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不是去抓孙月清了么,回来得真快,南宫婳怕别人看出端倪,立即装作不知道的回眸,迅速跟在队伍前头。

此时侯府的人已经是一片哀嚎,老太太嚎叫得最大声,看着这肮脏的牢房,她差点吐出来了,这辈子她还没坐过牢,没想到老了的时候来这一出,快气死她了。

“都嚎什么?七天后你你们嚎的,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拉到菜市场去斩首再嚎也不迟,谁在嚎,今天晚上不要吃饭了。”为首的狱卒不耐烦的大吼一声,立即招呼人把男人和女人分开押进牢房里。

玉萼、喜妈妈等人一直紧跟在南宫婳身侧,生怕她受伤,看着满地是干草、血迹的牢房,南宫婳忍住心中的愤怒,慢慢跟着众人坐进去。

这时,含笑已经和众侍卫守在牢房外边,秦琼已在狱卒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秦琼沉着一张脸,不过脸上却有一丝清贵之气,看着不像那种奸官,他在扫了众人一眼后,目光深沉的道:“所有人守好大牢,一步也不准离开,其他人跟本官出去,守好大牢。”

言下之意是,怕人前来劫狱,所以秦琼已经把大牢里里外外都牢好,也是在警告南宫府的众人,不得有其他心思。

南宫昊天坐在南宫婳对面的大牢里,目光紧张的盯着赵氏怀里的两个宝宝,或许是大牢里的味道太难闻,呛得两个宝宝哇哇大哭起来。

南宫婳看到弟弟哭,赶紧上前抱起御儿,看着小宝宝眼睛都哭红了,忙道:“乖御儿不哭,乖!”

南宫婳这么一哄,御儿果然不哭了,或者是心有灵樨,鸿儿竟然也没哭了,赵氏眼睛一直在转动,把两个宝宝抱给沐瑶和笙妈妈,她则心虚的敛着眼皮,如今公主已死,她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救婳儿?

等众狱卒退出去之后,大牢倾刻显得十分的安静,南宫婳她们的大牢门口都守得有一名侍卫,而她们这间守的,正是含笑,看到含笑严肃认真的守在那里,南宫婳才觉得不那么危难,反而有一丝安全。

“婳儿,你真的杀了公主?”赵氏等秦琼离去之后,立即将南宫婳抱在怀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南宫婳忙抬起头,紧紧抱住赵氏,摇头道:“我没有,是一个叫孙月清的人假扮成我杀了她,她还盗了我嫁妆箱里的锦帕和玉钗,扔在公主的尸体旁,因为她和我长得像,公主便把她认成了我,在临终前还写了我的名字。说起来,她也真可怜,但凶手绝对不是我,娘,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一定信你。只是可惜了公主,年经轻轻的…”不明真相的赵氏还在为栖霞惋惜,只是一抬眸,她又怅然若失的道:“不过她做了那么多年公主,该拥有的都有过…”

说到这里,她惊觉自己失了口,立即尴尬的回眸,将话题转移开来。

南宫婳没有心思思考赵氏的话,她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七日后,真的要处死,毕竟皇家威严是不容挑衅的,祁世子再厉害,他也无法与皇上对抗,与全苍祁为敌。

在赵氏和南宫婳的侧边,老太太和南宫蕊儿一人挨了几鞭,正哼哼叽叽的坐在草堆上,南宫蕊儿从来没过过这种苦日子,一坐进来就大声骂道:“都是南宫婳这个扫把星害的,原本不干我的事,他们硬是把我也抓来了,南宫婳杀了人,凭什么要抓我?我要出去,祖母,我不呆在这儿,这儿哪是人呆的!”

“蕊儿,你别急,人又不是我们杀的,皇上要处置自然是处置她,或许…皇上不会杀我们的。”说到这里,老太太全身都晃了起来,这杀公主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南宫婳有事,她们一个也逃不过,想到这里,她更加的恨南宫婳。

南宫婳则不理会两人的奚落,见几位婆子已经主动把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她立即和赵氏把御哥儿和鸿哥儿抱来躺上去,外套下面铺满干净的干草,所以一点也不寒凉,两个小宝宝一躺上去就睡着了。

而赵氏身子一直像筛糠一样的抖着,她轻轻握住南宫婳的手,心里五味杂陈,以前她怕讲出真相,一来是因为怕失去婳儿,二来怕被杀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讲不讲真相都是死路一条,与其这样,她不如豁出去了,把婳儿是公主的真相讲出来。

只是,她心里很怕,怕婳儿会恨她,她死倒是不怕,只怕连累了两个孩子,可如今人已经身在大牢,要再不出去,恐怕在这恶劣又闷热的环境下,宝宝会受不住出事。

“婳儿,娘…娘有话想和你说。”赵氏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一直守着的含笑,有些欲言又止,含笑觉得疑惑,不过还是主动的往侧边退了几步。

赵氏见含笑退开后,立即把南宫婳拉到最角落处,南宫婳一脸不解的看着赵氏,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便道:“娘,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赵氏迟疑片刻,嘴唇轻微的蠕动,眼泪噙在眼里,“婳儿,如果我说了,你能原谅我,还认我这个娘亲么?”

