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少数的在村口奋力抵抗,老人和妇孺帮不上任何忙,除了跪着求官员们饶他们一命,低声哭泣着。

一时间溪村的百姓们生活在噩梦之中,人人恐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把大火把睡梦中的他们活活烧死。

村长还在和领头的官兵乞求着,既然奢望不到大夫的来临,他只求他们放过没得病的人们,甚至愿意奉上村里全部家当。

已经步入高龄白发苍苍的老人都已经跪下了,官兵却轻蔑地斜眼看了一眼,然后抽出腰侧的刀,高声道:“谁在有异议,下场就是这样!”说完,向着满脸绝望的村长砍去。

“住手!”远处,正急急地施展轻功赶来此的楚清,怒气冲天地大喊了一声。她和陌染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全力赶过去也不能在刀下救人。

可就在官兵挥刀的瞬间,他突然手指抽搐,刀从指尖滑落在地上,然后全身痉挛,痛苦得在地上痉挛。

“老大!”一旁的官兵们大惊,刚想扶起老大,谁知自己的身子突然一痛,也不受控制般的抽搐着,一个个痛得只得满地打滚。

楚清飘然得落在村长的身边,快速地扶起已经被一连串事故吓蒙了的村长,轻声呢喃道:“没想到我这一吼有那么大的威力?”

她满脸疑虑地看向陌染,却见他微微摇头,满脸严肃。

这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楚清警惕地看向树影下隐隐约约的一个白色身影。

“王爷,你果然在这。”

少年面若冠玉,不似以往不同寻常的苍白之色,微微有些因连夜赶路所带来的红润,神色淡然,黑色的眼眸似流水般幽静,唯有他看向楚清的瞬间,淡淡地划过一丝涟漪。白色的衣服微微沾染一丝泥污,但穿在他身上,还是如同初见般飘逸如墨画。

他说的轻描淡写,简单的一句密室传音,却在楚清的心中重重地炸开了。

楚清呆呆看着他,凝视着黄昏□长玉立,容貌秀美的少年,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声音有丝沙哑:“你来啦。”

他竟然来了!…而且找到了这里,找到了她。

白色的衣衫在风中荡漾,给着四周萧索凄然,死气沉沉的风景染上了一抹希望,一束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还很哈皮的写了一个银魂短篇,中午码字时也没啥,下午开始头晕,眼睛好难受,看出去模模糊糊的…然后就躺在沙发上挺了一个下午的尸…哎,昨晚还差点在洗澡的时候晕倒,也不知道身体怎么回事…是不是低血糖了…

所以现在才写好一章…O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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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下毒 ...

“左如墨,你怎么会在这。”陌染皱眉,不解道,心中疑虑渐生,不由得站在楚清的身前,神情戒备着。

他们走不走官道的事情,左如墨不会知道。他们被困于此,远在念安城清王府的左如墨更不会知晓。

“保护一个人都保护不好。”作为医者,左如墨敏锐地察觉到陌染和楚清不久前刚受过伤,他嗤之以鼻看了一眼陌染,道“不过还好我及时赶来了,其他的我等会在跟你们说。”

左如墨走到浑身抽搐的领头官兵身前,蹲□,抬起他的下颚,嘴角淡淡带笑道:“这位官兵大哥,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见你们的晚餐丰盛,所以有点眼馋,没想到不小心落了一包物品进去。我这里有药,要吗?”他把一个黑色的药丸在官兵眼前晃悠晃悠,笑意不减,“若是答应不再烧村,我就给你药。”

官兵的眼睛随着这粒药丸上下摇晃,点头如捣蒜。

左如墨把一些药丸递给他。官兵们一见药丸立刻哄抢一番。见官兵们一个个服下药完后,身体不再抽搐,神清气爽的摸样,他嘴角的笑容渐渐上扬。

“小子!竟然敢下毒毒害爷!”领头官兵啐了一口,捡起大刀一把架在左如墨白嫩的颈间。“你他妈的不烧村?爷我现在第一个劈了你!”

“咦?”左如墨歪了歪头侧过刀刃,嘴角的笑容宛如恶魔在世,“我刚才有说那是解药吗?那是十日散,你们可都服了哦!可以自己试试是不是十日之后就七孔流血立刻毙命。”

“你!”官兵在那边干呕了许久也没有呕出什么,他手指着左如墨气愤道:“大胆刁民!你这么戏耍我们究竟有何预谋?!”

