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点头:“对,你回答完我就睡觉,保证不多问一句,也不告诉任何人。”

他抚摸着我的脸蛋,呼吸着清雅的气息,淡笑道:“我就是花青。一肓人棍之所以能刺穿英三的腿,是因为这是一个不能视人的防身方式。我今晚回了自已以前居住的屋子。因为回了家,所以不在寝室。对那三个人的看法吗,应该说都不简单,皆是翻手云、覆手雨的人物,却也不是无懈可击。至于你不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我暂时没法告诉你,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我也没法去除你知道的部分,告诉你你不知道的部分。好了,现在你要遵守诺言,闭上眼睛,不许说话,乖乖睡觉。”

我用牙齿狠狠咬着被子角,有种切腹自杀的冲动。终于明白小日本为什么爱玩切腹了,那绝对是自行惭愧无脸见人的一种深刻悔意。

青菊泪痣往下拉着我的被子:“米粒,别咬被子,脏。”

我松了咯咯作响的牙齿,紧紧抓着被子,闭上了死不瞑目的眼睛,侧过分外不甘的身体,真不晓得这个不能视的男人,还算是人类产物吗?简直是黑暗中的嗜血怪物!就算某天他对我说,他得回火星了,我真得一点也不奇怪。

婆娑迷离谁争锋(三)

也许真是累了,这一睡得分外沉,所以当我醒来时突然看见自己头上的那张愤怒到极致的大脸时,还真是在恐怖中高亢了沉睡的细胞,当即一声尖叫,狠狠扑到那团红色的乱毛中,又是大叫又是傻笑,只嚷道:“鸿塘!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红糖三角在享受到我的热情后,终于快速拍过了大型雷阵雨,露出那么几分雨过天晴的笑脸,脸上染上了两抹可疑的红晕,有点别扭的抱着我,嘟囔道:“行了,老子这不回来了吗?”随机眉毛一挑,笑出一口白牙:“怎么?一晚上不见老子就想了?”

我狠狠点着头,哪里是单纯的想,还有一种恐惧的怕呢。

红糖三角眼波烁烁地望着我,笑容璀璨地分外耀眼,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蛋,满眼的喜悦,开心道:“算你是个有良心的。”

我急急拉住他的手,问:“你昨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红糖三角眉毛一挤,低咒道:“操!那意淫老贼来了,将老子揪了过去,非要带老子回国!”

我一听,愣了,敢情他这是被老爸扭走了,所以消失了一个晚上?!!想到昨晚的遭遇,我胸口起起伏伏,简直是——包涛汹涌!

在红糖三角用指头点向我脑袋时,我毫不犹豫的牵制住他的大手,呲着亮亮的锋利小牙,将他那根碍眼的手指狠狠咬在口中!

“啊……!!!”杀猪般的嚎叫在他口中冲出:“放口!你他妈的要吃人啊!”

我尝试到了血液的铁锈味,便在他的呼啸声中放开了他的手指,转而抓起旁边的枕头,狠狠向他的脑袋砸去!

他伸手一挡,枕套破裂,鹅毛纷飞满屋。

我不解气的跳下床铺,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楼众怒喝道:“让你消失一个晚上没有电话!让你害我傻乎乎的找了一晚上!让你害我蹲了局子!让你害我被人掴了一掌!让你害我担惊受怕!让你笑!让你牙白!让你染红毛!让你穿名牌!让你蹬拖鞋!让你嚣张!让你……啊……!!!”

红糖三角瞬间将我抱入怀里,紧紧的,不留余地的……

我原本抡起的拳头,在他怦然有力的怀抱里失去了力量,重视软在了自己身侧,感受他那久久不能平息的激烈情绪。

半晌,他才微微呢喃出一句:“白米,你是真心对老子好的。”

我因那一分心虚而嘴角抽筋,如果……如果不是老局长派我来保护他,我还会如此焦躁不安的寻找他吗?还会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吗?还所以我不晓得。会吗?还会吗?我不晓得,因为事情没有发生,但愿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就这样,阿门。

不过,领导教育我们,看待问题一定要从两方面着手,去理解上下两层意思。所以,我在一分心虚中,仍旧分了心眼出来,窥视出红糖三角似乎没有什么真心对他好的人。

也对,向他那种戴皇冠的家庭,八成搅动出一条狗来,都是藏獒级的军师,哪里会关心一个王子的心理成长啊?