南宫婳突然抬眸,意识到赵氏说的可能不是小事,而是一件大事,不过她仍旧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事?”

赵氏闭了下眼睛,正在她要说的时候,突然,牢门口传来一阵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皇长孙楚澜已经领着好几名副将走了进来,一走进来,他就朝牢里的侍卫道:“所有人退出去,换上本殿的人!”

此时,含笑双眸浸着浓浓的寒冰,前方就是楚澜带领的大片人,他一人之力无法与这么多人对抗,便在众人退出去的时机,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无生无息扔扔到牢门口,看得南宫蕊儿尖叫一声,而南宫婳早瞪了南宫蕊儿一眼,迅速冲上前将那柄匕首揣进袖子里。

此刻,南宫婳已经狠狠的瞪向南宫蕊儿,用无比威胁的声音道:“你要敢叫,大家就一起死,识相的给我闭嘴。”

含笑为了保存实力,埋着头跟侍卫们走了出去,接着,狭眸冷睨的楚澜大手一挥,立即有数十名侍卫站到各间牢房面前,将牢房死死守住。

南宫婳看到楚澜突然出现,心头不由得有一丝疑惑,这时,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抱着一只白猫,正优雅的跟在楚澜身后,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南宫婳抬眸看去,那双含有恨意的眼睛,不是安容华,还能有谁,这个她曾经救过的女人,如今一朝得势,竟然要来向她耀武扬威了。

“夫君,这里面好臭,会不会委屈了婳妹妹?”安容华脸上的白色面纱若隐若现,里面隐隐看得到一些小黑点,楚澜微眯起眼睛,冷然的看了她一眼,立即走上前。

南宫婳看到安容华和楚澜一起前来,便临危不乱的站直身子,不卑不亢的看向两人。

“南宫小姐,别来无恙,上一次见,在太子府,这一次,却在这里,栖霞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狠得下心杀她。”楚澜俊眸潋着深冷的寒光,目光阴暗且刺骨,像两把利刃,要将人刺死一般。

安容华眼底却是浓浓的得意,玉手轻轻抚着手中那只猫,一脸的得意,自从她做了侧妃之后,就不再学医伺侯人了,所以,这么久以来,她都没发现这猫有问题,看得南宫婳嘴角冷笑。

“殿下,人根本不是我杀的,我是清白的,我相信世子会证明我的清白,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南宫婳朝楚澜看过去,一脸正色的道。

楚澜冷哼一声,眼神诛讥,嘴角讽刺的冷勾,“你倒是相信你的世子,可惜,你杀害公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皇上已经勃然大怒,皇后伤痛不已,你认为这种诛九族的死罪,祁世子能想到办法解救你?本殿听说齐王世子也在追查那所谓的假冒新娘,你真是魅力无穷,两个如此优秀的男子都为你一直奔波,连本殿都心生佩服!不过,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听着楚澜满口的讽刺之言,南宫婳面上则波澜不惊,祁翊说了会救她,就一定会,她相信他。

赵氏和南宫昊天等人全都愤怒的盯着楚澜,这个皇长孙怎么满目的戾气,像与婳儿有仇似的,婳儿没得罪他啊,而且,皇长孙与武穆王府不是一党么,他为何还要为难婳儿。

“我的事就不劳皇长孙担忧了,要杀要剐都由皇上定夺,即使是一死,又何妨。”南宫婳已经死过一次,所以如今要再面对死亡,她却没有前世的那种恐惧。

看着南宫婳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安容华转了转眼珠,心底冷哼一声,便走上前,水汪汪的看向南宫婳,道:“婳妹妹,你还是别嘴硬了,你就认罪吧,说不定你认了罪还能救侯府其他人,救你的弟弟。如今你已经是定了要处斩,侯府其他人的罪皇上还未定论,要是他知道你咬着不肯认罪,肯定会生气处罚侯府其他人,严重的话甚至还会连累中威伯府和武穆王府。”

