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底是您说错话了,还是我们听错了?

圣尊鄙视,“一个个老鼠胆。”真是无趣……不高兴的一顿脚,‘咔嚓’又一处龟裂。

四五个面露恼怒之色的男子表情立即僵住,将迈出半步以及半张开的嘴巴都紧紧的收回。一众人等,继续沉默,瞪着眼睛盯着圣尊的脚下。

这厮是人间凶器吧!怎么一抬手,一跺脚,都是一个个坑啊!这确定不是威胁,不是故意的恐吓吗!QaQ

“啧。”就好像是玩具完全不如自己的意,神情不满又失望。

圣尊扫了众人一眼,轻轻的摇头,似发泄又好像只是眼前的椅子挡了他的路,一脚轻飘飘的踹过去,又一可怜无辜的死物惨遭分尸。

他实在没有兴趣和一群潺潺发抖的老鼠仔们玩,都给他们机会,叫他们骂出口,打出手了。

怎么一个个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欺负了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只会用欲语还休的泪眼望着他,真是让人连逗弄的**都没有。

这就好比一个人不高兴了,见到一地的蚂蚁,会循迹发泄的去踩两脚,随后发现这一地蚂蚁连反抗都不会,就算反抗了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就会觉得没意思,连去拿它们发泄的**都没有了——实际上,在人去踩两脚,看着它们无力反抗时的样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将气发泄了大半,回神过来的时候,心情已经渐而恢复了。

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圣尊大人慢悠悠的往楼上走去,一路上没有人敢拦,背影分明好看极了,清雅飘逸得犹如水墨画中青竹碧影,这时在众人的眼里却觉得可恶无比,嚣张得不可思议。

如果众人知道了圣尊离开时的想法,一定会更加的悲愤吧。

什么叫给他们机会让他们骂出口打出手了……瞧瞧,瞧瞧他说话的时候,那一举一动就是一个深坑的样子,这确定不是恐吓吗!他们要是敢骂,敢出手,根本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好给了圣尊理由将他们也打成一个坑吧!?

什么叫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一样……他们难道不该委屈吗,他们难道不是真的冤枉吗,你他妈的才是黄花大闺女!

什么叫只会用欲语还休的泪眼看着他……欲、语、还、休、的、泪、眼啊!眼睛瞎了吧!他们分明是悲愤的恨天不公,一双囧囧有神的的火眼金睛好吗!

言归正传,幸好客栈的众人不知道圣尊的想法,否则很有可能真的会有人忍不住冒出头跟圣尊死磕,至于后果会如何?惨烈至极不好于外人道。

“……啊啊啊啊,他谁啊,谁啊!太嚣张了!”

“气死我也,气死我也啊啊啊啊啊!”

“这厮绝对是妖魔邪道,什么长乐宫,什么鬼门的人,跟他比起来都太善良了!”

“好迷人的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个女子痴迷的感叹混合在突然而起的无数咒骂中,一瞬之间所有人的声音停下,一双双逼人的眼睛朝说话的女子看去。

女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看得心头发慌,尴尬的笑了笑,“什么?这是干什么?”

“哼!肤浅的女人,没看到人家有妻儿吗?哦不,说不定那怀孕的女子根本就是他强抢而来,果然是恶人啊!”

“对啊,对啊,那女子不是说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吗!”

众人因为圣尊的离去都活了,此时此刻都丢弃了平日里的风度,一个个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你们的话,我们会如实的禀报少爷。”一道奸笑声响起。

客栈再一次的寂静,众人朝说话的人看去,见到还没有离去的花一和花二。

在看到两兄弟的表情时,众人的嘴角都不由的微微一抽。

花一和花二一改在水珑和圣尊面前时的面瘫,那表情真是演绎了奸诈的精髓,让人一眼看到两人的时候,立即就会觉得这两位十成十的不是好人,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防备着两人随时可能的算计。

