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干嘛,我才是男孩子,应该由我去。”
“我也是!”
“什么你也是,你是姬儿妹妹。”
看着两个小孩争吵的样子,南风霜和周围的大人们都一脸的无奈,偏偏他们还真没办法阻止。
最终,两个小家伙决定猜拳决定。
“石头剪刀布……”
结果是姬儿流露出的笑脸,眸子闪动着光彩,可爱漂亮得让一群大人们看得心动不已。不要想歪了,这个心动绝对没有邪恶的思想,只是一种想要抱抱他,揉捏他脸蛋的心动。
“哼。”阿妴轻哼一声,没有和他说话。
既然已经选定了人,南风霜想要劝说也没办法,便挥挥手下令让人把船朝赵一涵的方向靠近。
这艘船上的人本事都不弱,就算赵一涵无耻的突然发难,他们也有本事在海上逃过一劫。
不止是他们在靠近,赵一涵的船也朝他们靠近,两者的距离就这样一点点的靠近,不到一会互相都能够看到对方船上的人。
赵一涵看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显然一怔,不过这时候的他没有想太多,目光迅速就落在了南风霜的身上,猜想到他就是这次袭击的最高统帅,厉声说:“请!”
南风霜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听到一道童音响起,“来。”
这一道不该出现的声音让赵一涵再次惊愣,不由的朝姬儿看去,一时摸不清头脑。
姬儿神色淡然,“不是要王战吗?我让你三招,你先出手吧。”
一个孩子表现得如此早熟淡定,着实让人感到诡异,同时也不由觉得可爱,尤其是姬儿的容貌实在生得好看。
赵一涵回神,听明白了他的话,脸色便青了,“王战不可辱,你们南云城中人心胸竟然如此狭窄,不敢应王战就罢了,何必派出个小孩来膈应辱没我。”
这句话对于姬儿来说才是一种辱没,对方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姬儿眸子一冷,轻哼一声,只见他小手一挥,就在海面上打出一道高达三米的海浪,抬眸见赵一涵惊疑的神色,淡淡说道:“我就是这边的最高统帅,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干嘛。”
说完,他小小的身影从船上飞起,站在了半空。
这一幕刺激了赵一涵这边的人,差点以为这小孩是仙童下凡。
阿妴却知道这是玉竹丝的效果,在姬儿刚刚一挥手之间,玉竹丝已经被他缠住两船之间,这一跳就站在玉竹丝之上。只是玉竹丝太纤细和不易见,一般人看着就会觉得他是站在虚空中。
姬儿已经向赵一涵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如果赵一涵还不应战的话,那么就等于是不战而败。
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王战,这样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只是想着年级对比就已经是赵一涵输了。
赵一涵没办法,咬咬牙终是手持长枪冲了上去。
他并没有因为姬儿是小孩就没有出手留情,因为这关系着他这边不部分的性命,以及西陵的威严。
“你为何不还手!”一招、两招之后,见姬儿都轻易的躲避,赵一涵恼怒的吼叫。
姬儿炸炸眼,打了个哈切,“都说让你三招了……”停顿了一秒,他貌似失望的看着赵一涵,又看看他的长枪,叹息说:“你真让我失望,居然还是用枪的,连娘亲的一半都比不上。”
童言无忌,却是最最伤人,尤其是他说的话都是事实,且明晃晃的摆在所有人的眼前。
“啊!”赵一涵大吼一声,将自己的杀招都用了出来。
这次他抱着必死的决定来战斗的,所以发挥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平时的战力,可是饶是这样也没有碰触到姬儿。
“三招过了。”姬儿忽然说。
然后一直躲避的姬儿终于出击了。
他的招式非常的直接且犀利,手掌晃动间分明没有碰触到赵一涵,却见赵一涵的衣裳不断的破碎。
不到一分钟,赵一涵就成了个狼狈的乞丐模样。
让你看不起我!一脸淡然的姬儿,实际上内心很记仇。
本来可以轻易击败击杀赵一涵,他偏偏就是跟玩弄他似的慢慢折腾,最终让赵一涵衣裳破烂,头发长短不一跟狗啃了一样。
一面倒的局势被双方的人看在眼里,谁也没有说话,不过谁都看得出来西陵海军这边的人面色麻木绝望,显然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啊——!”一声大吼,几乎能够卷起海上的惊涛骇浪。
姬儿一怔,看着赵一涵竟然自己用长枪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临死前吼叫,“生为战将,死为战魂!”
