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这孩子啊,本妃看人无数,就凭地,看不穿他。”

“娘娘多看看,心里就有了个比较。”.

[正文:第三十七章:立太子(二)]

佟贵妃喜欢高雅的绣品,更过于那些金银珠宝。

在宫里,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还没有吗?只是,看得多了,人也就想着高雅一些之事。

鸢尾兰,本身就非常的高贵,而要绣出它的本色,高雅端丽,更不是一般的绣娘可以做到,这副美丽的绣品,却将鸢尾兰的本色,气质,都浑洒自如。

她捧着那鸢尾兰绣品,爱不惜手,亲手捧到那窗下看得更清楚些,只是,完美如画的刺绣,任凭她的凤眼再如何的挑剔,都挑不出个所以然来,惊叹更是满眼:“玉儿真是有孝心啊,如此煞费苦心寻得一副这等美妙之绣,兰雅,绣更美。”她并不掩饰她眼中的喜意。

皇甫玉华依然是淡雅的轻笑,浅浅的酒窝儿,漂亮的眼里是柔和的光采:“贵妃娘娘喜欢,何来费苦心之说。”

她看着绣画好一会,才收了起来:“玉华啊,这着实是本妃最为喜欢的,本妃问你一个问题。”

皇甫玉华眼里淡淡的兴奋:“贵妃娘娘请说。”

佟贵妃的凤眼有些笑意,他并不如皇甫天华那样,眼露贪光,心下更为欣赏他,玉指轻轻地吹着茶:“是个老套的故事,有一群人过河,农,商,吏,皇家贵族,也皆有,只是,桥只能容一人先走,玉华,如是你,你认为谁先过为好。”

如果是皇甫天华,他一定会说是为商者,佟贵妃受父皇的宠爱,而佟家,却没有从政,一直皆都从商,一国之利,也在于商。不仅能说得有情有利,还能讨得佟贵妃的欢喜。

贵妃的问题,岂是平人能问,这是考量他的时机了,花盆脚边,依旧可见檀木香盒,佟贵妃也是聪明之人,要寻,必要寻一个能让她安养余生之人,还能保她富贵,她谁也不得罪,礼到,笑脸收之,只是,是否真的喜欢,就值得商讨了。

丝丝的阳光透射在他轩长的身上,淡淡的笑,是最美的装饰,让人感于他的儒弱俊美:“土农工商,皇家贵族,一般来说,都会恭让尊贵的皇家先走,只是,一国之中,有商便是利,官清,便是福,而百姓,更是国之支柱,千万的百姓,凝结成一个强大的朝代,所种的粮食,更是能让生命持续的东西,玉华不才,玉华认为,农行先。”

佟贵妃的眼里有些赞意,又呷了口茶:“说得不错,本妃再问你,如果是后宫妃子呢?”

这个问题,就有些深入了。

聪明的皇甫玉华不会不明白,自信地说着:“自是后宫妃子?”

“哦,这又有何解呢。”

“贵妃娘娘,俗语有云:爱民如子,皇为天子,即是天下之人之父,妃即是娘娘,更是天下人的母亲一般,无论是商,还是吏,还是农,都要尊从母亲,百事,孝又为先。”说得有些牵强,却是一字一句,隐晦暗藏。

佟贵妃的笑意越来越深,赞赏地点头:“玉华啊,要是皇子中,本妃更是喜欢你啊,呆会,去看看你父皇。”他有宽大的心胸,皇甫天华和皇甫少华是亲兄弟,却不和睦,而他,却相处得很好,太子,仁者,孝者,才有利于她后半生。

皇甫玉华并不急着拍佟贵妃的马屁,而是轻轻点头:“玉华不扰贵妃娘娘休息,玉华先退下。”他的心里,已有些明朗了。行出这花团锦簇的贵妃宫,他年轻俊美的脸上,更是志得意满,如有一一在,这贵妃宫,他要的,不会是这么势利的一个女人,而是那淡淡娇美的妩音。

天朝皇帝,终是老了,天启三十年了,天朝的繁荣,强盛,一向是他的骄傲。

皇甫天华跪在锦塌前,脸上,是灰败之色。

几个老将军,垂手立于二边。

老太监扶着一脸病色的皇上坐于床上,用枕头放在他的身后,老皇上重重地咳了几声,浑浊而痛疼的咳,可见病得真是不轻。

他叹着气,摇着头,原是小病只是,战败的消息,让他又急又气:“连个天龙山的人都奈何不得,我给你十万雄兵,损尽了脸啊。如今还有什么?契丹攻潼州,裴奉飞呢?修养,现在却不知所踪,好啊,好啊,天华,你真是没用啊。”

“父皇,潼州战事告急,再给孩儿三十万兵马,必能将契丹逐出漳州。”他看看那几员大将。

老将也赶紧跪下:“还请皇上发令啊?天龙山可暂且不管,先抗外,潼州是十万火急啊?”

