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逗我玩儿呢?”

被徐晓状似凶恶的掐着脖子,顾为安强忍着笑,尽量表达诚恳:“没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钻戒金店里就不卖,我只好走街串巷的找…”

“花了你多少钱?说!”

“三、三十六…”

“三十六?顾为安!我现在非常想咬死你!”

“亲爱的,我咬你吧。”胳膊一用力,顾为安把压顶之势的徐晓拉得跌落在自己怀里,热切的寻找那双日思夜想的、柔软的唇。

心与心最近的距离恐怕是彼此分离之时,就像绷紧的皮筋,拉的越长,张力越大

,所以小别后的相聚总是最甜蜜的。徐晓真正感受到了顾为安的热情,仅仅是相互的拥吻,就有把人拉入黑洞的震撼。她就像扑火的飞蛾,被吸引着,盘旋着、抗拒着、欲拒还迎,萎软的跌落火堆,体会着焚烧自己的快乐。

宽大燥热的手探进了衣襟,留恋的摸索在她腰际,然后试探着向上,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徐晓听见两人的喘息声粗重凌乱,身体的愉悦告诉她,她喜欢这样的抚摸和挑逗,没有躲闪,顺应身体的躁动吮吸他的唇齿,用更热切的回吻鼓励着顾为安的试探。热情被瞬间引爆,两人近乎疯狂的纠缠着。

“晓晓、晓晓…”迷蒙间,她听到沙哑的声音一遍遍的呢喃着自己的名字,他的手带着她去探索他的身体,薄而光滑的皮肤下是紧致的、滚动的强健肌肉,和女人的柔软是那么的不同。终于遇到炽热的□时,徐晓的手颤了一下,停在那里不敢动了,有些好奇,有些羞涩,有些不忍离去。

“可以吗?”询问的声音带着强忍的压抑,他呼吸间的热气缠绕在颈项间,被混

沌包围的徐晓才醒悟到,两人居然是赤裸着的,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顾为安感觉到了她的迟疑,紧紧拥住女孩子烫热的娇软身体,试图压制住身体的骚动,相贴的肌肤完全契合,让他忍不住的叹息。

“没关系,我会等你做好准备。”然后他起身开始给两人穿衣: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证还能做君子…

徐晓任由他细致、却又笨拙的帮自己一件件的套上衣服。见她水亮的眼睛在仔细的看自己,顾为安笑了:“看什么?”

徐晓坦言:“我喜欢你。”

顾为安笑容扩大:“明天我去拜访你妈妈吧,过两天我就更忙了,恐怕没时间。”

“还要忙?我从来没遇到像你这么忙的人。”徐晓奇怪了,她见过的有权势、有钱的人多了去,都有大把的休闲时间,刘晖远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她,难道他一个小老板比这些“总”还忙?不都说让自己受累的老板不是聪明的老板,他的管理是不是有问题?

“这一行本就竞争激烈,我又是起步阶段,不是科班出身,要想立足、做大,自然要加倍努力,你多体谅,好不好?”

徐晓失落的叹气:“我想要你好好陪,你好像不是很在乎我。”

顾为安做热血青年状:“你陪我一起努力不是更好,浓烈的感情中还包涵着深厚的革命友情和创业激情,经得起岁月的考验。”

“我不要,请人帮你忙还要领情给工钱,我忙乎那么久,就送我三十六块钱的假钻戒逗我玩儿,还占我便宜,我就那么好骗的?”徐晓越说越委屈,伤心的感觉真的就升起了。

顾为安忙低声下气的承认错误:“对不起对不起,这回是去办事,没来得及逛。”

徐晓哀怨的看着他,眼看就要抽抽搭搭的哭了,顾为安忙把她拦进怀里:“明天就去给你买礼物,补上补上,你要什么我买什么。”

礼物到了也没补上,第二天,顾为安拎着厚礼拜访了徐大夫,两人都是从医的,共同话题很多,聊聊学校、各自的医院,说话都是直来直去,问诊一样的开门见山,听得徐晓浑身别扭,话题最终还是拐到了徐晓身上。