左如墨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仿若闲话家常般道:“只是觉得刚才的药下得太轻了,所以这次改成让你们乖乖服毒。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大夫,听说这里瘟疫肆虐,所以决定来普度众生换个好名声。怎么,这个理由够没够?!对了,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个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若是服了别的什么药,不到十日就死可别怪我。”他的笑容带着一抹恶意,吃定了官兵们胆小如鼠怕死的性子。

他摇了摇从怀里拿出的白色药丸,轻描淡写地挥袖,道:“若你们乖乖地配合,十日后我就给你们解药。但若你们不听话…”他冷笑几声。

“小的一定听从大人您的指示!”原本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官兵们一个个低头哈腰地谄媚着。“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左如墨耻笑了一声,嘴角浮现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刚才还自称爷,现在就自称小的了。

他命令好官兵们把患者抬回房和整理干净村庄后,回头,墨色的眼睛眨了眨,眼眉上挑,对着楚清得意的一笑。

37、下毒 ...

见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恶惩了这些官兵们,村民们停止了哭泣和乞求,少年口中的大夫一词在他们心中燃起了希望。

大夫来了,村子有救了!

但还有不少人见少年年纪轻轻,大夫这个词究竟能不能担当还是随意唬唬人的,就凭一个大夫能救这个濒临死亡的村庄吗?

“如墨,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其实她也有过疑虑,神教的人能准确无比地得知她所藏身的位子,而今日,左如墨也准确无比地来到了这里。若说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愿意怀疑他。

“王爷信我吗?”左如墨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目光深深地看向楚清,似是观察她的神情又似乎看向她的心中。

楚清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信。”

王爷信他。他的嘴角微微撤了一个浅笑。

这个笑容暖洋洋的,很是好看。一连几日心情阴霾的楚清也不由会心一笑。

“王爷还记得吗?那日出门前王爷不是送来如墨居一坛赵国的佳酿吗?”他的手指捧着茶杯,嘴唇轻抿了一口杯沿。

楚清点了点头,她觉得这酒挺香甜的,反正阿容给了她三坛,她就送了左如墨一坛。“莫非是那酒有问题?”

左如墨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日无聊我便倒了一杯喝喝。果真是酒中极品,可我总觉得这酒内隐隐越越地有哪里奇怪。我花了三天时间,才发现酒中被放了不同于其他佳酿的两株药材。一株是暗香,一株是浮生草。暗香是一种散发更浓郁香味的作料,可能是为了让酒更为浓郁所加。

而浮生草加在里面就有丝奇怪,虽无毒,但它是一种名哩的发光小虫最爱的草。即使是千里之外,只要闻到这股味道,它们就会扑闪着翅膀向目标找去。我便是通过捕捉了一只小虫才找到了这里。只不过浮生草的效果只能坚持五天,所以我只知道王爷大概在这里,却找不到具体方位。”

当然,他还隐瞒了一点。知道浮生草这一特点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把浮生草当做普通的野草。可是那个人知道。曾经他们为了捉哩玩乐时,用尽了千方百计,最后便是拿了浮生草来引诱之的。

“原来他们就是通过这点才找到我的。”楚清冷冷道:“没想到这个云端郡主好手段,一个酒也能弄出这么个名堂。更没想到这个郡主还是邪教的人。”

“他们?邪教?”左如墨疑虑。

“此次途中遇到邪教四煞,其中两个已经被我们杀了,还有两人以为我死了,却没想到我最后被人给救了。等他们发现我还活着,迟早会回来。若你是我出府后三天后出发,为何现在才到?”

左如墨苦笑连连,无奈道:“没想到路上突然遇到洪涝,马被惊扰狂奔逃窜,我

被甩下了马,只好一直步行于此。”

因为洪涝,左如墨遗失了马,而她因落水保住了性命。

“等等,纪晓琴又怎知我会担任钦差暗访江川?他们如此千方百计地在外暗算我又是为何?而且若是要我中招,她住在清王府机会有的是,何必绕个弯来算计我?”楚清眉头紧锁。还有很多她实在想不通。

“王爷,你提那么多为什么,我又如何得知…”左如墨满脸无奈。

“如墨,你确定只有这两株药材在别的佳酿内从没出现过吗?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毕竟喝过此酒的人数不胜数,若是有毒,可是整个大楚的毁灭!”楚清急急地问。

左如墨低着头,然后开口,话语低沉,如弦重压。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急忙出王府找王爷的。暗香加浮生草其实能做补药,对身体尤其是虚弱之人只有益处,而且若真有毒,宫内的太医也会在酒上桌前便查出,赵国也没这个胆量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楚国。

两者混合没有,但三者在一起便会产生一种致命的麻药。而这一株就是每年九月开花的竹桃。竹桃本就有轻微的毒,头晕目眩,易使人产生幻觉。

竹桃配上这两株,将成为剧毒。轻者呕吐腹泻,浑身麻痹,四肢无力,重者则武功全失,浑身痉挛,半死不活,甚至当场死亡。

配此酒之人算准了楚国特有的花朵竹桃,也算准东边猎场有一个地方盛开着大片大片的竹桃。喝过此酒的就是达官贵人,位高权重。在生与死之间,他们肯定选择生,赵国可以因此要挟之,轻松地得到楚国及大部分人才,并加以控制。

