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让你笑。

丹青伸出手死劲儿掐了掐穆沙罗的的手臂,手一下去才发现男人的臂膀硬的像块石头一般想掐用力了都下不去手。

“啧,还知道心疼我知道不往深了掐,没白对你好。”穆沙罗微微拉开距离,含笑地对上丹青。

“……”不要脸。

丹青翻着白眼腹诽的小模样让穆沙罗看了觉得心痒痒,捏了人的下颚强扭过来就是一顿深吻。

直到怀中的人因为喘不上气儿在背后死命捶打他才松开来,结果对着那被自己蹂躏得微微泛着晶莹的红唇犯了一下懵。随即才微笑着刮了刮还在喘粗气的女人的脸颊:“笨得慌,用鼻子喘气儿都不会。”

您倒是能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想着竟然说出来了。

等反应过来捂嘴的时候却发现那人不恼怒愧疚就算了还有些得意地向她扬扬下颚:“这不是学来的,身经百战自然累而成。”

狠狠地甩给他两个白眼。

换来一阵嗤笑调侃:“我看你倒是越发没大没小了,恩?快爬我头上来了。”

“您惯的。”毫不客气地朗声回答引得穆沙罗又是一阵低笑。

那微微震动的胸口弄得丹青痒痒,抬了抬身子想离远点儿,还没等做出动作就被死死压回来。“别动,让我抱抱你。”穆沙罗转而严肃的声音在耳边。

丹青顿了顿,随即垂下眼,乖巧地靠回去,双臂拢着那人的腰。

“丹青?”

“恩?”

“你有心事?”

“……没呀……,乐呵着呢,瞎猜!”

“有事要跟我说,敢瞒着主子饶不了你。”

“嗤。” 跟你说么?傻子。

“丹青。”

“啊 ?”

“你看你一副傻兮兮的样子,我就说,你若离开我,肯定要吃亏。”

“……”莫名其妙!

“所以以后你得就跟着我哪也别自己去,恩。”声音顿了顿,随即半认真道,“要不,找根绳子拴着你算了?”

……丹青几乎可以肯定今个儿主子脑袋让门给夹了,这么没大脑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我认真的,省的你一天乱跑。你看那天,一没看住就蹦跶到慕容从珂那老狐狸面前了。我要不去你还能有个完整?”

……那能怪我么?果然还是算到我头上了。那明显是有预谋有组织有策划的绑架行不?

“你看,不服气了吧……”啧啧两声,穆沙罗在丹青头上蹭了蹭下巴。“你这倔脾气,除了我谁要啊?不知好歹。”

“……”恩?随身带的小刀哪去了?让我一刀捅死这死不了脸的腹黑男替江湖除害!

“所以你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我昨个儿想好了,我就委屈点替……那谁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不管男女就姓穆。男的咱就把阎冰刀传给他,我教他阎冰剑法,保证不出十五年又是一个江湖传奇。”话语间带着些些自信和骄傲,续而话锋一转,“要是个女孩儿,就让她跟绯红学学江湖行走的技巧就行,我穆沙罗的女儿用不着学五花八门的女红,不愁嫁。”

“等等等等……”丹青完全没抓重点不在状态,“为什么是跟绯红学?”

“蝶衣那丫头太不靠谱儿,等她的孩子生下来,卫子卿就有两个孩子要带了,一个他儿子一个他娘子,哈,累死他。”穆沙罗说完不厚道地感慨了下。

“那我呢?”

“……”不好意思从来没考虑过你能较好孩子这件事的可行性。

“……”穆沙罗不带你这样不待见人的!

两人一番眼神交流。

最后还是穆沙罗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摩挲着丹青的耳垂,低声说:“我已做出这等让步。所以,今后是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你可是做好了觉悟?”

丹青闻言一愣,随即轻笑着凑上前在穆沙罗嘴角留下一吻。

……

穆沙罗啊穆沙罗,你知道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是什么么?

你爱的人在你的面前看着你说,他爱你。

你得微笑着点头应承假装欢喜。

即便是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话儿,不是说给你听的。

而你,也没那个欢喜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咋说?其实我以为这章我会卡的。

谁知道写出来很是顺畅,然后竟然还很满意╮(╯▽╰)╭自恋的说,连自己都被微微的虐到。

恩?不虐?觉得这章怪甜的?

