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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楚突然发现常妃这幢宫殿所处的位置其实并不符合宫闱建筑安排。这幢院子就处在皇帝办公宴会常用的几个宫殿后侧方,经过几个大殿轴心所在的御花园,折过一段并不太长的幽道便能抵达。所以宴殿上的歌乐在这里能闻,也有宫人在外头经过。

但这不是有悖常理吗,皇帝为何独独将常妃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那实是对芳菲情意的借代还是什么?

当然,过去的事都已烟了尘了,谁也不知道了。如今,人心难猜,何况是君王的心。

赭“为何想来这里?”

“为何要我装晕,不留在殿上?”

上官惊鸿和翘楚几乎是同时出声。

翘楚本蹲在井边看着井沿的野花,闻言,微微转过身,却骤然跌进那一具还带着淡淡汗血味道的怀抱。

只是简单打理过,还来不及洗浴吧。

上官惊鸿半蹲跪在地上,将她紧紧往怀深处按,嗅着她发顶的清香,低道:“你怎么会想待在大殿上,对着那些人。待歌舞全毕,起码得个把时辰。”

翘楚想挣开他,却被他钢般铁般圈住,纹丝不动,遂作罢,道:“我是不想,但你应该在。郎相和郎妃还在里面。今儿个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不能不报堂上淳丰之~辱,但你没必要用激~将之言让你父皇在众妃子臣面前不责淳丰下不了台,那是最直接最好的办法,但对你的前途说,不是件好事。”

殿上,他说,家之小~私,国之小民,家之小~私是她,国之小民是东陵民间女子。

她知道,皇帝也深恶淳丰等人之行,但基于不想多生波折,顺利一签和约,民间女子之事不会深究,在她掌掴淳丰之后,她被淳丰掳掠的事也待平息了,但教上官惊鸿一激

“不,”上官惊鸿沉默良久,方哑声道:“是我。我没能好好保护你。若非淳丰拉下你的衣领,我看到你肩上的伤痕,殿上你便被他侮~辱了去。幸好幸好”

他声音越发低沉,像张凹凸难平的粗砂纸,在殿上深抑着的寒戾杀气一丝一丝透将出来,“天神村你我亲热之时,我问过你那伤口的来历,你说是在围场所伤你等着,我日后必定打下西夏送你顽乐。还有上官惊灏,总有一天,我一定杀了他!”

翘楚没有吱声,浑身随之却陡然一颤,上官惊鸿一手探入她的衣襟里,将她的肚兜斜斜一扯拨,大手抚上她肩上的浅疤。

似乎受到她肌肤那细嫩触感所~诱,他享受般謂叹了声,粗糙的手慢慢往她胸~前的箭疤摸去那是她为他受的伤。

他甚是用力,一下一下,一遍一遍的摸,指尖、掌沿有时会擦过她的乳~尖,他一开始似乎还深深忍耐着,后来大掌终于忍不住包了她整只柔软,低粗喘着揉握起来。

“翘楚,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在军帐里布兵的时候,上战场杀人的时候你可有一点想我?”

那电击砂磨般的感觉在从那敏感传开来,生理上,翘楚也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着,但身~体却很快随之僵硬下来。

上官惊鸿心里一空,一股空乏凉意窜上心头,将翘楚的衣服紧紧拢好,大手顺着她的头发,道:“你恨我,我知道你是恨我之极了。我将你困在别院里十天。我不敢将你留在王府里,怕郎妃算你。曾一度想带你出征,但不管我的军力有多雄厚,战场终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你的身子刚施术完毕,经受不住颠簸。我怕你母亲出事,你身子不好,我更怕你在东陵出事,怕你离开,只敢定下十天之期。十天你知道这是个怎样的将军令吗?”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时间紧迫,思付你父亲欺你母女,于是八百里快马派人先到北地,强令他在那边先备下粮草。这样,我便能挣到更多时间。你母亲和敌方部落就在北地边陲,一抵达北地,我即刻就可拿到粮草。兵士也不必负重运粮,日行更快。”

翘楚闭了闭眼,“北地既为东陵马首是瞻,战斗之令难为,但粮草之令,他是不会不从的。只是,不比天神村隐蔽,这一次,你是公开开罪我父亲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嗯。我在北地见过他,他和凤清似乎已全数忘记天神村里的事。我有种感觉,翘眉也可能如此。”

翘楚一怔,又听得他轻声道:“我没设步兵。朝歌虽有足够的马力,但带后备战马,却会拖慢整个行军。我向父皇请了皇令,派人快马通知途经之地的官府必须在我率军过去的之前就备下足够的马匹,这样,每到一地我的士兵就能换上新马。”

这下到翘楚久久沉默,过了很久,才低声道:“我从来没想过,兵马粮草仗还能这样打,但又何苦让睿王落下劳民伤财之名。”

“我母~亲,她好吗?”

