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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_T又不能把三千字拆成十更糊弄事,对吧…多没诚意…

T_T但是…出于先放了话又让大家久等的愧疚,十更那天会送红包作为弥补的…

第142章 贺年

“陛下…”景妃往前走了一步,望一望皇帝的神色,又适当地停住了。沉吟片刻,景妃浅咬着嘴唇,微微抬眸道,“陛下可否…移步。”

知她是有意不想在席兰薇殿门口说,霍祁思了一思,便点了头,随她走出翊祥宫去,等着她的话。

“臣妾听说,父亲…做了些错事。”她轻轻道,话语有些颤抖,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而生气。顿了一顿,便又说道,“其中纠葛,早朝之上…父亲大约没同陛下直言。”

霍祁觑着她,没过多地去猜她的心思,随口问了一句:“什么?”

“父亲确是差人暗杀过那人,但…绝非因他在查张家。”景妃温声解释着,有了些许哽咽之意,“是因为、是因为…那人和惠妃夫人,关系不同寻常…”

察觉到皇帝一凛,景妃哑了言。寒风凛冽了些,风声让人一听就觉得发冷。少顷,皇帝轻轻“哦”了一声,平静道:“如何‘不同寻常’?”

“那人私会过惠妃夫人多次了…”景妃咬着嘴唇压声道,“起初,臣妾听见风声也只是怀疑。后来托父亲着人去查,才当真查实确是如此,孰料那人功夫极高…伤了父亲很多人,最后、最后还是让他逃了…”

她说着,仍分明有不甘之意。霍祁轻一笑:“你弄错了。他没能逃走,若不是大将军路过,他就死在那里了。”

“这才是奇怪之处…”景妃脱口接道,眸色清亮,“那么巧,大将军正好救了人,陛下不觉得奇怪么?焉知不是因为惠妃夫人…”

霍祁一时连和她争执的心都没了。自作聪明搬弄是非,真当一张嘴便能颠倒黑白?

笑了一笑,他又口吻平淡道:“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多说无益,等禁军都尉府查了便是。”

他提步要走,景妃急忙上前了一步将他挡住:“陛下就那么信她?”

神色认真,景妃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着,好像在竭力地从他眼底寻出几分对席兰薇的不信任。

“是,朕信她。”他挑眉道。顿了一顿,又说,“你是执掌六宫的人,朕便把这话告诉你,你让旁人也知道便是——还想寻兰薇的麻烦,就找点新鲜的罪名说给朕听。说她水性杨花,这话朕都听腻了,就算是捉奸在床朕也不会信了。”

捉奸在床。

景妃陡然愕住,心底发虚得忍不住怀疑皇帝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一时没说出话,俄而望一望皇帝的神色,倒是如常的从容平静。

大约是自己多心了…

景妃定了定神,强挣出一抹笑:“臣妾知道了。陛下既这么信她…臣妾不多言便是。”

简小霜立于门后,隔着冬风,一字字听得清楚。

禀给席兰薇之后,她只一笑:“终于按捺不住了?”

居然亲自开口和皇帝说她的不是了,虽则还是说得很适度、且瞧出不对便闭了口,可到底还是不如从前沉得住气了。

啧啧,真想提醒她一句,现在她已不能再装得那样贤良淑德,还是少说为妙。

新年的喜气暂时冲淡了长阳城中连日来的紧张。宫宴照常热闹,歌舞升平中,映照出一派盛世景象。

入宫参宴的朝臣命妇和往年一样上前道贺,但除去祝福大夏、祝福皇帝,还要多向刚出生不久的帝姬贺一句年。

皇帝显然对这孩子十分疼爱,端的没受之前的闲言碎语半点影响。席兰薇坐在他身侧,抱着女儿,衔着笑意接受各方道贺。

“惠妃夫人新年大吉。”芈恬屈膝一福,礼未罢,目光已然投向她怀中的孩子。望了望皇帝与席兰薇的神色,见二人都是兴致颇高,大约不会计较礼数,便径自行到席兰薇身边落座了。

怀中取了个小小的锦囊出来,搁在案头,芈恬笑道:“知道帝姬什么都不缺,寻匠人打了个银锁,算不得稀罕的东西,图个吉利罢了。”

“多谢。”兰薇一点头,拿起那锦囊递到女儿眼前晃了晃,“看看,婆家给你送东西来了。”

那锦囊是红色的,看上去格外惹眼些,又勾着金色丝线,明晃晃的在孩子眼前,她自然好奇是什么。于是伸了小手出来要抓,乌亮亮的明眸漂亮极了,看得芈恬直笑出来,伸手轻抚了一抚她的小手说:“喜欢么?早些来沈家住啊…必定还有许多你会喜欢的东西。”

霍祁淡然看着,闻言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肃然道:“阿恬啊,你当着朕的面,骗儿媳妇?”

