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自私,我不会答应来到他的身边,那么最后我离开了,他会不会痛苦?我无法去想象。如果他痛苦了,那么这一切又是我造成的。我的孩子们又怎么办?我多么的自私,我自己知道。Green,有时候,勉强去僵持是最没意义的,因为既然明朗了事实,我们就该去争取。我多么后悔,三年前没有听詹妮的话…"现在连争取也不能了,只是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来安慰自己。也安慰着自己,他不会痛苦。或许,他不会在意。

"你还来得及。"green打断她的话,这个秘密,她想夜离也只是告诉了她一个人。

"不…我不想把最后的时间也浪费在无意义的治疗身上。我自己清楚…我的身体已经是什么样子了。"已经残破不堪,经不起任何的负荷。

"如果你没有这场病,那么你今天遇见了他,你会到他身边么?"green只是轻轻的问,而她自己似乎也明白了许多。

夜离想了想,轻轻的摇头。自己不会。就是因为这场病,才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尽头,才会下定决心到他身边。如果没有这场病,她没有那么多的勇气。

"所以,我们都是怯懦的人。"green笑了,她们只是在找一个契机,然后给自己与那人机会。

关掉视屏,她轻轻的靠在床头,眼睛落向窗外,风拂动着窗帘,尽显优美的姿态。门被人推开,她立即坐了起来,看向他。

他淡然的站在门口,转身关了门,眼睛始终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她,追着他的身影,看见他脱了外套,然后脱了上衣。她立即有些脸耳发臊的转头,却还是瞟到了他健美精瘦却又高挑的完美身材。听见他解皮带的声音,她几乎就要从床上蹦了起来。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有些不知所措。知道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她才松了一口气的再次坐落。

有些抚汗的转头看向浴室,他走路都没声音的?心里惴惴然起来,悄悄的下床,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围着浴巾,该死。她立即连蹦带跳,动作却轻巧的进了更衣室。换好了自己认为最幼稚的青春卡通睡衣裤,才又赤着脚出了更衣室。还好,浴室还是关着的。她悄悄的弓着背,向房间的门口走去,心里揣着兔子似的乱跳,手放在门柄上,正要扭动,身后却传来冷冷的声音:"入寝时间,去哪里。"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却让她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被抓了一个现行的…她在心里默默泪了一下,然后转身就笑:"我口有些渴,想下楼去倒水喝~~"眼睛却在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差点喷出鼻血来,可不可以不要只围半个浴巾~~这样不仅有伤风化,还让人气血不畅。

"这儿不是有水。"他若无其事的漠视女人眼里的羞怯,望了望桌子上的红茶,冰水,绿茶。甚至还有咖啡和红酒,应有尽有。这个女人撒谎的功力明显没有进步。

"我…我想喝楼下的不行么?"强词夺理她还是会的,哼哼。

他却轻轻的勾起唇角,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来,腿长长的伸开,悠闲而又散漫的抱怀看着她才轻轻的说:"你在害怕什么?"心里明明知道,却还是问出了口,像是逗弄,非看她不知所措才愿罢休般。

"笑…笑…笑话。谁…谁害怕了?我告…告诉你,我才不怕和你睡在一起呢!!"熟不知,再一次落进他的圈套,不打自招。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平时不是嘴不饶人,不是句句如珠么?每次一见到他,和他争锋相对,自己就不会占上风!!该死!她再一次低咒。

他伸长手臂放到沙发壁上,也不笑话她,只是淡淡的眨着蓝眸:"过来。"眼中的她,清纯中带着女人的娇媚,更是动人,她难道不知道?

"哦。"她乖乖的低着头,只好走了过去。心里却在想,怎么办,怎么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自己不会真的就这样被他吃了吧?那多不划算,自己多吃亏啊。投怀送抱,拉下自尊,还真的要陪睡?