南宫婳冷冷看向安容华,嘴角荡起一抹凄然的笑容,她认不认罪结果又有何分别?安容华让她认罪,不过想看到她死前身败名裂而已,她坚决不认罪,世人就会认为她枉死,她还有一线生机,早早的认了罪,那就必死无疑了,真当她是傻子。

“容华姐姐,大热天的,你怎么戴着面纱,快把它摘下来吧,难得来看一次婳儿,怎么连面都不让婳儿见?”南宫婳故作疑惑的看向安容华,谁知她这一说,安容华当即气得杏眼圆瞪,步子往前踉跄的迈了一步。

她一直怀疑自己脸上的毒是南宫婳下的,因为上次她想给南宫婳下,南宫婳竟奇迹般的被祁翊治好了,后边她唯一喝过有问题的酒,就是在大殿之上南宫婳亲自倒的那杯,所以,她心中一直记恨南宫婳。

“婳妹妹,我想,我脸上的毒,与你有关吧?”安容华也不再和南宫婳打哑谜,当即上前,目光冰冷的看向南宫婳。

她身侧的楚澜脸色却一直阴沉着,目光在南宫婳身上扫了又扫,南宫婳则一副迷惑的模样看向安容华,一脸惊呼的道:“容华姐,你脸上中毒了?难道,你也中了黄龙胆,那东西真是烈,上次我在皇长孙府喝了一杯你敬的酒,脸上立马长了许多黑斑,还好世子厉害,给我解了毒。听说这毒慢慢扩大,人会变得越来越丑,最后全身长满黑斑,真是苦不堪言,这毒要是长时间没治,就是有解药,也无力回天,没用了。”

南宫婳轻飘飘的说完,说得安容华眼睛冷瞪,她再也不想伪装,当即指着南宫婳,厉声道:“我脸上的毒根本是你害的,上次宫宴,你装成公主给我敬了一杯酒,而我就是在喝了那杯酒后才长了黑斑。南宫婳,想不到你这么狠心,竟处心积虑到这种地步,还杀了公主,还好,七日后就是你的死期,也算为我报仇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南宫婳朝安容华眨了眨眼睛,而此时,楚澜在听到她刚才的话时,看安容华的目光就有些异样了,他没想到,南宫婳脸上的毒,竟是在他的府里染的,他之前虽然怀疑过,却没听南宫婳说过。

安容华见楚澜一张脸冷酷的盯着自己,忙收回目光,愤怒的哼了一声之后,抱着手中的白猫朝外边走去。

安容华心虚,率先走出去,南宫婳投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看来,楚澜还不知道自己的毒与安容华有关。

看着两人神色的转变,南宫婳只是淡漠的睨向前方,楚澜则捏紧拳头,恨恨瞪了她一眼,也转身走出了大牢。

她一被抓,这两人就急忙的跑来示威,难不成,此事与她俩有关?

☆、第128章婳儿才是金枝玉叶、真相【文字版VIP】

大牢外边,安容华有些心虚的晃动下眼皮,看到楚澜一脸冷酷的走了出来,立即朝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小心翼翼的道:“夫君,你别听她的,她在挑拨离间,我根本没给她下过毒,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不用解释了!”楚澜已经不想听谁是谁非的问题,冷冷瞥了安容华一眼,随即扬眸,率先走下台阶。

看着楚澜不信任自己的眼神,安容华内心嫉妒得发狂,南宫婳都死到临头了,楚澜竟如此在意她,她算什么东西,抢了她的世子,凭什么还要来抢楚澜?

颤抖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安容华恨不得狠狠咬断南宫婳的脖子,她脸上的几块黑斑,已经慢慢像蛇鳞一样令人恶心,楚澜已经好久没碰过她,如今长孙妃早已怀上子嗣,而她之前霸占了楚澜那么久,肚子都毫无动静,眼看长孙妃在楚澜心中的地位慢慢超过她,这让她怎能不愤恨。

这时,安容华突然看到远处有一辆马车迅速驶来,马车上绣着牡丹云纹,十分的豪华,上面写着羽落两个字,难道,这是羽落郡主的马车?

