水珑这里送,同时威逼利诱交换使用。

水珑对他送的东西照单全收,却依旧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连晚上的时候也没有和他同床睡。在长孙荣极一次又一次的夜袭之后,她就简单的打包去了郡主府。

这样明显的排斥,让长孙荣极无计可施。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以直接将水珑给绑了,可是现在他下不了手,更明白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只会让矛盾闹得更僵。

长孙荣极和水珑闹矛盾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给传了出去。

外面议论得多热闹,水珑一概不知,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海图的研究上了。

长孙荣极却不一样。

今天他一改平日的习惯去找水珑,反而去了权贵子弟的聚会。

这次的聚会的主题是冬猎,长孙荣极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他一人独来,让已经听闻他和水珑闹僵的权贵们一个个心思活络起来。

“姐夫,你……姐呢?”白千桦最先凑到长孙荣极的身边,朝他低声问道。

长孙荣极没有回答他的话,一旁身穿猎装的阿尔曼‘哈哈哈’大笑的走过来,幸灾乐祸的笑道:“哎呀,我听说你和那个妖孽吵架了,还是因为那天跳舞的事儿?要我说啊,你也是太小气了,不就是跳个舞吗,他们可是连那妖孽的一根头发丝都看见……呃!你别这么看我,怪吓人。”后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长孙荣极阴沉沉的暴虐眼神,让他吃不消。

“弓、箭。”长孙荣极声音都可以掉出冰渣滓了。

奴仆连忙将弓箭递给他。

“不是要冬猎吗?”长孙荣极对众人淡缓的说:“都上马,入林。”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不好的预感,不过被长孙荣极的气势所迫,一个个都不敢有任何异议的上了马。

事实上,在场所有人一开始的预感灵验了。

这一场冬猎浑然成为了长孙荣极一人的表演,他猎的不仅仅是野兽,还是人!所有被他瞧见的有生命的动物是一箭致命,人则是一箭落马,若遇到他看不惯的更是连续几箭,将人钉在地上或者树上,若遇到反抗的则更惨,必会流点血。

这下子谁还不知道,这厮根本就心情不爽,拿他们出气呢。

偏偏地位比不过,打也打不过,只能有苦往肚子咽,苦逼的承受这头暴躁的大猫发泄。

这其中要说最惨的就属的白千桦和阿尔曼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衣裳破烂,鼻青脸肿,表情哀怨苦痛,像极了那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

“跟我走。”带着一身血腥煞气,长孙荣极口气怠倦的对白千桦和阿尔曼吩咐。

白千桦和阿尔曼一脸小媳妇模样的随他离开。

这场冬猎就在长孙荣极这番风卷残云的肆虐下不得不提前结束。

郡主府。

水珑难得出了书房,准备去武场舒展舒展身体,忽然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

“姐,你和姐夫说话吧,你原谅姐夫吧!夫妻哪里有隔夜仇啊!姐!弟弟求你了,为了弟弟的幸福,你就理理姐夫吧——!”

水珑还没有回过神来呢,紧接着有传来阿尔曼吼声——

“妖孽,快将你家的凶兽领回去!不管你是哄是骗还是舍身,只要能让他温顺下来就行,别再让他在外面肆虐了!”

这还不止,最后还有她家郡主府的亲点婢女家仆。

“王妃,求您了,跟王爷说说话吧!”

“王妃,您再不理王爷,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王妃啊王妃,小的愿意十辈子给您做牛做马,只求您和王爷消气啊!”