有这个想法的同学抽打乃们回去再看凌光十三,俺那用心良苦的伏笔看出来了再来看凌光十四(泪目)

凌光卷十五

忌水教上下层团坐美其名曰:增进上下级感情的有爱午茶时间……

“啧啧,丹青,我发现你好像变胖了点哟?”蝶衣托起茶杯细细地抿了下,享受地眯了眯猫眼,不咸不淡地找话说。

听见忽然提到自己的名字,丹青从游神状态归位,淡定地吹了吹杯子里面子上漂浮的些许茶叶末子,眼也未抬断定道:“错觉。”皱皱眉,恩,果然还是喝不惯这种高雅人伺候的玩意。

见丹青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蝶衣不愿意了,“啪”一下放下杯子,伸手捏了丹青的下巴左右端详。

被她动作吓了一跳,丹青差点将滚烫的茶水全部泼到身上,幸好旁边穆沙罗眼疾手快将她手中的茶杯接了过去。

还未来得及呵斥,耳边就响起蝶衣故作高深莫测的声音:“恩~~你看这小脸圆润的……还说没胖。”左右摆弄了会,丹青见蝶衣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兴奋,顿时眼皮一跳。

“不仅变胖,连皮肤都变好了噢……哇~~”蝶衣尽管挺了个大肚子,还是无比灵活地趴在丹青耳边,神秘兮兮道:“丹青,月事有没有正常啊?”

拜托……这个音量全桌都听见了……一边的绯红嘴角抽搐。

其他三位雄性生物眉头都未动地专心品茶观梁,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听。

丹青心虚地干笑两声:“有……有正常啊!”最后一个“啊”字音调高到诡异。

不过接受信息的是蝶衣,再明显的破绽她都可以忽略,还硬要摆出一副考究的样子,苦恼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皱眉思考:“奇怪啊,变丰满啊皮肤变好啊胃口变差啊什么的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怀孕的人才会有的么……?”

太阳穴突突地跳,丹青不自觉地挪了挪椅子往穆沙罗那边靠了靠——蝶衣这个一根筋的有时候真的是很难搞……

“虚……虚胖而已,最近肠胃出了问题,用膳时间没了规律,所以就胖了起来。恩,也因为这样啊胃口变得很差,于是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没那么多油腻皮肤可能也会变好,对,就是这样。”丹青又端起茶,一个劲地刮着茶碗子吹茶叶末,噼里啪啦地给蝶衣胡乱解释,话一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这是什么破烂借口啊!口胡!

“啊,真的是这样吗?”蝶衣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体贴地拍了拍丹青,“那要记得去抓药噢,这样下去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的!”

“噗……咳咳咳……”绯红狼狈地找手绢……

穆沙罗挑眉,淡然责怪蝶衣:“喝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和你争。”

卫子卿早在蝶衣开口那一刻开始就选择不在状态地游神。

苍怀面无表情——其实他是真的没听懂。

“……”蝶衣,亲爱的,对不起啊(扭头)丹青内心复杂地望着一脸真诚地关心望着自己,双眼忽闪忽闪的蝶衣,无比内疚。

正当大家百感交集手忙脚乱之时,蝶衣挺了挺腰,手抚了下圆滚滚的肚子,“咦”了一声。

“怎……怎么了……”丹青见蝶衣忽然变了脸色,赶忙问。

蝶衣朝着丹青比哭还难看地笑了笑,转过脸扯了扯卫子卿的衣袖:“卫子猪,你这个庸医。”

卫子卿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蝶衣,以为她又到了抽疯时间,谁知道后者额间开始冒出虚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哆嗦着卷了卷身子。

“怎么了?”卫子卿紧张的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蝶衣。

“好像……要生了哦……”蝶衣还略有心情地挤挤眼,不忘记排挤卫子卿,“你昨个儿还信誓旦旦地说是过两天来着……”

卫子卿当然没有反驳。

因为前面的五个字已经把他震得智商为零——事实证明一切的计划无论演戏策划多少遍,在变化的面前都是纸老虎。

蝶衣的这句话显然对其他人的杀伤力也不小。

一桌子人包括穆沙罗在内,谁也没马上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傻兮兮地呆坐在桌边,十道目光直射蝶衣的高高隆起的肚子。

只有丹青脑海勉强里还在飘荡着那么一个想法——刚刚那声“咦”算什么?有谁能在要生了的时候“咦”个出来给她看看?!!

好想掀桌!!

蝶衣!你究竟是什么地方蹦跶出来的生物——总之,肯定不是人,是吧?!

“叫人啊!”蝶衣估计也是疼得不行了没心情再开玩笑,用力抽了抽卫子卿,“光瞪着我有个什么屁用?!孩子能给你瞪出来么?!”

“哦哦!!叫人叫人!!叫……叫谁啊?”

