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穆袁然忽然伸手,一拳砸在穆水清耳边的墙上。整个人阴沉着脸上前一步,将穆水清逼到墙边。他用手狠狠地捏起了穆水清的下颚,轻讽了一声道:“穆水清,我喊你姐姐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注:对联来源于网络0 0剧透下,大家不用担心弟弟欺负我们的小清儿,马上他就要被王爷“做掉”了=w=以后他会引来更“幸福美好”的日子~最近赚钱可能枯燥了一点,但马上就有个小冲突了。然后二十章的时候就进宫了,会引发四角恋的缤纷灿烂狗血剧=w=就是一连串的感情戏了…

16、被人纠缠什么的最讨厌了

“啪。”穆水清抬手对着他一巴掌,随后学着他样轻扯嘴角讽刺道,“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辱的穆水清!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否则我让人将你狂揍一顿再丢出去。看丢脸的是谁!”

穆水清的头发忽然被人拎起,疼得她龇牙咧嘴,拼命捶打对方抵抗着。但男女体力之差,她的拳头打在对方的身上不过是在挠痒罢了。

“呵,你说我现在将你扒光,再丢出去,丢人的又是谁?!”穆袁然嘲讽地说着,手用力一扯,轻松地将穆水清的外衣撕碎了大半。

“你!”见穆袁然真动手,只会动动嘴皮子的穆水清忽然慌张了起来,但她被穆袁然逼在墙角,根本无路可退。

瞥到穆水清右手臂醒目的红点时,穆袁然惊呼道:“你…还是处子?!”

他愣了半响后,轻讽道:“哼,没想到季箫陌碰也未碰你。不知是看不上你呢,还是连一夜春宵的力气都没有呢!这个没用的病秧子还是死了吧…”

之前的侮辱,穆水清虽怒得呲牙,但尚在忍受范围内。但听人侮辱季箫陌,甚至巴不得他早死,她竟然气得浑身颤抖着。她颤着唇一字一句道:“给我收回那句话…”

狭长的指尖狠狠地掐进他的胳膊,抓出了几道血痕,穆水清双眸通红道:“你听到了没有!我让你给我收回那句话!王爷不是没用的病秧子,王爷不会死!”

穆水清怒气冲冲时,忽然发现穆袁然贴得她极近,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间上,扑鼻的口臭让她作呕。

“你…你要干吗?!”重得要死,推也推不开。

穆袁然将穆水清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衣扯下,丢到了地上,危险地眯起眼睛,轻笑道:“季箫陌不能让你受孕,我自然帮你。等季箫陌死了,谁知道他没碰过你。你的孩子自然是小王爷,皇家的血脉!这是给穆家光宗耀祖的好机会啊…”

“你…你竟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穆袁然的手轻抚上穆水清光洁白皙的颈部并一路滑下,酥一痒的感觉让穆水清一阵恶心,“别碰我!”

穆袁然粗暴地将她抵在墙上,用右手将她的双手紧紧制住置于头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穆水清紧闭着嘴唇,就是不松口。谁知,他忽然伸手扭了一下她的腰部,她疼得惊呼了一声,嘴唇微张。

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在他的舌头滑入口中时,穆水清狠狠地咬了好几口报复。唇里血色弥漫,她见他吃痛后退,黑着脸对着他的二两君气愤地一脚踹上,随后对着捂着下一身疼得苍色惨白跳脚的穆袁然啐了一口:“小心遭报应绝子绝孙!”说着,她厌恶地用手擦了擦唇瓣,还当着穆袁然的面漱了好次口,一脸鄙夷。

“穆水清!”穆袁然铁青着脸,双目圆睁,声音粗哑低吼着。穆水清被他的表情吓到,瑟缩往后躲了一下,却仍然被他狠狠地揪住了头发。头发又被折断了好几根,穆水清真恨自己怎么附身在这么柔弱的身子上,连一点反抗都使不出来。

穆袁然依靠着蛮力想将她的头往墙上撞,教训一番时,门外宁霜的声音忽然响起:“王妃!有人有急事找你。咦,王妃,里面的门怎么上锁了…王妃?”

