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浅……”月纱用力的咬出了玉墨浅的名子,“你永远不要后悔你的决定,永远不要后悔,”她说着,两行清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再是顺着下巴向下滴落着。

滴达的一声,碎在了空中,无声无息……

她转过身,跑了出去了,也是离玉墨浅越来远,离自己的心越加的远。明明想要接近,可是他们却像是彼此的长着刺一般,你刺伤了我,我也是刺痛了你,不知道这叫有缘无份,还是造化弄人,他们似乎,便已经就此错过了

玉墨浅望着月纱远去的身影,他低下头,就这么呆呆的盯着一地的棋子,久久的,不愿意离开。

他向前一步,最后却是停下了脚步,转身间,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明白她想要唯一,可是现在的他,给不了她的就只有唯一。她的心难平,而他的心又何其的苦,只是有些苦涩,只能自己去忍,自己去尝了。

这便是人的一生,总有这么多或者那么多的不得已与言不由衷。

院中再次冷清了起来,只有一地的黑白棋子,以及掉落在了一边的棋盘,似是在证明着这里刚才的争吵,仍旧没有完结,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命运,断了却也是相连。

一只手伸了过来,捡起了地上的棋子……

“这么好的棋,浪费了,”她将棋子放在一边的棋盒中,一颗一颗的捡起来,再放好,最后是棋盘。棋盘之外,黑白棋子相对。而她不是别人,正是木幽舞。

她看着玉墨浅离开的方向,一直沉定的小脸上,偶然的闪过了一抹暗淡。

原来,他只是在等一人。

原来,一颗这么冷情的人,也有这样暖的一颗心。

得了这颗心的人是那个她,失了这颗心的人,也是那个她,那么现在的呢,这颗心又是在哪里,或许便是就此封闭,只有一个自我。一只白色的老虎走了过来,舔了舔她的手。

“我们回去吧,”木幽舞回头对小六笑笑,“你今天已经出来的很久了,你看,你都是把一个丫环吓晕了,做为惩罚,你今天晚上没有烤鸡吃,”小六耷拉下了大脑袋,无精打彩的跟在木幽舞的身后,敢情这已经是知道,主人扣了它的口粮了。

几日后,似乎这王府还是依旧的王府,并没有改变什么,最起码,对于木幽舞来说,确实一切未变,她还是她,这院子也是依旧冷清。

“你那什么郡主走了啊?”木火撕下了一条鸡腿给了于子飞,于子飞接过也没有洗手的就咬了起来,“是啊,走了,前几天刚走了,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真是她的性子,不过,她这一走,我就不好过了。”

“为什么?”木火不明白了,“她走了,你不就轻松了,不用管这个管那个,专心的吃喝玩乐就行了。”

于子飞翻了一下眼睛,“如果能这样就好了,她走了,我们家王爷的心情就会变的很差,已经连续阴了几天的脸了,我见了都是害怕,你又不是知道我们家王爷那张脸本来就冰冷,他要是再来个阴天,在他十步远,你都能感觉他身边的冷气了,更何况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就是,就是,”木火不断的点头同意,玉墨浅那张脸真是那样的,明明长的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可是为何却又是连一丝表情都没有,他们家小姐虽然有时也爱冷脸,可是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在笑,虽然说皮笑肉不笑的时候多一些,他这话不知道是损木幽舞还是夸她,反正这听起来,就是怎么的有些怪。

这两个人在一边嘀咕了半天,也不知道两个人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就像是两个八婆一样,说起八卦来,比女人还要啰嗦.

木幽舞坐在摇椅上,她睁大着眼睛,就这么盯着远方蔚蓝色的天空,一动不动,一眼不眨的,也不知道她这是在看什么,更或者,她什么也没有看,只是如此的想着,摇着,然后任心思,越飘越远了起来……

她是如此的安静,也是如此的不动声色,可是另一个女人,却没有这般好的定力,她已经有几日几夜未睡好觉了,啪的一声,她将茶杯摔在了桌子之上,“你说,那个女人走了?”

