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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太阳也从天边跳出来,几个小学徒两手都端着东西,跟随在杜先生和孟揽月的身后,朝着大帐走去。

大帐外,那些护送胡桑而来的将军都在,他们一个个焦躁不已。看着他们俩走来,更是一副要冲过来的架势。

孟揽月懒得理会,这些人不外乎就是不信任她,‘臭名远扬’,要是她遇到这种人,也不会信任。

直接进入大帐,杜先生则留在了外面又被那些将军围了起来,一个个大嗓门,都在劝杜先生想想别的法子。

大帐里很安静,还飘着安神的熏香,能有效的让人镇定下来。

床上,胡桑身着白色的中衣躺在那里,他还是疼,并且看样子比昨天还要严重,因为他的脸上都是汗,把鬓角的头发都打湿了。

“不用紧张,用上麻药,你不会感觉到疼的。”示意小学徒将所需的物品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孟揽月转而看向胡桑,语气淡淡,面容淡淡。

“你是五王妃。”胡桑这句话,不知到底是何意。

“胡公子还是不要说这三个字为好,你可以叫我名字,若是不方便,叫我孟大夫也可以。”五王妃?听起来真是讽刺,和骂人无异。

闻言,胡桑苍白的脸上反倒浮起几丝笑意来,他极有风骨,而且文气极重,即便此时脸色苍白又有几分狼狈,但笑起来依旧让人觉得很舒服。

“皇上赐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的确是五王妃。最起码,天下的人都知道。”胡桑轻声的说,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孟揽月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是不是五王妃,她真的不在意。

“据我所知,你应当是不会这些的。”看着孟揽月熟练的摆弄那些工具,有的锋利有的形状奇怪,胡桑尽管精神状态不佳,但是那眼睛却有用的很。

“在这个世上,人的眼界是最狭窄的,有时还不如狗的鼻子有用。”看也没看他,孟揽月语气淡淡,但是话语听起来十分不友好。

闻言,胡桑反倒笑了,笑的很无力,但他的确是笑了。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被从外掀开,那身形彪悍的丁姓将军急冲冲的走进来。

看了一眼孟揽月,他冷哼一声,随后站在床边瞅着胡桑大嗓门道:“公子,我还是不同意你动刀。还是换个法子吧,我刚刚问了,杜先生有其他的法子。再说了,公子你可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有多少人想杀你你知道的。这万一有些人趁机、、、反正我不管,我不同意。”

如同炸雷似得声音攻击着耳膜,孟揽月想当做听不见也不行。

“这病已久,我还是希望尽快医治好,否则日后我如何潜心为王爷做事。”胡桑反倒希望早日根除,被病痛折磨是什么滋味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杜先生亲自来,这个、、、她得出去。见了男人跟狗见了屎一样,公子你现在身体弱,禁不住勾搭。要是想勾搭,可以和爷爷我比划比划。”又说到孟揽月身上,他那嗓门如同破锣,但毫不掩饰他的鄙视。

闭了闭眼,孟揽月深吸口气,随后转身看向那丁姓将军。

她没什么表情,那张脸恍若白玉,一双眸子如同静水,让人也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至于‘勾搭’,真的在她身上找不到,也很难想象,她真的勾搭起男人来会是什么样子。

“幻想过于丰富也是疾病的一种,这种情况下,把脑子切掉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丁将军,依我来看,你已病入膏肓。或许你可以自己动手,我也可以代劳。不止可以切掉你幻想过于丰富的脑子,还可以连同你的‘罪恶之源’一同切掉,免得丁将军总是以为有一根女人没有的东西就牛气冲天,况且你的‘东西’也不是镶金的,没什么稀奇的。”一字一句,孟揽月说的极为平淡,就好像真的在说病人的病情。

