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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拦腰抱起,咯咯尖着声音叫着笑着去躲男人亲下来的唇。

看着园中亲密的两人,几名姬妾嫉妒走开。

夏王看着怀中女人娇.媚喘息,眼梢划过一丝冷漠。

翘楚,我在你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呼之来,挥之去?我可以不问情由帮你,你却这许多天吝于回我一封信?

心蛊,你怎么会识得这些东西,你脑里到底装着什么?

他正凝眉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莫名的不安,突然夏总管走过来,神色有些奇怪,“爷,有客到。”

睿王府,地牢。

小屋灯火透彻。

“我才下得来,才知出大事了,佩姐,你和爷儿也不阻止他?!”

沈清苓惊急,压下心底怒意,咬牙问道。

男人基本已全数出去,各有分配,只余下冬凝、佩兰和方明等在屋里。

“惊鸿哥哥说,他不能慢慢查探,让翘姐姐再受苦”

看冬凝低低说了半句便没了声息,佩兰和方明又默不作声,沈清苓冷笑,“不能慢慢查探,除非是强闯。强闯是个什么后果,你们和我都清楚。你们就眼睁睁看着翘楚让他的基业毁于一旦吧。在你们心中,我这原主如今倒成了坏人,但容我提醒你们一句,且不说太子府里有秘地,便是太子在朝歌的别院也还有两处,若太子将翘楚藏在别院里呢?那俩地儿都有护军重守,谁敢轻易去搜?他既去太子府,那两处就鞭长莫及。更别说太子可能将翘楚藏在太子府或别院以外的地方。若翘楚真的不在太子府,他闯得一处,打草惊蛇,太子暗中嘱人将翘楚转移,他如何是好,到时面对的可是皇上的雷霆大怒。”

冬凝和佩兰一惊,又听得清苓忽而长长一笑,哑声道:“再说,若翘楚真爱上官惊鸿便罢了,她不爱他,她爱的是另一个男人,秦歌。”

太子府,地宫。

“殿下,你快出去处理大局。”

上官惊灏挥去房间前面向他行礼一脸惶恐的奴.仆婢女,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背后急急传来的声音喊住。

上官惊灏正为翘楚的事闹心,闻言转身,怒道:“没用的东西,曹总管不是已经过去处理了吗!”

小厮惶恐道:“是曹总管让小的过来找殿下,睿王说王府里进了刺客,一口气杀了王府两名仆役,曹总管也制不住”

上官惊灏眉峰一沉,“太子府的护卫都是死人,便这样任人砍伐?”

“对方是睿王,底下的人没有殿下的命令,不敢动手,且他还带了兵过来,和太子府外的护军形对峙之势。”

上官惊灏怒极反笑,“好啊,老八,连杀两人,你这样分明是要逼孤出面,孤倒要看看你是因何而来,今回还真反了不成。”

“穴道久封,气血难免闭塞,她现在的身子只怕支撑不住,那医女会解穴,你让她先替夫人解开穴道,然后下药。”

胎不可不除,短痛总胜于长痛,他本狠下心来,亲自看翘楚服药,此时,匆匆交待了房门口一名婢女,立刻随小厮离去。

太子府,大厅。

人影林立。翘眉,曹昭南,四下持刃警戒的府中护卫,还有一身碧血青袍的上官惊鸿和睿王府老铁数人。

“殿下”

翘眉看上官惊灏进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手臂,想起上官惊鸿方才的狠戾,怎会是平日那个温淳谦礼的人,她不明白为何她越发对这个男人上心,恍惚中,又觉得曾在那里见到过他这样的一面,她却莫名的嫉.妒。

她赶紧压下奇怪的心思,却见上官惊灏淡淡横了眼地上两具尸首,“八弟不问情由,闯府杀人,敢问是什么意思?”

