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秦丞相的头的垂的更加的低了,似乎是有些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那么丞相大人的高见呢?朕在等着。”

秦丞相咬了一下牙,然后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家中还有一些余银,虽然不多,却也是想为民,为皇上尽一些力,否则,臣这心也是难安,其实臣昨日已经与夫人商义过了,臣的夫人深明大义,确实是令臣感觉钦佩,一界女流何以做到的,为何,我们男子做不了?”

“夫人愿意捐出她的嫁妆,小女也捐出了自己不少的首饰,还有臣,也是捐出家中的那些存银,”他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取出了两张银票,。

“皇上,这是五千两的银票,这也是臣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一边的太监走了过来,取走了秦丞相手中的银票,再是恭敬的递给了轩玉景,轩玉景拿着银票,总算的,脸上的阴沉少了不少了,虽然年纪还不算是太大,但是,他已然是一个很精明的,同时也是极有手段的皇帝了。

他很满意丞相的表现,“丞相请起吧,朕便代表万民感谢丞相的这五千两银子了,这可是不知道要救活多少百姓的救命银了。”

“臣不敢,”丞相站了起来,站到了一边,脸色一直都不是太好,整张脸这拉的比马拉的都要长了。

轩玉景向下扫过了一眼,“怎么,除了丞相之外,你们都想要置身事外吗?丞相夫人连自己的嫁妆都是便卖了。你们这些食君俸禄的,还可以这样安然的站在这里,朕都是替你们感觉羞愧了……”

其它人一听这话,立即就明白了,还没有等轩玉景说完话。一名官员走了过来,跪下,“皇上,臣愿意捐上一千两银子。”

而那些与轩玉景本就是一起的大臣自是不必说的,个个都是跪了下来,多少都要捐出来一些,庆王这一边的人,都是睁大了双眼,庆王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也是不敢说什么。

再说了,这朝堂之上,幽幽众口,他们还不敢多有造次的。就只能不断的想要庆王给些指点,可是庆王现在整张脸都是黑了,哪顾得了他们。

轩玉景将那姕银票都是放在了一边的盒子里面,“你们放心,你们所捐的这些,朕将全部的用于给灾民,也会写上你们的名子,到时让天下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你们的心意,你们是我南喻的好官,是我轩玉景的好官,也是天下百姓的好官。”

而他这话说完,庆王这帮人终于是站不住了,一连就跪下了好几个。

“皇上,臣也愿捐同一千两。”

“皇上,臣也愿意捐出一千两……”

庆王睁大了一些双眼,整个朝臣都是跪了下来,就只有他还是站着的,轩玉景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皇叔,你还有何高见吗?”

“没有,”庆王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了,此时容不得他说什么,他要是还想要当个皇帝,想要立足于天下,想要堵住这些幽幽众口,今天这银子,他是捐定了,还要损的比任何人都要多,因为他是庆王,所有人都知道,他富可敌国。

“皇上,臣愿意捐银一万两,”而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几乎都能听出来自己的牙齿咬的格格的声音了。

那就多谢谢皇叔了,轩玉景一句话说的不冷不热的,外表看起来,是真的很感谢,可是这其中多少的讽刺,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个小皇帝,才不到十四岁,这迫力果然是不容置喙了,庆王在他身上,可没有少吃过亏,当然,也没有占过多少便宜。秦丞相眼中的光线再次一闪,然后快速的也便是隐去了,当小皇走了之后,这朝也是要下了,有官想要找秦丞相说一句的话,结果却是发现他这脸色十分的差,差的都是黑透了。可见这损失了五千两银子,他也真是心疼了。

庆王手下的狗腿连忙的上来,心想着,这是招揽秦丞相最好的时机了,现在几乎整个朝堂的众臣都是分了两派,也只有秦丞相这里这还是在处着中庸的位置,谁也不帮,谁也不偏,只要哪一方得了他的帮忙,那么,离事在之日,也便是不远了。

“何事?”秦丞相脸再是一冷,就连声音也是冰着。

这官员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不过连忙又是言道,“丞相大人,你看看,这摆明了就是为难为我们吗,我们这赚些俸禄也是不易,这一下子就要走我们上千两,这是何道理啊?”

