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是谁买,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所以,网早就被七爷撒好了,娶老婆的钱,最先由关凌月帮他取回五百万,看刚才‘爱妻’的表现,估计王爷的腰包又要充裕了。

这门以‘合作关系’为由的亲事,王爷由始至终都没想花半分钱。

谁又叫钱拽着夏伊妃的小命呢?谁又叫你哪里不去,非要选王爷房产最多的城东去呢?

王爷,也不想那么阴险的。

群众的声音:你不想才怪!

在大脑里把这几日的事情过了一遍,纳兰润那看似邪气的嘴角牵动出一抹意犹未尽,而后轻轻笑了笑,太久没有享受到阴谋得逞的快感,然…这些也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自个儿陶醉完了,冷峻的眉峰微微扬起,惯用的口气对赵殷道,“照本王之前说的做。你若还有其他条件,尽管提出来。”

他真的很想看看,夏伊妃会如何应对。

赵殷早就冷汗潺潺,雾里看花了。

算计不停,把柄在握(十二)

“七王妃,你要我们一家与令尊一起住在这里?!”

逛了一小圈回来后,她就做了这么个让人下巴狂掉的决定。

“没错啊。”脸上的笑意真真的,夏伊妃对赵殷道,“卖了房,再卖了田地,即便你有六十万两,一时也找不到落脚安定的地方,而你的生活来源已经断了,钱再多也会有用完的时候,不如继续在这里住,以后为我办事就可以。”

七王妃的意思,把赵家的人收作自由身的仆人,平日里打理宅院,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要照顾好她的唐僧爹。

至于那十亩田地…“按照每年收成的多少,只需要你给我二成当作房租,日后你们攒足了钱,想再安个家也可以。”

言罢,那老奸巨猾的男人早已经浮出笑意的面容,不加掩饰的露出夸赞之色。

收到他的表扬,夏伊妃得意的向纳兰润扬起她的小下巴,“王爷,臣妾聪明吗?”

不但省下六十万两,还有了第一笔稳定的收入。

“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她令他欣喜,令他意外,令他心间儿忽的一松!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悄悄的溢进去,不着痕迹。

在‘老公’的见证下,七王妃和赵家这事就算圆满完结了。

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相当有感情,就算以后有钱,也是不愿意离开的。

纳兰润看得最明白,继惊蛰之后,夏伊妃再度得了人心。

冬季,天总是黑得很快。

夜幕降临,这几日,雪从未真正意义上停过。

时而洋洋洒洒,时而漫天鹅毛,花都裹了厚实的银装,皎洁的夜里,晶莹剔透的映衬着光鲜的大街小巷,折射出五彩琉璃的光。

买到心仪的房子,夏伊妃心情大好,也不去理会纳兰润,嘴里哼着小曲,透过车窗开外面的夜景。

她看外面,车内另一个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一次次意外发现之后,纳兰润对这个女人,越发好奇起来…

一切只是惩罚(一)

今日她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裳,雪白的狐裘大衣下,隐隐露出白皙的颈项,水嫩的脸在任何时候都焕发着灵动的光泽,漂亮的女人纳兰润见多了,让他觉得鲜活的,却少之又少。

至于她小嘴里哼的曲调…

是他游离各国都没有听过的调子,不难听,或者说悦耳,可…他不曾听过。

“你唱的是哪国的歌?”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带有或多或少的恐惧心理,因为不曾了解,所以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纳兰润是敢于探寻的勇者,凡事必须大局在握。没有畏惧,更不迟疑,他现在想知道她的一切。

回过头,夏伊妃笑容满面,于纳兰润,她永远会用笑将自己伪装。

“王爷想知道吗?”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不说。”

其实告诉他也无妨,“是王菲的歌,好听吗?”

他怎么会知道王菲是谁呢?见他摆着张无笑容的冷脸,夏伊妃又说,“是‘芳菲’的‘菲’,在我的国家,她是一位了不起的歌者。”

王菲,和王妃同音。

不解释的话,搞不好纳兰润会以为是哪国的王妃呢~嘻嘻…她心里在得意的笑。

夏伊妃喜欢哼王菲的歌,空灵的调子听似无情,与生俱来的有种莫名的力量,仿佛直接到达灵魂最深处,直击心灵最脆弱的地方。

她喜欢不停的揭自己的伤疤,反复痛过以后,麻木了,就再没有感觉,再没有谁能伤害她。

男人不说话,夏伊妃自娱自乐,心情大好的想要多说一些,“我还喜欢梁静茹的歌,她的嗓音很有穿透力,唱的情歌总是很动人呢~王爷想听吗?”

说完,她对他眨眨眼,其实娘娘唱功不错的哦~

纳兰润没有说话,彼时在他看来,这丫头满口胡言乱语,他听不懂,也无从考究。

是真是假,全凭他自己斟酌,反正猜错了她概不负责,是你自己蠢而已。

一切只是惩罚(二)

可是,他为什么要为这无关紧要没有利益、没有价值的事情伤脑筋?