“若是不想自己丢人,被人发现偷情,被浸猪笼,就不别声张。”穆袁然松开了手,将穆水清甩到了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沉声警告道,“今日的事情,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瞬间得救的穆水清立刻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门。她不顾浑身衣衫凌乱,墨发蓬松,像见到救星般,扑进了宁霜的怀里:“宁霜,帮我报官,将这个…”她的话哑在了口中。

她能怎么报官,说自己的弟弟要玷污自己?谁信?万一被穆袁然反咬一口,说自己偷人,和她狼狈为奸。万一他还把穆水清以前的破事抖出来,她可是必死无疑啊!…古代的刑罚对女子偷情素来严惩,是要浸猪笼的。对于男子却轻多了。更何况穆水清以前的破事是牵扯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上啊。万一他为了面子,真将她封口了…穆水清想想就心慌。

穆袁然冷哼了一声从呆滞中的穆水清身边走过,临走前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一番。阴霾骇人的寒眸让穆水清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有种不妙的战栗,只觉得自己是刀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由于有人有急事找她,穆水清立刻嘱咐宁霜去告知对方,让他稍等片刻,自己换件衣服马上过来。谁知在她换衣服时,宁霜一脸迷糊地走了回来:“那人不见了…”

“啊?”穆水清抽了抽嘴角,不确定地问道,“你不是说他有要事找我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是男是女?有什么特征?”

“一个怪人,一身黑衣还遮面,但听声音是个男人。”宁霜蹙眉地想着,“而且是突然窜到我面前的,说有急事,让我去找你…当时吓死我了。”

那么热的天,黑衣还遮面…穆水清一拍脑袋,猛然醒悟:“啊,会不会是小偷!当时正偷东西时,你突然过来,他恐你发现,为了引开你才让你找我的!什么有要事找我,全是他的谎言!”穆水清紧张地催道,“快快去前台看看有没有少银子等!”

宁霜立刻盘算了一下,发现银子一分未少,一品茶阁里也没有少任何值钱的东西。那名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竟只有宁霜一人看见。一时间这件事成了一道未解之谜。

穆袁然一闹后,穆水清的好心情低落到了低谷。她对着宁霜沉声嘱咐道:“今日一品茶阁就交给你了。”之后,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了屋子。店打烊了,也没有回府。

王府。

许是听闻窗边发出轻微的声响,榻上之人动了下,缓缓撑起身子,清淡的凤目扫了过去:“这么晚,她怎么还没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人影风一般的闪进房内,对着季箫陌单膝跪地:“回王爷,穆袁然纠缠王妃要钱,还强吻了王妃…”

“具体怎么回事?”一双淡而含笑的星眸直望过来,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双含笑的墨眸中燃烧着点点星火,却又让人寒意顿生。

原以为不需要过多解释,谁知主子动怒了,甚至散发着骇人气势,墨画微微一愣,然而他迅速恢复了之前冷漠的神色,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他的声音平淡无奇,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

墨画虽惜字如金,却也将整件事解释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添油加醋。随后他还补充道:“属下不方便出现,便让人去找王妃了。虽然解围了,但王妃仍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愿出来。唯一出来的一次,是从外领了一大桶冰,用擀面杖泄愤地砸着,怒骂着穆袁然的名字,可见王妃真的很生气。”女子的贞洁素来珍贵,被人这般轻薄,没有人会不怒,甚至有些烈女子会想不开,自寻死路。

墨画说完,见季箫陌摆着同一个姿势,静默了许久,这样长时间的寂静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墨画。”季箫陌忽然笑了,苍白的双唇牵起淡淡的笑意,柔和了他之前肃然的容颜,“本王有事需要你去办。”

嘱咐完毕,墨画又一阵风似得消失了。墨画的武功虽未有白夜高,但擅长易容,适合暗杀。曾是三皇兄的得力助手,三年前才来到了他的身边,是他少有信任的人。墨画少言寡欲,对于他此时有些“过分”的任务,依旧面不改色,甚至不需要任何解释,便点了点头。

有一点,季箫陌和墨画都猜错了。穆水清并不是古代的贞洁妇女,才不会因为被吻了一口就要死要活,非君不嫁。低落了一阵后,她瞬间将这件事丢到了一旁,闭门研究起了自己的果汁大计。只是思来想去,她都想不出一个好法子。于是心情更差了。