这两位原来还没有走。

“抓住他们!”不知道是谁先开口。

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个人都朝花一和花二冲来,似乎是想将在圣尊那里受到的憋闷,都发泄在花一花二的身上。

“哥,看来我们隐匿了一顿时间,就没有人认得我们了!”花二对花一说,实际真正要表达的话是:靠!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啊,在少爷和少夫人面前装乖是一回事,就凭你们这群老鼠也敢我们面前闹腾!好啊,好啊,少爷对你们没兴趣,我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寻不到地方发呢。

花一点点头,“身为少爷的仆人,我们有义务维护少爷的名声,教训辱骂少爷的人。”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来了,来了,出气包自己送上门来了,是他们先出手的,所以我们之后做的一切都是正当防卫!

‘刷刷刷——’

电光火石之间,花一和花二就好像灵猴一般,动作迅速灵敏的不像话。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叫,两声叫,三声叫……十几道叫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十几个男女

的裤子都没了!

这事落在男子的身上倒还好,只是丢丢脸的事,落在女子的身上就有些大头了,几个女子都蹲下身子,有两个眼睛里面都忍不住凝满了愤恨的泪光。

花一和花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楼梯口,一人手里拿着几条裤子,朝着出手的十几人丢过去,剩下钱袋还在他们手里。

花花两兄弟一齐对楼下的人鞠了一躬,抬起头露出整张脸,分明闭起来不大的嘴巴,笑起来却几乎能咧到脸颊边,形成一个狡诈到让人恨不得狠揍他们一顿的无耻笑容,“多谢诸位好心人的馈赠。”

“噗——”气得吐血!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两位应该是江湖有名的……咳,‘贼猴’……”冯岂非有些尴尬的说。

他的话才落下,立即有人恍然大悟,大声叫道:“原来是那两只‘贱猴’!”

“他们就是江湖所传,人见人厌,鬼见鬼愁的贱猴和贼猴!?”

“果然够贱!”一个被脱了脱了裤子的受害女子咬牙切齿的说。

193 狡猾男人

江湖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同样也是各种极品层出不穷的地方。

这里会有心慈仁善的神医,也会有手段古怪,变化多端,分不清正邪的鬼医。这里会有舍己为人的当世大侠,也会有自私自利的猥琐小人。

贼猴这个称号大概是五年前传出,那时候花花两兄弟还没有这么人见人厌,甚至还颇受好评。因为他们打响名声的第一件壮举,就是扒光了一位当时赫赫有名的恶人。他们是小偷,盗贼,还是灵活得犹如灵猴一般的贼。

一开始没有人知道他们有两个人,他们也刻意的隐瞒,凭借一样的容貌伪装成为一个人,将所有人玩得团团转,所以传出来的称号也只是贼猴,并非双子贼猴。

只是好景不长,时间久了人的本性就会暴露,何况花花两兄弟根本就没有隐藏本性的意思。

他们不仅仅偷盗恶人,名门正派的人也不放过,就算是有名的君子,被他们碰见了,惦记上了也会毫不犹豫的一番玩弄扒光。

没错,就是扒光!扒光!

这就是江湖中人痛恨贼猴的原因!

他们偷盗不仅仅会偷了你们的钱财,还会去扒你的衣服,弄乱你的发型,就好像顽皮顽劣得不可思议的猴子,非要把你抓弄得抓狂不可,等你愤怒得不行的时候,他们已经施施然的拿着你的钱袋飘然而去,将扒得只剩下一件亵衣,或者一件亵裤,又或者一件衣服都没有的你丢在原地,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将你的衣服丢还给你,或者丢在离你不算太远的地方,例如……窗外、房梁、屋檐等等。

这样的行为自然很容易得罪人,花花兄弟也不是真的傻,遇到很有背景和能力的人,他们会选择在人少的地方动手,让对方抓狂却因为没有别人看见,就不会对两兄弟产生不死不休的怨恨,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将事情讲出去,最后就只能在心里怒骂花花兄弟,心想着哪天遇到他们非要将他们狠狠教训一顿。

如此这般,一开始贼猴的称号渐渐就成了贱猴,并且得到了江湖大部分人的默认。

贱猴,真他妈的就是两只贱猴子!