水珑默默的侧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一群神色悲愤的人殷切恳求的望着她。

至于那位主角,长孙荣极则一身清华淡然的坐在藤椅上,眸子紧紧的望着她,一言不发的品茶。

“姐~”白千桦双眼含泪的望着她。

水珑目光朝他和阿尔曼看去,当即就看到他们一身的狼狈,以及脸上的伤势。

白千桦就算了,像阿尔曼这种要脸不要命的人都被打得连他娘都认不住他,可见长孙荣极这次是真的爆发了。

否则,阿尔曼也不会被打成这样了,还敢跑到她面前来丢人现眼。

“妖孽,我算是服了!你们闹一次别扭,得祸及周围的人短寿多少年啊!”阿尔曼哭丧着脸,对水珑说:“看在我们合作伙伴的份上,给我个面子,消消气,别闹了好吗亲!”

“学得还挺快啊亲。”水珑总算说话了。

那方长孙荣极眸光一闪,捏着茶杯的手紧了。

一派冷淡的脸色不变,不过那波兰涌动的眸子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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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万圣节有活动,只能更这点了,明天多更补回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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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貌似吵架

在众人期盼殷切的目光下,水珑就回答了这一句,然后一言不发的继续朝左侧走。

长孙荣极脸色微微一变,他面前白千桦等人立即就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气压压在他们的身上。

这厮又将气发到他们身上了。

“哼!”长孙荣极冷哼一声。

这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了。

“哇呜呜呜——”一个心理素质不行的婢女,没有忍住就这么哭了,哭得可凄惨了。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谁抢了她的老公,劫了她的私房钱一般,“王妃,王妃求您救救奴婢吧!”

“王妃啊!”别的婢女家仆们也不落后,哭喊得比死了人还动情。

长孙荣极冷眸望着他们的表现,眸光一闪又落在了白千桦和阿尔曼的身上。

白千桦和阿尔曼身体同时一颤,暗道:这厮要不要这么恐怖啊!原来以前真的都是小打小闹啊,这才是他真面目啊!

虽然白千桦自认为长孙荣极看在水珑的面子上,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不过各种打击还是行的。一想到往后天天要顶着个鼻青脸肿的模样面对世人,他顿时觉得前途堪忧。

一时的丢脸哪里比得上长久的丢脸!

白千桦想通了之后,人就北奔向了水珑,挡在了水珑的面前,打起感情牌子,“姐,你真的忍心我这样受苦?”

“多练练才有长进。”水珑铁石心肠的说。

“姐!”白千桦满眼的着急,“一次我都要受不了,姐!你就原谅姐夫吧!多大的事啊你说是不是?”

水珑一眼将他的伤势都看在眼里,的确伤得不轻却都不是会留下后遗症的伤势,多养养就行了。这也说明,长孙荣极总算还有所顾忌。

“喂,妖孽!”阿尔曼也走了过来,呲牙咧嘴的说:“我就这样跟你说了吧,你要是不将你家这只……解决了!我们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嗯?”水珑挑了挑眉。

不等水珑还有更多的反应,就见阿尔曼的身影忽然被击飞,足足滚了三圈几米远。

阿尔曼狼狈趴在地上,表情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的望着前方,两条鼻血流了出来。

在他原来站的地方,换成了一脸平静的长孙荣极。

“你敢威胁阿珑?”长孙荣极的口气淡缓,透出诡异的危险。

阿尔曼很窝囊的被他看得一惊,随即又反应过来,人家这是拿自己做炮灰,在自家老婆面前示好呢!

我去!

阿尔曼火了,一个翻身站起来,狼眼碧绿,狠狠的低吼,“长孙荣极,你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我真的是好欺负的!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来啊!啊!”

“呵。”一瞬诡异的安静后,回应阿尔曼的是长孙荣极一声低低的笑声。

不止是笑声传出来了,他甚至还向阿尔曼展露出一个连阿尔曼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实在是魅力十足的笑容。

“好。”长孙荣极微微的垂眸,无尽的情绪都沉淀眼底,徒留一片澄净逼人的亮,亮得毫无人情。

阿尔曼心头大惊。我去!我这是疯了啊疯了!明知道这凶手这时候心情不好,还自个往他火苗上冲!

