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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马和他喜欢的几匹骏马被安置在马厩之中。

另外有一片空地,用来练习箭法、飞刀。

她对于家园,以前得到的、想得到的,他都在这一日帮她变成了事实。

得人如此,还能求什么?

沉浸在喜悦中良久,想到了撒莫让她转交给妮卡的信,忙回房去拿。

女仆已经在整理她的行囊,将东西分别安置到房间各处。薇安找到信,交待一声,骑马去找妮卡。

妮卡眼睛红红的,想来没少掉眼泪,人也比去年憔悴很多。

“撒莫也是为了你们以后过得更好。”薇安把信交给妮卡,“你能写信送到他手里吧?不能的话就找泰德帮忙。”

妮卡语声闷闷的,“我知道了,谢谢。”

“那,我走了。”薇安找不出别的话题了。

妮卡却想起了一件事,唤住了薇安:“我听说你在小镇的时候,和慕西里也是来往密切的朋友。”

薇安只是道:“怎么?”

“慕西里这段时间,笼络了各地的沙哈威,跟我们图阿雷格打得不可开交。”妮卡深凝了薇安一眼,“如果可以,你还是劝劝他吧。他必败无疑,可图阿雷格也会因为他伤亡很多人,何苦来呢?”

薇安怅然摇头,“我也想,可是没办法劝。”

妮卡无所谓地笑了笑,“换了谁也没办法,何况你很快就要自顾不暇了。”

薇安没应声。

“烨斯汀命亲信建造的那个庄园,巴克从初时就怀疑他是为你打造的,现在他堂而皇之地把你带进了那里——巴克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薇安轻轻挑眉,一直都知道,一直被困扰。

“都不容易。”妮卡笑着摆摆手,“你才回来,一定很累,回去休息吧。”

薇安点头,回了新家。

女仆随时备有热水,见薇安回去,便问她要不要洗个澡。

当然要舒舒服服洗个澡,还要舒舒服服睡一觉。心里终于安稳了。

外面的硝烟征战和她没关系了,她终于能享受平静的岁月了。

水汽氤氲中,她抬起手臂,看看左臂上留下的伤疤,又看看别处的皮肤。

皮肤居然没在长途跋涉之中变得粗糙,兴许是终日穿着长袖衣物所致,兴许是用来洗漱的水都含盐分,不定哪种就对皮肤有益。

之后,薇安开始想念贝娜,想把贝娜接来同住。那个善良的女人,这段岁月都是托人带信给她,每次都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说自己很好,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准备晚上就跟烨斯汀说。他不会反对的,不会让贝娜还生活在沙哈威的地盘。

洗完澡,穿上内衣、衬衫和短裙,她回到卧室,告诉女仆到黄昏时叫醒她,而在这之前,要好好地睡一觉。

躺在焕发着木料清香的大床上,闭上眼睛,泰德却在这时过来了。

他让女仆传话:他收到了一个小木匣,对方指明要给薇安,但是不知道木匣里面会是什么,所以来问她要不要手下。

这时代又不会有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薇安当然说拿进来给她看。

很普通的一个小木匣,只是加了一把锁。

薇安用匕首撬开锁的时候,没敢太大意,处于戒备状态,但是一如料想,匣子内并无危险物。

她拿出来是一张地形图和一封长长的信。

看过之后,她把东西放回木匣,放到了衣柜底层,躺回床上,叹息一声。辗转许久才进入梦乡。

梦中,她看到了慕西里与米维。

像是一个个电影片段,回放着自与兄妹两个相识后的一幕一幕。

对于米维的回忆片段更多,从最初的抵触到改观、接受,再到最后不论怎么样危险的情形都挺身而出站在她这一边。

本来是很温馨的一个梦,来自于她心底的恐惧却使得梦境急转而下,进入她曾经设想过的一幕幕残酷画面:

慕西里周身浴血,被图阿雷格的弓箭手困在当中;

米维被长剑抵住咽喉,睁着一双满含绝望痛楚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住站在不远处的泰德;

兄妹两个不远处,站着神色冷峻目光如冰的烨斯汀。

烨斯汀一挥手,箭支如雨般射向慕西里,长剑推入米维咽喉…

梦境中晦暗的画面转为无边无际的血红…

“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薇安在梦境中高喊,实际上只是喃喃低语。她心痛、心焦,在梦中却无能为力。

烨斯汀无声无息进门来,听女仆说她睡了,不想扰了她梦境。

躺在床上的她却是眉头紧锁,手指无力地蜷缩,嘴里喃喃低语着:“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求你了…烨斯汀,求你了…”片刻后,她又悲声唤着慕西里、米维的名字。

不爱哭的她,在梦中,两滴泪缓缓滑落,没入发间。

存在心头的一丝疑虑就这样有了答案。

她应该是早就得知了,他与慕西里已是水火不相容。这样的噩梦,怕是长久的担忧所致。

烨斯汀缓缓坐在她身侧,斜倚床头,探出手去,将她脸上的泪痕慢慢拭去。

他反复轻摇她身形,“薇安,醒醒。”

薇安紧锁一下眉头,带着在梦中的伤心、恐惧醒来,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之中,久久凝视他。

烨斯汀勉强扯出一抹笑,“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是。”薇安轻声道,“我在梦里求你,别杀慕西里和米维。现在,我求你别杀慕西里。没有了慕西里,米维和摩黛怎么支撑着活下去?”

