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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苏桐吻了一阵,抬头近距离的欣赏她的反应,眼底的笑意渐深。顿了顿,他缓缓压下去迷醉的吻着她的红唇,大手不得闲的覆上她胸前的浑圆,细细感受揉捏。

沈青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也跟着僵住。郝苏桐觉察到她的不安,手里的力道渐渐放小,炙热的唇从她嘴上移开,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吻到那团子上的凸起。

“别这样…”沈青推了推他的脑袋,突如其来的奇异感受,令她既抗拒又着迷。

郝苏桐心痒难耐的发出一声呓语:“好…”

沈青松了口气,眼睛闭得死死的,但却感觉到他滚烫的舌没有离开。她暗暗咬牙,又推了他一下:“还要多久?”

“乖…我还没开始。”郝苏桐头疼欲裂,有些等不及的曲起膝盖,强硬分开她并拢着的两条玉腿。

接下来要怎么做?郝苏桐楞了两秒,脑子里迅速回想爱情动作片的某些画面。然而他根据回忆,只感受到她身体的准确位置,却不得其门而入。

折腾了大概5分钟这样,他自己也搞不清到底进还是没进,便狼狈的丢盔弃甲。

沈青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悄悄睁开眼,偷看他囧样。

第 56 章

草草打扫干净战场,郝苏桐脸色黑红黑红的,羞愤得无地自容。

沈青闭着眼尽量不去看他,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使劲憋住不敢笑。安静躺了一会,郝苏桐考虑到今天还有收尾工作要做,遂收起想继续的兴致,下床把衣服都拿上来,背对着她快速穿上。

这事放哪个男人身上,都是挺伤自尊挺没面子的一件事。但对沈青而言,就好比完成了一个仪式,进或不进效果都是一样的。她压根就不在意,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到底如何。

吃过早餐,两人商量后先结伴去了霖州旅游局,给临时招来的几个姑娘发放奖金和红包。尔后返回酒店,又花了点时间理清账目。结果发现此次项目,扣除成本及交完各项税款,不算准备包给叶婉的那一份,各自竟还有将近10万的利润入手。

郝苏桐一时忘形,电脑一推直接将沈青拽到自己腿上,结结实实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老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沈青略不适应的拉下脸脸推开他:“出了这个门,你少这么叫我。”

郝苏桐的满腔热情瞬间降至冰点:“沈青,我觉得你应该正视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是夫妻,夫妻懂不懂?”

“那是你的理解。而我,也有我的理解。”沈青冷冷关闭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起身去收拾东西:“你回A市还是回D市?”

郝苏桐默了默,口气生硬的答:“D市。”

这次和上回一样,沈青车子的后备箱里,依旧装满霖州这边的土特产。两人退完房出来,郝苏桐让她去停车场取车,自己出了大堂拐去买粽子。

记得10多天前,沈青买的时候才一块钱一只的粽子,现在已经卖到了两块。老板边给他打包,边说年底了,加上旅游团来的密集,他们家的粽子几乎每天都脱销。

郝苏桐笑笑,谢过那老板拎着粽子去和沈青会合。

回到D市时间还早,沈青想着那些土特产自己留着也吃不完,索性让郝苏桐先开车去妈妈家。谁子刚进院子,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自家楼下,似乎正在看什么热闹。

由于人太多,沈青看不真切,但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车子刚停稳,她便急着开门下去,心神不宁的挤进人群。人圈中心,自己的妈妈脸色苍白,被那个平地冒出来的男人拉着,样子无助又可怜。她鼻子一酸,顿时跟疯了似的冲过去,蛮横的将那人推搡开。

男人60来岁的模样,一脸油腻,秃着尖尖的脑袋腆着大肚子。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向后趔趄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沈青没工夫理他,而是焦急的搂住妈妈的肩膀,颤声问:“妈,你有没有怎样?”

