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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队,他们给我先生注射了药物,这几天,就是他们非法软禁了我先生。我要起诉他们。”

萧璟欢见援军已到,沉沉叫破道。

“燕先生,之前据靳太太反应,她先生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家了,现在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他怎么会在你们这边?”

许队目光如炬的盯视起跟在最后进来的燕归城,落下一句质问。

燕归城不吱声。

这时,一直沉默的乔荞缓缓站起来,发出了几记哼哼然的冷笑:

“怎么就非法软禁了,我是澜宁他妈,我留澜宁住下不能吗?他是我儿子…我的儿子,我要他留就留,我要他走就走…你们谁也管不着…”

这几句话,叫得可大声了。

那许队瞪了瞪眼,纳闷啊,他可不是第一天认得靳长宁了,只知道他有一个养母是靳氏的老总,却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蛮横的母亲呢…

萧璟欢也愣了愣眼:什么呀,这是长宁的亲妈呀,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你就是萧璟欢?”

她还在寻思呢,面前这个银发丑妇把头冲她转了过来,眼珠子动也不动,看样子竟是一个瞎子。

“你来的正好。”

银发丑妇冷笑着:

“赶紧和阿宁离婚吧!我们澜家谁家的姑娘可以娶,就是不娶血管里流着靳家血液的女人。”

这世上的人都说:婆婆和媳妇,天生就是仇敌——试想一下,做母亲的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有朝一日成了才了,却要对另一个女人好,再不会在母亲面前言听计从了,那多不是滋味啊…

以前她还真不信,现在信了。

瞧瞧啊,今天,她可是第一回见这个死而复生的婆婆吧,可人家给她的见面礼是什么:赶紧和阿宁离婚吧!

真是有意思啊!

她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靳长宁,却见自家这个男人一脸紧张之色的冲自己摇了摇头,她心里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大概情况,她能拼凑出来了。

做母亲的在为难做儿子的,儿子不答应,做母亲的给他注射了药物,强行把人给留下来了。

呵,这样的母亲,也真是够了啊!

“第一,我不认得你,你不对我客气,我也不会屈尊敬你。

“第二,我男人长宁,今年三十一,马上就要三十二了,不是十二岁的未成年少年,他早已断奶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就有足够的权力去挑选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爱人,除了他自己,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该娶谁,不该娶谁?哪怕是母亲也没那资格。

“第三,从法律关系层面上来说,现在的我——萧璟欢是登记在澜宁名下唯一的合法妻子,唯一的亲人。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是唯一的。”

萧璟欢咬着重音指了指那个气得浑身发颤的郦洛,以及气得脸色惨绿的丑女人:

“你,还有你,我不认得你们,我也不想认得你们…想要来左右我的婚姻,门都没有…”

她的话音落下之后,郦洛就尖叫了起来:

“哥,你就这么看着这个女人在这里气我和妈吗?”

呵,说不过,居然讨救兵了。

萧璟欢心思一动,一转身,轮起拳头,就往靳长宁脖颈间击下。

下一个瞬间,靳长宁眉心一皱,立马就陷入了昏沉。

“喂,你干嘛?你干嘛?”

郦洛急怒交加。

乔荞也急了起来,侧耳倾听着,急问着: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把哥打晕了…”

郦洛恨叫:

“你干嘛把我哥打晕…”

萧璟欢拦在前面,露齿一笑,不让她们靠近,嘴里说道:

“抱歉,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小矛盾,外头人管不着。你们要想管的话,麻烦你们先向有关部门证明一下,你是我老公的妹妹,你是我老公的妈。没有书面证明,你们就是旁人闲人。既然是闲人,那就少来管别人家的闲事。我们夫妻俩床头吵头床尾就能和。老彭,帮忙背上我男人,我们马上走人…”

一句句话,那是堵得他们一个个接不上话来。

那乔荞着实气坏了,张开了双臂拦着:

“谁也不准把人带走。”

“不好意思,你没那权力,也麻烦你收起你那份病弱的样子。也许长宁会卖你账。我不会。你要是看不下眼,那就好好养着自己,以后再找机会说服长宁抛妻弃子,我萧璟欢随时奉陪。”

没半点温柔娴慧,她就是冲这个厌恶她的婆婆下了战书。

反正今天,她不给她好脸色看,那也休想让她奉上孝敬之心——你知道尊重,我才会敬重,中国人的礼节,讲究的是你来我往。就算你是长宁的母亲又怎么样?你敢毁我婚姻,我就敢把你当仇人来看待…

“老彭,上医院…谁要敢拦我,我会在得到医院化验单之后,第一时间告你们非法注射、非法软禁…徐队,许队,麻烦你找人看着他们,别到时一个个都找不到人了…”

萧璟欢的再一次喝斥,把警方的人全都拉进了这一团乱的家事当中。

662.662,单相思202,合着,那是他儿子?