烨斯汀沉吟片刻,在考虑怎么能让慕西里离开战场,返回小镇。

薇安握住他的手,“你不喜欢我和他来往,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他,行不行?只要你能让他活下来就好。”

“我不是在犹豫答不答应,是在想怎么能让他避免厮杀。”烨斯汀安抚地拍拍她,“我答应,你也不用和他永不相见。我相信你对他只有友情。”

“真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太轻易,反而让她不能确信。

“换了我,知道了那么多事,知道身边是怎么样一个人,也会害怕朋友赔上性命。”烨斯汀笑意明朗起来,“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也明白,就像是我维护族人一样,你在维护朋友。”

“早知道你这么爽快,我就早跟你说了。”薇安终于放松下来。

“我并没针对慕西里,针对的是一个与我为敌的部族。而他,甚至不用服从我,就能得到安稳的生活。”烨斯汀一臂环住她肩头,不介意告诉她实话,“当然,如果他只凭着与我相识一场的情分,我不会管他生死。可他运气好,他们兄妹都和你交情匪浅,为了你,我只能照顾他们。”

薇安笑着依偎到他怀里,“我可把这当成你的承诺了。谢谢。”她一时忘了睡前发生过什么。所以她忘了去想,她一番打算很可能会落空。

“谁叫我看不得你忧心忡忡。”他吻了吻她脸颊。

“谁叫我受不了你担心别人就对我不冷不热。”他吻住她唇瓣,攻城略地。

噩梦、欣喜在此时占据了薇安的全部心绪,沉浸、享有他的亲吻,不自主地回应。

绵密灼热的亲吻,你来我往的撩拨,一如火焰,燃烧的势头越来越烈。

夕阳、晚霞的余晖已燃尽,室内陷入昏暗,唯剩急促的呼吸声。

烨斯汀一手扣紧她肩头,另一手解开了她的衬衫。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精致的颈子向下游移,一点一点,轻柔捻过曼妙曲线。

薇安身躯微动。在预示着危险却让人沉迷的感觉中进退两难。她能依附的只有他,双臂轻轻环住他。

烨斯汀带着她坐起身来,干脆利落地除去了她上身衣物,随即将她拥倒,身形覆了上去。

薇安又羞又气,“要干嘛你这是…”

罪魁祸首却不说话,俯下头去。

牙齿开合,舌尖也不安分地打转儿。

薇安呼吸完全紊乱,双腿不自主地弯曲。

烨斯汀容颜趋近到她面前,带着贪恋,看着动情的她。此时的她眼睛微迷,身体微微的颤抖著,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吮住她唇瓣的时候,手覆上曼妙起伏,缓慢游移到裙摆,再向上,罩住那方柔嫩,来回温柔的抚摸。

薇安慌忙放平双腿,去抓住他的手。连她方才都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更何况他。他总是不知足更贪心更容易失控的一方。

“你…”薇安斟酌着措辞,“你是要在今天…?”

烨斯汀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就今天,过两天嫁我。怀孕也没事。”

“…”什么事到了他这里,都是他帮别人拿主意、做决定,在他看来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她在他双唇再度落下之前,抬手挡住,焦急地眨了眨眼睛,想起了被自己忽略掉的那件事。

烨斯汀托起她身形,去将她的短裙褪下。

薇安原本可以委婉地阻止,可因着他的举动心急起来,一句话便冲口而出,惹了祸。

烨斯汀愣了一下,似是不能理解所听闻的那句话,随即蹙眉,眸光转为锋利。

最终,他一把扯下她的短裙。

“是么?”他笑意凛冽,“如果是这样,我现在离开不是太傻了?”

