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王爷是心疼水清的

见季箫陌面色冰寒,半抱着穆水清向着床边走去,青竹猛然想到了什么,轻轻道:“王爷舍不得王妃被他人玷污吗?想要自己解毒?”

季箫陌没有承认也无反对,只是淡淡道:“青竹,你先出去…白夜来了,才能进来。”

青竹想着穆水清嫁进来多日,两人还未有夫妻之实,如今穆水清中媚药,的确只有王爷解毒最为合理。王爷总算过了那个坎吗…青竹点了点头,恭敬又高兴地退下。

季箫陌缓缓地将穆水清撕扯得一塌糊涂的衣服褪尽,向来洁癖并且厌恶他人碰触的他有一天竟然主动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一个中了媚药的女子宽衣解带,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现在容不得他胡思乱想,穆水清的药性迟迟未解,身体炙热无比、无法宣泄的她迟早会七孔流血而死。

望着穆水清春光外露的皮肤,季箫陌脸微红,撇过了脑袋,轻轻道了一句“对不起”。

见自己被剥了精光,只剩一件遮遮掩掩的肚兜,穆水清虽然意识迷乱,却也知男女授受不亲,她羞红着脸,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声道:“我也帮你脱衣服…”灼热的手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滑溜着,但不知为什么,睫毛微颤,刚才眼角余留的泪水竟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不用脱衣服。”季箫陌垂着眼,淡淡的余光默默地瞥了一眼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他从小到大极不近女色,小时候只与李妍珊交好。但自从三年前李妍珊背叛他后,他更是视女人为瘟疫,连触碰都觉得厌烦。

季箫陌想到穆水清作为细作刚嫁进王府时,他本应该同房打消她和季桁远的猜疑,骗取穆水清的信任。他却因为自身的洁癖处处想着怎么躲避穆水清的碰触,甚至不得已在洞房那日假装吐血躲过了亲密接触,那时对穆水清除了提防和厌恶,并没有其余的感情…

后来丫鬟们看见床上的血迹误会了报告给了季桁远,他便将错就错。而穆水清也未提起同房一事,整天都忙着开店赚钱,他也随她胡闹了。他想着,只要穆水清不碰触他的抵触,他们俩就能一直相安无事着…彼此互相做戏着…

但穆水清却中了媚药,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他无法反应…

中了媚药的穆水清的神志十分模糊,恐怕第二日醒来也全然忘光。所以在到见穆水清疼痛难熬,又因药性发作,鼻孔眼角开始流血,他不得已下狠下心让青竹找小厮来为欲火缠身的穆水清迅速解毒,让她摆脱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十分卑鄙,但在大夫赶不过来,药性即将发作的困境下,他除了出此下策救穆水清,他还能做什么?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穆水清在他面前毒发身亡吗?

但当神志昏迷的穆水清默默哭了时,季箫陌才觉得自己的举动大大的不妥,他少考虑到了穆水清的感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名节是多么重要,他竟然还将她推向了深渊…而且她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竟然让一个小厮去玷污…

更何况,穆水清心里是极喜欢皇兄的,恐怕也不希望别人为了解毒玷污她的身子…就算是他,她恐怕也不愿意的…

季箫陌伸出手,轻轻擦了一下穆水清眼角的泪,轻轻道:“不要怕,没事的…”

季箫陌的手指极其冰凉,十分舒服,穆水清忍不住含住这只异常温柔的手指,轻轻摩挲并舔弄着上面的薄茧,并轻唤着细长媚人的欢吟声勾引着对方:“嗯…啊…哈…王爷,给我吧…”白皙的皮肤因为欲望泛著点点红晕,红润的嘴唇微微张著,轻轻呻吟。

在穆水清的挑逗下,季箫陌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呼吸有些粗喘。他轻睨了一眼,见穆水清此时的媚态跟平日里皎洁灵动的模样判若两人,体内竟有种奇怪的感觉窜了上来。