这一声吼叫让寂静的气氛更加的沉寂。
姬儿愣愣看着赵一涵的尸体跌入海中,在南风霜一声包含担忧的叫声中回到了原来的船上。
“少城主……这,其实并不关您的事。”南风霜见姬儿神色有异,以为他因为赵一涵的行为产生了某种阴影,连忙安慰着,只是不善于安抚人的他说的话也显得较为无力。
他想要是少城主在自己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也不用活了!
姬儿不知道他的担忧,愣神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挥手间收了玉竹丝,淡淡的说:“关我的事又怎么样。”
他一句话让南风霜哑口无言,然后又听到姬儿说:“王战生死不论是你说的吧。”
“是。”南风霜见他神色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也稍微安心。
“生为战将,死为战魂!”忽然,惊天的叫声传入南风霜等人的耳朵里。
原本已经丧失了士气的西陵海军士兵们竟然一个个激愤起来,面上带着必死的决心,显然是要和他们死磕到底。
南风霜见到这一幕,对已经逝去的赵一涵,和这一支军队产生一丝敬佩的心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杀心。
“怪只怪各为其主,两者为敌。”南风霜吩咐人快速的返航,然后这一战真正的打响。
饶是西陵的海军气势惊人,然而在海上不比陆地,装备的好坏差异注定了结局。
月挂梢头,海上一方的火光渐渐的消减,一方的火光则腾腾不熄。
南云城的一座看台的青瓦楼顶上,水珑和长孙荣极站在这里,迎面的风吹动两人的发丝和衣摆。
水珑手里拿着一瓶酒,慢悠悠的喝着,眼看这一场海战结束后也放下了酒瓶。
“觉得怎么样?”她问长孙荣极,就好像看了一出平常的戏。
长孙荣极眸色清幽,对千、万人葬身海底的画面毫无感触,唯独落在身边女子身上的时候才溺出不一样的光彩,“阿珑设计的戏,自然精彩。”
“的确精彩。”水珑低声说。
赵一涵和西陵海军们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原以为他们遇到袭击会如一团散沙,最终被打得狼狈乱窜逃亡。谁知道他们竟然拼死战斗到底,虽然最后败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也败得光彩出彩,并没有给西陵丢脸。
两人一起从看台的楼顶离开,留下一众其他的看客还没有回神。
无论是南云城本地人还是别的人都没有想到,所谓的戏居然是这个。亲眼目睹两军交战,不止见识了西陵海军虽死犹荣的英勇,更见识了南云城的实力,让所有看完这一幕的人久久都没有办法回神,始终看着那的海面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火光,心思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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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海军秘密进攻南云城,最终全军覆没,南云城却没损一人的消息很快流传出去。
长孙流宪自然很快就得知了这条的消息,得到消息的那一天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见连福安也一样。
候在门外的福安听到宫殿了不断传出来的摔物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嘶吼声,犹如困兽的嘶吼。
第二天清晨长孙流宪还是一脸平静的从宫殿里走了出来,依旧如期的去上早朝。
如果不是他眉眼透着疲惫,眼中密布血丝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他状态有异。
早朝上时,有官员提出南云城宴请天下之事。
明明说话的丞相口气平和,却还是触怒到了长孙流宪,他就好像是被触碰了逆鳞的疯兽,抓起面前之物就吵丞相砸去,嘶声说:“一座小城,一个小小的一城之主,有什么资格宴请天下,让朕去参宴。”
丞相年事已高,一时不查额头被砸出一个口子,脸色一变屈身跪地,口气僵硬的说:“臣得知,南晋、楼阳以及东云都已经答应参宴,且已经上路。”
四国之中,如今的西陵当属最弱,连其他三国都已经答应了,他长孙流宪还想摆什么谱子。
显然长孙流宪也听出了丞相的意思,正是敏感时候的他面色已经显露出怒色,轰然的站起身冷冷看着丞相说:“好啊,如今连你也不将朕放在眼里吗。”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气再无起伏,“我看丞相年事已高,也是时候该回家安享余生,受儿女清福了。”
这话显然是要罢了呈现的官职。
丞相脸色先是难看了一瞬,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却是不再跪地而是站立起身,平静的看着长孙流宪,平和的语气缺如同尖刀刺入长孙流宪的心中,“皇上以为,您有什么自个被臣放在眼里。”
长孙流宪如何想到他竟然这般的大胆,在朝堂之上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丞相却似没有看到他几乎要杀人的神色,平静的说道:“如若皇上不是被武王爷送上皇位,您认为臣等会对您屈尊卑膝?”
