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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晴洲挂下电话,对边上用心听着的表姐笑得眉飞色舞,猛得上去就抱住了她:

“表姐,他来约我了,他真来约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快捏捏我的脸。”

产后珠圆玉润的表姐韩润语脸上露着轻轻的笑,真还伸手掐了一下。

“呀呀呀,疼,疼呢!姐没良心,怎么捏得我这么重?”

沈晴洲捂着脸孔,双颊泛红,兴奋的直叫。

韩润语莞然,对着怀里抱着的儿子轻轻浅浅的说了一句:

“这个表姨真不靠谱,宝宝,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的感觉就像在做梦。你是有所不知,这个男人,一直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做梦也想不到啊,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我会和我的偶像相亲。我的偶像居然还会打电话过来约我吃饭…我的天呐,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了…”

声音是那么的兴奋,双眼亮的堪比黑夜里的手电筒。

“别高兴的太早了。那种男人,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不太好亲近的吧…”

韩润语笑得温婉。

书房那头,她的男人向莫川走了出来,把儿子抱了过去,又瞄了一眼亢奋的奔进客房的小姨子。

“她要和梦中情人约会了,你说她开不开心?瞧把她美的。”

韩润语笑着摇了摇头。

向莫川刮着儿子的嫩脸一边逗着,一边问。

“就是那个萧靳两家的继承人,那个大律师靳恒远吗?”

韩润语在那里微笑看着自己的男人,眼里全是满满的柔情蜜意:

“我觉得,嫁人但嫁一个自己喜欢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像小姨那样看重人家的门第。

“那个靳恒远又是娶过妻子的人,而且还有一个私生女儿。

“虽然身缠万贯,可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里,总归是一个复杂的人。

“我觉得吧…晴洲性情比较直…不合适和复杂的人打交道。

“我倒觉得那个元家弟弟很配她…两个人青梅竹马的,真心不错…”

一番话,全是她的经验总结。

“应该这么说: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呢,得摆正自己的心态,并且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人生才能朝着一个比较阳光的方向发展。

“生活本来就是一个不断经历的过程。将所有的经历当作是一种历练,那就是大智之人,将一切经历当作是磨难,那是大愚之人。”

男人说的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她笑着凑上前,亲了亲他们的儿子:“对啊对啊,向大教授永远是大智慧的人。”

“哎哎哎,怎么亲了儿子不亲我的?”向教授在那里抗议了起来:“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有了儿子就把我打进冷宫了?”

“呀,别闹别闹,晴洲马上就要出来了呢…”

“现在知道害羞了?当初是谁,当众示爱的?”

“喂!”韩润语瞪着,她听到表妹在客房那边吃吃发笑,脸不觉红了。

沈晴洲笑着合上了门,心里羡慕啊,表姐和表姐夫,可真是恩爱呢——想当初啊,表姐夫可拽了,不过,后来,还是被表姐给折服了。

表姐的幸福,让她很羡慕,所以,她曾私下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过一辈子,那才不辜负了这一生。

婚姻啊,绝对不可以将就。

而靳恒远,却是她喜欢的人。

如果他也喜欢她,她才不管他有没有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呢!

这一切,她通通都可以容忍,只要能两情相悦。

至于那个元悠然,唉,不行,那太稚气了…

半个小时之后,靳恒远来到了著名

考古学专家向莫川的家。

开门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身材颀长,一脸的儒家之气,一开门就直逼而来…

那人也打量着靳恒远,一身气宇轩昂,英姿勃发,高大的身形,会给人以压迫感。

“你好,靳恒远先生是吗?晴洲在换衣服…”

向莫川查过这个人的资料,知道此人非等闲之辈。

“你好,向莫川教授…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了,幸会。”

“客气了!”