我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回府。就怕王爷回来之际,皇宫已被云端郡主编织的网给围住了。所以特地赶出府通知王爷,为秋狩的变故做出准备。”

停了一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和咬牙切齿。

“这个毒,我,无药可解。”

他的话语如同重弹般,沉在楚清的心里,激起一层浪花。

这就是为何云端郡主要参加秋狩,她想要看一场戏,一场楚国全灭的戏!

没有解药又何妨?

她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秋狩那日,藩王侯爵均会来到皇城,他们未喝过酒,又怎么会中毒。到时候纪晓琴身在楚国,岂不是瓮中捉鳖?她千算万算,不可能这点没有算到。莫非还有别的阴谋?

浩大的楚国,岂是赵国一口能吞下的?!

沉稳住忐忑慌乱的心后,楚清抬头看向左如墨,见他低着头,手指紧扣杯子,嘴紧抿着,样子很是奇怪。

楚清轻叹一声,抬手挑起他的下颚,迫使他瞧着她。透过他满是仇恨的双眸,楚清怔了怔,心口一下子酸得彻底

“当

年就是这个毒害死了师父,也害得我重伤!”他的话语中带着决然和悲愤,眼角有盈盈泪光闪过。“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愣然中,楚清恍惚明了。

折手,穿骨之痛,又怎么抵得上自己最敬重的师父被自己最敬爱的师兄杀死这个让人痛彻心扉的事实。

楚清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看着原本在她心中对什么事都淡然的少年如此悲戚得掩饰着悲伤,贝齿紧咬着双唇,都渗出了血来,泪水在他眼眶里闪烁着却始终没有落下。

其实自那件事以来,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忍耐着,背负着一种恨和一种被师兄背叛的情感。

他视如父亲的师父被杀,他视如兄长的师兄折磨他至死。

他问,为什么他还要活着…为什么要让他活着…

记忆中,清王傲然地俯视着他,霸道地说:“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求你把命交与我,但要你日后为我做一件事。”

所以他活下来了,一直苟且地,喘息地活着,只为了完成所谓的一件事,报答所谓的救命之恩。

不忍左如墨此时露出的表情,楚清不由得抓过他那只紧扣掌心的手,然后在他呆愣的目光下,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双手紧握。

手不再空荡荡的了,因为握住了什么,才不是一个人。

你并没是一无所有,至少还有我。

清王救左如墨的那一幕,楚清早已在渐渐恢复的记忆中找到了。

那时候清王救他,并不是她口中所说的为她做事,她连想要他做的事情都没有想好就这样把他捆绑在清王府,她所做的不是为了别的,不只是为了当初毒医圣手的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他那双视死如归的暗淡双眸刺痛了她的心。

三年的时间,只是为了让他渐渐从死亡的阴影里走出。她希望,他活着。

从前的清王这么期盼着,现在的她更是如此。

可是心中渐渐升起的不安是什么?

总觉得模糊的记忆力里有个人影缓缓浮现…

作者有话要说:打雷了T T吓得我不敢用电脑了>////<

还有两个收藏就到一百收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达成~(期待~)

文已经写了一个月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写到下一章出场的某两人就一直在卡,卡死我了,关于某个设定犹豫死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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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一战 ...

小的时候,左如墨跟随师父和那个人一起救治过瘟疫患者,那时的瘟疫并不严重,病患只有一个村子的十几位。他还记得当时师父开的方子。食姜蒜,或以塞鼻;乌梅七个,蜜七钱,水二碗煎汤服之,病患立刻痊愈。

这村子早已破落不堪,病患又多,药材根本凑不齐。左如墨把药方递给了官兵们,派了几个人迅速去城内找药材。“不回来亦或者是找不到药材的,就等着十日后七孔流血致死吧!”

左如墨明明是挂着浅笑说的话,却如同死神催命,让人不寒而栗。

就算骑马到城内,一来二去也需三日。

楚清在一旁腹诽。别看左如墨一脸柔弱易倒的摸样,他最绝对绝对是腹黑啊!

