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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远去洗了一下手,坐到苏锦边上时,一边吃水果一边问。

“为什么突然之间给我安排了这样一个饭局?”

关于今天这个饭局,靳媛不明白儿子心里是几个意思。

那边,苏锦始知,这是靳恒远安排的,也纳闷呢,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面对两个女人的逼视,靳恒远笑笑,却没有回答,而是说了这么一句:

“妈,有件事我也正想借这个机会,好好问一问您的…您一定得跟我仔仔细细说一说…”

“就是关于明家的事情…”

靳媛挑眉审视。

这个儿子的性格,她太清楚不过了,一旦是他想深入了解的人和事,一定是他想对那人或那事有大动作了。

而通常能惊动到她这边,想来深入了解具体情况的,就代表他已经相当重视了。

可她不懂啊,现在,儿

子怎么会关心起明家的事来了?

她甚是疑狐的瞄了儿子一眼,又瞅了一瞅坐在边上一脸茫然的儿媳,反问了起来:

“早半年,外头传言,你和明家大小姐明若溪走的很近的时候,也不见你来问我有关明家的事,现在,你都结婚了,却对明家生了兴趣。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在动什么小九九啊?”

“您先别管我心里转的是什么想法。关于明澹这个人,妈心里有什么看法?还请您一五一十的说一说。”

临去见面之前,他想再了解一下母亲对明家所怀有的看法。

这很重要。

而之所以把苏锦叫上,是因为她是时候该对明家有一些了解了。

这样的话,等查得差不多时,他若想对她解释起来,也比较容易。

苏锦呢,心下自是诧异的,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她来听那个什么明家的故事,不过,既然他这么要求了,听听也无妨。

靳媛万分不解啊,这个孩子的心思啊,还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她想了想,那绝对不是一些能让人高兴得起来的事情,但是,既然儿子想知道,那她就说说吧…

“明家呢,和靳家本来是世交,在你爷爷那一辈还是孩子的时候,两家人一起去的英国。

“所不同的是,在靳家,你姥姥和姥爷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而明家呢,明老爷子先娶了一房洋太太生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元配不久就因病过世了。之后,明老爷子又娶了一房妻子,另生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明家当家人明澹。

“明老爷子前妻生的子女呢,都比老实本份,一个个都耍不来心机。独明澹不一样。

“这明澹啊,打小就是一个脑子活络的孩子,非常得明老爷子疼爱。

“长大后的明澹越发的不得了,博学多才不说,还精通商道,做起生意来,比明老爷子还要厉害。

“有过那么一段日子,你姥爷有过和明家联姻的想法。

“可我实在不喜欢。

“明澹好是好,可是,他做事太狠辣,这成就了他的商业帝国的同时,也会让人感到害怕。

“简单来说,这男人,杀心太重,他待你好,你是宝,他想封杀你,下手绝对心狠手辣。

“因为是世交,我对他有足够多的了解,所以,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是我想要的男人。

“好在,我也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他总说我太强势。

“以他的眼光看来:女人应该温婉多娇,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太强势的女人,身边的男人只要稍稍弱一点,就会成为陪衬。

“他和我同岁,先娶了一个温柔娴慧的太太,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明若溪。

“不过,那个女人是个醋坛子,终日疑神疑鬼,婚前,落落大方,把明澹迷的七荦八素的,结婚后却是原形毕露。明澹对她很失望。

“所以,结婚第三年,他就给了一笔钱,离了。

“明澹得回自由之身后,他去了香港,就此迷上了一个在香港开画展的上海女孩,姓池,名晚珠,当时是画界的一枚小才女,灵性十足,气质脱俗,出身之家。

“明澹一见到她,将她惊为天人,就此对池晚珠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那个时候吧,有不少人都在追求池晚珠,很多名门贵少,皆对她青睐有加。

“池晚珠却视钱财为粪土,喜欢上了一个长得秀气斯文,年纪比她小好几岁的穷小子。

“听说人家是政法系的高材生,虽年纪很轻,却是一个天才级人物,聪明的不得了。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池晚珠却选择嫁给了明澹,就此做起了贵太太,得尽明澹宠爱…十个月后,更是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只是那孩子…”

提到那孩子,靳媛不由自主就幽幽叹了起来,眼神跟着幽暗一片。

“那孩子怎么了?”