“青青,你回来了…”沈佩雯身子晃了晃,苦笑着摇头。

“小婉…”男人本欲破口大骂,待他看清推自己的人,正是10几年未见过面的大女儿。当即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讨好的堆起笑脸:“小婉,我是爸爸呀。”

沈青咬了咬后牙槽,冷笑:“这位先生真会说笑,我爸爸早就死了,并且我也不认识你。”

“老林,你看看我都说了不用来,老头死不死的人家才没闲工夫管。看看人家母女现在过的多好,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春了,哪有你想的那样凄惨。”说话的女人语气尖酸,看模样和沈青年纪相当,怀里还抱着个4、5岁模样的小男孩。

“你嘴巴放干净点!”沈青接话大吼,斜过眼恶狠狠的剜她,心里却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这时郝苏桐放好车子,又听见沈青的吼声,匆忙挤了进来。见她的脸色非常难看,郝苏桐本能的走到她身边,将她母女二人挡在自己身后。看清情势后,他冷静的朝一旁脸色煞白的冉福生询问:“冉叔,到底怎么回事?”

“后天就是小年了,你沈阿姨说今天天气好,想把家里的窗帘都拆下来洗洗。我闲着没事过来帮忙,谁想青青的爸爸和后妈突然上门,说了几句就吵起来,我也不想闹成这个样子。”冉福生边说边叹气。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沈青更加怒火中烧。她扭曲着脸,骤然松开妈妈转身走出人群,狂躁地翻出冉静的号码拨过去。等到接通,她咬牙切齿的撂下一句:来江北税务局家属小区把你父亲领走,别让他在这丢人现眼。便愤愤挂断。

“佩雯,你跟小婉说说,她爷爷没几天好活了,能不能回西港去看一眼。”林广学让女儿给削了面子,哂笑着搓了搓双手,语气近似哀求。

围观人群又开始指指点点,一头雾水的郝苏桐这时大致清楚了这两人的身份。那个打扮招摇抱着小孩的女人,大概便是沈青的后母,而眼前一脸疲惫的男人,是沈青的爸爸无疑。

认识沈青至今,从未听她说起自己的爸爸,搞得他一度以为岳父离世了,她是因为伤心难过才没有提。原来又是烂俗的伦理剧。

纷杂的议论声中,沈佩雯长叹一声,未等说话,即被又挤回来的沈青打断。只听她讥诮的回道:“姓林的,这里没有你的女儿,请带着你的姘头有多远滚多远!”

说罢,她嫌恶的啐了一口,拽着妈妈的胳膊拼命将她拖回楼上。郝苏桐无奈的耸了耸肩,丢下一圈人,快步跟了上去。

林广学眼睁睁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霎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走到现任妻子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老子的家事,用不着你插嘴。”

他那一耳光打下去,人群登时炸开锅。苏莹莹怒目圆睁的狠盯他两秒,突然将手里的孩子丢到他身上,跟着自己也扑上去又打又骂。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地往后退开,几个胆大的上前把孩子抱开,继续给他们让出足够的空间厮打。可怜的小男孩,扯着脖子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大哭特哭。

冉福生五味杂陈的看了会,一个人闷闷的走去不远处的桂花树下抽烟。

郝苏桐走到三楼的楼梯间,心烦意乱的听着楼下传来的哭喊声,忍不住打了报警电话。

上到5楼,大门没关。他进去换好鞋子,顺手带上门。老太太带着耳机在房里上网,房门没关,沈青母女却不见了踪影。他忧心忡忡的走去客厅坐下,过了一会,隐约听见她们母女的争执声,从另一间房里传出来。

郝苏桐放心不下,循着沈青逐渐拔高的语调,鬼死神差的走了过去。

里边首先传出丈母娘的声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拗呢。”

“我还能怎么想?他女儿从我开始工作就处处针对我,还害得我丢了工作,这种人连女儿都教不好,人品能好到哪去!你能不能顾虑下我的感受?”沈青的愤怒显而易见。

“我养你这么大,是不是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你总让我顾虑你的感受,可你几时顾虑过我的感受,这一栋楼几十户人家,有哪家的孩子像你这样一把年纪嫁不出去!”丈母娘气的也不清。

“那你觉得今天闹成这样,特有面子是吧?也不想想楼上楼下的邻居以后怎么看!算我求你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硬是勉强自己嫁给了郝苏桐!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连你也不要我是不是!”沈青大吼。