翘楚,等我心像被什么紧紧挤压,一下一下都是密细的疼。上官惊鸿躬身施礼,迎上上官惊灏的目光,“臣弟新掌刑部,刑部最近捉了一批犯人,这批犯人当中,有人为减刑责,竟供出当日宫中行刺之事,说是民间一个杀手组织所为,他是这组织的一员,虽并未参与当日刺杀,却对情况知之甚具。大理寺宗大人那边尚没查出,实际上,这刺杀当日是针对父皇,如今又兴新事。那犯人说,他虽不知谁是幕后指使,但组织已派人潜进太子府,这两天即将动手行刺二哥。听说杀手甚多,又有会乔装易容者。按那犯人所形容的容貌,臣弟方才杀了两名可疑之人。但祸患终究未除,臣弟顾虑哥哥安全,遂带兵过来保护。”

当日宫中那批刺客的来历,两人都心知肚明,上官惊鸿如今这一番不过是托辞,只是,闯府杀人,重兵包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管如何,父皇又不糊涂,怎会将这托辞当真,明日父皇面前且看你如何交待。

上官惊灏眸光一厉,笑道:“这不过是八弟片面之词,若孤认为,八弟是蓄意闹事呢?”

“那便当臣弟闹事好了!”

太子府,地宫。

翘楚腹中绞痛,一额汗湿,她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晕死过去,下身被褪了褒裤,腿脚被架起分开

心底却仍存着那么一丝希望,孩子还没死,还没有

看医女又擎药走近,她疼痛脆弱得几乎想哭出来,突然竟想起那天雨后,那个人抱着她坐在桌边,她小憩,他盯着她,眸眼沉醉。

上官惊鸿,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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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清为何现在突然就想起他,明明这些天他的音容从清晰到渐渐模糊,哪怕她在这个和监狱差不多的地方,她也没想过他会来救她。他一定很生气吧。且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这几天很绝望,却又仍抱着希望找出四大和美人设法逃出去。

她尽量不去与太子对抗,希望能争取多一点时间,可如今

她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闭了闭眼,缓缓伸手摸到头上,尔后咬牙忍住痛楚,虚弱道:“这位姑姑我如今狼狈,你可否让婢子出去,再行施药”

那医女皱眉看了她一眼,看她下身一片狼藉她的命便捏在这个女人手里,她心里恐惧,眼底隐隐落了些厌恶,但面上却极为恭谦,只让两名婢女出去。

“姑姑,我求求你,你跟太子说,说我身子不行,不能再用药,我求求你,医者父母之心”

她将药碗放到床.边的小案上,将翘楚扶起来,却听见女人的低声哀求,她盯着前面那青白起泡的干裂唇瓣,她颌下衣服汤药污迹,心里又是一阵厌恶,嘴上只道:“殿下给夫人服过百草丸,又熬了支千年老参备着,这参珍贵,加之老身用药温和,现下身子受些痛苦,过后服下参药便可缓过来,倒是你现下千万莫动,牵动脉络却是麻烦。”

她虽然不知翘楚身份,但知太子极不喜这女子腹中孩子,自是不会手软,方才翘楚不肯合作,她便是让两名婢女强驾着掐开她咽喉,将药灌下去。

“好”

她正要去拿碗,却见翘楚泪花夺眶而出,一脸绝望,哆嗦道:“姑姑,我还有一句话想说,我说完这句就吃药,我”

医女越发不耐,但见她声息微弱,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遂俯下身子,凑耳到她嘴边听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反是背后一阵冷风疾起,她还没反应过来,颈窝一阵刺痛,她惊恐地看着红液刺腥的一绺绺从她颈上掉到床.上直起身子的女人身上,她疼痛张嘴呼喊,却被人女人死死按住嘴巴,她伸手往颈上抠去,却忽地被一阵近乎疯狂的狂戮歪软了身子

“姑姑,可要我们进来帮忙?”

听到声响,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翘楚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身上的女人推到床下,将颤抖无力的手缓缓放到喉咙上,按着某个地方,依照冬凝教的变换声线的方法,道:“没有我传唤谁都不可进来!”