“是,”绿竹被这一声也是吓了一个半死,这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的回答着,“昨日就已经走了,听说,也没有和王爷告别。”

“那王爷知道吗?”瑶青又是站了起来,这左右的都是坐立不安,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应该是知道吧,”绿竹想了想,“看王爷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了,所以王爷的心情很不好,就连于侍卫和白侍卫都是不敢在他的身边走动。”

瑶青不断的绞着自己帕子,一张红唇也是被咬出了痕迹,她是知道玉墨浅带她回来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她这张与月纱郡主几乎是一样的脸,只是可惜,她不过就是一个伦落风尘的女子,再是卖艺不卖身,再是自命清高,可是仍然同月纱不能相比,人家是月亮,她呢,不过就是云泥,她有时也是不平,为何他们她此的相像,可是身份却又是相差的如此悬殊,

☆、第四十一章 对饮两人

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名郡主,从小便吃喝不愁,而她呢,自小便生活困苦,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如果她不好好的干活,就连肚子也是不可能吃饱,直到时她被爹娘卖了,那时,她甚至还在庆幸,是不是,她终于的,可以吃饱了肚子了,却是不知道,那却是比吃不了饭,更加可怕的火坑。

后来,她有幸认识了玉墨浅,这天宇最为尊贵的王爷,并带她回了府,给了她这般安定与富裕的生活,哪怕她明明知道,他只是拿她当成替身,可是最起码,他的眼神,他的心意,一直都是在她的身上。她愿意当一个替身,只需要他将自己的心,分一丝给她就行了,可是告诉她,为什么那个月纱要来,她要回来,如果她回来了,那么,她要怎么办,木幽舞有木家人,有皇上撑腰,可是她呢,什么也没有,木幽舞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而那个月纱,比木幽舞还要难容,更可怕的还是,她才是王爷一直心心念着的人。

“小姐,我看不能等了,”绿竹走了过来,又是劝着瑶青。“要是小姐你还不为自己打算,说不定,以后,这府内就没有一点的位置了,那个王妃和郡主可都是省油的灯啊。”

瑶青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之上,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真的就只有走这一步吗?

“小姐,你就不用再考虑了,”绿竹又是加着火,“王爷是个守信之人,只要他感觉亏对你了,心间便有了你一丝的地位,到是便不会亏待于你,哪怕是郡主再次进府,应该有的,你还会是会,王爷会念着与你的旧情的。”

是啊,瑶青咬着自己的红唇。真的的难以决定,只是绿竹真的说的很对,玉墨浅的性子她虽然不是太了解,可是他却是一个守信之人,否则,当日也就不会娶木幽舞了,哪怕他知道,这个王妃是皇帝硬塞给自己的人,还是娶了,而且对她也是不薄,虽然说将她安排的很偏远,可是这个王妃的用度,却是一点也没有少。

人心易变,她总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才行,

“绿竹,你帮我准备一下吧,”她闭上眼睛,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好的,小姐,你放心,”绿竹的小眼睛一闪,眼珠子再是跟着转了好几下,这就已经下去准备去了。

瑶青并不担心,绿竹会将一切都备好的,他们两个人现在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所以,只要是聪明人,就一定会帮她的,因为帮了她,就是帮了自己。

她端起了桌上的杯子,杯中的茶已凉,但她还是一口便喝了下去。

其实这时的时机最好,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会做错事情,也很容易放下戒心,而她需要的也就是这个机会,否则,想要再找另一个机会,便是是难上加难了。

尤其是在玉墨浅的身上找缺口,比别人想象中的都要难。

那样一个人,戒备心十分的强。

这一夜,因为一夜的青雨的原因,整个王府,都是透着一股子清新的空气。却也是隐约倒了几分寒,木幽舞一觉醒来,便发现木离不见了,只有木离放在桌上的一张纸条,说是她去给木火送银子去,这吃的太多了,没有银子付,被人给扣下了,她这要去赎人去,

