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8章 一个名讳

溪铭的笑容僵在脸上,狼狈的抹了把脸。

“放心吧,没事,我知道你并不是对什么巫术好奇,不放心我是真的,乔颇我跟你保证,虽然我爱着暮媛,可是我更希望暮媛能跟风霁在一起,因为暮媛爱的人是风霁。”

“好兄弟,明日我不送你了,保重。”乔颇回溪铭肩头一拳,俩个人相视而笑。

突然远处传来宫女的声音。

“王妃,王妃,您慢些,慢些啊。”

乔颇跟溪铭俩个人一愣,王妃?风霁刚登基,这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王妃,难道是暮媛?

俩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溪铭身影一晃,朝声音来源处飘去,迎面薛暮媛赤着脚朝这方跑来,满脸泪痕,溪铭心里一痛,上前拦住。

“暮媛,怎么了?”

薛暮媛看到溪铭拦住去路,哭着摇头,将溪铭推开一边,继续往前跑去,乔颇瞪眼看着朝自己方向跑来的薛暮媛。

“喂,你…”

话没说完,被薛暮媛一下子推了个跟头,屁股正巧坐到一个小石头尖上,疼的乔颇哇哇大叫,一转眼,薛暮媛人已经跑的不见影子了。

白溪铭来到乔颇跟前,“没事吧?”

乔颇摇头,“她怎么了?”

白溪铭拧眉,“去看看。”

拉起乔颇,俩个人在后面追,前面的薛暮媛已经跑到夜风霁寝宫门口,值守的小太监见是王妃,哪里敢拦,薛暮媛直直冲了进去。

窗口处负手站在那里的人儿听到响声,回身,抬眸,四目相对,一双眼里热泪盈眶,一双眼里含着忧伤的期冀,渐渐的那份忧伤的期冀被疑惑取代,继而是不可遏制的激动,颤抖着手朝她伸出,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异常沙哑。

“夕,夕媛?”

小手朝他的大手伸出,热泪滚滚,使力的点头,“是,是我,风霁,我来了。”

那沙哑的声音含着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求证,“夕媛?”

“是,是我,风霁,是我。”

“夕媛。”

“风霁。”

俩个人冲到一处,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夜风霁激动的身体打颤,一子搂住薛暮媛的身体,将她固定到自己的怀里,一手抚摸着她凌乱的长发,脸上露出的狂喜让他俊俏的脸纠结,喜极而泣,将脸埋在她的长发里,久久无法言语。

此时的薛暮媛两手紧紧环抱住夜风霁,边哭边埋怨。

“为什么不好好保重身体?为什么会生病?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爱护自己的,你忘记了,你不守信。”

夜风霁说不出话,只有用点头来回应,薛夕媛小手成拳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敲打。

“以后不许生病,再生病我不理你了,再不理你了。”

“好。”

薛暮媛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这人说话还是那么简练,还是那个别扭的性子,好,他的一个好,是答应自己以后会好好保重身体,分别这么久,他就不会好好说一句话吗?

“我以后保重身体,你也不许,不许再忘记我。”

他含着惊惧的声音从她的长发里传出,听的薛暮媛心酸不已,此时的薛暮媛正是被金童放出来的秦兮,秦兮哭着紧紧抱住夜风霁,“是,我知道,我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

她的确是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他已经深深印刻到她的脑海里,他的影子,他的音容笑貌都已经融入她的骨血里,再无法剥离出去了,他是她生命的全部,失去他,她生有何意?

此时的秦兮投入夜风霁的怀里,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自己对金童的话,忘记了对师傅发过的誓言,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他,再舍不得放手,一生一世,唯愿与他常相守。

外面乔颇拉拉一旁白溪铭的衣襟,白溪铭痴痴的望着门里相拥的俩人,乔颇叹气。

“溪铭,不需要了。”

白溪铭没有反应,乔颇继续扯他,“该走了。”

“是,我知道,只是放不下。”

白溪铭回神,脸上有着喜悦却又隐隐流露忧怨,那模样让乔颇一下子蒙住,再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劝慰,跟在好友身后默默的走出宫殿大门。

大门外,白溪铭停步,沉浸在冥想中的乔颇一下子撞到溪铭身上,用力揉着鼻子,不满的抱怨,“做什么突然停下?”