正想回府的时候,穆水清忽然瞥到墙角处的一大桶冰。这些冰块是放在室内,消暑用的。她灵感顿时浮现。在做不成果汁下,不如先做水果冰沙吧。这么想着,她欢快地将一大桶冰抗进了房里,顺便找来了一根擀面杖开始砸冰。外面的冰放置了一段时间比较脏,自然拿里面干净的。

虽然融化了不少,但冰块仍是又大又硬,穆水清砸了几下都没碎。她一怒之下,将这该死的冰块当成了穆袁然,一边狗血淋头地怒骂着,一边试着全身力气砸着。这样既能砸开冰块,还能发泄怒气,何乐而不为呢。

戌时,穆水清仍未回来。季箫陌呆呆凝望着已经暗沉的天色,轻柔沙哑的低语从嘴边溢出,似梦似醒,问着似乎想知道又不是很想知道的问题:“怎么还没回来呢?…”他手中的书自刚才起就没成功翻页,思绪也漂浮在远方。

一炷香后,王府的马车急急停在了一品茶阁门前。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咳嗽,一双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了轿帘。季箫陌静静凝望着一品茶阁内唯一亮闪的屋子。一瞬间的温柔目光,足以将拂面而过的寒风暖了。片刻后,他又将轿帘放了下来。

成功将冰砸得粉碎并放入雪白的瓷盅后,穆水清眉开眼笑地削了几个平果,切了几个梨,剥了几个蜜桔,在碎冰上装点着。待一切完成后,她满身大汗,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她连忙收拾好一切,捧着完成品急急地出了一品茶阁。

穆水清望着门前的马车,越发觉得眼熟。这时,掀开的轿帘边,露出半张熟悉苍白的脸容,修长苍白的手缓缓向她伸来,淡而薄的唇轻轻抖动着,泻出一串清咳。

“王妃,天暗了,回府吧。”

季箫陌静静望着穆水清,三尺乌丝随风飞舞。平日里内敛的黑眸,此时清澈而温暖,好似有无限柔情在里面翻滚着,在月光下闪着隐隐光华。

作者有话要说:结尾太想补充一下穆水清的内心活动了:王爷这他妈的漂亮迷人…但发现太破坏气氛了→→这章明明没有没啥,结果给发了站短说要锁文,噗…

17、王爷别闷骚别扭了

穆水清见季箫陌满面风尘,只穿了一身单衣,脸色苍白吓人,透着一股病态,连忙急急道:“王爷,你怎么来了…在门口等了多久?怎么不派人通知我呢…我不小心忘了时辰了,对不起…”她立刻忏悔。

“有事外出了一下,正好路过这里,并未多等。”一双温润如墨玉的眼眸上下端视她一番,见她满头大汗,嘴唇微肿,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你的唇怎么了?”

她的手轻抚上唇,完全没想到穆袁然发狠咬得印迹竟然被眼尖的季箫陌察觉了。穆水清垂下眉眼,轻轻道:“被虫不小心叮了一口。”

沉静的墨眸让穆水清有些慌张,她生怕自己的谎话被戳穿,连忙推搡着季箫陌转移着话题:“外面可冷了,快进去…”夜里的寒风不是说着玩的,穆水清都觉得冷,更别说虚弱的季箫陌了。寒风入体,他那么虚弱的身子有的罪可受了呢。

见季箫陌乖乖进去后,穆水清抱着瓷盅随之上了马车。她瞧见季箫陌的黑眸直愣愣地望着自己手中之物,连忙舀了一勺递到季箫陌的唇瓣,得瑟道:“这是我刚做的水果冰沙,很美味的。第一个成品,你快来尝尝。”

季箫陌面色微醺:“你砸冰就是为了做这个?”

“是啊。”穆水清眨了眨眼睛,奇怪地问道,“咦?王爷怎么知道我砸冰?”

季箫陌轻咳了一声,道:“用来消暑的冰块都是极大的,你若不砸开,怎么会变得如此碎小。”

“是啊,我真笨。”穆水清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声若泉水叮咚,“王爷尝尝吧,一定好吃。而且这些碎冰是我精挑细选,绝对干净的。”,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盈着满满的期待望着季箫陌,为了证明所言非虚,她甚至舀了一勺递到自己的嘴里,还夸大地舔了舔唇,证明此是绝佳美味。

