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羞的没脸见人,一下子将被子扯上,豪住了头脸。

‘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呢?这阵子不是一直在一起同榻而眠吗?原来都没这么色的啊?没出息,真没出息,丢死人了。'

捂的透不过气来,秦兮又将被子扯了下来,外面风声透窗传来,聆听着那细细的风声,似有人在低泣,一惊,翻身坐起,朝着外面喊:

“谁在外面?”

没有人回应,秦兮蹙眉,走下床,许是起的急了,感觉体内的热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际,一个眩晕,秦兮又重重跌坐回床上,一手支着额头,想平复突然间涌上心头的烦乱和莫名的躁动,许久,那莫名奇妙的感觉方才消了下去。

侧耳细听外面恢复了宁静,秦兮轻轻的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风和日丽,哪有半丝风起的模样?难道是自己错觉,还是刚刚真的有人在低声抽泣?

可是会是谁呢?人说后宫之中,冤魂最多,秦兮笑着摇头,冤魂,自己应该算一个不?不,自己不算,因为自己不冤。

自嘲着,秦兮又走回床上,费力的躺好后,感觉先前那种平复下去的烦躁又涌上心头,额头沁出汗珠,刚刚那一走动,仿佛加剧了原本隐藏在体内的躁动,秦兮的眉头一下子拧到一处。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要来大病?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摸了裸露在外的胳膊一把,细嫩的肌肤上面密密的一层浮汗,体内的躁动愈来愈强,那汹涌澎湃的烦乱让她再无法压制,痛呼一声,随着那呼声出口,感觉全身的热血都翻滚了,一低头,自己手臂上皮肤下的血管突出来,仿佛能听到里面汩汩流动的血液声音,那血液叫嚣着,奔腾着,似要冲破束缚一般,肌肤渐渐的泛起红色。

感觉无法呼吸了,秦兮一把抓住胸口,恨不得将自己的胸口豁开,让新鲜空气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胸腔,整个人在床上翻滚着,床旁摆放的药碗砰的一声被秦兮无意中打翻在地,碎裂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外面的下人,在下人冲进来之前,秦兮再次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不知时间,只看床畔人影独立,月光透进窗子,铺洒了一地洁白,头仍旧有些晕,不觉呻吟一声,人影一闪…

第181章 主动

再次醒来,不知时间,只看床畔人影独立,月光透进窗子,铺洒了一地洁白,头仍旧有些晕,不觉**一声,人影一闪,夜风霁来到床边,俯视床上小脸发白的秦兮,心疼的轻轻执起她的手,询问:“觉得如何?”

秦兮想晃头,不敢,用眨眼睛来回话,惹的夜风霁轻笑,满面担忧之色褪去,长指点住秦兮鼻尖:“被你吓死了。”

“说死不吉利。”

秦兮伸手覆上他的薄唇,夜风霁黑眸里满满的都是温柔的情意,一个吻印上覆在自己唇上的手心,秦兮浑身颤栗一下,那种熟悉的莫名其妙的烦躁又来侵扰,见秦兮变了脸色,夜风霁一下子紧张的绷起脸:“怎么了?”

秦兮看着夜风霁,伸手将他不知不觉拧到一处的眉头抚平,轻声回:“我没事,你不是说前面有事要处理,怎么回来了?”

“你有事,我哪有心去管别的。”

被他话语里深深的担忧和浓浓的情意打动,秦兮小手握住他的大手,故意露出开心的笑:“我真的没事,不信起来给你看看。”

说着从床上起来,刚想下地,吓的夜风霁一把按住她的肩头:“别,别动,好好休息,刚乔颇来过,说你静养就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听他胡说八道,当大夫的跟神经病一样,有的没有的就喜欢乱说一气,你别信,他故意吓你玩的。”

夜风霁仍旧担忧的盯着秦兮:“真的没事?”

秦兮撇嘴:“不信我,你倒信他,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能不知道吗?”

