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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知道是别人的事,你不答应的话,我心里还是没底啊。”魅狄俯身,语声愈发柔软,“只需要你一句话,你答应我行不行?”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纳奚抬眼瞪住他,“我被沙哈威凌辱过了!知道凌辱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么?意味着的是我身体被人糟蹋过了,成了残花败柳!还不止被一个人凌辱…”

魅狄眼中闪过痛楚,以吻封唇。他知道凌辱的意思,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跟他解释那两字意味着的是什么。

他爱的女人,怎么就沦落到了这地步?

纳奚从心到身从内而外都在昭示着有多抵触被他或者说被男人碰触——她像一只受到了了威胁的小兽一般拼死挣扎着,手以蛮力掌掴他。

这样的情形之下,魅狄唯有退后,停止对她的…该说是示好还是侵犯?原本该是极为正常极为常见的行径,在今日,竟是不妥当的。

纳奚喘着气,双眼冒火地瞪着他,“现在来缠着我,以前你干嘛去了?!以前是哪个混蛋要娶我却在成婚之前跑掉的?是哪个混蛋让我沦为了笑柄?现在又是何苦?怜悯、同情么?我不需要!你给我滚!我就是活的再卑贱再卑微,也轮不到你来伸出援手!那件事发生跟没发生没什么区别!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被沙哈威凌辱过了也是一样,也不会允许你碰我!我嫌你脏!在我眼里,你比沙哈威还要脏!”末尾两句,她语声很轻,却充斥着厌恶、痛恨。

魅狄初时听完,几乎要被气疯了,眼中陷入宛若暗夜般的肃杀沉寂冷意,可是片刻后,他颓然后退,高大身躯忽然失去了支撑,跌坐在地上,满带痛苦地抱住了头,狠狠撕扯着头发。

她不能原谅他。

他又何尝能原谅自己。

原本是青梅竹马的眷侣,原本是定下婚事注定携手一生的人。可是,在沙漠陷入动荡的时候,在图阿雷格、在烨斯汀需要他出力的时候,他选择了戎马生涯,他在成婚之前几天离开了她,让她陷入了煎熬,让她成为了族人的笑柄。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后来又经历了最不幸的事情,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在意最珍贵的东西。

他发誓,在离开她之前、之后,他喜欢的只有她。

他一时离开,为的是要日后衣锦还乡去娶她,为的是先报血海深仇再成家。

他如何能料到日后情境逆转?

早知如此,他会先娶了她,哪怕婚事匆忙寒酸,也会先一步让她成为只属于她的女人——一生的唯一的妻子。

可是晚了,现在想这些、想说这些,都晚了。

她不会相信。

她不能相信,他不告而别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起,是因为怕她的坏脾气导致她要跟他分开、再无瓜葛。

而如今,什么都过去了,最坏的都发生了。

他已不能挽回。

他每天都会恨得想杀了自己。

可是不能。

没有他,他不管她,她这一生要如何度过?她本来就有些孤傲,不爱跟人来往,日后的日子,即便生活再富足,又如何能打发掉永无尽头的恨意、孤寂?

“我杀了他们!我去杀掉那些沙哈威!”极度的沮丧失落伤心之下,使得魅狄思绪走入极端。他站起身来,“我去杀了慕西里!他为什么不管好那个该死的杰理!他为什么不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我杀了他!”

看着他眼中的杀气,看着他紧握的双拳,让纳奚没理由怀疑他说的是气话。

她起身去追上他,撕扯住他的衣袖,“慕西里是首领无心惩处的人,你杀了他的话就是自找死路!首领可是救过慕西里的母亲,甚至为了那个人身负重伤,这些是传遍全城的事,你不要去胡闹!”

“我胡闹?你说我胡闹?!”魅狄身形一滞,眸光一紧,忽然漾出冷酷笑意,语声亦是冷酷而笃定,“对于凌辱你的沙哈威,你比我要宽容善良得多。你现在像个救世主一样,怜悯这个怜悯那个,独独不肯怜悯我。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害得你变成了救世主,一定是这样。”

纳奚冷笑着点头,“对!就是这个原因!知道你自己是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还不去死?最该死的是你,你没资格再杀害别人!”

魅狄沉默片刻,忽然挽住她的手,大踏步向外走去,“不把你安排好,我不能死。如果你能在慕西里面前说出刚才那番话,你能告诉他说你不恨沙哈威这个部族,那么以后我都不会再纠缠你,更不会娶你!”