她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只是轻轻伸手一拉,她就落在了他的怀里,直直的坐在他的腿上,臀下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欲望,如火般的存在。

她立即瞪大了双眼,从他腿上弹跳起来,惊诧的盯着他:"你…你…"

"你是我的女人,别忘了。"他毫不掩饰的站了起来,俯视着她。

"我…我没忘…"情妇,本就只是床上的玩伴不是么?她失落的眼神,他一眼就看得出她又想到了哪里,轻轻的叹气,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无心再戏弄,只是挑起她的下颚,淡淡的看着她:"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做我的女人。"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疑惑。毕竟这个作风太不像五年后的她,不是么?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被自己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只是垂下眉,拿开他轻佻的手指:"你不是说过,我五年都没有变么。我对你…有过恨,有过浓烈的恨。但是…我依旧爱你,这点我无法欺骗任何人。"她转过身去,不敢看他的眼神。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现在说出来不免有些搪塞的意味。

她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如狂狼般的涌动,炽热,异彩蓝光,汹涌澎湃的温情紧紧的对着她的背影。只是一瞬,却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不再异动。只是那温情的眼神,不再减淡,一直弥漫。

"我只是,不想欺骗自己而已。"不想让自己的生命最后,还那么强装倔强。"初,如果…哪一天,我走了…我是说,我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当做是…我做你女人的条件好么?"紧紧咬着的唇,甚至泛出了血丝,静静的站着,想要听见他的答复。

却感觉有一具火热的身子贴上了自己的背,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将她蜷在自己的怀里,如火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舔舐,魅惑的低音如魔般的传入她耳:"我告诉你,不要再妄想离开我。什么条件,我也不会答应。你做我的女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事情,不要和我讲条件。"霸道的话,却让她轻轻的微笑,她知道,他会答应。

"世事没准。你知道我变了,至少是身份变了,我有功夫是你多次看见的,如果哪一天我因为组织的事情而死了,三个孩子…"只有用这方向的事情,来骗他。

"夜离!"他扳过她的肩,俯视着她,眼睛里的危险让她微微心惊,不知道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他,却依旧不知死活的继续说了未说完的话,"三个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抚养他们长大。"

"这才是你的目的。你终于说出来了!!"他一声低吼,愤怒尽显,伸手推开她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如果我的目的只是三个孩子以后的归处,那么我不会答应做你的女人。我大可继续抵制着你的任何行动,你就会愤怒的自己将三个孩子的抚养权夺过去!!你自己说过的,不是吗?威胁我的时候,你说过。"慌乱,惧怕,让她吼了出来,泪从眼角滑落,如果真的只是为了三个孩子,她不会飞蛾扑火。

他的背影轻轻僵住,她说的没错,自己绝对会那么做。

但是,心里面的怒火依旧那么的旺盛,一个转身,大步向她做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用力的吻了下去。她紧紧的闭上眼,泪流满面却唇带微笑,她知道,他答应了。那么,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再也没有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启唇,热情的迎合着他的吻。他如火的舌尽情的在她的唇齿内魅惑勾引,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而她,妖娆的双腿缠上他的腰,他带着她轻轻的旋转,落在了床上,起身,伸手拉开自己身上唯一的遮挡物,让自己的欲望尽情的落入她的双眼。她立即害羞的捂着自己的眼睛,紧紧的咬着唇。

他再次欺身压下,将自己紧紧的抵着她的身子,几乎快要融入骨血的紧拥,他伏在她的耳边,低沉的说着:"不要说离开的话,不要说死亡的话,不要说丢下三个孩子的话。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要一起抚养。"似乎带了些颤抖,他是多么的害怕,再次听见关于她的噩耗。那么,他定是再也接受不下。

她睁开眼睛,伸手捧着他的脸,那么近的可以看着。仰头,轻轻的凑上自己的唇,双腿再次妖娆的勾上他的腰,她轻轻的在他的唇边吹起,让他尝到世界上最妖媚的蛊惑:"初…要我…"

