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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暮笙…来来来,又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们了,让奶奶看看啊,你们这是瘦了呢,还是了胖了…”

苏老太太把两个孩子拉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端祥着,老眼全是怜爱之色。

“奶奶,我们好着呢。不瘦不胖,你挑剔不出来的…”

苏暮笙眨着眼,还是和以前一样,亲热的称呼着,并没有因为母亲和父亲离了婚,就和老人有了隔阂:

“我妈把我们养的可好了!”

一提到姚湄,苏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一下黯淡了下来:

“是啊是啊,湄丫头做的饭菜最是能养人了。可惜,走的太早了点。”

气氛,因为已故之人,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

苏暮笙的笑容也暗了几分。

“好了,老婆子,难得见面,你就不要再感伤了。来,坐下坐下,咱们啊点几道这边有名的菜来尝尝,然后一边吃一边聊。”

苏老爷子把侍应生叫来,点了菜。

“小锦啊,今天我找你见面,主要是想和你确定一件事:听说你结婚了,这事是真的吗?”

等待上菜的时候,苏老爷子开门见山就问了这事,神情非常的严肃:

“这事啊,我是听盛楼说的。他还告诉我们:你嫁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萧家老大萧至东的二公子萧璟珩…这事实在有点大,我这个老头子必须亲自和你确认一定。”

苏锦没有马上接话,咬了咬唇,心下不确定爷爷这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担心她前途命运的,沉默了一下,才轻轻答了一句:

“爷爷,和我登记结婚的是靳恒远。结婚证上的名字是靳恒远。”

好像是答非所问。

又像是在强调什么。

本来,她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可偏偏她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也因为这个回答,这对老夫妻对眸怔了一下。

“丫头,靳恒远就是萧璟珩,这事,你难道不知道?”

老太太轻轻的问。

“以前不知道。昨晚才知道。”

苏锦垂眉低应。

“他果然没和你说啊!”

苏老爷子轻轻一叹,扶膝苦笑:“之前,我从盛楼嘴里听说你嫁了萧璟珩时,就觉得纳闷。你那么讨厌萧家,怎么会嫁给萧璟珩?原来是萧璟珩没说明自己的身份。”

苏锦不接话。

苏暮笙却忍不住疑问起来:“是啊,姐夫根本没说他姓萧。爷爷,我就不懂了,他既然是萧家人,怎么身份证上就变成了靳恒远?”

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紧跟着解释了一句:

“姐是为了安我妈心,才和姐夫闪的婚。之前完全没了解透他。他也瞒的厉害,直到昨天晚上这事才捅破。为此,姐还在和姐夫闹情绪呢…”

闻言,苏老爷子一怔,而皱眉。

苏老太太则为之一呆,继而一叹:“原来结婚是这么闹出来的。唉,至诚说的没错:在萧家,萧璟珩果然是最最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个孩子。做事,从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作风,和他大嫂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萧家严谨的家风完全是相冲的。”

苏锦依旧默不作声。

苏暮笙瞄了她一眼,轻声应道:“那位至诚叔叔,看来很喜欢姐夫啊…似乎还有点艳羡姐夫的作事风格。”

“是啊!至诚因为他父亲是军人,自幼被薰陶得很循规蹈矩,事事以服从命令为第一使命。

“他说啊,在他们萧家,每个人都死板的很,除了他大嫂靳媛。

“还说,那靳媛和他们一家子的性格是南辕北辙的,所以,教养出来的儿子萧璟珩,那脾性,和常人不太一样,叛逆的不得了,常常是阴奉阳违。什么样的事都敢参一脚,从不计后果,洒脱的很。

“而至诚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就是和你们姑姑谈了这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恋爱。”

提及以前的事,苏老太太的老眼红了起来,唏嘘了一声之后,才又往下说道起来:

“唉,不说至诚了,还是说说那萧璟珩怎么个异于常人吧…

“那孩子在萧家,排名在璟字辈老二,取:璟珩为名。

“又因为其母靳媛是靳家独生女,靳家也是大富人家,老爷子更是一个霸道之人,才不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恁是违逆常情的硬给自己的外孙另外取了一个名字叫:恒远。

“几年前,我听说萧璟珩和他父亲闹的很僵,那孩子一怒之下跑去改了名和姓,各种证件上的名字全改了个遍。

“这事,在当时,可把他父亲气得不轻,靳老爷子却特支持他,这让他父亲拿他毫无办法。

“不过,更多人见到他时,还是叫他萧璟珩的。”

苏暮笙点了点头,明白了,原来“靳恒远”本也是他的名字之一。

“那他为了什么和他父亲闹得那么僵的?”

