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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将所有的苦痛都藏在心里,她不疼吗,她不委屈吗?

可是颜一鸣不会回答他。

夜晚的时候,南宫玄看到她瞧瞧坐起来掀开了裤脚,凝固的血迹将衣料与皮肉粘在一起,但是她却面无表情的揭开,顿时又是一片血淋淋的伤口。

南宫玄忍无可忍的坐了起来,颜一鸣吓了一跳,“你怎么醒着。”

南宫玄一手捞过她的腿,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眼睛发疼,不远处小溪中流水涓涓,南宫玄在颜一鸣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小溪边,捞过清水将伤口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清洗干净。

颜一鸣有些惊讶,向来目中无人的太子殿下,有朝一日也会低下头。

难得,实在难得。

清理干净后,颜一鸣打断了南宫玄的动作,从自己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将药洒在上面,然后拉过南宫玄麻利的将他的衣摆扯下来一道,看着南宫玄微动的嘴唇乐了好半天,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谢了”,颜一鸣笑了笑站起身来,“休息吧,明天还要躲猫猫。”

其实一点都不疼,毕竟有小苹果关闭感官,但是为了不让南宫玄起疑,颜一鸣还是装作跛着腿。

南宫玄抿了抿唇,看着她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许久后抬眼看着天空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果然如同颜一鸣所料,此处的追兵陡然多了起来,颜一鸣不敢硬来,只能依靠着小苹果的雷达功能躲猫猫,偶尔躲不过了能杀就杀,杀不了就跑。

南宫玄越来越沉默,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震天的喊杀声从常州方向传来,震天的土炮声就连山也似乎为之震动,颜一鸣终于眼睛一亮。

逃命的生涯终于可以结束了,夏军到了。

之后追兵再也没有出现,颜一鸣与南宫玄开始慢慢走出深山,突然间颜一鸣听到了小苹果的提醒,转过头来与南宫玄道,“我去前边探探路,你在这里等等我。”

说罢根本不等南宫玄反应已经溜掉,南宫玄咬牙切齿的长长舒了口气。

许久后突然鸟雀惊动,南宫玄一愣突感危险,当即隐在一从树木后面。

不知过了多久,颜一鸣始终没有回来,但那些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南宫玄屏住了呼吸,许久之后那些人到达,却听到了颇为熟悉的声音,那些人道,“听说殿下就在附近……”

南宫玄侧目看去,竟是北门校尉唐琪!

常州被攻破了,援军终于到了,南宫玄陡然舒了口气,从树荫后走了出来。

而另一头的颜一鸣,适才小苹果提醒援军到了。

既然援军已到,那完全可以确保南宫玄的安全,她的工作也彻底完成,所以颜一鸣选择了当场离开,免得再生事端。

她轻快的穿过树林,向着官道的方向走去,心情甚好的与小苹果聊着天,突然间适才还很是活泼的小苹果突然死机一般的消无声息。

“果儿?”

颜一鸣喊了小苹果一声,小苹果弱弱的发出一声呻吟,“宿主,祝你好运……”

说完彻底隐身。

好运个鬼啊,莫名其妙死机是怎么回事,颜一鸣又喊了它好几声却还是没有回应,只能先不管它继续往前走。

直到快到时,颜一鸣才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与不知为何那般熟悉的肃杀窒息,颜一鸣陡然抬头,远处一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张扬而又英俊的五官勾出一抹冷笑,熟悉的嗓音缓缓开口,“临安郡主?”

