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将军相助睿王一事也多为后人道。

实际上,此事看似古怪,实则不然。

郎家与睿王闹翻并非虚假,但与睿王决裂的是郎相,郎将军实则暗中一直支持睿王。到最后一刻,这位将军成为睿王最强的后盾。

据史学家研究,睿王虽深宠侧妃翘楚,但与郎家决裂之始,已于一深夜遣家仆老铁派人送信至边关。

后来,年月久远,信的内容已不考究,只能从郎将军的手记窥得一二。

史学家普遍认为,睿王打动郎将军的原因有二。

一,睿王的亲笔信在决裂之初已送到郎将军手上。睿王是有诚意的,且这诚意落在郎将军身上,这让郎将军感到欣慰,认为睿王比贤王更懂得,真正掌握郎家命脉的是谁兵权在郎将军手中,而非郎相。

当然,并非说郎将军忌讳自己的父亲,但上官惊鸿对战将的看重,让他认为,上官惊鸿对战争的把握比贤王深厚许多,且上官惊鸿本身便有实战经验,这样的皇子更可能取得天下,护住江山。

郎家需要传世,这是郎相选择贤王的原因,郎相认为上官惊鸿不爱郎霖铃,日后必定怠慢郎家,但这位老相爷在紧要关头里却倒置了本末,郎家要传世,首先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争斗中脱颖而出又肯提拔郎家的君主。

对郎家再好的人,没有战和守的能力,也是枉然。

二,信中睿王言明自己所爱是谁,但必不负郎家。

这不欺瞒不卑亢,阐明相互倚侍利害干系,反比任何奢华承诺来得实诚。

后太子整顿兵马率先回到朝歌,并用兵符调出边关剩余九万兵马,将朝歌约三万禁军入编,秦将军亦将自己十万兵马调出。二十三万大军封锁朝歌并皇城,太子请出金銮殿上诏书,诏告天下,言皇帝被睿王所擒,以清君侧为由讨伐睿王。

另一边,军力稍在秦将军之上的郎将军,十五万大军拥皇帝和睿王于朝歌毗邻都城邺。

而让这场夺嫡之战更添上一抹色彩的是另外两名亲王的加入。

其一是贤王,郎相拥贤王于南,南燕翔国世子燕紫熙请兵十二万为贤王押阵,以太子诏书乃假伪,皇帝为睿王所囚等为由,辅助长子一登大统。

最让人意外的是,割据于西北靠近边境的夏王。

太子回到朝歌之后,曾派人抄了夏府,却发现王府中昏迷的夏王是假夏王。

一招金蝉脱壳,瞒过所有人,上官惊骢不知什么时候竟已带着夏总管和银屏离开了朝歌,并以半边兵符调出边关十万兵士。

至此,边关防守澄空。

贤王和夏王一直很安静,割据一方,而在入秋的一个多月内,上官惊骢和上官惊鸿却进行了十多场战争。

二人用兵皆极为小心谨慎,是以死伤不多,互有胜败。

当然,上官惊灏以人势之优,胜多。

实际上,仅以战略位置而言,朝歌亦是大利。

它位于东陵最东,前靠邺城,后临山脉。东晓郡为界,将邺城和朝歌分开。东晓既为朝歌外邑保护朝歌和皇城最重要的关卡,城墙坚厚连绵,多个城门,城门坚固难摧,可攻可守。

上官惊鸿数次发动攻城,亦无法拿下此郡,更莫说进入皇城。

谢谢阅读。明天有疑似翘楚的女子出现在夏王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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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节笔误:而在入秋的一个多月内,上官惊骢和上官惊鸿却进行了十多场战争。.

上官惊骢应为“上官惊灏”。

当然,朝歌地理亦有它的弊处。

它前部既有敌驻守,背腹又是辽阔连绵的山脉,在拿下邺城之前,一旦粮草将尽,上官惊灏军队外出买粮极难。

往背后走,需攀绕重重山脉方可有路径折返东陵南北方城郡,军需大,又是至关重要之事,必须派出重军达数万,然而,这一来路途极远,疲军不说,更说不准上官惊鸿会否亦远行军,设伏于山峰出口之处。即便上官惊灏派探子探测山地出口处无敌军影踪,亦不会轻易派兵出去,慎防中计。

而若想从前方邺城出,除非彻底灭掉上官惊鸿军队。

两路皆不通。

然而,这弊端至于上官惊灏却似乎无碍据郎将军当日从边关撤走的兵士报,曾见几乎同时撤走的秦军士兵驾了无数粮车离开。秦将军接太子报,似早便做好准备,除朝廷配备的军粮外,暗中向边关各城郡的粮商购足了粮食茛。