郝苏桐心中一滞,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一步一步复又退回客厅。

大概过了10分钟,或者更久,沈青怒不可遏地摔门跑出来,拿了车钥匙开门就走。郝苏桐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她刚才的那句话。除了羞耻和难堪,胸口的位置也疼得让他喘不过气,甚至是钝痛。

她曾经的主动,包括早晨才发生过的亲密,此时就像个笑话,狠狠拉扯着他全身的神经末梢。端坐半晌,他敛去眼底的痛楚,疲惫起身也准备离开。

沈佩雯红着眼眶从房里出来,见他还没走,遂厚着脸皮叫住他:“小郝,你等等。阿姨有些话要和你说。”

郝苏桐顿了顿,笑容勉强:“阿姨,您不用说了。”

“阿姨没有替青青挽留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了解一下青青的过去。”沈佩雯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郝苏桐对着她哭红的双眼终究于心不忍,迟疑着坐回去:“阿姨,您说。”

沈佩雯走到他身旁坐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慢慢把多年前的往事,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尤其说到沈青两次自杀,情绪更是激动得险些崩溃。

郝苏桐安静的听着丈母娘的倾诉,对沈青的感觉倏然变得复杂,刚刚被她言语刺伤的心脏,此时更是疼的无以复加。

下楼时,院子里的人群早散了,也不知警察来还是没来。打车回到新城花园的家,郝苏桐开门进去,发现自己的电脑放在茶几上,客厅的地面全是锐利尖削的碎玻璃。

他心头微颤,鞋子都顾不上换便冲到沈青房间门外,飞起一脚将门踹开:“沈青!”

除去房门震动的嗡嗡声,里面空荡荡的,连被褥都不曾有翻动过的痕迹。

第 57 章

郝苏桐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般,他拳头握得死紧,木然地盯着被自己踢坏的门锁。

想到沈青的心房,其实一直上着一把生了锈的锁,那种细细密密针扎一般的痛楚,瞬间如潮水袭来。她就那样走掉,甚至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哪怕她说那是气话也好过突然消失。

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最渴盼、最强烈的真实想法,郝苏桐有了片刻怔忪。冷静环视一圈她的卧室,他转身去客厅的壁柜取来工具箱,慢慢俯下身动手修复门锁。

时间静静流逝,而那把锁却怎么也修不好。郝苏桐失魂落魄的丢开工具,一拳砸向门板。许久,他转身回了客厅打开电脑,并拨打沈青的手机。

起先是无人接听,再打已经不在服务区。他神情肃然的注视着手机屏幕,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愤怒,一时竟不知该找谁打听她的下落。

或许从始至终她都不曾动心过,结婚也不过当真如她所说,她在勉强自己。用一个自私而无畏的理由,一步步设局诱自己深陷。造成这种仓促的局面,他承认自己太想当然,太想趁机留在她身边,但此刻他心里盛满了被人玩弄的屈辱感。

愤愤丢开手机,他整个身子沉沉地陷进沙发里,眸光冷冽。

过了一阵他直起身子,迟疑着将电脑抱到腿上。新一年的工作计划,明明早在脑中成型,对着电脑屏幕,他愣是一个字都敲不出来。眼前来来去去的,全是沈青的身影。

烦躁丢开电脑,他瞥一眼寂静无声的手机,如同暴怒的狮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忍不住,到底还是给她唯一肯让自己认识的叶婉打了过去,结果她也不知道沈青去了哪。

“对了郝苏桐,我现在不准备继续那个工作室。你有空的话出来碰个面。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变更法人的事,毕竟现在的名气,都是你和沈青努力的结果。”这头叶婉的情绪也不是很好。

郝苏桐抬头瞟一眼墙上的挂钟,重重压下火气:“这样吧,晚上一起吃个饭,地方我来定。”

“也行。”叶婉点点头,又问:“你和沈青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郝苏桐眉间的皱褶渐深:“没什么,晚上见面说。”