客栈里的客人或无语或愤恨的看着花花兄弟露出的贱笑,以那十几个被扒了裤子的人为首,恨不得撕了两兄弟那笑得无比引仇恨的嘴巴。

“哥,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外号了吧?”花二对花一感叹的说。

花一点点头,表情很是怀念,“分明只有半个月而已,却感觉有半年甚至一年没有听到了一样。”

花二望天,差点泪流,“真爽啊,被人怒骂着贱,叫着贱猴,让我有一种非常轻松自由的感觉。”

众人嘴角一抽,这两兄弟不会真的有病吧!

花一再次点点头,“难得这么高兴,就不要再折腾他们好了。”他这话是真心的,他们是真的高兴。

他们不是真的喜欢被人骂,不过别人越骂不是代表自己越厉害,骂人的那些人越憋屈吗!最最主要的是,这群人根本就无法理解他们跟在圣尊的身边,压抑着内心狂暴的活跃,硬生生的憋成面瘫古板的样子,是一件多么苦逼的事情。

因此,他们需要发泄,需要找调味剂来调节心情和生活。

客栈里众人的一声贱猴,让他们有一种回到半个月前,自己依旧是那个游走江湖,潇洒不已的双贼,并没有一时兴趣惦记错了人,想去玩弄对方却被对方玩弄,扒衣不成反被扒衣,最后连人生自由也被剥夺……

“好玩吗?”淡淡的问话打断了花花两兄弟的思绪。

花一和花二身体同时一僵,脸上狡诈的笑容就跟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融,化作一副僵硬如石的嘴脸。

“少爷,这是我们赚到的钱财,正准备上交给您。”花二反应迅速,将手里的钱袋呈上。

他边说话边回头朝圣尊看去,见圣尊手里拿着一个铜盆,表情更加僵硬了下。这……这,这是做什么啊?拿铜盆这种事,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一位的身上好吗!

花一显然也吃惊了。

两兄弟的表情再一次的统一。

圣尊自己却完全没有自觉,扫了一眼他们手里的钱袋,神情有一丝的厌弃,“自己拿着买糖吧。”

您拿我们当孩子哄呢!花花两兄弟欲哭无泪,连怒都没胆子怒,还诺诺的应是,自我催眠这是少爷的体贴,要感激要感激,别狂躁千万不能狂躁。

“玩够了就干活,什么事都得让我亲自动手的话,那还要你们有什么用?”圣尊轻声教育,再清润尔雅不过了。

花一和花二却被吓得脸色发白,他们可不认为对方只是随口温和的教育,那话里所谓的‘还要你们有什么用’绝对是威胁,死亡的威胁!

“奴才知错!”花一说。

花二接着说:“少爷有什么吩咐?”

圣尊淡说:“这客栈的隔音不好,太热闹会吵了纳姆儿。”

这话落下,不仅仅是花一和花二连连点头,客栈一楼的人也有不少跟着点头。他们都不傻,自然明白圣尊这话不仅是对花花两兄弟说的,也是对整个客栈里的客人说的。

有了之前圣尊武力的威慑,再加上两只盛名已久的贱猴都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表现,立即就让客栈中的人明白圣尊这厮果然不是好惹的人——在过于强大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量面前,退让是必须的。

圣尊说完话并没有去看他们的反应,侧头对一个角落处扶着柱子颤抖的小二问:“热水在哪打?”