第90章敌对、干柴烈火

薇安先是一惊,随即意识到他很快就会突破最后一道束缚,慌忙起身,一面去抓毯子一面试图安抚他情绪:“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对于烨斯汀来说,有些错,她是经常可以犯,例如迷糊迟钝;有些错,却是一次都不能犯,例如不够重视不够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所以,这就意味着有些事他可以听她一再解释,有些事他却没耐性听她解释。

就算是她有口无心地说出那句话,都不应该。

“解释什么?不需要。”

他温柔无限风情无边地笑着,褪去上衣,强硬地夺过毯子丢在地上,扣住她后脑,欺身吻住那张惹祸的嘴。

薇安知道,他笑意温柔的时候,一般出于两种情况:一是在她面前,二是心存杀机。而现在的笑,却是出于少见的第三种,他生气了,对她。

比之他的笑,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蛮横的,侵略性十足。

而比之他的吻,他手上的动作就算是温柔了,比平时力道要重,可终究是没有弄疼她。

薇安初时试图挣脱他钳制,转而放弃。平时不是气极了都不能与他抗衡,何况现在生气的是他、理亏的是她。

他烫热的身躯紧贴着她,一臂强健有力地环紧她,漆黑发丝吹落在她脸颊颈间,来回拂动出令人心颤的涟漪。

她的手抬起,犹豫片刻,慢慢搭在他腰际。眼底、唇角逸出迷蒙的笑。

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和他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介意的是日后风波。

如果付出一切也不能换得终生厮守,该有多难过?到今日,她怕的不是自己难过,而是他。

手指沿着他背部肌理游移至脊椎,一点一点向上游移,跳跃出温和柔软的频率。

眼睑垂下,唇舌辗转回应。

换在平日,对于她这样的沉溺、给予,烨斯汀一定会惊喜交加,可在此时,就让他觉得不正常了。

体内血液叫嚣着,要她,要她,要她!

理智却让他不得不思考,她情绪态度为何前后不一。

这和她风一阵雨一阵的脾气是两回事。

必须要弄清楚原因,否则,难免会伤了她的心。

他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和她拉开距离,“告诉我,是我听错了。”

薇安眼睑抬起,失笑,她也希望自己没说过那句话,可是否认是多无赖多可笑的行径,“你没听错,我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烨斯汀忍不住再蹙眉,“又为什么那么说?”

她说了什么?

“随便你,反正被你睡和嫁你是两回事。”

她是这么说的,而且到此时,从某一方面来讲,她也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我是觉得,嫁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薇安给出解释,之后又告诉他自己的心理,“但是,我也并不介意在嫁你之前和你怎么样。”末了,又补充一句,“我可能之前语气太差,让你想偏了。”

只是她知道,当时自己的语气淡漠,甚至含带着嘲讽。换了她是他,也会被气得不行。是,刻意解释只是想让他心里好过一点而已,想让他尽快忽略而已。

烨斯汀笑了笑,“为什么我不能相信?”

薇安抿了抿唇,“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是那么想的,平时说话也不知道注意语气,随便你。”

烨斯汀揉了揉她的头发,“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太敏锐,这不知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只是道:“能有什么事?谁敢在你的庄园跟我挑衅?”

“随便你说不说。”烨斯汀并不介意她半真半假的语气,总是能够查到的,不需急在一时。

语声刚落,女仆在门外道:“首领,饭菜准备好了…”

“等着!”他语声粗暴地回道。

薇安挑一挑眉,这才发现他的坏情绪其实丝毫都未缓解。真怕他会在自己面前憋出内伤来。这样想着,就有些心疼了,总是他在让着她,总是她在惹他不高兴。

双手捧住他容颜,她笑盈盈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烨斯汀是架不住她说软话的,语声真正柔软下来,戏谑问道:“那么,现在是让我睡,还是让我娶?给个准话。”

这问题她其实不好回答,只选其一的话,他一定不满意。薇安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有口无心,微一思忖,轻柔笑道:“怎么样我都答应。”

“真的?”

“当然。”

“我当真了。”

“本来就是真的。”

这般美好的承诺,就算是他半信半疑,也足以让他对之前的事释怀。

他含着笑,用温柔的亲吻淹没她。

可即便是方才邪火熄灭,也经不起与她丝毫的摩擦。

怀里的温香软玉,没有任何距离地顺从地依偎在他身下,一双微凉的小手无意识地或游移或扣紧,极轻易地又将火焰勾起。

一手滑过心口附近起伏,指腹恣意流连,轻柔把玩。

她抽着气,双腿弓起,不自觉地抬了抬腰。

不自知的迎合姿态。

烨斯汀侧卧到她身边,将她最后一道束缚除去。

薇安没抗拒,不是没发觉,是无所谓。

对于要发生什么无所谓,可面对整件事如何发生,还是紧张得要命。

她甚至无法分清,是他亲吻太热切,还是自己太忐忑,以至于唇齿都有些打颤。

烨斯汀双眸闪着迫切热切之下的璀璨光芒,却又蒸腾出无形的氤氲,焕发出朦胧而灼热的光彩。

手下落,覆上那里,温柔克制,点点游移。

薇安身形僵滞,一动都不能动。

他探寻着,观望着她脸上每个细微的反应。

薇安蹙眉别开了脸,源于羞涩。阵阵温汩涌出,无法忽略。

烨斯汀空闲一臂穿过她后颈,勾过她,再度撬开她唇齿,让她无法控制声声低喘。

指尖顺着肌理没入。

她呼吸一滞。

他却是逸出无声的近乎不可思议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