他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苏老爷说这话时,瞄了苏锦一眼,想了想,这事以后她肯定会知道,就说了:

“萧璟珩曾冲冠一怒为红颜,还对他老子拔过枪的…不过这事被萧门全压了下来…外头人几乎不知道。我也只是隐约听了一点,具体怎么一回事,旁人都不清楚!”

苏暮笙立马噤声。

唉,早知是这样,他就不问了。

这句话,太能给靳恒远减分了。

苏锦仍是不说话,心里则在想:

看来,那个哭着跑去别墅找他的漂亮女生,应该就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题外话第一更!

136,他说:既然我娶了小苏,自不会让小苏受委屈的

一声幽幽的叹息,在房内荡漾开,那是从苏老爷子嘴里发出来的:

“小锦啊,虽然你是我们苏家领养的孩子,那时,还是姚湄一意要收养的你。可自从你来到我们苏家,我们苏家上下,一个个从来没把你当外人。

“姚湄是不能再生孩子了,一直盼着有个女儿,你来了,正好弥补了她的遗憾弛。

“阿瑜呢,是因为你那性子和她近,又爱画画,情趣相投之下关系好的就像你从来是她生的一样嗄。

“我知道,当年阿瑜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所以,你奶奶晓得你嫁了萧璟珩之后,很放心不下啊…

“想当初啊,苏萧两家结的那个怨,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萧家深深怨着我们苏家毁了他们的儿子,我们家则怨着萧家断送了阿瑜一条性命。”

苏老爷子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脸上是一片伤痛。

苏老太太呢,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是的,至诚真是个好孩子,文质彬彬,却是个身手不凡的在役军人,比起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只晓得哄我们高兴的傅世淳,真是好上百倍。当年,我们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他骗了,把好好一个姑娘嫁给了这样一个不成器的男人,白白被他给毁了。

“至诚是真的好,情性又那么温和,和阿瑜志同道合。阿瑜会把一颗心全沦落在他身上,真不是一件难事。就连我和你爷爷看着,也是十分的喜欢。

“可他是萧家的人。萧家门第比我苏家高啊。

“阿瑜要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也许萧家大门不难进。可偏偏,阿瑜不仅是个已婚妇人,还比至诚年长了那么六岁。这六岁之差,直接让萧家认定是我们瑜丫头在诱~拐男人。

“萧家竭力反对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会儿,阿瑜想离婚时,我怎么就没支持她,硬是劝和了。

“要是那时,她已经离了,是个自由之身,至诚力争一下,也许萧家的态度也不会那么强硬了。”

簌簌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来。

老太太擦了擦眼窝,笑得苦涩。

“奶奶,您别说了!”

这种伤心事,越说,只会越伤心。

时有一道一道菜被送上来。

苏暮笙体贴的给在座四个人倒了饮料。

“奶奶,您先喝点东西…”

他不想奶奶沉浸在过去沉痛的情绪当中——人老了,经不起大情绪折腾。

苏老太太摇头,难从失女的痛楚中回过神来:

“小锦啊,这事,我们必须再和你说一说的:萧家当年反对,从我们角度来说,他们的态度的是恶劣的;从他们的立场来看,阿瑜是道德败坏的,分开他们,就是对至诚前程的一种挽救。

“时过多年之后,对于这事,我是看开了。

“不能怨他们。全是我们家阿瑜生不逢时,没能在最美好干净的时候遇上至诚,全是我们家阿瑜没福气。

“现在,我和你爷爷担忧的是你。

“你和萧家那孩子结婚了,萧家却没一点动静,这让我们很不安。

“按理说,萧璟珩现在是萧家唯一的嫡孙,结婚这么大一件事,萧家人肯定看得很重。所以,我们才想见见你,问问情况。

“你是阿瑜最爱惜的孩子,偏偏萧家的至诚是因为阿瑜才死的。

“当初,阿瑜和至诚的事,萧家那是从上到下齐齐反对。反对最厉害的就是靳恒远的父亲萧至东。

“那个男人,门户之见最是深。也是最疼至诚的人。当年至诚过世之后,苏家曾遭过萧家打击,经济链上,曾一度出现困难,甚至面临破产。后来还是萧老头出面,那萧至东才算放过了苏家。

“现在,你嫁了萧璟珩,那萧至东就成了你公公。

“我和你爷爷啊,就怕你在萧家受了委屈,萧至东那人是不好相处的——当年,靳媛——您婆婆,那样好一个姑娘,都没在萧至东身上讨了好,何况你是苏家的人。

“而你这孩子一有委屈就闷在心里,四年前因为暮白,你受的委屈已经够大了,如今,你要是

因为苏家,再在萧家吃苦,我们二老于心何忍…”

