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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的话,你可以收回去。”又没跟他要,是他硬塞给我的。

“你~”他语塞,愣愣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进入主屋,子秋还在晕迷中:“他要睡到什么时候?我真的得回家了。”

穆青云走进来,抬腿就是一脚。

“啊~”子秋低呼一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我:“小漓?”

呃,居然这么简单?无语~

“醒了就回家吧,我也得走了。”我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

“这是哪里,他是谁?”子秋跳起来,极快地速度蹿到我身前。

“他是我朋友,这是他家,刚才遇到贼人打劫,幸亏他正好路过,救了我们。”我说得煞有介事。

“你没事吧?”子秋担忧地上下打量我。

有事的那个应该是他吧?

“对了,他叫穆青云,有什么不清楚,你可以问他,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推开门,匆匆地没入夜色之中。

流年不利

“我送你~”穆青云和子秋异口同声地追了出来。

“不用~”我胡乱地摇着手:“没多远,我能回去。”

子秋站定身子,狐疑地望了望穆青云:“你是谁?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小漓吧?”

“你又是谁?”穆青云傲然回视。

“你们聊~”我乘机溜之大吉。

今晚月色不太好,风声呼呼加上黑影幢幢,独自走在静寂的小路上,真碜得慌,我低下头裹紧了衣裳,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男人低沉的嗓子突兀地响起。

我吓了一跳,抬目四顾,却不见人影,顿觉毛骨悚然:“谁?”

“走得那么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男人继续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

听出声音有几分熟悉,我定下心来,细细寻找,终于在墙角的暗影里发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他一身深色的衣裳,紧贴在墙上,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你究竟是谁?”我壮着胆子,睁大了眼睛瞪他。

“这么快就忘了?”他嘲讽地低笑,缓缓地自暗影处踱了出来:“前几天我们还见过。”

“瑾王?”我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左右张望,找寻夏洁的身影。

果然是流年不利,看来以后出门真的要看黄历。

“你看起来很习惯晚归?”他挑眉,略带研判地看着我。

“王爷看起来很喜欢夏府的后花园?”我微笑以对。

“女人,”他愣了一下,唇边绽了一抹嘲弄地笑:“牙尖嘴利并不是优点。”

“王爷教训得是。”我叹息,很想告诉他,各行各船,各走各路,终是不想替自己招惹更多的麻烦,忍了下来。

希望他训完我,直接走人,万一给夏洁看到,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夏礼贤是你什么人?”他似乎不打算离去,饶有兴致地继续打量着我。

“他是老爷,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我垂手,淡淡地答。

“你叫什么来着?”他抚着下巴,微笑:“小漓?还是夏漓?听说夏大学士的女儿名字里全是水旁的,你怎么说?”

“王爷搞错了,奴婢是离别的离。”我谦恭地答。

“是吗?”杨予深若有所思地道:“念过书的?”

“没有,”我一惊,连忙否认:“听小姐说的。”

他默默地看着我:“你的胆子可不小。”

“可能因为奴婢在坟场边长大,所以胆子比常人大了些吧?”

一般人对于坟场都敬而远之,他身为王爷更加忌讳,应该不会再夹缠不清了吧?

“哦?”哪知他根本没有放我离开的打算,反而越发感兴趣了起来:“坟场可有什么趣事发生?”

这人有病啊?坟场能有什么趣事?诈尸?鬼火?僵尸?恶灵?

“吱呀”一声轻响,远远的一个苗条的身影匆匆向这边走了过来。

“三小姐来了,奴婢告退。”我乘机福了一礼,与他擦肩而过。

他倒没有再纠缠,笑了笑,任我离开。

“小漓?”夏洁冷不防看到我,吃了一惊,猛地停下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三小姐,奴婢接了点绣活,刚刚送完回来。”我闪身避让到路旁。

“以后晚上没事别在外面乱走。”她冷着脸低声训斥。

“是。”

“还不快滚回去?”

“是!”我匆匆越过她,拍开门闪身入内。

表哥

不知道子秋昨天跟穆青云谈到最后变成什么结果?

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在香茗外转悠一圈,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子秋负手站在窗前,听到声音回过头:“来了?”

我就奇怪了,他咋这么喜欢站在窗户边呢?还每次都背对着门。再说了,就算这窗子底下的风景再好,天天看也早瞧腻歪了啊!

“嗯,该出发了吧?”我远远地站在门边,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子秋不吭声,只默默地望着我。

我被他瞧得头皮发麻,强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表哥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子秋很失望的样子。

“表,表哥?”我差点被口水呛死。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哥?

“他说谎了,对吧?”子秋一脸了然:“说吧,这个穆青云究竟是怎么认识你的?为什么要骗我说是你表哥?”

“哦~”我松一口气,嫣然一笑:“你说他啊,真是我表哥。只是好多年没联系,突然冒出来,我有些不习惯。”

算穆青云聪明,没有说很奇怪的话来扭曲我们之间的关系。

“真的?”子秋半信半疑。

“嗯,好象他爹是我娘的一个远房亲戚,突然找上门来说是要把我娘接去照顾。”我胡乱编了个理由。

子秋怔了一下,问:“你娘同意了?”

“怎么可能?”我苦笑着叹息:“我想把她接出来都不肯,一个远房的侄儿,怎么可能跟着走?”

