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越发凄凉,仿若无助的孩子般失措,颤音道:“米粒,别扔下我,在这里,我分不清方向。”

冤孽啊,冤孽!我恨得牙都痒了,却如同被粘丝缠绕了般,无法继续前行,心里莫名地往前拉扯着,仿佛恨不得将他扯碎了才算解恨。

他任我拉着,嘴角缓缓勾起笑颜。

我恶声吼道:“你笑什么笑?!!!不许笑!!!”

他将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凑向我,幽幽委屈道:“哦……那说不笑。”

我这个气了,他凭什么委屈啊?凭什么玩受伤啊?凭什么拿捏我啊?凭什么啊?凭什么!!!

脚下发狠,手上用力,如同凌虐般使劲拉扯着他,他却脚下一滑,直接将暴怒的我扑倒在沙滩上,不由分说地低头吻着我。

那唇舌的纠缠就如同一触即发地洪水猛兽,皆是如此的疯狂席卷,仿佛不吞了彼此就无法填补内部的空虚。

我坏心眼地啃着他的柔软,用尖锐的小牙嘶咬出血腥的味道,直到那腥热充斥了味蕾,我恍然精神一震,想起了那个让我在他胸口上咬出痛的男人,一种小小的罪恶感燃起,气结而粗鲁地推开青菊泪痣,喘息地恶声道:“我要结婚了,你离我远点。”

青菊泪痣以手背覆盖在灰色的眼眸上,半晌没有动静。

我不禁疑惑地转眼看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得太绝情了。

这一看不好,只觉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伤感悲凉由他的呼吸缓缓飘出,最终弥漫在这片夜色下,扼杀住了我的呼吸。

伸出手指,却又缩了回去,再次伸出,一把抓下他遮挡在眼睛上的手指,赫然看见那浅灰色的眸子里萦绕上薄薄的水雾,泛起点点的碎裂璀璨,似乎承载了希望,又如此绝望,那颗泪痣如同哭泣出的泪水般,娇艳而靡丽地镶嵌在脸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那似血液般的红艳。

我捂着心脏的位置,咬牙低吼道:“你这是想疼死我,是吗?是吗?”

他转目向我的位置,幽幽道:“我会陪着你一起死的。”

妈地!望着他那妖冶的泪痣,我竟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我的触角,要我喜,我就喜;要我悲,我就悲;而我正一步步被他引入布置好的陷阱,却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

无力挣扎,狠狠地将自己扔在沙滩上,闭上眼睛,调节着怪异的心绪。

身边有些动静,是他摸索到我的手指,攥入自己的手心,隔着细沙的触感,纠缠着,微哑道:“米粒,我曾想过让你简单幸福的生活,只要感觉到你的快乐就好,现在,我后悔了。”

我嗤笑:“不劳您老费神耍我,没有你我过得也挺好,性生活美满,感情生活也……呜……”

香菊泪痣潮湿的吻温热地袭来,扑入口腔里是新鲜的血液味儿,充斥着每一个味蕾的触觉。

那灵活的舌如同有毒的蛇,令人产生急剧的眩晕,何来反抗未果?只剩……沉沦……

直到我们都急需氧气时,他才微微放开我,却仍旧用唇摩擦着我的唇畔,呢喃道:“米粒,别故意气我,容易失控的。”

我如同妖精般咯咯笑了起来,心里的怒气被海风的拍打去了一半,转眸道:“如果能气到你,我还想继续和你说说我在床上喜欢用的姿势。”

青菊泪痣瞳孔豁然一缩,如同猁的刺痛袭向我的心,凌厉道;“别和我说,不然我会让你的床伴永远做不了那种姿势。”

青菊泪痣突然低下头,将脸匍匐在我的胸口处,听着我心中的声音,轻柔道:“米粒,你别怕我,别怕我。”

我小心地呼吸着,翻个白眼道:“是你想让我怕你,不然你吓我做什么?”

青菊泪痣低低笑道:“不是故意吓你,是分开的太久了,被寂寞腐蚀得体无完肤,经不起一点的刺激。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慢慢会好起来。”

我不自觉地抚摸上他那长长的轻柔发丝,抓起身边的沙子,让它们顺着指缝流淌在他的发丝上,然后再用手揉搓掉,再继续扬沙子,继续打理……

青菊泪痣的声音又从我的朐口传来,问:“好玩吗?”

