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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就停在这儿吧,把东西搬下来之后赶紧撤。”从马背上下来,孟揽月看了看山下,十分满意。

“真的不用我陪你?亦或是,我调派几个人过来协助你。”低头看着她,白无夜说道。

转头看向他的脸,孟揽月摇摇头,“不用,我和柏前就可以。而且,你们都不是专业的,很容易中招。”柏前还是大夫呢,可他不也是中招了。

抬手,白无夜把她脸颊旁的发丝拿开,“小心些。”

“嗯。”抓住他的手,孟揽月用力握了握,然后就和柏前下山了。

护卫动作很快的把两个马车里的东西搬下了山,在那大水池的上头,搭建了一长排的帐篷,各个都是崭新的。

孟揽月和柏前休息的帐篷在大水池的另一侧,护卫也将东西都搬运到了那两个帐篷之中。

全部做完,他们便撤离了。

站在大水池的边缘,孟揽月看着山头上的队伍离开,白无夜的影子也消失在视线当中。

无声的叹口气,看向眼前这长长的大水池,希望这场疫情能尽快结束吧。

秋天到了,她就得赶往大齐东部,开始为白无夜炼药。她没有经验,所以必须得早一些赶过去。

“师父,我的病好了,那么之后就不会再被传染上了。要不然,你随着王爷离开吧,我在这里。你要相信我,我会做的很好的。”柏前走到孟揽月身边,看着她的侧脸,小声道。

“别瞎说了,赶紧准备,人要过来了。”看着他,孟揽月笑笑,随后转身走进帐篷。

穿上防护的衣服,把长发在头顶缠起个花苞,她乍一看像个道姑似得。

把口罩和手套都戴上,也在同时,听到了对面山头上有声音。

走出大帐,便看到了对面山上有人下来了。太山带着自己的亲兵,各个包裹的恍若粽子似得,引导着一群老老少少从山巅上下来。

他们明显身体乏力,走路都在晃,甚至有几个走着走着就跌倒了。所幸跟在身边的兵士眼疾手快,不然他们就得滚下来。

柏前和孟揽月绕过大水池,那边的病患也到了眼前。

他们有的看起来很严重,那脓疮遍布整张脸,五官都被挤压的要不见了似得。

病患不分老幼,但是要分男女。柏前引导着男性,而孟揽月则引导着女性,一行二百多人,很快的就以男女类别而分开了。

两手分别抱起两个小女孩儿,一个五六岁的样子,另一个只有两三岁。

在前带路,孟揽月带着这一行女病人朝着大水池的另一侧走过去,与男病患彻底分开。

就在病患都下山之后,另一个队伍也过来了,他们亦是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这大太阳下,他们在做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彻底浸湿了。

他们是从冒城来的,运来的是冰块。

大块的冰被倾倒进大水池,一个一个的浮在水上面,在太阳下泛着耀眼的光。

引导着病患下水,孟揽月找来两个刚刚兵士装冰块的木桶用绳子拴在大水池边缘的木桩上,使得木桶不会飘到水池中间去。

将水灌了半桶,然后把那两个小女孩儿放了进去。她们全身发热,大一点的小女孩儿脸上已经开始长脓包了,被放在冰水里,她看起来倒是舒坦了许多的样子。

“孟大夫,这里只有你和柏前大夫两个人,人手肯定不够。我手下的亲兵可以留下来一队,任凭你调遣。”太山大步的走过来,魁梧的身体看起来几分慑人。

站起身,孟揽月看向太山,他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可仍旧很吓人。

“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人在这儿跟着冒险,不用了,我和柏前就行。尽管人是多了点儿,但一个一个的来,没问题的。”看了一眼大水池的另一头,男病患都下水了。放眼望去,真是不少人。

“柏前大夫染了病,但是却恢复了。这就说明,即便染了病也能治好,所以我们并不害怕。还是给孟大夫留下一队人吧,孟大夫可以任意差遣他们。”太山不放心,病患太多了,而且接下来还会运来更多。只凭孟揽月和柏前两个人,根本不行。

想了想,孟揽月点点头,“多谢太山将军了。”

“孟大夫不要客气,太山的命是孟大夫救得,我眼下做的这一点事情,根本无法报答孟大夫的救命之恩。”太山说的很认真。

“还提这事儿呢?太山将军快别说了,都过去多久了。好吧,你留下一队人,然后就去接其他的病患吧。拖得越久,死的人就越多。”看向那两个小女孩儿,孟揽月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太可怜了。

