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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欢的兴趣不在这,她的兴趣在于另一件刚刚被披露出来的事上头:

“美云姐,你家宝宝几岁了?”

她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她也是一个母亲。

邝美云就知道她还会问,也没打算再瞒,大大方方就作了回答:

“七岁。”

“这么大了?”

“在读几年级?”

“二年级。”

“喜欢侦探小说?”

“嗯。特别喜欢。”

“能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吗?”

邝美云迟疑了一下,这才拿起手机,调出了一些照片出来。

萧璟欢看了,啧啧而叹:

“这孩子,太可爱了,好虎头虎脑哦…以后,我的孩子一定也这么好玩…”

才挂了电话的彭柏然,转头时差点白眼:这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一怀孕,体内的母性好像就爆棚了,看到小孩子,就爱心泛滥…他身边有个女性朋友也这德性…

“你白什么眼,真的很可爱啊?你要不信自己看呀?”

她把手机递了过去,想用事实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他才想接,才瞄了一眼,手机就被抢了去。

“没什么好看的。”

邝美云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

她才不想给他看呢!

彭柏然先人一步,就把手机夺了过来,看到了那张荫荫的孩子照:果然虎头虎脑…

而且,还有点眼熟…

他细细一想,确定自己并不认得这孩子,可这熟悉感是怎么来的呀?

嗯,应该说透过这张脸,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张脸——自己小时候那脸。

对极了,这孩子长得竟和他小时候有五六分像。

这个想法,令他心下愣了愣。

“还我!”

还没细细看,邝美云上前一把就将手机又夺了去。

彭柏然抬头看:这女人,慌成这样干嘛?就好像他会抢了她的宝贝似的?

不过,他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行了,吃吧,吃完我送你们回去…”

彭柏然把人送回后就回了酒店,一进房间,就看到邵锋正等着自己。

“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邵锋合上手上的杂志。

“你不是说靳长宁会一起来的吗?怎么只有欢欢赴约?”

“嗯,靳长宁失踪了。”

彭柏然回答。

邵锋抱胸,咬着字音问:

“失踪是什么意思?”

彭柏然把情况说了。

邵锋听了之后,拨打靳长宁的电话,果然是关机,但他却还是替他的行为做了好的推理:

“靳长宁不可能做对不起靳家的事。以我估计,如果他是跟燕不悔去的,现在的情况是,极有可能被他们绊住了。问题出在燕家身上。之前我就留心过了。有人在压低价钱收购靳氏,所以,在这个当口上,只要绊住靳长宁,他们的收购,就能得以顺利进行。”

彭柏然脱了外套,往沙发上坐下,想了想他说的:

“道理是有。你等着,我打电话问问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邵锋跟着坐了下来,看着他打电话,思绪飞得有点远。

今天彭柏然约见萧璟欢,他也去了,只是坐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她自身边走了过去:靳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看上去,没有因为怀孕胖了,反而瘦了。唉,但愿,这场麻烦能尽快过去。

“没消息。”

彭柏然简单通完电话后,闷闷叹息:

“对方太厉害了。反过来把我们的人全看死了。那燕归城的能力没这么大吧…”

“这只能说燕归城背后这人,厉害的可怕。”

邵锋想想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

彭柏然突然抬头,神情异样的看他:“如果对方真这么厉害,你还活着这件事,他们会不会也知道?最近我一直在琢磨一个事:要是阿萧知道你还活着,她会有什么想法?”

题外话明天见。今天两章合并了。

656.656,单盯思196,他失踪,她心乱如麻

靳长宁没有再打电话回来,更没有回家,就这样平空消失了。

子夜时分,当萧璟欢独枕在床上,望着空空的另一半床,一阵阵思潮暗涌,纠结在五脏六腑之间。

彭柏然说过的那些话,来来回回在脑子里转啊转的…然后,心头,就越发的乱啊乱…撄…

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相信,长宁是为了复仇才留在靳家的偿。

“宝宝,你爸比是很爱我们的对不对?”

洗过澡,腹部是溜滑溜滑的,她轻轻的抚着,闭着眼,喃喃自语着,肌肤上的触感,会让人觉得好似是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一般。

他让她怀孕,他欢喜的和孩子打招呼,他在她耳说的那些感谢的话…那一幕幕,仿似就在眼前,可睁眼,却不见他,想寻也寻不到,这种无力感,实在叫人心生彷徨…

“宝宝,你爸比不会离开我们的对不对,他一定是被什么事羁绊住了是不是…嗯,肯定是这样的…”

她在心里,这么一遍又一遍的替他辩说着。

后来,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午夜,她又做梦了。

一个冗长而又可怖的梦:

医院传来了病危通知,姥爷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去了;母亲被判了刑,终身监禁;公司被宣告破产;哥哥的尸体找到了,竟是死于雪崩;嫂子尖叫着跑出去被车撞死了;姥姥哭着笑着跳了楼;爸爸受不住,一病不起,就此一命呜呼…

这些至亲之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就像在上演连续剧似的,惊变一个接着一个,一重打击接着一重打击,就这样将她淹没了…

最后,她尖叫着醒来,因为她梦到靳长宁另娶了,扔给了她一张离婚协议,冷漠无比的告诉她:

“活该你们靳家死绝,活该的…签字吧,从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那我肚子里这块肉怎么办?”