“真是好巧。”

第104章

几年过去,当初还尚有几分稚嫩的少年将军,如今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比以往更盛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已是让人格外透不过气。

邵惊羽。

邵惊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常州,这就意味着常州已破,这样的结果,颜一鸣并不意外。

邵惊羽奉命回京并讨伐简相,攻破常州是迟早的事情,唯一让颜一鸣诧异的是,之前那位常州郡守信誓旦旦的保证定可挡住夏军并撑到江夏王前来,但如今城门告破,邵惊羽拿下常州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即使邵惊羽如何英勇,面对着严守以待的城楼,也无法像在草原上那样势如破竹,所以这场胜仗,定是有人里应外合。

外面的人是邵惊羽,里边这个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简玉衍。

简玉衍又一次为自己与简玉儿赢得了求生的机会,南宫玄也已经获救,邵惊羽与江逸更是不用担心,所有进程都在颜一鸣的预测范围之内,但是此刻的颜一鸣却是没办法放松。

她本打算一走了之,但是好巧不巧却遇上了邵惊羽。

所以现在想走是绝对走不了了。

颜一鸣顿时有些烦躁。

简玉衍有可能还在常州,不知道简玉衍是不是有所怀疑;虽说邵惊羽应当认不出她,但是难免担心南宫玄会透露什么引得邵惊羽怀疑。

如此一想,颜一鸣将适才还想一拼之下逃跑的想法摁了回去,若是在邵惊羽面前动了武,那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没法逃走,那就只能举手投降,就算她是江夏王的女儿,但是却也是救下太子的功臣,看在太子的面子上邵惊羽也不会太与她为难,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被邵惊羽发现。

至于简玉衍,就算他再如何怀疑,只要她拒不承认,简玉衍又能如何。

定下心来,颜一鸣装作不曾与邵惊羽相熟的模样,面上依旧警惕,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面迟疑道,“不知阁下是。”

几年不见的邵惊羽,完全不再是当初那个火一般热情的少年,冷漠而又满是嘲讽的双眼看不出一丝人情味儿,丝毫没有想回答颜一鸣的问题,在得知太子已经安全寻到后,目光从颜一鸣身上移开,冷冷丢下一句“绑了”,转身策马离开。

邵惊羽身边的那人亦是无比的熟悉,云晓策马而来挥挥手正要示意身边将士们动手,颜一鸣暗骂一声“混账”,将腰间的长刀解下来扔在地上,伸出了双手。

这般主动倒是让云晓一愣,颜一鸣抬眼,“绑啊。”

云晓咳了一声,“郡主,得罪。”

几年前大家还是一起吃饭一起上战场的好兄弟,再次相见自己倒成了阶下囚,颜一鸣有些悲催的感叹,抬眼看着已经重现挂上大夏王旗的常州,希望最后半年多的时间能平安度过吧。

常州已破,简相被擒,倒是魏雄杰机敏居然逃出生天,邵惊羽半点不留情面,命人直接将颜一鸣当做死囚处理直接扔进了牢房里,云晓在一边,想起那位临安郡主倒是觉得有趣,与邵惊羽开玩笑道,

“临安郡主好歹是个姑娘,又救了太子殿下的性命,你倒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逆臣之女有何怜惜”,邵惊羽嗤笑一声,去了盔甲换了一身玄色劲服,愈发显得身高腿长英姿逼人。

两人出了院落,前往前堂去见南宫玄。

南宫玄奔波这么多天终于重见天日,沐浴更衣后终于恢复可以往英俊的模样,与副将了解了常州与江夏王如今的现状,得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后终于放下心来,这才问起颜一鸣的下落。

副将一本一眼的回答,“回殿下,临安郡主已被将军拿下,如今正在常州牢中准备押送京城。”

南宫玄脸色一变,“牢中?”

拼死拼活救了自己的命,却被直接扔在了牢里,南宫玄当即命那副将将人请出来。

副将面露迟疑,“这……是邵将军亲自下的命令……”

“邵将军命你将人送进牢中,孤现在命你将人送出来,有何冲突”,南宫玄挑眉。

邵惊羽进门正好听见南宫玄这句话,那副将看见邵惊羽顿时松了口气,邵惊羽瞥了那副将一眼,“殿下既然吩咐,将人带来。”

副将当即点头准备去办,南宫玄却摆摆手,“不用着急带她来,将西边的院落收拾出来命丫鬟们伺候郡主梳洗,再去请城中有名望的大夫来。”

“殿下可是受了伤?”