又是急急的重咳,老皇上有气无力:“此事不必再议,天华,潼州无论如何,你得保住。”再给兵权,不利国不利家啊。

皇甫天华不敢造次,潼州接收的兵权,以及是天龙山的,连串的战败,已让父皇对他的宠爱,到至今的无奈,只因,他手中,有了一半的兵权。

只是,如果他能将契丹赶出,那威信太子,父皇也不得不立也。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誓死保住潼州,儿臣马上就赶往潼州。”在京城,纠缠也不是办法,国难当头,走一步,都得考虑很多的因素,父皇岂会立无用的皇甫玉华的皇甫少华。

老皇上挥挥手,让他下去。

急急的喘气声,让整个寝宫,都有一种悲哀的尘烟。

皇甫玉华走了进来,冲破沉闷的气氛:“父皇千万要保重身体,天龙山之事,交给儿臣便是。”

“玉华?”老皇上有些意外。

“儿臣不要父皇一兵一卒,便能平复了天龙山之乱。他轻轻地笑着:“父皇不必意外,父皇养育儿臣这般大,也是儿臣该回报父皇之事,天下之乱,匹夫有责,何况我是王子,父皇好好修养,半月之后,父皇就可知道佳音。”幸好,并没有赶尽杀绝,留了裴奉飞一条生路。

老皇上有些担心:“天龙山那些反贼,玉儿不可去冒险,玉儿派人去阿萝山,将裴奉飞请回来,封为护国王,让他去应会天龙山之人。”

皇甫玉华心里暗暗吃惊,皇上是老了,可心并没有老,看在眼里,清楚得很,父皇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弯腰:“儿臣遵旨,儿臣亲自去请裴亲王。”

老皇上却闭上眼晴,良久才说:“玉儿,父皇老了,莫要远行了,让朝中人去办吧。”

皇甫玉华的眼里,没有马上就露出惊喜:“是,父皇,父皇是老当益当,在孩儿的眼中,父皇从来没有老过,儿臣盼着父皇快些好起来,看父皇执马挥鞭,一统天下。”

深夜,微微喘息着的年老皇帝,看着他最宠爱的妃子,有更多的不舍:“佟儿,三王中,朕更喜欢玉儿也,心机不若天华重,也不如少华莽撞无知。”

“皇上真有眼光,五王性情也甚好,亲兄爱弟,仁义齐全,且不若三王有心,娶了宰相千金又是尚书千金,再加个幽王的千金,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太子,不得不立了,朕看来不久于人矣。”

“皇上说那里话,千万不要吓臣妾,你要是丢下臣妾,叫臣妾如何活下去。”泪水,糊了美人眼。

“多让玉华进宫吧!”

清晨的光华,耀足整个五王府。

皇甫玉华身上的神采,连阳光也不能比耀,太子之位,已是有些不明而说了,不明,则是三王兄赶去了潼州,此时立了太子,只怕他作出什么来了。天天入宫,陪的不是老皇上,而是批着一国之奏,处理国家之事,只待些时日,他就是天朝的太子,未来的皇上。

嫩玉看着光采非凡的他,有些失望和烦乱:“玉华哥哥现在又进宫啊?”

“正是,嫩玉,这几天,好好陪着少华,知道吗?现在是不同的时刻。”

“玉华哥哥,他想做什么?你也要嫩玉陪他吗?”她美丽的眼里有着悲哀。

皇甫玉华轻拥她,低声言语:“你的付出,都会值得的。”

嫩玉位下他的头,吻上他的脸:“玉华哥哥,今天,不要去了好不好。”一手,甚至是滑入他的衣衬人,挑引他的肌肤。

他轻笑着,拉出她的手:“嫩玉听话,这几天,对玉华哥哥都很重要,父皇让我今天就搬到皇宫里去,不必每日来回,不用多少天了,嫩玉,父皇的病越来越重了,他很快就会立我为太子,少华和皇甫天华毕竟是亲兄弟,他心里对我的怨气,我了解,嫩玉,只有你能帮我稳住他,就委屈这几天,你会是我的皇后,嫩玉。”

她没有以往的了解,以往的支持,而是有些沉痛地看着他如华的眸子:“玉华哥哥,嫩玉真的怕,可为了你,嫩玉什么又不怕,只想问你,你心里会一直爱我到老吗?”

