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走进喜堂,白无夜缓缓放下怀中的人。

站稳,孟揽月仰头看向他,不禁笑,终于到了这一步了。

“一拜天!”老管家的声音响起,带着止不住的颤音。

看了一眼老管家,孟揽月知道他是谁,也不由得心下动容。

抓住她的手,白无夜示意她该行礼了。行过了礼,他们便是夫妻了。

看向他,孟揽月笑笑,随着他跪在了放置在红毯上早就准备好的蒲团上。

拜天,然后,拜地;最后,即是夫妻对拜。

看着对面的人,孟揽月弯起眼睛,低头,和他对拜。

“礼成。”老管家最后扬声一喊,已是控制不住哽咽了起来。

许是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白无夜成亲,也似乎想起了早已化为黄土的故人,老管家眼含热泪。

握着孟揽月的手带着她站起身,白无夜看着她,蓦地弯起薄唇,“王妃。”

“老公。”笑看着他,孟揽月蓦地道。

喜堂内外观礼的皆是府中人,本来一切进行的顺利,却在孟揽月这一句‘老公’上面顿住了。

护卫们对视了几眼,显然都不懂孟揽月在说什么。

只有白无夜笑容依旧,因为也只有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弯身一把将她抱起来,白无夜转身便走出喜堂。

喜堂外观礼的人们让开,看着白无夜将孟揽月抱向洞房的方向,无不露出笑意来。

“各归各位吧。”老管家从喜堂里走出来,眼角还是红的。挥挥手,吩咐众人今晚不要打扰,毕竟,今晚对于白无夜来说,很重要。

只不过,老管家许是想错了,对于白无夜来说,重要的不止是今晚。

洞房,就是之前白无夜的住处。不过,这里经过了装修,又铺满了红毯,挂满了红绸,装缀着饰品,红烛摇曳,静谧又温然。

抱着孟揽月走回洞房,这一路上孟揽月都看得到。太阳偏西了,这洞房之中的红烛看起来更明亮了。

回到卧室,满室的红,那张大床亦是红的耀目。红烛之中,满床的流光,单单是看着,就知那料子有多滑腻,躺在上面有多舒服。

将她放在床上,白无夜缓缓的蹲在她面前。

垂眸看着他,孟揽月抬手将兜帽摘下来,“干嘛蹲在这儿看着我?”

“只是觉得,有些像做梦。”忽然发现,如此不真实。

“日思夜想的事儿终于成真了,的确会感觉不真实。不过,你放心吧,眼下不是在做梦。”说着,孟揽月抓住他的手,却忽然发觉他手心潮湿。

眨眨眼,孟揽月握紧了他的手指头,“五哥,你是紧张么?”

“怕伤到你。”站起身,白无夜在她身边坐下,淡淡道。

闻言,孟揽月却是笑了,“你这话说的让我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了。我以前好像和你说过吧,有些事情、、、、。唉,算了不说了,我干嘛要在今天说这个?”太扫兴了,再说那又不是她和傅子麟做的事儿,是之前那个孟揽月。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好像有点对不起白无夜似得。他是正经的万年老处男,可是她这身体、、、

看着她,白无夜入鬓的眉动了动,“真的不说了?”

“不说了。别怕,姐姐疼你。”抬手拍拍他肩膀,其实她也微微慌乱,毕竟她也没做过。

只不过,这身体已经把最痛苦的都经历过了,她若是扭扭捏捏的,怎么都觉得别扭无比。

站起身,孟揽月把披风脱了,随手甩到一边去,然后看着白无夜,双手上下比划了两下,然后道:“你先脱了吧。”

看着她那模样,白无夜很是想笑,站起身,他缓缓的把红色的外衫脱掉,然后解开了腰带。

看着他,孟揽月也不禁觉得耳朵发热,继而脸也开始发烫。

白无夜很快的脱得只剩下中衣了,那中衣也是红色的,使得他看起来沾染了些许邪恶。

坐下,这回轮到白无夜看着她了,如墨一般的双眸无比沉静,看着她,显然等着她脱衣服呢。

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已经天黑了,这洞房之中红烛摇曳,的确是洞房的时间。

深吸口气,孟揽月抬手解开腰带,然后把衣裙脱了下来。

这是昨晚沐浴时换上的,而且都是新的。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想想,昨晚又是沐浴又是新衣服的,显然就是为了今天。