第96章尽快成婚/一更

“我本来就不恨沙哈威!我有什么不能在慕西里面前说的?!”纳奚看着魅狄,冷冷地笑,“如果你觉得这种方式能够打动我、能够让我接受你,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这个该死的祸害!”魅狄从牙缝里磨出这句话,展臂捉牢纳奚,回身将她拎至门廊前,“为什么我连沙哈威都不如?!是这样?!是这样的话,我什么都不用顾忌!”

“你放开!”纳奚极力地挣扎,试图摆脱魅狄的束缚。

“不恨沙哈威,只恨不得我去死,”魅狄被纳奚这样的言辞彻底激怒了,“那你不妨更恨我一些!”

他扯着她,把她往室内带。

纳奚几度挣脱而不能之后,最后竟是配合地跟随他的脚步,讽刺的冷笑,“不就是要像那些人一样凌辱我么,随你的便,我不在乎。”

魅狄的狂躁、震怒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在她主动往室内走的时候,情绪化为最深的殇痛。

他松了手,缓缓蹲下身去,坐在台阶上,垂了头。

纳奚漠然俯视他。

沉默良久,她看到一滴滴泪落在了台阶上,似一颗颗晶莹的雨滴。

纳奚双唇紧抿成倔强的弧度,眉头锁成挣扎的曲线。

手指微动,手探向他,碰到了他头发。

魅狄把她身形勾低,胡乱揽住,把脸埋进她的衣服,像个孩子一样,无声地哭泣。

他已被她逼的几近崩溃,他做什么都能成为她无情讽刺的理由。

她只是不想用现在这样一种身份再和他产生纠葛。

她只是想用最恶毒最淡漠的姿态赶走他。

明知是被她故意刺伤,还是做不到不介意。

又是何苦呢?说那样的话,是能折磨到他,但她心里就不难过么?

纳奚强忍住了心底酸楚,还有泪水。

他比她大三岁,可很多时候都像个情绪化的孩子一样。以前他会毫无城府地在她面前纵情的笑,现在他是无从控制地在她面前悲伤的哭。

他其实特别脆弱。

因为他脆弱,让她一度觉得,甩掉他的纠缠应该不难。

局面却刚相反。

他是怎么样都不要放弃的样子。

纳奚安抚地摩挲着魅狄的头发,低声道:“别去杀慕西里,别激怒首领,我虽然烦你讨厌你,但是还没到愿意看你惹祸上身的地步。”

魅狄是万变不离其宗,语声有点儿沉闷:“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的话从来都没分量,首领让我嫁给你,我也不能反对。如果你愿意每天重复这种被我折磨的日子,我也不介意每天折磨你。”纳奚推开他,“该说的我都说了,滚吧。”

“行!”魅狄觉得她态度已经有了一点点缓和,见好就收,收拾了一下心情,起身离开。

可是对于沙哈威,对于慕西里,他从心底自然是不能释怀。

有些念头一旦萌生,就很难打消。

转过天来,在庄园内见到薇安,魅狄故作困惑地问她:“如果纳奚能够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对曾经伤害过她的沙哈威的恨意才能少一点儿;如果她总是利用她曾被凌辱的事实来折磨我拒绝我,我想我早晚会对沙哈威大开杀戒。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想杀掉慕西里?”

薇安扯出无害的笑,“我不是你。”

魅狄见她刀枪不入的样子,有些生气了,“那我什么时候把慕西里杀了,你不要怪我!”

“好啊。”他的痛苦显而易见,薇安听得出他语气中不乏赌气的成分,也就不跟他争论这件事。

局中人都要承认,慕西里在纳奚、萨伊琳受害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处理得不够漂亮,从而让人觉得他有着不能推脱的缘故。可是现在谁想杀害慕西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烨斯汀要杀谁,谁都拦不住;可他要想留下谁的命,也没人能更改。

魅狄觉得这样的谈话没什么意思,转而问道:“你怎么和慕西里的妹妹关系那么好?你有事没事就去看她,合适么?”

“要你管!”说起米维,薇安就不能一丝情绪也没有了,有些烦躁地挑眉道,“照你这话的意思,沙哈威就连一个好人都没了?我还不能有个沙哈威的朋友了?”

“能、能。”魅狄从本心而言,有个爱好——他乐于见到任何女孩子被自己逗得心烦生气,而薇安生气的时候又是特别有趣的一件事,会让他错觉看到了一只想咬人的小兽——漂亮的带着攻击性的小兽。这能让他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能回忆起以前的纳奚。

没错,薇安和纳奚,在有些性情上,是相似或相近的。

“你一个大男人,记恨沙哈威或者责怪慕西里,都是理所应当的,我不会自讨没趣地为沙哈威讲情。但是你不要迁怒米维,米维从来没伤害过谁,那些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事关容易被威胁被伤害的米维,薇安不得不提前打好预防针,避免魅狄陷入偏激的情绪,由此,才有了这样一番警告。

魅狄半真半假地笑问:“我如果迁怒到米维身上呢?”