“那现在怎么办?”

话虽透着担忧,语气倒是一派轻松了。

“凉拌呗~”我皮皮地笑:“哎呀,这些芝麻小事,干嘛总唠唠?再不走,可真的要迟到了。”

“你平时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嫌吵又嫌虚假,现在怎么越来越热衷了?”子秋嘴里取笑,脚下却朝我走了过来,极自然地替我拉拢衣襟。

想着昨夜他醉酒后说的话,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外面风大,仔细凉了。”子秋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讪讪地解释。

“放心,我又不是纸糊的。”我转身,飞快地下了楼。

哎,经过昨夜,子秋与我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我们,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随意潇洒,无拘无束的关系了。

“那就好。”子秋拾阶而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楼。

茶行距香茗只有两条街,走着去就可以了。

我照例走在前面,边走边踢着一块石头。

“小漓~”子秋紧走几步跟了上来。

“什么?”我不敢回头。

什么都不要说,子秋。

一旦说了,我们就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所以,求你了!

子秋显然并没有听到我心里的企求。

“我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看着我,说得很慢很认真:“你考虑考虑。”

“呵呵~”我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茶行的事,不是一直由你做主吗?我只管到时分钱就OK了。”

“小漓~”

“呀,丘老板来了~”我扔下他,匆匆迎了上去:“我去打个招呼,你快点跟上来。”

奇货可居(一)

“丘老板,请留步~”

“停轿,停轿~”丘大富回头看到我,喜出望外地下了轿,目光在我左右张望:“夏公子,好巧~”

“找子秋呢?”我了然,朝后面呶了呶嘴:“在后面呢。”

“丘老板~”子秋慢腾腾地跟上来,胡乱揖了一礼。

“两位若不嫌弃,请一起上轿?”丘大富盛情相邀。

四个轿夫一听,脸都绿了。

呃,以他的体积,再加上我和子秋,四个轿夫怕是只能趴在地上了。

我莞尔:“不了,丘老板请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那,我也与两位一起走走吧。”丘大富兴致高昂。

“不用了,丘老板请~”子秋急忙推托,偷偷拿眼瞪我。

我装做没看到,热络地与丘大富并肩而行:“令侄今日未曾陪你一起来?”

“唉~”丘大富满怀惆怅:“他是内子的侄儿,自家也有生意打理,哪可能与姑父同进同出?”

“那是,侄儿不比女婿~”我呵呵一笑,故意搔他的痛处。

“是啊是啊,”丘大富蓦地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朝子秋望去,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若是有腾公子这般俊朗聪明的后生做女婿,后半辈子才算是有了依靠了~”

“丘老板说笑了,子秋愚鲁,惭愧惭愧~”子秋很敏感,立刻撇清,伸手偷拉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添乱。

“子秋,你拉我袖子做什么?”我装傻。

子秋气结,低着头闷不吭声。

“请恕在下冒昧,不知丘小姐今年贵庚几何啊?”我笑嘻嘻地再探情报。

“小女年方十八,”提到女儿,丘大富脸上的每一条褶皱里都跳跃着光泽:“兰儿虽是我的女儿,却也请了先生教了诗书的,熟知礼仪,不论是品性还是相貌,都是百里挑一,再没有比她更聪明慧更贴心的孩子~”

不错,不错,家世好,样貌强,若还知书达礼,真真算得上一流新娘,奇货可居,奇货可居!

“是吗?”我又惊又羡,失声惊呼道:“谁娶了她,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可不是吗?”丘大富一脸得意,不断地拿眼去瞄子秋。

子秋撇过脸,面无表情,一点都不肯配合。

啧,无趣得很!

我也不理他,一路上与丘大富相谈甚欢,等到达茶行之时,已把他的祖宗八代都问了一遍了。

“小漓,你到底想干什么?”在进门的刹那,子秋拽住了我的臂。

“没干什么,好奇啊。”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不接受我没关系,”子秋忍着气,淡淡地盯着我:“别想着塞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我,就把我打发掉!”

我骇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干嘛约丘小姐去普明寺进香?”子秋剑眉轻锁,隐隐含着愤怒:“你当我傻瓜啊?”

“夏公子,腾公子,你们不进来吗?”丘大富在阶梯上回头。

“来了~”我笑着敷衍一句,压低声音道:“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你最好想清楚,给我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子秋冷冷地望着我,一摔袖子,率先拾阶而上。

我失笑,摇头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奇货可居(二)

“你说什么?”子秋一脸错愕。

“既然你不想做姓丘的女婿,那就只好牺牲我表哥罗。”我顽皮地斜睨着他。

“胡闹!”弄清我的目的,子秋沉下脸训斥:“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酒啊?想塞谁给她,就塞谁给她?这关系到丘小姐的终身幸福,你可不能乱来!”

“喂,那你是想娶还是不想娶呢?”原以为子秋就算不高兴得跳起来,至少也会夸我几句,谁想到他居然骂我?

“废话!”子秋又生气又好笑。

“那么,你认为我表哥配不上丘小姐?”我不服气,据理力争。

虽然,穆青云只是一颗烟幕弹,但子秋如此强烈反对,证明他对我的眼光没有信心,自尊还是小受伤。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子秋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这你放心,我表哥除了银子什么都有,我送他一个富家女做老婆,正是投其所好,急人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