姓丁的将军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胡桑则笑了,脸色苍白,但他显然笑的很开心。

姓丁的将军那张黑脸染上红色,黑红相加,分外好看。

“丁猛,你出去等着吧,杜先生所信任之人,定然没有问题。”似乎知道丁猛因为孟揽月的话而羞燥不已,胡桑的语气很轻。

丁猛还是红着一张黑脸,外形如此粗鲁,还偏偏会害羞,实在让人觉得好笑。冷哼一声,他快步离开大帐,那脚步明显几分匆匆。

淡然的回身继续整理那些工具,孟揽月脸色未变。

“热辣大胆和风流放荡可不是一回事,看来,传言中所说的那些的确不应尽信。”看着孟揽月,胡桑第一次开始怀疑。关于孟揽月的事,他们得到的并非只是传言,他们还曾派人调查过,的确和传言中的相差无几。

而眼下他亲眼所见,又忽然觉得,这事儿兴许有内情。

016、手术成功

一群男人站在大帐前,各自的焦躁不安。尤其丁猛,来来回回的走,更是一副着急的恨不得冲进去的模样。

他们这架势,倒是格外像等待妻子分娩的丈夫,乍一看很好笑。

不同于外面,大帐里很安静,几个小学徒站在远处翘首观瞧,眼睛也睁得老大。

床两侧,只有孟揽月和杜先生两个人,穿着一样的白色的布褂,手上工作不停,也格外的专注。

胡桑躺在那里,他是清醒着的,只是腹部那里没什么知觉。

小学徒们很想凑近了瞧一瞧,瞧瞧孟揽月到底是怎样给人治病的。

太阳逐渐的移到了半空,在大帐外等着的那群人也更焦急的不得了,若不是碍于胡桑之前有命令,他们早就冲进去了。

远处,一个大帐边缘,流香探着脑袋往这边瞧。她担心不已,但是又不敢靠近这边,只能这么偷偷的瞧。

“你放心吧,我哥说了,王妃肯定能成功。”她身后,矮墩墩的杨大头陪着她,一边粗声粗气的安慰着。

“你和杨校尉是好人,可是你瞧瞧他们,凶神恶煞的。即便小姐真的没有出差错,他们好像也会找麻烦。”流香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们看起来太凶了,这营地里的将士和他们相比起来都温和多了。

听到好话,杨大头不禁笑,“他们都是三王爷身边的人,和咱们自是不一样。三王爷是咱们王爷的兄长,他们也一贯盛气凌人的。”

流香不禁撇嘴,他们兄弟俩都一个样,没有圣旨不得回帝都。所以那三王也没什么可优越的,这帮人纯粹是狗仗人势。

终于,那一直没有动静的大帐门被从内打开了,几个小学徒先走了出来,之后杜先生和孟揽月也出来了。

那群将士眨眼间将他们围住,好似围堵犯人一般。

“现在胡公子需要卧床休息,三个时辰后下床活动,这期间不得吃喝任何东西。待得排气之后才可以进食,但要流食,不可多用,少食多餐。若是不听医嘱,他出现任何意外,希望不要找我问责。”被团团围住,孟揽月一时间觉得四周好像都是大石。不过,她面色淡然,语气如常,好似即便他们动刀子她也不会眨眼睛。

“诸位先休息吧,胡公子的病灶已经切除了,日后应当也不会再复发了。”杜先生开口,语气祥和,让人不得不信。

没有再管他们,孟揽月举步就从两个人的中间穿了过去,那二人也下意识的让开了身子。

“小姐,怎么样?顺利么?”看着孟揽月过来,流香才敢从帐篷后跳出来。

“嗯。”看了她一眼,孟揽月知道这丫头也跟着紧张,瞧她那张脸就知道了,吓得煞白。

“恭喜王妃,把胡公子的病治好,相信以后就没人敢小瞧王妃了。”杨大头站在一米开外,自孟揽月救回了他哥一条命,他心里可是敬畏有加。不管传言如何,救他哥的就是眼前的人。

闻言,孟揽月笑笑,她倒是希望如此。但奈何这世上没良心的人太多,谁知道哪个就是白眼狼。

休息了一夜,翌日孟揽月只身前往大帐,来往之时有人瞧她,但又明显和以前的眼神儿不一样。

恍若未见,若是每个人的眼神儿她都注意,这一天下来她就不用忙别的了。

再言,她几乎都不用费脑子去想,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大帐门口有兵士守着,见孟揽月来,倒是没阻拦。

