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放搅拌水泥的时候,卿让让则在一旁为他添水,活不算轻松,但至少比较干净。

陆放最后捏了捏卿让让的鼻子,“你个小气鬼,我这是怕你累着,你要穿这一身来,我爸也不好指挥你往那重活累活那儿去,他压根儿就是个独裁者。”陆放向他爸爸看去。

卿让让心里咕噜,“你也是个独裁者。”不过卿让让的天总算是放晴了。

陆放在给工作台熟练抹边的时候,卿让让惊讶的道,“要是我不认识你,我真要以为你是个水泥工了。”

“我要是个水泥工,你还要不要?”陆放反问。

卿让让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个水泥工,这般的阴阳怪气的话,她肯定早飞了他了,可是正是因为陆放不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人,所以卿让让自己才委曲求全的是不是?卿让让想自己每次看陆放的时候,总觉得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自己高品质生活的保证,所以难免姿态就低了一些。

卿让让的沉默换来的也是陆放的沉默。所以有时候人不能太老实。其实卿让让自己也明白,如果陆放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的话,就算他是个乞丐,估计她也能甘之如饴。

“让让,快来印手印。”放放娘在一旁兴奋的招呼。

卿让让抬头一看,才发现这女人老大不小了,心态比Loli还Loli。

“趁着还没干,我们把手印印上去,也表示咱们到此一游。”相较于放放娘的兴奋,放放爹在后面直叹气。

卿让让一向觉得婆婆应该比公公难对付,所以她自然要听婆婆的话。她把手印印在小道上的时候,旁边忽然多了一个大掌,正是陆放的,他含笑搂着卿让让。

两个人的拇指和食指合拢形成了一个心型,就那么大喇喇的印在了他们自己铺筑的小路上。

“浪漫,太浪漫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放放娘嘟着嘴看着陆放的爸爸。

这位世界十大顶尖建筑师不得不很委屈的也把手印印在了小道上。

“咱们一家人也该印一个,手指接手指印一个四瓣的花怎么样?”放放娘也很有创意。这家里没有一个人能违背她,或者忍心违背她。

“太好了,这是咱们一家人印的手印,等以后你们的孩子出生了,咱们再捐一个公园,把他们的小手印也给印上。”放放娘仿佛看到了那美好的一天。

卿让让看着她的时候,只有羡慕,只盼望自己老的时候也能如她一般开心。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媳妇未来是个什么样子。

“你喜欢孩子吗?”卿让让忽然问,好像陆放从来没有和她提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喜欢,但我喜欢造孩子的过程。”陆放给卿让让眨了了眨眼睛。

卿让让的心里只觉得刺痛,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总觉得一个男人如果对这个女人说他不喜欢孩子,那就表示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卿让让一直觉得男人喜欢小孩更胜过女人,每一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有共同的爱的结晶。

只不过这还不是让卿让让最烦心的地方,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生活的步骤全部被打乱了,再也没有晚饭散步的剧码,再也没有一起看书看肥皂剧的温馨,等待卿让让的是每一个晚上的灯火辉煌。

卿让让踩着几千块甚至上万块的高跟鞋的时候无比怀念自己那三十一双的平底布鞋。

“哇,卿小姐,你这个是香奈儿今年的新款吧,我们这儿还没上市呢。”甲太太羡艳道。卿让让并记不住她们的名字,她从来就不擅长和人相处,否则也就不会选择当珠宝设计师了,永远的藏在人群的背后,她要是擅长,就去当HR了。

在她脖子伸得长长地寻找救世主的时候,有一位丙太太好意的提醒卿让让,“我看见陆总和严夫人往阳台去了。”

丙太太在严夫人三个字上下了重音。

“谢谢。”卿让让含笑回答,她被陆放训练久了,早就学会了虚与委蛇,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卿让让瘸着腿,往远离阳台的后花园走去。

卿让让刚在一个隐蔽的紫藤架下坐下,把高跟鞋扔在一边的时候,萧航就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儿?”卿让让很惊讶。

“陪我女朋友参加宴会,很无聊对不对?”萧航笑了笑。

卿让让一听萧航有了新女朋友,所有的心便放下了,“是有点儿,看来有钱人也不好当。”

“怎么,脚疼了?”萧航在卿让让的旁边坐下。

“嗯。”卿让让回忆以前萧航用他们公司的礼品券给自己买了一双高跟鞋的事,那时候七百元一双的高跟鞋在卿让让看来就算是奢侈品了。只可惜没走多远,脚跟就被磨破了皮,逼着萧航把她背回家。

卿让让想到这儿不由笑出声来,想到以前的日子,才觉得那才是人过的,至少当时她和萧航举案齐眉,互相的地位是平等的,而且她指着自己是女性,还能撒娇占点儿小便宜。

“我给你揉一揉吧,咱们如今也算是患难之交。”

