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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府在北城,你们往北走就成了。那边都是高门大院,上官府就在那边。”老妇人笑容可亲,好心告知。

点点头,孟揽月看向白无夜,他也一直在看着她,面色平静,连那好似一直蒙着冰霜的眸子也有了温度。

用过了早饭,俩人牵着马朝着北城走。

孟揽月捉摸着,总是不能就这么上门,她是大夫,可白无夜是什么身份呢?难不成说他是跟班儿?可他这个模样,哪像跟班。

“五哥,不然一会儿你就拿着我的背包,被问及就说你是我的徒弟,如何?”这是她能想出来的唯一的法子了,毕竟说他是什么都不像。

“你看我像你的徒弟?”看向她,白无夜根本无需做什么,只是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徒弟。

“不像。你板着脸,哪像大夫。身为大夫,对待患者就要像春天般温暖,你这个样子可不行。那怎么办,你说吧。”若是不把这些都事先编排好,到时进了上官府的大门,没准儿就得被轰出来。

“我就做你五哥,谁也挑不出毛病来。”他不想做学徒,也不想做跟班。

想想,孟揽月觉得也行。而且这咸蛋也像个男人,说他是兄长绝对糊弄的过去。

准备好了一切,二人也接近了北城,不似别处离家做事的百姓很多,这北城安静的很。

诚如那卖早点的大娘所说,这北城都是大宅院,可见住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顺着平平整整的街道前行,不时的有下人从那大宅子的侧门出来,悄无声息的干活做事。

终于,俩人在转进第二条街的时候,瞧见了一家大门前站着四个身着盔甲的兵士,便对视一眼,找对了,这就是那上官府。

走近,也瞧见了大门前那柱子上贴着的告示,果然正在征找大夫,而且是重金酬谢。

背着背包,孟揽月先行一步,踏上台阶。白无夜松开了马儿,也随行。

“来者何人?”孟揽月没拿药箱,看起来也不像大夫,所以,守门的兵士自是先把他们拦下了。

“那不是在找大夫么?我就是大夫。”指了指那张告示,孟揽月微微扬起下颌,道。

兵士果然有迟疑,上下看了孟揽月一通,又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白无夜,这俩人、、、可不像大夫。

“你是朱城的大夫?哪个药房的?”兵士询问,也是不放心。

“原来你们只找朱城的大夫?那真是我错了,我不是朱城人,只是进了城听说这里在找大夫,便过来了。既然如此,那打扰了。”学着胡桑的样子,孟揽月拱拱手,便转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蓦地,一道沉如鼓鸣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孟揽月见过诸多武功不俗的人,所以有时也无需用眼睛看,单是听声音就能听得出,这后头的人功夫很高。

转过身,孟揽月看向那站在大门前的人,他身形伟岸,一看便是有一身不俗的力气。一张脸十分周正,眸如鹰,几分慑人。

四目相对,孟揽月就差不多能猜到这个人是谁了,有八成的可能是那个上官仲勃。

而对面的看着她,也有片刻的愣怔,半晌后,上官仲勃开口道:“姑娘是大夫?”

“没错。”点头,她控制着想回头的欲望,不知白无夜见着了上官仲勃是什么表情。三王白天齐三番几次的找人家人家都不见,他如此容易的就见着了本尊。

“姑娘请。”没有再多加询问,上官仲勃侧开身体,然后请孟揽月进去。

举步踏上台阶,孟揽月走过去,走近了也才发觉,这上官仲勃真是魁梧,堪比太山。

看来但凡可以领兵的人都得有个好身板,否则不服众。

上官仲勃带路,将孟揽月和白无夜带进了府中,行走时,他看了看孟揽月,又看了看白无夜,鹰般的眼眸闪过几许疑惑,似乎也觉得这二人不像大夫。

“姑娘行医有几年了?还有这位、、、也是大夫么?”询问,上官仲勃虽心急母亲的病,但也很谨慎。

“我是大夫,行医也有七八年了。这位是我五哥。我们是去找药的,五哥不放心我的安危,所以才陪我赶路。”这是之前她和白无夜套好的词儿。

上官仲勃点点头,“不知姑娘贵姓?”