夜风霁那口一直憋闷在胸口的气缓缓而出,刚刚乔颇的确没看出秦兮有什么异常,只说她的脉象有些乱,安静休养就无事,看来是真的没事,想到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坐到床边,将秦兮抱到自己的怀里,脸颊相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不在我身边,我做事也无法专注,生怕一转身你又忘记我,或者又消失不见,乔颇笑我,让我把你带在身上,兮儿,你说我…”

秦兮的心软的像一滩水,柔柔的似有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圈圈涟漪,一波一波涌动的情怀,让她控制不住将唇瓣贴到他的唇上,含住他的薄唇,也将他未说完的话纳入檀口之中,他的唇软软的,温温的,不是没有吻过,只是第一次这般主动,不对,也曾经在马背上主动过,可跟这次又不一样,虽然有些羞意,可却忍不住伸出丁香小舌去舔舐,描绘他的唇形。

夜风霁眼睛瞬间瞪大,旋即好笑的拍拍秦兮的后背,示意她放开自己,这丫头敢如此**自己?她真是太相信自己了,在这事上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天知道他忍耐多久了,若不是顾忌着兮儿的身体,他体内奔腾叫嚣的**早就将他的**引发,这些个夜晚,他可都是暗暗练那清心功才得以两个人虽同榻而眠却相安无事的,这丫头现在竟然不知轻重的如此勾引,真以为自己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

秦兮果真止住了自己尚未觉出的**行为。

“风霁,我才知道你的唇是软的。”

夜风霁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这丫头行为上**完了,又用语言来刺激?苦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下面,很不合身份的学她小动作对天翻了个白眼,秦兮惊呼一声,一下子在他怀里坐直身体,想要确定刚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夜风霁会做翻白眼的小动作?

天哪,那绝对是震惊全世界的号外啊!

秦兮这一起身,无意碰触到了某人那个挺起的分身上,一声很大的抽气声让秦兮更加震惊,这丫的今天反常啊?不但会翻白眼,还会抽冷气?

有些怀疑夜风霁是不是冒名顶替的,秦兮两手一下子覆上夜风霁俊美的脸盘,两只小手沿着他脸际游走,在他耳朵后寻找着蛛丝马迹,某人的身体绷的紧紧,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成了胭脂红,素来冷峻的眸子里如同点起了一把火,熊熊的火苗大有瞬间燎原之势,可惜某人无所觉,搜寻了半天,也没发现破绽,秦兮皱眉将小手放下,认真的看着夜风霁的眼,奇怪的咦了声:“你眼睛怎么了?红了,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进东西了?我帮你看…”

夜风霁邪魅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丝笑意,看着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子的小女人,俩个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秦兮眼里闪着愤怒、羞涩,还有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夜风霁好整以暇的回视她。

秦兮羞窘的贝齿咬住下唇,这个可恶的男人,刚刚,就在刚刚,自己想帮他看眼睛的时候,他竟然用那个本来自己没注意的硬硬的…顶了自己一下,刷的一下她瞬间成了比大虾还大虾的猪肝脸,本来真没注意的,他,他几时…

忍不住偷偷往他那里瞄去,这一瞄不要紧,轰的一声,所有血都涌到了脸上,那高傲的昂着头的某物好像傲视群雄的帝王一般,虽隔着衣物,却依然在那里高**立。

秦兮狼狈从他身上跌回床上,口齿不清:“你,你那,那个…”

“哦?哪个?你说我哪个?”

某人语气里含着隐忍的笑意,坏坏的接着她的话询问。

秦兮不敢看他,跌回床上后,迅速的往床里连滚带爬,砰的一声,脚踝被人从后面抓住,那大手有着滚烫的温度,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了?怕了?”

秦兮汗都出来了,嘴却硬着:“怕,怕什么了,谁,谁怕?”

