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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是由衷的在替靳恒远高兴,也是在替自己感伤,什么时候,他也能来一场这样的婚礼啊!

他唏嘘着,总觉得那是遥遥无期的事。

靳长宁正在走神,却突然被人点名。

他转头看,却是一头银发的老爷子精神矍铄的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靳长宁忙上前扶住。

“在想什么?走神走得这么厉害?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今天恒远结婚,连你都高兴傻了?”

靳老爷子眯着老花眼,打量着问。

“没什么呢…”

“没什么?那就是在想心上人?”

靳老爷子饶有兴趣的猜想着。

靳长宁一脸警觉,马上陪笑,果断否认:

“我没心上人!”

“哦,既然没心上人,那明儿个回头就给我相亲去…”

晕,中招了。

这老头子,现在还真是越来越阴险了。

“爷爷,不急,我才三十出头…”

靳长宁脑筋急弯,正自啄磨,该怎么处理爷爷接下去的胡搅蛮缠。

老爷子可不太高兴,说出来的话,振振有词极了:

“哎,以后你可不能再拿恒远当挡箭牌了。瞧,今天,他结婚了,从今往后去,你就得好好的给我找个好姑娘,把你的终身大事赶紧也给我办了才行…

“不许推,再不许推,什么才三十出头了,你不急,我可急死了…

“等恒远的婚礼办好了,你跟我回北京,我让奶奶给你安排一打姑娘,你要给我好好的相亲,一个一个的看。

“我就不信,北京那么多的好姑娘,你会一个也看不上…”

要命啊!

居然要安排一打?

靳长宁头皮发麻起来,看老爷子的模样,这绝不是说笑,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呢…

“爷爷,我不想相亲…”

他愁死了。

没事去折腾这事干嘛!

再说,他心里有人。

何况,他还已婚了呢!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究竟喜欢上谁家姑娘了?到底谁家姑娘让你朝思暮想到如今,迟迟没动了那结婚的念头?”

靳老爷子咄咄然逼问起来。

靳长宁不答话,虔恭的低头。

“之前,我听恒远隐约那么影射过,说你在暗恋谁谁谁…”

老爷子也八卦了起来,还把头凑了过来,眯眼细细的审视着:

“偏偏那浑小子又不肯说明白,今天你倒是给我好好说清楚了,到底是谁?快说。”

这可没法说。

他只能继续装死。

“喂,不说话,你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浑小子,既然喜欢了,怎么不去追?

“凭你这些年的能力,谁家姑娘是你高攀不起的?

“大佬爷们一个,居然还玩起了单相思。丢不丢人?

“阿宁,听爷爷一句,真要有喜欢的,就得认真去追。不肯追的话,就去相亲,没第三条路可走的…”

老爷子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爷爷,这事啊,咱们以后再说好不好?今天靳哥结婚呢…哎哟,那边讨亲团的人好像在找我,我去了,我去了…爷爷,回头再聊哈…”

就像逃脱了金钩的鱼,他溜得飞快。

靳老爷子不由得吹胡子瞪眼起来,一手拄拐杖,一手叉腰。

“混小子,一说到结婚,就给我打马虎眼。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三十多了,也不知道给我生个重孙来玩玩,太没劲儿了…”

“老伴,老伴,你在那里瞎折腾什么呀?那边老许家的老头找你说话呢…”

靳老太太找来,拉起他就走。

“我在盘算长宁的婚事。回头我们真的得合计合计他的终身大事了。老婆子,上点心,回头我们一定要逮住他好好相亲。不能再拖了。我们得为他爸妈盯着他点…”

“嗯啊嗯啊…”

靳老太太猛点头,脑子里也动了起来:想着谁谁家的闺女该大学毕业了,谁谁家的孙女貌似也在相亲…

结婚的喜悦,感染着所有人的情绪。

靳长宁和靳恒远是一起大起来的。

他是恒远的跟班。

从他来到靳家第一天起,恒远就以长兄的身份,关爱着他,照顾着。

而璟欢呢,他来靳家时,那丫头还在靳阿姨肚子里呢!

那会儿,靳阿姨的肚子还没多大。

他们说小孩子猜肚子里孩子的性别,很准,于是,靳家上下都让他猜。

“阿宁,你说,你靳姨怀的是弟弟呢,还是妹妹?”