“徐晓任性、毛病多,我看小顾你也是急性子人,相处时你多让着她点儿。”

“嗯,阿姨你也知道她倔,还不听劝,常有理的人,我尽量吧。”

“看来你们还需要继续磨合,做为男人,你还是要大度些。”c

“阿姨,我们俩就是吵吵闹闹一辈子的类型,她发个小脾气什么的我一定让着她,可大事大原则上要坚持正确的一方,您说是吧。”

徐大夫表情严肃的端起茶杯抿一口,瞥眼徐晓。徐晓心里一颤:顾为安这哪里是见家长的态度?连话茬儿都不让,老妈看来很不高兴,于是挪过脚尖轻踩他一下。

顾为安冷不丁的被踩,一扭头:“你踩我干什么?”

一旁的徐大夫差呛了茶,一阵咳嗽,起身去了卫生间。徐晓恨恨的戳他的头:“你傻啊,怎么跟我妈这么说话?”

顾为安老神在在:“你老妈是极顶聪明的人,我要是敷衍她,她只会说我油滑不诚实。”

正说着,徐大夫回来了,继续问:“小顾你父母身体好吧。”

“都挺好,退休了。”

再下来就是盘问了,徐晓痛苦的躲进了厨房,任由徐大夫刨根问底的调查顾为安的直系、旁系亲属。

顾为安走后,徐晓见妈妈表情依旧严肃,问得小心翼翼:“妈,你不喜欢他?”

“没有,不虚伪、不油滑、直率坦诚,挺好,不错的年轻人。”

徐晓松了口气。

“他不是像刘晖远那样会哄女孩子的细致人。”徐大夫又加一句定论。

徐晓点点头,有些惆怅:“一点儿也不殷勤,有时感觉是可有可无的。”

“相互间多多体谅吧,磨合的日子长着呢。刘晖远那个孩子呢,回北京了?”

“没有,他两地来回跑,也很忙。”

“还经常见面?你拿定主意了?”

徐晓脑海中忽然晃过刘晖远每天停在远处等自己下班的车子,可她从来都故意选择了忽视。

“拿定了,就今天这个不会体谅人的家伙吧,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妈,你的朋友呢,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出乎徐晓意料,徐大夫表情肃然:“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

“怎么了?吵架了?”

徐大夫闭上了眼睛:“没有回头路,徐晓。”

没有回头路。也许,推动命运的,只是这句话而已…

用什么留住你

徐晓与顾为安的相处愉快、甜蜜,却太短暂,他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两人常常是没几句话,就被别人打断,周末也都是耗在店儿里,约会一直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走后才有片刻的私己空间。

徐晓既失落,又佩服、心疼:“你累不累?”

顾为安笑了:“累啊,可是就像流水线一样,一开动就得完成一批,中途想停都停不下来。”

徐晓点点头,这种身不由己、迫不得已,每个职场中的人都体会得到。

“总也没时间陪你,等过完春节不忙的时候,我带你去旅游吧,算我对你的弥补。你想去哪儿?”

“九寨沟、西藏,那是我心中的圣地。不行,便宜了点儿,我要出国游,澳洲吧。”徐晓憧憬着,心已经飞了。

“给你时间好好想,千万不要客气,随你敲诈。”

徐晓撇嘴,怀疑他兑现的可能性。其实他能到做到就知足了,去哪里都无所谓。

第二天一早上班,徐晓意外的接到了回北京述职的通知,这不正常:她被扔在这里不闻不问近两年,不是年终、更不是人员调整的时候,她既没大功也没犯错,忽然就要调她回去…

她找到了刘晖远,他也很意外:“怎么忽然想起调你回去?”

徐晓看着他不说话,却是质问和怀疑的态度。

刘晖远目光坦然:“这事儿我不知道,何况在公司,我的影响力还没到能调动人的地步。”

“我问过部长,说这是高层的意思,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微不足道的人和岗位,怎么忽然会被高层注意到?”