戏谑的声音继续传来:“你刚说我什么?我没听清。”

秦兮羞窘难当,感觉自己那汗冒的更多了,室内隐隐的有种香气流动,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让原本就升温的室内更加旖旎,秦兮呼吸急促起来:“你,放,放开。”

“真的要放开?”

“真…假,假的。”

秦兮含糊不清的说完那句话,未等某人发笑,一个转身,朝夜风霁扑去,一股热浪随着秦兮扑向夜风霁,夜风霁搂住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女人。

“你终于说实话了。”

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手脚并不老实,说话之间,已经将他的外衣剥去,急切的模样愈发激起夜风霁潜藏在体内的苦苦压抑的**,虽觉得秦兮今日前后举动有些反常,可是想着许是她被自己逗的急了才如此,况且她现在所做的事是他早幻想了八百年的美梦,岂肯轻易放过,更没有心思去思考,因为**而嘶哑的声音低低询问:“兮儿,可以吗?”

此刻的秦兮神智有些迷离,一抬头吻上他的唇,含糊不清的说了什么,夜风霁抬起大手将秦兮额头的汗擦去,一阵迷离的香气飘过,她的汗好香。

刚想到这,小手一下子握住他高高耸立的突起,夜风霁所有的理智宣告崩溃,化被动为主动,大手扣住秦兮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那挺起在她的小手里愈发的斗志昂扬,他的吻变的猛烈,激狂,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所有权,她是他夜风霁的女人,此生,来世,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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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衣物,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香气散落在地,龙床之上,女子**的声音,男子激狂的低吼此起彼伏,满室旖旎之色,为这个夜晚增添了许多迷醉的色彩。

月亮之上,一声重重的叹息传来,片刻间烟消云散,仿佛刚刚那声叹息不过是错觉,风静,云止,今夜月朗星稀,只有几声虫鸣偶尔传来,像似反驳那声低叹一般。

龙床之上,夜风霁满足的仰躺在一侧,一手支着额头,看看沉沉睡去的小女人,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美丽,魅惑。

就那么望着她,他的心便如春水一般荡漾开来,柔情满溢,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为见她露出这样美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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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布局

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秦兮,兮儿,你是我的,是我夜风霁唯一的女人,我跟你保证。”

夜风霁的吻惹的睡梦中的秦兮皱眉,他说话喷出的气息落到她的脸上,让她觉得痒,躲闪着,将脸埋进他的臂弯,引的他汹涌澎湃的怜惜之情要决堤一般,这个小家伙属于他,属于他了。

只是想想,他的下身便又起了变化,懊恼地望着睡的香甜的小女人:“怎么办?是他不听话,不是我,这事真的不赖我。”

说着无赖一般用舌头舔舐她的耳窝处,引的臂弯里的小女人一声嘤咛,那声音更唤起了他勃发的**,识得滋味的某物又呈现一鹤冲天的加热,夜风霁哼了哼:“妖精,是你勾引的。”

“不,不是…”

恍惚醒来的秦兮急急为自己辩解,夜风霁轻笑出声:“怎么办?他还要。”

额头抵住她的,秦兮一扫先前大胆的行为,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声音已有了哭腔:“不,不要。”

夜风霁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起先前两个人的一番猛烈**,知道她初尝情事,身体受不住,不得不压抑自己昂起头的**,趴伏在她的耳际,轻声的念着清心功的口诀,以图平息体内的**。

秦兮不敢动,两个人**相见,此时他那巨大的昂扬正抵在自己那处,这一刻的触感是那么的鲜明,虽然两个人已经那样了,可是先前的她好像失了神智,有些反常,现在才恢复正常些,咽了口唾沫:“你,你,确定,这样,这样动作念,有,有效?”

