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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将她贴在了房间里。

每天,面对这样一幅照片;每天,品尝着独守空房的苦涩;每天,得在回忆中受尽煎熬;每天,他都在思念她…

这就是这个屋子传递给她的信息。

她窝在床上,抓着沾满了他气息的被子,捂着鼻子,想哭。

真得真得好想哭。

从死亡边缘走回到现实时,她很冷静,虽然每天躺着那么的痛苦,虽然总是在和高烧作抗争,虽然度日如年,虽然她也落过泪,可是,却从没有哭出声来过,总是勇敢的坚持着。

那个时候,她知道她得不断的鼓励自己,就算把眼睛哭瞎了,也没用的。现实就是这么***裸的残酷。

可现在,她真的真的好想哭。

为她,也为他,为他们这曲折的婚姻之路。

这一刻,她忽然想,自己前世到底作了什么孽,今生要承受这样的苦楚。

而他,是她身陷在苦难深渊里唯一是能感受到的幸运,也是唯一能将她从不幸当中拉出去的力量…

她当然想借着他脱离苦海的,却又怕把他一起拖了下来。

因为太爱,才不想他受罪。

他懂吗?

恒远,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她哭着睡了过去。

入梦前,她心里有一个想法:

想看着他对着自己愉快的欢笑,那是她最想看到的画面。题外话还有一更,求月票!

430,还在生她的气吗?气她想逃走,气她不认他…

天黑了。

苏锦醒了。

房里黑黑的纺。

有皎皎月光斜了进来,铺在了她身上,似白霜沿。

她开灯,坐起,来到她喜欢的飘窗边,靠坐着,往外张望。

外头已一片灯光璀璨。

夜景是极美的。

肚子却极不美的唱起空城计来了。

回头,她看了一下床上的光景,很显然,边上,有被睡过的痕迹。

她竟睡得那么沉,竟没发现他就在身边?

她捂着自己的脸,幽幽的一叹。

悄悄开了房门,楼上楼下,一片明亮,静悄悄的。

他人呢?

空气里飘着牛腩蕃茄汤的味道,闻得好好吃的样子,因为这个想法,肚子里那咕咕咕直叫的声音,越发的响了。

趿着那双可爱的棉拖鞋,她以前居家时最爱的那一双,悄悄的往下走。

楼下,也没有人。

厨房的保温箱里,摆着三道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瓷煲里的牛腩蕃茄汤,汤汁看上去那么的红润鲜美,上头还撒了几片香菜叶子,太香了。

她看着好嘴馋,取了勺子悄悄的盛了一勺偷吃。

“肚子饿了?”

身后,有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冷不伶仃问了一句。

那剩下的半勺,一抖,全撒到了手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汤刚熬好,烫得很呢…在自己家呢,反应就像在做贼一样?”

靳恒远连忙上去,把她的手抓过来,往水龙头下冲,语气微带责怪。

“怎么样?疼不疼?”

他仔细检查着,只是红了。

她轻轻回答着,目光痴痴的睇着他:黑衬衣,黑西裤,那么的冷峻帅气,可所有的关心,全在眼里体现了出来。

“没事就坐好去。这边我来。什么都做好了,就等你醒来吃了。”

他把她往外推,按到了餐厅边坐下。

她看着,他把一道道菜端上来,最后把汤也给端了上来,还给她了盛了一碗汤:

“先吃饭,然后再喝汤。这牛肉我把肥肉都剔了。汤汁不会太油腻,凉一下再喝,现在还烫着…我尝过的,味道还不错。”

殷勤的味道,散了开来;家的味道,回来了。

“嗯,你做的,一直好吃。”

她执筷子,夹了一些蔬菜入口,全是她喜欢的菜式,也是她喜欢的口感。

他跟着坐了下来,吃着,时不时瞄她一眼,却不说话。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过,明明熟悉到骨子里,却又陌生的找不到任何话来说。

一顿饭,吃得那么的闷。

这不是苏锦想要的家的气氛。

可一时,她不知道要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吃完后,她想起身处理残羹剩汤,却被他喝住:

“别动。搁着,我来。你给我坐着就好。”

他把她当作了瓷娃娃,一碰就能碎了。不让她动一下,而麻利的把一切收拾好了。

而她呢,只能静静的,就像一个客人一样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心下很不是滋味。

她转身上了楼。

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突然之间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哄她说话了,也不笑了…

还在生她的气吗?

气她想逃走,气她不认他,气她不体谅他,气她伤了他的心…

她何尝想这样。

她垂头丧气。

心思忽就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也许是他没办法适应现在她这张脸。

想当初啊,她也适应了好久。

而她的适应是被逼的,不得不去适应。

他呢,他如何适应得了?

她抱着胸,坐在飘窗上,寂寂的望着窗外。

本来,他对她还留着最美的印象,现在,印象全破灭了吧…

这感觉,糟糕极了。

简直就是糟糕到了姥姥家。

就在这个时候,开门了,靳恒远跟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子什锦水果。

她转头怔怔看了一眼,有点无所适从。

转开头不是,对视着也不是,眼光乱瞥之间,心头一片乱如麻。

“吃水果。”

他把水果盘搁到了她面前竹制笔记本桌上,上面插满了牙签…

她伸手签了一片火龙果来吃,挺甜,一片片红红的,看着心里也暖了起来。

“你不吃吗?”

就她在吃,他在看。

主卧室内静得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靳恒远摇头,坐到了她对面靠着:“我看着你吃。”

她把水果盘往边上挪了一下,把脸侧了过去。

现在的她,真想有一头飘逸的秀发,把自己的脸,全给遮起来。

他为什么要盯着自己看呢?