如果说水珑是长孙流宪最痛恨的人,那么排名第二的绝对就是长孙荣极。
丞相的这番话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最大的心理折磨。
“来人,来人!给朕将他压入天牢!”长孙流宪怒极反笑,笑声诡异冰寒。
很快有禁卫军走了进来,听从长孙流宪的命令把丞相抓拿。
丞相并无反抗,任由禁卫军把自己抓住。
长孙流宪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笑着说:“无论你怎么说,在这座皇宫之内,皇城之中,乃至在整个西陵国土内,朕才是皇上,才是最高的掌权者,可以一句话决定你的生死!”
“呵呵。”丞相给予长孙流宪的却是如此一声不明意味的笑。
这笑却比任何的言语更加能够触怒长孙流宪。
“把他压下去,好好伺候,不要轻易死了!”长孙流宪双眼满是血丝的低吼。
丞相被禁卫军带了下去。
这一天的早朝最终不了而终,每个人各怀心思,早朝之后长孙流宪再次回到宫殿,将自己的怨怒全部发泄在外物上。
连续几天的日子长孙流宪都过得不顺畅,他不顺畅自然不想别人顺畅,缓解发泄自身压力的办法除了摔物,到后面更加变本加厉的变成了折腾他人,最先受到迫害的就是他的后宫女子,还有天牢中的原丞相大人。
只是长孙流宪显然不想去看原丞相,或许是不想听到他说的那些尖锐的话,所以每次都是通过福安来述说他所受的折磨,听着的时候就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大从内心感到报复的快感。
这天,长孙流宪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应该说他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一开始的感觉很微弱,伴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偏偏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不对劲,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直到他用午膳的时候,一名宫侍匆匆忙忙的赶来,被福安拦下。
宫侍走了,福安则回到长孙流宪的身边。
长孙流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福安轻轻的说:“后宫的玉妃娘娘与人私通了。”
“啪啦”筷子落地的声音。
福安悄然的抬头,看到长孙流宪铁青一片的脸色,咬牙切齿的的吐出一个字,“走!”
身为一个男人,还是贵为帝王的男人,他内心的骄傲比别的男人更加的强烈,尤其是最近过得非常不如意的长孙流宪,听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偷偷和别的男人有染,这肝火触动得几乎可以燎原。
长孙流宪和福安感到玉妃的琉璃宫时,这里已经被禁卫军给包围起来,一见到长孙流宪的到来,立即让开了道路。
长孙流宪大步走入琉璃宫内,看到这时候正坐在软榻上的女子。
这女子大约二十上下的年纪,处在女子最美丽的时候,她的长相绝色,属于妖冶入骨的类型。这时候的她身穿一袭绛红色的衣裳,宛若无骨的躺在软榻上,眸子浅眯看到了长孙流宪,还对他幽幽的一笑,一如往常的妖娆多姿,动人心魄。
这女子就是最受长孙流宪宠爱的玉妃。
长孙流宪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智,随即看到一旁被两个宫侍扣押着,赤裸着上半身的陌生男子。
这男子长相并不多出色,却给人一种阳光正直的感觉,不过这时候神色带着几分的惶恐和绝望。
见到这一幕,长孙流宪在路上才恢复不少的脸色再次有向红转变的倾向,僵硬的对玉妃说:“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不止是因为他对玉妃是真的喜欢,更是因为他希望这一切是误会,毕竟前一日还在自己的怀里软言细语,表达爱意的女子,今日就跟别的男子有染偷欢,对他的自尊和骄傲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玉妃连动一下身子的意思都没有,娇媚入骨的声音懒洋洋的说:“正如皇上所见,妾身没有别的好解释的。”
长孙流宪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他快步走到玉妃的面前,伸手就要掐住玉妃的脖子。
然而玉妃却轻松的躲闪过去,还嫌弃般的将他的手打开。
“玉儿!”长孙流宪的声音充满狂暴的怒火。
玉妃却笑吟吟道:“皇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还想和切身动武?”