“…怎么是‘骗儿媳妇’?”芈恬皱眉,大是不满,“她若真嫁给阿彬,妾身定拿她当亲女儿宠着,府里的珍奇物件可不都是她的么?”

霍祁又扫她一眼,不作多理,随她怎么喜欢女儿——自家女儿多个人喜欢总也是件好事。

“陛下安。”入耳的声音有点陌生,芈恬转过头去,看了上前敬酒的人半天,才想起来这一位是谁。

白婕妤。也是从潜邸便在的“老人”了,只是一贯的不喜热闹,或者说…不喜后宫。总之鲜少露脸,连她这时常在宫中走动的外命妇都不怎么熟悉。

眼见席兰薇黛眉一蹙,似有不喜之意,白婕妤有一瞬的尴尬,还是很快恢复如初,举杯道:“陛下安、惠妃夫人安,臣妾恭祝…新年大吉。”

似乎很不会说话,没有半句别的道贺词,干巴巴地贺完了这句,便躬身告退了。

“怎么了?”芈恬压声问兰薇,兰薇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在景妃掀风起浪说孩子可能不是霍祁的时候,白氏突然出来插了一脚,推波助澜,也求皇帝验亲。

而后…验亲那日,也是她提过议,怀疑席兰薇可能早有“准备”,悦欣殿乃至翊祥宫的水都不能用,要去旁边的宫中备水。

太有可能是景妃的人了,她自然无法喜欢。

芈恬又推着沈宁让他上马车回家,自己则留在了宫里。美其名曰:陪儿媳妇过年。

听着她的理由,席兰薇便觉得自己又背了好大一口黑锅,揉着太阳穴皱眉道:“谁要你陪?就是陪她过年,也该是你家阿彬来。”

“嘁…”芈恬撇了撇嘴,不计较她这番冷言冷语。想了一想,说道:“你再说说白婕妤的事?”

“也没什么事了。”她耸了耸肩,“就是方才在路上同你说的那些,怎么了?”

“也没什么,好奇而已。”芈恬一喟,又说,“瞧瞧你,引得多少人嫉妒?先前的杜氏、卫氏也还罢了,后来的柳氏可一直是安分的,如今这白氏…更是不知道安静了多少时日了。”

想来也是头疼。一直以为自古以来,得宠太过的嫔妃遭人嫉恨,不过是那些女人善妒罢了。

待得自己到了这地步,才知…合着不善妒的女人看多了旁人得宠,也能生生逼出妒意来。

尤其是,即便是在没有她时,本也不得宠的人。

“有些人…明明自己在宫里也沉寂了那么多年,此时不知是哪来的想法,会觉得没了我,便轮到她们得宠了。”

也是够难懂的想法,细一琢磨便哭笑不得。

霍祁在半个时辰后也到了悦欣殿。一并守了岁,在新年的钟声敲响时,三人都很有把孩子弄醒一并过这一颗的心。但看看她的睡容,又都认忍了——来日方长,守岁的事过两年再说不迟。

“好困…”芈恬打了个哈欠,笑吟吟道。

霍祁听见这话很是欣慰,立刻接口:“快去侧殿歇着。”

显是不想她在这里“添乱”。

“…”目光森森地划过皇帝,芈恬大显不快。

霍祁也打了个哈欠,而后看着她,幽幽道:“平常都不留彤史女官在殿里,但你若有心过这个瘾,朕就准了。”

…什么?

芈恬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看向席兰薇,偏她还只是浅笑着、全然不打算帮她。默了一默,只得一咬牙,切着齿施礼:“妾身告退!”