瞧见刚才穆水清舔过的勺子再次递到了自己的唇边,季箫陌微微悍然,迟疑了片刻,终究抵不过穆水清反复地催促,将冰沙缓缓含入唇内。

好凉…

冰沙在唇里慢慢融化,季箫陌原本苍白的唇,瞬间滋润鲜活了起来。

穆水清见之,高兴地又舀了一勺递到自己的嘴里。诱人的红唇在他眼前微张微合着,柔软的舌尖不停地舔着勺子。季箫陌一怔,立刻将目光移向别处,脸上顺势飘上两朵嫣红。发怔之时,嘴里的冰沙不小心滑入了喉道,冰寒之气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咽喉,他不由低声咳嗽了起来。

啊,她真是个笨蛋。王爷这般柔弱的身子怎么能吃冰呢!她真是害死人家了!

穆水清一脸忏悔,又是给他递水,又是给他捶背,谁知,季箫陌的咳嗽非但没好,竟然在她给他捶背时,那一声声低咳,愈演愈烈,让她忧心不已。

咳完嗽的季箫陌,苍白的脸颊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他的手一直按着胸口喘着气。倒是穆水清一脸惨白地看着融化成水的冰沙,欲哭无泪地将上面飘着的水果悲愤吃掉。

季箫陌知道她忙活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做这个,如今见穆水清抿着唇闷闷不乐,他瞥了一眼她冻得通红的手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她的手轻轻握入自己的手掌心内。他刚要说什么,穆水清却慌张地抽回手,急急喝道:“你别碰我…”

季箫陌怔怔地望着空旷的手掌,惨白的薄唇紧抿着,浮现半圈艳红。僵持着微抬的手足足片刻,他才僵硬地收了回去。

穆水清知道自己的手经过刚才的砸冰冻得冰冷,万一这么一握,寒气入侵到了季箫陌的体内,那该如何是好。

季箫陌以为穆水清在气他害她不能吃自己心爱的冰沙,所以不理自己。见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对方又是拧眉又是低叹,他闷闷地坐到一边,撇过了脑袋。

他原以为穆水清会向他这位夫君诉苦,谁知她刚才嬉皮笑脸的哪有一丝伤心的摸样,而且还说谎了。说不定,她被人吻,还乐在其中呢。一想到自己这个正派夫君被推开,他顿时气愤了起来。气愤过后,他又在气愤着“自己为什么要气愤”这件事。

回府的王爷四周散发着骇人的寒气,穆水清却以为,他刚才着了凉,浑身才这般冰冷。她立刻命人端来了盛着腾腾热水的脸盆,试了试水温后,她喜笑颜开道:“王爷刚才出门,恐吹了凉风。先暖暖手,等会,我再为你足疗。”

季箫陌别扭地抽回手,拂袖绕开她,僵硬地瘸着腿走向床。他对于自己今日所为无法理解,需要离她远一点,冷静一番。

穆水清才发觉他生自己气了。她思来想去自己每日戌时为他足疗,如今晚回来,他恐怕是气她不遵守诺言这件事吧。

穆水清一挑眉,蛮力地将他的手紧拽在自己的手里,佯怒道:“王爷身子弱,不暖手,万一寒气入体怎么办。如今别使性子,我晚回来,我错了行不行…我以后一定在戌时回来…”说着,她将他的手强硬地浸在热水里,不顾季箫陌惊愕的双眸,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

穆水清原以为季箫陌的手会如他的身子一般纤长白皙,完美柔滑。但真正轻轻抚摸右手时,她发现他的手指间密密麻麻着很多薄茧。她好奇地问:“王爷会武?”

季箫陌轻嗯了一声,淡淡道:“曾经学过武,不过因为脚的缘故,多年不练,早荒废了。”这么说着,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疏离。

遥想到曾看过的电视剧,穆水清遗憾道:“王爷不该荒废。学武能强身啊!就算腿脚不便,可以练那种手上很厉害的功夫,什么投暗器啊之类的。”见穆水清眉飞色舞,说得越发起劲,季箫陌垂着眼睑,沉声道:“这方面王妃了解颇多嘛…”

穆水清尴尬地饶头笑笑,她扶着季箫陌上床时,瞥到了床侧盛着药汤的银盅,忽然想到由于上次季箫陌夸奖,她一激动,出府前天天熬红枣银耳汤,临走前再交给青竹,命她端去给季箫陌,而自己则赶去一品茶阁布置。如今都吃了十几天了,想必季箫陌也腻了吧。

“我每日给熬得红枣银耳汤,王爷可是吃腻了?明日出府前,我炖个玉米小排汤吧。滋养补胃,还能暖身。”

红枣银耳汤?季箫陌一呆,好半天想起来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他轻嗯了一声,也不多说话。

为季箫陌足疗后,大汗淋漓的穆水清一如既往地去浴池里潇洒一番。

“青竹。”待人走远了,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收敛了回去。季箫陌沉声问道:“穆水清每日都熬汤?”