玉妃身怀武功,虽然强不到哪里去,却也比现在武功被费的长孙流宪强。
身为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这样的打击,精神上的折磨可想而知。
玉妃完全和长孙流宪撕破了脸,挑弄着自己涂着红色豆蔻的手指,轻笑说道:“皇上,你可知道,你自己随便靠近切身,切身要是想的话,死前也是可以拉着你一起死的。”
虽然知道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不过非常惜命的长孙流宪还是反条件的后退一步。
“呵呵呵。”见此,玉妃没有掩饰住笑声。
听到她笑声的长孙流宪却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庞火辣辣的疼。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贵为皇帝,却还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送去天牢!”
“又是来人,来人,皇上,您倒是别老是靠别人,自己来抓妾身呀。”玉妃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否知道活不成了,所以无所畏惧。
长孙流宪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神情渐渐的冷却下来。
原来的他喜爱的是像白雪薇那样柔雅端庄的女子,哪怕只是伪装的也为什么。因为这样的女子懂事,知道如何讨好男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不会惹麻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却对玉妃这样张扬如火的女子感兴趣,他其实心里也知道,在内心的身处还存在着一点报复的心理,将玉妃当做那个喜穿红衣的女子,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贯穿时,全身心都兴奋的战栗。
长孙流宪突然的沉默,让玉妃也跟着沉默下来。
听到长孙流宪的命令进来的禁卫军则扣住了玉妃,并没有立即将她押走,而是在等候长孙流宪的吩咐。
长孙流宪忽然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朕,朕对你还不够好吗?”
玉妃一怔,然后就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大笑出声。她笑得张扬,笑得眼角都冒出来水光,盯着长孙流宪的眼神却忽然充满了讽刺和恨意。
忽然挥开扣着自己的禁卫军,玉妃猝然解开自己的衣裳,让长孙流宪连阻止都来不及,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和短短的亵裤,这样一来她的肌肤完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这一看,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玉妃的身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好的,道出都是青青紫紫,甚至还有血痕和淤痕、鞭痕。
玉妃冷眼看着长孙流宪,讥笑说:“皇上,这样您觉得您还有资格问妾身,您对妾身还不够好吗?您要是再对妾身好一些,妾身还能站在这里和您说话嘛?”
“小玉……”一道痛苦的声音响起,来至那个被宫侍扣押的男子。
他看着玉妃的眼神非常的复杂,却能够清晰的让人感觉到他的疼惜和无力。
玉妃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忽然看见冷光一闪,竟然是长孙流宪抽出禁卫军的配刀,朝那男子刺去。
“不!”玉妃身影一闪就挡在男子的面前,手臂被长孙流宪一道刺破。
长孙流宪先是一惊,然后脸色极为的难看,眼神疯狂的盯着玉妃,“朕的好玉儿还是个痴情种呢,为了这个男人,玉儿倒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玉妃笑道:“如今他被扣押,你可见到他求饶过一句话?他既然愿意陪我死,我又有何惧!”
“呵呵呵。”长孙流宪低笑,却看向那男子,轻轻的说:“看你年纪不大,家中应该还有父母吧,也许还有兄弟姐妹,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做的事,得知你死去会有多伤心?”
男子的脸色微微变化,额头冒出冷汗。
“你无耻!”玉妃厉声大骂。
长孙流宪被骂了,却也没有怪罪玉妃,依旧对男子说:“朕觉得你在宫中当差的时间应该还不长,还不知道因乱后宫的罪是可以诛九族的。不如朕先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至亲死去,再送你上路如何。”
“不……不关他们的事,你不能……”男子惊惧交道。
“朕能。”长孙流宪打断他的话,眼神狰狞,“只要朕的一句话,一切都可以成真。”
“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向朕跪地磕头求饶,当着朕的面辱骂她,朝她吐口水,朕就可以饶了你,以及你全家。”他言语中的她,自然就是玉妃。
玉妃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孙流宪,“我看错你了,原本以为你至少还有一点良知羞耻,谁知道你连这点东西都没有!”