边上,苏锦莫名为之忧心起来,总觉得听着婆婆的语气,接下去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太好听。

题外话明天见。

304,小远,倒是给我说说明白了,你唱的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因为我得罪了人,而拖累了那孩子遭了殃…”

那是靳媛一直以来最最不想回忆的可怕事件。

每一次记起那时的情景,她就满心恐惧。

哪怕时隔那么多年。

她闭了闭眼,脸色似石灰一般的白着:

“我记得那天,我陪着池晚珠和濮少君去逛街,身边还是跟了保镖的。坐着电梯下来时,是我抱着那孩子的。那小毛头长得可漂亮了,我喜欢的很…逼…

“那会儿,小远你已经六岁多了,不再抱手,小大人似的,少有黏我的时候,看到别人生女儿,我心里是特别特别的羡慕。”

那会儿,她啊,真是很想很想再生一个女儿的,可惜的是,失败的婚姻,让她连见到丈夫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是夫妻之欢了…

她为之轻轻一叹:

“我是因为喜欢才抱在手上逗着玩的,可不想,那个穷凶恶极的男人却闯进来抢了孩子,刺伤了我,还把孩子往窗外头扔了下去,自己后来因为逃无可逃,也跟着跳了楼。当时那个惨,真是没法说了…”

苏锦有点听不下去了,脸色也跟着发白起来。

靳媛呢,缓了缓之后,才又往下说道起来:

“明澹因此而恨我入骨,池晚珠更因此而生了一场病…靳明两家就是这样疏远了关系。

“唉,在这件事上,一直是我有愧于明家。明澹从此再没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穷小子叫什么?”

与靳恒远,他关心的不是靳明两家的关系,而是某些细节问题。

靳媛想了想:

“好像姓裴,叫元钦。”

对于这个答案,靳恒远有点失望。

或者,他很想从母亲嘴里听到那样三个字,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异想天开。

“妈见过那叫裴元钦的吗?”

“见过。”

“模样还记得吗?”

他问的相当仔细。

“小远,你为什么会对这个裴元钦感兴趣?”

靳媛忍不住又反问了起来。

“明澹是怎么一个人,我多少了解一点。明澹看上了一个女人,并且守了这个女人二十几年,可见那个女人,肯定很优秀。一个优秀的年轻女画家,看中一个穷小子,我想那穷小子肯定有不得了的一面。

“在我看来,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第一印象,肯定是看皮囊的。所以啊,我在猜想,那穷小子,是因为才华吸引了池晚珠,还是因为长相?”

说了这么多,他还是没说,他为什么会对那人感兴趣的。

靳媛当然知道儿子忽悠人的本事,那得有多高杆,也就没再追问,只说:

“那裴元钦不光有才,长得也好看。

“正确来说,那是一个性格比较腼腆的、很容易害羞的男孩子。

“我远远的就见过一回。

“那时,我和池晚珠还没什么交集,一切都是听说的。

“后来虽然有所往来,不过,池晚珠不大爱交际,关于她过去的事,因为顾忌到明澹,所以少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她也从来不说起来裴元钦。

“我也是从别人那边听说的:那裴元钦是单亲家庭出生,家境虽然清贫,但是,心气很高,悟性也好。是他们系里最出色的学生。

“本来,那男孩是可以有很大作为的,据说都拿到保送英国剑桥大学的通知书了,也去了英国,还是全公费的。可他却很不争气的在那边酗酒闹事,几年之后因为酒精中毒,死在了国外,连尸首都没拿回来…”

说到最后,她免不得长长一叹。

居然死了?

靳恒远点头,目光闪了闪,心头有所联想,嘴上却另外问道了起来:

“妈,您有池晚珠和裴元钦的照片吗?我让人查遍所有旧时的报纸,就是找不到有关他们的图像资料。”

靳媛摇头:

“当年这事,知道的人其实不多。所以,并没有上报纸,只有圈里人知道。”

靳恒远思索了一下,又吃了一颗葡萄,才问:

“明澹头上有四个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却坐上了当家之位,难道都没有人来和他争财产的吗?”