季箫陌第一次见识媚药的功效,一时间不敢轻视,一掌把穆水清劈晕了。

穆水清软软地倒在季箫陌的怀里,水润的红唇微张,浑身灼热异常。季箫陌将穆水清背过身子,自己盘腿坐于她的身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力缓缓提了上来。

墨画昨日远出门调查事情,白夜未归,会武的除了他便是青竹,青竹只会些保命的招数,内力极弱,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他。

他原本并不想这般做,无论是亲自为穆水清解毒还是逼毒,对他来说都是伤身之举,无利之为。明明已经发过誓了,今生绝对不要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必须要心狠,要果决,要以自己背负的大事为重。

但将穆水清丢给小厮就能轻松解决的事情,他偏偏…狠不下心啊…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想伤她…

季箫陌心里反复挣扎了许久,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不愿意伤了穆水清…

为何在一个多月的相处下,他有时候竟然会渴望穆水清特意的亲昵,甚至会不自觉地亲近她呢…

季箫陌强自提聚内力,灼热的双手贴上穆水清泛着粉色的背脊,源源不断的热流缓缓在经脉里滚动着,顺着他的双手传递到了穆水清的体内。

“…啊…”即使昏迷,穆水清仍然痛苦的呻吟,她的十指不自觉地紧扣住床单,朝旁边躲去。季箫陌见她躲远,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手对手地向她传送内力。然而看见她毫无遮拦的胸口时,宛如白纸的脸颊忽然一红,将目光飘远。心神这般乱动,差点走火入魔。

穆水清不懂武,又是女子柔弱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内力的强压逼毒,此时五脏六腑仿佛搅在了一起。而媚药发作时难忍的瘙痒完全被这痛不欲生的痛楚所替代,让她神志更加不清,嘴里呜呜乱叫。

穆水清在季箫陌怀里缩成了一团,疼得小幅度地翻滚着,痛苦哀鸣的低吟让季箫陌忍不住放缓了传送内力的速度,改将媚药往自己身上逼,这样能减少穆水清的痛楚。

一柱香后,季箫陌有些体力不支,他死咬着苍白的唇瓣,压抑着喉头上涌着阵阵腥腻,再度聚集内力,运功为穆水清逼毒。

穆水清的嘴角缓缓流淌着黑色的血液,在季箫陌最后一掌的带动下,她身子一颤,猛然喷出一口黑血。

大部分的毒性从穆水清身体内逼出,但一小部分随着掌心传到了季箫陌自己的身上。

见穆水清身上的毒已逼出,季箫陌轻喘口气。身子真是越来越虚弱了,连运个功逼个毒都如此费力气喘。他暗自运功,准备将自己身上的毒逼出。

突然,他捂着唇瓣,一滴滴暗红色的血迹源源不断地顺着指缝滴落在衣上,明艳的血水顺着衣沿滴落,晕染了洁白的床单。

良久,季箫陌静静地看着闭眼安睡的穆水清,虽然解了毒,但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正低喃细语着冷。他将被子盖在她裸露的身上后,头向后仰着靠在冰冷的墙上。

他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地垂落着。手脚的力气正慢慢地流失,一瞬间季箫陌只觉得浑身体力都被抽没了。

“王爷,属下带来了宁太医。可否入内?”屋外是白夜一如既往淡漠的音线,季箫陌想应一声,却发现连挪动唇瓣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嘘…王爷正跟王妃…白夜,别去打扰…”

白夜屏息凝神,总觉得屋里安静的有些诡异,而且还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不好!”他心下一凌,掌风一起,猛然将大门推开,急急入内。

三人踏门而入,见季箫陌静静地躺在似血的妖红之中,满身皆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而穆水清窝在被窝里,香肩半遮半掩着裸露在外,正美滋滋的睡着。