进入大帐,药味儿飘入鼻端,闻了闻,就能分辨出其中有哪几味药材,这段时间的刻苦钻研不是白费。

床上,一身白色中衣的胡桑倚靠着被子,见孟揽月进来,他脸上浮起笑意,“孟大夫。”这次,他没有叫五王妃。

“感觉如何?刀口疼么?”站在床边,孟揽月的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是询问而已。

“刚刚杜先生给我换了药,不疼了。”胡桑微微摇头,这种疼可比那时的疼好多了。

“那就好。排气了吧?排气之后可以吃流食,但不要吃的太多,否则你的肠胃负荷不了。再静心休养半个月,你就能自如活动了,但是在饮食方面还是要注意。”一字一句,她纯粹是在施行医嘱。

看着她,胡桑似乎听得也很认真,随着她话音落下,他开口道:“你想见五王么?”

微愣,孟揽月几不可微的挑眉,“你说什么?”

“你想见五王爷么?他眼下已经离开中州,距离这营地好像也不远。”胡桑语气笑容依旧重复道。

“于我来说,他只是个名字而已。这辈子不见,我也不好奇。”这个身体的丈夫,实际上是什么关系大家心里都清楚。

“孟大夫与传言中的大相径庭,我想五王爷会很意外的。”胡桑都深感意外,更何况那个本是新郎的人。

“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既然杜先生已经换过药了,那么我也无需做什么了,胡公子好好休息吧。”看他恢复的不错,想来那些凶神恶煞的将士也不会找她麻烦了,如此她便放心了。

“等一下,咱们不谈五王爷,或许可以说说我的病么?”胡桑开口,他看起来很想继续和孟揽月说说话。

看着他,孟揽月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这个胡桑绝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又毫无杀伤力,但是他会在说话时套问观察对方。诸如刚刚,他便在套问她为何与传言中的不一样,又侧面的询问了她对五王爷的看法。这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即便她不露声色,他也一样能得到他想知道的。

“胡公子天生气血不畅,但是杜先生的药很管用,只要你一直服用,就没有什么大碍。”杜先生的药可以说相当神奇,孟揽月也正在钻研。这药理,博大精深。

“杜先生年事已高,他今日说孟大夫你是他的徒弟,所以或许将来我就要麻烦孟大夫你了。”看着孟揽月,胡桑轻轻地说着,但是视线却固定在她的身上,不错过一丝一毫。

017、王爷来了

倒是会托付,孟揽月听到胡桑的话也只是无言的轻嗤了声,祈祷她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就目前而言,她不觉得她的境况有多好。这个营地里有杜先生,她如今才能自如活动,还能给人治病做手术。

若是哪一天杜先生离开这里,或是她离开这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她‘大名远扬’,随便一个人都知道她‘辉煌’的事迹。

而且,据流香所说,这个身体真的做过那些让人无语的事情。如今原来的主人已不再,她还得承受。

她被指婚给那个五王爷,想来就不是好意,待得那个五王爷来了,没准儿就一刀把她切了。

到了那时,她不知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胡桑的恢复很不错,这营地虽然粗糙,但是他却得到了很精细的照顾。诚如杨大头所说,这胡桑的确地位不一般,说他是三王爷的左膀右臂绝不是吹嘘。

他身体好了,孟揽月近日来所遭受的质疑以及监视逐渐的也少了,她和杜先生原本定好要去山上采药,因为那些监视而搁置。如今胡桑好了,这旧事又能重提了。

“紫龟泡酒,嗯,治疗妇人病的确是极其有效的。只是这个方法也比较霸道,有时身体大寒的妇人会脏血倒流,从鼻子里流出来。”流香的痛经是用紫龟泡酒的法子治好的,杜先生得知后如是道。

“没错,所以这法子也并不适用于任何女人。”孟揽月点点头,正是如此。

“但流香的确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她身体很好。”杜先生捋着胡须,这法子给流香用是对的。