惊吓的同时,阿尔曼又忍不住兴奋。像长孙荣极这样的对手,实在难寻。以前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小打小闹,哪里见到过长孙荣极这么认真的样子。

只是这份兴奋,没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股脑的后悔和后怕。

“妖……妖孽,快叫他……住,住手啊!咳咳——”

阿尔曼躺在地上咯血,惊吓的朝水珑求救。

水珑听得出这回他是真心实意的去救了,因为她也感觉到长孙荣极这时候的状态有些古怪。

只见长孙荣极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眼底毫无情绪,俊美以极的面容犹如杀神在世,那么冰冷绝情又恐怖如斯。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阿尔曼的话,人就到了阿尔曼的面前,玉雕般的手掌,饱满恐怖的力道,即将拍在阿尔曼的脑门上。

阿尔曼双眼大瞪,竟感觉无处可躲。

如果这一掌拍实了的话,他脑门非得开花不可。

白千桦和沐雪等人早就被吓得面色褪尽,无法言语。

“够了!”平平常常的一道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无异于仙乐。

阿尔曼看到停在眼前咫尺的手掌,紧绷的身体徒然松懈虚脱,脑门一片的冷汗流淌,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来了。

“咳……我&,……,¥咳咳咳,我服了,我真服了!”他虚弱的喘息。

长孙荣极没有看他一眼,紧紧的盯着旁边的水珑,偏偏表情还一副冷淡矜持,“跟我说话?”

地上虚弱的阿尔曼差点没有忍住怒骂他一声。这小子长得一副好皮囊,天生迷人的好嗓子,更有一身恐怖的武功实力,怎么就在感情这件事上这么的迟钝啊!跟你说话?这还要问吗?老子牺牲了自己,终于让那妖孽跟你开口了,你就该赶紧的去哄去黏,做着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是搞毛啊!

水珑早清楚长孙荣极是个什么样的德行,翻了个白眼,对那边呆立的婢女吩咐,“将阿尔曼王子抬去疗伤。”

她自然看得出来,这次阿尔曼是真的伤势不轻。

“咳,难得妖孽你有了一回良知。”阿尔曼吃惊的望着水珑。

水珑挑挑眉。难道平时她很没有良知?

“管他去死。”一旁长孙荣极凉冰冰的说。

阿尔曼咧嘴,有种想要去他身上撕咬一口血肉下来的冲动。可惜,现实的残酷让他明白,他做不到。

“妖孽,我真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该佩服你。”竟然被这样一头凶兽惦记上了,偏偏还能将这头凶兽驯得服服帖帖的。

水珑挥挥手,让人将他抬走。

“阿珑。”一只贼手伸到了水珑的腰上。

水珑神色不变,也没有将这手扯开。

长孙荣极发现了,眼睛一亮,里面的暴虐暴躁情绪也渐渐的减弱化开,也愈发的得寸进尺起来,整个身体都贴近她。

一旁白千桦见此,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这阴天和晴天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他真心希望长孙荣极和水珑以后都不要吵架了,他实在受不了啊。

只是长孙荣极还没有开心多久,水珑还是将他的手给扳开了。

长孙荣极眼睛刚刚阴沉下来,就听到水珑说:“跟我来。”

这回他可以肯定水珑是主动跟他说话了,嘴角隐晦的勾了勾,就随着她走。

白千桦忍不住好奇,也跟了过去。

几人来到郡主府的武场。

水珑发现来到武场的不止长孙荣极一人,白千桦和沐雪也跟了过来后,并没有驱逐。忽然停下身子,正面对长孙荣极问道:“你走火入魔不单单只有感情脾性倒退这一个后遗症吧。”

“嗯?”长孙荣极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向水珑多提起走火入魔的症状,她也没有多问。这回有这么一说,该是刚刚发现了什么。

他的小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聪明。

长孙荣极还有心情去感叹自己的眼光好,在心里将水珑夸赞一遍。表面上神情不变,淡淡说:“你看出来了。”

这话不是反问,完全是陈述语气,让水珑明白自己的感觉没错。

“情绪精神容易暴躁不受控制吗?”