“孤不曾受伤,倒是郡主为了孤受伤极多,江夏王虽反,可郡主却并非与江夏王一丘之貂”,南宫玄叹了口气,示意那副将去忙后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道,“孤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这般地步。”

南宫玄可以对邵惊羽说出这种话,倒是可见他与邵惊羽极为相熟,邵惊羽也不复之前冷冰冰的模样放松了许多道,“简相深居朝堂这么多年实在防不胜防,殿下无需介怀。”

南宫玄笑了笑,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说不得,比如他可是说人心难测,却不可说他那父皇太过无情,南宫玄叹了口气将这个话题带过又说起了颜一鸣,“此次幸得郡主相助,孤倒是从未想过,竟会被一个女人救了这么多次。”

若是其他人听到此话大抵会回一句他吉人天相,丝毫惊不起一丝波澜,可是这个人偏偏是邵惊羽。

邵惊羽枯井一般的心绪突然间像是投进了一颗小石头,在心底晕染开来一丝丝的泛着疼。

许多年前,他也曾被一个女人救过许多次,她总是默默的跟随在自己身后扛下了所有的伤痛,可是最后却丧在了他的手中。

邵惊羽闭了闭蓦然有些酸涩的眼睛道,“臣……也曾被一个女人救过许多次。”

南宫玄心头一动,看见邵惊羽面上的痛楚,这才想起多年前轰动京城的传闻,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将军,救过邵惊羽数次又立下无数战功,却被邵惊羽掩去了所有的功绩,以爱之名藏于后宅,最终惨死于后宅女人的龌龊之中。

南宫玄也曾因为这个故事而无比惋惜。

无端想起这些日子以来,颜一鸣手握长刀混战于追兵时的情景,那样已是让人心魄,更不说面对千军万马却依旧沉然冷静的巾帼。

若是那位女将军还活着,定是比临安郡主更让人折服的女人。

南宫玄本在哀叹自己,此刻却突然觉得眼前的邵惊羽更加可怜,叹了口气拍了拍邵惊羽的肩膀,“斯人已去,将军……唉……”

“旧事不提也罢”,邵惊羽掩去眼中的情绪,再抬起头时已惊恢复如初,笑了笑与南宫玄闲谈许久后才离开。

离开之后不过半个时辰,不想另有人寻他,却是简玉衍。

此次破城,简玉衍当属最大功臣,两人里应外合,这才短短三天时间攻下了常州并活捉了简相。

简玉衍不曾提起为何会会背叛简相,只是请他在陛下面前,替简夫人与简玉儿求情饶过她们一命。

当年他弃简玉儿在先,本就欠了简玉儿一份人情,此事就算简玉衍不提,邵惊羽自当会开这个口,之后两人便再未曾有过交谈,简玉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所以邵惊羽难免惊讶。

但让他更为惊讶的是,简玉衍主动寻他也是同太子殿下一样,为临安郡主求情。

邵惊羽没有告诉他太子已经保下了临安郡主,侧眸瞧了简玉衍一眼道,“邵某倒是不知,简公子与临安郡主有如此交情。”

邵惊羽回京后便直接赶往常州,不曾听说过临安郡主与简玉衍之前的暧昧时光,他大抵看得出来太子与临安郡主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倒不想简玉衍亦然。

简玉衍等了这么多日,终于城破,简相终于拿下,太子与临安郡主也被找到,所以他迫不及待想弄清楚一些自己搞不懂的事情。

所以一时间倒是没有听清楚邵惊羽的别有深意,只是隐晦表示自己有些话要同临安郡主问清楚。

邵惊羽眼瞧着简玉衍的焦急,此刻终于生出了几分看热闹的兴趣,施施然一笑道,“临安郡主如今住在西边的别苑中。”

看见简玉衍拔腿就要往别苑而去,邵惊羽啧了一声笑了笑又道,“临安郡主乃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适才太子殿下已经亲自命人将郡主接了出来,只不过郡主此刻应在沐浴更衣,简公子还是晚一些再去为好。”