“这我不清楚,可我能保证我没有参与其中。”

看来他确实不知道,徐晓一阵恼火:想回去的时候再三申请都被无视,想留下时却来了调令。按以往的惯例,这一走就要留在北京了…

刘晖远见她为难,犹豫好久,才问:“不想回去?用不用我帮忙?”

“不为难你了,我去找他们。”

“你找他们?管用吗?我问问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商量的余地。现在我要出去办事,下班才回来,到时告诉你消息,顺便送你回家。”

徐晓回到办公室忙着顾为安的财务帐,心却乱了。她和刘晖远都心知肚明,这个调离里有文章,是谁的意思呢,刘立斌?韩怡楠?还是其他人?可不管是谁,这将是另一滩浑水,而且漩涡中心的风雨更大,很难应对。何况她和刘晖远的关系现在那么微妙。

不禁佩服自己从前的孤勇,只凭幻想和一股义气就要跟着刘晖远。不过,他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有着富家子弟少见的清明心地,还有一力担当风雨的气魄。那些曾经的承诺如今想起,依旧震荡人心。

还是有些微得意的,是吧,徐晓?虽然是带着亏欠的苦涩得意。

刘晖远确实不知道徐晓调动的事情,他通过自己在总公司培养的心腹,知道这居然是韩怡楠的意思。

没理由啊,难道她想为难徐晓?一时猜不透,干脆直接给怡楠挂了电话。冰雪聪明的怡楠第一句话就带着笑意:“是为了徐晓的事情吧。”

“嗯,她很担心,以为自己犯了错。”

“呵呵,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要她是回来了,刘总在北京呆的时间就会长一些,这样我就不用么操心了,新公司、新项目都是你一手张罗的,你总不能甩给就不管吧?”

“怡楠,我也很用心的,没有逃脱的意思。”

“可是,喝酒应酬这些事还是们男人在行、方便,总不能次次都是我带着公关去吧,你说呢?再说,”怡楠语气顿下,决定掀一掀刘晖远的伤疤:“徐晓和顾为安不是已经…”

“好了我知道了,”刘晖远猛的打断她:“你重新定一下,让她任期结束再回去,我晚上的飞机回去,咱们面谈。”

怡楠似乎并没有被他的不礼貌影响到情绪,声音依旧轻快:“好,我等你。”

下班时,刘晖远的车如约在楼前等徐晓,两人目光相碰,都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一同上下班的日子,就在不久前。

“你不用调回了,过完春节任期到了再回去。”刘晖远说这话时声音轻柔,语调却很僵硬,一脸冰寒。

“多谢你。”除了客套的道谢,徐晓不知该说什么。

刘晖远直视前方:“你谢我不觉得残忍?”

徐晓不敢看他,两人都沉默了。

车速异乎寻常的快,再次停在那盏路灯下,刘晖远没有打开车的中控,问:“他对你好吗?”

徐晓头:“还好。”

“还好?那就是一般喽?”刘晖远捕捉到了徐晓话语间隐约的一丝迟疑。

“不是,挺好的,你呢,你最近好吗?”

出乎她的意料,刘晖远摇头:“不好。你这样问,是想高姿态的表示关心,还是想听我说‘好’,你也就没有负担了,对不?”

刘晖远从未如此尖锐的对过徐晓,产才是他心中真实的怨恨吧,而这也才是她应该面对的,徐晓难堪的垂下了头。这样的宣泄迟早都会来的,他也不用再刻意保持风度,会畅快一些吧。

“那北京呢?工作呢?还是你已经打算一辈子留在里?”

“这我还没想过…”

刘晖远沉重的叹气:“你又何必骗我?如果没想过,怎么对调离的反应么大?你凭轻易的一句话就半途退场了,真潇洒,我犯了一个错误,太轻易的就放手。我不甘心,而且越来越不甘心,徐晓,用什么办法能留住你?”