“那再见。”叶婉结束和他的通话,等不及马上给沈青打过去。

“您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叶婉仔细听了两秒,不假思索的挂断,转头打给沈妈妈。

沈妈妈只说自己也不知道沈青去了哪,别的一个字都不提。这母女俩八成是拌嘴了,不过能让沈青气到撇下妈妈玩失踪,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现在的情况是沈青没了人影,沈妈妈又拒绝提起女儿,她就是想从中调解也无从下手。当然她最头痛的不是沈青,而是程朗。

上次在沈妈妈家和任家乔见面的事,不知怎的传到了程朗耳里,结果他彻底不要脸的诬赖自己先出轨。还跑去爸爸的公司胡闹,要求赔偿他的损失,搞得公司的其他员工都没办法正常工作。

打电话报了警,他被关进去两天,出来后不止去公司闹,还天天电话骚扰任家乔。有时她真恨不得给钱消灾,想想又觉得憋气难堪,自己10年的青春搭在他身上,这个损失该找谁赔。

心烦意乱的呆了一会,叶婉下楼和妈妈说了下自己的打算,准备暂时住到另外一套公寓去躲几天。马上就要过年,她真不忍心父母为了自己,过个年都过不安生。

叶母唉声叹气的唠叨几声,无奈同意女儿的决定。

叶婉伸手抱了抱妈妈消瘦的肩,脚步沉沉的上楼拿行李。那套公寓离沈妈妈家很近,但是离市区却有些远,生活不是太方便,但胜在够僻静。

傍晚郝苏桐来电话说了餐厅的位置,叶婉妆都没上,匆匆换了件外套驾车出门。到了地方,叶婉泊好车子出来,远远看到他等在餐厅门外。她没什么情绪的走上前,招呼了下一起上楼。

各自客气落座后,郝苏桐只问工作室法人转让事的,别的一概不提。叶婉心思本来就细,见他不说也懒得刨根问底。不咸不淡的聊了一会,叶婉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伸着脖子看了一圈,除了不远处有个疑似冉静的背影,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张面孔是她熟悉的。郝苏桐不明所以,也倾了倾身子到处看:“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才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叶婉心不在焉的扯了下嘴角。

两人对话的情形,从斜侧面望过去,就像两个人隔着餐桌在亲吻,姿势亲昵。

郝苏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开始吃吧。”

“好。”叶婉淡淡的露出笑容。

距离他们的位置大概7、8米远的绿植后面,冉静施施然关闭手机镜头,迅速编辑好一条短信,用另外的号码发给程朗。曾经她承受过的屈辱,今天原样奉还。

片刻之后,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冉静翻开内容瞟了一眼,起身下楼去埋单。叶婉单独和沈青身边的男人在一起,说明昨天林广学闹的很有效果。只要她判断没错,沈青此时不是去找了何悦,就一定躲在兴安寺。

对于沈青,冉静熟悉到闭上眼都能猜到她要干嘛。开车离开吃饭的餐厅,她冷冷勾起唇,用刚才给程朗发信息的号,打给何悦。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冉静心中一凛,当即调转车头往兴安寺开去。江北县这边比较时兴初一、十五拜佛祈愿,加之目前寺里梅园尚未正式开放,居士楼里的厢房应该会空出很多。

冉静紧赶慢赶,总算在寺门关闭前开车抵达。她下车去了正门旁的接待处,向守门的僧人出示自己的居士卡,和寺里主持送的铭牌。那僧人看过铭牌和居士卡,客气的将她领去了居士楼。

根据自己的幸运号挑好一间厢房,冉静洋洋自得的住了进去。

是夜,月光朦胧清冷,居士楼楼里木鱼声声零落。

冉静耐心在房里等到8点,月渐西沉的时刻,裹紧大衣脚步恣意的出了门。从居士楼里出来,她走下台阶,不疾不徐的往前寺后山的梅林走去。

转过一片小小的竹林,前方灯光晕黄,或含苞或怒放的各色梅花,淡淡立于枝头。她心中得意,脚下的步伐也不禁渐渐加快,根本无心欣赏。

位于梅林中部的池中亭里,沈青垂着头歪在摇椅上,双手捧着已经调成静音的手机,魂游天外。高跟鞋踩在卵石小径上哒哒声,越来越近,而她浑然不觉。

“沈青,我们又见面了。”冉静鄙夷的睨她一眼,大方坐到对面的摇椅上。

沈青抬起头,懒洋洋的牵了下嘴角:“怎么程朗没把你打死?”