“是。”

翘楚做完这一切,眼前昏黑,几乎要晕死过去,身下的疼痛已痛得麻了,她咬了咬牙,伸手拔下头上另一支发簪,往手腕一划,那兀然的痛感让她清醒了些许,她吃力的将褒裤套起来,这才倚到床.栏,死死掩住嘴巴哭了出来。

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吧,只是她不肯死心,为之杀了人

她恐惧地看着床.下那颈窝被发簪刺成蜂窝般的妇人,死不闭目,森森睁大眼睛看着她。

她杀了人

她呆呆盯着地上的妇人,浑身颤抖,手心却仍旧本能的握着簪子

太子府,大厅。

“明人不说暗话,孤委实好奇,你此番如此作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臣弟以为方才已交待清楚,二哥府中有刺客。臣弟宁肯冲撞,也要保护二哥安全。”

上官惊灏不答话,瞥了眼灯火通明、众多兵士环立的院子。那些兵士,有些是他的,有些是上官惊鸿的。

这时,有人从院中快步走进,却是王莽。

他和上官惊鸿见过礼,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上官惊灏,“殿下,这是王莽方才出门时接到的。”

上官惊灏并不着急拆信,眼梢掠过曹昭南,曹昭南轻轻点头。

曹昭南果是老练。看王莽从外面走进来,上官惊灏已经明白,太子府极大,上官惊鸿率兵围府也需要时些许间,曹昭南已先一步让王莽在包围之势未成时从小门外悄出进皇城

也就是说,皇帝很快便到。

这时,又听得上官惊鸿道:“臣弟现下便协助二哥搜府吧。”

“承蒙八弟盛情关爱,这虽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八弟无理挑衅所为,但哥哥必定应允,八弟稍安勿躁,只等父皇过来便搜府罢。”

他说着果见上官惊鸿变了脸色,他嘴角微不可见一扬,随之拆了信。

他旋即心头一坠。

许久再未有过的心惊肉跳之感猛地扑来。

“皇上驾到,辇驾侯在大门口,太子殿下、睿王外出接驾吧。”

院外,莫存丰的声音尖尖传来。

太子眉头紧皱,脸色阴寒,突然低声吩咐了曹昭南几句,他一时亦并没顾翘眉扶在他臂上,一个甩手,便大步向外走出。

上官惊鸿伸手虚虚一扶从他身前踉跄跌来的翘眉,翘眉低声道了谢。上官惊鸿身形一闪,已挡到向门口急走而出的曹昭南,“曹大总管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曹昭南微微一震,上官惊灏眸色一冷,“八弟,孤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出手抓向上官惊鸿手臂,上官惊鸿却更快一步,凑首到他耳边,“原来她真的就在这幢府邸里。”

上官惊灏闻言反为又是一惊,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方才那信写着:睿王已得知翘楚在太子府里。

他猛地想到什么,眸中已起狠戮之色,“信是你写的,你有意试孤?”

上官惊鸿声音同样冷鸷,“是,是我写的,不是你那个眼线。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将她藏在哪里,是别庄,别的地方还是就在这太子府大宅?”

“最危险的地方最是安全,按二哥的谨慎,惊鸿猜,你大有可能将翘楚囚在太子府或是别院。出发来你府邸之前,我已让五哥和老九过去搜你的别院,别人便罢,五哥和老九,你的护卫不敢拦!”

“我计算好路程、时间,他们此时应已折返,等在太子府后门。若在约定时间里,我没接到他们派人来报,便是说,翘楚不在别院。”

“二哥是天之骄子,害怕过什么?但方才看信一瞬,臣弟看的清清楚楚,你眼里闪过一丝虑色。我敢肯定,翘楚就在这里。你开始不知我来这里的目的,方才你却猜测我必是要当着父皇的面将翘楚搜出来,你慌了。太子府秘地再隐秘,我不信一寸一寸搜,搜不出来!你让将人转移,你认为府外,你我之兵对峙,包围重重,我的人能让你们带一个人出去?”

两人声音虽低,曹昭南和翘眉却听个清楚,翘眉心下惊颤,上官惊灏一震之下,却很快恢复平静,“是你故意让王莽顺利进宫保讯,让父皇过来,亲眼看你将翘楚搜出来!”