太山颌首,随后转身离开,而且留下了一个小队,二十几人。

从留下的那队兵士中抽调出几人看着泡在水池里的人,孟揽月随后便带着柏前以及另外几个人去了大水池的上游。

山缝里有泉水不断的流出来,而锅灶也搭建在了这里,送来的药材也放置在旁边的大帐里,四个大帐堆得满满的。

抓药,孟揽月演示给柏前和那几个兵士。柏前是专业的,他倒是一说就明白。而那几个兵士,则还是有些糊涂。

“不然还是用称吧,我把每味药的药量写出来,你们按照药量抓药。记住,不能差分毫,否则药性会大减。柏前,你就在这儿盯着药,每个都要检查一下,不能有疏漏。”分工合作,这样会更快更有效。

太山的兵都很服从命令,孟揽月这么交代,他们就领命去做。

剩余几个人,孟揽月带着他们在大水池下游的树林里选了个地方,开始挖坑。

这里要做茅厕,到时吃了药,所有人都会控制不住,这个东西必须得有,而且挖出一个大坑来根本不够用。

这帮人动作极快,树林里,数十个大坑被陆续的挖出来,而且还用挖出来的土做了隔断。

孟揽月顺着水池边缘行走,仔细盯着水池里那些人的状况,的确比一开始都好多了。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能说话了,不断的询问走过的孟揽月以及边缘的兵士,他们到底会不会死什么的。

天色暗下来,火光摇曳,这大水池也泛着冷气。

专门去看了看那两个小女孩儿,她们俩都已经清醒了,那个小的还在哭着找娘。

但是这水池里没人应声,显然她的娘已经不幸去世了。

心下不禁几分不是滋味儿,若是她能早一些找到法子的话,说不定她的娘也不会死了。

叹口气,她转身,却被堵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抬眼看着堵住前路的人,孟揽月缓缓挑眉,“五哥?你怎么回来了。”

115、颜即正义

“枝州三城内均有药房,一共有大夫加学徒十一人,都带过来了,在那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无夜沉声道。

闻言,孟揽月立即歪着身子往那边看,果然,几个包裹的如同粽子似得人就在那儿站着,正瞧着大水池里泡着的病患百般惊诧,根本不知这法子是否管用。

“从哪儿找到的他们?”那时孟揽月就奇怪,按理说每个城里都应该有药房才是。可能坐诊的大夫医术并不精,但是面对这种瘟疫,常用的防御方法应该还是有些了解的。可是,无论是林城还是冒城,都没见到他们的影子,一时之间,孟揽月还以为这枝州没大夫呢。

“城里。有的躲在家,有的花钱包了客栈,每日清洗洒扫,做的滴水不漏。”白无夜说着,那冷冷的语气诸多讽刺在其中,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怕死嘛,人之常情,没人不怕死。人都送来了,你赶紧回去吧,连个口罩都没戴,很容易传染的。”说着,孟揽月就开始撵人。

“我在这儿陪你。”他来了,就没打算走?

“我不需要你陪,赶紧走吧。”立即拒绝,想都没想。

“太山留下的人你就接收了,我还及不上他们?”得到孟揽月的回答,白无夜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了。

“这不废话吗?我怕你被传染上会死啊。”这其中的关系都没想明白,亏他还挺聪明的。

闻言,白无夜面色微变,下一刻却是笑了,“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鬼啊,赶紧走。”想推他,但是她戴着手套,这手套接触过好几个病患,所以她又收回了手。

“即便被传染了也能治愈,这里人太多了,我陪你。”尽管她的话他很爱听,不过,他还是打定主意了。

无言,“好吧,你要留下来也行。不过,现在马上去把衣服口罩手套等等都穿戴上,然后再过来和我说话。”

白无夜当即转身去换衣服,执行力如此之快,让孟揽月都不禁惊叹,这咸蛋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很快的,白无夜换好了衣服,兜帽罩在头上,走路无声,远看他就好像夜里见了鬼一样。

看着走过来的人,孟揽月不禁弯起唇角,虽说她是想让他离开这里免得被传染上,可是他执意留在这里,她心里也挺高兴的。

“那几个人虽说可能医术不精,但也不愧是同行,现在已经大致明白怎么做了。”远处,那几个被白无夜强硬带过来的大夫已经开始干活了。虽说他们可能是不愿意,但是这世上还真没人有胆子在白无夜面前表现不乐意。若是他们真抗争,白无夜会当即把他们扔到水池里去。

“他们没什么资格自称是大夫,贪生怕死之徒罢了。”白无夜并看不上,虽说人都怕死,他很理解。可是有孟揽月这珠玉在前,任何人的怕死就都成了笑话。这些男人,胆量还及不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本来就贪生怕死,看到你这杀气腾腾的样子,他们就更怕死了。”孟揽月笑,其实有白无夜在,吓唬吓唬人也挺好的。

“若是想死,我不介意送他们一程。”果然,白无夜就是这样想的,“这个时候谁若是想做逃兵,就别想活命了。”