“嗤…他要打死我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姓叶的就难说了。”冉静故意卖了个关子。

沈青白她一眼,淡淡将头扭向别处。冉静会知道她在这,其实她心里非常意外,刚才不过是佯装淡定好试探她。然而冉静的反应,让她失望之余又觉得有些害怕。

论打架,不一定谁比谁厉害。只是看冉静的样子分明是有备而来,这梅林因为尚未对外开放,所以晚上不闭门也不会有僧人巡夜。想到这,她悄悄的把手机塞到外套口袋里,用余光单手解锁并拨出最近通过话的号码。

“林小婉!”冉静被她不悲不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刺激到,拔高音调突兀的喊了一声沈青的原名。

沈青倏然转过头,眼底滑过一抹惊悚:“原来你不仅仅是去上过古琴课。”

“想起来了?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我是谁。”冉静冷笑:“昨天父女见面,应该很感动吧?还有,你不知道我多想做你的姐姐。”

“你做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沈青认真的端详着她,脚底生起一股渗人的寒意。

“10多年前的5月10号晚自习结束,西港中学1号教学楼,你还要我讲的多明白!”冉静恨意丛生,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就是那个被…”沈青震惊过度,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跟我和叶婉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作出来的,而且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去参加自习。”

“有没有去你清楚,我比你更清楚。我曾经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和叶婉以及其他相关的人,为这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冉静动作优雅的收起手机,起身整理衣摆,又娇又嗲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现在你们所承受的,不过才刚刚开始。”

“冉静你站住,我5月10号当天感冒发烧,根本没有去自习。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找我当年的班主任要假条。”沈青也站了起来。

冉静出的事,当时算是整个西港教育系统的丑闻。可她对请假的记忆深刻,却是因为那天中午,放学回家在路上亲眼目睹,爸爸和个年轻女人牵手逛街。

“假条?沈青在开玩笑吗?不要以为人人的智商都不如你,你其实比我更肮脏、更自私!”冉静嘲笑两句,昂着头阔步离去。

肮脏、自私…沈青目光呆滞的望着水中的倒影,心乱如麻。

第 58 章

梅香清逸,树影婆娑。兴安寺值夜僧人打板的声音,忽远忽近。

沈青在亭子里站了半晌,渐渐缓下情绪。她无意识的望了一眼刚才冉静坐的摇椅,抄手进衣兜里踱步往外走。刚夜里8点,此时回家跟妈妈道歉还来得及,想着她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机,打算拉叶婉过去帮忙说情。

解锁一看,刚才她情急之下拨出去的电话,竟是打给了郝苏桐。再看未接来电,记录里有他打的,也有叶婉打的,唯独没有妈妈。“你总让我顾虑你的感受,可你几时顾虑过我…”妈妈的话好似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她的心头之上。

沈青痛苦的垂下头,爸爸愤怒而痛苦的指责声,穿过岁月的长河,也猛然在耳边炸开:“要怪…就怪你妈没把你生成男孩!”

她脚步微顿,挥之不去的窒息感,就像有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她的喉咙。那些刻意遗忘的片段,一帧一帧的跳入脑海,沈青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眼泪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冉静说的不错,她确实肮脏、自私。为了挽留变心的爸爸,她杀人不成才愤而自杀。出院后,她听说那个女人有了身孕,不惜找上门再次举刀划破伤口,吓得那女人险些流产。

可惜,不管她怎么自虐,最终伤害到的人只有妈妈。爸爸即使没娶那女人,也没有回家,为此还扬言要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从那一刻起,男人在她心目中,便是背叛和绝情的代名词。以致后来的很多年里,她多次阻挠妈妈再嫁。

这些事连妈妈都不知道,她不懂冉静是如何得知,也不想去窥探她的用意。但对于学校当年发生的丑闻,她自认扪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