“争,怎么不争。当年争的可激烈了。最后,就属他手段最狠,终把其他人全都赶了出来,一个人独占了整个明家,而且还让人挑不出他的错,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

嗯,果然是够厉害。

靳恒远陷入了沉思,很多地方,因为缺少清晰的证据,而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推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明澹能娶上池晚珠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的。

“妈

,明澹娶池晚珠时,你有参加过婚礼的吧!”

“结婚当天有发生过特别的事吗?”

“没有啊!那场婚礼很隆重。曾惊动半个金融界呢!”

“裴元钦没来闹事?”

“那时,裴元钦好像已经去了英国。”

“再有,明澹和池晚珠的女儿夭折之后,池晚珠马上就得了大病的吗?”

“好像没有。孩子夭折之后,她是得过病,曾静养过一段日子,不过,精神状态还好,时不时还能会客。几年之后,她又怀过一胎,结果,胎死腹中,她是那个时候闭门谢客起来的…不过,这事,外头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在和池晚珠的主治医生聊天时,无意间听她说漏嘴才知道的。”

那池晚珠另外怀过一胎?

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啊!

“妈,请你仔细想一想,然后给我一个确切的数字:池晚珠怀第二胎时,有隔了几年?”

靳媛眯眼想,心头暗自算了算:

“应该是四年吧!是我怀璟欢的上一年。如果她那一年能生下来,那孩子年纪应该比璟欢大一岁。”

“那在之后呢?在这之后,你有再见过池晚珠吗?”

“我是自她女儿因我而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第二胎滑胎之后,听说就疯掉了。明澹舍不得将她送精神病院,又怕她伤人,就直接将她关了起来,让专人看管着…听说一直在治疗中。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可以陪明澹用早餐,坏的时候,连明澹都不认得。”

靳媛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见儿子那么关心,脸上不觉浮现了疑云,正想要问,靳恒远又发了问:

“妈,池晚珠的父母,以前是住在上海的对不对?”

“如今,他们还健在吗?”

“都移居澳洲了。具体住在哪里,也只有明澹知道。”

靳恒远点下了头。

靳媛则借机问了自己心头的疑问:

“小远,你最近在打什么官司,难道事情和明家有了关联?我听你姥姥说,你最近找到了一只你姥姥早年亲手打制的银镯的照片是不是?”

这话一出,倒是让苏锦一怔:

“银镯?什么银镯?”

婆婆指的是她那只银镯吗?

她极为敏感的做了这样一种联系。

靳恒远回过了神,笑着接上了话:“对啊,最近有个官司,和明家扯上了一些关系。那些照片全是季北给找的。现在还没有查到特别有用的东西。所以,我想才请妈出面,帮我把事情尽快解决了。

“妈,我听说是这样的,那明澹呢,因为爱女心切,把爱女火化后都没有葬在公墓,而是直接买了一幢别墅,造了一间密室,把爱女单独安置在自己家里了是不是?”

靳媛点头:“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明澹很喜欢置办房产,别墅在上海不止一套。除了他们夫妻,别的什么人可能谁都不知道她把爱女的骨灰和胎毛安置在哪处别墅了…”

靳恒远双手合什,摩挲了一下手心:

“我想请妈帮的忙,现在出来了。

“妈,今晚上吃这顿饭的目的呢,表面上呢,是解两家的旧怨。但实际,我想弄清楚他把他爱女的骨灰到底放哪处别墅了?

“到时,我们的借口是,超度亡灵,以解心结,以得心上的宽恕。希望明澹可以亲自带我们去探望一趟…选的这个日子呢,自然是越早越好的…”

这番话一出,靳媛的眉拧的越发的紧了。

“等一下,小远,倒是给我说说明白了,你唱的这到底是哪一出啊?”题外话第一更。

305,那为什么一定要去见明家人?这明家,是我必须要认识的人

靳恒远却没说,只道:

“妈,我刚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目的;第二个目的,你得帮着我再打听一下池晚珠现在在哪里住着静养。

“至于我想知道这事,是为了什么,您暂时别管。只要您帮我把这办好了,回头,等我将事情调查完了,真相大白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原因的。其他的,您别问。您也知道的,我办官司,有些事,不方便透露的。”

这个时候,用职业操守来堵母亲的嘴,那是最管用的逼。

靳媛果然就没再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儿大不由娘。我现在除了配合你,什么也不管,行了吧!”

她的态度是纵容的。

“谢谢妈!”