“我姓孟。”他不问名字她也就不必说了,虽然这日夜保卫边疆的将军未必知道孟揽月的大名,但只需稍稍调查,就能查出来。

“家母病情十分严重,有劳孟大夫了。”上官仲勃说起他母亲,面上也是不免一阵忧愁。

“待我看看,虽说有的病的确无法治,但也未必是绝对,或许可以另辟蹊径。”还不知这上官仲勃的母亲是什么病,孟揽月还是先夸下海口,毕竟得给白无夜创造机会和时间。

在府中行走,绕过了一大片花园,这才进了一个偌大的院落,丫鬟来来回回的行走,各个都很有规矩。

进了房间,向左转,最后在一个缀着珠帘的居室前停下。

上官仲勃对孟揽月点点头要她稍等,然后他便先进去了。

环顾四周,见丫鬟出去了,孟揽月便扭头看向白无夜,无声道:“我给那老夫人看病,你寻个机会和上官将军搭话吧。”

垂眸看着她,白无夜几不可微的点头,自进了城之后,他便一直收敛身上的气势。那杀阀的气息不在,他给人的感觉的确弱了很多。

“孟大夫,请吧。”就在这时帘子被从内撩开,上官仲勃请孟揽月进去。

迈步走进去,白无夜也跟随,不过他没有上前,而是就站在了门口处。

孟揽月朝着那张半垂着床幔的大床走去,走近了也看见了卧在床上的人,是个头发全白的老太太。

尽管她看起来很苍老和虚弱,不过依旧贵气,那雪白的头发挽起来,上面还插着黄金的簪子,衣服也整整齐齐,料子极好。

孟揽月以前也见过一个祖上是贵族的老太太,若是那清朝不灭,人家还是格格呢。

那老太太便是一身贵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而眼前这个老太太也一样,孟揽月敢肯定这老太太出身不凡。

她是醒着的,看着走近的孟揽月,她叹口气,然后便把手递了过来。

孟揽月接住她的手,然后在旁边丫鬟推过来的椅子上坐下,随后便开始给老太太诊脉。

旁边,上官仲勃站在那儿看着,神色也几分担忧紧张。

这几日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但,始终都没有什么法子。

搭上了脉门,孟揽月也了然了,这老太太并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是年纪大了,身体各个机能都开始衰退,吃药是治不好的。

只是,她眼下又不能这么说,否则说完了就得被赶出去。

白无夜还要找机会和这上官将军谈一谈呢,她得拖延才是。

想一想,她放下了老太太的手,随后看向那上官将军,“老夫人的病有法子,不过,需要一味难找至极的药。”

闻言,上官仲勃的眼睛都亮了,“什么药?”

看他那即便上天摘月亮也能办到的架势,孟揽月弯了弯唇角,“天珠。”

071、老谋深算、暴露行踪

“天珠?”上官仲勃一诧,这个名字,他不曾听说过。

就在这时,立于他身后的一个丫鬟上前,在他身后侧停下,然后低声的说了几句什么。

距离这么近,孟揽月却是没听到那丫鬟的声音,由此她断定,这丫鬟也不是一般的丫鬟。没想到,一个将军的家里也是卧虎藏龙,连一个丫鬟都如此不凡。

“这天珠太难寻了,甚至可能在这世上根本找不到此药。孟大夫,你这般说,岂不就是断定我母亲她无药可医了么?”听了丫鬟的话,上官仲勃不禁觉得孟揽月是在蒙人,故意用这种根本就无处可找的药来糊弄他。

“怎么会无处可找,据我所知,前些日子天珠就曾出现过。”摇头,孟揽月一边道,她故意弄得高深莫测,因为天珠就在她这儿。

“在哪儿?不管多少钱,我都可以出。”一听这话,上官仲勃果然眼睛一亮。

“那是什么山我还真不知道,五哥,那是什么山?”扭头看向一直双手负后站在门口的白无夜,孟揽月询问道。

“巫山的月牙沟。”白无夜回答,面上没什么表情,他看着孟揽月,似乎有些不太赞同似得。

不再看他,孟揽月收回视线然后看向上官仲勃,“就是在那里,听说有人找到了天珠。老夫人的身体很虚弱,而天珠又是世间少有的大补之物,十分适合老夫人。眼下老夫人觉得腿脚沉重,甚至连头也很沉,那是因为血脉不通,我倒是可以用银针为老夫人疏通经脉活血,老夫人会感觉舒服许多。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配合天珠才会更有效。”