我点头:“好玩。”

他笑了,笑成了幸福的妖孽样,缓缓眯上了眼睛,轻声道;“那就把我活埋了吧。”

我一愣,手停顿下来。

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腰肢,勾起唇角,不再言语,如同婴儿般全无戒备地蹭蹭脸颊,看样子似乎是打算睡觉了。

我满载的怒气早就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用手指祸害着他的发丝,粗声道:“喂,你就这么睡?”

他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眸,没有集中的望着我:“我只想和米粒一起睡。”

蹭……脸红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把那么色情的一句话说得如此纯洁?是我想得太不纯洁,还是他实在太高端?我想,应该是后者。

扁扁嘴,使劲拉扯一下他的发丝,道:“别来这套,赶快给我坦白从宽,你到底是谁?”

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面上却笑得极其欣慰,淡淡道:“总算开始逼供了。”

我哑然:“怎么?还期待着我逼供呢?”

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略显调皮道:“米粒一开始逼供,我就知道你不再生我气了。”

我落败:“成,您就一活人参精。”

他仍旧趴在我的胸口,呵呵笑着,幽幽道:“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我嘟囔:“记住这一刻的美好,等你下次不告而别时,就留作永远的回忆吧。”

他仰头望我,那灰色的眸子仿佛能直达人心似的锋利,极其认真的道:“米粒,记得,这次是你不让我再离开的,所以,无论以后怎样,你都不可以撵我走。”

我有种上鬼子当的真实认知,刚想摇头否认,他反手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接着道:“不然,就用一根刺,刺穿透我的心脏,这里不会跳了,就不会想你。”

这样的青菊泪痣让我害怕,导致我紧绷的情绪开始颤抖,慌乱的‘不’还没有出口,他却豁然一笑,得到承诺般欣慰道:“就是知道米粒舍不得我受伤。”

面对他绝色的笑颜,我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出口告诉他我与白毛狐妖的进展,也许,不用我说,他已经知道,不过,却是自欺欺人的不去想而已。

缓缓放松了身体,道:“如果我说不呢?”

他的身体微僵,随即笑道:“女人不是都喜欢说反话吗?”

我一哽,又问:“如果我沉默呢?”

他亦笑道:“沉默就是默许。”

我一震,再次问:“如果我同意呢?”

他亲吻着我的唇畔,温柔道:“那只能说明你说了实话,做了正面的承诺。”

我叹息:“你很无赖哦。”

他眼含笑意:“米粒,叫声哥听听。”

我扁嘴:“不叫,我仍旧在生气。”

他哄关:“叫一声吧,只要你叫我哥,我才能有活着的感觉。”

望着他充满期盼而无焦距的眼,我心下一软,唤了声:“哥……呜……”

那声哥,被他吞入了腹中,雕刻在了心血上。

 

斗转星移花青阵(三)

在我肚子咕噜咕噜叫得欢实时,两个人才从细沙堆里爬起,手牵手走回了小城堡。

推开门的刹那,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竞相飘出诱人的味道,等着填满我的肚子。

拉着青菊泪痣坐下,简单地用湿巾抹了抹手指,便开始了这场饕餮盛宴。

我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抓着美味往他口中送,还不是口齿不清地哼哈两句,过足了美食瘾。

他亦摸索着喜欢的吃食,用白晰纤细的手指抓起,笑成一脸幸福状的往我口中喂食,还不时地给我讲解口中菜的原料以及做法,以及它们所取的名字由来。

虽然对于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能力我已经心中有数,但还是被他尝一口就能辨别出菜色的味觉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风云席卷过后,我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笑道:“好饱。”

他淡淡一笑,轻轻提起我的下巴,幽幽道:“馋猫,吃得下巴上都是。”低头,深处粉嫩的小舌,由我的下巴开始,一点点的舔舐着。

我呼吸一紧,心跳如参差不齐的隆隆鼓声般乱成一团,手指豁然紧在扶手处。就在他的柔软细致的唇舌亲临我的唇畔时,我已经下意识地张开唇,被勾引着想要去寻他的柔软,而他却如害羞草一样退出我袭击的范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脸笑意的望着我,道:“今天貌似没有人舌头这道菜。”

我气恼地狠狠瞪他一眼,咬牙低吼:“妖孽!”

他以手支头低低笑着,看样子确实是开心极了,连灰色的眸子都萦绕上喜悦的色彩。

我含一口甜点,问:“哥,吃饭到现在,怎么就咱俩啊?一个侍者也见不到?”