耳边传来夜风霁哭笑不得的声音:“我确定没效,压,压不住。”

他想从她身上下去的,可是先前她的滋味太过美好,不舍让他无法移动自己分毫,低咒一声,该死的清心功也没得用了,猛的撑起上半身,本意是想决绝的从她身上下去的,可是相同的时刻,她也动了,是想帮助他离开自己身上,却没想到起了相反的效果。

两个人一起动,他起,她也想起,然后就那么巧的,他的巨大前面很不小心的滑进了她的深处,两个人的动作一下子僵硬,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她张大嘴巴,不敢相信会这么巧。

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什么清心功,如果这样的时候也能压制住情欲的话,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夜风霁额头的汗滴滴答答的淌下来,很煽情的落到她如同雪一样白的身体上,那两颗挺立的红梅傲然绽放,被汗珠覆盖,冷与热两重刺激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夜风霁本还想着她处子的身承受不住他的索取,可此时所有的顾及都被这声邀约一般的**打破,击溃。

低吼一声,一个挺腰,巨大的昂扬直直探了进去,直抵她的最深处,疼痛伴随着狂涌而来的愉悦感让她忍不住撑起上半身,却将他更深的迎接了进去,两个人深深的交接到一处。

“兮儿,痛了就告诉我。”

相接的身体将他的隐忍,克制传给他,秦兮所有的羞怯都被那份怜爱打跑了,拼命的摇头,扭动着腰身,承接着他,迎合着他,爱到灵魂里的人儿啊,仿佛只有拼命的靠近,才会填满内心此时的空虚。

夜风霁察觉到秦兮的热情,嘶吼一声,野兽一般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起来,所有的压抑,所有的隐忍,所有的情爱都找到了突破口,**着他的欲,他的爱,和他的热情…

秦兮娇小的身体如同一个布娃娃般,在他一下一下的冲击中,愉悦的感觉自己被抛到了云霄之上,羞人的呻吟声伴随着他的低吼在室内回荡,在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过后,他仍旧狠狠的冲刺、插入、深埋,终于他释放了自己的全部热情,将她抱到自己身侧,细心的不让自己的身躯压到她。

她已经疲惫的睡死过去,看着她的睡颜,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夜风霁发出满足的低笑,胸腔震动,惹的睡梦中的她蹙眉,忙用大手垫在自己的胸腔跟她的头之间,让她能够安眠。

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夜风霁缓缓呼出一口气,这一刻他感激着夜风云,她是他的女人,唯一 的女人,而他也是她的唯一,真好。

黎明时分,折腾了一夜的秦兮仍旧安睡,夜风霁去早朝了,睡梦中的秦兮看着前方一女子背对着自己,从背影看,一副孤单落寞的样子,有些奇怪。

“你是谁?为何入我梦来?”

女子喟叹一声,那声音竟是那般熟悉,女子缓缓转身,秦兮一下子呆住,因为此女非是旁人,正是薛暮媛,这张脸看了这么久,是那么的熟悉。

秦兮踉跄倒退一步,如同做贼被人抓个正着,脸一忽红,一忽白,可是想到这一切的根源,秦兮往前迈了一步,拱手施礼:“姑娘,这一切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要怪就怪你,不怪他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风云死了,这也都怪你吗?我一直沉睡在一隅,不争不抢,习惯了退让,习惯了逃避,今日才知我的所作所为错的有多离谱,风云,我害死了风云,不,还有你们,我要报仇。”

薛暮媛眼里闪烁着滔天的恨意,轻蔑的盯着秦兮变的复杂的脸:“你在猜我为什么昨夜不来与你相见是吗?”

秦兮咬住下唇不语,薛暮媛哼了声:“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用我的身体做这等下贱龌龊之事,我阻止不了,但也不会随你们摆布,神仙了不起吗?你们师徒置我的颜面与何处?要我在那样的时候换回你?哈,哈哈,他想的到美。不过说来,我这么做也算成全了你不是吗?让你们俩在生离死别之前有一段美好的回忆,瞧,我还是那么善良是不是?”

薛暮媛狂笑起来,笑声里隐隐透着悲哀,若不是昨晶觉得异常心痛出来看看,哪里会知道她的风云哥哥已经死了?这个叫秦兮的女人还有脸去芬澜殿里缅怀?说什么杏花?要她的风云哥哥照顾杏花?