“王爷!”除了五年前的那次,青竹何时见过季箫陌如此虚弱苍白的模样,她双腿发颤地跪在床前,泪水止不住地流下:“王爷,你身子还未好,怎么能动乱内力呢…奴婢还以为,以为王爷是…”

她赏了自己一耳光,自责道:“是奴婢不好,若是知道王爷是这般逼毒,不如奴婢自己来…”

季箫陌知晓自己若说是逼毒的话,青竹一定千万个不同意,所以便让她会错意,支开她。青竹的内力不高,在逼毒的过程中极有可能内力尽耗,到时候毒未逼出,青竹却是大伤,甚至有可能因此也中了媚药。他怎会舍得自己视为姐姐的女子这般重伤呢…而他本身极为禁欲,又是会武之人,即使中了媚药也能想尽办法压制。

“宁太医,请先看看穆水清。”他沉声嘱咐。

“王妃中的是玉女散,入水即化,只对女子有效。中了此毒的女子会变得孟浪淫荡,主动求欢。若是一个时辰内不合欢,中毒者将气孔流血而死…即使合欢了,对身体也是大伤!所以是极其恶毒的媚药!”

宁太医连忙扣住季箫陌的手腕,双眉蹙成了一条线:“微臣还想王妃如何解毒解得毫发无伤,毕竟这毒性即使用内功逼也不可能全部逼退,王爷竟然将毒往自己身上引!”

季箫陌的唇瓣满是鲜血,却笑得很随意:“我身上的毒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早已习惯…多一个又如何呢…”他淡淡地看了穆水清一眼,“但她却熬不住啊…”

“幸好这玉女散只对女子有效,否则王爷欲火焚身,七孔流血时,谁来救你!”见季箫陌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宁太医又是急又是气,但见他虚弱无气的摸样,十分不忍责备,只对青竹叹道,“王爷之前压抑的毒…发作了…青竹姑娘,王爷这段时间需要换药。我会重新开一道方子,继续压制王爷体内的毒!”

季箫陌的身子虚弱,最大的原因就是当年重伤治疗时,被人下了整整两年的慢性毒,不知不觉间喝了两年的毒药。毒入骨髓,将他一身引以自豪的武功废得七七八八,更别提那时明明能治好的腿疾,也因为耽误病情,彻底落下了病根,造成了今日的残废。

不,准确的说,若他那时治好了,此时,他恐怕已经不在世上了…

之后又过了三年,明面上假装喝着加入微量毒药的药汤,实则暗中偷偷压制着身体内部的毒药,静心调养。如今,强硬驱使内力必然造成筋脉大损,原本毒物侵蚀的身体本就破落不堪,此时恐怕当真千疮百孔了…

“是,有什么奴婢能做的请尽量吩咐!”青竹踹了一脚白夜,瞪眼道,“还不快去给王爷抓药!王爷若是有事也是你护驾不利的原因!请个太医都磨磨蹭蹭那么久!也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

白夜虽然时常摆着一张面瘫脸,但此时不得不委屈了起来:“贵妃昏迷不醒,陛下召集了值守太医院的几名太医,今日正好是林太医当值。”

“她…怎么了?”

“刚才贵妃差点滑胎,好在我和林太医急急赶到,将孩儿保了下来。”宁太医撇撇嘴道,“听说贵妃在今日宫宴上跳舞了,她刚怀孕三个月,怎么能做此等激烈的动作了…老夫和林太医将命垂一线的胎儿抱住,她非但不道谢,还口口声声申辩是老夫下的保胎药有问题。此等女子,真是难以沟通!”宁太医才想到季箫陌原和李贵妃是青梅竹马,亲昵无比,连忙住了嘴。

季箫陌只是轻笑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想,自己当年究竟是被什么迷惑了心,竟然会喜欢上李妍珊…

在重遇她的那刻,季箫陌便知道了,当年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早已经不在了…他同样也知道,自己的感情也随着那时的抑郁全部封闭了起来…

太阳高高挂起,穆水清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浑身泛着一股莫名的酸痛,好想昨晚跟谁大战了一场似的。她努力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昨晚跳舞太激烈导致肌肉拉伤?可是她最近有锻炼啊…

等等,床上?!她昨晚怎么回来的?难道做了什么坏事?!