无谓的冷哼了一声,从漩涡中抽身出来,不经意的瞥了夏伊妃一眼,她微掩红唇,正望着自己笑得妩媚,好像看穿了他刚才所有的思想和涟漪。

“我说的都是真的哦。”吐息中绽放着幽兰,她望着他,柔情似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更像是一种诱惑…

他是恣意的狼,窝在自己的领地感受大地吹来的风,原本毫无饥饿之感,可是可想,就在周身放松的时候,眼前忽然晃过一头小鹿。

天性使然,之前全然放松全成为了蓄势待发的狩猎准备。

夏伊妃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前倾了身姿,纳兰润眯起双眼,“你拿什么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既然无法证明,又凭什么告诉他是真的,凭什么要他相信?

她也靠近了他些许,两张脸在近距离交锋,她悠然自得的说,“你可以自己…”

猛的伸手将她捞过,纳兰润噙住她的唇,狠狠的撕咬起来!

猜?他没那个耐心!

唇与唇之间在厮磨,她奋力抗拒的想把纳兰润推开,纤细的小手附在他胸前,更像是挑起火源的摩挲。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不容置疑的掌控着那颗脑袋,是她先诱惑自己的,他、没理由拒绝!

啃咬着那抹紧紧抿住的红唇,王爷总是有办法让你举手投降,难道你不用呼吸吗?

齿间稍一用力,夏伊妃就疼得轻轻闷哼,炙热的舌强势的冲撞进去,卷起她的种种不满,是吻,更像是惩罚。

马车中,只有两道显得急促的呼吸在交融,被他霸道的锁住双手和脑袋,夏伊妃暗自里叫苦不迭…

这是老娘的初吻,赶紧给我滚边去!!!

丁香小舌严重的抗拒,与之纠缠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回应,她一呆,紧贴着自己的薄唇嘴角牵出个作恶得不得了的笑。

我怒!我咬!纳兰润吃痛的哼了一声,却始终没松口…

(今日更毕,大家晚安^&^)

一切只是惩罚(三)

你丫不是有心上人了吗?没事亲我作甚?

天将红雨!夏伊妃惶恐得睁大了双眼,对上的是一双淡定从容的深眸,他在注视她,夹杂着玩味的好心情。

自己的痛苦,又被欣赏上了…

她咬他,他却不松口,腥甜的血味顺势侵占她的味觉,心‘忽的’一下被提了起来!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随之整个人也不再反抗,只是僵硬的任由纳兰润肆意狂吻。

人生第一吻,竟然混合着那个人的血液被强取豪夺,最终尽数吞下。

从此,她体内多了一缕无关自己的红。

没了抗拒,纳兰润只觉得他在亲一尊有温度的雕像,他攻击性的吻渐渐平复,最后收回霸道的舌头,轻轻的…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扫过,如同安抚。

而后,松了手。

没有迟疑!就在他才将与她分开的刹那,夏伊妃蓦地抬起右手,狠狠向纳兰润的俊脸挥过去!

“爷!到、、、了…”

山崩地裂,世界末日…不足以形容身为一个侍从,一个小厮此时此刻的心情。

好死不死,在外面说一声不就得了嘛!偏偏给他看到夏伊妃抬起手想要打她对面那个男人的一幕。

七王妃那凶狠的眼神啊,恨不得把王爷给生吞活剥。

巴掌挥到一半,愣生生的给纳兰润拦在半空中,开国际玩笑,王爷是会武功的!

你说这两人是怎么了呢?夏伊妃胆儿再肥,她、、她竟然敢打王爷!

咱们七爷呢…表情悠哉,不但没有气,反而在笑,唯独嘴上红色异常突兀…好像是血…

难免不叫人遐想,这两口子在车里玩儿什么呢?七爷的嘴怎么破了?

走也不是,装不存在也不是,小瑞同志在左右为难间,真实的把男主子和女主子围观上了。

望着夏伊妃,对于她仇视自己的目光表示很受用,纳兰润目不转睛的对孜瑞平静道,“在外面等着。”

被掀起一条细缝的车帘立刻放下,再没人观赏‘夫妻二人’。

一切只是惩罚(四)

“王八蛋!不要脸!”咬牙切齿,夏伊妃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觉得我该死?”作恶一把,心情甚是大好,纳兰润面上渗出恶劣笑意,还要明知故问,“既然觉得我该死,你刚才为什么还回吻我呢?”

说着他吧嗒了下嘴,意犹未尽的回味~

老娘要疯了!!!!!

“谁说我在回…”那个‘吻’字她说出来都觉得恶心!

想了想,她又颁出觉得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我们有协议!”

狗眼瞎了没看到还是老娘字写得太小?

信不信我不给你打工了!欠钱的是大爷,不要命的也是大爷,本来我怕死,可现在两条都占了,老子是大爷的大爷!

有种把我杀了,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杀了!

