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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说:做人做事,不能急,心态得放宽,急了,就什么事都做不好。

可这一趟,事情闹得这么大,她怕是要急得早生华发了吧!

第二天一早的航班,带着满心的忧虑,萧璟欢在邝美云的陪同下回到了上海,回到了酒店,回到了她工作过的那层办公楼。

彼时,所有人在忙碌,都在配合稽查部门的审查…

整座行政楼,气氛无比压抑,没有人敢在那边私下说话,一个个都绷紧着脸孔,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欢欢…你怎么来了…”

正在忙里偷闲、偷偷伸懒腰的贝青青第一个看到了她,惊喜交加的迎了过来:

“靳总不是说你怀孕了,现在在北京静养吗?”

萧璟欢给了一抹微笑,和贝青青抱了抱:

“集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哪静得下来?我待在北京实在是太不踏实了,这不,趁着天好,我寻思着还是回来和你们一起战斗吧,这样心里比较有底…对了,靳总现在在忙什么?”

“在里头看数据吧…”

席曼莉也围了过来,并指了指总裁办公室:

“你呀,来的正好,快去劝劝靳总吧!他已经好几个晚上留宿在这里了。这样下去,身子可得累坏的…工作要做,人也要养好的,你说是不是?这年头,疲劳死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你是他太太,一定得监督好他,身体是做任何事的根基。”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说说他…回头再聊…

萧璟欢也无心在外头多聊,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进去了。

总裁办公室内很安静。

靳长宁只穿了一件毛衣,领带松着,靠在办公椅上,双眼闭着,脸上尽是憔悴之色,桌面上摆着一只水杯,里头的水是冰冷的…

她看着心疼极了,在发觉室内比外头那间大办公室还要冷之后,留心到他身后的窗户半开着,冷风正从那边钻进来,针尖似的在往人身上扎进来。

她忙去把那半开的窗户给关上了,又去把暖气往上调了调。

虽然动作很轻,但还是吵到了他。

“欢欢,你…你怎么回来了?”

靳长宁睁开眼看到她在关窗时,很惊讶,在确定没看错之后,忙站起,急步走过来,一把就将人搂了进去,紧紧的给抱住了。

这一刻,他忽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刚刚他还梦见她呢,一睁眼,她就在眼前了,这感觉太神奇了。

“我放心不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陪在你身边。”

萧璟欢抱住了他,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孔,细细的看:

“几天不见,你都瘦了…”

“哪有那么夸张。”

靳长宁贪婪的盯着这张美丽的脸蛋瞅着:

“你回来,姥姥没起疑吗?她老人家还在庵堂吗?”

“你和哥呀,就别想着瞒过姥姥那只千年老狐精了…人家可精着呢…早知道了。不过,她比我们沉得住气多了。我是忍无可忍了,所以就跑来了,想第一时间知道情况的发展。老太太还在庵堂呢,心静着呢…对你和哥非常有信心…”

肌肤上有一阵清凉感,很快传递了过来,他的脸色,真是不好看极了。

她细细端详了一番才道:

“睡觉怎么把窗开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办公室内太暖和了,让人直想睡觉。放点冷气进来,能让人保持清醒,大脑可以正常的运作。”

唉,这人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一有心思,就爱吹冷风,喝冷开水,用以刺激自己。

“瞧瞧你,黑眼圈这么重,到底几天没睡好了?”

她看着,要心疼死了。

“还好还好,晚上都有睡的,只是睡得少了点。”

他捉住了她的手。

两两相望之下,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一吻,深情,缠绵,入骨。

吻罢,静静相拥。

这一刻,他们的心,都得到了慰藉。

可再如何温馨,总归要被现实打破。

终于,她问到了现状:

“现在情况是不是很糟。”

“怎么说呢?经济损失很大。”

靳长宁语气沉重。

“跟我仔细说一说好不好?”

“好,我们去那边坐着说话。你怀着孩子,可千万别累着了。”

之前因为大雪的缘份,已经好几天没说上话了,这会儿见面,靳长宁自是满生贪恋的。

两个人手牵手走了过去。

“来上海怎么都不和我打电话的?我好差人去接你。”

“想给你一个惊喜。不高兴见到我吗?”

她继续偎在他怀里。

“高兴。”

他拢紧了双臂。

“说说吧。我想知道。”

他想了想,说道了起来:

“首先,爷爷那件事,由于潘叔死了,他是所有事件的参予者,也是唯一知道谁才是真正操纵者的关键人物。

“所以,如果我们不把这个操纵者找出来,而且还得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证明爷爷和贩毒洗钱事件没关系,那么,爷爷很难洗脱罪名。

“这最终可能导致爷爷会被终生监禁。”

这话,令她的心,紧了紧。

“然后,妈妈这件事,她是靳氏集团的法人,洗钱事件要是说不清楚,偷税这件事一旦坐实,最终会被判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她不由得咬了咬唇。

“另有一件事很严重,那就是现在靳氏集团,因为资金链断了,很多项目都没办法运转起来。再加上银行在催还贷款…情况不容乐观…”

这几桩事,一件件,都是麻烦事,现在这会儿集中在一起爆发了,处理起来麻烦不说,经济损失方面那也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她不由得搓起了手心来。

“我哥呢?他去哪了?”

