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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媛把那份资料,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看了就知道了!”

苏锦坐下后,拿来看,是四份报告。

第一份,被检测者是:池晚珠,苏锦,结论是:母女亲缘关系不成立。检测时间为:2014年1月10日。

第二份,被检测者是:萧至阅,苏锦,结论是:父女亲缘关系不成立。检测时间为:2014年1月10日。

第三份,被检测者是:韩江南,苏锦,结论是:父女亲缘关系成立。检测时间为:2014年2月15日。

第四份,被检测者是:彭淑芳,苏锦,结论是:母女亲缘关系成立。检测时间为:2014年2月15日。

她看得瞪大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看到的。

她不是萧至阅的女儿?

她…她是韩江南和彭淑芳的女儿…

“妈…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低呼直叫,一脸震惊,豁的就抬了头。

“我也是刚刚听小远提起才知道的。

“这两年以来,他一直没有放弃帮你寻找亲生父母。

“直到前几天,他从沈晴洲身上发现了端倪。

“就是那天,在酒店,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彭淑芳是她的姨妈…

“顺着这条线索,他终于把当年的真相给弄明白了:你是韩江南夫妻的亲生女儿。

“而由他们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韩润语才是池晚珠的女儿。

“当年,因为护士的疏忽,两个孩子的名牌被弄错了…”

靳媛细细的把刚刚靳恒远说过的那些事,又一五一十给重述了一遍。

若不是韩晴洲身上那几分神似度,再加上恒远一直没放弃,这当中发生的这个天大误会,哪会这么快重见天日?

“你们不会是故意蒙我的吧!”

苏锦楞了老半天,感觉整个人仿似在梦里,太不真实了。

“我们为什么要蒙你?”

靳媛有点无奈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是满带怜爱的:

“恒

远都已经帮你把父母找着了,并且,他们也已动身正从澳洲赶来。这种事,我们能造得了假的吗?

“再说,因基里的东西,有时,光看长相,就能知道个大概。

“你看看沈晴洲,她妈妈和你亲生妈妈就是孪生姐妹,她的模样,你是有看到过的,长得很像吧!

“对了,你还有一个妹妹,叫韩润秀,他们会一起过来的…你妹妹长得啊,和你也很像…”

说得这么铁板铮铮的,不像是谎言。

“可,明澹为什么要这么和我说?”

反问的同时,苏锦猛得就顿悟了:

“因为明若溪?”

这么一想,前后似乎是通了。

靳媛伸手抚了抚苏锦那板刷式的短发,眼底全是疼惜:

“不管怎样,总归是他联系到了邮轮上的人,及时把你救了出来。而且也是他不遗余力的找最好的大夫救你。所以,他那点私心,我们就不作计较了。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也是!

每个人都会有私心。

明澹为了他女儿这么做,多少也是因为爱女情切。

这一刻,纠结了她一年半之久的某个痛苦的源头,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妈,其实,我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死了,我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可正因为还活着,我的日子,才会变得又痛苦又甜蜜又心碎又委屈…

“妈妈…我想抱抱你…再抱抱你…”

她叹息着,吐露着心头的情绪,说了一半,嘎然而止,转而又把靳媛抱住了。

“好了好了,别撒娇,先吃点东西吧!现在的你,可一定一定得好好保护好自己。以后呢,你要吃好睡好保养好…要和恒远好好的把日子过好。”

靳媛反抱住她,轻轻安慰了一句。

如此婆婆,得之,是人生大幸。

苏锦抬了头,深深的睇着,良久,才迟疑的摸着自己的脸孔,问了起来:

“妈,您就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嫌弃我的吗?

“这样的苏锦,不漂亮了,寿命…也不长了,自信也没了,怎么还配得上您儿子…

“重点,我…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给他生孩子了…

“妈妈,这样的苏锦,您心疼的同时,您就不自私的为您儿子考虑一下吗?

“我可能再也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人生体验了…”

一个人再如何待人好,都有私心的一面,作为一个母亲,最盼望的会是什么?