薛暮媛的笑声渐渐消失,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滚落,风云哥哥,她的风云哥哥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自己,她伤了风云哥哥的心了,她哭的悲戚,秦兮于心不忍:“对不起,薛暮媛,我能为你做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做。”

“你能做什么?你那个师傅回天庭念咒施法去了,用不了片刻我们就会换回来,在这之前,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好,那你就回去吧。”

一阵眩晕,秦兮回到了薛暮媛体内,一下子睁大眼睛:“为什么?她怎么会那么好说话?她不是说要报仇吗?”

蹭的坐起来,秦兮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上,一阵接一阵的心慌心悸让她手抖的无法将裙子系好,外面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声,让秦兮一下子从房间里冲了出去,一个小太监在外面喊:“不,不好了,皇上,皇上在早朝上晕倒了。”

秦兮冲到外面,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襟,脸色惨白:“你,你说谁?”

那小太监哆嗦着嘴唇,脸色比秦兮还白:“王,王妃,皇上,皇上晕倒了,白,白公子让奴才来寻,寻您。”

秦兮一把将小太监推开,朝外面大展跑去,小太监跌坐在地上喊:“不,不在那,王妃,在,在静怡宫。”

静怡宫是离早朝最近的地方,秦兮头也不回的往静怡宫跑去,心裂了一道缝,梦里薛暮媛狰狞的神色逼近自己:“好,那你就回去吧。”

帮她一件事,回来,秦兮已经明白薛暮媛之所以让自己回来的原因了,风霁,不该,不该是这样,你是人间帝王,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可是薛暮媛仇恨的眼神在眼前晃,秦兮一个跟头跌倒在地,没止住势头,身体滚出去老远,身体的痛抵不过心里的,爬起来继续往静怡宫跑,边跑边喊:“师傅,师傅,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只是我痛,我难过,他不会有事,不该有事,不能有事。”

第183章 寻药

不知道迈哪条腿进的静怡宫,望着大殿森严的守备,秦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面走出一人一眼看到秦兮,大步迈过来,朝秦兮施礼。

“王妃,乔医令正在里面为皇上诊治。”

秦兮模糊的泪眼看不清前面的人,绕过那人,朝里面走去,身后的魅望着王妃走过后,留下一路的血迹,愕然抬头,只看到王妃赤着脚,踩着血印迈入了大殿。

魅深深的凝望着那个影子,默默为皇上祈祷着,那还是在山里的时候王妃教的。

回忆那般美好,魅,堂堂五尺高的汉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于祈求:“上苍,求您,求您让皇上醒来,魅愿用自己的命来祈祷。”

王妃说过,如果有人用命来祈祷,那愿望一定会成真,当时魅皱眉,惹的秦全局大笑,拍了魅的肩膀一下:“骗你的,生命诚可贵,什么愿望都不值得用命去托。记住了。”

不,只要皇上无事,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托,皇上无事,王妃才会好,他的心才会安。

魅重重的对着上苍磕头,磕头,头破血流。

秦兮身体无力的靠在门上,看着里面白溪铭跟乔颇的背影,听着他们俩激烈的争吵,她从没见溪铭那般气急败坏过,他从来都是儒雅的翩翩佳公子,此刻的他用手指着乔颇的鼻子大骂:“笨蛋,废物,你不是说过他体内只是有中过蛊的痕迹,没有事的吗?那怎么会恶化?怎么会无法医治?”

乔颇一巴掌拍掉白溪铭的手,气的跳脚:“你问我,我问谁去?明明只是痕迹,真的就只是痕迹,可为什么会突然间被引发?那痕迹竟然串成了线,压制了心脉。体内没有蛊,真的没有,没有病源,怎么下药?你教我,你教我啊。”

“我教你个屁,我能教你,还用得着你吗?没有病源,没有病源怎么会发病?”

