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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桑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不由得轻咳一声,“王爷想必是已有了打算,那咱们到时在帝都会和。孟大夫你就放心吧,王爷功夫高强,手下能人也无数,你们定然会安全的离开帝都回西疆的。”

“武功高我承认,整天像鬼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了身后。”但是这和武功高没什么联系,问她想不想回帝都,他听到否决的答案就非要带她回去,神经病。

“是啊,刚刚王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们还真不知道。”胡桑点点头,在他看来白无夜当下心情应该很好。

“在你们夸赞对方是龟的时候。”白无夜给出具体的时间,说话时却还在盯着孟揽月明显不爽的脸,他看起来心情的确挺好的。

“什么龟?那叫忍者神龟。”无言,孟揽月最后给了他一个冷眼,若不是那点儿理智尚存,她真会给他一针尝尝厉害。

“很符合你们俩的气质。”凉凉的说完,白无夜就转身离去了,那背影颀长挺拔,看起来当真刀枪不惧风雨不摧。

脏话从喉咙里滚过,孟揽月又恨恨的给他背影一个白眼儿,身体不健全,果然心理也是变态的,咸蛋!

胡桑只是笑,在他看来,白无夜现在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王府的厨房闲杂人是进不来的,不过现在,孟揽月却是就在厨房之中,守着两锅药,她站在这儿有半个时辰了。

这厨房里的厨子或是小厮都是干活做事的好手,可是他们不会煮药。火候掌握的实在不到位,煮出来的药大打折扣。

本是给三王白天齐的药已经煮好了,负责煮药的小厮长了个心眼儿,在把药给白天齐送去之前特意绕到了东院,让她先行过目。

也幸亏孟揽月看了一眼,否则这大打折扣的药给白天齐喝下去,效果不成,她说不准还得怀疑自己判断失误下方子有问题呢。

正好陈明姝也得喝药,她就索性亲自过来,两服药一起煮。

其实说起来这大夫果然不是容易做的,在她看来很易学的煮药看火候,在其他人做来都手忙脚乱。毕竟事关身体病痛的大事,这些外行犯迷糊也情有可原。

文火煮药,还要保持锅里的药一直在翻着咕噜噜的小水花,药味儿飘出来,不难闻,可是也称不上好闻。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时辰到了,孟揽月撤火,之后把药汤倒出来,再过滤一遍,这才算完事。

“把这碗给三王爷送去,一定要趁热。告诉王爷,我半个时辰后就去给他下针。”看向一直等在旁边的小厮,那小厮也极麻利的应答,然后端着托盘快速离开。

剩下的这碗药,孟揽月亲自端着,然后离开厨房一路返回东院。

走进东院的月牙门,就瞧见远处一行人聚在那里,劲装在身,是白无夜的护卫。

他们都跟着白无夜来了草流城,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就只剩下了四个人,其他的都不见了踪影。

如今又忽然的齐聚在这里,孟揽月不知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过去,他们自是也瞧见了孟揽月,不再如以前那般眼里无她,反而各自退让到道路两边,把路给孟揽月让了出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看着他们,孟揽月忽然发觉他们聚齐了似乎没有好事儿。一般情况下来说,只有杀人的时候他们才会都出现。

“回孟大夫,属下们在等王爷。”护卫倒是也不遮掩,除却不该说的,他们都会说的。

转眼看向左侧的小院儿,门窗紧闭,不知白无夜在不在里头。

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孟揽月就举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陈明姝还在睡,孟揽月计算着时间,待得那汤药凉的差不多了,就叫醒了她。

汤药苦口,陈明姝倒是一点儿也不惧,干脆的几口就喝光了。

“这般服药的话,你的伤口会很快愈合的,到时你就能下床走动了。”给她腿上的伤口换药,孟揽月一边道。

“嗯,谢谢孟大夫。孟大夫救了我的命,还亲自给我煮药端药,我的心里不知该怎么感激才好。日后,我定会服侍好胡公子,遵照孟大夫的嘱咐让他按时吃药,即便是灌也要给他灌下去。”陈明姝说着,满脸的认真。她是要报恩于孟揽月,孟揽月交代给她的,她就要做好,这才是报恩。

红唇弯弯,孟揽月再次感叹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把这女子安排在胡桑身边,再合适不过了。