话呢,他不是最能说话的吗?

为什么就成哑巴了呢?

苏锦不喜欢这氛围,终于主动搭讪了一句:

“我一个人吃不下那么多。”

他凑过了头来,伸手,将她的下巴给捏着转了过去:“和我说话,却对着床。床是你老公吗?”

四目相对。

他的声音柔柔的,眸光也柔柔的,看得人心头软软的。

“你是我老公!”

她轻轻承认着。

这个承认,让男人很满意。

“现在,老公要吃水果。”

她忙把水果盘递了上来,搁在了两个人中间。

“你喂给我吃。”

他不要脸的要求着。

她瞪大了眼——夫妻之间的感觉,似乎是回来了。

“你又不是没有手。”

“你不肯喂?”

好吧,现在的靳先生,情绪很不稳定,她还是少去惹火他。

喂就喂,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没喂过。

签了一块西瓜塞进了他的嘴。

他喜欢吃西瓜。

“还要!”

她只要又给签了一块。

她继续签。

她毫无怨言,一径喂着。

“现在,换我喂你。”

她没要求好不好。

“我可以自己吃的。”

“夫妻之间就该有来有往。你喂了我,我怎么能不喂?”

“我要!”

面对已经送过来的火龙果,她只要张开了嘴含了进去。

就这样,你一块我一块,一盘水果,居然就这样吃光了,亲呢的气氛也跟着一点一点回来了。

“吃得好饱。”

她咕哝了一句:

“晚上不应该吃这么饱的。”

“我们可以做点其他事。”

他的脸上已然浮现了温柔的微笑。

她被他的笑容笑得心跳加速,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潮。

“你脸红了,你在歪想什么?”

靳恒远看到了她的这个异样的神情,一怔之后发现自己说的话,貌似有点歧意。

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似乎可以理解为另一种意思。

唉,他坏坏的的一面,貌似又浮现出来了。

“你分明有。”

他盯着她。

她一咬唇,伸手捂住了他的眼。

哼,这样,你就看不着了吧!

他的唇线弯了起来,笑意被勾了出来。

下一刻,她的手被他牵在了手心上,执到唇边。

在凝视中,他轻轻落下一吻,看着她白的异样的脸孔,泛起红潮。

她有点难堪。

“别躲了,好不好…”

他轻叹着,低低央求着,把自己的姿态摆得那么的低。

她的心弦,颤了又颤,抖了又抖,紧了又紧,疼了又疼…

一双黑眸泛着淡淡的苦涩和心酸,对眸着,就移不开:

“我以为你在生我气。”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他轻轻反问,睇视的目光是那么的认真。

“我…我不想拖累你。”

她垂眸。

“我说了,你从来不是我的累赘!”

他纠她这个想法。

“以前也许不是。以后我会是。”

她轻轻叹息,一双被她擒住的手,在他手上不安的搓着虎口。

“你先别说话,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她忽抬头急急打断。

靳恒远点下了头,和她十指交叉,牵着,抵在自己的胸口,听她说话。

关于她这两年以来的遭遇,他当然得听一听。

她现在这个身子啊,这么的弱,要他怎么疼才疼得够!题外话明天见!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431,交心:你该考虑的是,你愿不愿意继续爱我(看)

灯光被调得很温馨。

苏锦看着自己那双被他牢牢捉住的手,垂着眼睑,思绪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些辛苦的日子。

是的,那段日子,她活的真的好辛苦纺。

每一天,都那么的漫长沿。

每分钟,都那么的煎熬。

每眨一下眼,都会觉得,活着是一场受罪。

可她却必须忍着,熬着,坚挺着,硬逼着自己平心静气的接受,骗自己说:活着,你才能再见到心爱的他。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是的,那时,眼前的这个男人,曾是她活着的唯一信念。

不过,这些苦,她不想细细说了,再大的痛苦都熬过去了。她不忍心说出来去平添他的疼和痛。

她舔了舔唇,终于说了:

“我…我曾昏迷过很长一段日子。

“看上去是昏迷了,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那个时候,我听得医师和明澹说,我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我会一动不劝的躺在床上,直到我真正死去的那一刻。

“我听了,很不甘心。我怎么可以这样一直睡着呢…我拼命的想让自己醒过来。

“后来,我终于醒了过来,可身上有多处烧伤,还有头部被异物砸伤,有脑积血,胸腹部被炸伤,整个上半身被包得就像木乃伊。

“脸上…”

她颤了颤眼睫毛,那两瓣苍白的唇片跟着抖了抖:

“现在这张脸,是初步整过容的。为了我出来不至于吓坏人。

“实在很丑。坑坑洼洼的。再没了我以前的相貌。

“这样的我,配那样的你,走出去,势必会遭人指指点点。”

那双抓着她的大手,忽紧了紧,似要说话,她忙抬了头,阻止道:

“你别说话,现在,就听我说。”

靳恒远只得闭了嘴,竭力忍耐着。

苏锦暗吸一口气,目光巡视起他,脸孔很峻美,五官很英气,眉似剑,眸似星的,越看越会觉得他令她觉得自己好寒碜,不由得就叹了一声:

“瞧瞧,你是这么的优秀,怎么可以配这样一个女人?我真心配不上的。

“这是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现在已经不算原因了。就是那一层堂兄妹关系。你用你的资料说服我了。我就不再多说了。

“第三个原因,很重要,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这事,没有人算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