“何必呢,晖远,反反复复的女人你还喜欢吗?我也不想被人说成水性杨花。”

刘晖远冷笑:“这回你的顾及倒多了。”

“晖远,”徐晓想摆明态度和立场:“都要向前看,对不对?已经这样了,做出的选择、所走的每一步不管是对是错,都是听从当时的本心,愿赌服输,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后悔,我认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和他在一起不开心、受委屈,也不回头了?还是你想让我死心?可是吃过糖的人怎么可能忘甜味儿,晓晓,你真的很残忍…”

徐晓无言以对,呆滞的目光停在顾为安的店门,内疚充满心间。果然旧日恋人没有友谊,对于晖远,依然是喜欢、赞赏的,但她已经明白,那不是爱。曾经的感情,温馨快乐的回忆太多,可它开始的太盲目,结束太潦草,她终是不负责任的那一个…

顾为安整天都在等代理品牌的厂方的代表,可对方忽然改了行程,打乱了他的安排,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时的向外望,等徐晓。忽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来没有主动约过她,更没有这样专心的等过她:开始时,都是林栋和莉莉给他们创造机会,后来共同忙招标的事情,再后来,徐晓体谅的迁就他,每挤公交车来陪他。

她很懂事,不计较琐碎,在感情中从不玩弄类似欲擒故纵的把戏和手段来折腾、试探男人,不是不会,而是她没想起来。这也是她的风格,爽朗、明快、自自然然。

天阴沉沉的,没有风,静止的空气潮湿寒凉,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雪。然后,他看到那辆奔驰停在了远处,车里的徐晓一直没有下车。

好久以后,穿着米黄色大衣的女孩子终于下了车,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黑色的奔驰呼啸而去,徐晓没有回头,是不想、还是不敢?

顾为安的唇边浮起浅浅的笑意,心里说不清踏不踏实。

“咦,稀奇啊,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李他们呢?”进了门的徐晓笑容灿烂,神情自若。伪装的功夫其实一直也不错。

“给他们放假了,走,关门,咱们出去走走。”顾为安把自己黑色羽绒服套在徐晓身上,就要锁门。

“真的?”徐晓颇为意外。

“今天什么也不干,就陪你。”

滴水成冰的冬夜,两人去滑冰。镜面一般的冰场上空无一人,头顶是阴沉厚重的墨色云层,只有远处的灯火映照着空旷光洁的冰面。两人放开了速度,时而追逐、时而游戏、变幻着花样流连嬉戏。让顾为安吃惊的是,徐晓滑的很好,脚法灵活,还会旋转,他自叹不如。

玩儿的满身大汗,两人又到咖啡厅享受情调世界,时近凌晨,才尽兴的回了店儿里。

“以后每星期你都要这样陪我玩一儿次。”徐晓得寸进尺。

“我尽量。”顾为安温热呼吸在她耳畔颈间厮磨着,徐晓觉得身体有些发烫了。

徐晓的高领毛衣成他进一步的阻挠,顾为安懊恼的抱怨:“要是夏就好了。”

徐晓窃笑,想逃跑,扣紧大衣领口的纽扣:“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顾为安却把她整个压向坚硬冰凉的墙壁,紧接着,人也贴了上来,大手钻进了她的腰际,在她温暖的身体上到处火:“今天别走了…”

藏不住的幸福

那晚,阴云遮天,顾为安单人床旁的那扇窗里没有月光。徐晓恍惚记得,微弱的城市灯火把退去叶子的枝桠投射在窗帘上,摇曳了一晚,好似除去了层层包裹的自己,在冬夜里,被强大的力量震摇着、腾挪着,灵魂都被抽离,只剩虚无…

他对女人的身体很了解,不是医学专业方面的了解。徐晓想到过,他应该是有经验的。可猜想落到实处,她却超乎想象的介意,近乎气愤,虽然她也极其清楚,这世界的欢爱再平常不过。