想到这里,安容华立即上前,在马车快要驶到牢门口时,朝里边的人拂了拂身,转动着眼珠道:“容华参见郡主。”

安容华眼底浮着阵阵寒冰,那车帘被一只玉手轻轻掀开,满目淡笑的羽落郡主在碧兰、汀兰的搀扶下,在看到安容华后,眼里闪过一抹高傲的神色,随即恢复一脸和善,“原来是安侧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容华忙讨好的走上前去扶羽落郡主,趁没有别人在看时,她立即扯开脸上的面纱,朝羽落焦急的道:“郡主,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拿到解药么,怎么这么久都没音信,皇长孙已经许久不看我一眼,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羽落在看到安容华俏脸上的三、四块黑斑时,眼里闪过一阵讥诮:“这味毒根本没有解药,不过我已经叫御医尽快研制,当时也只剩一味这药,你拿给南宫婳服下,本来中毒的应该是她,没想到她竟奇迹般的好了。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得的黄龙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毒,我想,如果御医研制不出这味解药,你只有去找祁世子,看他愿不愿意替你诊治。”

安容华一听,心当即凉成两截,一边走一边道:“可我和南宫婳如今已经是势不两立,祁世子绝对不会救我,女人一没有美貌,就什么也没有了,郡主,你一定要帮帮我。”

“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不帮你,我会加紧给你找解药的。现在,咱们就进去看看南宫婳,表示一点姐妹的关心。”羽落现在是心情大好,她的劲敌栖霞竟然这么快就死了,根本没什么战斗力,而且是南宫婳除掉的,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戏。

此时的大牢里,南宫婳身边的玉萼和喜妈妈正在不耐烦的打着蟑螂,赵氏则守着御哥儿和鸿哥儿,一眼也不敢移开,大牢里哭声一片,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缩在角落,全都害怕得发抖。

老太太手中捏着一串檀香木佛珠,一个垂着眉在那里念经,嘴里时不时说些保佑乔儿什么的话,一听就是在为二房南宫乔祁福,如今大房身陷牢狱,她想的仍旧是二房,可见她有多自私。

南宫昊天听着老太太的靡靡之音,这一刻,他对这个“母亲”已经绝望到顶点,突然,南宫蕊儿“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老鼠,快打老鼠!”

南宫蕊儿惊叫完之后,却没人理会她,她气恼的盯着正在收拾的玉萼,怒瞪向她,“你是傻的吗?这里有老鼠你没看到,还不快过来收拾了?”

玉萼则冷冷瞟了南宫蕊儿一眼,不屑的勾起嘴唇,“你是谁?你已经不是南宫家族的小姐,别指使我!”

“你!你这没教养的东西,谁教你的规矩,不过一个死丫头,竟敢与本小姐顶撞,等本小姐出去了,一定好好收拾你。”南宫蕊儿恼羞成怒,伸手便去摇老太太的手,想让老太太给她撑腰。

没想到老太太则冷地推开南宫蕊儿的手,整个人面如死灰,沉声道:“够了!”

如今她在侯府根本得不到尊重,说话根本没人听,南宫蕊儿这样不是为难她,让她丢脸?她可要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绝不能被这些人瞧不起。

“呵,这里真够热闹的!”正在这时,牢门被狱卒哗地打开,在听到这阵讽刺的声音时,所有人都朝牢门口看过去,见一袭盛装的羽落郡主与安容华同时走了进来,两人眼里皆是得意。

南宫婳看到羽落得意张狂的走了进来,冷地抬眸,乌目如寒冰般的对她对视,羽落此时已经十分猖狂的冷睨着南宫婳,“这不是南宫大小姐么?怎么在这么脏的地方呆着,你不是世子妃,还被齐王世子救回来了么?怎么不去拜堂成亲,却落到这样的下场?”

南宫婳嘴角噙着清绝的冷笑,不紧不慢的道:“牢房里这么脏,郡主可要小心,别沾染这里的脏东西,到时候传给太后,那可就救不了你了。”

羽落没想到这个时候南宫婳还巧言善辨,脸色突然变得阴翳起来,这似乎才是真实的她,她眼底潋着无比狠毒的寒芒,突然朝身后的侍卫道:“来人,把牢门打开。”

那侍卫看了羽落一眼,则是一脸严肃的道:“回郡主,没有皇长孙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牢门。”

“大胆,我是奉皇后之命前来审问南宫婳的,皇后食不下咽,抱着公主的玉体不肯离开,她要我代她问问南宫婳,为何这么狠心。难道审问一个犯人还得经过你们的同意,这是皇后的的玉牌,你们检查一下。”羽落冷地拂袖,将手中一枚金黄色的玉雕凤牌拿给那侍卫看了一眼。

那侍卫在看到这牌子后,先是迟疑一下,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将牢门打开,这下子,赵氏等人全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可栖霞带来的太监已经上前一步,迅速将赵氏的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禁锢起来。