上官惊鸿一声轻笑,不置可否,眼里憎恨杀意深沉,并没掩饰。

“老八,父皇怎么会以为你纯良,嗯?!”上官惊灏眸光亦然,两人都知道,对方无时无刻不想将对方扯下高位,用最残酷的方法将之杀死。

上官惊鸿这时反淡定下来,挑眉笑道:“上官惊鸿,你选择在这时说出来,便是说你不会搜府。容孤猜一猜,若翘楚在这里被搜着,孤少不免被父皇一顿狠罚,但翘楚呢,一个不洁的女子,父皇会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无论她自愿还是不愿,等着她的不过是三尺白绫。皇孙?天下便只有一个翘楚能为皇家生育?你的心思,孤猜的对不对?”

他嘴角噙笑,满意的看到说到不洁二字之时,上官惊鸿肩膀微微一颤,却见他眸光一暗,厉洌落在己身,“二哥,你以为选择权在你手上?是,我并不打算当着父皇的面将翘楚搜出来但我要你现在立刻交出她。若你太子爷不允,我们便一拍两散。我搜府,你受责。你便姑且试试,谁更不利。我只问你一句,允,还是不允?”

“父皇一走,我立刻放她!”

“不,上官惊鸿是小人之心,只是二哥你也不见得是君子。我怎么保证你事后一定交人,我要你现在立刻交出她,我要亲眼看着她和她两个丫头离开!”

“你疯了,父皇现在就在外面,如何交?”

“易容。”

“易容?你倒是早想好了,莫忘了父皇出宫,夏海冰必定跟着保护,他一眼就可看穿。”

“若是是夏九以刺客的名义将她们押解下去呢?”

“楚楚。”

当低沉悲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翘楚猛地睁开眼,她眼前一片黑眩,仅凭着本能,紧握着发簪,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胡乱刺去。

“孩子,谁也别过来,孩子,我的孩子”

“我来晚了,对不住”来人说得一声,已哽在喉中,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的簪子打落,一把将她揉进怀里,“楚楚,是我,不怕了,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的孩子有事,我们回去这就请最好的大夫救他。乖,让我帮你戴上人皮面具,我逾规了,得替你换套衣服。已有人去找你的丫头,我这就带你走”

“孩子没事?四大和美人没事?”

翘楚一震,一瞬,身子似被注入了一股力气,哪怕很是单薄,她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眼前男子的面容,“上官惊骢?”

夏王俊容却微微扭曲着,他双眸深红,显然已是怒恨到极点,他一揩眼末轻湿,唇往她额上轻轻一触,迅速从旁边早已备好的包袱里,拿出东西来

“我自己换。”

夏王立刻转过身去,翘楚颤抖着褪下身上湿衣,手上却蓦然一凉,原是泪水止不住从眼里簌簌跌下。

每次她最需要援手的时候,总是他,不是别人,不是上官惊鸿

大厅。

跌伏在地,凝着院中数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男人铁面下绽出一丝笑意,轻轻闭上眼睛。这种结果,他早已预料到。

身上板杖重重落下,是曹昭南按黄帝吩咐执的刑。众人边上立着,宁王和睿王府一干人跪在地上。

刑罢,他就去找她。

皇帝大怒,冷笑道出的话言犹在耳。

“哼,刺客?!海冰,你过去看看老九那边搞什么鬼。太子府便没有力量防卫,要你睿王如此劳师动众。老八,朕是病了,还没糊涂还没死!你如今得了权柄,竟撺怂起兄长弟弟来向你二哥挑衅,若此举朕不制止,你是不是认为朕已默认改立你为储君,你变了,你甚至等不及了,朕迟迟不表态,你急了,你这是要试谁!”

“你的兵权,朕今日便收回。惊灏,兵权暂由你接管。杖刑一百,以作惩戒,若有再犯,朕定不会轻易恕过你,刑罢,滚回你的睿王府,明日起,你也不必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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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府,夏王卧室。

“惊骢,你回来了?你抱着的是谁?”