而他,再也不客气的伸手,拨开她的衣服,细致的吻落下,他只想好好的爱她,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好好的爱她。

他的手掌,那么宽阔而又粗大,抚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低呤那么的妖媚而又要命,让他欲罢不休的要着她一次又一次。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共同达到顶峰,这一次,是身心共同的结合。成为他们再次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夜。

第四话 情难忘

"这是什么!!"一摞厚厚的照片用力的被砸在了桌面上,而他只是淡淡的一眼扫去,全是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宴会,学校,住宅,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见她的身影。他手中握住的水杯紧了又紧,却最终只是轻轻的放下手里的水杯,再淡淡的伸手拿起一张照片,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女人。她的头发,是一头极致的金色大卷,优雅而又高贵的显示着她的血统,只不过,现在她的脸上,出现的愤怒表情与其却极致的不符。

"如你所见,她是我的女人。"他冷冷的眼眸似乎没有一丝感情,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是,才有了一丝淡淡的暖色。

"邃…你,你不知道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么!!?"

"与我何干?那是你安排的不是么?"他轻轻的坐了下来,沙发的另一端是另一个少年,怀里正抱着一只雪白色的摩萨犬,少年甚为安静,只是静静的望着初邃和自己的母亲。

"你不是…一直也没有反对。而且,宫韵那孩子不错,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如果你再让人窥视我的私生活,如果你再让你接近她,如果你再如此的固执己见,我会让你再一次尝到失去儿子的滋味!!"他站了起来,冷冷的扔下手里的照片,与女人淡漠对视。

"啪!"一个巴掌,女人毫不客气的呼在了她的脸上。

"初邃!"楼梯口也传来一个女人轻轻惊呼的声音。

初邃只是冷冷的擦掉嘴角的血腥,她用的力道,还真是大。毫不意外,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心里的冷漠却再次扩散开来,转头依旧冷冷的对上女人的视线:"我说到做到。"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夜离。说完,就转身向大门口走去。他自己怎么样也是无所谓,但是,对于夜离,他绝对不会妥协。

"母亲…"少年弱弱的喊了声,却急忙又看向门口已经远去的二哥的背影。

"初君,上楼去。"美丽的妇人轻轻的坐了下来,无力的看向小儿子。

"哦…"少年地垂下眉眼,牵着摩萨犬向楼梯走去。在路过年轻女人身边时轻轻的喊了句:"大嫂。"

年轻女人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去学习吧。"

"嗯。"

看着初君离开了,女人才慢慢的走下楼,走到大厅里,走到美丽的夫人边伸手倒了一杯茶,端起来递给妇人:"母亲,喝茶吧。这是刚刚从中国运来的铁观音。您不是最爱喝么?"对话,一直是中文。

而妇人抬了头,看向年轻的女人,轻轻的叹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莫尔,来坐。"

"是,母亲。"施莫尔坐了下来,却是极其优雅的只做了半个臀部,虽然很累,但是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我对邃…有没有太过分了?"美妇看向施莫尔,想要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一点点的答案。

施莫尔却低下眉,没有言语。

"不怕,我不怪你。"知道她是有所顾忌,美妇轻轻的笑了笑。

"是。母亲对初邃…是有点,苛刻。"

"可是我给过他三年时间去中国上高中。那是他答应我的条件,只有三年时间的自由,之后都要听我的。"美妇有些委屈,虽然中间她做过一些不人道的事情。但是初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会藏得好好的。

"但是母亲没有说包括终身大事。"施莫尔轻轻的说,没有畏惧的神色,却全是对这个女人的尊重。

"他如果想娶别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宫韵…那是,我欠宫家的。"低低的言语,却包含了些许的心酸。施莫尔却全能体会,轻轻的倾身将美妇拥在怀里:"母亲,爱情不是能用债来抵还的。"

"但是你和扬儿…"说起这个名字,美妇哽咽了半响,才缓过气来,泪始终没有掉下来过,舒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就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了初扬的么?我都知道。"