穆水清扭过头,戳了戳仍然在睡的季箫陌,觉得他皮肤光滑有弹性,不自觉又捏了几下他的脸颊吃着豆腐。一玩闹便停不下来,穆水清把季箫陌的脸都捏红了一圈,他却仍未醒,衣衫半露,春光撩人,不由在他耳畔轻笑道:“王爷,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上咯,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啊。你再不醒,我给你编麻花辫咯…”往日,她在床上轻轻翻个身都能将金贵之身的王爷惊醒呢,害她晚上胆颤惊心,生怕打扰他睡眠。

青竹推门而入,见穆水清坐在季箫陌的身上,手里把玩着季箫陌的长长墨发,一脸坏笑地编着鞭子,她慌张地将手上的脸盆一放,急急将穆水清从季箫陌身上拽了下来:“王妃,求求你别打搅王爷休息…王妃要玩的话,就玩奴婢的头发吧…”

她说着,用毛巾沾了一点水,轻轻地撩开季箫陌额前的乱发,擦拭着她的脸颊,一脸紧张担忧之色。

穆水清顺势望去,才发现季箫陌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病态,虽说他脸色一直这么苍白,但如今,被清水擦得干干净净的俊秀面容竟透着一股淡淡的青白色,特别是他往日微粉的唇瓣,如今竟是青紫交加,干涩无比。他整个人躺在床上,双眸紧闭,清浅的呼吸淡到几乎不可闻。

在早起恍惚中缓缓清醒过来的穆水清才发觉,这个静谧的屋内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虽然这样的气息专属季箫陌,但今日比往常更浓了几分。

“是不是王爷又病了,昨晚吐血了?”穆水清对于昨晚喝酒过后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自然不知道季箫陌竟然不顾自己的身子亲自为她逼毒。她想着自己酸疼的身子,不由心虚地脑补着:莫非昨晚她喝醉了,干柴烈火之下,把季箫陌扑倒了?导致腿不好腰不好使不上力气的季箫陌病发了?

她慌张地撩起衣袖,发现手臂上的赤红的守宫砂赫然醒目,心里泛上的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青竹苦笑道:“王爷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去喝,所以,病发了…恐怕半个月都不能下床…”被季箫陌嘱咐过若是穆水清不记得,切记不可对她说昨晚之事,青竹只能无奈地说着谎。

穆水清想到那次季箫陌喝酒狂吐的景象,瞬间点了点头。她关心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王妃和以前一样即可。”

下午,季箫陌终于幽幽醒来,他醒来之时,便是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把正在书桌前冥想的穆水清惊到了,连忙端着茶水走近。

“王爷,喝水…”穆水清轻轻将浑身无力的季箫陌扶起,在他身后放了一个软垫,并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他将水喝下。

“你怎么…在府里?”

见季箫陌目光狐疑地望着她,穆水清想到自己前段时间为了开店赚钱一直早出晚归,呐呐道:“王爷生病是大事,其他都是小事。”

这句话是真心的。

穆水清原以为季箫陌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从而知道她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并抛弃李妍珊这个小三,投奔到她这个正妃的怀里。谁知,他却轻轻笑了笑,拂开了她的手,淡淡念道:“青竹。”

他这一声青竹让她的心微微泛起了一阵疼痛的麻木。

“王妃,王爷有奴婢照顾就行,你去忙铺子的事吧…”

开业庆典是一个系统工程,涉及面广,头绪多,好在不久前穆水清已经周密布置,成立了以晏掌柜为首的筹备小组,专职事前各项活动的落实工作,并让宁霜等人发放了贵客的邀请函,以确保开业庆典仪式的水到渠成,名声鹤起,所以一品茶楼方面她并没有很担心。反而,不知为何,不亲眼看季箫陌醒来,她的心就慌张地什么事都做不成。