剩下中衣,孟揽月也转身坐在床上,将头上的钗子拿下来,随后她的长发也散落在了肩头。

拨弄了下长发,孟揽月转脸看向白无夜,他还是那个样子,正静静地看着她。

很显然啊,他这是在等她呢。

万年老处男,不会也很正常。而且,瞧他那眼神儿,她若是怂了,他肯定会嘲笑她。

想了想,她一个新人类,实在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害羞,有什么可害羞的。

一直不声不响的看着她,白无夜实在忍得难受。她显然在做什么心理斗争,又要伪装的十分平静。

“别紧张,有姐姐呢。”抓住他的手,孟揽月朝他挪了挪,然后歪头盯着他,估算着该从哪里先下手。

扬眉看着她,白无夜薄唇动了动,很是想知道她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蓦地,孟揽月翻身而起,直接骑坐在他腿上。

身体向后,白无夜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真敢上来。

“别怕啊。”又安慰了一句,孟揽月抬手圈在他脖颈上,然后歪头吻上他的唇。

她说一切有她,她又说她会疼他。白无夜还当真听她的话,任她亲吻自己,然后把他按在了床上。

夜色渐浓,一件件衣服被扔到了地上,它们纠缠在一起,就像那大床上的两个人一样。

不知过去多久,空气都甜腻的洞房中忽然响起一声痛叫声,“怎么会这样?,好疼!”

一直被压在下面的人翻身而起,两个人的位置互换。

孟揽月抗议,但是抗议没什么效果,刚刚一直装小乖的人眨眼间变成了狼,实是让她措手不及、、、、、、

怎么也是没想到,成一次亲,她和白无夜居然在房间里混了六天。

这六天来,孟揽月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过的。但外人是怎么过的,她就不清楚了。只不过,相信这六天来,这府里的人肯定不好过。

护卫就等在外面,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而房间里,光线黯淡,大床上,孟揽月窝在被子里,只有一头黑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半个脑门儿露在外,而脸,则挡在了被子里。

床边,白无夜穿上衣服,扣上腰带,随后回头看向床上的人。

不禁笑,白无夜俯身摸了摸她的头,“我一会儿就回来,等我。”

“一时半会儿的别回来,我要睡觉。”闷在被子里,孟揽月回答,那声音却是几分沙哑。

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亲,“行,睡吧,最多两个时辰,我就回来。”

不理会他,孟揽月继续睡,虽说她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但此时还是虚的厉害。她只觉得全身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抽打过一样,无比的酸。

反倒是这本该身体发虚连走路都不会的人精神头好的很,孟揽月都怀疑,他是不是练过什么采阴补阳的功夫。

出了这新房,府中一切都是如常的,除却满目的红,也根本发觉不出有什么变化来。

静悄悄,孟揽月也终是睡了一个好觉。待得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盯着床顶半晌,孟揽月才算清醒过来,总算是自然醒了。

缓缓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下去,露出她光裸的上半身。

长发散落在身上,却是挡不住她身上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乍一看,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刑罚一般。

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嗓子有些疼,轻咳了一声,连咳嗽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什么新婚,什么蜜月,都是骗人的。

这结婚倒像是受刑罚,可把她折腾死了。

不过,白无夜这咸蛋怎么还没回来?她可记得,他那时说他两个时辰后就回来。

眼下,这天色都暗下来了,却不见他的影子。

按照这六天来他的表现,大概是没什么能比这床铺更吸引他的了。

蓦地,挡在卧室的屏风处有人走了进来,正是白无夜。

进来便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人,长发散乱,光裸着半身,他眸色微暗,然后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坐下。

抬手将散乱在她身前的长发拨到后面去,白无夜的视线从她的脸向下滑,最后在她的胸前多停留了一会儿。再瞧见她皮肤上那些红紫的痕迹,他笑了。

“怎么看姐姐呢?没大没小。”拿起被子,孟揽月遮住自己。瞧他那眼神儿和那笑,就知道没想好事儿。

咸蛋?亏得高斐还嘲笑他是咸蛋呢。这往后谁若是敢说他是咸蛋,不能人道,她非得去把那人牙掰下来不可。

鬼知道他是什么做成的,大概是偷吃了壮阳药。

“到底是谁没大没小?一直求饶喊王爷大人的,难不成是鬼。”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多颜色,让人看着不禁脸红。

“此一时彼一时。”裹着身体,孟揽月稍稍向后倚靠着,随着她动作,不知何处的骨头发出嘁哧咔嚓的声响。

扬眉,白无夜看着她,“你没事儿吧?”