是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儿子,能娶上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婚后儿女成群,子孙满堂,无病无痛的活到老。

哪个母亲舍得自己的儿子娶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翘掉的女人,并且还有可能再也不能生养。

在中国,在任何一个家庭当中,生儿育女,从来是头等大事。

现实生活中,***裸的现状是:夫妻俩会因为生不出孩子而分道扬镖,这种情况,十对里至少有八~九对。

“你以为你离开了,恒远就会放下一切,另外寻一个人草率的就这样把他的一生交付了?”

靳媛轻轻一叹,叹息声无比绵长:

“在感情上,恒远和我一样的痴傻,喜欢上了就会是一辈子。

“再加上,你又这么爱他,所以,你若真不在了,他可能就一辈子不娶,孤独终老了。

“就昨天,他和我说了,他已经和沈晴洲说清楚。他们可以是朋友,但不会再有其他关系了。

“还有那明若溪,这两年和他走的那么近,可他从没动了半分情。

“所以,你若不在了,他就会孤苦一辈子,谁也解不了他心头的寂寞。

“幸好你还在,如此,他下半辈子才有希望。

“小苏,我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可我想

,只要好好治着,以后总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在我看来,有你在他身边,他的人生才会更有意义…

“以后,他凉了,还有你惦着给他添衣裳;他若病了,还有你陪着他;他若寂寞了,还有你能和他说说话…

“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和他相扶相持相守到老!”

苏锦怔怔的听着,鼻子酸酸的,那话里的深情厚意,她哪能不懂…

她抹了一把眼泪,捧着男人亲手做的鱼片粥想吃,可那眼泪,就像止不住的珠子,一径在往下掉落。

“不哭了不哭了…快喝快喝,别饿到了…吃好饭啊,我们回恒远公寓那边住,你这里太寒碜了…要什么没什么的…你这小身板,怎么架得住。记住了,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养着…为了恒远,也为了妈妈,懂吗?”

她喝着,温温的粥,顺着食道往下滑,最后化出了热泪不断的涌出。题外话第一更,求月票…今天加更哦!

429,因为太爱,才不想他受罪。恒远,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苏锦吃得饱饱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哭过一通后,那些压抑着的负面情绪,似乎都被什么给消融了,只剩下满腔的平静,暖暖的填满了自己。

她慢慢的收拾衣物,慢慢的收拾画儿,慢慢的…

靳恒远走了进来纺。

步子一惯的轻盈。

可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她一下就感觉到了,并转过了头。

四目对上时,他的眼神有点冷,冷到让她心惊胆颤。

认得他那么久那么久,他从来没用过这样的眼神盯视她,好像她是陌生人似的。

唉,好吧,现在的她丑成这样…和陌生人的确没什么两样。

她转开了头,咬着唇,继续收拾…

他逼近,灼热感跟着传递了过来。

“回家了,还在那里磨蹭什么?”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和他的分离,只是因为他们起了矛盾,她回了娘家,然后,他来接她回去。

酸溜溜的滋味啊,自鼻子的两翼处冒了上来。

她垂头,抓着自己的画儿,那画儿上画的是他的背影…

她曾很多次跑去家附近的街心花园,也曾多次见过他的背影,并将它画了下来。

这一刻,心迹败露,她连忙将它们卷起来:

“我,我想收拾一下…好多东西需要整理…”

“有人会帮你收拾的!”

靳恒远哪能没看到,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她的画。

她没有放下他,这个结论,他很肯定。

“我还是自己弄比较好…呀…”

她坚持自己收拾,可他没有任何预兆的,拦腰就将她抱了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

妈妈还在边上看着呢,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她好不尴尬:这样怎么好意思呢?

他呢,才不理会,抱着,稳稳的就往外去了。

“妈,这边,请您找人打包一下,一并送去我公寓那边…”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助理马上到。你们先走吧!”

靳恒远道了谢走出门,坐电梯往楼下去。

“怎么这么轻?”

电梯内,他一边抱着一边皱眉,神情是那么那么的严肃。

都不笑。

不笑的他真难看。

她喜欢那个爱冲她笑的男人,不喜欢这个板着脸孔嫌弃自己的男人。

关键的是:这样对视着,她的脸,一览无余的映在他的黑眸里——她好想有一个口罩,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丑了之后,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好看,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美…

现在的她算什么?

