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上一章:第 75 章
  •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下一章:第 77 章

薇安现搭出一个架衣服的架子,坐到他身边时,鱼烤好了,醉虾也正好出锅。

两个人吃完东西,起身去了毡毯那边。薇安懒懒地半躺在他怀里,提醒道,“我要是先睡着了,你不要忘记照看篝火。还有衣服,估计睡前就烘干了。”

“没问题。”烨斯汀见她今晚没碰酒壶,有点不解,“今天不喝酒了?”

薇安皱了皱眉,“我现在就在想,是喝还是不喝。”只喝一点的话,不过瘾;喝多了的话,第二天人又会没精神。这是让她犹豫的原因。

烨斯汀笑着捏住她的鼻子,含一口酒在口中,托起她的头。

薇安顺势凑过去。

烨斯汀听到烈酒滚落她喉咙的轻微声息,却没离开,反而撬开她唇齿。

亲吻之余,手也不安分起来,甚而蹙眉——她换上了长裤,比起先前只穿着一条裙子可是硌手得多,触感也差得多。是因此,他手势麻利地去扯掉。

“喂!你个疯子!”薇安挣扎着笑骂道,“差不多就得了。”

“怕什么,又没人,就算有人,能看到的也只有篝火。”烨斯汀像个心急的无赖的大孩子一样缠住她,不由分说扯掉她身下碍事的束缚,倒是没忘了先一步用毯子盖住两个人。

“那、那也不能在这儿…”薇安很不满,又是皱眉又是抿嘴。

“你确定么?”烨斯汀闻言环着她坐起身来,让她骑在他膝上,手覆上去。

“我怎么不确定了?”薇安出于对这环境的抵触,百般挣扎。

烨斯汀好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你越乱动我就越忍不住么?”随即把她的脸按在肩头,“老实点儿,不然今晚就是我磨得你告饶。”

他没开玩笑,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开始进行最让人贪恋最让人难捱的惩罚了。

恣意的指尖,顺着肌理百般探询。

“我现在就告饶行不行?”薇安喘得厉害,碍于和他这暧昧至极的姿态,不敢再挣扎,“回去,回帐篷行不行?”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薇安咬住他肩头。多讨厌,明知故问。

感觉到阵阵温汩涌出,他呼吸也急起来,“想么?”

“…”

“告诉我。”

“…混蛋!…”薇安身躯一紧,要到临界点让她难受又羞恼得厉害。

烨斯汀把她连同毯子抱起来,走向帐篷。

身体在这片刻间陷入了难耐地空虚,她抓着他手臂,很用力。

空虚被驱赶,被填充的时候,她轻哼一声。

他则是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被环绕的那么紧密,总是让他不敢在初时恣意而为。

浅至深,克制到放肆。

她亦投入其中。

在这方天地中的他,在这件事上,稍稍有点不同,带着一份侵略性,恨不得把她吃拆入腹一般,也不允许她身心有一点保留。

他要她在怀里极致绽放,陪他一起领略鱼水相缠的极致快乐。

而她一时的羞恼在深重的爱恋面前,不值一提。

她从不觉得这是谁给予谁,而是更进一步拥有彼此,为这段感情描绘出更多一点的妖冶风景。

浪潮退,他覆着她,不退离。

辗转亲吻,慢慢让她体内的火焰零零星星亮起,再燃烧彼此。

他是在挥霍他的感情,也在消耗着她的感情。

只是挥霍又何妨,他确信,彼此恋火足够燃烧生生世世。无需克制。

而薇安能确定的是,这是要累垮她的节奏。

他却反过头来把责任推到她头上,“谁让你那么勾人,上瘾了。”