她痛苦的大叫。

闻言,靳长宁的脸孔一下变得无比的狰狞:

“萧璟欢,你休想用这个孩子来威胁我。既然都要离婚了,孩子当然不能留…”

“不,我要它,我要它…”

“你休想…”

他冲过来将她狠狠一推,她就从楼上滚了下来…

尖叫中,她醒来,才发现,睡相极差的她,这是从床上坠落了,才发现原来是噩梦,还好,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没把自己摔坏了。

她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歇了一会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瞅了一眼空空的房间,第一时间,她把手机抓过来,拨了那个号码,可仍是那句机械的回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抹了一把脸,她去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极了。

长宁不在,她的主心骨,就好像被抽了去似的,心钝钝的疼啊!

接下去,我该怎么办呢?

她好茫然。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忽就有了一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从洗手间出来,有人敲门,她去开。

“欢欢,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父亲萧至东。

其实,父亲的脸色,又何尝好看了?

这些日子,他们谁都不好过,父亲的头发一下白了大半。

“我找长宁…长宁呢?”

萧至东往里头探看:

“还在睡吗?”

这可怎么解释呢?

“爸,长宁不见了…”

她低低的说,声音涩涩的。

萧至东一楞:“什么叫不见了?”

“手机打不通!找不到人。”

她闷闷的回答,而后,她把父亲拉进了房间,把昨晚上自己和彭柏然他们一起讨论过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萧至东一声不吭的听她说,完了之后,他拍拍她的后背:“欢欢,你觉得呢?你认为长宁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我认为不是…可是…”

“没可是,长宁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还是敢做敢当的人。如果靳家的这些个事真和他有关,如果他真是为了报复靳家才留在靳家做内应的,那么今天他就不是失踪,而是公开靳家的罪行,然后找你谈离婚。这些事没发生,就表明,他失踪,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能是被燕不悔他们控制住了。”

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嗯,我找老彭,他答应帮我找燕不悔的…”

她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可惜啊,彭柏然说:“还没消息。”

这个结果,令她极为沮丧。

萧至东安慰她:“不会有事的。燕家应该不至于会伤害长宁。他们也出不了境,护照什么的都在家里不是吗?我也去找人四处找找,肯定能找得到。走了,下楼吃饭了,吃完了就去酒店坐镇,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自乱阵脚…”

她“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下了楼。

姥姥和苏锦都在,没看到长宁,自然会问,她只说没联系上,其他什么也没说。

姥姥听着眉心直拧:

“这是怎么了,家里一个个全都出了事。”

她直往心窝处轻捶。

“姥姥,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直沉默的苏锦伸过手去,抱住了老太太,轻轻安慰起来——恒远失踪那么久了,可苏锦一直没放弃希望,虽然她因为这事整个人已憔悴了不少。

之前,萧璟欢曾和嫂子谈过:“我原以为,嫂子会吵着去英国的…想不到嫂子会这么的沉得住气。”

“我去英国能干什么?路远迢迢,舟车劳顿的,这万一,我动了胎气,回头肯定遭他骂。他跟我说过的,他会好好的回来的,就一定会做到。我安心在家待产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如果老天爷真那么无情,让我们重新分开,我这么跑去,也无补与事。好好的养好肚子里的孩子,那怕是我唯一可以替他做的事情了…”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她没有把那份情绪表现出来。

萧璟欢觉得自己应该向嫂子学习。

任何困难都不该难倒了她们。

可当她来到酒店,当她独自面对银行的回复:必须按时还款,当她看到股市持续狂跌,当她听说那个庞福林已经把股权卖出,而且还是以低价卖出时,她气得头噌噌噌就疼了起来…

下午时候,彭柏然给她打电话:“靳长宁已经失踪快二十四小时,你想报警查他下落,还是由我暗中调查?”

“由你出面调查。”

如果报警,事情一闹大,靳氏在股市的损失会越发严重,这个消息,现在绝对不能外泄。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的。以我估计,他应该还在上海某处。你耐心点,今天要是查不到,明天我一定能把人找到…”

这天晚上,萧璟欢和父亲萧至东在别墅的书房研究对策。

萧至东去倒水,一阵眩晕袭来,他还没去接水,整个人就噗通往地上栽了下去。

萧璟欢转头看到了,不由得惊叫出声:

后来,在保镖的护送下,她把昏迷不醒的父亲送去了医院。

经医生诊治得出的结果是:

“疲劳过度,忧思过度所致。萧先生身子不太好,不能再多操劳了。得静养…”

可现在这种情况,父亲如何能安心静养?