“乔颇,你说的对,是该走了。”

乔颇摸摸鼻子,点头,“是,走吧。”

绕过白溪铭率先朝前走去,身后白溪铭不舍的回头,最后看了眼高大的宫殿大门,眼神穿过大殿,久久凝视住那一个小小的身影,苦笑一声,豁然回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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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望着睡的像孩子一般的夜风霁,傻傻的笑着,两手拄着腮帮子,怎样都舍不得将眼睛移开,伸出手在他脸上描画着他俊挺的鼻子,俊美的眉,好看的唇角,漂亮的眼眶,最后两手捧住他的脸,他瘦了好多,秦兮心头泛酸,低声细语。

“风霁,你又瘦了。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你也不好,让我担心,我以为你死了,我…”

想到那个时候,一阵心痛袭来,还是无法承受那种失去他的痛啊,即使现在知道是假的,还是会怕,会惊惧。

秦兮的眉头蹙到一起,想到那个时候,自然想到了那个时候一直伴在自己身边的杏花,想到杏花自然又想起那个人——夜风云。

偷愉的爬下大床,身后均匀的呼吸声未变,秦兮来到窗前,对着外面低沉的天幕双手合到一处,低声祈祷。

“如果可以,风云,请你对杏花好一些,她是一个好姑娘。”

后面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的下巴搁到她的肩头。

“你,放不下吗?”

秦兮回身,投入他的怀抱,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怎么会?如果有天庭,就会有地府,我想风云现在已经全明白了,我不是他要找的人,只希望他能够好好待杏花,我欠杏花太多。”

夜风霁宠溺的笑,仰头望着天幕。

“有天庭吗?”

“应,应该有吧。”

“真希望有。”

“为什么?”

“那样我就以人间帝王的身份跟他交换,换你留在我身边。”他豪气的以手指天。

秦兮的身体僵住,夜风霁拍拍她的后背,“你这次吓到我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绝望,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生又有何意?这天下对我来说又有何意?夕媛,别再忘记我,别再离开我身边好吗?”

“我不是夕媛。”

“我知道。只是一个名讳而已,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算了,你说的对,只是个名讳而已,你喜欢就叫吧。”

秦兮不无哀伤的说,是啊,自己的名字与他来讲,有什么意义?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替身,这个词一下子戳进秦兮的心里,此时此刻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记起了对师傅的誓言,对金童的保证。

一下子紧紧抱住夜风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夜风霁吓了一跳,慌忙搂紧秦兮,温柔的询问:“冷吗?”

“嗯。”

夜风霁弯腰将秦兮打横抱起,朝龙床走去,将秦兮安置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大手不肯松开。

夜风霁笑,“好些了吗?”

“嗯。”

“兮儿。”

“嗯,嗯?你,你叫我什么?”秦兮一惊不小,瞪大眼眸看向一脸温柔的夜风霁。

夜风霁笑着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我叫你兮儿,你不想我叫你夕媛,那我就叫你兮儿吧。”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9章 真相

此兮非彼夕,只是相同的音,秦兮没有听出夜风霁背后的意思,展颜笑,暗暗怪自己多心,风霁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兮儿?秦兮这名字对他来讲是那般的陌生,兮儿,现代的父母这样喊自己,跟自己要好的顾红这样喊自己,还有关青,也那般喊自己…

想到关青,秦兮的心纠结到一处,伸手覆上夜风霁俊美的脸庞,关青,风霁,俩个人的影像重叠到一处,愈发引的秦兮伤心,咬住下唇,眼泪还是不可遏制的滚出眼眶,夜风霁皱眉,凝视着那滴泪,缓缓的俯身,温暖的唇瓣含住了那滴泪,引的秦兮浑身轻颤,愈发的伤心难过,眼泪汹涌而出。

夜风霁温柔的声音似来自遥远的天际,“嘘,别哭,我会心疼的。”

秦兮一把抱住夜风霁,哭声改为哽咽,“风霁,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了,还会不会记得现在这个我?”

夜风霁的身体一下子僵住,那种恐慌,惊惧瞬间掠获了他的心,那是初见刚醒来的薛暮媛时的感觉,夜风霁的身体缓缓松懈下来,拍拍秦兮的后背。

“说什么傻话?你不就是你吗?什么你不是你了?”