“她很好,我已将她送回你外公那边。翘楚,这样都不行吗,我愿以倾城之力换你母亲安稳,你却吝惜给我一个机会?放下你的怨恨好不好?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她刚问罢汨罗的情况,上官惊鸿将她推开,眸光紧裹着她,狠狠捏揉着她的肩膀,一双墨玉眼睛,全然没了刚才殿上的锐利,净是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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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已经”

突然,他眼中跃起丝亮光,却又随即黯淡下去,自嘲一笑,“告诉你,你必定越加恨我!”

他紧抱着她,让她坐在他双腿之间,他的腿脚紧紧夹着她的脚。

翘楚微微奇怪,还是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心里大是愤怒,但恨么,和从前不同,书房那天犯病之后,我便不再恨你了,完全不恨你了。而现在,我也再无半点怒意。你做了这么多,完成了我的愿望。”

爱情,经不起一再伤害、不信任。

翘楚凝着井边的野花。花已有些枯萎。井早已空竭,这些花天生天养,有时业着多天天晴,没有雨水,花便萎败下来。

居“我带你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不走,终有一天会像你母~亲的下场一样。”她低低说着,笑着,“若你还有些怜惜我,便放我走吧,留在这里,我只会郁郁而终。”

上官惊鸿有些艰难的一下一下喘着气,狠抓着她的肩,双眸簇动着亟盼、凌厉,“你对我一点感觉都不剩了吗?”

所以,刚才他碰她,她会有那样的反应。她的身体对他是熟悉的,她会颤抖,但她的心将他锁在外面,所以她很快全然僵硬起来。

从身~体到心里,最后,从心到身。

会恨,便是还爱。如今,她恨也不恨,是因为她再也不爱他了

那陌生又熟悉的痛楚又从肩膀透将出来。翘楚将目光慢慢移到上官惊鸿脸上,“没有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好。惊鸿,休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

赭也许曾经爱到很深,如今,当爱情不在,再当不成朋友,却也做不成敌人。

以前听到这些,总觉得好笑。

可以吗。是这样的吗。

原来,真到了最后,也许确实是这样。

上官惊鸿一双大手仍旧钳在她身上,那般紧,就像那本来就是长在她身上的东西一般。青筋一条条尽起,手背上有些深深浅浅的伤口,红红的,糊糊的,是战场上得来的吧。

翘楚轻轻想着,说不上喜悲。

大手猝然跌下。

“好,我答应你。”

声音轻哑缓沉得让人心里发堵。

翘楚随上官惊鸿低垂深浊的目光看去,却见他也正在看井边衰败凋零却仍在斜阳里轻曳着的野花。

夜,邺城,悦来客栈。

翘楚其实很想考究考究为什么书里电视里便连这里的客栈都是悦来的分号,可惜没有这个暇余。

离开朝歌离开睿王府几个日夜了,可是

她抚住眉头,深吸了口气,看向房中熟悉的面孔。

若教人看见眼前情景,必定大吃一惊。

堂堂皇五子宁王、大理寺卿宗璞都在她这狭小的客房出现,还是跪在地上。

跪在地上的还有睿王府的一干人,除了方明,老铁、景平和景清都在。

方明其实也在,不过是在客栈楼面里陪着上官惊鸿喝酒,听来往客人讲述闯南走北的故事。

房中气氛很是严肃。

四大和美人看了地上五名男人一眼,又相互一看,低道:“主子,这”

翘楚看向站在身边的佩兰和玉凝,“将他们扶起来吧,丫头们也一起帮忙。”

房中,只有沈清苓没有过来。

佩兰和玉凝神色凝重,却没有动,她走到宁王身前,欲~伸手相扶,宁王仰头苦笑,“翘楚,若你不答应,我们都不会起。”

四大本去拽景清起来,闻言,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踹了景清屁股一脚,将气撤到他身上,景清“哎呀”一声,却敢怒不敢言,狠狠回瞪了四大一眼。

四大冷笑,走过来一把拉开翘楚,指着宁王的鼻子,破口就骂,“睿王回不回王府,关我主子什么事?他天天睡在我主子房门口,我还嫌他烦呢!老跟着我主子作甚,往日打打骂骂,唷,如今是怎么了”

“四大,不得对五爷无礼!”

翘楚一声低斥,四大一跺脚,走到一边。

翘楚吁了口气,心里着实是烦~躁。

事情演变到现在,是她完全意料不到的。

上官惊鸿放她离开。

她在宫宴翌日天还没亮便带着两个丫头悄悄离开王府。她知道他对外会有一套休妃的说辞。哪知道,当晚投宿,她睡至中夜做噩梦扎醒,立时有人推门进来,门是内闩了的,非有武功底子不能如此容易打开。她本以为是睡在隔壁的美人,高大身影一笼,立时将她拥进怀里的却是上官惊鸿!