“啊?啊!”小二惊愣,才抬头看到圣尊就立即又低头,连忙说:“客官要热水的话,我们会送上去,不需要客官亲自动手……”

“带我去。”圣尊没有理会小二的话。

小二吞了吞口水,立即照做。

从圣尊端着铜盆跟小二去打热水,再到回来并没有多长的时间,客栈的气氛和景象却和他离去时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安静又僵硬。

圣尊路过的时候视线淡淡的扫过他们,一句话没有说就又上去了楼上。

花一和花二也立即去做自己的事情……实际上他们要做的事情真不多,蹲点站岗就行。等水珑休息了,他们也就可以去休息了。

圣尊推门走进水珑居住的房间里,看见水珑正斜窝在床榻中,眼眸微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虽然没有办法亲身体验一把孕妇的感觉,不过书看多了,也知道孕妇的难受。

圣尊端着装满热水的铜盆靠近到床边,水珑就睁开了眸子,半眯着的眸子有一丝慵懒的风情。视线从圣尊的脸到他手里的盆,水珑眼波轻晃潋滟,没有说话嘴角天生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坐起来。”圣尊将铜盆放在床边地上,看着她问:“还是没力气?要我抱你起来?”

他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水珑已经懒洋洋的起身,背后靠着床沿,踢着脚打算把鞋子甩掉。

她才踢了一下,小腿就被一只温润的手握住。

“真懒。”圣尊低笑说道,无比自然的伸手帮她将鞋子脱掉放在一旁,再给她脱袜子。

低低的笑声磁性得撩拨人心,尤其是配上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过于温柔宠溺的味道,是个人看到了都会止不住的心神狂跳。

事实上这种事情并非圣尊第一次做了,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更容易的发生进行。

一双精致白嫩的腿脚露出来,淡粉有种透明质感的贝壳形指甲,肉肉的圆润的指头,看起来都让人有种想要握在手掌里玩弄揉捏一番的冲动。

圣尊确实这样做了,做得相当的自然自在,没有一丝亵渎猥琐的感觉,叫人有种一旦阻止反而就是自己想歪了的尴尬感。

自己的双足被男人握在手里揉捏,水珑的表情却始终淡然,等脚心慢慢温热起来,才踢了踢脚。

圣尊抬起眸子看她,就将她双足放入热度刚刚好的热水里。

“这么冷怎么不说?”圣尊不满的说。

“还好。”水珑慵懒的眯着眼。

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圣尊既好笑又好气,双手却不闲着给水珑按摩腿脚,疏通经脉血液循环。

两人一个懒洋洋的坐在床上,一个半蹲着身子给人按脚,一股子自然温馨的气氛就好像两人是已经相处已久的老夫老妻,早已习惯对方的行为和存在。

“呵呵。”圣尊忽然一笑,抬头望着水珑,“你双脚被我看了也摸了,便是我的人了吧。”

水珑也笑,“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

圣尊气闷,清澈的眸子也多了一抹暗沉,“非要惹我生气吗?”

水珑眨了眨眼睛,纯良的眼神似乎在问:有吗?我有吗?

难得可爱俏皮的样子,让圣尊的郁闷也像是雪花般的融化,泄气的说:“说点好听的话给我听听不行吗?”他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时候说话的口气和眼神多么有趣,根本就跟郁闷的孩子在撒娇一般,“哪怕是骗骗我也行啊。”

水珑漆黑的眼珠子晃了晃,然后低头对圣尊笑着说:“好吧,其实我很在意。”

圣尊抿嘴,眼神透着渴望,脸上写满了——继续说,多说点,再说好听点儿!

水珑笑,声线清幽神秘得蛊惑人心,“我不会随便让人近身,也不会随便让人看让人摸,更不会随便就有那么多耐心哄人开心……任人跟我撒娇。”

“后面那句不好听。”圣尊评价,嘴角按耐不住笑容。

水珑耸了耸肩,“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特别的。”在圣尊深深注视过来的视线下,露出一个堪称绝艳清魅的笑容,“独一无二。”

那声音,犹如黑夜最妖娆惑人的妖灵在耳边低语魅惑,勾得人心乱神驰,连魂都失了三分。

圣尊为她按摩的手一顿,人也似愣住了。一瞬间,他的眼神狂热得像是要将眼前的吃进肚子里,他的身体向前一倾。还没有扑倒水珑,肩膀就被一只滴着水的美足踩住,阻挡了他前进的力道。