“这黄羊草我从没见过长在泥土里的,真的很想亲眼见见。”一颗已经脱水干燥的褐色的小草,叶子上的绒毛都还在,孟揽月拿在手里,视线不离片刻。

这黄羊草她以前没见过,只是在资料里见过,因为它在那个世界已经灭绝了,人工也培养不出来。

而眼下,就在这里,在山里还能找到,实在神奇。

“山中的确有,但不好找也是真的。它生长在峭壁之间,虽然不会在最高处,可是想把它连根挖出来,也不容易。”杜先生细心解释。

孟揽月点头,杜先生满肚子都是经验。

“不要着急,明日咱们便进山。”杜先生觉得孟揽月的心都已经飞走了。

笑,眉目生花,孟揽月微微点头,“好,那我回去做准备了。”

翌日清早,孟揽月背上竹筐,到医帐与杜先生会和后,便一同朝着后山走去。

没人阻拦,尽管路遇的所有人除了和杜先生打招呼外都在看她。

不甚在意,孟揽月最擅长的就是忽视外人,眼神语言,哪一样都不是刀子,无法将她撕破。

“杜先生,孟大夫。”蓦地,一道清风化雨的声音传来,二人也停下了脚步。

看过去,帐篷之间,一身白色布衫的胡桑缓步走过来。阳光很暖,照在他身上却显得他更清瘦了。

“胡公子。”杜先生也打招呼。

孟揽月没有说话,看着胡桑,他应当气血真的不是很好,因为眼睑微微泛青。这大部分都是天生的,除却好好养着,也没别的法子。

“二位这是要进山采药?”看着他们各自背着竹筐,想来便是去采药。杜先生总是亲自去采药胡桑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孟揽月也能跟着进山。

“是,许多日子没有进山了。小徒弟见识的又少,若是任他们在山里跑,珍贵的草药总是找不到。”杜先生之所以自己亲自去采药,就是因为那些徒弟都天分不够,连采药的天分都没有。能做的,就是打下手。

“杜先生和孟大夫精神可嘉,我近几日感觉好多了,在这儿多谢二位。”拱手致意,他一个动作,却很有风骨气度。

“胡公子别客气,我们行医,这是应该做的。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看了一眼太阳,杜先生举步朝着后山走。

孟揽月最后看了一眼胡桑,也随着杜先生离开。

只是,临走时她觉得胡桑明显有话说,但是最后又闭上了嘴,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谁知道他想说什么,孟揽月也根本不好奇,而且她也不宜和他多说话,否则,又该有人怀疑她在勾引男人了。

进山,这山中比想象的要更茂密。孟揽月几分不适,但一直都能跟上杜先生的脚步。

这山中很安全,因为这一片山中都有巡逻兵不时的走过,有时碰上了,他们还会特意跑过来和杜先生打招呼。

跟着杜先生的孟揽月自然也受到瞩目,但显然的,对她的‘瞩目’可不是善意的。

山中多草药,凡是见到了,孟揽月和杜先生都会采挖出来。身上背着的筐也越来越重,但是心情也很好。

中医的乐趣不只是研究那些深奥难懂的东西,这采药也是乐趣之一,孟揽月的兴趣是越来越高昂。

看她没有喊累,杜先生也很高兴,想要学医,自然需要这种精神。

没有走的太远,可是时间过得也很快,好似根本没用多长时间,太阳就要落山了。

二人没有多带食物和水,而且本来也没打算在山中过夜,感觉到太阳朝西坠时便开始往营地返回。

手上都是泥土,孟揽月却恍若未见,拿着一把泛着香味儿的带刺的树枝,不时的闻一闻,面上隐有笑意。

捆绑在脑后的长发有些乱,但却挡不住她的风华,这个身体,毫无缺点。而如今,更添几分神秘和恣意。

“过些日子咱们多带些食物,再带着小蔡和小徐,咱们可以在山中多日。”孟揽月意犹未尽,杜先生笑容满面。

“好。”闻言,孟揽月的脸上笑意更多,在山中过夜,应当很不错。

朝着营地走,天色微暗时,终于走下了最后一座小山。

走出了山林,便看见了绵延无尽头的军帐。

而且,今日营地里的火燃的很早,亮堂堂的。

视线越过无数的军帐,那营地最前方多出了一面飘扬的黑旗,随着风,它在摇摆。

另一侧,是这营地的大旗,因为这营地的守将是韩将军,所以那大旗上是个韩字。

而那多出来的黑旗,上面则是一个白色的字,大概是什么奇怪的刺绣,火光照着,它还在反光。

眯起眼睛看,孟揽月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夜字。

“那面旗、、、”黑旗,白字,可是白字却是黑夜的夜。

杜先生看过去,随后便笑了,“王爷来了。”

018、谁?