后来呢,萧璟欢成功把人带了出来,去了医院,让医生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直到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注射了什么什么,明天药性过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之后,她的心脏,才从悬空状态落了下来。

彼时已经十二点多,疲惫感跟着就袭卷而上,竟就靠在床边的沙发上睡了过去撄。

邝美云看在眼里,悄悄去向护士取了一条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缩在身边看着这对夫妻。

对于萧璟欢,她怀揣了太多的钦佩:虽然看到了那些照片,虽然见到了那个床照女孩,虽然遭到了婆家人的排斥,可她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气白了脸孔,气失了理智,气没了风度,相反,她义无反顾的为悍卫自己的婚姻,而和她们战斗了起来偿。

这姑娘啊,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用行动表明她绝对的相信靳长宁不可能出轨,也绝对相信靳长宁不可能背弃他们的婚姻。

嗯,但愿,靳长宁不负她的信任才好。

在她眼里,他们真是好登对。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是彭柏然走了进来,看到萧璟欢睡了,邝美云在发呆,不觉放轻了脚步。

“出来一下…”

彭柏然无声的说了一句。

邝美云很想当作没看到,可偏偏这人是知道她会唇语的,虽百般无奈,但她只好跟了出去,而后轻轻的给合上了门。

她语气不是特别好。

“没事。想和你随便聊聊。”

彭柏然双手插袋盯着她看。

“抱歉,我不喜欢聊天。要没事,彭先生,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邝美云调头就走。

彭柏然在她准备开门时,绕过去,把住了门把,不让过,并且还直直盯着: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邝美云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有。”

彭柏然强调。

“你对着我时脸一直是板着的。和阿萧在一起不一样。”

他作了对比。

“萧萧是女的,你是男的。我只是不喜欢和男人有所交涉,并不是在针对你,放手。”

邝美云很不快的压低着声音对峙着。

彭柏然松了手,看着门在面前合上,眉皱起。

直觉告诉他,真相不是这样的。

“头,这边我盯着,你去睡吧!”

助手鼎舟捧着一杯咖啡出现在他面前。这人刚到没多久。

“嗯,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联系!”

他拍拍鼎舟的肩,转身出来。

彭柏然走出医院时,正准备就近找一处酒店,有人冲他按了一下喇叭,他瞅了瞅,却是那徐敏。

“怎么还没走?”

他走了过去,看到他跨了下来。

“等你呢!”

徐敏笑笑。

彭柏然打量着。

要没有,这个时间点了,按理说早该回了。

“嗯,有事。上车说。”

那表情,好严肃。

彭柏然眉儿一挑,坐进副驾驶,车启动,上了道路。

“去夜宵如何?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徐敏把车往一处大排档驶了去。

这人和这边熟,自行去点了菜,要了烧酒。

“哎,你喝酒,待会儿怎么开车?”

“不开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你呢,可以到附近找一处酒店。你在那边住过的。很好找。”

彭柏然左右看了一圈:

“你说的是滨河大酒店?”

“对啊,你住过一阵子的不是吗?”

“有点印象。”

很快,菜上齐了,彭柏然咪了一口,说:“说吧,什么事?这么弯弯绕绕的,非要坐下来才肯说?看上去,好像还有点难以启齿似的。”

对方呵呵了一下,喝了一口老酒,才接上了话:

“我琢磨了一个晚上,总算是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你没认出她来是不是?”

彭柏然听得糊里糊涂的。

“邝姐啊…”

“邝美云?”

“你啊你啊,你果然没看出来。”

徐敏又喝了一大口,才借着酒劲把憋了这么些年的话才吐了出来:

“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不知道吗?”

彭柏然顿时呆住,脑子里不由自主就闪过了从手机上看到的那张照片,虎头虎脑的,长得像他。

合着,那是他儿子?

清晨,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宁静的夜过去了,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星星小区门口,一辆黑色的SUV静静地停着,驾驶座前的玻璃窗前,窗半启,有一阵阵的烟自里头飘出来。

忙碌的上班族,或开着车,或骑着车,从这辆车面前驶过。

忽,一个两鬓发白的老太太,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从小区走出来。

小男孩的个头,似乎比一般孩子要小,穿得很多,圆鼓鼓的,有点像那萌萌的企鹅,显得有点笨拙,头上还戴了一顶红色的羊绒帽,一边走,一边在和那个老太太说话,非常的可爱。

像啊!

太像了!