待得孟揽月再次走出小院儿时,那些护卫已经不见了,这东院再次安静如鸡,就好像根本没人居住。

去给三王白天齐下针,在等待的时候,就听到外面起了风。

“这草流城的天气就是如此,尤其到了冬季,冷风很多,雨雪倒是少见。”小腿上布满了银针,白天齐看起来很是安逸。他看见孟揽月在盯着窗户的方向,便开口道。

微微点头,孟揽月对这世界的天气了解的倒是不多。她只知道西疆那儿现在气温还很高,而且南周更是四季如春。

“孟大夫,我这腿还得针灸多久?”昨晚没有疼的他睡不着,他也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只是他也担心日后需要每天都针灸,这也会耽搁他很多事情。

“七天吧,再连续服药一个月,到时王爷就可以十天服药一次。若是再复发的话,我再另想法子。但我还是有信心的,应当不会复发。”若说别的,孟揽月一般时候不会夸下海口,但是这方面,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如此甚好。”白天齐连连点头,疼痛比想象的要折磨人,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清楚。

傍晚时分,王府里掌了灯,不过风很大,那燃亮的灯笼也在冷风中摇晃不已,看起来它们好似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似得。

风吹在身上冷得很,孟揽月快步的返回东院,除却那些摇晃的灯笼,这里还是安静的很。除却她居住的那个小院儿,所有房间都是黑乎乎的,可见没有人。

白无夜去做什么了孟揽月不知道,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只是昨晚他出现在醉烟楼,今晚又不见了踪影,想必他是有什么大事要做。

快步跑回小院儿,进了房间,那冷意才消褪些。孟揽月抖了抖身体,又去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陈明姝,她这才回了房间睡下。

这一夜外面都不平静,冷风呼啸,吹得的窗户都在响。孟揽月数次从梦中惊醒,因为窗户的声音实在太大,数次她都以为是有人在敲窗户。

冷冷的小雨终于在即将天明时落了下来,风倒是没有那么大了,但冷气似乎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房间里的温度也下降了。

被子里躺不下去了,孟揽月索性起床,站在门口看了看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并非大雨。

可就是这种绵绵细雨才让人觉得冷的绵长,估摸着从今儿开始,这草流城的温度就得持续下降,不会再回升了。

用过早饭,孟揽月打算去给陈明姝煎药,哪知她裹上披风刚打算走出房门,就有人来了。

胡桑脸色有些苍白泛青,身上裹着厚重的披风,显得他整个人更清瘦了。

看着他,孟揽月微微眯起眼睛,“一夜没睡?”

“嗯。”点点头,胡桑顺带着吸了吸鼻子,他并非故意的,而是忍不住。

整理了下披风,孟揽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若是又跑到醉烟楼过了一夜,我可不负责给你治病。”虽说那铃儿姑娘也不错,可他自己什么身子骨不知道么?

闻言,胡桑满眼无语,“我这在外面冻了一夜,没死过去就已经很幸运了,你能不能想我点好?不说我,连五王爷都病了。我来找你就是快些弄点药,好几个人都风寒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做呢。”说完,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也病了?好神奇。”白无夜看起来就像永远不会生病似得,那时一把带毒的箭他都不惧,还一副蔑视众生的模样,没想到他也会生病。

胡桑看着她,一边摇头叹气,“都是人,怎么会不生病。咳咳,孟大夫,您快些吧,我一会儿还得出府,总是不能鼻涕横流的去见人。”

哼了哼,孟揽月点头,“成。把手给我,我看看你是什么样的风寒。”

把手给她,胡桑一边轻咳,他这身体的确不行。

“身体无力,腿脚发酸,脑子也迷糊。发热不严重,但是身体没有汗,是吧。”把他的手放下,孟揽月有了诊断。

“没错,而且我现在特别想睡觉。”胡桑点头,就是这样。

“废话,一夜没睡当然犯困。你先回去歇着吧,一会儿药煮好了我就让人给你送去。”孟揽月翻了翻眼睛,就是普通风寒,并不麻烦。只是胡桑身体不好,所以染了风寒就看起来很严重似得。