秦兮勉强露出笑,“是,你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问傻话的吗?有时候没得吃醋了,会跟自己吃醋的。你不了解女人。”

这次夜风霁没有回话,在秦兮看不到的地方,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风霁。”秦兮轻声呼唤,夜风霁低低的嗯了声,秦兮继续,“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经常做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自己跟你来到一个小镇,那小镇满街青砖绿瓦,木榄竹扉,镇上的人都过着悠闲的日子,每日里男耕女织,舒服惬意。而你跟我就是那其中的一员。”

“你喜欢那样的日子?”

“不,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呵呵,对了,那小镇还虚幻缥缈的,仿佛存在与山之巅。”

“那是你说的天堂吗?”

“天堂?不,天庭里很孤单,很冷漠,没有欢声笑语,那小镇不一样。”她说的是天庭,不是天堂。

“你若喜欢,我为你建造一个那样的小镇。”夜风霁并未察觉。

“你想当昏君吗?”秦兮笑问。

“为你,那又如何?”

他坚定的话语让秦兮的心为之颤动,为自己,他不惜以天下交换,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抱紧夜风霁,秦兮吃吃的笑。

“为我建造那样的小镇,还不如陪我一起多做做那样的梦,有时候真实拥有了,不如没有,遗憾美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夜风霁哦了声,没有回话,搂紧怀里的人儿,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冲击着他的心,此生有她相陪,足矣,即使为她倾尽天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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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兮的照看下,夜风霁的身体渐渐恢复,其实早在秦兮恢复“记忆”那一刻起,夜风霁的病就不药而愈了。

只是在秦兮跟乔颇的威逼下,他不得不继续耐着性子卧床休息了两天,两天后,再也坚持不住,背着秦兮将乔颇轰走,然后软磨硬泡,让秦兮同意,毕竟初登基,一大摊的乱事等着他这新君去处理,秦兮不是不懂事的人,不舍是不舍,可也无奈。

自从秦兮恢复后,就没见到过白溪铭,这一天夜风霁去上早朝,乔颇无聊的掐着一堆草药在房间里左闻右嗅,这阵子为了就近照看皇上的龙体,他被特令留在宫里,原本老皇上的后妃早就被夜风云安置到新建的一处冷宫里,经过宫变后活下来的也仍旧留在那巨大的冷宫之中,夜风霁懒得在这件事上动脑。现在偌大一座后宫之中,只得秦兮一个妃子,而他们原本就熟,所以根本就不用避嫌。

秦兮趴在窗户边,看着乔颇子里摇着一根什么草药,冥思苦想,秦兮敲敲窗子,乔颇回神,望过去,见是秦兮撇撇嘴。

“王妃何事?”

秦兮学乔颇的样子也撇撇嘴,从窗户里翻进屋子,惹的乔颇对天翻白眼,故意大声叫:

“呜哇,我们伟大的王妃居然翻人家的窗子,我没…”一根草药塞进他大张的嘴里,乔颇吐出草药,哼了哼,不理秦兮,低头继续探究他的草药,秦兮拍拍两手,来到乔颇身边,用胳膊射碰了碰他。

“喂。”

乔颇不理,秦兮继续碰。

“喂,生气了啊?那么小气,你的草药又没毒,自己尝尝怕什么?人家神农尝百草,你就尝一个就翻脸,小气鬼。”

“谁生气啦?我这是在专心研究,没事别打扰。”

秦兮坐到乔颇旁边的椅子上,拄着下巴看乔颇,果真没有在说话,鼓捣草药的乔颇不适应秦兮突然间的沉默,偷眼看过去,见秦兮拧眉思考着什么,好奇出声询问:

“想什么呢?你这么安静我还真不习惯,得,你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乔颇放下子里的草药,正对着秦兮端坐,秦兮看看乔颇。

“乔颇,这几天怎没见溪铭?”

“他…”乔颇眨眨眼,是,他这几天也没见溪铭,确切的说自从那天王妃记起所有后,溪铭就没再出现在宫里过,去哪了,他也不知道,这两天一直在忙着给夜风霁弄些补药,根本忘记了这个茬。

“是,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好几天不见他了。许是忙吧。”

“乔颇,我想问你个事。”

“你说。”

“喜颜毒的事,你知道多少?”