薇安似笑非笑地道:“你又不是没软肋,你敢伤害米维的话,猜猜我会怎么报复你?”

即使明知她只是这样一说,明知她不可能伤害纳奚,魅狄还是心生不满,也似笑非笑地还以威胁:“不管谁让我和纳奚过不安生,我都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嗯,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谁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他日子更难过。”

魅狄斜睨她片刻,笑了,“放心,米维和泰德之间不清不楚的,我不会伤害泰德。”

“知道就好。”薇安庆幸他看出了泰德与米维之间的关系。

魅狄笑了笑,用来化解之前些微的僵持气氛,之后一本正经地问:“你也是女孩子,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这个情况?——纳奚被人欺负过,你知道的,可是很奇怪,她不恨沙哈威,甚至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劝我不要伤害慕西里和他的族人。她这是在用最残酷的方式折磨我,还是脑子出了问题?”之所以有这个疑问,是因为他看得出,纳奚对沙哈威真的没有什么敌意,这件事太奇怪了。

薇安被问住了,她没办法回答,低声嘀咕道:“不记恨沙哈威是好事,可是…换了谁都会记恨的吧?”

“我是在请教你,不是让你把问题丢回来。”

薇安白了他一眼,“估计她就是要往死里折磨你——这一点你应该是猜对了。该!你就缺一个人这么收拾你!”昨日她缠着烨斯汀打听,知道了他和纳奚以前的事。虽然他是剿灭貘族的一大功臣,可是征战之前不告而别也实在是可恨。有什么是不能说清楚的?有些人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弄出一大堆的麻烦事,着实的可恨。

魅狄没被开解,反倒被打击了,没奈何地瞪她一眼,结束谈话,去忙正事。

薇安去了后方。

她要在后院弄个单杠,之前和贝娜一起在两棵树之间绑了一个,但是绳子的质量不好,连续几日在暴雨、烈日反复的洗礼之下,很快松动直到断掉。烨斯汀没什么事,今天帮她重新弄了单杠,又亲手修缮马厩——他最愿意细心照顾的,除了薇安,就是那几匹生龙活虎的骏马。

他心情很不错,与泰德交谈时,偶尔会逸出清朗笑声。

薇安顿住脚步,凝眸打量。

纯白的上衣,黑色的长裤,勾勒出绝佳的身形。转身时,衣衫下优美流畅的背部线条若隐若现。

这样的他,仿若通体都被阳光浸透,让她分外心安。

她笑着从女仆手里接过水,给他和泰德送过去,之后牵出小黑马,“我去找米维。”

“早点儿回来。”烨斯汀应一句。

“嗯。”薇安的手在小黑马背上弹跳片刻,“你打算一直这样软禁着他们一家人么?”

烨斯汀喝了一口水,微一沉吟,“这要看慕西里。他可以选择回小镇,也可以换个住处,在城里定居。”

“那我把你意思告诉他们?”

“嗯。”

现在这样,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最起码,他连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泰德放下手边的事,唤了几个人跟随薇安出门。每次薇安去看望米维,最高兴的人其实是他。

路上薇安问起妮卡的事,“有没有进展?”

泰德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奇怪了。”

薇安不由有了特别不好的猜测:“不会是遇到了暴风雨,被泥沙流活埋了吧?”之后又暗自骂自己胡思乱想外带乌鸦嘴,“不会的,她虽然是不管不顾,可也是土生土长的大漠人,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土生土长的说法引得泰德直笑,“就算你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漠人,现在也已经比很多本土人更能适应大漠环境。”随后才思索她的猜测,“其实,那种事,也不是不可能。不然现在这局面怎么解释?”

无法解释,让人烦躁至极。

薇安的一丝担忧,就被一次次这样的答案磨得消失殆尽。

算了,人各有命。如果撒莫注定有这一劫,谁也没办法。

薇安得承认自己很不善良,她偶尔会设想一下妮卡如果不在了,撒莫与布伦达的可能性。

她的确是更愿意接受布伦达成为撒莫的妻子。

朋友的妻子如果也是自己的朋友,是很美满的局面。

前面一阵喧闹,打断了薇安的思绪。

“是纳奚。”泰德观望后道。

一帮特别欠抽的居民把纳奚困在了街上,冷嘲热讽。

纳奚虽然神色冷漠,无动于衷,却还是显得孤零零的。

薇安看得来了火气:“给我挨个儿打!最好是把他们的嘴撕了!”