作儿子的态度更是敬重的。

“谢就不用了,只要你们俩口子啊,好好的给我把日子过好了,那才是最最要紧的。”

“那当然。我们好着呢!”

靳恒远脸上堆满了笑,伸手就把苏锦搂了过去。

盘居在苏锦心头的疑问,因为这么一搂,一下子就消散了,有红潮在脸上浮现。

有件事,苏锦真的不太明白,那就是靳恒远为什么非要把她也拉去吃那顿饭。

他需要靳媛帮他忙,所以婆婆非去不可。

那她呢,她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怎么就非得跟去凑这个热闹了呢?

他说:“你是我太太,你应该跟着我慢慢的参予我的生活不是吗?”

她皱眉问:“你的社交圈那么大,难道我该把所有人都认一个遍吗?”

他说:“少数人,你需要和他们打交道,认识他们,这对你未来的生活和工作都会有很好的帮助。而我带你见的人,多半是我比较认可的。我不带你去见的呢,你不需要去认识,也不需要去巴结。做靳太太,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以后只有他们拼命想认识你的份儿,你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

“那为什么一定要去见明家人?这明家,是我必须要认识的人吗?”

她一想到那天,靳恒远抱过那个叫什么明若溪的人,心里就不舒服;今天却还要去和他们打交道。她总觉得怪怪的。

“有可能是你必须认得的人。”

靳恒远说话,总会让人觉得话中带话似的。

这句话犹是。

当她追问他什么意思时,这家伙却闭了嘴,只给了这么一句话:

“以后再告诉你。”

苏锦只得跟着来了。

七点。

约好的VIP包厢,华丽,惊艳眼球。

高端的生活,不是她平常时候可以能接触得到的,但今天,她却被丈夫和婆婆领进了一个不一样的生活领域。

有点小紧张,不过,因为靳恒远很会舒解她的紧张情绪,在等对方来的时候,不断的和她说话,得让她对这座酒店的历史,还有风格什么的有了一个很清楚的了解。

他说,这是妈妈的连锁酒店,妈妈想请你来这边帮忙,你愿不愿意啊…

她囧了一下:一个学设计的,怎么管理得了酒店?

七点十五分,在一个工作人员的领引下,穿得明艳动人的明若溪,挽着一个威风凛凛的黑衬衣中年男子,有说有笑的步入包厢,那一对明眸,在对上苏锦时,微微僵了僵,似乎没料到她也会到场。

而那中年男人,在瞄到她时,眼神也跟着深了深,一扫而过时,那眼光,似刀锋一般,竟令人觉得背上一阵阵发凉。

仅一道目光就让她觉得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可怕。

她慌忙移开了视线,直直看向靳恒远,恰巧,靳恒远也正在看她,一接收到她发惊之色,自然而然就在桌下面牵起了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似在安抚,慌乱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明澹…”

那边,靳媛含笑站起和这男人打起了招呼:

“好些年没见了,瞧瞧啊,你怎么一点也不变老啊!一

根白头发都没有呢…”

明澹是个很冷峻的男人,因为看到靳媛,而露出了笑脸,上来很绅士的拥抱了一下,嘴里皆是感慨:

“哪能不老。我老很多了,倒是你啊,保养的真是不错,还像三十来岁的小姑娘似的,水灵水灵的。有过那么几回,我们几个老友聚在一起说起你时,都说,你啊,那真叫是越活越年轻…瞧瞧那些个和你同岁的人,一个个的,都已经是老态横生了…”

靳媛低低而笑,笑容的确雅致,人到中年的她,既没有发福,身材也没有走形,脸容那一个丰盈,一般这年纪的女人,哪有这样的风采:

“一别多年啊,怎么可能不老,不老那是妖精…都五十多了呢…”

一番寒暄罢,靳媛把儿子和儿媳介绍给了明澹认得。

“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明澹诧异极了,有意无意的就瞄了一眼身边的女儿,那目光深极了。

“还没定呢!”

靳媛微一笑:

“等婚礼定下来,我就给你们下请贴…”

明澹笑了笑:“那是必须的。”

可不知为何,这笑,看在苏锦眼里,就显得特别的阴森,眼角的余光,那么一撩过,背上就一片沁凉…

明若溪则在边上轻轻的道了一声:

“还没有恭喜你们!”

靳恒远含笑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