愤怒来的迅猛,消失的更快,因为充满魔力的手撩拨、诱导着她,身体被欲望的洪流席卷冲刷,她被抛向空中,失重了一般,任他予取予夺。

这种被动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逐渐适应的徐晓不服气了:凭什么就要被你主导?她也要他因为自己失控,癫狂。她学着顾为安的方式,撩拨他的敏感、亲吻他的身体,配合着他的律动扭动着腰肢,迎接他,甚至打乱节奏弓起身子逗引他。

顾为安几欲窒息:“…真是个好学生,这可是你自找的…”他放开身体近乎疯狂

的开始攻击、折磨她。

情势急转直下,徐晓瞬间兵败如山倒,四肢百骸痉挛着,被抽空了一般,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像寒风中的瑟瑟叶子,瘫软无力,双臂攀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痛苦无助的喘息着。

微阖的双眼眸光涣散,莹润双唇随着他深深浅浅的进出压抑的呻吟着,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性感纤细的锁骨,年轻、富有弹性的美丽身躯虚弱无骨的起伏着,任由他摆弄舒展着、痉挛着。是最美丽的画面,销魂蚀骨,顾为安血脉膨胀、忘乎所以、不顾一切的疯狂起来…

破晓时分,徐晓才迷迷蒙蒙的入睡。她向来独睡,忽然和一个男人挤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实在不习惯,何况赤裸相贴的身体还纠缠着…

顾为安却睡得踏实醒得早,不忍搅扰她,一动不敢动,目光留恋在沉静的睡颜,想起昨晚的混乱,抑制不住的笑了:倔强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不甘示弱,这很好,非常之好。目光停在她腕上的玉镯,顾为安不经意的皱了皱眉,这个硬镯子昨晚硌了他好几次。

看看时间,就要迟到了,他再次把早已兴奋的身体压上去,寻找着温暖的巢穴:“起床,做运动…”

徐晓慵懒的笑笑,打开身体欢迎他。

果然,下雪了,纷扬洁白的初雪早已覆盖了整个世界,还在洋洋洒洒的飘落。顾为安要送徐晓上班,徐晓摆手:“路滑,我不敢坐的车,打车吧。”不是怕他技术不好,是担心雪天交通糟糕,怕他路上磕碰了,还是打车省心。

出了店门,徐晓开心的踏在新雪上,淘气的踩出一溜儿花边儿。没走多远,她站住了,对面的小区门口,是刘晖远奔驰,黑亮的车身上铺了绵密的雪,应该停了很久…

刘晖远没有乘昨晚的飞机走,天气预报有中雪,他担心徐晓第二天一早无法上班:打车不好打,挤公交太受罪,于是推迟了行程,想送她。

清晨,他特意早走几分钟,停在她每进出的大门前开始等待。落下车窗,清凉的雪花飘进车里落在脸上,缓缓融化,痒痒的。看着银色世界无边无际,刘晖远心情很好。然后,他看到顾为安店的防盗门从里面打开,徐晓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雪花飞旋,她像只灵动的小鹿独自游戏着,可他,脑海瞬间空白。

两人隔着一条马路,都震惊于对方的出现。

顾为安当然也看到了,他站在窗前,双手环胸,盯着徐晓的背影。时间静止一般,只有天地间飘摇的小结晶随着时间的脚步纷纷落下,企图遮挡所有人的视线。

最先动起来的是飞离的奔驰,然后是徐晓缓慢挪动的脚步,顾为安追出去开了车去送徐晓。车里很冷,空调还没热起来,徐晓瑟缩在座椅里,呆呆的攥着手指取暖。

到了公司门口,顾为安伸手摸摸她冰凉的脸,笑容和手掌都很温暖:“下班我来接你?”

徐晓乖巧的点点头,她需要他的接送,真的很需要。可是刘晖远却没来上班,他回北京了。

经过早晨出门前的一次混乱,加上冰雪出行困难,顾为安体贴了很多,开始接送徐晓上下班,自然是接回他的小屋。

徐晓觉得自己变得淫荡了,贪恋上了缠绵销魂的鱼水之欢,喜欢他的重量、喜欢两人共同燃烧的快感,几近上瘾,夜夜留宿在自己家小区对面的那间店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