“嗯,王妃说王爷喜欢,所以早上出门时都会费一段时间熬汤。”

“那红枣银耳汤呢?”他敛眸抬眼,竟有似逼问,“我怎么一碗都没看到?”

青竹一呆,好半天才解释道:“上次,王爷不是说不喜了吗…奴婢就擅作主张倒掉了。”她咬了咬唇,继续道,“因为王妃每次都很早起床,出门又很急,奴婢都没说出口让王妃不要白费心机了。等会王妃回来,奴婢这就去说…”

季箫陌淡淡打断:“明日,给我端来吧。”

“什么?”见季箫陌不似开玩笑,青竹蹙眉道,“明明是王爷自己说的,让奴婢提防,王爷怎么能自己陷了进去呢…竟然让墨画做这种事情…”刚才她听到时,简直不敢置信。一向视属下为手足的主子怎么会让墨画做这般浪费时间断人子孙的事。

季箫陌听闻,支着手倦怠地侧躺在床上,一向平静的墨眸忽然起了波澜。他望着青竹恹恹的,不反驳,也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该一副笑傲风云,对什么事情都淡无波澜的模样,好似世间万事都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包括,穆水清。

但偏偏,得知穆水清被人欺负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怒气如同疯长的野草般在心中燃烧着,源源不断。

那是不该有的情感!

纱窗内,气氛凝重,季箫陌静静坐在床上,紧闭双眸,似是与心中的梦魇作挣扎。迟了半响,他轻轻道:“青竹…你觉得她的心有几成是真的?”

“奴婢不知…但奴婢知,她是那人的人啊…王爷不该…”

季箫陌垂下眼,轻轻打断道:“明日,从冰窖里多弄几桶冰给她吧…”

“王爷!”青竹不满。

“她来了,下去吧。”他垂眉,将自己的一切心思都藏了起来。

第二日在一品茶阁时,穆水清一天都兢兢战战的,生怕穆袁然再找她的茬,她还为此多请了几个打手寸步不离自己,谁知连穆袁然的影都不没见着,实在是枉费她的一番部署。

见屋里突然忽然出现十几桶冰,穆水清呆了片刻,拉着晏掌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不就一桶吗?”还被她全砸了呢…古代冰块虽不是稀有的,但不会有人突然买很多冰放着啊。

“是王爷命人送来的。”

王爷啊,没想到他那么贴心。穆水清喜滋滋道:“那正好。我昨日刚想出了冰沙,今日就作为新品推荐给大家吧。这冰沙消暑爽口,还能制成不同味道,可以根据喜好,加糖,水果,果酱,奶油…”

穆水清一边教着伙计们制作冰沙的过程,一边给季箫陌做了一个水果斑斓的口味,还给青竹做了一个。随后,她招呼着下人急急送去,莫要让它们都化了。

“不只是冰沙,还可以做成简单的冰棍卖!五文钱一根,便宜又解暑!”

午时的时候,徐氏一脸灰白的来到她的面前,扯着她的衣袖,哭哭啼啼道:“水清,刚才袁然被人发现丢弃在孤僻的楼道里浑身是血…请了大夫后,才…才发现…袁然不知被谁斩了命根子。如今脉搏微弱,命在旦夕…”

她哭着哭着,脸上满是杀气,手紧紧地拽着锦帕,愤恨道:“许是昨晚遭的毒手!水清,你去向王爷诉苦诉苦,捉捉凶手吧!穆家就袁然一个儿子,如今却被人绝后了!这是血海深仇啊!”

穆水清冷笑一声。一定是哪里赌输了,被人恼羞成怒地揍了吧。活该!