事实上,在水珑的脚踩上他的肩膀时,他也已经回神过来,缓缓的低头不再去看水珑,那恐怖吃人的性感眼神也在出现一瞬就这么隐藏在阴影中了。

水珑讶异的看到他红了的耳根子,一时不知道他是害羞了,还是被浴火给烧红的,又或者是装出来?如果是最后者的话,那她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能控制身体到这种精细的程度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些话,觉得好听吗?”眼睛里面闪过恶劣的狡黠。

“嗯。”圣尊低低的应。

水珑收回脚放入水盆里,也不管圣尊肩膀衣裳被自己沾湿的印子,微笑说:“都是骗你的。”

圣尊抬起头,表情似不满又似伤心,还有一些别的难以理解的光彩。

“一般人,我还懒得花心思去骗。”水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笑眯眯的说:“我愿意花心思用谎话哄你开心,这点倒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无论是谁看到水珑的笑脸,都无法窥视她的真实想法。

“不是。”圣尊盯着她。

“嗯?”水珑用眼神问:什么不是?

圣尊说:“你不是在说谎。”眼神执拗,“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水珑无所谓的翻了翻眼皮,笑着说:“你这么断定?”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圣尊认真说。

水珑点点头,一点没有在意般的说:“随便你怎么想。”

这种过于随便随意的态度让圣尊很不满意,就好像自己非常在意的一件事,在对方的眼里却一文不值,让自己也不禁的怀疑对错真假。

“说什么哄我开心……”圣尊感觉到水盆的热水已经渐渐的降温了,拿起帕子给水珑擦拭腿脚,边说:“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更闷得厉害了?”

“反正我按你说的做了,效果怎么样不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内。”水珑将被擦净了的双足收回被子里。

圣尊将帕子放入水盆里,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到鲜明的温冷对比,不由紧了紧力道,说:“我给你暖被窝?”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没有吓到水珑,她将手抽回,回应圣尊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圣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明显的委屈眼神,才越发凸显出他那种属于成年人可爱的气质,让女子看到了估计大部分都会忍不住会狼性大发。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后。

水珑依旧毫无反应,裹被子自顾自的睡了。

圣尊看着她,低声说:“狡猾又狠心的狐狸。”然后端起地上的水盆,朝外走去路过香炉时,添上安神的香料。

‘咯吱’的轻响声,房门被推开。

站在房外的花一和花二连忙转头看去,见到端着铜盆出来的圣尊。

圣尊将铜盆放在花一的手里,对两人说:“陪我走走。”

花一、花二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准的测量,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的跟在圣尊的身后。

这一幕被路过的原一楼客人看见了,心中不禁的吃惊:这还是顽劣不堪的贱猴吗?分明就是纪律严谨的忠犬啊!

那人不由顿足看笑话,不时就拿戏谑鄙视的眼神扫过花花两兄弟。

“噗——”一盆洗脚水泼在了看戏人的身上。

圣尊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花一便放心了,对那一身湿的看戏人面瘫的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花二说:“哥,这不能全怪你,谁叫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明明哥手里有凶器,还不知道小心一点。”

看戏人怒得高吼:“贱猴子!你……”话语中途被圣尊扫过来一眼给吓没了,圣尊说:“吵?”

看戏人恶狼便老鼠,灰溜溜的闭上嘴跑了。

花一、花二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苦中作乐。其实跟着少爷的身边也不全是悲惨,至少有了个大靠山,以前他们也不敢得罪的那些大家族嫡子嫡孙,现在却未必不能以平等地位的去接触了。可是,可是,就算这样,少爷也太危险了,随时都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忧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在两兄弟心绪万千的时候,圣尊的清雅的嗓音忽然响起,“你们有喜爱的女子吗?”