两个人握了一下手,彼此眼中皆带着探究之色。

“这是我太太韩润语,晴洲的表姐。”

让进客厅之后,向莫川把抱着孩子的妻子介绍了一下。

靳恒远和韩润语握了握手,打了一个招呼。

这时,孩子很不识趣的哭了,闹的不行,向莫川顾不得和靳恒远聊天,忙去给孩子泡奶粉,一副奶爸气十足的模样。

靳恒远默默看着:这对夫妻很恩爱,也看得出,这个家很温暖。

他该为了替小苏挖出自己的身世之迷,而将他们的平静打破吗?

不,此来,他并不想破坏他们的生活。

但苏锦的身世,他也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向教授,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谈一谈,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下去找个地方坐一坐…”

这话让向莫川怔了一怔,也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来的沈晴洲愣了愣。

“靳先生这次不是来邀我们家表妹去吃午餐的吗?”

向莫川把凉好的奶递给妻子,目光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这是目的之一,第二个目的,就是有件事,想和向教授谈一谈…”

靳恒远往边上让了让:“请。”

目光一转,他看到了沈晴洲,便不疾不慢解释了一句:

“沈小姐,时间尚早,我对向教授仰慕已久,请容我与他说上几句话再走。”

“呃…好吧!”

沈晴洲愣愣的点了一下头。

楼下,就近一座茶室,要了一间包厢。

向莫川双手抱胸,扯皮一笑:“靳先生,请道明来意吧…向某人只是一介书生,靳先生却是律政名人,更是金融界的骄子,说你仰慕我,这话虚到不能虚了。我呢,也没什么兴趣转弯抹角,想说什么,痛痛快快的来,不用藏着掖着…”

这脾气,直快极了,倒也投靳恒远的胃口。

“好,那我实话实说。”

他手上本拿着一个钱包,话音落下后,他从钱包内取出了一个信封,倒出了几张照片来。

然后在桌面上作了这样一个排列:韩江南,彭淑芳,韩润语,韩润秀,彭芬芳,沈晴洲,为一组。

底下另外排了一组:池晚珠,苏锦。

向莫川瞄了一眼,惊讶的发现下面那组那女孩,和韩润秀、沈晴洲有几分神似,眼神莫名深了一下,抬头时便问了一句:“你想说明什么?”

“这个人,你认得吗?”

靳恒远指了指池晚珠。

向莫川目光一动,没应答。

“她叫池晚珠,是你岳父韩江南的师妹。”

“哦,是吗!”

他淡淡应着。

“二十九年前,彭淑芳足月分娩,池晚珠早产,两个女婴一同降生在同一所医院的同一层手术楼里。”

靳恒远先概述了一句,然后,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慢慢解释了起来…题外话还有一更。月票,求月票!

419,他说:此生只愿有她为妻;他惊:朴襄是小书(要看)

“这女孩子名叫苏锦,是我太太,我曾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回自己的父母。

“两年前,我查到了一些事情,那些事实指向是这样的:池晚珠应该就是她的生母。

“后来,我给她们作过DNA比对,结果是池晚珠不是苏锦生理学意义上的母亲沿。

“可问题是,在我反复的核查当中,有个事实是完全可以确认的,那就是:苏锦的的确确就是当初从明家流落出去的孩子纺。

“现在,你先别管这孩子是怎么流出去的。

“我这么强调的意思是想说明:苏锦就是池晚珠从医院带回家的女婴。可DNA数据却证实,她不是池晚珠的女儿。

“我本以为可能是其他环节出了庇漏。但是,当我看到沈晴洲之后,我想着,我可能找到原因了…”

说到这里,靳恒远把这两组照片当中,韩润语和苏锦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现在我的怀疑是,当初这两个孩子在产房时,极有可能抱错了。

“你看,苏锦和韩润秀、沈晴洲长得相像,而韩润语呢,却和池晚珠十分神似。

“所以,现在,我有一个请求,我想拿到向太太以及韩江南、彭淑芳的头发,去作一个DNA比对。我希望可以给我妻子一个交代。

“这是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向先生成全。”

一般人要是听到这番话,一定沉下脸怒斥荒谬,但是,向莫川没有,只是把苏锦这张照片给取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后,静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韩润语才是当事人,为什么你不是去请求她,而是来和我说这事?”