霍祁忍了快一年了。

席兰薇很清楚接下来会如何,在乳母抱了孩子离开后,一扫他目中的意乱情迷,她很想掀帘子逃出去…

罢了,就算明日起不了身也无妨,反正即便是年初一,她也不用向什么人见礼。

一夜中,殿中再无旁人。只剩小猫一只卧在角落里,圆睁着双眼,盯着床榻的方向,听着久违的声音。

“嘶——”席兰薇倒抽了口冷气,撑着身子下榻,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开了。

用膳间,袁叙亲自送了药来,平心静气地告诉她说是“调养身子”的药。

满殿宫人心知肚明,全都清楚这是哪门子“调养身子”,年纪小些的宫娥双颊直红。

席兰薇仍镇静地将口中的粥咽了下去,颔首轻道:“多谢大人。”

一口一口地用完早膳、又一口一口地喝完苦药,席兰薇破例没抱过女儿玩一会儿——生怕使不上力气摔了她。

扶着清和的手往榻边走,一下子栽了下去,只想好好再睡一觉,把年初一就这么睡过去都无妨。

“关上宫门,谁也不见。”她恹恹地吩咐道,手上已扯了被子过来。

“夫人。”清和还未来得及出去传话,小霜已在门边一福。看看精神不济的席兰薇,禀得犹犹豫豫,“白婕妤求见…”

“…”席兰薇面上一阴,“何事?”

“说是…来向夫人贺年。”简小霜这样说,兰薇当即就想吩咐她去回绝了,不见。可在她开口前,小霜却又继道,“但是…没带旁人,贺礼备了一份,奴婢看着也是小小的一方盒子。”

礼是什么无妨,但没带旁人,就显然像是有其他事情要说了。

不知是什么事、甚至不知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又莫名觉得不能不见。深深一吸气,她不得不忍着周身的酸痛感再度起身,让小霜请白氏去侧殿稍候片刻,径自整理发髻妆容,看看镜中明显气色不佳的自己,简直不知该怨霍祁还是该怨白氏。

作者有话要说:白婕妤见了席兰薇后,大惊:不知夫人身体不适,臣妾明日再来。

席兰薇【尔康手】:不可!明日…明日兴许比今日还不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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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一个世家千金变成了府中丫环,

占了她身子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又有何目的?

为了一己私心,

使得本就危机四伏的家庭最终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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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家千金到草根丫环,从无家孤女到一代贤后,

她要如何从逆境翻身,与君携手百年?

第143章 旧事

“惠妃夫人大安。”白婕妤双手交叠着,恭恭敬敬地一福,席兰薇浅笑着颔了颔首:“婕妤娘子。”

二人落座,宫娥直至宫娥奉茶后退下,都仍无一句话。是白婕妤来拜见,席兰薇自然等着她说,可她也始终没开口,好像同样在等着席兰薇。

“婕妤娘子有什么事?”席兰薇终是问道。倒非有多着急,只是实在困乏得没什么力气同她耗着了。

“来给夫人贺个年。”白婕妤欠身道,席兰薇眉头轻挑,又是一笑:“娘子昨日贺过了。”

“是。”她低低一应。

沉默间,席兰薇抿了口茶,凝睇着她的神色,不住地猜测她究竟来此何意。少顷,虽是未猜出来,仍旧先开了口:“看来娘子来见本宫之前,在外徘徊了许久?”

白婕妤一怔,微带讶然地望向她。

“喏,娘子紧张得绞了半天衣袖么。”她衔着笑,睇了眼白氏袖口处一道又一道的褶皱,“但凡在宫人面前,嫔妃都是仪态端庄的,只能是在外面踌躇了一阵子。”

“…惠妃夫人。”白婕妤仍有些愕然,滞了一滞,愣没说出话来。

“本宫今日身子不太舒服。”席兰薇抿唇浅笑,“娘子有话直说便是,本宫实在没什么力气多加耽搁。”

白氏缄默了一阵子,少顷,哑哑一笑:“臣妾知道…夫人大概觉得,臣妾是为景妃娘娘办事的人?”