看着他们神速的动作,南宫婳当即大惊,朝羽落冷声道:“放了他们,他们还小,你有什么气都朝我发,别牵扯无辜的人。”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只是这牢房障气重,真怕闷死这两个孩子。”羽落郡主朝后一挥手,那几名太监就把孩子抱到牢门口,离众人远远的,这时候,赵氏已经吓得心悬到一块,浑身颤抖起来。

这个郡主那么阴毒,她绝不能告诉她婳儿是公主的事,否则婳儿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放了我的孩子,放开她们。”赵氏说完就要上去抢孩子,身子却被两名太监拉住。

羽落冷笑一声,慢慢走到南宫婳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她能看到南宫婳愤恨的双眸,“你这张小脸真是如花似玉,连我都我见犹怜,怪不得楚将军会看上你,这时这刻,他和祁世子都在为你找证人,你真是幸福。”

南宫婳猛地将脸移开,星眸恨恨的瞪着羽落,不屑的勾起唇角,“我与郡主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郡主为何揪着我不放?郡主如果喜欢齐王世子,大不了去追,怎么找起我的麻烦来了?”

被南宫婳一句说中心事,羽落只觉得脸上无光,当即冷喝道:“胡说,实话告诉你,我是代皇后来处决你的,谁都知道楚宸烨和祁翊的本事,只间一晚,他们肯定能救你出去。皇后可不想杀人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你看到栖霞的尸体了么,她死得好惨,难道你不怕她夜晚来窗外吓你?”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从未怕过。皇上已经下了圣谕七日后处决我,根本没说现在处决的事,你们这是违抗圣旨,难道你不怕皇上的威亚?”南宫婳冷冰冰的盯着栖霞,见她身后带着的几个太监,有些是皇后和皇上身边的,心不由得迅速冷了下来,羽落这么聪明,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看来,她是得到皇上和皇后默许的。

为了他们的栖霞,他们就如此的草菅人命么?只是,如果换成她,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也不会思考什么,只想杀了那个凶手。

“很抱歉,这同样是皇上的旨意,来人,把南宫婳拉出来!这牢里真脏!”羽落心中浮现楚宸烨抱南宫婳下山的那一幕,她好不容易趁栖霞出宫时找了个机会跟着,然后想去军营偷看楚宸烨,没想到却看到他抱着南宫婳的情景,这怎能让她不嫉妒。

“南宫婳你个贱人,都已经有夫家了,还和楚将军在山上亲亲我我,要是让祁世子知道,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你。”羽落冷哼一声,南宫婳一被带到牢门外,她就气得脸色扭曲。

这时,牢里的南宫昊天和赵氏已经急得趴到牢门上,南宫昊天使劲捶着牢门,眼里布满血丝,只觉得血气上涌,朝羽落大声吼道:“你放开婳儿,有种来杀我,别欺负她一个小姑娘,皇上皇后若真的要处决我们,为什么让你来?我们要见皇上,要向皇上申冤,我们婳儿绝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对,我们相信她,我有事要见皇后,安姑娘,麻烦你给皇后传个信,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她。”赵氏见羽纱太狠毒,就把希望寄托在安容华身上,这安容华以前在侯府呆过好几月,怎么对婳儿都应该有份感情在。

谁知安容华却犀利的抬起眸,十分紧张且凌厉的盯着赵氏,“你有秘密?什么秘密,快告诉我!”

看着安容华阴冷的模样,赵氏当即反应过来,在反应过来后,她就指着安容华大骂道:“原来你是只白眼狼,你忘记当初在侯府学医的事情了,忘记婳儿在路上救你,免于你被强暴的事了?要不是我们婳儿,你能有今天?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如今,安容华和羽落像两条毒蛇一样盘踞在外面,她一定不能讲出婳儿是公主的真相,否则所有人都活不出去,她多希望现在能有个人来救救她们,她的婳儿就能活了。

想到这里,赵氏立即又朝羽落挥手,“我要见祁世子,或者齐王世子,来人啊,我要见祁世子,我有话要对他说!”