萧璟欢忧心极了:

“不在你这边,难道是在我妈那边的办公室吗?”

“靳哥不在上海。”

靳长宁的目光奇怪的闪了闪。

“不在上海!”

她不由得一怔:

“他跑哪去了?”

“季北勋查到了一些事,和靳哥联系上了,然后,他们俩一起去找那个卷款逃走的财务总监了。”

“其实,靳哥现在在集团内部没有股权,也不是董事会重要股东,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也没有人会把他当回事的…只有把那财务总监抓回来,才有可能把经济损失降到最低,否则,靳氏内部的这个窟窿是永远填不上的…在我看来,照现在这种情况,靳氏还想存活下去,就得壮士断腕。可现在,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有这个权限这么做…这才是当务之急…”

原因是什么,萧璟欢很清楚:现在的靳氏可算是群龙无首,成了一堆散沙。

“我们能见到妈吗?”

“除了律师,我们谁也见不着她。之前,靳哥已经代理了这个案子。”

“那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之前打了电话…可是…”

他深深瞄了一眼她,没往下说。

她敏感的察觉到好像另外发生了什么不太妙的事。

649.649,单相思189,这个家,他要帮欢欢守好了

“打不通。”

萧璟欢心头喀噔了一下,连忙拿出手机也打了一通,还真是处于关机状态。

“怎么会这样?偿”

“不知道。撄”

靳长宁直摇头:

“之前说好的,要保持联系的。可结果…”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发生的?”

她跟着急了起来。

“昨半夜我们还通过电话。”

靳长宁苦笑:

“今天就是打不通了。一个上午,我不知打了多少电话了,可是…”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哥是一个人在查?”

她凝神一想再问。

“不是,和季北一起…另外,季北还有他身边那一帮子人跟着,按理是出不了岔子的…但是,我就是和他们失去联系了…”

这是让靳长宁想不通的:

“刚刚我查了一下英国那边的情况,也是大雪封山的…我在想,难道是因为大雪通讯才出了问题的?”

“季北勋身边的人,一个都联系不上?”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那些人,总不可能全部跟在季北勋屁股后面的吧,总有做后勤工作的人,你有他们的电话没,或者可以试着联系一下的。”

“联系过的。一个都找不到。”

他摇头,神情凝重的厉害,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眼睛眯了又眯:

“我总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撒了下来,把我们全网住了。而那个撒网人正在暗处冷眼看着。”

萧璟欢听着不觉有点毛骨悚然,想到了他之前的疲惫之色,大概是被眼前的情况给难住了,想了良久,最后道:

“这样吧…你去做妈的代理律师,然后问一下妈接下去该如何操作,妈应该比我们更有想法的…”

“嗯,这也是我刚刚在想的。我本计划着等一下给你打电话去,让你来上海。酒店现在需要有人坐镇,我没股权,份量太轻,你是靳董的女儿,又是现在持股最多的一个股东。由你来主持大局最合适…”

这是他下一步打算执行的计划?

好是好,问题是…

“可我什么也不会呀?”

“没关系,事情我来做,你来发号司令就行。”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臂。

“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萧璟欢点头,幽幽然吐气:

“不管怎么样,靳氏绝对不能乱。这一关,我们一定可以熬过去的。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杴。”

“嗯,下午我就去见妈。”

靳长宁点头,抱紧了她,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不想再说话。

此时此刻,唯有抱紧她,才是一件让他觉得愉快的事,其他,一件件的,都乱得让人心烦…

下午去见靳媛前,靳长宁和萧璟欢收到了另一个坏消息。

老爷子脑梗突发,已被送去急救。

当他和欢欢赶到医院时,病人已送到了普通病房,由于他有刑事问题,门外头有警员守着,他们也只能在外头看望一眼。

目前,老爷子术后还在昏迷,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

医生说,亏得送来及时,否则早没了。

即便如此,往后头老爷子怕也是要不便于行了。

看到那个乐观豁达的老头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没了声息,靳长宁和萧璟欢对视无言,心里皆是愁肠百结。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七零八落了!