上官惊灏粮草充足,可维持一段时间,是以他似乎并不急于主动攻击,这看起来竟有让长途跋涉过来的兵士养精蓄锐之意,以期发动一次大规模歼灭之战,一举拿下邺城。这样,便可保兵力对付贤夏二王。

以致上官惊鸿这一方虽驻邺城,可随意后撤、向其他城郡购买粮食,却反处于一种被动状态。

而未几,分据四处的四名男子都接到信报,西夏屯兵三十万于西北边境。

这消息让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一层阴影。

皇帝于邺城诏告天下,盼四子先释前怨,以国为重,一致对敌。但这则告诏如石沉大海,四王并不回应,便是同在邺城之内的上官惊鸿亦不说不问,皇帝希望促成的秘密会晤落空。人心自.私,东陵浩浩大国,却终于落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困险之境中去。

随后,上官惊鸿密见邺城官吏,环邺城行走数趟,又仔细将东陵各郡地图仔细研看了一宿,在几次小规模攻城失败后,竟下令大举出兵攻城。

所有人都不赞成。

这种时候谁不急?谁也都知道上官惊鸿急,但急归急,决计不能乱。亦谁都知道上官惊鸿智谋,但对于这次进攻,无不心惊。

拿不到兵力分布的情报,进攻就好比一场赌博。

东晓城郭绵长,城门极多,根本不可能知道上官惊灏每一轮战役怎么安排各门守兵,哪处轻,哪处重。

只攻一个城门,对方可迅速从其它城门调出兵马过去支援。

分散攻击,以少数之兵攻击有重兵防守之门,必折损兵将;遇多数之兵攻击弱兵防守之门,亦不必惊喜,不管这城门的防卫相较其它城门有多薄弱,实际布兵必定不少兵马数目上,上官惊灏较上官惊鸿有绝对优势。再者,灏军本便居高临下,投石器,羽箭,一轮抵挡下来,其他重兵驻守的城门,里间士兵已然歼敌,可赶来支援,到最后,仍是上官惊鸿失利。

但上官惊鸿仿佛发了狠,他研制了一些新武器,命工匠赶制出来。

这一仗,他对各个城门均衡用兵,七万大军分用到七处城门上,只在一个他于地图上标识为“角”的城门下了重兵,挥军八万攻打。

十五万大军尽数而出。他亲领兵将,对角门发动最凌厉的攻击,似乎试图以分散又集中的方法去破这个城门。

角门几乎被攻破。

可惜,终没有成功。

上官惊灏亲率十五万军兵在这个城门上迎战,后来杀得性.起,更第一次大开城门杀敌。

似乎,这角门也是他极为看重的城门。

这一役鸿军伤亡惨.烈,灏军死伤达七八千,上官惊鸿却折损了几近五万的兵马。

上官惊鸿大败,五万兵士命丧其手。

硝烟弥漫在双城之间,尸.体的血腥味道盈满整个天空和大地。

夜鸦厉叫,到处充斥着死亡的苍凉气息。

夜,鸿军将帅军帐。

帐中,各人脸色凝重,终于,皇帝沉声道:“老八,你不可再任意妄为,你若信不过朕,兵权暂交给你五哥,让你五哥督战。”

众人闻言,相互一眼,郎将军率先跪下,一记长笑充满悲意,却缓缓道:“陛下,愿为睿王鞍马,无论生死。”

睿王府众人更是二话不说,刷刷跪下,宗璞和宁王相视一笑,亦跪下道:“同郎将军言。”

众皇子和几名尚书面面相觑,皇帝却是一僵,良久,方苦笑道:“好,好,即便明日便战败,有这些忠心之人,惊鸿,你亦不枉此生了。”

“你有的,朕不曾有过。”

也许,有过,只是已经失去了。

他摇头笑着看了看夏海冰和左兵,前者苦笑,后者眼睑微低,看不清神色,却谦谨一躬。

冬凝怔怔看着上官惊鸿,从在翘楚身上拿到常妃的秘密那天开始,上官惊鸿的话越来越少,两眉之间的皱褶却越来越深。

他的眼睛,安静淡然得像块玉。

这时,他仍是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前方随风轻扬的营帐。

他心里的伤已经好了吗,因为重心全数落到这天下上面,所以才会如此疯狂。

这样也好。

至少不必那么绝望,战死总比绝望而死要好。

死去的女人怎么比得上这天下。

何况,他还有一直支持他的郎妃,有最初的挚爱清苓。

看着郎霖铃和沈清苓凝站在下首,以妻子以情人的眼神看着上官惊鸿,冬凝心下轻笑,悲哀笑开。

帐内陷入一片衰败萧条的气氛之中,帐外突有脚步声急至,有兵在外颤声报道:“出大事了,请睿王快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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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上官惊鸿急出,左兵走在后,眼中犹自打量着那大帐一角的硕大丹炉,打造兵器之始,上官惊鸿就同时也开始熬炼一种药液,让人涂抹在兵器之上,兵器经擦拭,锋芒使更盛。

今日虽惨败,但对敌之时,果见兵器很是锐利,轻轻一划,敌军已皮绽肉.裂。

帐外,只见对面城池,东晓郡内焰火腾空,如一只火凤来。

对方这是要燃焰火以庆?