长孙荣极摇头,“算也不算。”在水珑等待下文的目光下,他接着解释,“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失控过。”

哦哦哦哦哦~不远处的白千桦在内心的呼喊。谁说姐夫不会说情话,这话说的不就是情意绵绵至极吗!

水珑挑眉,又听见长孙荣极说:“你能控制我。”顿了顿,又说:“控制住失控的我。”

说完这个话,长孙荣极就紧紧的盯着水珑一言不发。

水珑正在思考别的问题,被他过于炙热专注的目光盯着,不得不回神看他,“哦”了一声。

这回答显然不符长孙荣极所想,他眉头微微的皱了下,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说:“哦?你的回答就这么简单?”

“那你想我回答些什么?”水珑淡然反问。

长孙荣极轻哼,紧紧的盯着她,低声说:“你心中一定乐疯了,能被我这般在意,能控制我的情绪,感觉无比虚荣高兴吧。”

水珑很想刺他两句,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笑了。

这人怎么能够这么别扭又可*呢,话语那么的刺人不屑,眼神却那么的干净认真,分明是那个纯情得不得了的家伙。

幸好,幸好她看懂了他,他也愿意被她看懂,否则喜欢上这样的家伙,甚至是*上这样的家伙,一定会被他的表象伤害得体无完肤。

这么多天来的烦闷不安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长孙荣极抓紧了水珑的手腕,不由她挣开一丝一毫,目光专注在她的笑颜上。

好一会,他的眼睛竟然连眨也没有眨一下,水珑哭笑不得说:“看够了没。”

“没。”长孙荣极手忽然用力,将水珑揽入怀里,垂下眸子低声说:“阿珑,以后别跟我生气,我不舒服。”

这口气,带着烦躁的命令感,以及一丝暗藏的委屈郁闷。

“你也知道我是在生气,你怎么不先自己检讨检讨,自己做错了什么。”水珑慢悠悠的说。

“我没做错。”长孙荣极却不认错。

“嗯?”哦,你没做错,那还是我无理取闹了?

在长孙荣极的眼里,估计还真是这样,他振振有词,“我说了不准你跳舞。”

“我没有让人看到。”水珑眯眼。

“你不服?”长孙荣极气息阴霾下来。

水珑轻轻一笑,“不服。”

她的笑容柔美清雅,眼神却是十足的强势,不服输的锋利。

不远处的白千桦和沐雪两人立即就察觉到了那边两人的气氛诡异。

“不是才和好吗?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又吵起来了?”白千桦低声朝沐雪问。

之前姐和姐夫生活几年都不见有一次的争吵,怎么这回却矛盾一次又一次?

沐雪轻轻的摇头,垂眸说:“感情的事复杂,我也不明白。”

‘砰!’的一声巨响,白千桦和沐雪看去,见到水珑和长孙荣极身边炸开了一道深坑,昭显两人气氛的严重。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长孙荣极绷着脸这样说着,算是变相行的退让,抱着水珑就朝前走。

“放我下来。”水珑淡说。

长孙荣极却毫无回应,更别说将她放下来。

水珑接着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床!”长孙荣极低头看着她,冷声说:“我现在很想上你,狠狠的上!”

再让他禁锢在床上几天?想都不可能!

水珑一招朝长孙荣极击去,在长孙荣极吃痛的瞬间,翻身落地。

“小狐狸露爪子了?”长孙荣极看也没看自己红肿的手腕,死死的盯着水珑。

水珑淡然的和他恐怖的视线对在一起,缓缓的说:“长孙荣极……”

她的话语还没有开始说,就被长孙荣极暴躁的打断,“帝延!不要再让我提醒你!”