穆水清撅着嘴愤愤不已,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季箫陌交到了青竹的手里,细心嘱咐道:“王爷睡了那么久才醒来,身体虚弱,需要喝几杯热水。如今王爷腹内空空,恐怕饿了,切忌今日要熬粥,而且是稀粥…”

说得口干舌燥时,她才发觉自己似乎操心过头了。季箫陌又不是第一日发病,青竹服侍他多年自然知道如何照顾他。自己为何这般在意和不放心呢?

临走之时,穆水清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见青竹扶着季箫陌下床时,他竟然身子一软跌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才重新站了起来。

王爷…似乎比以前更为虚弱了。

如今季箫陌双腿酸软无力,身子发寒,只有轻依在青竹的身上才站稳。他修长的手指扶着胸口轻喘着气息,望着穆水清远去的背影,淡墨的黑眸似笼罩着一层烟雾:“你去照顾白夜吧,他昨晚为我耗费了不少内力。”他推开青竹,轻轻道,“我不碍事,只不过是伤了一点内力而已,又不是不能走路…”

他咬着牙向前走了一步,然而在没有青竹帮助下,他竟连向前挪一步都无法完成,狼狈地向着眼前的桌子扑去。他愤恨地用袖子一甩,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向地面。

为何明知不能救,偏偏还要耗尽自己的身体去救她呢…

为什么?为什么!

他讨厌这样不由自主的自己,更讨厌他不能把握的穆水清!

傍晚,穆水清抱着一根木质棍子急匆匆地回府,她将棍子递到正在喝药的季箫陌身前,嘴角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王爷,这副木质拐杖是我特意让工匠赶工完成的。是花椒木所制,坚固耐用,轻巧方便,对手脚麻木,气血不畅都有医用治疗效果。王爷,在轮椅尚未修好之前,就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都看看:

不好意思,上章停在给王爷拉仇恨的地方了,其实我也没想到那么多人骂(45个评论有35个是骂王爷的,又是渣又是恶心)。当时我是用手机回复,一边回复一边为王爷心疼,一边又有些暴躁,请见谅。

是我安排的情节,每一步都有准确的用意和体现王爷心里复杂的变化。首先对贵妃,王爷吹箫并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她有难才帮。是想让皇上知道,他对贵妃为念旧情,他还有软肋,他还是从前那个不懂事的少年。但此时就是证明了他已经在为自己的计划部署了。

王爷是有洁癖的,第一章就说明他不想和水清洞房哪怕明知道是皇上派来必须做戏也吐血躲了过去。所以在水清中了媚药,他想要救水清,于是立刻回府立刻太医,但太医被贵妃耽搁了(伏笔),水清又因为欲火不能发泄所以开始流血,他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认为应该要给她解毒救她,所以才说找小厮。这里是大家骂的最多的地方,我想说他的举动是合理的。是想救她,不是害她和虐她。

如果反之,王爷中药,水清绝不会毫不考虑就献身给他,或许会挣扎一番。但目前两人的感情还处在萌芽阶段,所以让洁癖严重的王爷立刻献出处男身是不合乎情理的。但王爷心软了,他内心很挣扎很动摇,他看见水清迷糊状态还哭了时发现自己心疼得不得了。他还是为了救穆水清做出了冲动之举,把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章结尾,王爷为何对水清冷淡,也是一系列心情的变化。他讨厌现在的自己,认为碰见水清自己就不受控制所以要远离他。但这已经充分说明,他已经喜欢上了,只是自己没有发觉。【特意把章节名都改了…】【大家心疼水清,我很理解,但我想尽可能的把王爷的矛盾和冲突写出来,我要为后文做各种伏笔的,所以…】