“接生婆啊!!吴妈不就在咱们隔壁房么?”蝶衣没好气,要不是不方便估计她早就伸脚踹了——孕妇的脾气果然都是暴躁的。

卫子卿离开的时候那情势几乎可以用夺门而出来形容……

苍怀眼疾手快,一把捞过蝶衣放置在大厅的躺椅上——接生婆和大夫都没来,一时间谁也不敢乱动她。

蝶衣脸一阵白过一阵,到后后面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汗顺着圆润的脸庞往下滴答,两边发鬓帖在脸上,贝齿死死地咬下下唇眼看就要破了皮,双眼紧闭看似在极力忍受着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痛楚。

丹青在旁边看着,除了心疼之外,忽然生出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悲壮感——这就是自己几个月后将要面临的东西么?

于是背着门口的方向后退两步,却被穆沙罗一把捉住扣住手腕,低沉道:“哪儿去?”

“……找药……”

“这时候你找什么药?”

“……堕胎药……”

穆沙罗闻言瞳孔微缩,将投在蝶衣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瞥了眼丹青。丹青被看得浑身一粟,委委屈屈地小声道:“我能不能不生了?”

“不行。”穆沙罗叹口气,一把把人捞回来小心翼翼地圈在怀里,“以前没准我还亲自给你找药,现在决定了这孩子姓穆,你想都别想。”

那咱不姓这个了换一个还不行么?!丹青心下泪流满面。

“我怕疼……”

“疼什么疼,不需撒娇,惯得!”

不是你生你当然不疼,你看蝶衣都那样了!丹青想着踮了踮脚,越过穆沙罗的肩膀瞅了眼蝶衣,攀在其肩上的手一时间死死拽住其衣服,脸色难看得堪比当事人。

穆沙罗见状无奈地正想说些什么,卫子卿这时却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

卫子卿这么一出,深刻地解释了“狗急跳墙”具有的深远意义。

只见他左手挎着有自己两个那么宽的接生婆吴妈,右手挎着忌水教随行大夫总管,步伐稳定不算还施展轻功,愣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该找的人都找齐全了。

吴妈双脚落地的时候还有那么些发软,而忌水教的大夫则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落地就淡定三步两步冲到躺塌前给蝶衣拿脉,给予了让众人安心的答案之后这才站起身,揣着老胳膊老腿地去吩咐老早在外面候着的丫鬟烧水,准备干净的毛巾和各种药物以备不时只需。

等吴妈回过神开始往外赶人之后,除了被允许留下的绯红之外,一堆人傻兮兮地站在大厅门外,无数双眼睛干瞪着那扇紧闭的门,耳朵灵敏地竖起来恨不得贴到门上趴着听的样子不愿意放过里面的一点响动。

除了踮着脚进进出出的丫鬟和哗啦的毛巾撩水声,里面没听见一点其他的声音。

所以当蝶衣的第一声呻吟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卫子卿则用跳起来来形容也不为过。

接着里面响起稳婆模模糊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教蝶衣呼吸吐气的方式,其中时而夹杂着蝶衣或高或低的痛苦声音。

而此时,卫子卿开始了从这之后一直维持了很久的来回渡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里的丫鬟端出一盆带着些许血水的热水就要换,一开门险些撞上不停在门口来回逛的卫子卿,卫子卿还未来及抱歉,低头一看那盆中之物,顿时有些晕眩——他十二岁随师修炼至今见血无数,却从未觉得这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当下就要推开门奔入房间,还好被旁边的苍怀一把按住。情急之下卫子卿回手就是一道符咒召唤雷帝,苍怀见状毫不犹豫地抽出阎水剑,指尖环绕之间还未等丹青看清楚,那剑柄变成了一把熟悉的冰蓝色透明长剑。

于是这下忌水教别院大厅外的院子里也是分外热闹。

——巨大雷龙的狂烈与粗长水蛇的斯叫,两两互相交缠争斗着攀升上天,一时间原本碧空万里的天气瞬间风云色变乌云密布,眼看就是暴风雨的前奏一般。

卫子卿因为方寸大乱连平常半层功夫都放不出,几招过后雷龙竟是显出些许疲惫的意思,被战意旺盛的水蛇一下下制约逼近,究竟是落了下风。等苍怀指示着水蛇将雷龙彻底打伞,卫子卿虽是未胜却终于冷静了下来。