卿让让还没来得及拒绝,萧航就托起了她的小腿,别说揉起来还真舒服,卿让让是个贪图舒服的主,何况萧航名草有主之后,她就少了些顾忌,只当他是一个老朋友而怀己。朋友自然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揉脚自然更不在话下。

“真希望下次参加宴会的时候还能遇上你。”卿让让由衷的感叹,在这样的世界找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总是特别的依恋。

萧航正要答话,却看见紫藤架旁多了一道人影,“陆总!”萧航有些紧张。

卿让让只是把脚轻轻的放在地上,笑着上前道:“是要走了吗?”卿让让看到陆放手上挽着自己的外套。

陆放没说话,卿让让则将手臂挽在他的手上,给萧航挥挥手,“下次再聊。”

陆放在回到大厅的时候,忽然松开卿让让的手,又不知道往那里去了,卿让让暗叹一口气,还得继续忍受这宴会。

“咦,让让你没看到陆放吗?”米琳忽然出现在卿让让的面前。

“你找他吗?刚才我还看到他的,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卿让让让站起身。

米琳的表情有些尴尬,“不是,只是刚才陆放找你,听说你去花园了,所以拿了外套出去给你,怕你冷,我还以为他找到你了。”

卿让让这才明白陆放是出来找自己的。“他找到我了。”卿让让笑了笑,“好久没看到你了,米琳,蜜月很幸福吧?”卿让让努力找点儿话来说。

米琳的表情就更尴尬了,“上次事陆放应该跟你解释了吧,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和严礼很好,你和陆放准备去什么地方度蜜月呢?”

卿让让愣了愣,好像彼此的婚礼议事日程还没提上台面。“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接下来自然是其乐融融的谈话,从蜜月地点聊到婚礼的注意事项等等,女人对这种话题总是有兴趣的。这和谐的谈话一直到陆放和董明明在舞池中的完美表现迎来如雷掌声时才停下。

“想不到陆放的舞也跳得这么好!”米琳感叹。

卿让让揉了揉额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嫁给有钱人还真的最好只对钱感兴趣。

回程的路上,车里即使开着空调卿让让也觉得很冷,气氛太冷。卿让让心底明白着,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那一幕也不会高兴,无关乎喜欢不喜欢,只不过是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人侵占而己。

卿让让也觉得自己很可悲,她和萧航虽然不算太过分,可是也没有清白到陆放一句话不问的地步。不过他不问,卿让让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当初看到陆放与米琳接吻,不也是二话没说吗?卿让让将婚姻当做了公平的交易,而事实上婚姻里很少有公平存在的。

在这件事发生的次日,陆放又出差了,所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卿让让一个个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至从她和陆放公开在一起后,周围的人仿佛都离开了她八丈远。

公司同事聚餐,她无法参加,因为大家都怕她这个老板娘打小报告。

而萧小悠则忙着跟男朋友甜蜜吵架,没了,还打趣卿让让说她该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免得被人把位置给翘了。

果果姐和多多弟再不肯跟自己讲八卦,关系也就疏远了。

卿让让唯一安慰的便是偶尔表妹笨笨还能打个电话。“姐,姐夫去哪儿出差了?”

“不太清楚。”卿让让是真的不太清楚。陆放不说,她从来不问。

“你怎么做人老婆的?”笨笨在电话那端叫。

卿让让咯噔一下,这话在理儿,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当人老婆呢?可惜每个人都以为她十拿九稳了,只有卿让让知道陆放压根儿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姐,你们过年回家,给我带什么礼物啊?”随着年关将近,笨笨越来越关心这个问题。

卿让让不得不敷衍过去。

七天以后陆放回来时,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他离开之前的冰冷从不曾存在过。“咦,谁掉了一百块钱?”陆放洗澡出来后问。

“我,我的。”卿让让想不是她的能有谁的,就算不是她的,只要在这个屋子出现,她也要讹成自己的。“肯定是我不小心掉的那张。”

“可是我捡到的是两张五十的。”

卿让让脸一红,“可能是掉的时候摔破的。”

“行啊,卿让让,你可真能瞎掰的,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连水龙头都换成了节流型,跟打喷嚏似的往外冒。”看来这一切都是陆放在捉弄卿让让。

没办法,卿让让觉得陆放那边从没为自己开过源,而他来了以后,水电气费蹭蹭往上涨,想以前陆放还给房租,现在可好名正言顺的不给了。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是,是最近我看了一些纪录片,觉得是时候环保了。”卿让让还在继续瞎掰。

“所以你连灯都换成了节能型的15瓦的了?”陆放在咬牙切齿。

卿让让很尴尬的笑笑。“哦,我肚子疼。”虽然有点儿装,但事实上她确实肚子疼,每次大姨妈来探亲的时候,她总是疼,都疼习惯了。

“等过了年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我不去。”卿让让天生就怕医生。

“不去不行,这是婚前检查。”这么久以来,陆放的嘴里第一次吐出“婚”这个字。卿让让也不知道该放心还是该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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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话说讳疾忌医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而公司组织的体检你如果不去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卿让让以前经常不去,所以才埋下了现在的隐患。

左附件发现混合性包块。“这就是卿让让拿到的检查结果。

卿让让第一个问题是“会影响生育吗?”