花花两兄弟一怔,紧接着花一谨慎的回答,“回少爷的话,没有。”

花二点头,心中暗想:少爷又在少夫人那里吃了什么瘪吗?为什么突然会对他们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圣尊的神情一直很平淡,没有一丝不高兴的苗头,给人一种清润如玉的亲近感,“男人怎么会没有喜爱的女子?嗯?”

花一被这‘嗯?’拖得心神颤颤,连忙补救的说:“这个……男人自然都喜欢貌美性子好的女子,我们两兄弟也不例外,只是奴才以为少爷说的是少爷对少夫人的那种喜爱。”

圣尊被他一句话挑起了兴趣,“我对纳姆儿的是哪种喜爱?”

少爷啊,求您别再为难奴才了啊。花一嘴角抽搐,他怎么觉得话题越来越危险了,一个没回答好就是万劫不复!

花二替花一回答圣尊说:“少爷对少夫人的喜爱无人能比,是独一无二的!”

花一给花二一个赞赏的眼神,回答的好!简单明了,不算清楚,却能让少爷自己去理解想象,非常安全的回答!

圣尊笑了笑,“那你们对女子的喜爱又是哪种?”

花一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奴才兄弟两早就决定了不娶妻,只愿游戏花丛。我们对女子的喜欢只限于一时的欣赏怜惜。”其实他还想说玩弄,不过太让浮想联翩,怕触犯了圣尊。

花二接着说:“无论是温柔的女子,还是泼辣的女子,可爱的女子,我们都喜欢……偶尔遇到心动的就会和她们相处一段时日,如果不合就分开,两情相悦就……不过不会对她们负责。”说着说着,他不由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以前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多恶劣,他们本来就是这样潇洒不羁的性子,平日里有**了就去青楼楚馆,偶尔遇到喜欢的清白家世的女子,他们也会在交往的时候说清楚,只会是一场露水姻缘,不会给她们任何承诺和结果,对方愿意就继续,不愿意就分开,他们也不会死缠烂打的纠缠,就这么简单。

本来按照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属于再正常不过的风气,花花兄弟两并没有用谎言欺骗人家清白姑娘,在外人的眼里真不算坏。

偏偏,在他们的眼前有圣尊作为例子,明明再强大不过的一个人,偏偏对一个怀有他人身孕,模样生得普通的女子那样疼爱,情深意重的样子让一向对于男女感情看得很淡薄,甚至是不屑的他们有一种控制不住的自愧感。

圣尊并没有对他们的生活习惯发表意见,只是淡淡的感叹一句,“还是两个多情浪子?”

花一、花二讪笑了两声,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和少爷这么心平气和的聊天,看样子少爷只是无聊寻他们聊两句吧。

很快,两兄弟就知道自己上头的想法是多么的异想天开了。

“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圣尊说。

花一、花二惶恐,异口同声的说:“不辛苦,一点都不幸苦!”

圣尊轻轻摇头,“不用紧张。”

不紧张不行啊,您越叫我们别紧张,我们就越容易紧张好不好!花一、花二欲哭无泪。

“辛苦了就该放松放松。”圣尊善解人意的说:“我记得十里外有一个小城地,里面有个叫温柔乡的青楼。”

少爷,您这么一身清润君子气质,一副纯良如玉模样的诱劝我们去青楼放松真的好吗?好吗?花一、花二已经表情无能了,维持着面瘫。

“嗯?”听不到回应的圣尊。

花一、花二立即回神,花一说:“少爷,我们离开了,谁伺候你们?”

圣尊不说话,那表情分明在说,晚上需要你们伺候什么?

花二小心翼翼的试探说:“少爷,您就不担心我们跑了?”

“呵呵。”圣尊淡笑。

“……”花一、花二明白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用默契和眼神迅速交流着。

花一:看样子这件事情没有阴谋才对,少爷没必要费心的算计我们。

花二:虽然十几里不近,全速赶过去估计天完全黑了,不过能放松放松是值得的。

花一:难道少爷真的是一时佛祖附身,善心大发,想要补偿善待我们?

花二:不可能,我觉得是一时脑袋不清醒,被少夫人刺激大了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