简玉衍身形一顿,片刻之后又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当初知道颜一鸣戏耍自己后,简玉衍怒不可数,但是紧接着却从隐卫口中再次得知其他的消息,顿时让简玉衍变得踌躇起来。

他第一反应只当是颜一鸣早就找到了阿鸣却将她藏了起来,并以性命要挟逼她就范,可是后来那隐卫却说当初阿鸣的画像是由临安郡主亲手所画,并为了隐藏笔迹将原画销毁。

这一点不得不让简玉衍怀疑。

而随后颜一鸣离开,简玉衍借魏雄杰之手彻查了颜一鸣所有的势力,并未有人知道阿鸣的下落,所以推翻了临安郡主私藏阿鸣的猜想。

那么那些信,阿鸣的消息,当初他与阿鸣的故事,临安郡主到底是如何得知。

简玉衍想不通,想不明白,为什么临安郡主与阿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急需找颜一鸣问清楚。

颜一鸣一出门还未多走几步,就遇上了她最不想遇见的人,简玉衍不知在外边等了多久,看到她出现后当即启步走来。

第105章

果然不出所料,简玉衍有所察觉,现在分明是等她当面对质。

烦,很烦。

这是颜一鸣的真实心理写照。

自从来到这个系统以后,颜一鸣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都要留一线,免得日后因为当初的决绝而遭罪。

曾经以为攻略完毕就可以回到现世,却不想又是一场新的考验,当初以为可以一走了之,结果留下了太多马脚让江逸认了出来。

这次走的太急,也以为可以安全逃脱,却又被邵惊羽撞见,现在不得不面对简玉衍。

颜一鸣使劲儿咧了咧嘴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微笑,“简公子,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简玉衍面无表情的开口,目光却死死的锁在颜一鸣的脸上,最后落在她右眼眼尾那颗小红痣上。

这个女子,他从头都不曾看懂过她。

当初她主动寻上她要与他合作,简玉衍只当她作为江夏王耳目,只是为了以防简相反水而已,最终的目的与简相一样都是为了推翻皇室。

可是后来她背叛了江夏王,不顾自己的性命带着太子逃了。

自那之后,简玉衍才明白了很多东西,原来当初收到阿鸣的来信也是她的安排,阿鸣在信中的鼓动他策反也是她一手策划,她故意让他将消息透露出去,故意借助他的手摧毁了简相与江夏王策划的一切。

所以从一开始,她接近他就是为了扳倒简相与江夏王。

她分明是江夏王最受宠的亲女儿,如今却是将江西往推上绝路的罪魁祸首,简玉衍想不通她是为了什么,为了太子?所以背叛了家族,所以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

可是简玉衍分明记得,她曾与他说,这个世界上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

所有的所有都让他想不通,可是如今最要紧的却不是搞清楚这些,而是阿鸣的下落。

她到底是怎样知道阿鸣的相貌,又为何有阿鸣的书信,简玉衍定定的看着颜一鸣问她,“阿鸣到底在哪儿?”

若是之前颜一鸣还有些担心,但在简玉衍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颜一鸣却不担心了。

颜一鸣无声的舒了口气,都怪之前江逸那么快的看穿了她的身份,让她至今有些阴影,所以先入为主以为是简玉衍也认出了自己。

但事实证明,简玉衍不是江逸,没有江逸的细心聪明也没有他天马行空那么敢想,简玉衍问她阿鸣在哪儿,那就说明简玉衍以为是她将阿鸣藏了起来,而非怀疑她就是阿鸣。

于是颜一鸣心也不跳了脸也不白了,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任由简玉衍打量,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道,“前阵子不小心腿上受了点伤,站着实在不怎么舒服,不如去那边凉亭里坐下再聊?”