老太太用手抚着苏锦的手背,心疼的看着她。

苏锦想说话,却没有机会说。

“苏老太太,您大可放心,既然我娶了小苏,自不会让小苏受委屈的。”

半掩的包厢门突然洞开,靳恒远一身正装,出现在门口。他上身着一件黑色法式贵族衬衣,系银灰斜纹领带,下配黑色西裤,双手垂于身体两侧,不似平常那样懒懒闲闲的样子。

“姐…姐夫…”

苏暮笙惊站了起来,极为意外的低叫了一声: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吃饭?”

他的目光速迅从靳恒远身上移到面色微微发白的苏锦脸上。

“有件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

靳恒远合上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姿态无比优雅的缓缓走近:

“一品轩于今年年后就已经被悄然重组,如今隶属于京华大酒店旗下一处分部,这事外头人知道的不多。而京华大酒店,名归靳家,我母亲是唯一的酒店继承人。这事,暮笙和小苏可能不知道,但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应该是清楚的吧!”

所以,他们在这里吃饭,他想要知道具体包得是哪个包厢,从来不是难事。

闻言,苏暮笙呆了一下,苏老爷子一怔,苏老太太苦笑,而苏锦依旧是一脸的淡静无波。

“原来如此。”

苏老爷子轻叹:他们居然跑到靳家地盘上了。

现在的嘉市,一个月一个变化,他们这种已经完全隐退下来的老头子老太婆,真是太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

“老爷子,老太太,刚刚你们的谈话,我多少听了一点。关于你们的担忧,我也能理解。

“萧苏两家的恩怨,由来日久,当初各有立场,悲剧发生之后,更是各有怨言。但有几点,我必须在这里郑重向你们说明一下。

“首先,不管我是姓靳,还是姓萧,我娶小苏,只为岁月静好的过日子。

“第二,结婚一事,从一方面来说,那是婚姻当事人之间的私事;从另一方面来说,却又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大事。既然登记了,自该见家长。但鉴于我和小苏是闪婚,婚前缺少最起码的了解,所以,我尊重小苏的决定,才暂缓了见家长这件事…”

靳恒远从来是能说会道的,这一点,苏锦早已领教过,今天的他,自然也如此。

“是啊,我的决定,正好成全了你的私心。”

苏锦轻轻静静的打断,一针见血的指出。

靳恒远转眸睇之:

“每个人都有私心。我也有。

“不想吓走你,是我当初瞒起所有的主因。

“之前,我就说过:外头的一切,全是虚的,我才是最实在的。

“你最先需要的是了解我,而不是我的家庭背景,毕竟和你过一辈子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身后的家庭情况…苏老爷子,您觉得呢?”

瞧瞧啊,瞧瞧啊…多会说话啊,太能说话了!

苏老爷子一下被靳恒远的诚挚态度所折服了,竟点下了头:

“这句话,倒是说得挺有道理。”

苏老爷子为之轻轻一叹,眼里露着赏识:

“很多年前,我曾听闻萧家的二公子,顽劣难驯,是一只叫萧至东为之抓狂的野猴子,如今,偶尔听说萧家二少名享律师界,今日一见,果然是优秀的。嗯,你是至诚的亲侄,如果至诚尚在,我们可能还是亲家…我这边就倚老卖老一下了,就直接叫你璟珩了…”

“苏老爷子,您叫我恒远就好!璟珩二字,我已多年不用,听着耳朵里硌得慌!”

靳恒远很刻意的作了纠正。

“好,那就叫恒远。恒远啊,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顿饭吧!暮笙,你让开,坐到奶奶这边来。”

苏老爷子把他的位置安排到了苏锦边上,遣开了暮笙。

苏暮笙应声,另取了

一副碗筷放到原座,而将自己的餐具移到了苏老太太身侧。

才坐下,就听得身边老太太静静问了这么一句话:

“靳先生,以你说法,你和我家小锦结婚是诚心诚意的,对吧!”