前往厨房,孟揽月独占了一个灶台。一大捆的芫荽被扔到了锅里,随着水沸,那味道了飘了出来。

芫荽是药材,可也是蔬菜,喜欢吃的人爱极了,不喜欢吃的人闻见那味道都会犯恶心。

整个厨房都飘着芫荽的气味儿,大半的人被这味道熏得不得不离开厨房。

没人知道孟揽月要做什么,外面还下着小雨,冷的人透彻心扉,再加上这难闻的气味儿,今天让人十分难熬。

终于,芫荽被煮的变成了黄色,而锅里的水也变了颜色,孟揽月这才撤火。

趁热,她把锅里的水舀出来,一碗一碗的,放在托盘上。

“把这些给东院的那些护卫送去,不管有无风寒的都必须喝了。这碗给胡公子送去,这碗给五王。”分配好,其中两个大碗,一个颜色漆黑显然加了其他的东西,另一碗上面则飘着芫荽的叶子,味道销魂。

等待已久的小厮立即行动,他们也已经忍受这味道很久了。

伸展了下身体,孟揽月又转战另外一个小灶台,开始给陈明姝煎药。

药材下了锅,调整火势,哪知一个小厮端着托盘又回了厨房。

“孟大夫、、、”小厮几分踌躇的走到孟揽月一旁,小声道。

扭头看向他,视线下滑,就瞧见了他手上的托盘,一个特大号的碗放在托盘上,碗里的水黄绿色,还有叶子飘在上面。

“五王没喝。”这是给白无夜的那一碗,孟揽月特殊‘照顾’,所以就给他多舀了一些。

“是,王爷说这是给猪吃的。”小厮压低了声音,他不敢质疑孟揽月的医术,毕竟她还给三王白天齐治病呢。可是这话又是白无夜亲口说的,他也不敢不如实复述。

冷哼一声,孟揽月调整好火候,又把小锅的盖子盖上,然后转身把小厮手上的托盘拿了过来。

拿着托盘,孟揽月离开厨房,冒着小雨,大步的返回东院。

给猪吃的?她今儿还非得让白无夜把这‘猪食’给喝了不可。

看来他还是病的不重,否则,给他吃大便他都不知道。

062、强行灌药、回老巢

房门打开着,冷风也不断的往房里吹,不过房间里的人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

白无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脏衣服被扔到了地上,那衣服湿透了,而且还沾染了不少的泥水。

看的出,他的确是整晚都在外面,否则外面那种淅淅沥沥的雨,不至于让他的衣服湿成那个样子。

拿起桌子上的热茶,白无夜刚打算喝,下一刻他忽然扬眉,然后看向房门的方向。

不过片刻,孟揽月出现在视线当中。她穿着白裙,雨幕当中,恍若一朵刚刚绽放的百合。

端着托盘,孟揽月大步的走进房间,看着正端着茶盯着自己的白无夜,她依旧面色平静。

漆黑的眸子动了动,白无夜看向她手上的托盘,那碗气味儿难闻的汤水正冒着热气,短短一会儿好像整个房间都被染上了那气味儿。

“拿走,本王不喝。”没等孟揽月说话,他就直接拒绝,他才不喝那玩意儿。

把托盘放下,孟揽月抬眼看向他的脸,好看归好看,但实在是冷,比这外面的温度还冷。

“王爷,这是药,不是猪食。更况且,你明显风寒,没感觉自己说话时的声音都变了么?把这个喝了,保你下午就好。”孟揽月也不退让,凭什么说她煮的药是猪食,有见过猪食能治病的么?

看着他,孟揽月深吸口气,“包括老胡在内,王爷你的手下也都喝了这药。若是下午他们都痊愈了,但只有王爷你还病着,那我这大夫成什么了?还不得让这王府里的人都笑话死,更别提再给三王爷治病了。”

“你让本王喝这猪食一样的东西,就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受影响?若本王喝了之后不止病没有好转,反而上吐下泻或是中毒的话怎么说?到时孟大夫你大概会说,是本王身体不行,和你的猪食没有关系。”白无夜就是不想喝,这屋子里眼下都是这气味儿,熏得他要吐了。

嘴角动了动,孟揽月深吸口气,“王爷你若是喝了这药真的中毒了,我会负全责,把我抓起来也成。”

“若本王真的中毒了把你抓起来又有什么用?拿走吧。”话落,他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坚决不喝。

看他那样子,孟揽月真是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拿她大还丹的时候他怎么不怕中毒呢?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孟揽月蓦地拿起那大碗,在白无夜冷淡又嫌弃的视线中,她两步走到他面前。