见孟揽月说的头头是道,上官仲勃心里的那点怀疑似乎也消散了些。

“不知用银针可会有什么害处?这几日不下十几个大夫为我母亲看过病,但凡开出的方子均有反作用。母亲年纪大了,承受不了那些反作用。”上官仲勃果然很有孝心,想的也十分周到。

“只是舒经活血不会有什么反作用,我是大夫,对自己的银针还是很有信心的。”这银针是能杀人,但救人也不容含糊。若是这上官仲勃敢当着宋先生的面说这种话,他会立即翻脸然后再给他一针尝尝厉害。

“母亲,您觉得如何?”上官仲勃看向床上的老太太,他们说的话她一直都在听。

“这姑娘如此有信心,那么便试试吧。我实在是头沉的很,总是想睡觉,可是我心里清楚,越这么睡下去,这头就越沉,说不定到时就醒不来了。”别看老太太病了,但是脑筋却极其清楚。

“老夫人担心的是,血脉长久不通,人的确是会一睡不起。”蛇为什么会冬眠,就是因为天气冷了它的血液不通,所以才会冬眠,人也一样。

“好,那就给我来上几针,一大早的,我想出去看看,不想再睡觉了。”整天卧在床上,老太太心烦的很。

“既然如此,那孟大夫开始吧。”上官仲勃看向孟揽月,他也同意了。

站起身,孟揽月把背上的背包卸下来,翻出里面的卷镇,然后展开。

她这次出行身上带的东西不多,这卷镇也是极为简单,做工简单,里面的针也很少。

在山中为那些护卫治伤又用去了一些,这卷镇展开,里面只有几十根了。

看了一下,孟揽月以指间取了三根出来,随后看向左右两侧的丫鬟,“麻烦把帘子放下来。”

上官仲勃后退,两侧的丫鬟也把纱幔放了下来,外面只能看到孟揽月朦朦胧胧的身影。

寻找天珠,上官仲勃是刻不容缓,他转身走向门口,打算派人开始去巫山附近打探。

路过白无夜,他停下脚步,随后看向他。

四目相对,上官仲勃的心里升腾起几分怪异感,这个人,看起来可不像寻常人。

白无夜面上平静,他身上那股子杀阀之气也尽数收敛,让人窥探不到分毫。

两人对视仅仅一瞬,上官仲勃便走出了房间,白无夜的视线定在他的身上,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孟揽月给老太太下了几针,这老太太就立即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连呼吸都有力气多了。

丫鬟搀扶着她坐起来,这头也不晕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姑娘这银针还真是厉害,比这些日子那些大夫强得多,这些人啊,就知道下方子让我这老太太吃汤药。”精神好了,话也多了,老太太开始抱怨。

“汤药吃多了也是有毒的,对症下药,数量也要控制好。”孟揽月把卷镇收起来,一边道。

“说得对,只是我这儿子不懂啊,看不得我病恹恹,这病不治好不罢休。”虽然这话还有些抱怨,但老太太的语气却是开心的,儿子孝顺,哪能不高兴。

微微弯起红唇,孟揽月也听得出老太太话里话外的骄傲开心。

“不知姑娘是哪里的人,从哪儿学来的这一手本领。朱城有两间药房,坐诊的大夫却也只有三人,但都一大把年纪了,像姑娘这么年轻的大夫我可从未见过。”老太太看着孟揽月,开始询问。

“我来自西疆,打小就拜了师父,如今从医也有七八年了。”不可谓胡说八道,但是她也只能这么说。

正在这时,上官仲勃回来了,他听到孟揽月说来自西疆,他面上有几分变化。

“西疆啊?那个地方听说可是很乱。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待在那儿有些危险,还不如就在这朱城落下来。看你似乎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不知有没有许配人家啊?”老太太话也多,看着孟揽月那眼神儿,倒是一副满意的神色。

被问及这个话题,孟揽月手上一顿,随后道:“是我福浅,我曾许配过人家,只是那个人命短,已经归西了。所以,我目前的状态是,丧偶。”