"母亲…"

"这些年苦了你了。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扬儿,但是知道,你十八岁就嫁给他,不是因为爱,只是报恩。"

"母亲,不要说了…我喜欢扬哥…"像亲人一样的喜欢。

"你是我最好的媳妇。虽然扬儿走了…虽然…他走了,你却依旧一个人过了七年…一个人撑着英国的公司…"

"不要说了!"施莫尔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唇,转身就向楼上跑去。

而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美妇才拭了拭眼角的泪珠,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诡异,看着楼梯口轻轻的说:"扬儿你放心,母亲会为你守好你的媳妇。"

施莫尔跑回房间,大口大口的喘气,背着门板,泪汹涌而下。

眼睛淡淡的落在了床头的照片上,过了九年了,却依旧那么的鲜明。她轻轻的走了过去,拿起照片,看着照片上男人灿烂的笑,还有自己羞怯的眼神…那个时候,她才十八岁,而他二十五岁。嫁给她,就是为了报恩,报他一直默默的站在背后供着她读书,默默的为了她为父母亲换了债,治好了病。如果自己没有遇见过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他施恩的后续?而自己也不会嫁进这看似奢华其实暗藏汹涌无寂的豪门。

"扬哥,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念阳。为什么…如果七年前,你没有发生那场车祸…是不是,我们都还是好好的?母亲不会变的这么的怪戾,我也不会遇见他…我不会遇见他…"想起那个男人,心里的悲痛越加的深痛起来,无力的坐在地上,抱着照片。

"虽然我不爱你。但是我会好好的在家里面相夫教子,不会到那险恶的商场,不会一次次的栽倒那个男人的手里…不会爱上他,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和谐)爱情。不会这么的矛盾…我知道,她还是发现了…她定是发现了…她能让人追踪初邃,那么也不可能会放过我。我是不是不该奢望这场爱情?是不是…该要放手…"右手紧紧的抓住自己左胸腔的衣服,连手指节都微微的发白。

房间是那么的大,却是那么的空旷。寂寞在宣泄着他的无边和无际。

☆☆☆

"总裁,这是公司这个星期的业务报表。"

"嗯,好,我看见了。不错。"她翻了翻,知道这一份资料再也没有造假,她早已调查过,和这一份一模一样,说明他们是认真做出来的真实数据。

"公司的高层管理员我已经基本定下,名单我会给罗伯特,下个星期一的大会我不一定会来,他会代替我宣布。"

"是。"秘书小姐恭敬的抱着一摞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电脑里传出"叮叮"两声,她一个抬头,却发现是视频邀请。一看名字,她却一笑,立即接通,看着屏幕那边蹦出来一个男人的脸,虽然那个男人实在美得不像一个男人,虽然他的脸让很多女人都嫉妒,夜离却还是乖乖的喊了声:"哥!!最近去哪里逍遥去了?都不告诉我一声。突然失踪,又突然出来,你在躲猫猫啊?"吐了吐舌头,在哥哥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小孩子。

"我找不到你大嫂了。"徐秦开点了杆烟,看着烟蒂轻轻的燃开,一闪一闪,烟雾慢慢的吐散,合着那种妖艳的脸,极尽的妖媚迷人。

"哦?"夜离早就听哥哥说过有个女人,还说以后就是她的大嫂,虽然他从来没有让那个女人公开过,但是夜离看的出来,他是极为喜欢那个女人的。今天的哥哥看起来,怎么这么怪啊…

"她不是在英国么?你在意大利怎么找她?"隐隐的,夜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头。

"她回意大利了。"

"你不是说她也是中国人?怎么是回到意大利?"越来越奇怪,只好继续追问。

徐秦开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夫家在意大利。去英国只是工作。"而这些天,她更是开始躲着自己。该死的女人,心里忍不住的想要立即抓住那个女人,然后狠狠的打她的屁股一顿。

夜离的心里狠狠的惊讶了一把,难道哥哥和一个有夫之妇对上眼了?鄂…那爸爸不是要气的心脏病发?不过,她不相信哥哥会做这种事…只好再问一句:"那个哥哥…她…她和她老公感情不好么?"