“好!”泰德转身对随行人员一挥手。

薇安策马到了纳奚身边,看看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不确定她能自己走回家去,“怎么自己来了街上?”纳奚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照看的,不需要她出门。

纳奚笑容中的含义复杂,“来看看,我现在在人们眼里是什么样。”

薇安心头一酸。

纳奚倒是混不在乎的样子,转而问道:“你要去哪儿?”

“…”薇安欲言又止。

纳奚却猜了出来,“是去看你的沙哈威朋友?”

“对,是去看米维。”薇安有些不安,便不自觉地强调了一下是去看米维,而非慕西里。

“你不用这样,我没事,不介意这些。”纳奚轻轻点一下头,转身要走。

薇安想到了魅狄之前的询问,真正的费解起来。纳奚提及沙哈威,是真的没有恨意。原因呢?唯一思忖,她拦下了纳奚,“我不放心你自己回家,跟我去找米维吧。”随即又是一笑,“你是真的不介意么?不介意就去。”

“我介意与否又如何?”纳奚扯扯嘴角,“反正也没事,去就去。”

倒弄得薇安陷入了挣扎。只是出于一个疑问,就这样试探纳奚,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纳奚同样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你这颠三倒四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薇安第一次被问得无言以对,抱歉地笑了笑,“走吧。”

一名暗卫让出一匹马给纳奚,一行人去了慕西里的住处。

薇安与纳奚同时下马,进入院落。

慕西里正在院中练飞镖消磨时间,对两个女孩忽然造访,有些意外,呆了呆,道:“我母亲昨晚和米维聊了整夜,现在睡了。我去给你叫她们?”

语声缓慢,却透着伤人的疏离淡漠。

薇安无视他可称之为恶劣的态度,“叫不叫都可以,我等一会儿也行。”

纳奚却是勾出嘲讽的笑,问道:“你就是慕西里?”

“是。”慕西里停下脚步。

纳奚继续问:“我听说你和薇安是朋友,现在对她怎么是这种态度?”

薇安很意外。纳奚这是在给她抱打不平么?

慕西里审视着纳奚,“你是——”

“纳奚。”纳奚冷冷一笑,“还记得萨伊琳出事么?很巧,我是那三个女孩其中一个。”

慕西里身躯一震。

薇安愈发惊讶。

“那么,你来这里,是——”

“没事做,跟薇安随便转转。”纳奚笑意更浓,也更冷,“看到你好像在怪薇安,我实在是不理解。沙哈威与图阿雷格的争斗,起因似乎就是你族人的愚蠢,使得两个民族结了仇。如果你都好意思责怪薇安,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你这个沙哈威杀掉?”

慕西里沉吟片刻,“你是可以,应该的。”

“我不会。我只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纳奚看向薇安,“我和瓦尔克小时候,被一个沙哈威老人抚养过一段时间。没有那个老人,我们姐妹两个活不到现在。这是我没办法憎恨沙哈威的原因。”

何其聪慧的女孩,在这样的情形下,给她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纳奚转身往外走,“愚蠢的人,我看一眼就够了。我还是在门外等你。”

薇安笑着点头。

慕西里凝视着纳奚的背影,眼色极其复杂,到最后,终于定格为一份发自心底的尊敬。

纳奚只是个有着不幸遭遇的图阿雷格女孩,可是在这时,她展现给慕西里的,是她民族最优秀的风骨:坚强,聪明,骄傲。这比图阿雷格男子骁勇善战更让人钦佩。

薇安抱臂审视着慕西里,复述了烨斯汀的话,之后道:“你抓紧时间考虑去向吧。我知道,你回去后,军中有人高兴,也会有人怀疑你是不是内奸。以后能留在你身边的人不会太多了,你放下与图阿雷格作战的念头吧,不妨带着一些人守护小镇。只要守护好你们的家园其实就足够了,对不对?”

“这才是烨斯汀的精明之处。”慕西里凝视薇安,很久,目光中的阴霾一点点散去,之后,他漾出了这段时间都不曾有的纯粹笑容,“忽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替我转告纳奚,谢谢她。”

“我也要谢谢她。”

慕西里像是要说明什么一样,慢慢道:“我想通的是,烨斯汀是我不能打败的,图阿雷格的民风的确是比沙哈威要好,你站在他们那一边,不是错。”

不是错,也不见得是对。他只是稍稍释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