他想都没想就说:“是妹妹。”

为此,靳阿姨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她心里心心念念盼的就是能生个女儿,这样一来,儿女就双全了,多好。

对了,高兴之余,她不经意的还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宁,要是靳姨生的是妹妹,以后,就配给你做媳妇如何啊?”

那时,他才六岁吧,哪懂什么媳妇不媳妇的。

他只知道,靳家每个人都待他好,靳姨让做的事,肯定也是为他好,就该答应了下来,并重重点下了头,有力的承诺:

“好,是妹妹就做阿宁的媳妇儿。阿宁会疼妹妹一生一世。”

靳阿姨笑得可开心了。

靳奶奶却是摇头责怪起来:“别和这孩子开玩笑。阿宁很较真的。”

靳阿姨却说:

“我没开玩笑。只要他们彼此喜欢,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结成夫妻,也省了我这个做妈的操那份心——女儿也不会离我身边,多好…”

后来呢,璟欢就这样降生了,真是一个妹妹。

刚出生时,他就去抱她了,绵软软的,打哈欠的样子,怪有意思的。

要是他把手触到她嘴边,她就会吸起来,等发现,吸不到奶时,她就会哇哇哇的哭,哭得可有力了。

初来靳家时,他是个半自闭儿,不爱和人说话,只爱呆呆的守着摇篮,看她睡,看她哭,看她打哈欠,看她笑,看她伊伊呀呀学说话…

对的,他会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发音。

璟欢叫的第一声妈妈,还是他教的。

等她爱上说话时,他就不断的哄她说话。

在同龄人当中,璟欢发音算是早的,这全得归功于他一有空就来和她说话的缘故。

寂寂的童年,不愿说话的童年,璟欢是他唯一的交流对象。

等她渐渐长大了,他就牵着她慢慢走,会背着她四处跑,会教她骑自行车。

在靳家和萧家所有认得的“家人”当中,他只和璟欢好,也只喜欢和璟欢说话。

因此,靳阿姨常数落靳恒远:“看看吧,长宁比你更像哥哥。哪有做哥哥的被妹妹尿了一身尿就后,就把妹妹扔下不管的?你这样,以后怎么做一个有责任心、有爱心的爸爸?”

恒远的确不太爱搭理小孩子。

璟欢是他妹妹,他是没办法,才会偶尔抱一抱她,哄一哄她,逗一逗她。要换作不是妹妹,他手指都不会碰一下。

恒远常说:小孩子,真是麻烦。简直就是魔鬼,哭起来就像是在脑子里装了一百只铃铛。

可他不一样,他非常的喜欢这个妹妹。

也可能是因为他以前有过一个妹妹,虽然才六岁,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一重哥哥的身份,一早就知道要怎么照顾妹妹了。

而恒远呢,在这个家为我独尊已经十二年,忽冒出一个妹妹来,他难免有点无所适从。

更因为,靳姨说过的:要生了妹妹,就配他做媳妇儿。

他记父亲生前说过一句话,对妈妈说的:“媳妇儿就是娶回家疼的。”

璟欢是他媳妇儿,他当然得好好疼惜了,好好带她长大了。

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惯着她。

去娶亲的路上,靳长宁的思绪一直在翻腾,记起了很多过去的事,脑子里想着璟欢不知来了没有?

到了娶亲地头上,该行的礼节都行完了,在一阵欢呼声中,新郎也把新娘牵出了房。

也正是这个时候,身边也不是谁嘀咕了一句:

“那不是萧璟欢吗?哎哟,这小丫头现在都留起长头发了…感觉真是太不一样了啊…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以前是个野丫头,现在是个大美女了…”

靳长宁转过了头,终于看到她了。

一头波浪式的长发,一袭迷人的小礼服,正扶着新娘子的裙摆走出来,笑容灿烂极了。

是的,她来了,并且还做了伴娘,另一个伴娘是新娘子的妹妹韩润秀,两个女孩子在新娘子身后有说有笑,都那么的漂亮可爱。

站在那里,他忽然想入非非的暗自琢磨了起来:

若哪一天,她若能为他披上婚纱,那该有多美…

462.462,单相思2,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她是谁?为什么不喜欢你?

“靳长宁…”

韩润秀看到了他,水盈盈的大眼,跟着一亮,突然就提着裙摆冲他跑了过来。

靳长宁站正,冲她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打了一记招呼偿:

“嗨,好久不见。撄”

“是啊,好久不见。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我几次找你,你都不在上海?”