银屏吃惊地从小榻站起来,怔怔看着夏王怀里的人一个模样寻常的男人。

“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夏王抱着翘楚进来,看到银屏也是心里一惊,他眉眼一利,语气也沉了。

“我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才偷偷进来这里等你”银屏委屈,两眼却好奇地盯着昏迷的翘楚。

翘楚身子剧痛,恰好这时幽幽醒转,无意识的低喃了句,“疼”

银屏一听声音,顿时惊住,随即大步走到夏王面前,伸手便去掰翘楚,一边怒问,“惊骢,她是谁?”

夏九早已非当日的夏九,但情绪仍沉浸在方才翘楚一身鲜血、恐惧无助的蜷缩在床.角的情景当中,这时看银屏去动她,顿时又疼又怒,他微一侧身,已冷了声,“你先回去。”

“你说什么?”

银屏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二人不打不相识,她喜欢他,他之后对她也甚是娇.纵,哪曾听过这种语气,她一急,怒冲冲便向翘楚掰去,“她是谁?”

“滚!”

夏王大怒,身形一闪,迅速避过她。

银屏怔住。

“夏九,你狠!”

她一咬牙,甩门离去。

翘楚这时已有些清醒过来,她心里内疚,“九爷,对不住,是我”

夏王摇头,隐隐的怜惜和宠溺敛在眼底,“和你无关,是我。”

他看翘楚又疲惫地闭上眼睛,立刻大步过去,将她放到自己床.上,这时,夏总管刚领着府中医女敲门而入。这医女曾是宫中医女,夏王要了出来,专为府中女眷看症治病。

她替翘楚把脉,半会,颤声道:“怎么会这样?这孩子明明没了脉息,怎么突然又有些微弱反应?”

“能治吗?孩子能救吗?”夏王微一迟疑,终是问道。

“爷,原本尚好,可这位夫人身子明显经过剧烈动作,奴.婢没有把握。”

“孩子”翘楚仿佛听到她的声音似的,昏睡中低呓出声。

夏王想起救翘楚的时候,房中那个死去的医女,心里又是一阵疼痛,闭了闭眼,沉声命道:“一定要将夫人和孩子都救回来了。”

医女听他声音里隐有萧杀之意,心里一骇。

她施针半刻,翘楚突然“哇”的一声醒来,秀眉紧蹙,汗水不断从额上沁出,看样子痛苦之极。

夏王一惊,将医女抓开,将翘楚轻轻拥进怀里,怒道:“她怎么了?”

医女哆嗦的看着翘楚下身不断涌出的血水,只是惶恐的拼命摇头。

夏王心里骇怕,死死抑下了,立刻看向夏总管,“快去请睿王,无论他那边情况怎么急,也一定要让他过来!”

朝歌大街。

皇帝辇驾已走在前面甚远的地方,其后一辆马车随辇驾缓缓而行。

车内,众人看着一直垂首沉默不语的上官惊鸿。他背后和右腿都是一片血迹上官惊鸿没有用内力抵御,因为那样皇帝只会更怒,曹昭南也是存了心,打着,拣了右腿下杖,皇帝竟然也不阻止。

众人担忧,此时没有医药在手,便是上官惊鸿也不能疗理伤口,老铁方才只好草草替他包扎了一下。

皇帝令行完杖责之后,怒气依旧不减,又令上官惊鸿一行到常妃殿里思过,看清自己的身份。

“爷你方才为何不辩?”景清想起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悲从中来,又担心上官惊鸿的伤,低声哭了出来。

“怎么辩?”

上官惊鸿淡淡反问,随之默了。

景平看他一直伸手捂在怀里,不知在摸什么。

“她出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没有,你们方才看到了吗?”

上官惊鸿突然抬头,声音有些沙哑。

众人一愣,摇摇头。

“嗯,她现在暂跟夏九在一起,夏九会护住她安全的。”

众人竟不知如何答话,突然,一阵马蹄声急急划过,上官惊鸿立刻伸手揭起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