“哦,说不清楚,因为包块轮廓不清晰,回声不均匀,还无法判断是什么性质的,不过包块已经比较大了,所以我建议你手术。”

卿让让当时心就凉了:“不会是恶性的吧?”

“这个需要切片才能判断。”医生很保守。

“你安排时间吧,医生。”陆放在一旁发话。

卿让让回程的时候还在发抖,“我都说不来检查的。”

“不来检查,难道你等着包块长得比你脑袋还大?”陆放看起来也在生气,“公司组织的身体检查你都不去的吗》”这样的包绝不是半年能长出来的。

“哦。”卿让让从小因为怕打针,所以就带上怕了医院。上

一次要不是她母亲生病。她也是万万不会进医院的。

“我现在是病人。”卿让让也生气,生病的是她,有生命危险的是她,他气什么。

手术的时间很快就安排了下来,陆放找了全国最权威的妇科专家会诊,但结果都是一样,还是得上手术台。

“你说我体内的阳气会不会被释放完,以后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卿让让穿着病员服,害怕地抓着陆放的手。

“你好歹也是知识女青年吧。卿让让!”陆放这几天的脸色一直不好。

卿让让转头想想也对,只是她太害怕了,那冰凉的手术台,让她害怕自己一睡不醒。“听说有人全麻以后再也醒不过来的病人是不是?”

“卿让让,你少说几句行不行?“陆放几乎是在吼了,相对与他平时的绅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她这还不算久病,陆放就没耐心了,卿让让觉得心有些冰凉。

“那我要立遗嘱,死后房产和存款全部归我父母。“卿让让开始嚷嚷。

“你在胡说什么?“陆放真是恨不得拿枕头闷死卿让让。

“那别告诉我爸妈,等我手术成功了再告诉他们。“这是卿让让进手术室前还不忘嘱咐陆放的。

“过几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别瞎想,你肯定会醒的。“陆放在卿让让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卿让让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几个小时后,卿让让能感到自己还活着,因为她感到痛,针扎着一样疼,“陆放,你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你平时会扎她?”这是放放娘的声音。

“你听她胡说什么,妈?”这是陆放的声音。

卿让让在感受到有人揉自己的头发后,才稍微好了些,只是神智还是在迷迷糊糊之间。有时候疼得紧了,抓住东西就掐,事后才发现是陆放的手,全部都被掐到青青紫紫了,这叫体无完肤。

待卿让让能喝水吃饭后,她才稍微有点儿精神,可以张嘴说话:“你不用上班吗?可以让我妈来照顾我。”

陆放把鱼汤喂到卿让让的唇边:“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他们老人家跑来跑去多伤神,我没告诉他们你在动手术,”看来以前卿让让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是谁给我的手术签的字”卿让让听说这是有亲属关系的才能签字。

“我。”陆放指了指自己。

“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卿让让咕噜。

陆放没有答话,只管喂她喝汤。

“总裁,让让。”后面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正是果果姐和多多弟。

陆放回头看了看:“你们聊吧,我去洗碗。”

果果姐和多多弟、等陆放走出门才敢说话:“哇塞,让让,你这住得跟五星级宾馆差不多啊,还有按摩椅。”多多弟弟已经发现了新大陆,跳上了按摩椅享受起来。

“总裁会洗碗?”果果姐睁大了眼睛一脸部可置信的模样,你肯定幸福死了吧?

卿让让看着果果姐有点闪红心的眼睛开始思考,她甚至都没摸索出幸福是个什么感觉。

“能吃总裁亲手削的水果,一定幸福死了。”果果姐看见果盘里的果皮道。

真不愧是寻找八卦的高手,真是眼睛比福尔摩斯还厉害。

“卿让让,你这手术不影响生育吧?”多多弟随口问。

卿让让却听者有心了,虽然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她心里还是不踏实,毕竟是在生殖器上动了刀,也不知道会不会复发,也不知道会不会导致胎儿畸形,卿让让这几天都要被这种念头给烦死了。

这种话自然不能同陆放讲,可是万一要是自己生不出或者生出怪胎。卿让让觉得她的未来就岌岌可危了。当年琼瑶奶奶一本【碧云天】让卿让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男主角和女主角那都是自由恋爱,还颇有些恨相爱的感觉,可是后来女主无生,她婆婆逼着女主找个代理孕妇和男主行夫妻之事,结果男主移情别恋,女主黯然神伤却委曲求全。

卿让让可不希望同样的剧码在自己的身上上演。生孩子这事情在普通人家也许就是普通事情,有也可,实在无业没什么。可是对于陆放这种家族式企业来说,卿让让要是生个女儿,都没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是生不出。

“万一有影响怎么办?”果果姐一脸担忧,“不过总裁那么爱你,应该没问题吧?”