相对于奴仆们的虚情假意,也许我的拳头更有魅力呢。这叫什么?贱!

有人说这种人是有好生活不懂得享受,有人说这种人是一身贱骨头就是缺人削,在我看来,人贱无敌!姐妹就好这口,怎么地吧?

虽然红糖三角的一句话让我有所动容,但堵在胸路口的气却消不下去,弯起手指,无声无息地在他腰侧狠掐了一把!

“嘶……”红糖三角呲牙倒吸气,一把攥住我的手,笑眼低吼着:“操!你个蠢货,下手真重。”

我瞪他一眼:“下手重?这还是轻的呢!你说在楼下等我,却跟我玩了一晚上的消失!”

薄怒爬上他的眸子:“那意淫老头派人把老子引去后,不但把老子关了起来,还他妈的夺了老子的电话,给关机处理了!

老子跟他闹了一晚上,早晨才把老子给放回来。

妈地!一出来老子就给你打电话了,你他妈的一直关机。”

关机吗?我一直开着呢。可能是青菊泪痣给我关的吧。

毛红继续咆吼:“老子跑上女寝室去找你,撞见几个披头散发刚睡醒的,叫得老子脑袋都疼。

回来后,就看见你在这里死睡!还他妈地睡在花青床上!”

我这才想起自己裸睡在青菊泪痣的床上,忙低头去看,身上竟然穿着宽大的男士睡衣,看这棉麻的材质,应该也是……青菊泪痣的吧?

果然,随着我的目光落在睡衣上,红糖三角更怒了,一把扯掉我的睡衣:“还他妈的穿别人的睡衣!真当老子死人呢!”转手抓过自己的橄榄绿T恤,将我从头套到尾,愣是伸出一个斜肩膀,满诱惑地。

我望了望遮挡住臀下风光的大T恤,非常无辜道:“你也没有睡衣,难道我不穿花青的,还裸睡吗?”就赌他爱裸睡,根本不可能穿睡衣。

红糖三角眼冒火光地将我狠狠塞进了自己的床上:“你跑来寝室等老子,怎么不睡老子床上?”

我横列在他的床上,气恼地回吼道:“我就是生你气了,就睡花青床上!告诉你没什么,段翼、白狐的床我都爬上去打了好几个滚呢!”

红糖三角一拳砸在我的脑侧,低吼道:“你他妈的没挨个床拉泼屎占个位儿?”

我使劲瞪着他,他狠狠瞪着我,却因他上面那一句将我逗笑,骑着枕头就咯咯笑上了。

红糖三角见我笑了,也没忍住,噗哧一声也笑开了,动作粗鲁地将我往床铺里一推,翻身也躺了下来,没有气势的骂道:“你个蠢货。”

等我笑够了,他单手支撑起头部,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左脸,问:“跟老子讲讲昨晚都发生什么事了。”

我拍开他的手,伸个懒腰:“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到处找你,被个小混子打了一巴掌。”一切从简,我可不想将他扯到麻纺中来。

红糖三角的瞳孔一缩,没有笑容的脸上释放出骇人的霸气,沉声问:“谁做的?”

我推了他的胸膛一下,打哈哈道:“管他是谁,反正我没吃亏。”

红糖三角用鼻子哼我一声:“就应该跺了!”

我微微一愣,试探道:“鸿塘,我听说在‘零感’的罪过我的油头粉面被挑了手筋和脚筋,你知道吗?”

红糖三角扫我一眼:“不知道。”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便没有细问。

他却反过来问我:“那你知道英三被废了一双手、英四被打断了一条腿吗?”

我摇头:“不知道。”

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出白皙的牙齿:“我知道。”

我全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看来,英三那双手和英四的一条腿都是被他废的,只不过没有被声张出来罢了。恐怖吗?害怕吗?感觉残忍吗?当然……不!