“想见祁世子,没门。实话告诉你,他已经进宫面圣去了,皇上的命令,也不知道他一时半会赶得来不,恐怕,他来的时候,你们全都是一条条死尸了。”羽落瞪起眼睛,才说完,已经逼近南宫婳,突然,她一脚给南宫婳踢到小腿上,南宫婳一个重心不稳,当即跌倒在地。

“贱人!你有美貌又怎么样,得到世子的宠爱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我手里,我可不能轻易让你死掉,这样太便宜你了,也不够解气。”羽落嘴角勾起阵阵阴冷,要人人都像栖霞那样死掉,那就真是太无趣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很喜欢折磨人,看着人向自己求饶,生不如死的样子。

南宫婳一跌倒在地,便冷冷咬着牙,如果今天让她出去,她发誓一定要将这次的仇全报回来,羽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她会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听到赵氏说有秘密的事,南宫婳突然一个警醒,抬眸朝羽落沉声道:“你汉有滥用私刑,我要见皇后,你们不敢让我见,肯定是私自跑来的,根本没经过皇后的同意,否则,你拿圣旨来大家看!”

羽落冷哼一声,慢慢走到南宫婳面前,眼神瞟向身后的四名腰肥体壮身上又全是汗臭的狱卒,阴冷的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玩过这么美的女人?”

那几名狱卒一听,一个个脸上都浮起精光,色眯眯的看向南宫婳,眼睛都看得痴了,流着口水搓了搓掌,“没有,这样的女人是天仙,小的们哪能玩过。”

“那,你们想不想玩她?本郡主给你们一个机会,她可是杀害公主的人犯,已经是死路路一条,既然都是死,还不如便宜你们几个了。”羽落一说完,南宫婳已经愤恨的盯着她,南宫昊天和赵氏全都啊的大叫起来,南宫府的人都趴到牢门前骂羽落,唯有安容华笑得极其的开心。

那几名狱卒立即垂涎的上前,点头道:“多谢郡主,小的们一定尽心尽力,替公主报仇,玩死她!”

“羽落,你真不是你,怪不得齐王世子不喜欢你,甚至连看都不肯看你一眼,因为你的本性他早看出来了,在人前你再怎么装善良,都被精明的他一眼看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爱情,所以你才活得那么可怜!”南宫婳不知道羽落就是上次在宫中害她的幕后黑手,但她猜得出,羽落很仇视她,处处想着害她。

“你少对我大呼小叫的,齐王世子很爱我,不需要你来说。你以为你是栖霞,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对我耀武扬威?我告诉你,敢挡我路的人,都只有死路一场。”听到南宫婳的话,羽落一个恼羞成怒,当即抬脚上前,一脚踩在南宫婳白嫩的手指上。

被羽落冷不防的踩了一脚,当即疼得微微皱眉,额头沁出一层薄汗,赵氏们一个个都哭闹起来,登时,大牢里哭声震天。

“婳儿,你快起来,我的婳儿。”赵氏好想喊出来婳儿就是公主的事实,可这里没有信得过的人,喊过来只会加重婳儿的伤势,羽落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欺负公主的事,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南宫婳冷皱着眉,此时,羽落已经满脸得意的狠踩在她手上,还用鞋子在她手上转动,这一刻,十指连心,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刺痛,此时,她的手已经被踩破皮,隐隐有鲜血流出来,那原本白皙的手指,已经开始溃烂,痛得南宫婳眼里噙着热泪,可她硬是没叫一声,坚强得让人心疼。

“哟,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这么一踩就流血了,安侧妃,你也来试试,我踩这只手,你踩那只,咱们把她双手踩烂,看她一会如何反抗。”羽落要开始进行残酷的折磨,美丽的凤眸满是寒光,安容华也十分得意的上前,抬脚就想去踩南宫婳。

“婳儿!”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牢门口响起男人狠厉的声音,紧急着,男人已经飞速的冲过来,在飞过来的同时,当即一掌把羽落和安容华啪开,两人被拍得飞了起来,只听哗啦两声,两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对面的牢门上,然后慢慢滑到地上。

南宫婳原本握着匕首,想着与羽落拼死一搏,却突然看到祁翊身着一袭银白色的铠甲,如王子般踩着祥云朝她走来,在她疼得快要喊叫的时候,高大的男子已经俯下身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身上火红的披风衬得他邪魅阴戾,此刻,他周身溢满怒意,那盛怒之气仿佛燃烧的火球,像要将人吞噬一般。

“婳儿,让我看看你的手,该死的,你们竟敢对你动用私刑,来人,把羽落郡主和安容华抓起来!”祁翊将南宫婳紧紧抱在怀里,因为他懂医,便迅速拉起南宫婳的手,用手绢轻轻擦掉她手上的血迹,迅速掏出身上的玉肌膏,将那膏药轻轻涂到南宫婳手背上,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温柔,眼里带着浓浓的关切和自责。

祁翊一声令下,早跟进来的含笑、含恨准备上前抓羽落,而羽落此刻捂着被撞疼的肚子,奄奄一息的歪斜在地上,在含笑、含恨要冲过去时,当却玉手一挥,“住手,本郡主是奉皇后之命前来行刑,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就是抗旨,祁总督,难道你想与圣上作对?”