“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妥?”乔颇紧张的问,秦兮拍拍胸脯笑。

“没事,我好着呢,就是随便问问。”

听她的话,乔颇放下心来,哦了声,皱眉思索半晌。

“虽说你的毒解了,但是我这阵子一直想不明白,师傅说过喜颜毒的解药是呈现蓝色,可是那天给你的解药是绿色,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导致你前阵子失忆?有可能,应该是。”

秦兮看着乔颇自问自答,陷入自己的世界,摇摇头,看来问乔颇等于白问,这家伙真要发起痴来,一时半会清醒不过来。

秦兮摇着头走出乔颇的房间,这次来一是想问溪铭,二是关于喜颜毒的事,边往回走,秦兮边努力思索那天师傅带自己走时的模样,那天师傅有些阴阳怪气的,自己的软磨硬泡没用,自己的撒娇耍赖更没用,以前师傅最受不了自己那样的,每当自己犯错误,只要一耍赖撒泼,师傅就会妥协,可那天师傅决意带自己离开,直觉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她还说不上来。

心里七上八下的,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芬澜殿外,望着芬澜殿高大的匾额,秦兮陷入回忆,夜风云的影子蹦入脑海,引的秦兮心跳加速,怎么会想起他?

手抓着胸口的衣襟,秦兮坐到一旁的廊柱边,背靠着廊柱,自从风霁入主皇宫后,她就没有在住芬澜殿,而是被安排在他的寝宫,每日里与他同榻而眠,可是今天不知不觉间,她竟然重回这个地方,一些被她刻意忘记的往事一幕幕浮现,九如的意外死亡,夜风云的自焚,杏花的赴死,心痛到不能呼吸,泪模糊了双眼。

那一晚夜风云抱着自己回到芬澜殿,她的身体刚沾到床,他就压了上来,仿佛要将她胸腔内的空气都压榨干,她无法喘息,被他封缄双唇,他带着嫉恨的舌头席卷了她的口腔,她感觉到耻辱,用力想咬,被他大手钳握住下巴,逼她承接着他霸道而愤怒的吻。

一只大手将她身上残留的衣物扯掉,也将他的衣物扯的零落,两个人几乎赤裸相见,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耻辱,让秦兮发疯般捶打他的后背,夜风云一口咬住秦兮的下唇,血腥的味道增强了他的兽欲,大手狠狠的握住她胸前的浑圆,狠狠的揉捏,发泄着他的恨,他的欲,他的情。

秦兮的头嗡嗡直响,无法反抗,逼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那凉凉的泪滑入两个人的嘴里,夜风云发狂的兽欲降了温度,只那短暂的一停歇,秦兮使出所有气力,将夜风云推开自己身边,翻身滚到床里,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朝自己心脏位置刺去。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80章 异常

夜风云大吼一声,只来得及出手将匕首握住,血染红了床单,也染红了夜风云的眼,他悲哀的望着死死盯着自己的秦兮。

“你,宁可死也不愿意?”

“是。”秦兮突然松开手里的匕首,转头撞向一旁的床柱,若不是夜风云及时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拼命往后扯,她一准砰个万朵桃花开。

可是那一撞也不轻,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秦兮满脸是血,呼吸微弱,吓的夜风云出手点住她几处大穴,威胁,如果她敢死,他就杀光芬澜殿所有人,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杏花,还要把夜风霁的尸体扔到野外,任狼叼狗咬。

那一晚他没有伤害秦兮,却消耗自己的内力为她疗伤,秦兮双手捧住脸,已是满脸泪水。

“夜风云,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你不信,我不是你要找的薛暮媛,我是秦兮,是另外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想到夜风云临死前,看向自己绝望,伤痛的眼神,秦兮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她不知道这眼泪是她的还是薛暮媛的,只觉得体内有种撕裂一般的痛,头也开始一蹦一瑞的疼。

双子捂住脑袋,秦兮疼的满地翻滚,砰的一声,脑袋撞到一旁的栏杆,秦兮昏厥过去。

醒来时,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清新香气让她烦躁的心渐趋安静,头也不那么疼了,只是额头有些火烧火燎,伸手想模,夜风霁将她的手抓住,包在手心,怜惜的问:

“怎样了?怎么会一个人去那里?吓死我了,好些了吗?”