不是说嘛,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所以,对于那些活着浪费新鲜空气的人,我是不屑地。

当然,像我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涉及这些恐怖的暴力中呢?所以,只是左耳头入,右耳朵过,大家图个乐呵吧。毕竟适当的发泄对人的身体有好处,而承担发泄目标的人渣,也算是为人类的心理建设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江米变态论之一)

思想游历间,红糖三角的一口白牙在我眼前渐渐放大,那火热的唇便要落下……

钥匙插入锁头的声音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响起,门把转动,提着早点的青菊泪痣眼角含笑的推门而出,悄然无声地走进自己的床,伫立在床头的位置,含笑而不语。

晨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淡淡的光晕,如同天使般祥和优美,他手提的吃食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在恬静的空间里,给人一天中最美好的晨曦。

肚子咕噜一声叫,我的馋虫被引了出来。

青菊泪痣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身子缓缓朝着我的方向转了过来,无波无澜道:“鸿塘回来了。”

我斜眼去看红糖三角,他也斜眼来看我,都为青菊泪痣的敏感神经赞叹。

青菊泪痣将手中的吃食递出来,自然唤道:“米粒,过来吃饭。”

我应了一声,便蹿下了红糖三角的床,哈巴狗似的讨好在明显不悦的青菊泪痣身边,将两人的吃食分成了三分,唤来红糖三角一起吃。

吸着牛奶,挖着糕点,我笑嘻嘻地问:“哥,你怎么知道鸿塘回来了?”

青菊泪痣咽下一口糕点,又喝了一口牛奶后,才悠哉游哉道:“米粒换床了,应该是被鸿塘挖过去的吧?”

我满是敬佩的一笑,又问:“如果是我自己醒来的,不是被鸿塘扯起来的呢?”

青菊泪痣转过浅灰色的眼望向我:“如果只米粒自己醒来的,在我进门时就会喊饿了。”

我华丽丽地拜倒了,事实证明,青菊泪痣就一牛人!

婆娑迷离谁争锋(四)

红糖三角叫唤道:“我操!咬了一口糕点,门把手再次被人转动,我放眼瞧去,但见两个头戴医用编织帽的家伙,各个顶着硕大的偏坠脑袋,紧凑着浮肿变形的嘴脸,瞪着一大一小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瞪向我。

我被那二人独特的造型吓得忘记呼吸,一口糕点硬是噎在咽喉里不上不下,一顿激烈的咳嗽后,终于喘上一口气,认真的问道:“二位……我是谁?”

其中一个身着皱灰衣的家伙,大步走进来,一把扯出我旁边的椅子,狠狠坐了上去,用手指了指自己灰色衣服那滴落大片的红褐色血痕,笑的异常恐怖道:“百米同学,你说我是谁呢?”

另一个身着灰黑色衣服的家伙走也来到我身旁,一寸寸拉出椅子,一寸寸在我身边坐下,一寸寸转过巨大的头颅望向我,一字字的说道:“小米,你应该认识我。”

我讪笑:“两位的扮相实在太别具抽象风格,真有一代大师的巨作之风。”

白毛狐妖单手支头,用浮肿变形的眼睛扫着我,阴森森道:“看样子,百米同学睡得很好,精神非常饱满啊。”

黑翼睡神去过我手中的糕点,往自己口中塞去:“吃的也不错。”

你们两个让谁扁成这熊样?“

两人一同转动倾斜了四十五度的眼珠子狰狞的望向我,白毛狐妖问红糖三角:“你是想听我们的版本呢?还是想听警察的版本?”

红糖三角嚣张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腿:“怎么还进了局子?”他说这话时的眼睛是扫向我的。

黑翼睡神揉了揉发紧的脑袋,有些气闷道:“混了这么久,第一次进局子。”

我讪笑:“局子是个培养人才的好地方,从进入的第一天开始,就开始锤炼起金刚铁骨不坏之身;到出来的那天结束,你已经是可攻可守可孙可爷的复合型人才了。”

红糖三角眯着警告的眼睛瞪向我:“蠢货,你对局子蛮有见解嘛。”

我一挑眉梢:“我独到的视角思维,你慢慢才会领悟其真谛。小子,慢慢学吧。”

红糖三角一蛋糕掷来,被黑翼睡神搂住,塞进口中,两口就吞下去了。

白毛妖狐说:“哎……话说有个女人诬陷我们为争夺她而大打出手,导致我们出了病房去警局,谢了检讨罚了款,从大晚上的折腾到现在,被旁边些检讨的哥们笑话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犯得着大打出手吗?”

我不乐意的将糕点往桌子上一拍:“放屁!人没了手足照样的活着,有谁看见不穿衣服的满大街闲逛?”