抬起另外一只手一把捏住他鼻子,然后把碗强硬的塞到他嘴边,灌。

白无夜身体向后退,但后头有椅背,他退无可退。

鼻子呼吸不得,嘴也条件反射的张开,然后那难闻至极的药就灌了进来。

他挣扎,而且力气大,孟揽月动作迅速,抬起一条腿骑在他腿上,然后更用力的把药往他嘴里灌。

白无夜是不喝也得喝,那水进了喉咙他就忍不住想吐。

一碗药很快的没了,虽然大部分都流在了白无夜的衣服上,但也被他咽下去了一部分。

眼见碗见了底,孟揽月就把碗拿开扔到了桌子上。再看白无夜,他正一副犯恶心要吐的样子。

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孟揽月可是用了全身的劲儿,白无夜被她死死地压在那儿动弹不得。

胃里几个翻覆,白无夜口鼻被堵,吐又吐不出来。

闭了闭眼,那股恶心的劲儿总算被他压了下去。

盯着他,孟揽月腿上也用着力气,就怕他一个用力再把她甩开,然后把药吐了。

终于,白无夜的身体不再紧绷绷,孟揽月也眯起眼睛,然后试探的松开了捏着他鼻子的手,他也没动,只是在盯着她,那眼睛像刀子一样。

又过了将近一分钟,确定他不会吐了,孟揽月才把自己的两只手都撤开。

白无夜呼吸,一边还在盯着她,“本王不死你就不会罢休是不是?”没被她的药毒死,也要窒息而死了。

听他说话,孟揽月抿起唇角哼了哼,然后抬腿从他腿上下来,后退一步,“也没那么难喝是不是?这东西就是味道大了点儿,但可比苦药汤好喝的多。王爷就放心吧,你不会被毒死的,反正你也是百毒不侵。”

“不难喝?你为什么不尝尝,你煮出来的这东西,猪都不会吃。”起身,白无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

“那是因为猪不会风寒。人不得病的时候百般挑剔,若是真的病了,别说猪食,告诉他猪大粪能治病他也会吃。”见过的病人多了,孟揽月这话绝不是虚假。

眸子无温的看着她,白无夜最后给了她一声冷哼,然后就转身进了卧室。

看他那背影,孟揽月也哼了哼,不过下一刻却是笑了。这咸蛋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又满眼嫌弃的,其实也还是怕死的。

否则,以他的力气在刚才能轻松的把她掀翻,可是他最后却听话的把药喝了。所以,这咸蛋口是心非,果然啊,东方不败就是别扭。

把碗放到托盘上,孟揽月拿着托盘转身就走,任务完成。

而且逼迫白无夜把药喝了,单是想想就有成就感。自来到这世界,她见过的最难搞的人就是他,但现在看来,他也是个怕死的普通人。

这草流城的雨一下就是四天,四天来,白无夜胡桑等人每天都不在,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昼伏夜出,恍若蝙蝠。

翌日回来,胡桑就会来孟揽月这里讨药,而白无夜等人则没有再染病,看来那一剂芫荽汤彻底把他们治好了。

其实孟揽月不知道的是,他们就是因为那芫荽汤才不敢让自己生病,每次出去都严加注意,因为他们不想再喝那东西了。

陈明姝也能下床了,尽管腿上的伤还有些疼,但她意志力很强,即便疼也能忍着每天走上几圈。

她也见着了胡桑,面对大名鼎鼎的胡公子,陈明姝反倒表现出几分羞涩来,在草流城,胡桑可是个传说。

“这些药是每天都必吃的,他身体实在差,天生血虚,若是现在再不多加注意,说不准儿日后一个小小的风寒就会要了他的命。这些药呢,是在他生病的时候吃的,若是吃没了你也可以拿这方子去药房抓药,要求他们给制成丸剂,多给些钱罢了。”把这几天炼成的药以及药方一一交代给陈明姝,孟揽月对于胡桑的身体还是很上心的。他的病是天生的,治不好了。尤其这几天来,别人小风寒都痊愈了,唯独他吃了几服药还是不行,可见他身体有多差。