她面上安慰道:“姨娘莫伤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让王爷捉出凶手严刑逼问!同样命王爷斩了他的命根子,让他也绝后,尝尝滋味!”正在吃穆水清熬的玉米排骨汤的季箫陌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青竹幽幽道:“都是王爷昨晚出门,如今定是染了风寒…”说完,她叹了好几声气,怒其不争。

季箫陌却将汤一仰而尽,望着雪白瓷盅里热气翻滚的小排,舔了舔唇,道:“味道不错。”

这时,一奴仆在门口恭敬道:“王爷,王妃命小的送来了水果冰沙,除了王爷的,还有青竹姑娘的一份。”

见王爷刚喝了热汤,再喝冷饮,胃定会不适,青竹刚要拒绝。季箫陌轻拈发丝,随意地嗯了一声。

青竹长叹一口气,那铁青脸的摸样从昨日起就未变过。

季箫陌接过盛着冰沙的瓷盅,轻轻笑道:“青竹,她那么好心,你也尝尝吧。挺爽口的。”说着,将她的那份塞在了她的手里。

见青竹扭过头不理自己,他补充道:“再不吃,要化了哦…”

半响,他轻笑道:“或者,你希望白夜喂你?…”

18、发现王爷小秘密

这段时间,穆水清时不时地冒出奇思妙想,这在西夏国即新奇又特殊,一品茶阁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慕名前来的人更是源源不断,晏掌柜那张苦瓜脸顿时变得每日都眉飞色舞的。

然而,其他三个掌柜纷纷不满,眼看一月即到,他们三间铺子庸庸无为,岂不是输定了么!于是,他们立刻请来了穆水清,说要公平竞争,请穆水清也为他们半死不活的店出出主意。

穆水清首先来到了赵掌柜的布庄。布庄布庄实在是俗不可耐。穆水清决定先想了一个新名字让赵掌柜的布庄在众多店中脱颖而出。思来想去,决定定名为衣衣布舍,谐音“依依不舍”,意为让顾客依依不舍,流连忘返!

古代的布庄除了纺织布料,兼帮人裁衣。西夏的服饰就如同中国古代的汉服,穆水清以前觉得最美,最为垂延的。布庄原有的裁缝师傅手艺都挺灵巧的,生意平淡主要还是因为所有的布庄都差不多,大众的布,老套的设计,相同的价格,所以大家便就近选择了。

“王妃有什么好点子就说,小的一定全权听从王妃的指示!所以希望王妃一定要救救这间布庄啊…”

对于赵掌柜的请求,穆水清有些为难。对于服装设计,她真的一窍不通,虽说可以窃取现代智慧的结晶,可一下子让她想,她也想不出什么。

有一日,穆水清嫌天气太热,画了一张短袖短裙的草图送去布庄,几日后裁缝师傅做了出来,她乐呵乐呵地穿上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穆水清原想着不如借此推陈出新,夏天还是短袖最妙。可出府的路上,她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窘迫不已的她刚想在季箫陌面前显摆显摆转两圈时,季箫陌已经沉着脸,脱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拧眉不满道:“布庄怎么如此拮据,连几块布都省!莫非又将钱贪了?”

穆水清汗颜,她解释了半天,见季箫陌还是蹙眉反对,才苦逼地发现让古代人适应女子露胳膊露腿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这条大计出身未捷身先死…

穆水清抓耳挠腮,某一日突然想到了旗袍!在清代时,旗装宽大平直,不显露形体,内着长裤,在开衩处可见绣花的裤脚。面料以厚重织锦或其他提花织物居多,装饰繁琐。在民国时改良了旗袍,旗袍开省收腰,表现体态或女性曲线。内着内裤和丝袜,开衩处露腿。面料较轻薄,印花织物增多,装饰亦较简约。

既然古代人不适应露胳膊露腿,那不如结合清代和民国的旗袍,刚开始制作长袖有襟有领不开衩的旗袍,最重要的是收腰!

古装素来宽大,宽大的袖子,宽大的衣摆,穿件衣服复杂繁琐,要套好几件。女人素来爱美,男人也喜欢爱美人。穿得如此厚重,裹得像个粽子一般。而收腰的衣服更能体现女子姣好的身躯,丰韵而柔媚,华贵而高雅,还能让男子更为性致勃勃呢。

穆水清以前就爱旗袍,所以收藏了几件,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特喜欢穿。觉得中国的节日还是要穿比较特色的衣服最妙。如今回想起旗袍的细节,虽然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行!这般一想,穆水清瞬间行动了起来,开始画起了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