为什么总要在这种小事想计较,又这么的偏执呢。水珑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刚刚硬起来的心又开始发软了。她摇了摇头,从善如流,“帝延,别每次有了矛盾就在床上解决,我们还是摊开说吧。”

每次都在床上解决,她就得几天都下不了床,那种虚弱感她真心享受不起。

长孙荣极皱眉,眉宇郁结了烦躁。他不开口,水珑也不擅长这种感情上的问题。只是她直觉,矛盾若是不了了之,总会埋藏在心底,越积越多,到了未来说不定成为更严重的矛盾……等等,未来?

水珑心头一跳,她居然想到了和长孙荣极的未来?

“算了,还是边打边说吧。”心底燥闷就需要发泄,水珑从武场的兵器架抽出一柄长枪,摆了个起手式对着长孙荣极,“自己选个兵器,跟我认真来一场。别故意放水,你知道我的个性,真火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长孙荣极看出她的认真,张扬如火的耀目灼热,似乎天生就该站在高处受人瞩目。皱眉伸手,一柄普通的长剑,落入他的手里。

一瞬间,两人同时动手了。

不远处的白千桦却慌了,“这,这怎么就打起来了!天啊!还是真刀真枪的打,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啊!”

沐雪低声安抚他,“只要不致命,府里的药,伤经断骨都能治好,不留痕迹。”

“哎!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还打得这么凶狠。

“珑姐姐和王爷这么做,自然就有这么做的道理,他们不会真的伤害对方。”长期跟在两人身边的沐雪,对两人的了解自然比白千桦深些。

白千桦挪了挪嘴唇,无言以对。

这边,打斗在一起的两人,在凶狠的打斗中,话语也是不止,确实比平常说话时容易开口了些。

“你觉得我几天来对你不理不睬是无理取闹是吧?”

“明白便好。”

“我想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被人抱孩子一样的抱着,更别提打屁股,甚至是几天没日没夜的作(禁)*。”

“你是我的妻,被我抱被我碰和我行房有什么不对。”

水珑嘴角一勾,眼神凶狠,一枪刺扫向长孙荣极的腰腹,“我不喜欢就是不对。”

“看来是我太纵着你了,让你变得这么刁蛮任性。”长孙荣极脸色浮现一抹薄怒,敏捷避开她的横扫,手中剑招自然使出。

一抹血痕出现水珑的面侧,鲜血顺着她的面颊滑落。水珑伸出舌头,将流到唇边的血咽下,随即笑得兴致盎然,肆意不羁。

长孙荣极眼波一闪,握着剑柄的手收紧,骨节都发白了。

“阿珑……不要闹了。”那血刺痛他的眼睛。

“闹?”水珑笑着摇头,“不错,不错,我算是理解阿尔曼的心情了,有你这样的对手,的确让人兴奋。”

长孙荣极听到她在这个时候竟然提起别的男人,脸色立即不好看了。

水珑不给他多思考的时间,枪法忽然狠绝犀利起来,“我再给你次机会,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阿珑。”长孙荣极沉沉的回答。

“我是水珑,武王妃不过我的身份之一,这里面有我的责任,却不代表我必须为此而活,成为你长孙荣极的附庸。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将你长孙荣极当做我的天,我看上你了,也为了凤眼果才嫁给你,同样的哪一天我厌恶你了,我也可以离你而去,哪怕和你为敌也无所惧。”

长孙荣极的面色冷得堪比千年寒冰,眼底隐有血色流淌。

“阿珑,你这是在惹怒我吗。”

“不,我只是在和你说实话。”水珑对他展颜一笑,笑容清雅又妖冶,两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融于一体,“我要让你明白,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做事向来看重自己的心意,我受不了被掌控和压迫。”

两人都是强势惯了的人,能够走在一起,并且和谐两处了这么久才闹这样次矛盾,说起来也算是奇迹了。

水珑深深的看着长孙荣极,“为达目的,别说跳舞,就算是色诱,我也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