感受到了支配者的意识,随着雷龙的飞散,水蛇也跟着散躯而去,所过之处,犹遇甘霖。

苍怀沉着脸将阎水收回剑鞘,走到垂手而立的卫子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以安慰。

卫子卿抬头冲他无奈一笑,有些愧疚地抱拳。

“啧啧,苍怀真够冷静的。”急过之后的丹青也是醒悟过来——生孩子那是技术活,急不来。于是淡定地托着下颚靠着门柱看戏,并适时地给予评价。

而穆沙罗则想的是另一回事——苍怀出手必定是“引水成蛇”,不是因为强大而是因为压根儿只会这一招能镇住人的,还好今个儿他死要面子的狐妖老爹苍浅舟不在,不然估计这会儿这杭州小别院得多出一具千年老狐狸的尸体——给不成气候的儿子羞死的。

少言寡语的人多是老实的,而老实过头就是笨了。

而笨成苍怀这样的,实在是不多。

偏生那两个跺跺脚整个魔道震三震的男人就栽他手里了——真是作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

[img]lgjsw_1.jpg[/img]于是谢谢黄鹏小盆友帮俺画的穆沙罗君。恩,图片是定制的哇咩哈哈哈,帅不帅帅不帅(众:你炫耀个屁?)

凌光卷十六

等屋里屋外的人全被不同程度地折腾得够呛的时候,那折腾人的孩子总算在稳婆吴妈的一声惊喜叫喊之后露了脑袋——而此之前的过称经历了整整两个时辰。

卫子卿这个一向自诩道骨仙风的人,也好好地体验了一把“度日如年”的痛苦。

之后一切顺利了起来,没过多久大厅里面就传来孩子响亮的啼哭声,隔着关得死死的木门传出来闷响闷响的,格外撩人心。

谁知这一声哭响之后,门没见打开,里面又没了动静。

卫子卿急了,在门跟前晃来晃去考虑要不要踹门,又怕坏了什么规矩,简直是快把自己纠结到死。

“哟,就差挠门了。”丹青啧啧两声,面子上亦是止不住的激动,于是吊高了嗓子吆喝排挤卫子卿,“蝶衣,快开门了哟,你家老母鸡在外面咯咯叫着等着孵蛋了!”

里面的绯红给蝶衣擦着脸上的汗,听见外面丹青的响动手顿了顿,随即嗤嗤地笑了起来。蝶衣这会儿虽然是筋疲力尽,倒也是强打精神逗了逗稳婆刚包好送来跟前的孩子,小眼睛闭得紧紧的,皮肤皱兮兮一片红艳艳的,“好丑。”蝶衣皱皱鼻子,下了定论。随即毫无兴趣地倒下,休息。

“过阵子,长开了就漂亮了,谁生下来不都像个小猴子一样。”绯红埋怨地轻轻点了点蝶衣的额头,温和地“哦——哦”哄着小孩子,那孩子倒是乖巧,哭了那一下就没了响动,“吧嗒吧嗒”地抿着小嘴,放在蝶衣身边倒是睡得香。

这边稳婆绕着出来开门放外面的人进来。

一开门卫子卿就抓着吴妈的老身子晃动,哆嗦了半天话也说不出来。

吴妈倒是明白人,乐呵呵地拍了拍快把自己一把老骨头晃散架的手,笑眯眯道:“是个胖小子。”

卫子卿喜出望外。

丹青正好提脚与他擦肩而过,见他那德行酸不溜地斜了他眼:“嗤,偏心眼儿。”

等卫子卿反应过来要嚷嚷男的女的他都宝贝的时候,某人已经嚣张地揽着穆沙罗走到了床前,蹲在那包的好好的小东西面前挤眉弄眼。

傻愣愣地回过神,发现周围就还剩他一个人傻站在大厅中央,里间床边倒是围着一堆的人,卫子卿终于风中凌乱了——第一眼看到孩子生下来的人不是他就算了,第二个不是也能勉强接受…,若排第三的话本来就很难为他这个准爹爹了……但是以目前围在床头那堆扒都扒不开的人群来说,他连个前十都没赶上……

哀叫一声,卫子卿唤着蝶衣的名字向人群扑去……

一群人白天被折腾疲了,围着孩子闹了大半会儿,最后卫子卿好说好歹把一堆兴奋的人赶走,这才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说说笑笑带着不同程度地喜悦散去之后,穆沙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埋头走,等到了房门口才发现气场不对,一回头,丹青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竟是无声无息地一路跟了过来。

一身绝好的脚上功夫就是给你这么用的么……穆沙罗无奈。

开了门,身后的人立刻灵活地绕过他蹿了进去。

“不累么?”穆沙罗关了门,回身望着坐在他床榻上晃着腿儿的人。

“累!”干净利落地回答。

“累还不回去休息,跑这儿来折腾什么?”

“不回,跟你睡。”

“胡闹。”一女儿家羞不羞。

“我认真的。”

“……”

“就一晚上!”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