卿让让低声咒骂,死女人,果然会踩人痛脚,她哪只眼睛看到陆放爱自己了,这都是讽刺,赤裸裸地羞辱。

“下午你们不上班吗?”卿让让开始赶人了。

果果姐和多多弟能赶走,放放娘却是不能赶的。“让让啊,我给你熬了点鸽子汤,我亲手熬的哦。”

卿让让看到热情似火的放放娘,觉得自己要是生不出孩子估计真有点对不起她。“伯母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卿让让觉得受之有愧。

“怎么还在叫伯母?”放放娘嘟嘟嘴“一定是陆放做得不好。“放放娘把汤重重一搁,“还不去给你媳妇儿捏脚。”这是和陆放说的。

然后放放娘翻脸比翻书还快地对卿让让笑起来。“我以前生陆放的时候,就喜欢使唤陆放的爸爸。只有那个时候他才在你身边,听你使唤。平时人影都见不到,非要等你有个三长两短才肯出现。

卿让让只能赔笑。

在医院的这几天确实是卿让让看陆放看得最多的几天,他几乎一直陪着她,除了他上厕所的时候,可是在卿让让上厕所的时候,她自己则尴尬得要死,这婚都没有结,不至于“无私”到没有尊严的地步吧。病魔最大的威力不在于他夺走了你的生命,而是他将会夺走你的尊严。

卿让让觉得自己都没脸见陆放了。

到卿让让出院的时候,那出院单上和医生嘴里的的话,让她一惊,一个月不能行房!卿让让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陆放看了后,表情很平静,什么话也没说。

卿让让回家静养的时候,正巧笨笨来电话质问她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卿让让还是没有学会隐瞒,“什么你动手术了?”笨笨又开始在电话那头尖叫,卿让让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活力。

“别叫,别告诉我爸妈,让他们担心。”卿让让把话筒拿远了一些。

到最后笨笨知道卿让让要一个月不能行房的时候,更加大惊小怪;“不是吧,姐,那你可得把姐夫给我看牢了。男人啊,不是东西,你要让他一个月不吃肉,那简直比登天还难。。。。。。”笨笨教训了卿让让很久。

卿让让到最后才明白,女人的智慧和年龄不一定是成正比的,比如年轻的笨笨在对于男性本质的认识上就非常的有智慧。所以卿让让在看到陆放从热情似火转变为冰凉如水的时候,也有点怀疑,不知道他是在别的地方解决了,还是真的有当圣人的潜质。可是卿让让在房间里静养了三个星期,陆放也就呆了三个星期,没有上班,没有出差,完全就是居家型好男人模样。

“你不会觉得闷吗?”卿让让其实已经很闷了。

陆放翻了翻文件:“反正在哪儿都是办工。”这倒是大实话。

“可是我闷了。”卿让让没有办法只能开口,她都快被陆放逼疯了。

“你要出去走走?”陆放步确定地问。

卿让让猛点头,换了衣服鞋子就往小区里卖卤菜的地方去,可怜巴巴地站在别人的窗口处,只能吞口水。

“小姐买什么?”店员还是很热情的。

卿让让看着那香辣排骨,都快流寇水了。

陆放哭笑不得地上前,“你不能吃这些,都添了香辣料的,对伤口的恢复不好。

“我的伤口全都结疤了!”卿让让开始赌气,“别这边治好了,我却得了厌食症。”卿让让每天被白粥,鸽子汤都要给喝傻了。

“放心吧,就你这样,我得了厌食症都轮不到你。”陆放放将卿让让扯离那窗口。

“我要吃肉,那鸽子浑身一两肉都没有。”卿让让摆出我很瘦的样子。

陆放一手捏上卿让让的小游泳圈,“行了吧你,我连吃素都能忍,你还有什么不能忍的?”陆放也没好气。

卿让让漫天要价不成,便只好落地还钱,“那我要洗澡!”

“等你伤口全好了再洗,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你有没有常识啊,陆放,我伤口都结疤了。更何况,半个月不洗澡,你都不觉得身上有怪味?”卿让让抱着陆放的胳膊,使劲儿的往他身上凑。

陆放仔细闻了闻:“有股酸肉的香味儿。”

卿让让很想狂叫一声,可以一用力肚子就疼,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