长孙流宪长相斯文尔雅,是难得的好相貌,只要稍作伪装就让人觉得温文尔雅,宛若君子。
玉妃虽然恨他,却也不觉得他差到哪里去,谁知道今日一幕幕,才让她感觉到长孙流宪的心胸狭窄。
“你让我觉得恶心!”她愤恨的说。
长孙流宪一脚踹上去,却被玉妃躲闪过去,然后却见玉妃忽然奋起,从袖子中掏出一柄匕首,朝长孙流宪刺来。
看她的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自己死也要拉上长孙流宪一起。
她的速度不算太快却也不慢,以现在身无内力的长孙流宪来说,根本就躲避不开,眼神不由缩了缩。
不过很快一道身影挡在长孙流宪的面前,用手扣住了玉妃的匕首。
这人就是福安。
“放开!狗奴才!”见行刺不成,玉妃知道已经没有了下次的机会,她脸色难看,对福安更是冷言相对。
福安挥手将她打开,丢掉手里的匕首。
在他后面的长孙流宪说:“回去再赏。”
在危急关头,福安最先的护主让长孙流宪心中甚安,同时也有点奇怪,他怎么不知道福安的功夫这么好。
福安转身却对长孙流宪说:“皇上,回吧。”
“什么?”长孙流宪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福安说:“眼前的事,小的会处理,皇上先回去休息吧。”
这句话别说是长孙流宪了,连玉妃等人也听出了问题,看向福安的眼神闪动着怀疑和惊异。
就算是奴才体谅主子,也不应该自作主张的给主子安排行程,何况这个主子还是一国之皇。
“福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长孙流宪压抑着怒火质问。
福安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不愿,也不敢相信福安对他又异心。
福安平静的说:“小的知道,皇上最近累了,精神不太正常,该多休息。”
“朕不需要!”长孙流宪怒吼,一连串的背叛让他名为理智的线几乎要崩断,他厉声说:“朕要亲眼看着他们受刑,看着他们后悔,看着他们在朕的脚下颤抖臣服!”
“皇上,你魔障了。”福安说。
“什么?”这回长孙流宪听明白了,眼中的波光不断的跳动,隐藏着袖子内的手掌也轻轻的颤抖。
他真的不愿也不敢相信连福安也背叛了他,还在选在他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时候背叛他。
福安没有跟长孙流宪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反而说:“皇上不是要将他们关入天牢么,既然如此就去天牢走一趟吧。”
他挥挥手,示意禁卫军把那阳光男子和玉妃带着,一起前往天牢。
长孙流宪本想阻止,半途又收回喉咙的话,他想要看看福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长孙流宪疑惑,玉妃和那个男子更加的迷惑,明明之前还是他们在等死,怎么事情好像完全向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一行人从琉璃宫来到天牢牢房。
“福公公来了啊!”牢房的人先看到福安,立即恭敬的给他打招呼。随即看到后面的黑着脸的长孙流宪,神情一怔,然后迅速的跪地行礼,嘴里喊着“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话语。
这时候听到他们这样的呼喊,不知道为什么长孙流宪没有半点高兴的情绪,反而烦闷不已。
一路上由福安带路,走到天牢第二层一处尽头牢房停下。
长孙流宪随着他的脚步停下,让看清楚里面的画面,他的血液一下冲向头顶,几乎要炸开。
眼前是一间牢房,从外面的铁栏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牢房的门并没有锁着,里面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布置得更加闲适舒服,不仅仅檀木桌椅齐备,绫罗软枕不缺,桌子上还有专门的泡茶器具,一边的墙壁留下一个窗子,光线刚刚好,窗台上还放着一盆花束。
这哪里还是什么牢房,比普通人家的居所都好。
最最让长孙流宪痛恨的是,此时一个身穿绸缎棕衣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泡茶。
他泡茶的时候很认真,等步骤都做好了之后才抬头看向他们,见到这么多人显然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福安说:“福公公又来寻老夫喝茶来了?”
这是完全无视了长孙流宪。
而眼前的这位老者,正是之前在朝堂上被长孙流宪撤去官职,送入大老的原丞相。
“这就是你跟朕说的酷刑?”长孙流宪暴怒的看着福安。
福安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反而先对原丞相说:“今日忙,改日再来喝茶。”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原丞相大笑,轻松的应着话。
他的笑声在长孙流宪听来根本就是在嘲笑自己,因为他看到原丞相在笑着的时候,眼神分明朝自己这边看了。
事实上,这时候的长孙流宪的确成为了一个笑话,连玉妃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嘲讽和讥笑。
福安这时才回头看向长孙流宪说:“皇上,该看到的您都看到了,回去休息吧。”
长孙流宪久久没有言语,好一会开口说出话语时,声音早就沙哑得不成样子,“福安,为何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