这人活在世上啊,生活安稳,日子平淡,那本是一种福,健康平安,那是人生路上最实在的东西,可很多人,在这条路上走得久了,就会觉得日子似死水,实在平淡的无味。

等到有朝一日失去了这样一种平淡,而遇上了其他各种劫难,比如天灾,比如人祸,比如让人无法避及的生老病死,当家的安静被打破之后,才会发现往日的平淡,是一种多么幸福的平淡…

失去之后,才会觉得那是珍贵的。

人啊,有时,就是这么的贱骨头。

站在玻璃窗外,萧璟欢双手合什的祈祷着:

“一切不幸,请快些过去吧…”

此时此刻,她是那么的怀念过去那些被自己虚耗的人生,悔恨自己太不懂爱惜了。

下午三点,靳长宁见到了靳媛。

昔日的女强人,穿着犯人的衣服,脸色很苍白,但面色很沉静,当然,遇上了这样大的事,人难免憔悴,看到是他时,更是怔了一下,劈头就问:

“恒远呢?”

“靳哥去英国还没回来。公司事急,我必须和您见上一面。所以,我就申请做了您的代理律师。”

靳媛是何等人物,心思敏感的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他去英国干嘛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靳长宁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去的,这个了不得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唬弄的,就把实情说了。

靳媛听罢脸色白了白,眉锋蹙得紧紧的,拳头捏得死死的,明明情绪很大,却最终全被压了下来。

他知道妈这是担忧,忙就宽慰了一句:

“不过我相信应该没什么大事的。可能就是因为大雪天。他不是一个人在英国,季北的团队都和他在一起。妈,您别急。一定没事的,现在麻烦的是集团内部的运营问题,妈,实话和您说了…”

他轻轻的把当前面临的情况给一五一十说了。

靳媛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静静听完后,轻轻一叹:

“难为你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把你准备好的资料拿给我签字吧!

“本来呢,我的计划是:我名下的一半股份给欢欢,另一半一分为二,给恒远和中天。按现在的情况,这样是不行的。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我就把股权全转给欢欢,到时,公司就全全交给你和欢欢打理。

“至于股权最终怎么分配,等度过了这个难之后再说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

靳长宁把那准备好的东西给取了出来,上头已经签好了欢欢的名字,她看了一眼文件内容,就直接把名字签掉了。

“对了,有去看望过老爷子吗?”

她人在里头,心里却在挂念自己的老父亲。

老爷子突发急病这事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她怕是越发的急火攻心了,这个家里,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唉,也不知道那姓潘的为什么要这么陷害你爷爷,真是要气死我了…”

靳媛头疼的揉了揉隐隐作闷的胸口。

靳长宁只能低低宽慰:

“妈,好人自有天佑。没做过的事,一定能查个明白的。”

她应了一声,继而浮现了一抹微笑,看向靳长宁时,眼神里多了一些赞赏:

“谢谢你啊,长宁,要不是还有你在,欢欢现在也不知要乱成什么样了?”

“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忘了吗?我不光是您一手拉拔大的,还是您的女婿呢…”

靳媛欣慰的笑了笑,末了笑容一收,又叹了起来:

“唉,也不知萧氏那边怎么样了?这一次,这些麻烦事,来势汹汹的,而且那么的突然,我想着,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可我想不通,到底是谁在暗中这么算计着我们靳萧两家,实在太可恨了…”

她啊,要操的心,可不是一点两点。

“那边问题不是特别大。我来之前和爸通过电话,爸说他后天会过来。不过,现在,您还不能和家属见面…”

“嗯,你告诉他,我在里头好好的,让他放宽心,保重自己的身体是首要的…像我们这些个年纪的人了,身体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尤其是他。一定不要急了。任何事都能过去的…”

“哎,我知道了。”

出来,他的心,是沉甸甸的。

凛冽寒风里,他对着发白的太阳,心下暗暗发誓:

这个家,他一定一定要帮着欢欢将它守好了,因为,那不光是欢欢的家,也是他的家…

650.650,单相思190,提醒你一句:别太相信那姓澜的

古人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大约真是如此。

靳氏这三十几年,在靳媛手上发展的顺风顺水,钱算是赚了一个盘丰钵满。

谁能想事到最后,却因为用人不慎,栽了这么一个大跟斗偿。

为了保存靳氏的主业,萧璟欢在获得母亲的股权转让之后,听从靳长宁的安排,忍痛切掉了一大片可能会拖垮靳氏的枝枝叶叶,保存了实力。

如此整顿,对于靳氏来说,无疑就是一记致命的重怆,但就当前而言,这是唯一的办法。

在萧璟欢的认知里,和尸体对话,寻求一个真相,往往是具有挑战性的,有时会很艰难;现在她发现做一个企业的决策者,更难。

回到上海的那七天,她一直在公司忙,有时累了,就在靳长宁的休息间睡一会儿。

其实最忙的是靳长宁。

他一边要教她抓重点处理当前各种必须处理的紧急事务,还要面对来自稽查部门的询问,更要安抚股民,发布记者会…他忙得一天难得睡几个小时。

最让她揪心的是什么?

是哥哥平空失了踪。

季北也不见了。

他们是去了英国某处山区之后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