怀里的人沉沉入梦之后,烨斯汀穿衣到外面。查看有无疏漏之处。

为防丛林里的野兽出没,要终夜燃着篝火。

手下都是心细的人,为着避免风雨浇熄篝火,特地在帐篷两侧不远处弄了个两个小小的敞篷,放置树枝、干柴的地带也已垫高。

加了足够多的树枝,又收起已经烘干的衣服,进帐篷之前,悠然回望苍茫夜色。

如果,这就是他与她的一生一世,也已是最美。

这光景间,他不想再回到尘世之中,他想要就这样,和她携手白头。

——

连续五日,烨斯汀与薇安留在河畔帐篷,极尽痴缠。

第四天的时候,薇安觉得自己好像瘦了一点,无语望天,每天这么“忙”,副作用一定是给她这种在大漠最不需要减肥的人减肥。

不需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必然是一副纵慾过度的模样。

可是,她深爱这种时光。

在她最喜欢的地方,守着她爱的男人,怎么样都是享受。

可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之中。

第六天一早,几名暗卫先是用信鸽给烨斯汀传信,到了午间,泰德赶来相见。

薇安坐在树下乘凉。

烨斯汀与泰德在不远处说话。

泰德说道:“不知道别处,郦城内的人见你到现在还没回去,已经慌了起来,每天去庄园,态度一天比一天好。附近几个地方已经有了回信,而且,有了初步的决定。”

“说。”

“他们不能接受你不做首领的提议,可是,也不能完全同意你的婚事。”

“怎么个不完全同意?”

“他们说,就算是你要娶妻,也该等到统一各族平定大漠北部的时候——南部气候与北部不同,他们都没有征服南部的意思。他们说,你到那时候,如果还是想为了薇安放弃霸业,那么,他们会同意薇安成为你的女人。而在当下,他们还是不能接受,如果首领要离开或娶妻,他们只能像以前一样,任由你杀,而且,他们还说,如果你离开的话,相信哪个族人看到你,都会以死相逼,求你回来。”

“我的女人——”这个说辞很有问题,烨斯汀目光一瞬,“缓兵之计?”

“我猜着也是。”

“告诉他们…”

“烨斯汀!”薇安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走向他,“先别急着否决。我们先回去吧?”

“如果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我不同意。”烨斯汀还是把被阻止的话说了出来,随即才对薇安一颔首,“是要回去,留在这里倒像是我在跟他们置气。”

一路无话,烨斯汀回去之后,便被很多上门来求见的人缠住了,这几天积压的事情也很多,瞬间又将他的时间全部占去。

对于各地头目提出的方案,因为只是部分人的看法,所以还不需去理会。

再过些日子,有个统一的态度之后,才是他应对的时候。

薇安在后面,也没落得清闲。魅狄为着纳奚,现在都要疯了,先是求薇安吩咐泰德带人帮忙寻找纳奚,之后自然就是整日坐在院中等待消息。

泰德尽心竭力地去寻找纳奚了,几日下来,硬是没有结果。

“一个大活人,撒莫能藏到哪儿去呢?”泰德对于撒莫更加忌惮,“只要在城中,以前根本没有暗卫找不到的地方。别的我不敢说,找个人我们还是不在话下。”

薇安面无表情地看看他,又看看这几日愈发沧桑落拓的魅狄,沉吟半晌,“我去找撒莫问。”

“现在不合适。”泰德低声提醒道,“撒莫已经娶布伦达进门了,今天。”

薇安拍拍头,这几天没见到撒莫和布伦达,就是因为他们婚期将至,他们不过来,她又不被烨斯汀允许离开庄园,也就无从相见。这会儿心急,全忘了。

她忍不住懊恼。连贺礼还没送,他们已经成婚了。

转身跑进室内,分别给两人挑选了礼物,让泰德送过去。对上魅狄狂躁的视线,她敷衍道:“你瞪我也没用,今天送了礼物过去,明天我去问撒莫才合适,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魅狄又坐到了地上,双手扣住头,似一头极力忍耐的野兽。

泰德在两人说话间隙已经快步溜了,去了撒莫家里,没进室内,把薇安的两件贺礼交给了撒莫一名手下。

出门时,他回望院中人来人往,听着喜庆热闹的喧哗声,叹息一声:布伦达居然真的嫁给了撒莫。

巴克想方设法之后,竟也没将婚事搅黄。

换了以前的撒莫,做不到这些。

最讽刺的是,他在娶妻同时,让魅狄的婚事无限期押后,让魅狄陷入了最无助最失魂落魄的境地。

何以至此?