“当然会,傻嫩玉,不喜欢你,喜欢谁啊,你可看见,我有私藏的女人吗?”

“真的要嫩玉讨好于他吗?”她好想听他说,不要,你是我的。

等了很久,他敛起眼里的某些神色,又恢复了他的光华:“嫩玉,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进宫了,嫩玉,委屈你了。”

委屈,他甚至是不想听她说出那句话,皇甫少华,对她越来越过份,自他不停地进宫陪皇上,皇甫少华更是爆燥,更是对她动手动脚。

要好好地陪他,玉华哥哥,怎一个好字啊!她背过身子,两行清泪悄无声息。.

[正文:第三十八章:销魂泪]

皇甫少华越想越是气闷,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在一砸,带着酒香的的瓷玉杯散碎如珠花,溅起的酒花残留香。

嫩玉从珠帘后面轻快地走出来,一脸是和悦的笑:“少华哥哥,你怎么了,这酒不好喝吗?”

皇甫少华一手拉着她,一个用力,就将她制在怀里,带着酒味的嘴,在嫩玉没有防备的时候,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二片艳红的唇深深的吮吻着。

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胸前,推着,然后,泪就流了下来。

皇甫少华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并没有放开她,深重的呼吸仍没有平息:“嫩玉,你说,人人都说五哥用你来牵制我,是不是,是不是。”

嫩玉轻轻地摇头:“不是的。”

“那你呢?”他火红的眸子紧瞅着她。

嫩玉禁不住地轻颤依旧容颜带笑:“少华哥哥,我们是一起玩着长大的吗?少华哥哥最疼我了不是吗?少华哥哥,你请嫩玉到这里,都不好玩的呢?”她像天真少女一样嘟囔着,锦衣下的手指,却隐隐在颤抖着。

他似有些笑,让她坐在旁边,一手却不曾放开她,一手端起一杯酒:“会好玩的,嫩玉,陪少华哥哥喝酒。”放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轻轻地磨着她的腰。

忍,她告诉自已一定要忍,玉华哥哥马上就要做太子了。玉手轻轻地要拿下他的手,却让他一把抓住,极尽暧昧地抚着她的手。

“少华哥哥,人家不要喝酒嘛,你知道,人家不能喝酒的。”

低低的笑声:“不能喝酒才好啊,就是想看看你的醉态。”酒杯端到她的唇边。

嫩玉一手挡开:“玉华哥哥喝嘛,人家不喝酒的,少华哥哥又来了。”

他轻喝一口:“美酒要伴佳人,嫩玉,全京城再也找不出你这般美丽无双的美玉了。”脸凑近她的脸,偷得一吻,还想再继续。

嫩玉推着:“少华哥哥,别这样,我害怕。”

皇甫少华一指点点她的唇:“嘘,嫩玉,别这样,我就不信,皇甫玉华没有叫你要好好陪我,不是不能让我出京城吗?嫩玉,你得付出些付价啊。”

她咬着唇想哭:“不是这样的,少华哥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了。”她站起身。

他却一手勾住她的腰带,薄纱如丝,少了腰带的束缚,嫩玉身上披着的长衣,让他一踩,就滑落下了肩头。

她抓住,他却没有松步,细细密密的吻吻上她的裸肩,让她直颤抖。一双大手将她的手扭住,反转在身手一手紧扣着,嘴封住了她的唇,让她道不出声,一手由肚兜下穿入,游走在她冰肌玉肤中,火热的手,火热的吻,清然而下的泪让他稍停下:“怎么?不肯吗?”