一听孟揽月已经许配过人了,老太太面上一派可惜之色。

孟揽月把背包背上,然后转眼看向门口的方向,站在那儿的人正在瞪她。

挑了挑眉,孟揽月收回视线,不再看那个冷脸的人。她就是故意的,反正他们俩也没任何关系。

其实认真算起来他们俩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都说她是五王妃,可那都是白天世的圣旨说的。可西疆的人又不认圣旨,和一个屁无异,总得算起来,她现在应该是白无夜的劳工,还是没工资的那种。

“巫山距离朱城不算太远,我已派人前往巫山了,若是可以找到天珠,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若是找不到,还望孟大夫能想一些其他的法子。府中房间众多,若孟大夫没有急事,不知可否住下等些日子?在下感激不尽。”上官仲勃走进来就瞧见老太太精神了许多还能坐起身闲谈,他心中对孟揽月的信任又多了几分。她可比这几日来的那些大夫都高明上许多,最起码没有一个大夫能让老太太这么快的就坐起身。

想了想,孟揽月再次看向白无夜,“五哥,你的意思呢?”嘴上虽这么问,但她觉得白无夜肯定会答应。他正找机会想和上官仲勃搭话呢,这可是千载难逢。

“我们的确是有事,不过老夫人的身体看起来也的确不能不管。这样吧,我们最多在这里停留三天,三天后,不管有没有找到天珠,我们都得离开朱城。当然,在这三天内,她会尽力的找出更有效的法子来为老夫人治病。”白无夜开口,声音低沉,听起来也不如以前有力量似得。

上官仲勃闻言点点头,他的确希望孟揽月能多留几日。但最初在进门的时候孟揽月就说了,他们是有事而碰巧路过朱城,的确不能强人所难。

又与那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孟揽月与白无夜就离开了老太太的住处。由上官仲勃亲自带领,将他们引到了客房。

“孟大夫的银针很厉害,仅仅我出去这一段时间,母亲她就能坐起身又闲谈了。这几日府上也来了很多大夫,但没有任何大夫有孟大夫这本事。”上官仲勃说的发自内心。

“过奖了,我的本领也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被夸赞,孟揽月倒是没觉得开心,这银针她也只是和宋先生学了几日而已,若是再给她一些时间的话,她能学来更多,想想还真是遗憾。

“孟大夫来自西疆,不知是西疆的哪座城?”进了一个圆拱门,上官仲勃状似无意的问道。

“中州城。”还未想好怎么回答,白无夜倒是代替她回答了。

孟揽月点点头,“是啊,我们来自中州城。”

上官仲勃没有再说什么,但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上官府果然有很多的房间,上官仲勃将他们俩带到一个院落里,这里正好有两间客房。

又告诉孟揽月需要什么可随时告诉下人,然后他便离开了。

看着上官仲勃的身影离开院门,孟揽月长舒口气,然后看向对面的白无夜,哪知他还在瞪着她。

身子向后闪了闪,孟揽月道:“做什么瞪我?”

“丧偶?那么多的情郎,你怎么会丧偶?”白无夜声音冷得很,显然心情极不好。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还有那么多的情郎呢,真是说错话了,我不该说丧偶,应该说在发展的有数十,待定的上百,嫁给谁还没确定。毕竟这么优秀,追求者也众多啊。”双臂环胸,孟揽月回嘴,她可不吃亏。

“不知廉耻。”随口就说出这种话,白无夜继续冷脸斥责。

“嗯嗯,反以为荣嘛。”习惯了他这套说辞,她接话接的也顺溜。

无话可说,白无夜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儿足以杀人。

“别那么看着我,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你和三王爷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这上官将军拉到自己的阵营里,眼下这正是个时机,若是失去了,将来可就没机会了。”这才是正事儿,她在给那老太太看病时,脑子里可转了无数道弯儿。

“你明知天珠难得,而且眼下仅剩一颗,却还顺嘴胡说。”白无夜是不赞同,天珠实在太神奇了,他不忍割爱。

“你看,你想拉拢人家,还这么抠门,你的大事肯定不会成。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下点本钱人家才不理你。虽然天珠只剩下一颗了,但是根据那老太太的身体,给她半颗就成了。她没什么病,就是年纪大了。天珠是奇妙之物,若是给那老太太吃,她肯定还能活上个三五年。有这三五年,什么事儿成不了。”孟揽月也心疼天珠,但还是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看着她,白无夜那漆黑的眸子竟缓缓的浮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看着他笑,孟揽月不禁皱眉,“你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忽然发笑是什么意思?”毛骨悚然。