木幽舞将纸条收好,她从房内出来,便见这天已经如此的晚了,月亮都已经爬上了树稍,虽然说,不是圆月,却也是上弦之月,给大地洒满了一地的清辉,到也是好看。

她拉开了门,她是喜欢冷清,可是院内有些太冷清,她反而不是习惯了。

王府内很安静,安静的她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

对月自怜,好像不是她木幽舞的性子,以前她就是一个倔强之人,不过,就是因为那宫里的日子,将她变的完全没有任何的脾气,一切都是假的,就连她的性子也是假的,她只是,只是为了,做好那一个国母,一个皇后,却是隐藏了自己全部的心绪与本性,活的越来越不像是自己,越来越像别人,那样的日子,其实她是厌恶的。

她还是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是,如此的安静。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清幽的加着些冷,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她微微的抱了抱自己的胳膊,似乎是真的冷了,这早春的风,还带有冬日的余凉,尤其是这刚下雨,其实是有些倒寒的感觉。

远处有着朦胧的灯光,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般的便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接过,一步一步的远离,直到那几盏灯落在了她的眼间,还有月下那个独酌之人。

“玉墨浅……”木幽舞喃喃的念着,而玉墨浅也发现了她,他抬起脸,手中的酒杯握的有些紧,突然的,他向森幽舞伸出了手,“过来喝一杯吧。”而他的脸色有些微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本就是这般的肤色,比起一般人都要白,也都要冷。

木幽舞停在原地,就这么淡淡的盯着他,一双眼睛也无半分的表情。

几息后,终于的,她走了过去,坐在了玉墨浅的对面。

玉墨浅倒了一杯酒给她,“天气寒凉,喝些吧。”

“恩,”木幽舞轻应了一声,她端过了酒杯,闻了一下,便是一股浓重的酒香了,很香很浓,却也很烈,这上好的清酒,初尝时,味很甘,入喉时,却是辣,而后劲极强。而且价格也不会太便宜,一杯也值上几两银子的。

“你真有钱,”木幽舞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淡青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的晃动了起来,“一杯近十两的银子,可够一家人省吃俭用半年左右的嚼用了。”

玉墨浅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莫王妃可不是这般小气之人,你那一点茶叶可要比我酒贵的多了。”

☆、第四十二章 浅醉

木幽舞不置可否,因为玉墨浅说的很对,这话也并没有半分夸张之意,她的那些茶,可是细算起来,可是绝对的不会便宜的,而她根本就不缺银子,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经玉墨浅这么一说,她好像有些羞愧了。

“我想,我明天还是不喝茶的好,这省下来,可以买多少馒头包子来着?”她撑起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的说着。

玉墨浅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明日再说明日的事,谁又是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过了今日事,才有资格去说明日。”

“是啊,”木幽舞端过了杯子,轻轻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喉咙里面火辣辣的,但是很快的,整个身体也是跟着热了起来,她抒出了一口气,就连这气也是带着清酒的香气。

“你会喝酒?”玉墨浅再是给她倒了一杯,很少会有女子能这般饮酒,而不露出异样的表情的,就连月纱也是一样,初尝酒时,被辣的都是跳了起来,而木幽舞,只是眉头轻轻的皱紧了一下,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他还以为她只会品茶,这酒,是绝不会的。

木幽舞再次端过了杯子,会一些,以前便过哥哥的酒喝,当然,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当时她还喝醉了,吓的几个哥哥,都不敢睡觉的守着她,想到这里,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时,她是真的把几个哥哥给吓坏了吧。

“你在笑什么?”玉墨浅挑眉,想起了什么了,要不要与本王说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不是。

木幽舞再次端过了酒杯,到也是喜欢上了这酒的味道,她有好几年没有喝过了吧,酒入口中,这股子甘甜是她最喜欢的,只是除了入喉咙间那一瞬间的辛辣。

“你想听吗?”她将自己的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之上,到是也是悠闲,尤其是在这月色上,面前再有一个同月色一般清白的男子,这酒香似乎是更加的凛冽了些许。

“你说,我便听,”玉墨浅再是一杯喝了下去,肤色依旧是透着玉一般的洁白,反观是木幽舞,双颊已经有些微微的红晕,两杯下肚,也确是驱走了这如冬日的寒意。

木幽舞敛下自己的长睫。红唇笑成了一个元宝,“我小时,偷偷喝过哥哥的酒,当时只感觉这酒很甜,还以为是糖水,结果喝的醉了一天一夜,把我的那几哥哥都是吓坏了,据说二哥当场就晕了,”想起这些,她就真的感觉想笑,小时候她真的很皮,把几位哥哥也是折腾的够呛,而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再次想起时,原来她早就脱离了哥哥们的羽翼了。