☆、第三十四章 富的流油的庆王

秦丞相撇了一下嘴,“这不是皇上要的,是百姓要的,老夫是没有,要是有,还会捐的更多,”说完,他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也是甩了那个官员的脸子。

“我说朱大人啊,”一名官员走了过来,停在了朱大人的身边。

“您又不是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最刚正不阿的,他做事向来只求对的起自己的良心,也是全凭一颗心在做事,五千两,可是买不到他的良知的……”

“你……”朱大人气的整张脸都是要跟着扭了。

而说话的官员则是大笑着离开,今天还真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之事了。

又是晚上,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阎烙才是出现,他拿起桌的银票,“做的好,这些加起来,足有五万余两了,当然这次最大快人心的,就是让庆王那老东西放了一次血,加上上次放的,他有了两万余两在他们的身上,他就算是不敢死,也要气的吐出好几口的血。”

“是啊,”轩玉景笑的都是要忍不住了,”舅舅,你不知道当时庆王那张脸?景儿想起来都是好笑,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是不想捐,也是不行的。”

阎烙放了手中的银票,难得也有了一分笑意盈于了眼间,正是如此。

轩玉景连忙的坐了过来,“舅舅,你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吗?”

阎烙挑眉,不是你的。

“不是,”轩玉景摇头,“我想过的,却是不知道从何入手?”

“也不是丞相的?”阎烙捧过了桌的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杯中的茶叶,然后轻抿了一口,再是饮尽。

“不是,”轩玉景再次摇头。

阎烙仍然是一幅不见风雨的模样,“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舅娘想出来的办法?”

“还真是什么瞒不过舅舅,”轩玉景再是拿过了银票数了起来,怎么他这模样,有些像是杜安容见到了银子的感觉了,莫不是接触的多了,什么没有没有学好,到是把杜安容贪财的性子给学到了。

“舅舅怎么一点也不意外?”轩玉景到是好奇,为何他这个舅舅总是一幅不动如山的模样,似乎不管是发生了任何事,他都是这样一幅模样,他不奇怪,不惊奇吗?

“有何意外的?”轩玉景再是吹了吹杯中的清茶。

“你舅娘对于人性的把握可以说是入目了三分,她的主意有时虽然怪了一些,烂了一些,但是,不得不说,却是可以治本的。”

“这件事是她想出来的,我并没有意外,毕竟这已经算是让我很放心的想法了。”

轩玉景将用一手撑起了自己的头颅,“怎么,舅舅还想到什么了?”

阎烙挑眉,“我怕她会直接给庆王府挖上一个地道,去偷人家的银票。”

睦玉景的眼角抽了一下,“她会吗?”

“她不会吗?”阎烙可从来都不会怀疑,杜安容是什么也不会的人,相反的,杜安容在某一时,十分的疯颠,不过,这一次,她做的很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而今天他想自己可以早些回去了,最起码,短时间之内是没有什么事了。

打开了门,杜安容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阎烙知道,她这是在算成本,现在到是有事情做了,不再乱胡跑了,也是让他省心了一些。

杜安容抬起脸,将桌上的什么都是向一边一推,站起来就抱住了阎烙,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又要晚回来呢。

阎烙安抚的拍起了她的背,以后便会好些的。

以后,杜安容扁起嘴,知道他这个以后,就是很久的以后了,只要庆王那个老王八还在,他们就永远也不可能好的。

“安容,是你让丞相捐银的?”阎烙让她的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她能够舒服一些。

“是啊,”杜安容一说起这个,就来了精神了,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我让秦伯伯帮忙把银票捐出去的,只要他可以打一个头,那么其它的官员也会有样学样了。人的脸面是很重要的,很多时候,当里子和面子比起来,相信,喜欢面子的人还是多一些。”

阎烙很承认这一点。

“其实,”杜安容握紧自己的拳头,“你不知道,我差些就要去给庆王的墙上砸个洞,然后进去偷银子去了。”

阎烙突然感觉自己的眉心一紧,果然的,让他给猜对了。

“阎夫人,记的,”他点着杜安容的小脸,“以后那些事,你想都不要给我想,你要知道,庆王府内有多少训练有素的侍卫,布局又是皇宫的好几倍,你要是真敢挖个洞进去,小心你的人还没有摸到人家的库房,自己变成刺猬了。”

杜安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真的吗?”