她都不敢对上他失望的眸子了。

她垂着头,轻轻的接上了话:

“有过那么半年,我只能打营养针,只能喝米汤…我…”

说不下去了,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眉头是深皱的,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把她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走过去坐到驾驶座上。

一路无话。

这样的沉默,让她无所适从。

到了之后,他绕过去,给她开门,又想抱她。

“我能自己走的!”

她强调了一句。

他却冷冷哼了一声,仍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省得点力气。你要没事,怎么会被我吻一下就晕了大半天?”

她不觉涨红了脸,反嘴过去道:

“谁让你吻得这么凶了?我吸不到氧气,当然会晕…你要缺

氧试试看…”

这人,真是越来越蛮不讲理了。

“这样吻一个就算凶了,你欠了我两年的吻…等你身子好一些,我们好好算一算那笔账…”

她接不上话了。

这个男人的坏脾气上来了!

哪有和人清算吻账的啊?

那是不是还得把上床的那一笔烂账也得清算一下?

哎呀,真够要命的…

她在想什么?

双颊顿时火辣辣起来。

电梯叮得到了他们的楼层,开了。

他抱着她出了电梯门。

迎面有两个人迎了上来,却是靳长宁和薄飞泓。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她想把自己这张脸给藏起来啊…

可藏无处藏!

她只能尽量把脸往他胸口处贴过去。

还想把连衣帽抓过来,把脸遮掩了。

“靳哥…这…什么情况?这谁呀?”

靳长宁叫了起来,语气怪怪的。

这两年,他何曾看到过靳恒远抱过女人?

这会儿居然就抱了一个回家。

不是大美女,而且是一个剃着板刷头,脸孔上布满细细碎碎、凹凸不平痕迹的丑姑娘…反正,和漂亮肯定是搭不上关系的。

就连薄飞泓也跟着露出了惊讶之色:这样的场面,太少见太少见了…

不过,他刚刚瞄到的那一眼,感觉那女孩有点眼熟!

他想看个究竟,又走近了几步。

“帮我开门!”

他把钥匙扔了过去。

很快,门开。

靳恒远不理身边这两个露着惊疑之色的朋友,径直往楼上去。

靳长宁悄悄跟了一半路,惊讶的看到靳哥把那个女孩抱进了主卧…

他瞪大了眼下来,直奔到薄飞泓跟前,低叫:“掐我一下掐我一下…然后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靳哥看上了一个丑八怪…还把人送到了自己房间…这出戏,怎么唱出来的呀?”

薄飞泓懒得掐,盯了那楼梯口一眼,他转头去接了一杯水喝。

水还没喝光,就听着有下楼的声音传来。

靳恒远径直往厨房那边去,抓了一瓶冰水出来,拧开了,咕咚咕咚全喝了。

“说说看,什么情况?”

薄飞泓倚在边上也纳闷的问起来。

“是朴襄!”

这话,是对靳长宁说的。

这小子恍然的同时又皱眉:“怪不得她要把自己的脸孔和头全给藏起来…原来如此。”

“朴襄是谁?”

薄飞泓听不明白,抓重点的问了起来。

“就是靳哥给萧潇新请的美术老师。哎不对啊,你怎么把朴襄送自己房去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靳长宁突然觉得这当中的事情,很不简单啊!

靳恒远勾了一下唇:“朴襄是苏锦!”

“噗…”

靳长宁也拿了一瓶水喝,才拧开,才喝了一口,因为这句话,全喷出来了。

他豁地转头和薄飞泓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瞬间看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石化了。

“苏锦没死?”

他俩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

这也太太太太匪夷所思了吧…

主卧室。

苏锦呆呆的看着墙上的自己。

是一张巨幅的照片。

拍摄地点是:北京靳宅。

就是萧璟欢拍得那一张:梅花树下那深情一眸凝睇。

被他做了墙纸,贴在了床对面的墙上…

一整面墙,全是他俩浓情蜜意的画面。

这两年,作为苏锦的她,已死。

作为遗像,她该出现的地方,是祭台上,或是被深锁的相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