完全就是他小时候的翻版复制。

他将烟捻灭了,靠在那里想啊想,想的全是徐敏说过的话。

“邝姐本是一个特警…她的志向是穷尽一生查出她父母的死因。

“那一年,她盯上了一个可疑份子,遭了道,失了身…

“后来,查出怀了身孕,本来,她悄悄把孩子流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可她坚持要留下孩子,又不想随便找个人做孩子的父亲,被警队知道了,就劝退了…

“几个月后,邝姐生下了一个男孩。因为早产,孩子很小,邝姐为了养活他,费了很多心思,再再后来,孩子查出得了败血病,为了给孩子看病,为了配骨髓,她身兼数职…

“可一直以来,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问过她,为什么不找他父亲一起分担。

“她说,当初是她要生的,孩子是她想要,她不想去打搅人家平静的生活。

“这些年,她就这么一直扛着。

“直到不久之前,我才知道,孩子是你的。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就是知道了。

“并且,我还知道她很怕让你知道。因为她怕你会抢走她的孩子。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为了孩子的治疗费,整日奔波…”

不错,若干年前,他的确在苏州和人发生过一·夜情。

他以为,那是一个小姐,因为醒来,皮夹里少了一些钱,所以,这件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天,那女人化妆化得特别的重,和现在邝美云的本来面目根本就对不上号。

想不到啊…

他轻轻叹息。

等那一老一少走远之后,他发动车子往医院方向驶了去。

医院,萧璟欢在鼎舟的陪同下去买长宁爱吃的早点。

鼎舟和萧璟欢很熟稔,以前常常在一起办事,时不时会闹在一起,关系很好,这人的本事是很不得了的。只能说,彭柏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一技之长。

“哎,你看上那男人什么好了?”

鼎舟开车,迎着清晨东升的太阳。

萧璟欢靠在那里,望着那明媚的朝阳,不作任何作答。

买得鱼片粥回来,她也依旧沉默不语,一直思量着,琢磨着。

没有说,那是因为,他的好,多到已经没办法罗列。

从小到大,相濡以沫,那感情,是入骨入肉的。

回到病房,只看到靳长宁已醒,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捧着电脑,眉心微蹙的看着什么…

邝美云就站在边上,默默守护。

听得开门声,靳长宁抬了头,正好和她的目光对视上——那眸光,平静中泛着层层抹不开的异样情绪。

“萧萧,你回来了!”

萧璟欢扬了扬手上买的便当盒:“我也给你买了早餐。过来吃吧!”

邝美云走了过去,拿了一份,微一笑说:“我到外面去吃。”

萧璟欢本想叫住她,可她走的飞快,显然是不想留下当电灯泡。

好吧,那她就成全她。

将另外两份一一打开,室内便有一阵鱼片的鲜香味,以及烧卖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一下子就压住了那一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

转头时,那个本来还坐着的男人,已站在了身后,正静静的盯着自己,眼底藏着千言万语…

663.663,单相思203,气你隐瞒,气你让我担忧,气你小瞧了我…

“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轻轻的问,目光一煞不煞的盯着他,几天不见,脸蛋好似瘦了一圈,估计是没怎么好好吃。

“脖子上还有点疼。偿”

他低低的说,抚了抚背颈上,眼睛晶亮晶亮的盯着撄:

“你打得有点重了。”

她斜以一眼。

她哼了一声:

“一点也不重,不疼,你怎么长记性?”

他:“…”

她的态度,一径不阴不阳的:

“坐下吃东西吧…”

把位置让开,示意他坐下。

他却没坐,而是伸出手臂,将她深深的搂了去,耳鬓厮磨起来。

可她却一把推开了他,脸色也冷了下来:

“吃早餐。”

靳长宁低低叫。

空空的怀抱,让他很不自在。

尤其是这说话的调调,叫他不舒服极了。

这么几天不见,活脱脱就像几年没见似的,思念是那么的强烈。几番做梦,都梦见了她,且每一次梦到她,都冷着脸,不理人,他憋屈极了,现在见到了,果然真不理他了。

这滋味,真不好受。

“吃完再说话。”

萧璟欢背过了身子去。

望着桌上的食物,皆是他爱吃的,靳长宁的心里便涌起了一阵难言的情绪,坐下时,他举箸而又止,最后轻一叹,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法官给人判刑之前,总该听一听犯人的自辩的:

“欢欢,我不是有意想瞒你的,只是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故,我不知道要如何向你启齿说明白。

“当我知道郦洛是我亲妹妹,当我知道母亲还健在,当我知道我的亲人们一个个直指将我带回靳家的恩人,与我是杀父仇人之后,我觉得,就这样说出来,会伤害到我们之间的情份。

“而且,我也不信他们的指证。可我又无法说服他们,认定他们弄错了。我没有那样的证据。

“之前,我是知道他们要对付靳家,可我不确定他们怎么做。我想顺着他们,想查出一些关于他们想要实行的计划是怎么一个内容,可惜,他们一直防我很重。

“欢欢,发生如今这样的事,有一半责任是我没有告诉妈要防备。你要怨我,我无话可说。”

这些话,藏在肚子里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说完之后,他的心,轻松了不少。

在这件事上,他有他的无奈,他的顾虑,一路一路发展过来,演变成这样,是他事先预料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