左如墨来到了村子东部,给病患们服下些临时保命的药丸,让他们足够撑到药材的来临。

病患们服下药丸后多数病情缓解了下来,肿胀和溃疡消退了不少。只是,宵白和衣儿的病例有些奇怪。楚清去元村调查的那一晚开始,宵白的双眸就开始剧烈地疼痛,身上的红肿和溃疡虽然没有其他病患厉害,双目却严重要已经暂时失明了,看出去除了黑影还是黑影。

他的心情异常的低落,楚清只能讲些念安城里的小故事来缓解他的低落。不知不觉,对着宵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而村长的孙子自染病以来除了口齿不清晰地嚷嚷着疼,至今没有清醒过。村长见之日日以泪洗脸。

左如墨为此也愁眉不展,多方诊断也不知他们俩染的病为何与其他村民不同。只能给他们服下止痛的药汤,再做打算。

“药材的话其实村后的山坡上有一些,不如左大夫去那里采摘吧,三日时间病患根本拖不起。”好心的村民建议道。

村后的山坡,就是楚清摔下来的那个山坡。山坡的下方因洪水肆虐过全是泥泞的泥地,走起路来十分不便,所以楚清和左如墨带着一些官兵绕了一小圈才到山坡上采药。

至于为什么一向跟在楚清身边的跟屁虫陌染不在呢,这点楚清也觉得奇怪,他仿佛是一瞬间消失了踪影。在她宽慰好宵白走出门时,一向在门口等她保护她的陌染就已经不见了。不过楚清没有深思,完全把陌染不在的原因归结为他还在生着闷气。

楚清的心思若是被陌染知晓一定是气得吐血,恨不得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山坡上的风光,楚清略微惊讶,没想到在洪水没破坏的地方长有一些药材和好多果树。

楚清当时光顾着逃窜,根本没注意这些都是什么树,没想到有那么多果树。她不由得摘了几个果子放进篮子里。溪村穷迫不堪,粮食已经缺空,有一段时

38、一战 ...

间村民都是挖草皮吃草根度过最艰难的日子的。

而楚清受伤初醒时那碗聂云端来的黄黄的西西薄薄的粥就是村里仅存的粗粮。

“你们分成四个队伍,分别从四个方向去查找,这是需要的药草的图纸,为了防止你们搞不清楚,长得像的都采摘了吧。”左如墨拿出刚才赶制的图纸命令道,官兵们点点头,听从地离开了。

“那我们呢?”楚清疑惑道。

“去中间找吧。”左如墨在前面开路,仔细地沿路观察着各种植物。

“有了,就是这个!”左如墨回过头,手里握着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脸上总算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后就在瞬间,“咻——”的一声,一个金镖从远方打来直直地射向左如墨的右手。然后鲜血滴落,绿草被金镖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碎裂。

“谁!”楚清惊疑地回头,刚才的瞬间身体仿佛是本能般的知晓危险的信号并扑上左如墨,她的手被金镖划出血痕,黑色的眼眸警惕地望上金镖飞来的地方。

“青,我就说得回来看看不是吗?否则你又要被母亲骂了~”一个红衣少年从树上飘然落下,手里玩转着一串金镖,玩味地看着地上不雅狼狈的两人。

“哼。”青衣男子冷哼一声,也随之落下。“我们回来是想帮清王收下尸的,没想到清王竟然活着,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是你!”还没等楚清惊呼,左如墨已经咬牙切齿道。

青衣男子才把目光落到了左如墨的身上,陌生的目光就像看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或者说是在看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过了半响,他似乎才察觉到的一般,恍然道:“我早就认为师弟你命大,果然没死。”

“封秦!”左如墨愤恨道,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往前站了几步,然后眼神恢复了漠然。

楚清拉了拉左如墨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王爷请退后,这是我自己的恩怨。”他回过头,语气淡漠,“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我察觉无香,察觉浮生草的时候就知道他会出现。我就算死也要亲手报仇。”

“师弟,话不能说得那么满。不然怎么死怎么不会知道的…还有我已经不叫封秦了。”封秦拔出腰间的剑,然后剑指左如墨冷漠道:“这次你不会像当年那么好运了。”

左如墨嗤之以鼻道:“想不到当年你嗜师杀弟,如今又加入了邪教,连师父当年取的名字也舍去了。”

当年…

左如墨有丝晃神,谁会知道就当他一如既往出去惹祸等着师父师兄帮忙收摊子时,他跨进师父的房门看到的竟是如此惨象。

师父嘴唇发紫地倒在地上,胸口满是鲜血,而封秦手中握着匕首,在他呆愣

的目光下微微回头,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木然地朝他胸口刺去。

一如现在,他的好师兄手中握着剑眼中没有犹豫地朝他刺来。

“为什么…”当时他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一击刺中了腹部,然后封秦的手拂过他的琵琶骨,那双原本救人无数的手就这般硬生生地穿过他的琵琶骨然后狠狠地用力。还不等他惨叫,双手又被狠狠地折断。

“师弟,你太弱了…”那句话如梦魔般出现在他的梦里,折磨了他整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