大家说要虐王爷,我想说后面都在虐他【例如找小厮总有一天会知道,水清总有一天要收拾包袱走】,就是因为我大纲都完成的,又是虐身又是虐心,越是觉得王爷很不容易,所以看见留言,心情蛮低落的,毕竟找小厮这一幕我特意加的就想说明王爷已经动心了,他的心情已经极大地转变了。他是个矛盾复杂的人,除了穆水清外,他要考虑的太多太多了。还有之前王爷做了很多,因为是悄悄做的,都打算后面以揭晓伏笔的模式告诉大家的。

说那么多还是希望大家不要讨厌王爷,希望大家相信他能给水清带来性福和温暖的男人!(好吧,水清还在怀疑他不举,他总有一天证明自己那方面是可以的…)

最近有些来大姨妈,如果回复留言时口气暴躁请大家见谅┭┮﹏┭┮我不是故意的…

☆33、病弱的王爷好冷淡

木棍上刻着花鸟半圆雕,做工精细,栩栩如生。这样稀奇古怪的棍子真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不会断了吧…

季箫陌还未反应过来,手里已经塞进了拐杖,被穆水清小心翼翼地轻抚了起来。

见他踌躇,穆水清贴心道:“王爷不用担心会摔倒,底部加了四足是防滑的。王爷若是走累了,还可以倚在拐杖上休息一番。”穆水清星星眼道,“王爷,来试试吧。”

穆水清见季箫陌一直坐在轮椅上或者躺在床上,甚少走动,总有一天会要发霉的,这对腿部的病情大大的不利。而他往日在府上轻微走动时,速度宛如蜗牛,甚至走几步就累得喘气,模样痛苦。所以她苦思冥想,想到了要给季箫陌添一根便利的拐杖。

木质拐杖的原型自然就是现代底部用四足加固的拐杖,介于穆水清曾经的职业,服侍着病人们上下起居,拐杖还是随处可见的。前世的记忆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模糊,但耗费了些许天数,她还是画出了大概的草图,更何况古代原本就有拐杖,她只要加工一下即可。如今拐杖在手,万事不愁啊。

不能走路,的确麻烦不小。盛情难却之下,季箫陌拄着拐杖走了几步,脚步绵软无力,但借力使力,他竟然能一步一步平稳地向前走着,而且靠着手里的柱子竟然未摔倒?!

如今的身子有多差,他比谁都心知肚明。站起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更别提走路了。之前青竹不在时,他想要喝口水都成了麻烦事,如今,这拐杖倒可以凑合凑合。

“哪位工匠如此妙手,竟设计了如此独特的设计?”季箫陌把玩着手里的拐杖,赞道,“王妃别忘了犒赏。”

季箫陌以为这是民间随处可见的便宜之物,哪里知道这是穆水清耗费了一周跑上跑下祈求工匠赶工雕刻的,选用的木材,长度,雕刻的花纹都经过她一一把关,甚至在挑选木材时,她被花椒上的小木刺扎了好几下手指呢。刚不久,她拿到成品时,还亲自尝试走了一番。

穆水清见他真心喜欢,高兴道:“王爷喜欢就好。不如,现在就去花园多走动几圈,晒晒太阳吧。多多走动,有利于活血散瘀。而且外面阳光明媚…”

季箫陌默然。他最不喜的就是将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别人的眼下…

房间忽然静默了下来,穆水清尴尬笑道:“王爷是不是累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她将受伤的手缩进衣袖里,轻轻摩挲着。

平淡的日子一过便是四日。

虽然青竹说“王爷由奴婢照顾,王妃安心布置茶楼重开事宜”,但穆水清总奇怪地觉得季箫陌会病成这样是她的错。所以,穆水清每日很早地回府,炖着各种滋补的药膳,并亲自端到季箫陌的眼前,期盼着他早日痊愈。

每次,季箫陌都会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才抬手接过汤盅,缓慢地喝着。

穆水清怕他寂寞,每次都八卦着很多趣事逗他乐,然而每次自己说完后在旁笑成傻逼,季箫陌却只是翻了一页书,淡淡道:“王妃,你的声音有些吵。”