席兰薇心下一沉,睇视她须臾,平静道:“婕妤什么话?本宫与景妃相处和睦。”

“当真么…”白氏回视着她,轻轻道,“那日验亲时,水中动手脚的…可能就是景妃。”

席兰薇一凛,有些讶异于她的话。那日的整场验亲,相融也好、不融也罢,都是她和霍祁一手操纵的。虽然知道景妃原也打算下手——又或是在第一次的水中也当真下手了,都已不要紧,于他们而言,那场验亲要办到的不过两件事:当众还席兰薇和孩子清白;揭出秋白,顺势揪出景妃。

“那日…确是臣妾告诉宫人,去怡息宫中取水,但并非因为臣妾怀疑夫人清白,而是…”她咬了咬牙,压低的声音有点发哑,“而是臣妾看到…有宫人要在夫人宫中备好的水里动手脚,想来是为了让验亲不成…”

她也猜到,景妃不知道他们的安排,总是要当真下手的。也大约就是因为这个,在看到血不相融时,景妃比其他嫔妃更多了镇静。

他们都在算计,都要让那血不融一次,倒是不谋而合了。

“没想到还是让人动了手脚…”白婕妤哑笑道,“若非夫人反应快…差点让夫人和帝姬枉死。”

自是不能告诉她,这“手脚”是皇帝着人动的——没在水上,而在血上。席兰薇凝了凝神,显出狐疑之色:“就那么巧,恰好是你让陛下验亲、又是你碰上景妃的人在水中动手脚?”

“不是…”白氏急忙摇头,“臣妾并不是偶然看到,而是…有心去堵人的。”

此言倒让席兰薇一懵,打量着她,很有些不解:“你对景妃早有防备?”

“是。”白氏一点头,“景妃…容不下别人生皇子的。不过眼见着夫人生的是帝姬还要出手加害,大抵…是觉得夫人的威胁太大了吧。”

“容不下别人生皇子?”席兰薇细品着这句话,黛眉紧锁,“她…从前害过别人的孩子?”

白婕妤默然,又点了点头。

席兰薇轻抽了一口冷气,遂而又道:“谁的孩子…”

“卫氏的孩子…”白氏苦笑道,“还有杜氏的孩子。”

可宫中的传言,是杜氏害了卫氏的孩子。而杜氏那孩子…卫氏更是自尽前自己认了罪,承认是她动的手。

等等…

想起秋白先前所言,席兰薇倏尔恍悟——卫氏不是自尽,而是死于景妃之手,那么…是为了让她如此认错后死无对证,脱尽自己的干系?!

阖宫都被骗了好久!

宫嫔们都对景妃敬重有加,相较之下,贤惠端庄的景妃实在比她这“妖妃”的名声好太多。

居然手上有这么多条人命…其中还有孩子的性命。

身上寒意难抑,席兰薇缓了缓神,再度看向卫氏:“你…你有证据么?本宫凭什么信你。”

“呵…”白氏清冷地笑了出来,“不然夫人觉得,臣妾好端端一个嫔妃,在这不低的位子上,为什么避这么久…称病不出,连逢年过节的宫宴都不去拜见陛下…因为臣妾怕啊!”

白氏忍着眼泪,却忍不住面上的痛苦。满殿的安静中,她的话语就像香炉中的烟雾一般缓缓道出,烟雾那边,映出数年前的景象。

被先帝赐去太子府的家人子,人不算少。张氏、杜氏、卫氏、白氏…还有白氏的远房表妹,季氏。

豪门深宅中,她们活得都很小心。一边看似交好,一边又都防着被人陷害,谁也信不过谁。

“季奉仪…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景妃娘娘。”白氏这样说。

所以,在季氏怀孕之初,因为怕遭人陷害,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过此事,包括霍祁、包括白氏。

只告诉了张氏。

“她死得那么快…”白氏一声不自然的笑,眼中的泪随着笑声流了出来,“说是从家中随进来的侍婢因受责记恨而下的毒…景妃下旨赐死,臣妾身边的白芍和她交好,去送了她最后一程,她…她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季氏…是带着孩子被毒死的,景妃知道她有孕…”

知道她有孕而在她死后都绝口不提,已很明显是别有用心。但白氏就算知道,也知道得太晚了。季氏已死、那婢女也死了,查无对证,因为这么一句话去查景妃,根本不可能。

“你竟不告诉陛下…”席兰薇凝视着她道,白氏摇了摇头:“臣妾不知该信谁,那时都还信着景妃,只怕那婢女是有怨栽赃…怕如此闹大了、开棺验尸之后却并非如此,把自己牵扯进去。”

只求自保。听着让人心凉,可大多数人在那样的情境下,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