接下来几天,他也没再隐匿,率着老铁等人沉默的跟在她们后面。

她本以为他出尔反尔,倒也没有太大怒气,却不与他说一句话。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什么。直到今晚宁王等人秘密到来,她才知道宫里出了大事。

也许,该说睿王做了什么事。

在她离开当日,他将一封书信交到宗璞手上,让宗璞转交皇帝。宗璞这时倒是显出关键作用,因他往日与谁也不结交,最是严正,睿王让他传书,皇帝反不疑窦。

宗璞当时并不知道书信内容,直至皇帝拆信阅读,当场发怒,他才知道,上官惊鸿竟是上书皇帝,请辞爵位,自此离开朝歌,不再插手任何政事。他已写了休书给郎霖铃,言明以睿王府资产全数以为赠,以后郎霖铃婚嫁自由。

上官惊鸿送信给宗璞后,便立刻带老铁等人离府,根据一直暗暗跟在她背后的暗卫留下的线索,赶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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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备而至,她毫无防范,不同于之前跟踪她的暗卫,这次他派出的是精挑的人,跟踪功夫极了得,连美人也能觉察出来。

今晚,她连晚膳也没吃,正在房里和两名丫头商量怎么将他甩掉,宁王等人过了来。

他和宁王还有联络,宁王知道他们的行踪。

但刚才门被敲响,四大去开门,看到宁王等人站在门口,睿王府一干人也在。

宁王问,翘楚,能说几句话吗?

她吃了一惊,他站在院子另一边,远远看着她。

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通往客栈楼面儿的方向说,你给我到那边去。

他大是高兴,铁面下,嘴角高翘,“倒是终于肯和我说话了么。你晚膳还没吃,是不是没胃口,现在可是想吃什么,我这就过去帮你点。方叔,你也过来帮我一起看看菜式。”

居她没理他,宁王和宗璞互望一眼,无奈苦笑,除去景清一张嘴抿到就快扭曲,众人似乎都是有些见惯不怪了,都朝她一笑,她微微一赧,哭笑不得,迎了宁王等人进来

宁王的来意其实很简单,却难为。

他想让她劝上官惊鸿回朝歌,重掌睿王府!

佩兰紧跟着说,妹妹也一并回来,你不回,八爷是决计不会回去了。

她几乎是立刻告了歉,说她办不到。

于是,有了眼前情景。

赭烛火幽幽,几个男人都跪在她脚下。

别说这几个人的身份,男儿膝下有黄金,她怎能不为难?

她知道,她是扶不动这几个人的,但她好不容易离开,又怎能再回去?

她不愿,不想!

宗璞突然道:“翘妃”

“翘楚姑娘,”他很快又意识到什么,改了口,“往日多有开罪之处,望姑娘包涵。姑娘若有什么恼怒,尽管撤到宗璞头上。但有几句话,请姑娘务必听一听”

翘楚轻轻吸了口气,“宗大人有什么话,即管说。”

“有些道理,我相信姑娘心里一定也是雪亮的,只是没有去想罢。八爷是必须要回到睿王府的!抛开一切不说,太子为人心狠手辣,若最后登基的不是八爷,很多人都要死,包括众多皇子和朝臣,包括今晚这个房里的所有人,而八爷首当其冲!我和五爷既拥八爷为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八爷的前程和性~命,我们却不能不管。八爷既能为姑娘舍下一切,姑娘便忍心看八爷日后被太子迫害追杀吗?”宗璞说着,自嘲般低笑道:“八爷和太子一样,都是君主之才,自~私说句,宗璞和五爷都认为在八爷的统治下,我们才能实现更大的政治治国抱负。但这些我们都能忍痛舍弃,只希望八爷安好。”

翘楚呼吸微微促住,蓦然转过身。

“八弟身上还负着常妃的血海大仇,他自己的治国理想。”宁王的声音随之传来,压得她有丝透不过气来,“翘楚,你知道他母妃是怎样死的吗?”

“这皇帝怎能如此太残忍了!”

四大喃喃低道,翘楚捏紧眉心,刚才,宁王口中那段宫闱秘事,原来常妃是这般死去的,她只知道她死得落寞,原来,不止!

她没有作声,心中千丝万缕,尽是凌乱。

房中突然静下来,呼吸能闻。她走到窗前,将窗推开了丝细隙,抬头望向高悬在空的月轮,尝试让心绪安静下来背后,越发窒静了去,每个人似乎都屏息等着她的答案,带着深切、悲凉的哀求和期盼。

死,她也是怕的,但为自由,她宁愿但其他人,四大,美人,这房里的人,远在朝歌的上官惊骢还有,他!