她抬起脸看着空中那一轮半弦月,然后端起了酒杯,“敬你一杯。谢谢你为了我洒下来的这一院银白。”说完,她喝又是喝了半杯下肚。

玉墨浅也是学着木幽舞的样子,敬了那上弦月一杯,而他宛而,“早听说过木将军很疼爱你这唯一的妹妹,也是养在深闺之中,不闻世事,只是想不到你的性子,却是如此的。”

“如此什么?”木幽舞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世人都是说我是草包,笨蛋,可是谁又知道,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的烦恼,不是有句说话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笨一些,忘一些,这日子就会好过的多了。”

“所以……”她敬向玉墨浅,“莫王爷,为了笨这个字,我们喝一杯,让那些聪明人去烦恼,让我这个笨人去享受,不是很好吗?”

“是。”玉墨浅与她轻轻碰了一下杯,这话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可是细想一下,确是,何必那般聪明,难得糊涂不是很好吗。

终于的,他抬起了自己的唇角,心胸似也是开阔了不少,就连这呼吸入肺的空气,也是一点一点的清新了起来,一直压抑不下的东西,慢慢的轻着,松着,也是消失着。

木幽舞侧过了脸,月色下,就见玉墨浅的唇角微微的勾着,到也是减了不他不少的冷清,原来,他是会笑的,只是这笑如昙花一现般,很快的便消失了,人有时还是要需要笑下的好。

什么事情都会过去,到时,这一辈子,不过就是一笑而过而已。

玉墨浅伸出手轻轻摆了一下,就有丫环过来了,“上些菜吧,再烧几个汤。”

丫环听完,轻劝的福了一下身,这便下去照着做了,果然是玉墨浅的贴身丫环,做事情也如他的主子一般,不多言,只要遵从主子的命令便可以了,其它的一律都不会多嘴,包括这里多了一个木幽舞,她也是不曾多看一眼。

“一会吃些东西,”玉墨浅伸出手拿过了木幽舞手中的杯子“,你还是喝茶吧,姑娘家的,这酒还是少喝为秒,本王可不想。你醉上三天夜,到时,你那几位哥哥来找本王拼命。”

木幽舞手中一空,她缕了缕自己的发稍。是啊,她怎么都是忘记了,这都是三杯下肚了,上辈子她的酒量还算是不错,毕竟与那些女人周旋,没有些酒量是不行的,可是这辈子,她好像并没有多少酒量,这已经感觉头发晕,不过,她的定力却是比起一般的男子都要好,否则,就真的要在玉墨浅的面前失态了。

不久,就有那个丫环走了过来,手中还提了一个食盒,食盒很大,想必这里面的菜一定是不少的,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再是一一的从里面拿出了一盘又一盘的盘,有肉有菜,也都是不腻,很清淡好吃的小菜,这单是闻一下,就知道这菜很香了,而且是刚刚才做出来的,自然的,这味道就有十足了。

最后还有一个热汤,汤是鱼汤,很鲜美的鱼汤。

玉墨浅拿过了小碗,成了一碗鱼汤,放在木幽舞的面前,“王府里的厨子,这汤做的很好,你尝尝看。”

木幽舞盯着放在自己的面前的鱼汤,半天都是没有动,她再看了一眼桌上的所摆着那些菜,我怎么突然想起那些青菜的味道了,她这绝对的不是翻旧帐,真的,她是真的想了。

☆、第四十三章 醉

玉墨浅给她的碗里夹了很多的菜,“这些算是赔罪,如何?”

木幽舞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莫王爷,你这赔,恩,还真是便宜。

“恩,”玉墨浅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那你要如何,“原来,莫王妃也是这般小气之人?”