“死不了。”孟揽月放松身体,浑身的肉酸涩无比。

“别乱说,我很容易吓着的。”大概是因为她没有武功护体,所以很容易疲累吧。

“逗你的,若是洞房会死人,这世界上的人不得都灭绝了。”她就是有点累罢了。

“一会儿有参汤,你多喝些吧。”没有武功,的确就得用别的补一补了。

“好吃好喝,然后再被压榨。明明你是万年老处男,如今却变成了老司机。唉,人可不貌相啊。”想想,她就觉得自己所学太少,见识太短,如今算是开了眼界了。

“还在埋怨我?我也疼。”靠近她,白无夜轻声道。

“滚蛋!你疼个鬼啊,哪儿疼?”瞪视他,孟揽月才不信呢。

笑,白无夜歪头靠近她耳畔,小声的说了句什么,惹得孟揽月立即拳脚相加。

靠在那儿任她打,白无夜只是笑,最后一把将她抱住,“别气了,我们慢慢研究,保证让你满意,不再埋怨我。”

“那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亏我还以为、、、、我要是知道,才不会那么急呢。”疼死她了。

摸着她的头,白无夜轻笑,“这事儿我又怎么好直白的和你说,第一次带你去帝都的时候,傅子麟特意去驿馆见你,当时我也见了他。他自己交代,当初‘你’和他,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呢,就被捉了奸。”

“弄了半天,什么事儿都没做。但是知道捉奸事件的人却都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了,连流香都那么认为。唉,亏我以为你这头上真有绿帽子呢。”摇摇头,孟揽月觉得她真是想得太多了。还有那傅子麟,一副他们俩已经上过床的态度。不过在这个时代来说,他那么认为也在常理当中,毕竟当初以前那个孟揽月就是奔着献身去的。

“这绿帽子没坐实,王妃很失望?”垂眸看着她,白无夜却是不太满意了。

弯起唇角,孟揽月仰头看向他,“没,就是觉得五哥太幸运了。”

“言不由衷,该罚。”戳了戳她的额头,白无夜盯着她的脸,眸色深浓。

“你要做什么?”瞧他那眼神儿,孟揽月不禁身体向后仰。

“要你。”倾身将她压倒,说到做到。

“白无夜,你吃壮阳药了。”孟揽月觉得该给他检查检查,这咸蛋肯定偷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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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247539531。

175、硬道理(二更)

终于走出了洞房,孟揽月一时觉得有些恍惚。大概真的是很久没见太阳了,以至于那太阳都显得特别大特别亮。

“看什么呢王妃?”身后,一袭暗色华袍的白无夜走过来,抬起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春风满面。

“许久没见外面的世界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收回看着太阳的视线,然后转眼看向他。果然啊,这气色真是好,一瞧他就是有喜事儿。

人家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不是假的,从眼角眉梢间就看得出来。

“是王妃说过,新婚蜜月,无人打扰,是两个人最幸福的日子。”这句话,的确就是孟揽月说过的。

一时间,孟揽月还真答不上来了,蜜月的确就是这个意思,只有两个人,无人打扰,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可是,这窝在房里六七天不见太阳的,却是有点吓人了。至少,她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

“幸福,开心,我的老公雄风大震,怎么会不开心。若是不开心,那肯定是因为房中不和谐。”说起来,她这老公当真有天赋,从小‘白’菜到‘黄’花菜,过度的日此之快。

只能说,人天生就会,根本不用教。

看她违心的样子,白无夜不禁笑,“还在恼我没说清楚之前的事?我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已经不疼了。”而且疼一次,也算圆满了。

“走吧,转一转这王府,听了你的意见,除却这主卧,书房,未来孩子的住处,以及下人房,其他的地方都改建了。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被挖出来扔掉了,留出来给王妃种药。”揽着她往外走,白无夜一边淡淡道。

“五哥还是很有发展的,这么听话。”笑,孟揽月倒是没想到,白无夜那时问她对王府的意见,她随口说了之后,他就真改建了。

“不知听王妃的话,可有什么奖励。”看了她一眼,白无夜自是认为听她的话也没什么坏处,她高兴,日子自是也过得顺畅。

“奖励?可以啊,一些只听说过但从未尝试过的,咱们大可以试试嘛。双方交流,也利于和谐发展,然后共赢。”点点头,她心里倒是冒出一些想法来。

“你这说辞,倒是像胡桑。”官场上的语言,假惺惺的。

“说起他,不知帝都怎么样了?咱们俩结婚,三哥知不知道?”他们远在西疆,只管自己,这帝都也不知什么样子了。

“咱们不是早就成亲了么?这场婚礼,只属于我们,外人又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便是这府里的人,都以为我是在补给你一场婚礼。”然而事实是,这是他和孟揽月正式成亲,经过那么多的波折,终成眷属。

闻言,孟揽月也明白了,“说的也是,我被送到这西疆来,就是你的人了。不管有没有婚礼,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你媳妇儿。”