她激动,纳兰润不疾不徐,“你的协议只写了‘不陪睡’,可没说不让亲。”

咱们按协议办事,王爷想亲就亲!

“你…”她气得只差没一口鲜血喷出来!“无耻!!!!”

“是惩罚!”纳兰润纠正道,“不要说些本王听不懂的,似是而非的话,否则,这就是惩罚。”

说完,他扭头下了车,留待夏伊妃在车内捶胸顿足,指天狂骂…

苍天啊!老子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人贱必有天收,纳兰润怎么还活得那么屹立挺拔呐?!!!!

“还不下来?”车外,有些不满的声音响起。

隔着车帘,咬牙向他站的位置放射奥特曼特殊激光,真希望出去的时候那厮人已经挂了!

下车,黑色的雪夜里,视线前后是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街,两旁奢华的酒店商铺大开,灯火熠熠,街上人来人往,而自己,正站在这条街最大的酒楼正门前。

不用问都知道,这肯定是纳兰润的财产之一。

三五成群的公子哥们络绎不绝的往里头进,认识他的,就向他奉承两句,连带夏伊妃,也被恭维了几句漂亮话。

不过这两口子无声对望着彼此,谁也没搭理,更不同对方说话。

只有瑞总管,仿佛知道是为什么…

一切只是惩罚(五)

这里显然不是润王府,想扭头就走,可是来花都没几天,没有彻底在大街小巷逛过,夏伊妃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眼下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肚子还不争气的叫了两声,然后身旁的那家豪华酒楼,飘出阵阵菜香…

王爷往里走了两步,发现夏伊妃没动,他也不恼,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狡笑,用勾引目光注视着她,好像在同你说:王爷刚才欺负你了,现在请你吃饭好不好?

笃定她不会拒绝似的。

思想做着斗争,小眼神往大门里头迅速扫了扫,再收回来。

里面座无虚席,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好像享受的是饕餮大餐,再不进去,就没得吃了…

天知道,夏伊妃第一怕死,第二怕想吃没得吃,是个饿不得的人。

看出她在思想挣扎,王爷添油加醋,“你确定不进去?”到了吃饭的时间,你不进去,王爷可要进去了。

哼!她摆出个不屑的冷脸,模样和纳兰润没好脸色的时候还真有几分神似。

“别以为请我吃饭我就会原谅你~”说罢,提着裙摆,娘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不就吃个饭?反正免费,还怕了你了?

她走在前面,纳兰润就愉悦的跟在后面,嘴里悠悠的吐,“我需要被你原谅吗?”

还不是你自找的?王爷问心无愧~

前面的人儿身形一顿,只是半秒!又立刻迈出大步,更加豪迈的往酒楼里走进去,浑身都泛着肃杀之气,简直怒火万丈…

今天老娘吃空吃垮你的酒楼!

三层楼的建筑,底层中间筑了一个略高的舞台,四周被做工值得考究的桌椅环绕,舞台上的美人儿翩翩起舞,醉人忘我。

台下,吃饭的人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歌舞,至尊级的享受。

越往上视野越好,二层的桌椅餐具、摆设等等,也都华丽些,不过始终不及最高的三楼,不但每张桌子被刺绣精美的屏风格挡,用食的餐具瓷器全都堪称极品,假使你不想被打扰,还可以放下层层纱帘挡住来自外界的视线。

一切只是惩罚(六)

啧啧~娘娘心里暗暗腹诽上了,瞧咱们王爷多会搞阶级分化?

没等纳兰润带路,她想完就自顾自的走向最高层的三楼~相当确定自己现在是无产的伪资产阶级。

往三楼正对舞台最好的位置坐下去,对着一路屁颠颠跟上来的掌柜道,“把菜谱拿来给本宫瞧。”

纳兰润手一挥做个‘不必’的姿势,“把店里最贵的全上上来。”

还拿什么菜谱呢?反正她也会往最贵的点,浪费那个时间做什么呢?王爷还是相当了解你的。

“王爷真大方!”单手撑在桌上,夏伊妃恨着他,脸上全是讽刺的笑。

“自然~”亲自接过小二送来的香茶,再给对面的人儿斟上,纳兰润淡淡道,“这点钱,本王还浪费得起。”

精致的脸上笑容顿僵,靠!有钱了不起啊!?

“想说有钱了不起吗?”纳兰润口气轻飘飘的,有那么点得意的味道。

“有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对面的人不搭理他,他就自说自话,“不过总是比没钱要好。”

‘啪’的拍响桌子,夏伊妃猛的站起来,“纳兰润!你别太过分了!”

七王妃一怒,跟边上伺候的一排人齐齐吓了一跳,唯有孜瑞立着伸手给自己额角擦了擦汗,刚才娘娘叫啥…王爷的名字?

“不吃了?”他根本无惧,更没有怒气,信手举起透亮的青瓷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吹气,然后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不慢不紧道,“不吃也罢,省一点是一点。”

众人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