“我又没有说过,我大方,”木幽舞将自己碗中的菜吃了干净,不过,平心而论了。这厨子做的菜,还真是不错。

“那你要如何?”玉墨浅也是有了闲心和她开着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简单,”木幽舞又是甲了一些菜,她见玉墨浅碗里空空的,看看手中的菜,好吧,她也大方一回,这礼上往来,她又不缺礼貌,她将菜都是给了玉墨浅,“王爷,只要把你的厨子借我几日用用,便可。”

玉墨浅盯着碗中的菜,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而对于木幽舞的提义,他自然是听到了。

“可以,明日便让他去你那院里,要什么直接找白锡就行。”

“白锡?”木幽舞撇了一下嘴,“你那个白锡,见了我,都是一幅仇人的样子,我是抢了他的馒头,还是杀了他的娘子?”

“你不也是一样,”玉墨浅再是一杯清酒下肚,洁白的颜面上,终是有了一些微红,果然是冰雪一般的男子,这么久了,也才是见了这一分的颜色。而对些,木幽舞无话可说。

他们这叫两看两相厌,只要白锡还是喜欢瑶青,那么,他们的就只能做仇人下去了,虽然说她不怕多什么仇人,只是与仇人天天见面,要看那一张黑脸,她会感觉不舒服。

她也是跟着玉墨浅一起,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一碗热汤下肚,确实这胃里舒服了很多,全身暖洋洋的。沐浴在这个洁白的月光下,确实是一翻独有的享受,还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是否还再有一次。

她眯起双眼,酒入喉中,便又是那种辛辣之感,还有一股莫名的燥热也是从她的腹间升了起来,她坐直了身体,这股炽热很是奇怪,她从未遇到过,甚至会让她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这酒的味道有些不太对劲,她仔细回想着自己所喝过的清酒,就算是临醉也不可能会有这种古怪的感觉,而且现在她只是似醉非醉。难道说她久未饮酒,所以有些不知酒味了。

玉墨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可能也是感觉这酒有哪里不太对劲了,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敬向木幽舞,不知道要敬什么了,就敬这今晚的月色吧。

“敬过了,”木幽舞也是端起了来,伸出手。与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那敬什么?”玉墨浅再是冰雪聪明的脑袋,此是也是被酒香给微熏了几分,敬什么。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出来了。

良辰美景,木幽舞双手抚着杯子,站了起来,这不能算吧,恩,那是什么呢?

“就敬两个同样失意的人,如何?”

“好,”玉墨浅也是跟着站起,他走到木幽舞的身边,与她的手中的杯子碰了下,“就敬两个同样的失意的人,明日依旧是新的一天了,而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木幽舞一笑,那笑中带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撩落。

“或许有人可知呢?”

“谁?”玉墨浅伸出手,许是醉了,突然间感觉眼前的女子,红扪的脸蛋就像是苹果一般好看,他忍不住的戳了一下,果然的是软的,暖的。

“我啊,”木幽舞指指自己,她可是很老实的,不会说谎,“我知道以后两年年所发生的事,而我会改变它,改变我在乎的那些人的命运,还有我。”

玉墨浅敲了下她的脑袋,“你醉了。”

木幽舞还真是想醉,都说一醉解千愁,人总是要疯狂一次的,否则怎么对的不起这大好的人生与时间对不对。

她拿起杯子,在自己面前晃了又晃,“是啊,我醉了,真的醉了,”说着,这杯酒便一饮而尽。

玉墨浅拿掉她手中的杯子,“女孩家的,少喝些,”可是他自己却是一连几杯下肚。

木幽舞抢过自己的杯子坐下,“人生难的几回醉,大醉一场又有何防,王爷,如何想呢?”

“好一个人生难得几回醉,”玉墨浅笑出了声,这可能也是木幽舞在记忆中,唯一听他如此的大笑声吧,只是这笑中,难免加了几许苦涩,果然都是失意之人,她的意为了他,而他的意,又是为了谁,不过,绝对的不会是一个木幽舞就对了。

两人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直到壶中的喝光了,似乎也是真的醉了。

木幽舞摇了摇空摇杯中的酒,“唉,没有了。”

“是啊,没有了,”玉墨浅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桌子上,本王那时还有几瓶好酒,“莫王妃,要不要继续?”此时,他也是感觉自己有些醉意,如若是以前,这话估计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