陈明姝听得很认真,随着孟揽月说完,她把药方拿起来保存好。

“这几根银针给你,在他脸色看起来很差或是没精神的时候,用这银针扎他这里,针尖入皮肉一寸,不要多也不要少。你平时可以拿自己练练手,有益无害。”给陈明姝演示着位置,孟揽月说的详细。

毫无经验的陈明姝睁大眼睛看着,随着孟揽月说,她就拿了一根银针扎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疼痛袭来,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没想到这么疼。

“疼了?疼就对了,提神聚气特管用。”孟揽月不禁笑,这姑娘真是不错,对自己下得去手。

“嗯,孟大夫说的是,我真的感觉自己精神多了。”把针拔了,陈明姝就连连点头,连眼睛都亮了许多。

“行了,没事儿的时候再研究吧。我可能过几日就会离开草流城,不过想来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胡桑要去帝都,她也可能被白无夜‘强制’的押着去,那时就能见面了。

“孟大夫你也放心吧,无论胡公子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他的。”陈明姝是做好了这个打算,不只是为了报孟揽月的恩,她自己心里也是愿意的。

抬手摸摸她的头,孟揽月点点头,跟着胡桑,起码她不会再入虎口了。

孟揽月说的这几日可能离开并非假话,而是因为雷肃,他透露的。

他们不知晚上去做了什么,雷肃的手臂受伤了。孟揽月给他包扎上药时,他透露给孟揽月,这里的事情完成了,马上就能回中州了。

中州是西疆除却各个大营之外最主要的城池,白无夜的王府就坐落在那里。

按理来说,孟揽月被送亲的队伍送到西疆后,就应该直奔中州的王府的。

可是,白无夜‘拒收’,并让送亲的队伍直接去了大营,以至于来到这里半年多了,孟揽月还不知中州是什么样子呢,甚至距离西疆大营有多远她都不知道。

白无夜这咸蛋纯心和她过不去,她不想去帝都他就偏偏要带着她,所以她也知道,是甭想回大营了。他回中州,她就得跟着去。

白天齐的针灸已经完成了,依据他腿的情况,孟揽月也不敢再多加针灸,七天足矣。日后,他再吃药就成了,她很有信心,他不会再疼了。

今日又把给胡桑的药交给了陈明姝,孟揽月十分放心。若是交给了胡桑本人,他肯定得忘记吃。

“孟大夫,你是要和五王爷回西疆么?”陈明姝看着孟揽月,她现在对外面那些谣言是一点儿都不信,包括关于白无夜的谣言。她亲眼见到了白无夜,她觉得那些谣言纯属胡说。

“可能吧,谁知道呢。不过边关战事多,我其实真的应该回大营里。”而不是在看得见白无夜的地方看他的冷脸。

“那倒是,那大周的高卫像疯子一样,也总是在草流城的附近挑衅。现在百姓都不敢往北边靠,他们连平民百姓都杀,不眨眼的。”陈明姝就生活在草流城,所以十分了解。

“你是说,大周距离草流城也很近?”关于这三国的地理位置,孟揽月不是很了解。

“是啊,往北三十里就是沙河,沙河那头就是大周。”陈明姝点头,距离就是这么近。

如此说来,这大周的占地面积很大啊,一直到西疆那儿都挨着大周的地界,这高卫的长辈可是抢走了不少原来属于南周的土地。

“虽说我觉得战争害人,可是有时这战争也不是我们挑起来的。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不死人他就难受。”陈明姝说着,对于高卫的变态之名,她深信不疑,那绝对不是误传。

“说的没错。”他们争斗惯了,对于手上所掌握的十分不满足,还想要更多更多。

“西疆那里战事多,不止大周一个,还有个南周。孟大夫,你可要小心啊。”真正的战争陈明姝没见过,但是也想象得到,必定很凶残。

点点头,孟揽月也希望自己以后的运气能好一些,不会碰到大周的人。她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碰到高斐那样的少年。

说起高斐,也不知这小孩儿是不是回了皇都。小小年纪,掌握了那么多,真是难以想象。

雷肃透露给她的信息没有错,白无夜好似做完了要做的事情,然后就准备启程离开草流城了。

“日后有时间再来,我还请你去醉烟楼品酒。”胡桑裹着厚重的披风,他怕冷的很。

“希望下次花的是你胡公子的钱,而不是借花献佛。”上次在醉烟楼就是三王白天齐拿的钱,胡桑没拿出分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