徐秦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情绪越来越不佳,伸手要去关视频:"死了。"啪的一声,就关掉了视频。

无言的…夜离只好默默的在心里再惊讶一把。希望哥哥早日幸福吧。

还没有下班,辅导员就打来电话通知她:"夜离,今晚有一场宴会。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盛宴,你必须出席。"说完不待她拒绝,辅导员就挂了电话。

"喂?喂----!"气哼哼的挂了电话,自从报纸事件后,她几乎没去过学校…现在,是不是好时机?有些犹豫,有些踌躇,还是站起了身,还是去吧。该是办休学的时候了,虽然自己还没有学到多少东西,但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病情会加剧。

刚刚出了办公室,迎面而来的人,笑的犹如百花齐放的灿烂。极其谄媚的走上前来,潇洒万分的附近她的耳朵轻轻低言:"亲爱的总裁大人,让我送你回去,如何?"

夜离一个跳离,伸手阻挡男人再次靠上来的身影:"停!!德桑·欧亚,你想干嘛?"

"追你啊。"说的好不客气,笑的好不灿烂。

"…拜托,已经够乱了,你还来填一笔…"她终于尝到了癫狂的滋味。

"我是说认真的,亲爱的总裁大人~"德桑·欧亚弓下腰,伸手牵起夜离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一个亲吻。

夜离一个措手不及,正要夺下手来,秘书小姐却突然站了起来:"初先生…"

夜离一个抬头,对上一双极致冰冷的眼眸,一颗心,忽的变得慌乱,急忙夺下自己的手,看向初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五话 又见当年

她望向他冰冷的眼神,似乎连一点温暖的气息也不复存在,只有致命的淡漠,淡漠到一定的极致,就是冰冷的巅峰。

她动了动唇,突然连解释的心都没有,心一下子倦了下来。错过身,走过德桑·欧亚,再走过站在那里的初邃。轻轻的与他擦肩而过,自己进了电梯,伸手轻轻的的按下楼层,转过头去,再也不去看向他们。

当电梯轻轻合住的时候,她的泪轻轻的落了下来。她却慌忙的抹去,心里的痛轻轻的散开,她不停的对着自己说,没有关系…你们之间本来就少了信任…本来就是。但是他的眼神那么的冷,让你快要窒息了的疼痛,告诉了她,他在质疑,他在愤怒。但是,她本来就什么也没做不是么?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凭什么要用这种眼神,来刺痛她的心。

而男人站在原地,眼神里极致的淡漠渐渐的缓和,变得微微的淡漠,直直向对面的男人看去。德桑·欧亚只是轻轻的勾唇,戏虐般的看向对面的男人,眼里虽然有一丝疑惑,却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原来是初氏财阀的总裁初先生。怎么,你预约了要见我们亲爱的总裁大人小夜夜么?真不巧,被你看见了这种画面。"嘴角尽是暗昧,让人遐想无限。

初邃却轻轻的勾起唇角,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轻蔑,虽然急速,却还是被德桑一眼看见,心里一股郁气,却只是僵硬了嘴角,什么话也没有再接下去,反而是等着初邃的反应。

初邃只是看向秘书小姐:"过来。"

秘书小姐立即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过来。是被他冰冷的语气和让人毫无拒绝的余地的口气给摄住,停在他的身边才喏喏的开口问道:"初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告诉你们总裁,孩子们我已经接回了家。还有,半个小时后,潮阑阁我等她。"说完就不再看一旁的德桑一眼,直接走向了电梯。

秘书小姐一脸惊诧,孩…孩子?谁的孩子?还有…初先生为什么要等总裁?难道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是不敢有一丝怠慢,秘书小姐立即回头去拿起电话。德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初邃根本就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孩子…孩子…他眯了眯眼,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还有,她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也快速的离开,不过是楼梯道,下着楼梯,拿出电话立即拨了号码:"喂?这个美男计是行不通了。我要一个更急速的办法,你帮我查一个事情,就查…夜离有没有孩子。对,废话那么多,想不想报仇了!!吩咐你的事情,就给我去做!"