首领如今分身乏术,若是稍微清闲一点,他也会把这些事细细讲述,让首领出手干涉。

再没人约束撒莫,日后他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无人能想象到。

带着这些心绪,泰德转身离开,融入夜色。

撒莫院落中的喧嚣落尽,已是夜深。

最后走出院落的身影颀长落寞。

他走上了街头,缓步而行,步履沉稳,透着落寞。

宛若晚归的浪子。

一路将进入沉睡的城市街景尽收眼底,转了几个弯,停在一处民居的院门外。

双手缓缓推开门,走进去,回身轻轻地关上门。

像是害怕惊动已经熟睡的家人一样。

穿过院落,走入门廊,两扇木门亦是被轻轻关拢。

他站在外间,打量片刻,转入里间。

里间地上有一个坐垫。

他坐下去,垂眸相看。

他面前其实只有空空的地面,可他的目光温柔执着,仿佛那里睡着他的情人。

静默之后,他缓缓探出手,似要轻抚情人的发丝一样。

手当然落了空,之后,僵在虚空里。

又是沉默许久,他轻声说道:“妮卡,知道么?今天是我娶妻的日子。”

是,他是撒莫。

这时,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即刻起身,走到外间,点亮灯火。

这儿的厨房里有两个灶台,一个是用来生火做饭,一个却是虚设。

有人从灶台下来密道里出来了,是撒莫一个手下。

这个住处先前的房主,在战乱时代,为了求生,费尽心思,在地下弄出了一个可供躲藏的小小房间。

手下看到撒莫,极为意外。

撒莫只是漠声询问:“纳奚怎么样?”

手下压下震惊回道:“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撒莫转身,“三天后,我不来的话,杀了她。”

“是。”

——

夜深了,布伦达等在房间里。

她不知道撒莫去了哪里,她在来客走后,心情从忐忑、羞涩转为气恼,最终,她开始担心。甚至怀疑,是不是她的父亲在今日还不死心,把撒莫不声不响地带走了。

终于耐不住,她询问一名女奴:“撒莫去了哪儿?”

“他、他出去了。说有事。”

“…”

能有什么事,比今天更重要?

布伦达跌坐在房间一角的榻上。

撒莫命人精心布置了房间,添置了很多东西。

慢慢的,她看着这些东西,觉得太多余,太繁琐,完全不需要。

在她失去耐性,在她因为被冷落、觉得屈辱想要离开的时候,撒莫回来了。

布伦达审视着走进来的男子。

他目光冷静,今日是他该痛饮的时候,可他一丝醉意也无。

同样的,也无一丝喜悦。

布伦达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别的,不要去想他以前生命中曾有谁是他的唯一深爱,清了清嗓子,尽量语声平静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出去送客,被一个醉鬼缠住了。”撒莫温声回道。

他撒谎。

什么样的醉鬼,能够缠住滴酒未沾的他?——他走近了,身上没有酒气。

“今天,不值得你高兴,甚至不值得你喝一点酒,对么?”布伦达眼中有了怒意。

撒莫却是还以微笑,“我要防备巴克抢亲,防备他把你带出新房,换了你是我,你会喝酒么?”

布伦达被问住了。

撒莫看了她两眼,“太晚了,睡吧。”

布伦达僵在那里不动,不安、惶惑甚至是恐惧笼罩了她心扉。

撒莫手指勾住她火红颜色的衣领,“要我帮你脱么?”

第100章被挑衅

布伦达推开撒莫的手,“别这样。”恐慌使得她抿了抿唇,“今天能不能先别…”

撒莫审视着她,“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布伦达忽然笑起来,“这话是不是应该由我问你?你出去这么久,到底是去了哪儿?”

撒莫沉吟片刻,“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我去了妮卡的住处。”

愤怒使得布伦达身形变得僵硬,手脚都随之变得冰凉,“在这种日子,睹物思人去了?”

“…”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娶我?”话一出口,布伦达才觉得这说法不妥当。

撒莫笑着给她纠正:“我想娶你,不想娶的话,我回来之后忙忙碌碌是为什么?”

布伦达找到了合适的措辞:“我应该问的是,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还没想好。”

“你…”愤怒伤心之下,泪水涌上眼底,布伦达起身就走。

还没到房门,撒莫追上来,抄起她身形,把她丢到榻上。

布伦达发了狠,抬腿用力踢向他。

撒莫抬手扣住她脚腕,“别闹,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他往往门外,“这么晚了,你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