“既然你舍得天珠,那么接下来怎么做也就有谱了。后日我会先行离开,在我离开后你再把天珠拿出来。对我们的身份,你不要多说一个字,而且不要上官仲勃的酬金。”白无夜最开始时是打过天珠的主意,但是仅剩一颗,孟揽月又视若珍宝,所以他便打消了,甚至连一个字也没说。

孟揽月会自己想出这法子,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不知他的计划是什么,但孟揽月觉得势必有他的道理,点点头,答应了。

上官仲勃派人去找天珠,但是怎会那么容易找到,而且白无夜和孟揽月在月牙沟发现天珠这事儿也没声张,他们去那附近打听自然是打听不到。

既然打听不到,就必会进山,若进山,可就会发现那山里曾有的打斗痕迹。

孟揽月每日早晚会去那老太太下针,效果很好,白日老太太有精神,而夜晚她睡觉也踏实了,不会总是多梦惊醒。

眼看三天就要到了,那时白无夜与孟揽月也说三天后就会离开,上官仲勃是几分焦急。

他想恳求孟揽月多留几日,但每次都没说出口,而明日就是第三天,天珠还找不到,孟揽月就会离开。

上官仲勃终是下定决心,决定再恳求孟揽月一次,让她多留几日。

来到小院儿,却只见孟揽月一人。

环视了一圈,上官仲勃坐下,随后道:“令兄呢?怎么不见他。”

“将军不知道么?他晌午时就离开了呀。”孟揽月坐在对面,倒是一副坦荡之色。

上官仲勃摇摇头,后来才想到,晌午时的确有下属来找过他。不过他那时正在老太太那儿,就让他们有事晚上待他闲下来时再禀报。

“令兄是有什么要事么?”一听她哥哥走了,上官仲勃心里没了底,只余孟揽月一人在这儿,她怕是不会同意。

“没错,我们这次出来有要事在身。在这儿耽搁了几日,五哥他有些着急,所以就先行离开了。不过他后日会来接我,将军不必挂怀。”看着上官仲勃,其实孟揽月知道他想说什么,毕竟天珠没找到,他是想让她多留几日。

“不知孟大夫是赶着去救人么?”大夫的要事,似乎也只有这个了。

看着他,孟揽月缓缓点头,“实不相瞒,我们的确是要赶回西疆去,有人病重。”

一听这话,上官仲勃的挽留似乎也说不出来了,心下一阵惋叹。

“将军是担心天珠没找到,而我又离开,老夫人的病会加重是么?”捅破窗户纸,孟揽月面带微笑,一边道。

看着她的脸,上官仲勃微微点头,“不知孟大夫可想出了什么法子?”毕竟这两日孟揽月什么都没说,看起来她也没想到法子。

“明日吧,明日我离开前,会将这法子告诉将军。”故意卖关子,她觉得自己现在和江湖郎中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有了这话,上官仲勃的心定了一些,“多谢孟大夫。还有,这几日我母亲给孟大夫添麻烦了,还望孟大夫海涵。”

上官仲勃说的是那老太太总提孟揽月丧偶的事儿,每次说起来都会一阵叹息,叹可怜了孟揽月,那人真是没福气什么的。

每次她去给下针,那老太太都必说这个事儿,上官仲勃也没法让老太太停止这个话题。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被人议论了。”笑笑,孟揽月倒是不以为意。只是一想白无夜对丧偶这事儿不满意,她就觉得开心。他把自己定位成那个丧偶的偶,是他自找别扭,一个咸蛋还想做人家的偶,这梦想太大了。

“这世上的人总是人云亦云,没看到的事情也有许多人会当真,孟大夫不必理会那些。更何况,孟大夫治病救人,是行大善积大德,心怀恶意的人会遭到报应的。”上官仲勃这话说的倒是诚恳,好似他也有相同的境遇似得。

孟揽月倒是认为上官仲勃是在奉承安慰她,但即便如此这话也是好听。

“将军说得对,将军有如此高见,也难怪能做将军。”这人上之人就是有独到之处,若都是凡夫俗子,这大齐怕是也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