简玉衍微微诧异,他只看颜一鸣与太子平安归来,却忘了之前简相得知二人的下落后派了多少精兵前去绞杀,最后回来的追兵说寻不到二人的下落,那时他以为两人也许已经命丧在外。

大抵想象得出一路上的艰险,简玉衍退让了几步,颜一鸣演戏演的很像,一瘸一拐的往那边凉亭走去,简玉衍下意识想伸手扶一扶,但又将手收了回去,只是跟在了后边。

趁着这点时间,颜一鸣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待坐定后,抬眼看了眼简玉衍掩不住的焦略才缓缓道,“实则,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

简玉衍也没指望她这么老实的交代,听到颜一鸣的回答倒是不怎么意外,瞥了颜一鸣一眼道,“郡主曾经给了我一张阿鸣的画像,我听说郡主亲手绘制了她的画像,却又让画师重新临摹了一遍,不知是何故?”

“这个……”

颜一鸣拖着调子,对上简玉衍的眼睛不好意思一笑,“只不过因为我画艺粗浅,画的太丑拿不出手罢了,所以才让画师重新修改一遍,简公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揭我的短。”

简玉衍目光一沉,隐卫分明说画师与郡主画的一般无二,在他看来实在看不出差距,可是颜一鸣却说自己画艺粗浅。可是当初的画早就销毁,就算有隐卫作证,只要她不认又有什么办法。

简玉衍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笔迹,又为什么要甩清自己与阿鸣的关系,简玉衍压住火气冷笑一声,“郡主真是谦虚。”

“过奖过奖。”

简玉衍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郡主既然画得出阿鸣的画像,自然是见过她。”

“我是见过她”,颜一鸣点点头,罢了面露几分迟疑与为难后,终是叹了口气道,“只是如今我确实不知道她在何处。”

简玉衍目光以敛,“何故?”

颜一鸣手指在石桌上轻扣一记,这才缓缓道,“四年前我在江南游历时,确实遇到了这位阿鸣姑娘,我看她一个姑娘孤身一人脸上又有伤,所以不由多看了几眼,后来因为有缘交谈过几句这便熟稔了起来。”

编起自己的故事,颜一鸣随口就来,“所以我才对公子与阿鸣姑娘之间的种种格外了解,也自是知道她的相貌。”

颜一鸣的表情十分真挚,简玉衍看不出一丝作假的成分,而且无论是时间还是阿鸣的特征,她都说的清清楚楚,简玉衍怔愣了片刻,“所以那些信……”

“信自然是阿鸣亲自写的”,颜一鸣道,“此事的确是我对不住公子,当初来京前我特意去见过她,特意请她写了这些信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那些信分明是劝我反江夏王投朝廷”,简玉衍一字一句道,“你是江夏王之女,你怎会指使她写那样的信。”

“我本就站在朝廷一边,又为何不能指使她写这种信”,颜一鸣“啧”了一声,“后来我背弃父亲救下太子,不正是说明如此?”

所以归根到底就是这个问题,你是江夏王之女,到底为什么要背叛他?

“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颜一鸣终于不陪他玩了,“简公子,适才你问我阿鸣的消息我才一一作答,可是现在却涉及到了我的秘密,我觉得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颜一鸣敛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当初公子受制于简相,是我助你脱离他的控制,是我引导你求得一条活路,保住了你得性命,简夫人的性命,而现在公子却咄咄逼人,倒是像我亏欠了你的样子。”

局势在颜一鸣这句话之后迅速反转到了颜一鸣这一边,简玉衍微微一怔。

“如今简相败了,公子你立下大功性命无虞,以后天高海阔再无牵挂,你又何必归根问底的问我这么做的缘故。适才我与你所说,见过阿鸣姑娘是真,如今我背叛江夏王再也探不到她的踪迹也是真,公子若是在意她自己去找便是,只不过有几句话我要奉劝公子。”

简玉衍心中一惊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坚持问她,“什么话。”

“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如今所有事情终于过去,公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也该放下过去的一切,看一看未来了。”

简玉衍听得见自己苦涩的声音,“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吗?”

“既然明白我就不必明说”,颜一鸣淡然一笑,“过去种种,无论是你亏欠她还是她亏欠你,现在都过去,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还望公子莫要眷恋过去,当然,她由衷的祝福你,以后的生活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