“你可以试试,”阎烙微扬起自己的唇办,“要试吗?”

杜安容死命的摇头,她不试,打死她也不试。

还有,她小心的拉了一下阎烙听袖子,“那你知道,他存银子的地方在哪里吗?”

阎烙的眸色变的有些幽远与深沉了起来,他摇头,“没有一个人知道,庆王对于自己的银子,向来是看的十分的重,我们也是打听过了很多次,却都是一无所获,想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些存银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那他有多少银子?”杜安容的眼睛亮了下,“是不是很多啊?”

“恩,很多,”阎烙伸出手端过了杯子,杜字容拉过他的手,那个杯子里面就已经是一杯的灵泉水了。

“有多少?”杜安容真的很好奇啊,“富可敌国吗?”

“不止。”

阎烙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边,轻抿了一口,声音还有着可以听出来的讽刺之感,”可以抵的了至少三个国库了。”

“这么多啊?”杜安容掰着自己的指头算着,至少三个,这么多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国库有多大,但是,可以想象的出来,一定是比他们家的库房大很多很多的。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啊?”杜安容就不明白,皇帝那么穷的,没理由一个王府富的流油吧?

阎烙低下头,对上了杜安容一双亮晶晶的眼,“到是不困了,想听故事了?”

☆、第三十五章 真是瘟神

好吧,阎烙也是由着她了。

不久后,他们都是躺了下来,杜安容枕在了阎烙的胳膊上,这就要听故事了,她还是感觉这样的姿势听起故事来最舒服了,而且,听着听着,她可以当成床边故事,可能就要睡着了。

随着阎烙听声音,她总算是明白了,庆王发家致富是从哪里开始的。

原来,前朝有一批宝藏的,本来是属于整个南喻的,不过,最后却是被庆王给据为了已有,也正是因这一批宝藏,所以庆王才是这反的才是有恃无恐了起来,他想要坐上这皇帝之位,已经预谋了很长的时间了。

而杜安容其实还是挺佩服庆王这只老王八的,

他有野心,也有耐心,更有私心,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在等,还在筹募,果然是千年的老王八来着。听着听着,果然的,她困了,已经睡着了,阎烙小心的拉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他自己也是闭上眼睛,人也是渐渐的沉在了睡梦之中。

也只有这时,他才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朝中之事,实在是太过累人了。

杜安容起来之时,又是一大早上,她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没有人,还有些余温,所以,他应该才走才对。他好像昨天说过了,他要自去压送地那些救济粮过去的。

也就是说,他们又要有好几天见不了面了,可能还是十天半个月的。

她到是想去的,不过,红红火火离不开她,而阎烙也不可能让她去,路途太过遥远不说,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庆王连带着自己的手下被轩玉景;黑了那么多的银子,他能够甘心才怪,怕是这一路上都是不得安宁的,她到是不怕麻烦,就是怕给阎烙惹麻烦,所以,她还是乖乖的呆在京城,好好的赚银子的好,

这争皇帝的事,她是真的帮不了上什么忙,她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不是每个穿越女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不知道别的人是不是可以,但是,她不行,她自己有多少能耐,她自己可是谁都要清楚来着。

果然的,阎烙匆匆的就走了,带着夏飞兄弟一起,都没有跟她道声别,她一个人还关在房间里掉了不少的眼泪,舍不得啊,这一去要好久了。就没有人给她讲故事,没有人给当柱子靠了,依赖的时间太长,都是有些无法习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强打起了精神,她要去次天庄,去给那些菜多浇些灵泉水才行。

现在她人不在于庄了,就连那些菜也都是长的慢了,火锅里用的最多的就是菜了,她可不能让火锅让里断顿了才行,虽然说,现在于庄的地又是多了不少,可是,还是供不应求的。

恩,多洒点,多长出来。

她想到了就出发,匆匆的回到了一次于庄,在那里浇了一下午的水。累的她腰酸背疼的,她感觉自己的最近都是有些太奢侈了,开始干不得活了,稍微的一忙,整个人都是不舒服。

灵泉水用了不少,说实话,她有些心疼来着,不过,想想这很快就是菜,很快就是银子,再多的心疼,也都是忘记了,她从田间站了起来,将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之上,微微的眯起双眼,就这样盯着远处的那一片清蓝的天空与白云,脸上的笑意也是清清落落的越发干净了起来。