韩润秀的声音,很甜。

此刻那张脸,又是精心打扮过的:薄妆之下,女子的秀气和精致,深深就逼入了眼。

这是一个很靓丽的女孩子:青春正好,阳光灿烂的,美的很。

“嗯,最近出差比较多。很少在上海待着…你找我有事么?”

也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才不会太过于胡思乱想,才会觉得日子过的挺充实。

而一空下来,他的心,就会觉得空荡荡的。

特别是,看到别人家一个个成双入对的,自己呢,还是孤家寡人,那滋味,真心不太好受。

很多个晚上,他躺在床上,拿着那张证件把玩。

明明已经有老婆,却半年也难听到她的声音一次,想想,真是有点悲摧。

“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想把书还你。”

韩润秀抿嘴笑着,很可爱。

“没关系,放你那边就行。送给你也可以。”

靳长宁根本就不记得那种小事,一本书而已。

“可是,我还想向你借几本书来看看呢…那回我看中了,不过不好意思一下借那么多…”

借书看,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

靳长宁一脸平静:

“哦,回头,你把书名发到我手机上,我找到了,给你邮寄过去…”

韩润秀接不上话了:“…”

靳长宁有看在眼里,心里揣测着她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可能在骂她,怎么这么木讷吧…

不,他一点也不木讷的。

都活了这么些岁数了,再复杂的案子,再复杂的公司关系,他都能应付得了,看懂一个女孩子的心,他不费吹灰之力。

韩润秀这小姑娘对他有好感。

这是很明显的事。

可他没兴趣啊!

偏偏人家没有点破窗纸的进行正面追求,只是一点一点的暗自靠近。

呵呵,小姑娘可爱是可爱,纯纯的,没什么心机,可是他的心里,早住了一个人!

所以,只能故作木讷了。

靳长宁视若不见她显得有点郁卒的神情,往楼下冲新娘子的队伍跟了出去。

待下了楼,正好看到璟欢在往他们这边瞟过来。

一年多不见,这丫头,真的又漂亮了好几分。

不再是那个干瘪瘪的黄毛丫头了,而化身成了一个成熟的小女人…

只是,当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到一处时,那丫头迅速就把目光转开了,生生就把他当作了透明人。

自从一年前,她从他床上醒来之后,就一去不回,再不给他任何消息。

可这改变不了那样一个事实。

他们是夫妻。

当然,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得到哪天,他才能坐实丈夫这个实称呢?

谁知道。

一场隆重的婚礼,匆匆的就这样结束了。

靳长宁喝了点酒。

好吧,正确来说,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

新郎倌不能喝酒。

那家伙为了苏锦,烟酒都戒了。

因为他说:他要养好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顾好老婆。

所以,他们这些伴郎就只能担起了挡酒的本职工作。

酒这东西,是个奇怪的物件:你高兴时候,会去喝它,你不高兴时,还是会去喝它。

高兴时,喝着舒心。

不高兴时,喝着发苦发涩,心里难受。

今天,他高兴,同时,也不高兴。

高兴的是情若兄长的恒远结婚了,可喜可贺。

不高兴的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圆满。

面对璟欢,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圆满。

那么,他想的圆满是什么呢?

想和璟欢好,想让璟欢给他生孩子,想和璟欢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可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因为他知道,无比清楚的知道:她只把自己当作倾诉对象,当作了哥们儿,当作了兄长,独独没有把他当作男人。

她不爱他。

而他深爱她。

情爱这条路上,什么最可悲?

单相思。

是的,他患了单相思,足足已有十年,如今早已病入膏肓,无法治愈。

靳长宁吐了。

其实喝得也不算最多。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原故。

喝闷酒,最容易让人醉倒。

不过,吐了之后,人好受多了。

他往脸上泼了很多水。

人精神了不少。

只是,从洗手间出来,人还是有晕晕的,飘飘然的,脚下就像踏在海绵上,感觉只要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就能往前栽了去。

所幸,他扶住了墙。

“靳长宁,你怎么了?”

有人在拍他的后背。

声音不是特别的清晰,感觉有点遥远。

靳长宁转过了头,定睛看着。

怎么又是韩润秀。

灯光下,女孩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韩三小姐…”

他客套的称呼了一句。

韩润秀一下不高兴了:

“怎么又称我韩三小姐了?这么生份干嘛?都说了叫我润秀就可以了。”

靳长宁想了想,觉得那么叫,太亲呢了,但是叫韩三小姐,人家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