几分夸张的唏嘘,孟揽月盯着他那在黑夜里更是漆黑慑人的眼睛,“那要是我现在想做逃兵呢?”总不见得把她也杀了,那他也就得等死了,这世上没人能在给他炼药了。

“你送死还来不及,怎会做逃兵。不过,你若真做了逃兵,我兴许倒是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凭她这心性,就算坚持不了,也得一直坚持到最后。

“你这双标,听着倒是真好听。”这咸蛋嘴毒的很,有时说的话却又很耐听。

“何为双标?”她又说他听不懂的话。

“双标就是,对别人一套标准,对自己又一套标准。五哥就是典型,明白了么?”有时双标的令人发指。

“我向来不与大众一个标准。”这又算得了什么。

无言,孟揽月也被他堵得没话说,“你赢了。”

话落,转身朝着大水池的另一侧走去。

白无夜随同在后,灯火通明,他的影子也被拉的很长很长。

泡在大水池中的男病患比女病患要恢复的快一些,他们大部分都清醒了过来,而且也感觉到泡在这水里很冷。

不过,大夫没发话,谁也不敢出去就是了。

脸上有脓包的,很明显那脓包变小了,有几个人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看不清五官是什么模样了,但现在,已经能看出长得是什么样子了。

蹲在水池边缘,孟揽月朝着一个人伸手要他过来些。

那人往这边挪,有些费劲的样子,水面上还有冰块没有融化,使得他更艰难了。

见此,孟揽月倾身,并朝着那人伸长了手臂。与此同时,后颈一紧,衣服被身后的人抓住,使得她更放心的往前倾了。

大半个身体悬在水池上面,她也抓到了那个人,隔着手套抓住他的手,然后手指搭在他脉间。

试探了下,脉搏跳动的速度果然减下来了,趋于正常水平。

“很好,明天你就能出来了。”放开他的手,孟揽月的身体也被拽了回去。

泡在冷水里的人听到了,不由得都开始雀跃,看来能逃过一死了。

“还得查看到什么时候?可以用饭了。”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白无夜出声道。

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茂密的山林深处,那山里有火光。

“你的护卫?”她一直都没发现那山林里面有人。不过,白无夜自己在这儿,他的护卫也不可能不跟着。

“他们在做饭。”白无夜给出答案,那些护卫倒是没过来,不过,都不是闲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来,我能跟着五哥吃小灶了。”晌午的饭菜就是冒城的兵士送来的,他们全副武装的,把饭菜送到半山那儿的时候就离开了。

还是柏前上去把饭菜拎了下来,他们俩才填了肚子。

“走吧。”抓住她的手臂,扯着她进了山林深处。

愈发近了,不过一个火堆也进入了视线当中。二人走至火堆前,将身上的衣服手套口罩等防护都撤了下来,然后直接扔进了火堆里。

“你待在这儿,每天得浪费掉多少这些东西。虽说这些东西不值多少钱吧,可是这么扔了也实在可惜。尤其是你什么都没做,扔了太可惜了。”边看着那些东西燃烧起来,孟揽月一边抱怨道。

“我还不及这些粗布值钱?”白无夜也不爱听。

看向他,火光之中,他的脸也看的格外清楚。

“没有,你最值钱。人我是见多了,没见过像你长得这么好看的。”若说刚刚看着那些被燃烧掉的衣服手套等心疼,可是看见了这咸蛋的脸,也就不疼了。

也怪不得古有倾国换美人一笑的故事,她现在倒是能理解了。长得这么漂亮,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瞧她那盯着自己的眼神儿,白无夜缓缓的弯起薄唇,“满意么?”

“满意,而且那句话说得对,美即正义。”一切道理都敌不过一张好面皮。

“变相夸自己。”黑眸含笑,白无夜抬手勾住她的颈项,就带着她往那边走。

“还没清洗呢,别动手动脚的。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细菌么?”转了一圈从他臂弯下挣脱出来,孟揽月和他拉开距离。即便有防护,但是她也不觉得安全。

“我血中还有毒呢。”白无夜轻嗤了一声,然后又凑近把她拽了过来。

“和我比这个?这是逼我吃毒药啊!”往外挣,但是哪有他力气大,挣了两下没挣脱,她直接抬腿踹他。

倒是没想过她会出脚,白无夜被踹了个正着。

孟揽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这么准,看向他,然后就开始笑。

“看来,我还是挺有练功夫的潜质的。不如,五哥给我找几个师父来教教我,没准儿我就成高手了。”和他认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得手。

“那是我根本就没打算避让,我若真的避让,不止能躲过你这一脚,还能让你两条腿分家。”白无夜冷嗤,并一边扫视着她的腿,尤其长得长,更会让他轻而易举的得手。

“我还真不信,不然咱俩再试试?”说着,她一边张开双手,打算再偷袭一次。

白无夜却是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翻过来,指间藏了一根银针,火光之下还在闪着光。