“清苓,你真聪明,知道这么多治国的故事。我也要当王,我要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繁盛东陵,让它成为云苍最强大的国家”

“小八的理想真了不起!我最怕你只为复仇而盲目,这样想就对了,百姓的福祉才是最大的!”

“不要叫我小八,你还没我大,苓,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永远陪着我!”

“好啊,那你到时给我一个大官做。”

“我给你最大的官当,只比皇帝小一点儿,其他人都要听你的。”

“最大的官?只比皇帝小?唷,好冲的口气,一国之相?”

“你到时便知道。”

恍惚中,两道并不清晰的稚音从心底升起,又似乎从遥远而来。她惊讶着,那是他和沈清苓?她怎么知道?不觉一擦眼角,已一片湿~润。

不知是为那男童气势赳赳、后小心翼翼的声音,还是女童的笑声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们一回去,便立刻设法帮八爷恢复记忆,那么,到时你再离开,他未必就”

她正痛苦挣扎着,宗璞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带着似乎看穿她挣扎的深抑的激~动。

翘楚一怔,转过身,低笑道:“宗大人总是最清楚你最好朋友的心意,他心里的是谁对,那时,若我能离开,他也许会顾及睿王府的脸面派人来追,但他自己必定是不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宗璞猛地盯住她,眸光复杂。

宁王拧住眉,佩兰和冬凝互看一眼,同时跪下。

翘楚心里也是一急,想劝起,却知道没有用,她闭了闭眼,美人微微沉声,“主子,莫答应!你不能再回去了,你会在那里死掉的!”

她说罢,一拉四大,也双双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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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再说了,容我想想。”

翘楚低低叫了声。

众人和她各有共处过,知她平日沉稳,这时如此,情绪已大是不稳,一时都不敢再说。

便在这时,“啪”“啪”两声,门,突然敲响。

众人都是一怔,会有时在这时过来,随即又省悟必是上官惊鸿或方明。四大嘀咕一声,从地上起来,过去开门。

“你是”

四大声音疑惑传来,翘楚一惊,立即朝宁王看去,宁王会意,众人立时跃起,美人已吹熄了桌上烛火。

居来的不是他们认识的人!

若教有心人知道宁王和宗璞在这里便麻烦!

来人速度极快,四大一声惊呼,人已进了来。

“主子莫怕。”

翘楚听到美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暗中,只见两个黑影打了起来。

她正惊疑,突听得对方一声轻笑,老铁低啸的声音随即传来,“大家小心,是个极厉害的练家子,护住翘主子,立刻找人通知爷。”

赭众人闻言俱惊,与来人交手的是众人里面武功最高的老铁,老铁的武功,这天下只怕也找不出几个敌手,这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对!这武功路数,你是师祖?”

“五爷,大家且出来。”

翘楚一怔,桌上油灯已重新燃起,霎时亮了一室。

景清半个身子已悬在窗几上,正准备跃出去求救,这时是谁都能伤,唯独翘楚不能,不然上官惊鸿还不得发狂听到老铁的声音,赶紧退了回来,却见众人一脸惊然看着跪在地上的老铁。

老铁虽是仆,但谁都知道,他有着怎样的身手和骄傲。他一生只认常妃和上官惊鸿为主。这能让他跪下的?

竟是一名看去只有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子?!

他脸容清隽,神色从容,道:“阿铁,快起来吧。”

这青年竟这般称呼老铁?众人越发惊奇,却见他突然走到翘楚面前,低头一揖,“小姐别来可好?”

这下,谁都彻底惊住,老铁也缓缓从地上起来,微微吃惊的看着青年和翘楚。

这人到底是谁?老铁和他似乎是旧识,且听起来他竟是老铁的长辈,但他却认识翘楚,并对她甚为恭谦?

一声钝响,翘楚被四大关门的声音一震,从看到这人的恍惚中惊醒过来,立即弯腰一福,“吕先生,许久不见,先生办事回村了?”

青年一笑颔首。

翘楚口中的吕先生正是吕宋!

“早已回去了,太子妃不是在你们出谷那天也一并送了回去吗?”

翘楚心头又是一震,“若雪既是翘眉,她到底”

“也许一些感觉还在,但那些记忆早不复存在,令姐和领主、大妃皆是如此。前缘小姐也不必再去求究,只要知道,从今往后她只是翘眉便好。”

翘楚点了点头,又疑问道:“先生今日到此是”

吕宋神色复杂的盯着她,“我是早该过来了。若非琳琅娘~娘身子有恙,后来又一再请求,让睿王和你多处一段时间。”

翘楚又惊又喜,一把捉上吕宋手臂,“你认识琳琅?琳琅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可好?她可还好吗?”

“她已成婚,如今还是不错的,往后的事,也非你我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