把孙女婿称之为“靳先生”,那语气有点微冷,意见味很重,这引得苏老爷子为之挑了一下眉头。

靳恒远目光一动,应声:

“既然是诚心诚意的,那为什么从进门到现在,你一口一声苏老爷子,苏老太太,也不见你改了称呼,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这不是为难,只是表达了一份小小的不满。

靳恒远声音依旧恭敬:

“的确该改口。

“但是,这个口,也不是我想改就能随随便便改的。

“在中国,结婚从来就是人生头等大事。结婚之前是一个称呼,结婚之后是又是另一种称呼。

“但在这个称呼改口上,也是有讲究的。

“一般都是姻婚当事人领着自己另一半改的口,那才算作数。

“今天,我和您二老初见,虽然我和小苏已经领证,可小苏不带我改这个口,我只能暂时以这样一个称呼恭称二位,若有不妥,还请您二老莫怪。”

多漂亮的回答,直接把问题踢到了苏锦身上。

她不由得转头盯视起他,内心的情绪被他搅得越发的越发的复杂了。

“为什么这么看我,难道我说错了吗?在礼节方面,不管是靳家,还是萧家,或是苏家,都很重视。我不认为我的说法是错的。如果真是错的,你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加以更正。”

靳恒远长着一张诚挚的脸孔,至少在人面上是这样的,笑的时候明亮暖人,不笑的时候铁面正直,富有说服力的说辞,再加这样一张脸孔,能让人无言以辩。

她已领教过多次,今天算是再次领教了。

唉,这人,真不愧是律师。

“嗯,这道理,是不错!”

老太太语气也柔软了下来,脸上更泛起了微笑,对这个孙女婿的应对自是满意的,跟着就看向了苏锦:

“丫头,既然聚到一起了,你真该正式给我们介绍一下,换换称呼了。我们等着你的姑爷改口叫我们爷爷奶奶呢…苏萧两家的恩怨,也但愿因为你们可以就此化解了…”题外话亲们觉得,苏锦现在该带着靳恒远改这个口吗?

另外,关于苏锦的性格,我想说两句。

一,苏锦和靳恒远结婚,只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他们相处时间少之又少,在几乎还是陌生人的情况下,想让一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对这个男人投入自己的感情和信任,这绝对不可能。感情是需要时间来积攒的。何况靳恒远又频频出状况。

二,苏锦对萧家有怨更有怕,那是因为她敬爱苏瑜。有件事是不可否定的,那就是,是人都有私心,都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看待事物。而苏瑜死时,苏锦才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呢?会很偏执很较真,会有点小记仇…陈见一旦种下,想要消除,不是一件易事。我了解,因为我儿子正好十二岁。

137,至于婚礼,萧家可以不给,靳家给就足够了

一道道目光,落到了苏锦身上。

爷爷奶奶饱含期望,他们是真心希望她可以得到好的归宿。

以前时候,暮白喜欢她,这二老也是乐见其成的。

这大约是因为,他们的长子苏平首婚失败的厉害,那周玟正是他们看中,苏平遵命娶的。可惜,他们的婚姻很快就走进了穷途末路。之后又发生了姑姑的婚姻悲剧、爱情悲剧嗄。

历经种种之后,这二老把什么都看开了,曾对他们这几个小辈说过这么一句:

“只要你们好就够了,其他不重要。”

可后来暮白另娶了,她离了苏家,曾一度还差点走了绝路。

那时,爷爷奶奶为她担心了好一阵子。

这几年,他们也一直在关心她的个人问题,总希望她可以从过去走出来,可以得一知心人,后半辈子好有个依靠。

今天,他们过来的目的,很明显,不是问罪,而是怕她受了委屈——怕她像苏瑜姑姑那样,受了气。作为长辈,他们发自内心的想来关心一下她这个可怜的孤女。

现在,他们看到了靳恒远,很显然,二老看待靳恒远的态度,和看待当年的萧至诚叔叔的态度是一样的,很乐于接受这个孙女婿。

可是,这真得仅仅只是单方面认可就可以的事吗?

萧家那方面的态度,不是她能猜测得了的。

说的彻底一点,更是她恐惧面对的。

苏锦沉默了一下,转而看向靳恒远,他的眼神,很深亮,正在等她表态。

她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既然结婚了,既然都见到家长了,既然奶奶都这么要求了,她必须正式引见一下,这是最起码的礼数。

虽然,她对他怀着很深的意见。

虽然,对于未来,她怀着太多太多的惶恐,以及不确定。

虽然,她的内心是无比纠结的。

她还是得这么做。

她和他之间的矛盾,应该留到私下去解决,而不是当着爷爷奶奶的面,起冲突,闹争执。

那是不孝。

上了年纪的人,是经不起这样闹的。

苏锦站了起来,轻吸了一口气,稍稍让到边上:

“恒远,这是我爷爷,这是我奶奶。

“爷爷奶奶,这是靳恒远,我先生。我们已经结婚一个多月了。

“很抱歉,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没能及时向二老说明,还请二老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