穆水清总觉得他似乎故意无视自己,对她极其疏离。她思来索去,总觉得那次宫宴肯定发生了什么让季箫陌讨厌自己的事情。

即使如此,穆水清仍然每天在他旁啰啰嗦嗦,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几次后,季箫陌也不多说什么,时常轻轻“嗯”一声敷衍过去,给人一种闷闷不乐的感觉。

这样的冷淡让穆水清极其失落,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宫宴上盖过了他心上人的风头所以他不开心了?还是得知心上人病了,所以心飞进宫里了?

不管哪种,都让穆水清的心别扭了一下。从前她不开心的事绝不会过夜,如今竟然几天都被季箫陌影响情绪,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不开心的情绪会传染?唔…她是不是要离季箫陌远一点?

一品茶阁重新开张那日,穆水清忙得焦头烂额,好在天公作美,是个阳光晴朗的绝佳好日子。红地毯一泻千里,两边摆放着漂亮的花篮装饰。

在鞭炮轰鸣下,季桁远如约而至,宛如明星效应一般,众臣溜须拍马将一品茶阁挤得水泄不通。有些五大三粗的武官还要装出对穆水清出的上联很感兴趣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吟着狗屁不通的句子,害穆水清在这么庄严的日子差点笑出了声。

今日的一品茶阁并非是穆水清手下一个店铺的开张盛典,而是三间铺子联造的。

茶楼的对面,逸仙楼里,季箫陌半裸着上身坐于椅上,脸色苍白,墨发湿嗒嗒地黏在他的脸颊,他整个人浑身大汗,宛如刚从水里出来一般,肤色更是惨白如纸。而他的身后站着两位俊秀的男子和一脸焦急的青竹。

“好了没,好了没…”他身后的红衣男子收回贴在他背上的双手,吐了一口气道,“累死我了…没救回王爷,我觉得自己快先挂了…”

“胡扯!”他的身边,墨衣男子同样收回了手,斥责了身侧的红衣男子后,脸色微白地问季箫陌:“属下和沈公子已经将内力传给王爷,王爷可有不适?还需要属下传输内力吗?”

季箫陌缓缓吸了一口气,提了提内力,对着身后的两人点了点头:“毒暂时压制住了,内力也恢复了三四层。目前不碍事。”

青竹闻言立刻上前,服侍着季箫陌将上衣穿上,随后,她拿着锦帕小心翼翼地擦着他额头的淋漓虚汗。之后,她红着脸让白夜弯下腰,给他擦脸。

两人眉来眼去,粉色的气氛不断冒出,在旁的红衣男子都快看吐了,十分不满地撇了撇嘴。青竹见之,将锦帕丢给了红衣男子,还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不碍事?”红衣男子不满朗朗道,“今日白夜跟我说王爷为了一个女子受内伤时,我怎么都不信。没想到王爷这次真的是鬼门关上走一回呢。身子竟然如此之差!耗费了我不少内力呢…王爷你怎么赔我?!”

白夜瞬间变色,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墨。对于这般大不敬的话,季箫陌却未有责怪,他淡淡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不会了。”

这时,屋外传来鞭炮鸣响,刺耳的声音让季箫陌忍不住蹙起了眉。

“各位客官,上午好,在各位朋友的支持和帮助下,一品茶阁正式开张啦!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我有幸请到当今天子为一品茶楼剪彩!恭迎陛下光临!”

“竟然天子来临?!”众人慌张地叩拜,底下却窃窃私语。

“你不知吗?刚才说话的女子是七王妃!”

“王妃竟然这般厉害…”

早晨热闹的剪彩过后,穆水清阿谀奉承之下,季桁远很受用地在空白的牌匾上大笔一挥,将一品茶阁改名为天下一品茶阁,字迹雄浑洒脱,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