态度显得无比冷静,直让靳恒远觉得这里恐有猫腻。

他想了想,继而说道:

“是这样的,一方面,我听闻向教授爱妻如命;另一方面,我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在韩家,有没有人怀疑过韩润语有可能不是亲生的?

“如果韩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要是冒冒然跑去作这样一个请求,就会打破韩家内部和谐的家庭关系。会给他们招来不小的风浪。

“那不是我的本意。

“通过你,那是因为向教授你年长韩润语很多,做事向来稳重,而且你又深爱你的妻子,我很想请你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体谅我一个做为丈夫的心情。

“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我太太两年前已经失踪,准确来说,是已死亡。现在的我,要的只是查一个真相,以告慰她在天之灵。并没有因为想要完成自己这个想法而要去破坏另一个家庭的平静的意思。

“所以,还希望向教授你可以成全。”

这番话说的极为诚恳。

向莫川唇角不由得勾了一勾。

“看来靳先生对靳太太用情至深。”

“此生只愿有她为妻。夫复不再有他求。”

靳恒远脱口就接了这么一句。

如此情真意切,令向莫川微微为之动容了。

这人,本就是性情中人。此刻,见靳恒远待亡妻如此之好,在办事时,又肯设身处地的替韩家考虑周全,有想顾两全之意,这份心思,很得他欣赏,便把他知道的事,一一给和盘托出了:

“靳先生,有一件事,我想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的:我太太韩润语,的确不是韩江南先生的亲生女儿。不过这事,除了韩先生韩太太,还有我和我太太,其他人一概不知…”

这消息,令靳恒远的目光不由得闪闪发亮了一下。

向莫川微一笑,继续往下说明道:

“情况是这样的:润语打小长得不太像双亲,年岁越大越是不像。

“几年前,我岳父岳母悄悄给润语作过DNA检测,结果证明孩子不是他们亲生的。

“另有一件事,我想我该着重提一下的。

“池晚珠这个人的照片,我见过,也知道当年,岳母和她曾住同一层对门病房,生产之后,还曾互赠福袋。那袋中有对方母子一撮绑在一起的头发。

“我岳父曾用这头发和韩润语作过第二番DNA检测,得到的结果

是,她们系为亲生母女。

“为此,多年之前,我岳父找过明老爷子说明情况,想让润语认祖归宗。明老爷子又找了明澹,可明澹很明确的对我岳父说:润语是池晚珠婚外产物,与明家无关。而那时,池晚珠已失踪。润语得知自己的身世如此不堪,就不愿再往下查去,这事,就这样搁置了…

“所以,你请求的事,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不过…”

他顿了顿,直视着:

“你刚才也说了,靳太太两年前已经过世了对不对…”

靳恒远点头:“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事,我们能不能暗中进作检测。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惊动岳父岳母了。他们现在年岁渐高,经不起大悲大喜。”

因为苏锦已不在:若不是,会触痛他们的伤心旧事;若是,只会让他们平添感伤。

靳恒远自是明白的:“没问题!就照你说的做。”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向莫川的语气忽就转了。

“靳太已过世两年有余,按理说,你若想再婚,也该了。但是,从我和你的谈话当中,我可以很深刻的了解到你对靳太余情未了,且深情依旧。在这种情况下,我想请教,和晴洲相亲,你端得是什么态度?”

这语气,俨然是把沈晴洲当妹妹看的,语气带上了一种讨伐之色。

“关于这事,我想我该解释一下的:周一那顿餐会,在到达聚餐点前,我并不知情这是一场相亲。我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母亲另外请了人。”

这话的言下之意,向莫川自是听得懂的。

“你这话是想告诉我,你对晴洲无意?”