乔颇一头雾水,傻呆呆的念叨着:“是啊,是啊,没有病源怎么会引发?被什么引发?妈的,谁这么卑鄙?如此费尽心机的要害皇上?”

“明明是你无能,你还怪别人,你这个废物,你今天若是救不醒风霁,我就杀了你。”

“你杀吧,今天你不杀了我,我杀了我自己。我是废物,当初的喜颜毒就解不了,现在皇上莫名其妙的我也看不出,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死,我死去。”

说着自己朝白溪铭抽出的佩剑上撞去,屋子里闹成一团,秦兮静静的望着屋子,喜颜毒,乔颇的话在耳边回响,她只听到了,记住了这三个字,脑子里似有什么突然洞开,秦兮豁然回身,朝大殿外跑去。

正磕头的魅只觉一阵风过,扭头什么也没看到,有些吃惊,谁?这宫里有谁的轻功如此强?

秦兮赶到尚书府里时,尚书府大门洞开,门口却空无一人,似在欢迎她的回归特意留的门一般,秦兮什么也不想,迈步进去,为了风霁,她什么都不怕。

一层院子,两层院子,最后在自己那个小院里,她看到拉好架势等着自己的薛清扬,还有站一边一脸狰狞恨不得将自己扒皮的薛夕媛。

秦兮一步一步走近端坐在院内正中太师椅上的薛清扬,薛清扬看着自己的二女儿走近,肥胖的脸上一直挂着慈爱的笑,看的秦兮反胃,唇角上翘,伸手:“给我。”

“女儿,你总算回来了,为父就等你回来好一起告老还乡,皇上早就应允了,只是一直未能成行,今**回来,我薛家可谓圆满,走吧,跟为父一起上路,就等你了。”

秦兮轻启朱唇:“给我。”

“女儿,你说什么?为父不懂。”

“给我解药,你给夜风霁下的毒。”

薛清扬冷哼一声:“女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毒害皇上的罪名为父可担不起,时日不早了,上路吧。”

宽大的袍袖一甩,薛清扬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身后房间里前前后后走出来五个人,秦兮凝神看去,薛暮媛的娘,当初自己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个柔弱女子一脸泪水,哭的泪人一般,脖颈之上,一把长剑担着,长剑另一端气球在一个黑衣男子手中,大太太跟在一旁,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黑衣人随着走出。

秦兮目光重新落回薛清扬脸上:“给我,解药。”

薛清扬嗤了一声,薛夕媛气急了,一下子冲到秦兮前面,抬手一挥,本想给秦兮一个嘴巴,没想到被秦兮一个扫堂腿撂倒,然后一脚踩到胸口,秦兮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软剑,剑尖指住薛夕媛的咽喉,吓的薛夕媛一下子白了脸色,不敢乱动,只拿眼睛向她爹求救。

薛清扬见二女儿露出这一手顿时呆了,他的女儿几时长了能耐?不光是他,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了,所以秦兮才能在众高手面前轻易将薛夕媛制住,缓过神来的薛清扬胖脸上肥肉乱颤:“放了你姐姐,不然宰了**。”

“我只要解药。”

薛暮媛那柔弱的娘一声惊呼,长剑轻轻划开了她的脖颈,没有伤及动脉,可一时间血流如注,吓的她眼睛一翻晕厥过去,黑衣人从后面将她拖住,望着薛清扬,薛清扬看了眼,转过头,望着秦兮,眼神坚定:“放了你姐姐。”

秦兮的心里一个大翻个,却强自镇定,不让自己的手看上去发软、发抖,不是不想顾及薛暮媛的娘,只是,想到风霁命悬一线,心里一凛,所有的顾及都抛到九霄之外,没有人能高过风霁在她心中的地位,包括她自己,手中的剑一挺,眼神更坚定,阴冷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解药。”

“娘救我。”

薛夕媛一声惨叫,秦兮手里的软剑将她的脸划了一道,薛夕媛大哭:“啊,我不要活了,娘啊,我的脸,我的脸,我毁容了,我变丑了,娘,娘,我不要活了,女儿不要活了。我的脸,我的脸啊。”

薛夕媛捧着脸嚎啕大哭,秦兮的剑尖继续指回薛夕媛的哽桑,随着她满地打滚,她的脖子上又相继划出不少剑痕,薛清扬倒抽口凉气,真的没想到他一向孝顺的二女儿竟然不管不顾那个病秧子娘?