可似乎又不像,若是庆贺,那焰火似乎又单薄了些许,稍纵即逝。

上官惊鸿一口血沫溢出,众人一惊,明白他是受了刺.激,营帐之间都很是安静,士兵们还沉浸在同伴的死亡、还有明天的未知之中茛,

在外的兵士都愤怒地看着这位将军,这个妄顾军士生命的男子,在对角门的进攻中,他看着无数士兵被杀,竟仍下令一次又一次进攻

见状,人人心中都有一丝后快,却又对这名男子心存恐惧畏怕。

不知谁竟还说了声“好”。

“谁还敢嚼舌根,斩。”

兵部尚书沉声一喝战时,他亦是其中将领,和宁王、夏海冰、左兵和七皇子等人亦负责掌一部份兵。

景平和景清赶紧搀扶住上官惊鸿,上官惊鸿凝着近处一名持刃士兵,嘴角却碾出一丝笑意,“郎将军,你亲领二万军士到经南北几郡绕道到迦雪山脉,在出口处驻扎,左大人作副帅,随行协助,左大人对擅用探子,即派大批探子从山脉一路而进,探查是否有灏军影踪,若有之,请速派人回邺报。”

“邺城此处,不可再发动任何进攻,死守严防,一定要守住。没有了粮草,上官惊灏支持不了多久”

他说着头一歪,竟然昏倒过去。

众人大惊,知他旧伤未好,又在战争中添了新伤,虽服下剩余狐丹,却抵不过此时怒急攻心,立即命人传了军医,军医在内诊断着,众人在外,一边担忧着,一边却又为上官惊鸿的话感到奇怪。

上官惊灏怎么会突然没了粮草,这怎么可能?

上官惊鸿到底在说什么?

惊疑之间,左兵却突然眼中一亮,让士兵即传邺城官吏。

众人越发奇怪,他却劈首就问,“八爷密召你们,可与你们探讨过什么问题?”

“回大人,睿王曾问东晓郡内农物布置的情况。”

听罢众吏回答,宗璞微微一震,脱口道:“此间地势使然,谷稻方始渐熟,尚未收成。他早前曾在邺城城内四处察看,看的并非城中布防,而是农物收割情况,邺城与东晓毗邻,处同一地域,邺城谷物未全熟,则东晓必定也一样。

“他下令攻城,角门一块难道是东晓郡内农粮所在之地?”

各人听闻,一个激.灵之下,命人取了地图来,众人或居朝歌庙堂,或远在边关,对东晓地形不熟,但邺城官吏与东晓只是城墙之隔,往日多有贸易往来,彼此情况极为了解,这一圈点下,那角门竟真是粮物遍植之地。

上官惊鸿是想攻破城门,从彼进,摧毁尚未收割的粮草?

十皇子悻悻道:“这好是好,但对方手上仍有足够粮草,何况,若能攻进城去将地上粮物一把火烧了还好,如今八哥赔了四万多人的命,却一无所获。”

六皇子和七皇子没有出声,却亦是默认了十皇子的说法。

“五万兵马,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宁王厉声喝道,随即摇头道:不,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宗璞抿唇苦思,皇帝紧紧闭眼,他半点也不了解他这个儿子的想法,他没好好爱过他,甚至,不及他的兄弟朋友坚定

郎将军来回踱步思考着,郎霖铃却无心思考,无论什么时候,上官惊鸿始终是上官惊鸿,带领着众人的上官惊鸿,她不质疑。

凝着帘帐,等待军医的消息景平等人在里面陪着,景清像只蛮横的牛犊子一样将她和清苓都驱了出来,不让他们靠近。

沈清苓这些天,也变得很是安静。

她蓦然发觉,不知从什么上官惊鸿似乎没有再和沈清苓说过一句话。她淡淡道:“你可还好?”