“少华哥哥,嫩玉不是这个意思,嫩玉身子月信尚未干净。”

“都拒绝了我四天了,嫩玉,你知道,我跟着皇甫玉华,就是因为你。”他放开她:“你走吧,明天我会出京城。”皇位,比女人更有吸引力,他无法坐上,只是,皇甫天华可以坐上,局时,这个美丽的女人,还会是他的。在父皇的眼里,他不过是用来宠爱的,从没有想过要将他立为太子,只有皇甫天华和皇甫玉华着想,那么,他就想这个倾国倾城的嫩玉,还不行吗?一个人,不能什么都要了去,美人,江山,岂可两全。

皇甫玉华进了宫,宫里的事缠身,初学之人,必是小心翼翼以博赞誉。

小睡片刻,贴身侍候的公公领着眼红红的嫩玉进来。

他有些惊讶,要是让佟贵妃知道他尚未立为太子,就有了这心上人,怕又是要疑上心。佟贵妃要作主,将亲侄女配婚于他,皇甫天华在佟贵妃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一直要想讨她的欢心,哪里知道,一个女人,明知道江山就要改,怎么不为自已打算,皇甫天华娶再多的女人,也顶不上佟贵妃亲自作媒的,那是为她铺的尊荣之路,也会由暗变明,入主东宫。

让那贴身公公赶紧关上门,他舒了一口似,似在责怪:“嫩玉,你怎么来了。”

嫩玉看着他身上的龙袍,那是太子的象征啊,没有说什么?一手却解开了腰带,除去了外衣,桃红色的肚兜让人想入非非,她抬起眼看他:“玉华哥哥,你是太子了么,玉华哥哥,你要了我吧!”

他捡起衣服替她披上:“说胡话来着了,玉华哥哥尚不是,怎的跑到皇宫来见我,着实是冒险,快些回去瞪着皇甫少华,这节骨眼,不能出什么意外。”

嫩玉一把抱住他:“玉华哥哥,我已经躲无可躲了,我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了,玉华哥哥,你要了我干净的身子吧!”梨花带雨的脸,让人怎忍拒绝。

皇甫玉华摇摇头:“嫩玉,想着我们的大业,知道吗?不可儿戏,不管如何,你永远是我的皇后,我告诉你,就算是佟贵妃的侄女,做我的太子妃,也不会长久的,那个位置,是你的。”

她满心苦涩:“玉华哥哥,我真的祝福不出来,我恨不得赶走你身边的任何女人,你是我的,你只爱我的。”

他点头:“是的,嫩玉,我们都坚持,乖,听话。”

“皇甫少华说明天要出京城。”她咬着唇。

他转过身子,看向窗外那大大的芭蕉叶,又宽,又长,让猛烈的阳光晒得像是要熟透了一样。

门轻响了二下,公公恭敬的声音传来:“五王子,佟贵妃请你过去见见肖小姐。”

肖小姐,即是佟贵妃侄女。今晚,就会在东宫成就他的良缘。

“嗯,去回报,本王马上过去。”

嫩玉咬着唇,急欲逃走,皇甫玉华转过身,飞快地抓住了她,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如蝶一般的美好,轻轻地说:“嫩玉,同样在忍耐,知道吗?了解吗?为了我们的大业,不得不互忍,嫩玉,要留住皇甫少华,我不会怪你的。”

放开她,他轻然地转身而去,依旧是淡淡的香气笼罩着她。

雪白的贝齿又咬上了红艳的唇。

除去美丽的轻纱,一层一层的衣服脱尽下来,烛光中,完美无比的肌肤,绝美的线条,让每个男人都会疯狂。盈盈的大眼里,却写满了悲哀。

皇甫少华轻笑:“我知道你会来的,嫩玉。我等你很久了,来,走过到,脱下我身上的衣服,嫩玉,你要尽到你的责,你知道吗?”

她咬牙,忍着泪,一件件地除去他身上的衣服:“我要你留下五天。”五天,足以让玉华哥哥成就大事业了。

他吼笑着:“皇甫玉华会有报应的。”她的唇吻住了他唇,不让他说出口。双双倒在红被中,他爱极了她一身滑腻的肌肤,大口地咬着,猛地用力贯穿了她。

皇甫少华咬着她的肩:“嫩玉,你真是傻,你真是笨。”

她流泪,却让他尽数吮吻了去:“嫩玉,你和我一样傻,一样笨。”

“我恨你。”她终是说了出声,用力忍住他在身上律动的感觉。

皇甫少华大笑,更用力地墥击着她:“嫩玉,你要恨皇甫玉华,知道吗,现在他在干嘛,正和佟贵妃的侄女洞房花烛夜,诉不尽的恩爱呢?想不想知道男人在床上都是怎么样,都是野兽,都是像我这样摸着你的脸,摸你的胸,摸着你的、、、、、。”