他失算了,薛清扬见自己要挟不住二女儿,立刻陪上笑脸,胖脸上小眼睛挤的更小了。

“哟,好说,好说,你瞧都是一家人,做什么拿刀舞剑的,都放下,放下,你,给我放下剑,暮媛,你也放下,咱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不就是要解药吗?我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秦兮盯着薛清扬,不动,薛清扬陪着笑脸继续:“你也知道夜风霁一向没把你爹当回事,你爹这官当的窝囊,与其在这里受气,不如回老家种田,所以爹想着带你大娘还有**,你姐一起回乡,你若不愿回,爹也不勉强,我…好好好,我说,眩就一个条件,你送我们出城门,三十里外柳树坡,我将解药给你,不然的话夜风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清扬本想讨好秦兮,说着没用的,妄想打动这个素来没啥出息志气的二女儿,没想到秦兮根本不买账,一剑又在薛夕媛另一边脸上划了更大一个口子,连疼带气薛夕媛一下子背过气去,也吓的薛清扬赶紧说正题,说出自己的条件。

秦兮目光阴冷,望着薛清扬。

“果真是你。”

薛清扬见二女儿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立刻卸去脸上的伪装,一脸狰狞:“当然是我,你爹我的本事岂是乔颇那小子能企及的?你爹学医那会,那小子还在娘肚子里呢,跟老夫斗,他还嫩着点。丫头,不妨告诉你,夜风霁中的是丝毒,想知道老夫如何下的毒,又如何引的毒吗?告诉你也无妨,哈哈。”

薛清扬猖獗的大笑,大笑过后,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喜颜毒的解药药引除了天山雪莲,还有一味,那便是南疆尸虫,白溪铭那傻小子倒是痴情,为了你几次去天山,没想到还真被他寻了雪莲回来,竟能将你体内提早发的毒压制,也算厉害,南疆尸虫是一种蛊毒,喜颜毒若想提前出炉,必有人以身体喂食南疆尸虫,那人还必须是武林高手,能够忍受的了那痛苦,否则前功尽弃,人死,尸虫也将亡,南疆尸虫喝饱了那人的血后,在入药就不会有毒性,它没有毒性,喜颜毒的解药就可以提前出炉几个时辰,夜风霁那小子真够傻的,他竟然信,哈哈,哈哈哈。你,你住手。”

第184章 救急

薛清扬气急败坏的看着秦兮又一剑划到薛夕媛额头上,气的大叫,秦兮满意的止住薛清扬那刺耳的笑声后,示意他继续,薛清扬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兮,咬牙切齿:“夜风霁提出以自己的身体喂食尸虫,老夫就如他所愿,所以喜颜毒提前出炉,可是他不知道老夫在解药里还下了一味红觉,那药无关紧要,如果不碰到丝毒根本不会被人发觉。你吃了喜颜毒的解药,红觉就在你体内。”

“所以我才是风霁那丝毒的引子?”

“也是也不是,如果不把你体内的红觉唤醒的话,就无事。”

“那个蓝衣宫女是你派的人,那晚我喝的药里有唤醒红觉的药?”

薛清扬赞许的点头:“不愧是我薛清扬的女儿啊,那唤醒红觉的药名唤思媚,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小子也不枉此生了,女儿啊,你还是跟为父走吧。看你这么聪明,为父可以将一身医术传给你。”

秦兮的眼睛眯起,望着一脸惋惜的薛清扬:“爹,你若早几年对女儿说这些,何至于到现在呢?”