“说的没错。”尽管他也是这般认为,可是她却另有想法,所以,就只能依顺她了。

“万恶的旧社会啊!送到你的地盘,就成了你的人。若是往后三哥再往这西疆送来什么人,你不就又做新郎了。所以说,在这个世界里,做男人最划算了,只要有条件,就可以夜夜做新郎。”只恨她没有钻进一个男人的身体里,否则,也能尝试一把做新郎的滋味儿。

“有孟大夫在,谁会打这个主意。而且,只要你不说,相信也没人会把女人送来。”在外,他还是个不能人道的王爷。

“那你说日后咱们要是有孩子了,这外面该怎么说你?”睁大眼睛,孟揽月看向他,笑的诡异。

“看我笑话,很开心?”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白无夜很是无奈,他若是被人议论,她还会高兴不成。

“本来咱俩成为夫妻就挺逗的,到时我若生了孩子,这天下更是得传的千奇百怪。”单是想想,孟揽月就觉得好笑。

“前朝有一位民间女子,是出了名的寡妇,那亡夫还未和她成亲便撒手归西,而她则一直守寡二十年。后来,连当时的明帝都听说了她,并赐了贞节牌坊立于她所在的城内。可是忽然有一天,这位寡妇说,她的亡夫在梦中与她相会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声称有了身孕,这孩子正是她与亡夫在梦中相会所得。后来,十月怀胎,孩子出世,明帝还亲自为这个孩子赐了名。这件事在史书上有记载,而若是到民间,也能打听出这件事来,可见确有其事。”拉着她慢步走,白无夜一边道。

听他说完,孟揽月就笑了,“怪不得前朝江山坐不稳,原来皇帝都是傻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但凡有点常识,都会知道那孩子明明就是这寡妇与他人苟且而生。只是,她守节,皇帝赞誉,便没人敢乱说她的孩子不是正途所得。所以,你所设的可能性并不大,兴许有人会在私下议论,但不会再有人放在明面上说。但凡说了,就得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你认为,还会有人说么?”说到底,这天下,拳头硬才是真理。

“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五哥说的有道理,往后我就不逗你了。反正,你雄风大震这事儿我是不能往外说,你也别想着往外宣扬。没人惦记你,我也省事儿了。”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孟揽月十分清楚。若是白无夜身体正常的事儿广而告之,接下来会有诸多麻烦事儿。白天齐坐了天下,他自是和以前不同。巴结的人会接踵而来,巴结的方式也千奇百怪。

但他‘不能人道’的事儿天下皆知,也没人会用那种最直接的方式来和他搭关系。

“王爷,王妃,南周小王爷高斐派人送来了贺礼。此时,已经进城了。”蓦地,护卫从后面快步而来,禀报道。

“高斐?这小子,我还要找他算账呢。说是和我合作,可是最后没借到他一点光。”站直身体,孟揽月便哼了一声,这臭小子只顾着自己,言而无信,该教训他一顿才是。

176、夫妻

牵着手,白无夜和孟揽月缓步走至前厅。而高斐派来的人,也进了府。

“小的奉小王爷之命为五王爷与孟大夫送来新婚贺礼,礼小情意重,还望孟大夫不要嫌弃。”高斐派来的是个中年人,个头不高,还胖胖的,一脸的笑,让人说不出重话来。

而且,说着送贺礼给白无夜和孟揽月,但最后一句就泄露了,这礼是高斐给孟揽月送的。

“你们家小王爷人呢?”看着后面抬东西进来的人,东西倒是不少。

“回孟大夫,我们小王爷前些日子刚从大周回来,受了伤,正在休养。”来人回答,仍旧笑眯眯的。

“受伤了?伤势如何?”这高斐跑大周去了,高卫眼下肯定在养伤,不知跑到那儿去做什么。

现在高卫死不死的,已经没什么影响了,白无夜的毒已经解了。

“谢孟大夫关心,我家小王爷恢复的很好。”来人继续笑眯眯的回道。

送来的礼物是十几个箱子,整齐划一的放在地上。

“孟大夫,这是在我南周南方的杨子山上找到的名贵药材,都是市面上难买到的。我家小王爷说了,送别的东西孟大夫也不会稀罕,孟大夫只稀罕药材。”来人说着,显然这话就是高斐能说出来的。这贺礼就是给孟揽月一个人送的,大概带上白无夜,也是来人才加上的,而高斐当初根本就没提白无夜。

“倒是聪明。不过,他和我合作之事,根本就是言而无信。你回去转告他,等他好了,再找他算账。”高卫跑到东部去捣乱,他居然都没出现,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似得。这个盟友,能害死人。

“这是我家小王爷的亲笔信,请孟大夫、、、、和五王爷过目。”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然后上前双手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