秦兮放弃伸手摸额头的打算,往夜风霁的怀里窝了窝,小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嗯,好多了,我没事,别担心,你呢,不是应该在朝上?怎么回来了?”

夜风霁有些惊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接到传报我就回来了,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只是头撞伤了,乔颇已经给你包扎了,怎么会摔倒?是不是那毒没解清?”

这话他问乔颇一百八十遍了,最后将乔颇逼的抱着脑袋逃窜而去。

秦兮在他的怀里摇头,“不是,只是想起了九如,风霁,对不起,我没保住九如。”

夜风霁伸手拍拍秦兮的后背,“傻瓜,不关你的事,我想九如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

“可是,风霁,我觉得自己是罪人,如果没有我,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如果没有我,大家都不会死,我是祸害,我在想,如果一开始我就不出现,那么现在大家都过着安生的日子,是我,是我扰乱了局面,是我…”

她自责的话被夜风霁吞入口中,秦兮呜呜的还想说,双唇却被夜风霁封缄,他温柔的吮吻着她娇美的唇瓣,不忍听她如此责怪着自己,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没有她,二哥也会篡权,要怪就怪这江山太诱人,这皇位太吸引人。

秦兮在夜风霁的怀里安静下来,渐渐的被夜风霁的热情感染,双手环上夜风霁的腰,回应着他的吻,他的吻逐渐加深,加重,秦兮承接着他的吻,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嘤咛,惹的夜风霁浑身瞬间僵硬,大手一下子牢牢扣住秦兮的纤腰,终止了那个让俩个人都沉迷的吻,望着秦兮绯红的脸颊,夜风霁只觉呼吸急促,下腹部涌上来一股热流,可思及秦兮身体状况,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伸手将秦兮垂落耳际的长发顺道后面,轻声道:“该喝药了,乔颇开了些安神的药,他说你最近明显的神思恍惚。”

秦兮的脸更红了,神思恍惚,该死的乔颇,他干脆说自己神经兮兮的不更好?她只不过是找他问了几句话,他就那么说自己,这一气,刚刚的冲动被压制了下去,秦兮点头,喝点安神的药也好,免得自己会再想起那些事,伤心难过。

夜风霁吩咐下人将药碗端了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宫女穿了一身湖蓝色的宫服进来,将手中的药碗恭敬的递给夜风霁,夜风霁伸手接过,挥手,那个宫女转身出去了,夜风霁尝了下药,温度适中,将药碗递到秦兮唇边,秦兮皱眉:

“我知道喝药后吃些甜果会损药性,可就这么喝也太难了啊?好赖你给点水也成啊。”

夜风霁轻笑,温柔的摇头,用那种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望着秦兮,望的秦兮一下子又口干舌燥起来,想起俩人刚刚的热吻,秦兮忽的抢过夜风霁子里的药碗,咕咚咕咚喝个精光,苦的直咧嘴,伸出小手在嘴边扇着,仿佛那样能缓解那苦意。

夜风霁笑着将碗接过,凝视着秦兮唇边的药迹。

“很苦?”

“你试试。”

“嗯,那就试试。”

温暖的唇瓣再次贴覆上她的唇瓣,舌沿着她唇边一圈,将药迹舔舐净,惹的秦兮惊呼,夜风霁坏笑着放开她,转身将药碗放到一旁,“还不错的滋味啊。”

“你,你无赖。”

夜风霁狭长的眸子斜斜睨过来,秦兮脸红红的扭过头去,像是生气,其实是不敢看他邪魅的模样,再看他,她会忍不住想扑上去,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体内还有色女的成分在,活了这么大,这可是哥伦布级的新发现啊。

夜风霁浅浅的笑,伸手替秦兮拉过被子盖住,拍拍她的脸:“吃了药,好好睡一晚,快些好起来,别让我担心。”

秦兮嗯了声,察觉夜风霁转身要走,急急问:“你去哪?”

夜风霁转过身,笑着看秦兮:“我去前面处理些事,你好好休息,忙完了再过来看你。”

“嗯,你别太累。”

“知道了。”

夜风霁笑着走出房间,他走后,秦兮的脸更红了,他刚刚了然的笑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了吗?一定是,看他那坏坏的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