祁翊看着南宫婳手上的伤,赶紧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小声的安慰道:“婳儿,别怕,如今我就是与他们作对,也要带你走!”

“不要。”南宫婳看着满大牢的侯府人,想起刚才自己受苦时娘亲和爹爹撕心裂肺的反应,她绝不能因为自己就连累她们。

祁翊说完,冷地看向羽落,薄唇冷启:“本督怎么没听皇上下行刑的圣旨?就连七日后处决的旨意,都只是圣上和皇后的口谕,羽落郡主,你敢不敢进宫与本督对质?”

如今他已经是正三品京城总督,总管京城的文务和武务,还能调动武穆麾下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羽落,算什么?

羽落只觉得背脊像要撞断一般,迅速由身边的太监扶起身,边上的安容华嘴里则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面纱也随之滑落在地,露出一张丑陋无比满是黑斑的脸。

“本郡主有什么不敢的?你虽然是世子,又是总督,但也没权力带犯人走,况且,南宫婳的弟弟,好像不知道去哪儿了。”羽落冷笑着勾唇,唇若含丹,眼里是浓浓的含沙射影。

一听到她的话,南宫婳和赵氏都吓得大惊,赵氏眼里还流有余泪,刚才大家都只关心婳儿去了,却没发现,御哥儿和鸿哥儿早就不见了。

看到这里,赵氏当即痛苦的惨叫一声,脸色霍地变得苍白,大力的拍起牢门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狼心狗肺,你还我的孩子!”

羽落则冷笑的看向赵氏,一脸冷色的道:“识相的,你有什么话都给我闭紧点,否则你就只能看到两个孩子的尸体,本郡主说到做到,本郡主只是听皇命办事,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想着找任何借口和理由为南宫婳开脱。”

听到羽落威胁的话语,赵氏当即瘫倒在地上,羽落的意思是,她不能找借口为婳儿开脱,不能说出婳儿是公主的真相,否则凭羽落的阴毒,她一定会害死两个孩子。

她不能说,绝不能说,说了羽落难辞其就,一定会毁掉御哥儿和鸿哥儿的。想到这里,赵氏一脸难受的看向南宫婳,低垂着头,嘴角嗡动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南宫婳此时已经愤怒到极点,没想到羽落那么坏,她捏紧祁翊的手,朝他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复看向羽落,“是不是我不跟祁世子出去,你就不会伤害我两个弟弟?是不是!”

说到最后,南宫婳的眼眸已经无比阴沉起来,而身边的祁翊,玉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眼里的怒火愤怒到高点,恨不得把羽落一拳打死!

要不是她背后在皇帝皇后撑腰,他背后又有武穆王府以及一干势力为牵扯,他早就劫牢带婳儿远走高飞了,可心底的良知告诉他,有这么多为他付出的人会因为他的举动而陷入危难,他做不到如此的泯灭良心。

而苍祁帝和皇后两人无情的举动,更加注了他想覆灭苍祁的决心,如今为了婳儿,为了所有支持他的人,他一定要做到至高无尚的强大,灭掉苍祁,给婳儿一个安全的环境。

看着婳儿通红还掉了皮的手背,他眼里尽是浓浓的担忧,恨不得与天去斗,不管一切。

羽落要的无非就是南宫婳的命,在看到祁翊满目阴沉的神色时,心里是胆寒的惧怕,她很怕祁翊会暴怒的杀了她,她相信他做得到,便往后退了两步,道:“是的,我只是听圣命,我这就进宫向皇上复命!”

说完,羽落抬腿就想逃,因为她害怕祁翊那骇人的眼神,他的眼神像野豹一般,她不敢在这里久呆。

祁翊此刻已经握紧剑柄,冷地上前,正要将剑架到羽落脖子上,突然,外边又响起一阵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一名副将在外头大声的道:“祁总督听令,皇上三道金牌急召总督进宫,请总督即刻赶往皇宫!”