声音冰冷的极致,含着微微的怨恨之色。

电梯到了B1楼,她就快步的向自己的车走去。冷冷的上了车,绝扬而去。出了地下室,车子快速的驶过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但是没有一丝停留。她当然知道,那是谁的车。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又急又气,什么也不想去理睬。风有些微冷,秋天已经变得深沉,风的力度已经带了些刀锋,将她的意识渐渐拨醒,她的眼,变得迷离,想起初邃刚刚的反应,想起自己的反应…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一个惊异的念头立即到了自己的心里,但是她却生生的压了下去,不敢细想,他…他是吃醋么?不…不,怎么可能。而且,他怎么突然来了公司…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为什么要这么的烦啊!!自己也是越来越有驴的性子了…车子一个转弯,电话响了起来。她按了下蓝牙设定,挂上耳机,冷冷的接了电话:"喂。"

"总裁,是我,秘书芬拉。"

"嗯,什么事。"她的心情也已经平复了不少,只是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妥然。

"刚刚初氏财阀的总裁初先生对我说…要我转达你,孩子他已经接回了家,还有,他会在半个小时候在潮阑阁等你。"秘书小姐有些忐忑的握着话筒,却明显的听到那边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然后电话就断了音。

一阵风被自己吸了进来,她被呛的生疼。停下了车,轻轻的平复着气息,手握着方向盘却越发的紧起来,眼睛更是眯成了一跳隙缝:"初邃…你个小气吧啦的男人!!"至于为了报复她扭头走开,这样的…这样陷害她吧…这下公司的人不都要知道…自己或许有小孩了…威信怎么建立啊…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扭转了车头,向潮阑阁驶去。

潮阑阁是一家高级的休闲VIP场所,也就是说,只有有钱的人才能进来享受里面的服务。这有钱的定义和界限不是普通人眼中的有钱,而是这VIP场所的主管说了算。也就是说,他规定的哪家公司的高层可以进来,那个家族算是有钱人等等。或许这几星期你还是穷人,下个星期就被潮阑阁分化为有钱人。全部都是潮阑阁的主管说了算。

夜离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是潮阑阁排斥她,而是她自己天生就不喜欢这种奢华的地方。买衣服,她自己满满一屋,不需要。化妆,她自己这些年学来的技术并不比专业人士差。SPA她更是不需要。将车停在潮阑阁的门口的广场,她并不打算自己先进去,而是靠在车上等着初邃。

果然没有多久,他的车子远远的驶来,一个急速转弯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被慢慢的推开,他的长腿慢慢的跨下车子,眼神里的淡漠已经恢复如常,看见她也是往常那般的无所动摇。好像刚刚在公司里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你…"

"今天晚上,学校宴会,你做我女伴。"

"什么?"她刷的站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疯了?学校是你们家的,我…还有如果别人知道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还是知道的,自己现在只是个"情妇",情妇不是都见不得光的么…

他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你害怕什么?"

"我…我才没有害怕。我怕什么,笑话,我什么都不怕。"她连死都不怕不是么?只是他…不介意么?

"死鸭子嘴硬。不用为我担心。这就是我的目的。跟我来。"淡漠的眸里闪过一丝促狭,转过身,嘴角微微的勾起。

"目的?"她站在原地念叨,什么目的啊…?他又有什么目的和阴谋?该死的男人,想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只好跺脚的追身上去:"你等我一下,腿那么长…"

目的,就是将你在我身边的事实,昭著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