正巧温辰路过了此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间动了下,然后让下人驾着马车先行离开,而他自己的则站在在这田间地头,对着这一片的郁郁苍苍的良田发起了感慨。

这是于庄的地盘了。

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人物,确实是挺了不起的,竟然可以短短的两年之间,就将于庄给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谁能想到,这在两年之前,还是一片加一片的荒田来着,可是现在,却是一亩亩的种出了连他都是未曾见过的茶,而这些菜不知道成名了多少的酒楼的招牌菜了,天香楼就是一个,当然还有一个不得了的红红火火。

有时他是都是感觉。那个红红火炎不会就是于庄所开的吧,里面一切的东西,都是与于庄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可是却是一直没有人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用扇子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或许他可以结交一下这个于庄的主人。

当朋友还是当敌人,很快就知道了。他刚刚向前一步,心脏却是再一次一跳了。

就在田埂地头间,一名拿着一根树枝正在玩着年轻女子彻底的勾走了他的神魂。

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都可以感觉到胸口强烈的跳动,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而他发现也只有见到那个姑娘之时,他才会有这强烈的情绪反应,是的,这就是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他不由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心跳就会加快一分,每走一步,人也是跟着了紧张起来,更是握紧了一手的汗水。

“姑娘……”

而他这突来的一声,还将杜安容给吓了一跳,杜安容转过身,甩了一下手中的树枝,哪里来的妖魔鬼怪,看她的打狗树枝,结果,一看清身后人的长相之时,她不由的翻了一下白眼。

怎么人生处处不逢的,真是讨厌的相遇。

“姑,姑娘……”温辰连忙的上前,笑的一张脸感觉都是僵了起来。

“姑什么姑?”杜安容实在是懒的和他说一句,“大舌头了就要赶快去看大夫,这是病,得治的。”

“不是,”温辰第一次感觉到了词穷,当然也是感觉到了脸红。

“那是什么?”杜安容都是有些不耐烦了。

感觉出来杜安容的烦燥,温辰的额头上也是渗出了一些冷汗,“那个,姑娘,你的树枝真好看……”他实在是无活可说了,这脱口而出来的话,这水平的让他自己都是汗颜着。

杜安容真是你一脸神经病的模样,她拿起了自己的手中的树枝,“哦,你喜欢啊?那送你了,”她大方的将树枝塞在他的手中,转身就走了。

☆、第三十六章 她被连累了

温辰拿着树枝半天都是没有反应过来,再一见杜安容要走,也是急了,“姑娘,等下我……”他连忙的跟上前,追的挺辛苦的,这姑娘身量也并不是太高的,怎么就能走的这么快的,让他追的着实的累。

“姑娘,请等下我,”他连忙的赶上去,就怕将人再给追丢了,到时天涯海角,他到哪里,才能找到她。

“姑娘,我们见过的,姑娘忘记了吗?”

杜安容停了下来,对他翻了一下白眼,你不用自我介绍的,“我知道你是准?你是瘟神吗?”

“这……”温辰不由尴尬了一下,“姑娘说笑了,在下姓温单名一个辰字,是温家现在的家主。”

“哦……”杜安容只是感觉烦的很,这y的有完没完啊,她一会还要回家去吃饭呢,今天她娘可是做了鱼的,她最爱吃的。

“姑娘……”温辰再一次站到了杜安容的面前。’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小生……”他的脸难得的有些红了,其实是想要问了一句,人家是否婚配于否,他是温家的家主,是京城首富,人长的也是体面,性子更是好,只要她愿意,他真的愿意给她一切的。

杜安容转过身,真是的,这眼光怎么刺的她眼睛疼来着?

“不知道姑娘……”他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想要将话说出口之时,结果他的脸色却是突然一变,他连忙挡在了杜安容的面前。脸上再也没有那份小心,取而待之却是一种冷凝之色。

杜安容握紧自己的手中的荷包。不太对劲,这种气氛她也感觉出来了。

“出了什么事?”现在就是有事,她也不想和温辰一起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