“求求你,不要说了,少华,我是你的人了,不要再说了。”

他细细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轻轻地低喃:“嫩玉,嫩玉,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无憾了。”

她侧过脸,清冷的月光下,没有断过的泪水,写满了她的屈辱。

黯然下,销魂泪,谁的新妆换朗怜,两极生花,花生泪。

每一天,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活过来的,皇甫少华是野兽,要不尽她的身子,要将她吞噬一般,每天,都能听到新的消息,皇甫玉华,做上了太子。

她用自已的身子,留住了皇甫少华五天。极尽纵欢之后,他依旧是走了,带着他的愤怒,带着他的挣扎走了,他说,她不要后悔。

天启三十五年,立五王子皇甫玉华为太子,天启皇上亲下大敕天下,这些喜事,竟也让重病又好了几分。而宫廷之事,却是全交给皇甫玉华处理。

眸子如最瑰丽的墨宝,看着后宫数延不尽的繁华宫落,数不尽的风幻云变,他费尽心思,终于坐上了太子之位。

蓬勃的野心,没有停止过,他要的是那远在天边的妩音,要的更是那高高在上的帝位。

所娶的肖凤飞,佟贵妃的侄女,不过只是一个空有姿色,娇纵不羁的女人,他要的,是那淡如兰,笑如花的女子,不曾有想过放弃。.

[正文:第三十九章:奉旨平乱]

裴奉飞拿着桃子擦擦就要吃,偷眼看看妩音有没有看到,却看到她摇头轻笑的神色。

他笑着拿起那小刀:“我削皮便是。”妩音真讲究这些,说是吃下去,对肠胃不好,他说天生天养吧,他习惯了,可是不忍拂了她的意,终究是为他好。

只是,他的手,是做粗活的,习惯了大刀来大刀去的,拿着这小刀削皮,怎么也不习惯,通常一个小果子下来,肉都去了大半,还丑不拉几的。

她走近,伸出手:“我来吧!”接过他手里的刀和桃子,坐在小矮凳上削着。

这桃子多毛,虽然洗干净了,可是这样吃下去也不好,阿蛮吃桃子就有一次吃出毛病来。

她的手纤细又灵巧,削起来,好看极了,那桃子皮听话地在她的手上变得又薄又匀,很是熟巧一样。不多久,她就削好了递给他。怕他咬到牙,还下了几刀,让他更好吃,真细心的妩音。

裴奉飞接过:“娘子,你削得真好。”

她又拿起一个桃子削起来,一个可填不了他的胃,他挺能吃的,要不然,也不会长得这样结实了。

他一个巧劲将桃肉掰开,递一片到她的唇边。

她自然地吃下,不经意地他的手碰到她的唇,让她微地一麻,二个的眼光对忘了一下,她移下,继续削着。甜甜的桃肉在嘴里有些酸涩,都这么久了,他和她,仅止于亲吻,没有进一步的事发生,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嫌弃她。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又不像是。

裴奉飞咬着桃子蹲在她的身边,轻笑着说:“妩音,给你讲一个好笑的事。”

“什么事啊?”她边抬头边削着。

看到他脸上的那抹未语先笑,有些怔住,俊朗的脸上,淡淡的笑,像轻薄的阳光一样能耀穿人的心里,指头猛地一生痛,她低头一看,红色的血已经涌了出来。抽心的痛传来,天啊,竟然这么不小心。她为阿蛮公主削水果,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

裴奉飞也看到了,将她手里的刀子和桃子拔开,洁白的食指已经染开了鲜艳的红花。他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那种暖暖热热的感觉,让她整个人一震,一手让他按着腰,用眼神示意她别动。

过了一会,才将她的手放开,在她的绣篮里找出布碎儿,轻轻地裹好:“真不小心。”

她低下头,手指暖热的感觉还存在,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子,血不腥吗?

她心里暗笑,是自已又自作多情吗?猛地抬头,要朝他笑笑说没事。

他却一手将她的脸抬高:“怎么了?脸这样红?”还有些烫手,耳根也红了。

裴奉飞是一个笨蛋吗?这样也看不出来吗?她有些手,要挥掉他的手。

他却有些低沉地开口:“妩音,你脸红红的,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