他把话给挑明了。

“对,我有不婚的打算。”

靳恒远淡淡回道。

向莫川点下了头:“那请你尽快和晴洲言明,省得她为你弥足深陷…”

“我知道,今天本来就打算想和她说清楚的!”

向莫川对于他的态度,还是相当满意的:

“关于你之前请求的事,回头我会把我岳父岳母的头发给你弄来的。”

靳恒远重重松下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了笑容,由衷的道了一句:

午餐。

沈晴洲打扮的很漂亮,笑容也很灿烂迷人。

靳恒远看着这张脸孔,不免追忆起过去,神思不由自主就走失了。

“靳先生,你请我来吃饭,自己却时不时走神?这待客之道可真有点太那个了吧…”

她挥挥手,把他的魂儿招了回来,说话很直。

靳恒远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上的酒杯:“对不住。我这就自罚一杯!”

“的确该罚!”

沈晴洲嘻嘻笑,眼眸亮闪闪的,看着优雅的把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的靳恒远在那里自罚,问了起来:

“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呀?想得这么入迷?”

“哦,我在想我太太。”

回答就是这么的直接。

沈晴洲不觉微皱起了眉头。

“沈小姐,有个故事,我想和你说一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沈晴洲托着下巴,回神一笑,直视着,期待着。

“我想和你说的是,我和我太太的故事…”

这话一出口,对面那女孩子脸孔不由得又变了一下。

靳恒远暗自琢磨着,要怎么说才不至于伤了女孩的心?

他想了想,还是慢慢往下说了起来,把自己怎么在苏锦八岁时认得了她,怎么共患难,怎么转危为安,怎么失散,转么在二十二岁的

时候重逢,怎么失之了交臂,怎么为了解心头之结而另结新欢,又怎么在三年前相亲遇上,最后如何相亲相爱,却落了一个生死不见其一面的可悲下场的过程全说了…

“我心只有我妻。我不敢说,我一辈子不婚,可至少这十年之内,我绝不会再谈婚论嫁。沈小姐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好女孩,像你这样的女孩,一定可以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只待你好的男人。”

沈晴洲早在靳恒远的讲述中哭得一踏糊涂,心里难受极了,一边擦眼泪,一边在那里点头。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待一个女人可以这么好的。

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

虽然,她是怅然的,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话,意思是什么,她已经二十四岁,当然是听得出来的。

不过,她没有因此而怪责,只是心里很羡慕,又好替他们心疼:好好的夫妻,竟会得了这样一个结局。

“你也别太伤心了,逝者已矣。早日走出来,才是靳大哥你该做的事,我相信靳大嫂在天之灵一定也不希望你一直一直沉溺在丧妻的悲痛当中的…靳大哥,我这么叫你作大哥,你不嫌弃吧…既然做不成男女朋友,我想认你做哥哥,你觉得好不好…”

这还真是一个直爽可爱的女孩,没怪责,反而安慰了起来。

靳恒远不觉欣慰一笑,点下了头:

“可以,当然可以!”

“太好了!”

沈晴洲马上欢喜的拍手叫好起来。

靳恒远莞然,想不到,今天这顿饭,平白的就捡了一个妹妹。

之后,两个人继续用餐,聊了一些其他话题。

吃得差不多时,靳恒远去上洗手间,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沈晴洲探过头瞅了一眼,但见上面显出了一个名字:朴襄。

响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

她就擦了一下嘴,拿着往外找了去。

谁想快遇上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就停了下来。

“靳大哥,你手机响了,一个叫朴襄打来的…”

她把手机递了上去。

靳恒远接了过来,耳边却听到沈晴洲咕哝着在那里叫着:

“朴襄朴襄?这名字好奇怪啊…她是不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啊?”

他听着一怔,抬头注视着,很是稀罕的问道:

“你这想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