薛清扬摇头:“现在也不晚,只要你跟爹走,爹 保证以后对你们娘俩好。”

“好,一言为定。”

“你肯跟爹走?”薛清扬露出惊喜的神色,这一生,他遍寻世间想要寻找衣钵传人,没想到最不受自己待见的二女儿竟然会有学医的慧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薛夕媛一眼,这些年他白疼她了。

秦兮点头:“你说的,我送你们出城,你给我解药。走吧。”

薛清扬一窒,原来她是这个意思,眯缝起小眼睛,干笑两声:“也罢,强扭的瓜不甜,只要你送我们出城,我就给你解药。”

若不是夜风霁登基后,一直对他严加看守,他岂会等到今天?如果没有当王妃的二女儿的帮助,他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是无论如何走不出这皇城的。

秦兮看了眼被黑衣人制住的薛暮媛的娘:“放了她。”

薛清扬小眼睛眨了眨,朝黑衣人点头,黑衣人一松手,噗通一声,薛暮媛的娘摔倒在地,秦兮看着那女人软弱无骨的趴在院中,皱眉,薛清扬哼了哼:“放心,死不了。”

说着几步上前,往她口中塞入一粒药丸,然后站起身拍拍两手,看住秦兮:“走吧。”

秦兮收回目光,也顾不得薛暮媛的娘了,希望她有命活着吧。戒备的弯腰将薛夕媛提起来,长剑仍旧抵住她的脖颈,看了薛清扬一眼,薛清扬点头,一个黑衣人提剑朝后院走去,片刻后,回来禀告,薛清扬朝秦兮招了招手,率先走了出去。

秦兮提前薛夕媛最后上的马车,马车帘子放下,看了眼一直用喷火的眼神盯着自己,寻找解救薛夕媛机会的大娘,这个女人从第一眼时秦兮就对她没有好感,哼了声:“你最好别动歪心眼,不然鱼死网破。”

那个女人脸上的横肉蹦了蹦,真的没敢再往前凑。

马车启动,外面不时有人拦下车询问,秦兮将腰间的令牌交给薛清扬,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北城门,三十里外的柳树坡,薛清扬跟秦兮对峙着,母狗眼看着秦兮:“女儿,你真的不跟爹走?”

“解药。”

“你真的以为我给你解药了,你能拿回去?”

秦兮一笑,将薛夕媛挡在身前,此刻薛夕媛已经醒了,冲着她爹喊:“爹,救我。”

“闭嘴,废物,一天到晚给我惹事。”

薛清扬斥责一声,薛夕媛果真乖乖闭嘴,不敢再说,她娘在一边不干了,捶打着薛清扬,嘴里骂着:“作孽啊,死老头子,我嫁给你几十年,在你家做牛做马,就生养了这么一个女儿,你竟然见死不救,我跟你拼了,跟你拼了。”

秦兮看着薛清扬被大娘追着打,皱起眉,刚想叫他们不要演戏了,只觉得鼻端一阵异香,手里的剑铛的一声落地,身体也再维持不住,软倒在地,薛夕媛也随着她软倒在地,用力爬着往她爹娘方向去,一个黑衣人跳过来,提起薛夕媛回了他们队伍。

秦兮看着眼前的一切,明白自己中了薛清扬的招,他是用毒高手,这一跑一闪的过程中就给自己施了软骨散了,暗恨自己大意,伸手想要去抓剑,被薛夕媛的娘一脚踹翻在地,那个女人手里捡起秦兮那把软剑,朝着秦兮露出阴狠的眼神:“你用这把剑毁了夕媛的脸,我也用这把剑毁了你,然后再宰了你,将你分尸。”

说着朝秦兮脸上狠狠刺去,秦兮看着剑尖瞬间而至,只气恼自己大意,如今连风霁也救不了了,心头怅然,认命的闭上了眼,就在剑尖还差一毫刺到秦兮脸上时,薛清扬喊了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