一整宿,她守在病房,转辗难眠,至天亮,一双熊猫眼就此修炼成功。

萧至东醒来看到了直叹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这天上午,萧璟欢接到了彭柏然发来的照片,靳长宁坐在一辆大奔的后座,正经过收费站,面无表情的望着监控,很快就一闪而过:

“燕不悔的车,载了他往苏州方向去了。我正在追踪。”

看着他的照片,又想了想现在面对的局面,萧璟欢心痛如割:

长宁,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657.657,单相思197,累,危机让人疲惫;找到,他在苏州…

度日如年,成了萧璟欢现在最真实的生活写照。

酒店的事,家里的事,每一件事,都不顺心,都让人揪心。

萧璟欢挺想把门一关,将自己缩在犄角旮旯里,挖个坑,埋了自己在里头,然后,什么事都不管,那多好。

可不行偿。

家里已经没了主事之人,她要是不负责任的逃避,那她也太没担当了——局面再如何如何难,她总得撑下去。

谁叫她的血管里流着一半靳家人的血液呢?

“萧总,新闻媒体已经在楼下将酒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大家都希望您能出面,针对靳氏越来越坏的现状给一个说法,好让广大股民安心…现在已经有股民在闹着跳楼了,这事,要是不能处理好,接下去的发展会越来越恶劣…”

“萧总,海外部如何整顿,请您下达一份计划书,沈总监说,员工情绪很不稳定,没一个可实施的计划,他没办法稳住人心,有些人已经在计划跳槽了。人才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集团的生命。人才的流失会给集团未来的发展产生可怕的影响…这件事,必须引起董事会足够重的重视,绝不能马虎对待…”

“萧总,各供应单位要求见您,对于之前几个季度所产生的应付账款,他们需要您给一个具体的还款期限,以及合理的还款方式,靳氏要是仍然推行拖延政策,他们将一起联合起诉靳氏…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对于靳氏的现状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萧总…”

只要待在办公室里,每一批进来的人,来报告的全是一些坏消息,而她需要做的是把这些事,或处理掉,或婉转的往后拖…

记者会上:她承诺,未来七天,靳氏一定会扭转局面。

对海外部的回复:她请求,再坚持半个月,到时,形势一定会有新的发展方向。

面对供应商,她和这些老奸巨滑的商人达成协议:愿意宽限还款时间的,愿意和靳氏共进退的,未来三年,靳氏可以在进货上给予最丰厚的利益回报…

两天下来,事情办了好些,她的头皮,却是噌噌噌的在发疼。

拜托,她只是一个才懂一点皮毛的孕妇,正确来说,只是一个门外汉,这一上来,就逼着她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他怎么处理得了?

还好,有文卓和席曼莉在边上帮着,否则,她肯定会乱成一团。

是,她是有点小聪明,是有点小天赋,可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这个行业的门道全都摸透,也不能生出通天的本事,将这个关乎八个零以上的经济危机像大白菜似的啃掉。

术有专攻,是自古名言。

就算让最最擅长处理公司危机的人来面对靳氏现在面对的情况,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何况,她只是一个新手。

又一天就这样熬过去了。

可未来呢,转机在哪?

她真的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啊…

现在的她,只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

傍晚五点,累惨在办公桌上的萧璟欢无力的瞪着桌面上那张她和靳长宁的合照发呆。

照片上,他在吹笛,而她抱着书睇着他,对眸而笑,意境是那么的优美。

转眼想到,他不见行踪,消息全无,心头那团浮躁又翻了起来。

除了叹息,也就只有叹息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都到下班时间点了,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她的眉毛整条全拧了起来。

“请进。”

是席曼莉。

“萧总,彭柏然先生找您。”

她马上竖起了头来:

“快让他进来。”

这话才落下,彭柏然就闪了进来,一身的行色匆匆,不等她发问,就先叫了出来:

“阿萧,走了,人我找到了…”

一道惊喜之光顿时从萧璟欢眼里射了出来:

“真的。在哪?”

“苏州一处园林别墅内。带上你的保镖,跟我走。”

去的路上,萧璟欢问彭柏然:“你怎么找到的?”

“我找了关系。

“当地有个叫徐队的,以前我们一起办过案,那会儿,他还只是一个实习生,刚从警校出来,分配在那边,我受邀和他们合作了一回,他是我的副手。现在,他是独挡一面的刑警队长了,我就是请他帮我查了燕不悔那车,最后确定他们在XX小区有一幢别墅。并从监控视频当中看到了燕不悔的车有进去。后来,他们没再出来过。只有他们家的钟点工定时买菜出入。

“徐队找那个钟点工问过话。确定家里一共有六个人。三女两男,另一个是谁,不太清楚。她没见到过。我估摸着可能是靳长宁。”

“等一下到了那边,我们会联合徐队,还有我们这边的许队,以寻找燕不悔谈话为为理由,一起进入,否则,那处高档小区,我们进不去…”

彭柏然说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步骤,这人做事,准备工作,总是很全面。

“谢谢啊,这件事,你费心了。”

听完之后,萧璟欢很是满意,由衷的道了一声谢。

“傻,和我客气什么?我俩什么关系,生死相交的,也需要谈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