“雕虫小技。”岂能躲过他的视线。

无言,孟揽月收回手,把银针又藏在了腰带当中,“算你眼睛好使。”

“若真想偷袭,我可以教你。”抓住她的手,白无夜扯着她往那边走,一边低声道。

“真的?你就不怕我出师之后会用在你身上。”教她三两招的用来防身倒是不错,就是不知她能不能学得会。

“大可以试试。”他语气淡淡,在孟揽月听来带着一丝轻蔑。

“你还真别骄傲的太早,有你认输的时候。”被扯着走,孟揽月一边轻哼。

“那就走着瞧吧。”白无夜低声的说着,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先走进一个帐篷,里面清水烈酒等等物品已经准备好了。俩人将罩在外面的外衣脱掉,随后认认真真的洗漱。

“一会儿你就休息吧,不用陪着我。我今晚得过去盯着煎药,明早就可以让这些病患喝了。他们体内的病毒其实已经发出来了,倒是比柏前的更好治。柏前那个时候,病毒积聚体内,反而不如发出来之后更容易排毒。”边说着,孟揽月坐在简易的木墩上,然后把刚刚洗漱用过的水盆放在地上。

脱掉鞋袜,将裙子和薄薄的中裤拽起来,露出半截小腿儿,随后把双脚浸在水中。

双脚进水,她就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来,“真是舒服,要是能泡个热水澡就更好了。这山里虽然被踩踏的如同平地,可是仍旧不好走。”大树都是被齐根截掉的,可是今天她也仍旧在无意中踢上去了好几脚。

看着她,白无夜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木墩上旋身坐下,“若你自己强撑,你认为凭你这小身板能撑到几时?”

“听你这话,里里外外都是瞧不起啊。人小力量大,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要小瞧小人物。五哥再这么自大下去,难保有一天不会栽在小人物的手里。”用脚拨弄着盆里的水,尽管水是凉的,可是仍旧很舒服。

视线下滑,最后在她的脚上固定,烛火幽暗,她的脚很白,上面更好似镀了一层金粉。

“这种话,都是弱者用来安慰自己的。”白无夜盯着她的脚,语气仍旧是带着几分不屑。

看向他,孟揽月哽了哽,随后点头,“行,你说的有理。”她还真是没法儿反驳了。

薄唇微扬,白无夜静静地看着她,不声不响。

孟揽月也发现了他在盯着自己,把双脚从水盆里拿出来,然后拉长了声音道:“过来给我擦脚。”

起身,白无夜把手巾拿过来,然后撩起袍子蹲在她面前,拿起她的一只脚。

看着他,孟揽月也忍不住笑,“居然连这种活儿都做,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调包了。”

“若是外传,有你好看。”将擦过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又拿起另外一只脚擦拭。

“许你做,却不许我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晃动着放在他膝盖上的脚,孟揽月连连摇头,果然双标。

“我说的话就是道理,不是道理也是道理。”抬眼看向她,白无夜语气淡淡,但这话却显然发自内心,他就是这么想的。

缓缓挑眉,孟揽月点头,“哦。”

看着她,白无夜薄唇微抿,“理解了?”

“理解了。”话落,她脚一抬,直接踹在他胸口。没设防,白无夜被她踹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真把自己说的话当做金玉良言了,糊弄一下你的下属还成,想给我洗脑,你还嫩了点儿。”翻了翻眼睛,孟揽月穿上鞋袜,然后站起身。

站起身,白无夜抖了抖袍子,随后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好似正在酝酿着什么。

盯了他一会儿,孟揽月双臂环胸,“去吃饭,我饿了。”说着,她举步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去。

然而,她也只是迈出去一步而已,下一刻,铁条般的手臂就拦在她腰间。孟揽月反应快,立即抓住他的手臂一边往后退,想要躲开他。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罢了,速度根本不及白无夜分毫。

手臂绕过她的腰,白无夜一个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用着巧劲儿,更像是练杂技一般,孟揽月瞬间就变成大头朝下。

腰被他禁锢,虽是不会脱手,可是她盯着地面,好像马上就要撞在地面上了。

“民间有言,说是悍妇一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以前我还真不信,这回倒是见识到了。猪,你说我该怎么教训教训你?”拎着她,白无夜往帐门的方向走,一边淡淡道。

“不许出去!白无夜,你就是想在你属下面前展示你的威严是不是?要展示威严可以,随便你拿谁动手。但是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就是不行。人家民间还有说,怂货才会窝里横。快把我放下来,头充血了。”蹬腿儿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薄唇微抿,白无夜手臂一动,那大头朝下的人就翻了过来,不过双脚仍旧悬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