沈清苓看了看她,自嘲一笑,仍旧看着军帐,并没有说话。

是宗璞一声怒斥,才引起沈清苓的主意。

却是冬凝刚从军帐出来,突教左兵握住手,左兵最终虽饶过她,冬凝想起二人曾经的亲密,脸上顿时一热,又是在大伙面前,慌忙挣扎,众人看二人模样亲密,都吃了一惊。皇帝也连连看了几眼,左兵朝皇帝一躬,一揽冬凝的纤腰,即施展轻功离开了。

冬凝听到背后一片声音,又羞又急,恼道:“左兵,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要照看惊鸿哥哥。”

左兵却并不撤手,将她径直带到一片谷地,才将她扔在稻谷垛中,冬凝方恼怒坐起,却又教他握住肩膀,半带调侃的声音淡淡而来,“秦冬凝,两军交战,你父.亲和姐姐在那边,你在这边,你不难过吗。”

冬凝心中一黯,这多天以来,除去上官惊鸿曾问过她,所以人的心都在战事上,便没有人再问过她了。

她咬紧唇,抬手擦了擦眼睛,却见左兵眸光一暗,两片温热已覆到她唇上,她脑子一嗡,顿时僵在原地。直到他毫不客气地顶开她的唇瓣,舌尖滑了进去

“你放开她,”

直到一声沉喝从背后传来,冬凝才一惊,猛力推开左兵宗璞胸.口猛.烈起伏,眼中怒意盛极,一手便向冬凝抓去,左兵眉宇一低,伸手在谷地上折了一簇穗儿,一抱冬凝,施展轻功离开。

皇帝说,左兵办事稳妥,也没有人追过来,只有他

宗璞自嘲一笑,定在原地,良久,方循原路慢慢折回。

回到大帐的时候,却见冬凝从帐外一个士兵腰间拔出佩剑,往左兵手臂轻轻一挥,左兵手中还拿着谷穗,血水滴到穗上,整支谷物顿时发黑。

宗璞一惊,众人已相继失声道:“蚀骨。”

“不,这毒必定不是蚀骨。于人体应该无妨。是,睿王是能炼毒,但这大规模死伤,尸横遍野,必起大瘟疫。这样的瘟疫足以屠城。最后,谁都不能幸免。”.

左兵微微挑眉,一字一字道。

郎将军恍然想起什么,环了众人一眼,低道:“我懂了。秦将军当日运走的粮草必定没有我们想像的多,这里其实有一个破绽。我和他各自领到江南救援的兵马除外,我们二人在边关的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撤出边关,赶赴朝歌,他们只较我的兵先走一步,若他们身上带有大量粮草,行军不可能如此之快,比我们先到朝歌。八爷想是早便注意到这点了。”

至此,所有人都一瞬怔住,终于全然明白上官惊鸿所做一切。

从秦将军虚假的粮车开始,上官惊灏迟迟不主动进攻,最重要的目的在于,他在等谷物收成。

他是个谨慎的人,他要先稳定了粮草这个战争中最重要的东西。

角门一役,上官惊鸿有意让他知道,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亦要攻进角门,毁他粮草,上官惊灏大捷后必定亦忧虑,怕上官惊鸿稍息过后会立刻再攻,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不再等谷物丰收,而是连夜抢割,宁愿减产。

要满足这片大军的粮食得有多少,单靠城中百姓抢割,一晚如何能成?

最后,进行收割的必是全.体军民。

白天,如此疯狂的进攻,身死的军士不多,但受伤的军士该有多少,伤口一旦沾染的禾苗,这苗枝便毁了

且在白天的战争中,上官惊灏大开角门,若上官惊鸿的暗卫换上灏军服饰,在太子鸣金收兵时进了去,是,暗卫要进太子身打探情报很难,但若只在暗处观察是否收割谷物呢。

所以,有了焰火。

上官惊灏很快便断粮。

二十三万军兵断粮。

五万以搏二十三万

后世称这一役,为“角门之战”。是东陵史上最为后人评说的战争之一。

众人怔震不已,这时睿王府一干人从军帐仓惶奔出,景清哭道:“爷的伤毒很重,军医说,爷根本就没有服下狐丹他一直在喊翘主子的名字”

同夜,边关以西北境。

夏王军帐。

小心翼翼将男子环在自己腰上强壮的手臂放下,女子缓缓下了.床。

坐到地毯上,凝着教风微撩开的窗帐。窗外星空辽辽。

她叫小蛮,是这个城邑一个普通农户的女儿。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她生了场大病,从病中醒来,却成了是夏王的女人。

战争中,军兵都需要一些女人,她独独被夏王看上,是幸运的,村里的人都这么说,很多女人很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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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与否她不知道,但和夏王一起她很开心,哪怕以前的事,她大病过后已经全然忘记。.

她唯一在意的是,夏王已有妻室。

她渴望干干净净的感情镜。

夏王对她说,他从来没碰过他的王妃,他们是政治联姻。

他已将公主护送回属于公主的国家,这里打仗,不安全。

这是他唯一能为公主做的。

他腹上有一道刀疤,很深,是公主留给他的。

她笑他,看你以后还敢辜负女人不。

他笑而不语纺。

良久说,不会,永远不会。

他说,小蛮,你是我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