这大喝将三人暗潮涌动的男人和一个静静聆听的男子全部吼傻了。

我缓缓呼吸,慢慢拉起笑颜,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淑女形象,指了指桌子上被我拍扁的糕点,亲切和蔼道:“吃吃吃……别饿着。”

一只大手口气软趴在桌子上的糕点,毫不客气的塞进自己的口中,继续供养自己的胃。

我对黑翼睡神投去五体投地的目光,他眼含笑意得拿过我的牛奶,送入口中使劲吸着,那样子一点都不色情,真的不色情,却让我觉得心肝乱颤。呃……可以肯定一点的说绝对是兴奋的乱颤。这哥们吸牛奶的样子,活像恶鬼抽人血!好恐怖哦~~~~

我的眼流连在黑翼睡神的脸上,却被红糖三角一把搬弄向他,恶声道:“操!就那脸你都能流着口水看,真她妈怀疑你的品位。”

我一把拍掉他的爪子,两眼冒光道:“你知道什么?我好久不看恐怖电影了,都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新片子没有?先望梅止渴一番,不可以吗?”

黑翼睡神一顿猛烈的咳嗽,震得脑袋生疼,忙用大手捂住脑袋,维护那巨大的浮肿。

一直没有说话的青菊泪痣问道:“米粒,你喜欢恐怖片?”

我点头,特意为他阐述道:“喜欢是喜欢,就是没什么可看的。

中国的恐怖片不是恐怖片,那存是以迷信为主,吓人为辅,弄一些僵尸跳来跳去,连给配角演员露脸的机会都没有。反正最后总是邪不胜正,看着不累脑子。

日本的恐怖片其实是惊悚片,总弄些幽灵似的东西袭击人心,其实你只要喝杯奶茶再回来看,也就成了比裹脚布还臭的郁闷片。

美国恐怖片比较变态,玩的就一恶心!怎么恶心怎么来,说是恐怖,我看就难为人家化妆师的技巧。等你看多了,都能一边吸着方便面一边看那些诈尸掏人肠子往嘴里吃。

韩国恐怖片玩的就一心理变态,搞来搞去,就成了侦探片,看到最后,你只能发出感慨,原来……一切都是假象,真相只有一个,往往都藏在导演的脑袋里。这种感觉多了,你看个头就可以直接把最无辜的那个人当成变态,一准儿没错。”

青菊泪痣盈盈笑意:“哦……如果有机会,我也想看恐怖片。”

我伸手拍了拍他苍白的手臂:“你现在摸摸段翼和白狐的脑袋,就可以感受到恐怖片。”

在黑翼睡神和白毛狐妖的咬牙切齿中,我与青菊泪痣和红糖三角一同呵呵笑了起来。

白毛狐妖亲切的对我笑道:“百米同学,您折腾了这一晚上,精神还真是好。”

我手一抖,非常无辜的望向白毛狐妖:“睡得还不错,就是昨晚做的两个梦比较恼人。先是说我自己玩拆盒子寻宝,愚笨的我只拆到了第二层,就放弃了,竟忽视了同样的迷阵可以连续使用两次,为什么不晓得翻找第三层呢?真是笨蛋!害我醒来后,一直悔恨不已啊。”如果黑翼睡神真和白毛狐妖合作,那么我的身份一定早就曝光了。即使不曝光,白毛狐妖也会怀疑我的动机,索性就提点他一下,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别把我当笨蛋,爷顺便试探一下他的态度。至于那盒子怪梦,无非就是指装着枪支的铁皮箱子,既然一层是迷彩服,二层是假枪支,那么……第三层呢?一定是真货!却被粗心的我忽视掉了,真是无可救药啊。

白毛狐妖甚至恐怖的一笑:“不错,不错,学会举一反三,但愿你下次做梦时别犯同样的错误,免得醒时为自己的愚蠢悔恨不已。不过,白米同学,我个人认为你睡姿有问题,不然怎么总围绕着不好的事做梦?适当的放松一下,将心思用在别处,也许对你会更好一点。”

我挑起风情的凤目,咯咯笑着:“有一打、无疑碰的事儿,谁说得准呢?”看来,白毛狐妖确实是警告我别插手他的事,果然猫尿不小!

白毛狐妖柔声问:“下个梦呢?”

我嘘咽道:“我梦见自己被人追杀,有个姓严的家伙非要跟我要货,说什么三天之内若不交出来,就要不客气呢。哎……凶悍的人太多,真是吓死我个弱女子了。”

白毛狐妖抬手点了点我被打得左脸,将那变形浮肿的嘴脸扭曲的更加骇人道:“这……不会是见面礼吧?”