五王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孟揽月却猛然间危机感四伏。

当时直接把她送到这营地,就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如今她还活着,那五王到了这里,说不准儿会直接把她弄死,以扫清障碍。

他不是正常的男人,要个媳妇儿本来也没什么用。更况且,凭借她这‘大名鼎鼎’,就算这五王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不会想和她发生什么。

她是个耻辱,是帝都那个皇帝送给他的耻辱。面对耻辱,通常的做法都是赶尽杀绝,没有第二个选择。

不过,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杜先生,救了一个校尉,还给那个举足轻重的胡桑做了手术。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且还有证人,想来可以通过这个能有些转机。

但就怕这五王杀伐果决,根本不听那些,她前路堪忧啊。

不用想,流香那小丫头也吓坏了,躲回了破旧的帐篷里,连找杨大头都不敢去了。

“小姐,那五王爷来了,你说,接下来咱俩会不会被宰了?”脸色煞白,流香这回是真怕了。这营地里的其他人有的还会叫孟揽月一声王妃,可见他们尽管鄙视,但又的确不敢正面的将她如何。

但这五王可不一样,人家是正主。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是孟揽月的丈夫,又是这整个西疆的老大,他想让谁死,一句话的事儿。

整理着竹筐,孟揽月期间看了一眼流香,但她面无波澜,看起来很平静似得。

“小姐,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尽管现在杜先生可能会帮着小姐说话,但也未必管用。在小姐出嫁前,大小姐一直都在你身边说着五王的事情。据说特别残暴,一个不高兴就杀人。因为没有圣旨不能回帝都,但凡从帝都来的人,在这西疆都不得善终。这些话真真的,奴婢全听进了耳朵里,小姐你可能都忘了,但奴婢都记得。这接下来,可怎么办啊?”边说边垂头丧气,流香觉得想依靠杜先生求得安全的可能性也不大。

“目前为止,他不是还没来找我们么?既然如此,做什么一定要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淡定些。要是真的难逃一死,其实也算解脱了。”说不定,她能就此回到以前的世界去。

若是回去了,她一定好好钻研中医,和家中的堂哥堂姐学习。

若是回不去,只能证明她天生短命,她也无话可说。

这一夜过得不平静,最起码流香就是如此,孟揽月清楚的听到这一个晚上她都在唉声叹气,她是真的害怕了。

事到临头,害怕无用。这个身体名义上的丈夫就在这营地,只要他忽然想起那个臭名昭著的他的‘王妃’就在不远处,他脑子一动,她就可能随时没命。

唉,到头来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怨老天太调皮,莫名其妙的把她弄到了这里。

翌日,流香去取饭,回来后倒是心神安定了些,因为也没人把她怎样。伙房的杨大头也没听到什么,所以也安慰了她,致使她心情稍稍平静。

没人找上门,孟揽月也很淡定,用过了早饭,便提着昨天的竹筐前往医帐。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从没见过的人,只是那黑色的大旗还在远处飘扬,证明那五王还在这营地里。

到了医帐,孟揽月便坐下开始整理药材,珍贵的药材昨日杜先生已经带回了医帐,她的竹筐里皆是一些普通的药材,今日整理也不迟。

挑拣,将上面的泥土赃物摘下来,然后分类放在旁边。这些药材有的是枝叶,有的是根茎,形状各异,气味儿也各异,想当然处理的方式也各异。

其中程序,孟揽月已知晓一些,所以这些药材她要亲自处理,后期的晾晒和烘焙,都由她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