祁翊冷地挑眉,阴沉的垂下眼睑,慢慢将手中的剑收回,羽落则像落荒的耗子一般,拉着安容华迅速从那牢门跑了出去,祁翊已经朝身侧的含恨道:“给本督追,一定要查到两个孩子的下落。”

南宫婳见羽落跑掉,心中不禁嗡的一声狠响,她希望两个弟弟会平安无事,要是他们有事,她发誓要杀了羽落泄愤。

那赶来的副将见众人神经紧绷,忙看向祁翊,恭敬的道:“祁总督不必担心,皇上是有事急召,好像与假的南宫小姐有关,但事情真相未明时,南宫小姐不能出这牢门,这期间,没人敢害南宫姑娘,我就替你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你进宫去去就回。”

祁翊听到这里,立即挑眸,南宫婳和赵氏等人都惊喜的看向那名副将,太好了,孙月清估计已经被找到,她们说不定不用死了。

而祁翊则回眸冷瞪了含笑一眼,沉声道:“你领人留下,这次要是再让人闯进来欺负世子妃,本督要你的命!”

说完后,含笑已经大手一挥,身后的几十名侍卫上前,全都将牢房紧紧围住,那跟进来的秦琼已经是满头大汗,一边是羽落郡主,一边是皇长孙的人,如今又来了个祁世子,他在中间三面夹击,当真不好过。

“秦大人,如果总督夫人有任何闪失,你就等着摘掉你的项上人头。”祁翊冷然说完,将身上的襦子披风披下来,亲手披到南宫婳肩上,看她的眼神充满爱意和担心,朝她点了点头后,不得已的走出牢门。

秦琼立即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派狱卒守在边上,这下子,他是谁也不敢放进来了,而且有祁总督的人守着,除非对方是皇上或皇长孙派的军队,根本不可能闯进来。

含笑看着南宫婳的伤,是一脸的自责,可他身在苍祁,这里不是燕国,他权力有限,做什么事都受牵制,如今只能看着世子妃受伤,当真是无能。

原本十分自责的赵氏在听到那副将的话后,立即走到南宫婳面前,满目欣喜的道:“婳儿,你不用担心,说不定那孙月清被抓住了,否则皇上不会急召世子进宫,咱们很快就有救了。只是御哥儿和鸿哥儿,我好为他们担心。”

说到这里,赵氏已经泣不成声,对面的南宫昊天则是心如刀割的大声嚷道:“那该死的孙月清,要不是她在背后干坏事,怎么会连累婳儿,御儿和鸿儿又怎会被掳,羽落郡主真是太歹毒了。”

南宫婳冷沉着眸,这一次,那背后的人实力太强劲,她们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个孙月清,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连串的阴谋,好像早就设计好似的。

而这边的祁翊,在策马踏出刑部大牢不远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一阵“砰”的巨响,紧急着,在他转身的瞬间,便看到刑部大牢有几间牢房哗地爆炸,一块块石砖朝四处飞射过来,一片片瓦墙飞散四溅,大牢塌了!

“婳儿!”祁翊在看到大牢塌的时候,已经不再想去考虑什么下属,什么身份,他心中只有南宫婳一人,想到这里,他迅速策马上前,身后的侍卫们纷纷跟上。

这时候,大牢门口的人一个个都慌乱的跑了起来,狱卒们往外边跑,为了躲沙石,里面隐隐有犯人大规模的涌出来,远远的,祁翊看到那大牢突然起火,火势直往天上窜。

看到这一幕,他迅速下马,几乎咬碎一口钢牙,朝大牢里嘶声怒吼道:“婳儿!”

说完,他双眸已经极尽通红,就要往坍塌的牢房和火场冲,后边跟过来的童哥见状,立即上将抱住祁翊,大声的道:“世子,你不能进去,你是燕国的顶梁柱,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让自己受伤,里面已经塌了,又着了大火,你进去会没命的,那火势那么大,肯定早就被人浇了松脂,他们事先有准备,可能为的就是诛杀你!”

“你放手!如果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还做什么男人?”祁翊此时双眸血红,布满阵阵血丝,此刻,他已经顾不得火势往外冒以及砖头坍塌下来的危险,眼里有着暴怒的戾杀之气,乌黑的眸子深冷如刀,身形一动,已经迅速跑上去。

正在这时,刑部大牢的一扇石门啪地碎落到地上,一大堆石块把大牢的门挡住,里面隐隐有犯人们痛苦的叫嚷声,大牢门被挡住,其他地方又到处是火舌和落石,且这大牢修得十分坚固,只有大牢门口才能进入,祁翊想都没想,便哗地出剑,冷冷将地上的石头挑开。

后边的童哥等人一个个都急得发抖,也不得不上前帮忙,感觉到用剑速度太慢,祁翊暴怒的睁着眸子,迅速俯身在地,徒手就去搬那些石头,此刻,他什么都不顾了,埋头就扎进石堆里,迅速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