我点头:“你要是不提,我就当定情物了。”

白毛狐妖笑的令人无法形容,口口声声莫名其妙道:“好啊,好啊,都想来拔我毛了。”

黑翼睡神扯过我的下巴,眯着眼盯向我的左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眸子又深邃了一个色阶,转手取过我手中的糕点,开始低头扒拉我的吃食。

我发现,黑翼睡神不但能睡,还超能吃呢!

夺过黑翼睡神仅剩的牛奶,滋润着自己的嗓子。

气氛异常诡异,三个男人的眼神在彼此的抢食中拼了个刀光剑影!

为了让自己心情好,我决定忽视变形严重的黑翼睡神和白毛狐妖,单单望向看似与世无争的青菊泪痣,和吸着牛奶的帅气型男红糖三角。望着他们,我笑嘻嘻美滋滋的吸着牛奶,有种悄然滋长的幸福感。美男,看着就养眼。

红糖三角狠狠瞪我一眼:“吃饭!你他妈的乱瞟什么?小心噎死你个蠢货!”

我刚要出声回击,青菊泪痣便不紧不慢道:“红糖,你喷奶水了。”

“噗噗……”我含在口中的鲜奶就这么彭波而出,毫无保留的喷在红糖三角的脸上。

红糖三角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鲜奶,低咒道:“操,此水枪啊?射程这么远!”

我咯咯笑着:“这叫牛奶浴,你真不会享受。”

红糖三角:“你刷牙了吗你?还牛奶浴?就一漱口水!”

我感慨:“就你这态度,你就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以后是否有结婚的必要。”

白毛狐妖:“这怎么跟结婚扯上了?”

我:“结婚与不结婚的区别,就在于结婚后你可以看到她不刷牙、不洗脸、顶着乱发、光脚吃早餐的样子。所以说,如果你想一直看女人的金装版本,就最好别结婚。”

白毛狐妖接着问:“那白米同学想结婚吗?”

我摇头:“我一不想当妈,二不给人家做小,三打定单身主意,坚决不为地球过重的人口负担狠踩一脚。”

深浅不一枪杀局(一)

一场闹剧,以红糖三角的消失开始,却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结束。

这边,红糖三角说他那个老淫贼父亲让他回国去,而他则让我做好准备,随时跟他走。那态度,比强买强卖还夸张!仿佛就是说,你如果不跟老子走,老子就一刀捅了你!然后塞你一雷管!将你的残渣收拾收拾,打包继续带走!

那边,我偷偷堵住黑翼睡神,想要进行严刑逼供,却被白毛狐妖揪住脖领,优雅得体的躲到货品仓储大库房里,温柔的告诫我,别出校门,别去趟那腥臭的河水,若弄脏了自己的小脚,他可没有破抹布给我擦。真的,那语气,那眼神,绝对是腻死人不偿命的温柔,更是一百摄氏度开水的能量,烫得我难以消受美男恩。

不过,白毛狐妖爷高度赞扬了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那对新奇事物的较真精神,绝对非一般选手能抗衡了的……难缠!

其实,我怎么可能是难缠呢?若不是老局长有指令,我何苦来哉?

反正严斐放出要货的话而我已经传到,至于他们中到底是谁动了那批货,就不是我所能干预的内容,但,却是必须控制的范围!谁让我是光荣的资料整理员呢?

一晃三天过去了,我信心十足的欲迎上战场,却被来校的方航牵扯住了身体,说他父亲想请我吃饭,这个……貌似有点悬疑呢。

我心里打鼓,非常怀疑方大校长发现我拷贝他电话记录的事实,或者说……严斐与他说了什么?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探听虚实,洞悉一下文化界的方大校长与黑社会的严斐同学到底是何种关系?但愿,他们只是简单的攻守成分。哈哈哈哈……

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开始作祟,让我亢奋了邪恶着因子跳上了方航的车,在车子即将扔出运动场时,赫然看见一簇绿地上,一头耀眼红毛的‘吧抓国王子’单手背着棒球棍,半眯着钻石般璀璨的星眸,微扬着下巴狠狠怒视着方航……与我。

几乎是同时,我和方大少爷齐齐打了个微颤,也就是刹那间吧,红糖三角便呼啸而来,举起手中棒球棍,照着挡风玻璃就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