他淡淡一笑:“不习惯别人靠近。如果米粒喜欢,可以唤侍者出来。”

我摇头:“不,这样挺好的。就我们两个。”转而问:“哥,你好厉害,怎么知道这么多菜色?”

他回道:“一直想着你能来,就让厨师一一做了些拿手菜色,觉得不错的,就记下来了。”

我:“哥,是你塞旅游指南到我门口得把?”

他笑问:“哦,怎么猜到是我?”

我微微垂下眼睑:“如果说来之前不晓得,那么在海港登船时,整个大船就接了我一位贵宾,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再者,下船后,我发现整个城堡除了我这一个客人外,以及几个露脸的低调侍者外,实在也找不出其他旅客。而且这里所有锋利的装饰角都是打磨过的,应该是怕人磕碰到吧。

既然哥没有想方设法的隐瞒我,那我如果还猜不出你就是这个岛的主人,我也就可以重读小学去了。”

他淡淡笑着,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飘渺,出口的声音清雅如风,但总给人一种神秘感。他说:“我的米粒真聪明。”

我调皮一笑,眼睛却直勾勾望向他的眼底,想要窥视更多的信息:“若要对得起哥的夸奖,我是不是应该继续推测,那邮递给我的白狐情趣写真,也是你的手笔吧?”

他把玩着手中的空汤碗,如自言自语般道:“米粒,你知道一个不能视的人能做的实在有限。”

他豁然一笑,绝色绽放:“我并没有否认啊。”

我眼巴巴地眨了好几下,也没有蹦出一个字来。我发现,这个男人,也许不是我的软肋,但绝对是我的克星。

这么龌龊的事儿,他竟然用一句‘我并没有否认啊’,就给轻描淡写地翻了过去!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带这样地!对,不带这样地!

我咬着勺子,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个……哥,我觉得你的画面没有拍完整,后面精彩的部分,貌似我没有看全。”

他站起身,自然道:“哦,对于画面的完整性,我保证不了。”

我使劲咬着勺子,暗自瞪眼,这人简直是无赖的宗师!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说自己看不见,所以不晓得录制到什么样子,但你既然能准确地摄录下来,难道就不能给个准确的信息?虽然说白狐与那个女子做与不做,只是身体部分接触的区别。但,要知道,放屁可以,但你若脱裤子放屁,不但熏人,还得被踢小弟弟!

他将手伸向我,笑中泛着魅惑人心的宠溺,道:“洗个澡吧。”

我望着他的绝世笑颜,回道:“哥,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是邀请呢?就如同跳支舞吧。”他轻轻点头:“一同沐浴,如何?”

我捂住心脏的位置:“我好久没见男色了,不怕我扑你?”

他摸索到我的手指,拉起,唇边荡漾开一记柔情:“我的一切,都是米粒的。”

我噗嗤一声笑,调侃道:“难道你不晓得欲擒故纵的道理?对我这么好,不怕我骄傲的心得到满足,然后干脆不鸟你?”

他拉着我的手步步前行,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是如此清晰难忘,他说:“疼你,爱你,总怕来不及。”

我心下一惊,竟有种无可抑制的战栗感,仿佛被什么东西困惑住,遮挡了视线,只剩下黑暗中的无措:“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领我转入一大片屏风后面,自然回道:“字面上的意思,只是一种心情。”

我轻轻吊起的心总算回归到正常位置,嘘了一口气道:“哥,你就给我布迷阵吧,哪天把我绕丢了,你就羽化成仙了。”

他转过灰色眸子望向我,认真道;“不会丢的,只要我活着,就会找到你。”

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甜蜜地流淌着感动,一般为他的神秘而暗自揣测,不晓得他为什么总和我打迷阵,难道是想锻炼我的脑细胞?

疑惑中,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即使死了,我的灵魂也会依附在你的发丝里,千古不变。”

心里莫名的慌乱、瑟缩、喜悦、亢奋、感动、惊恐……

种种情绪压制而来,让我慌乱成一团乱麻。

他却噗嗤一笑,云淡风清地拉着我继续前行。

听见潺潺水流的声音,转目去看,便瞧见这处雾气萦绕的浴池,在一盏盏的琉璃灯盏下,萦绕出诱人的光泽,好一副极其雅致的视觉享受。

这里仿佛是一处自然形成的浴池场,没有过多的花哨装饰,是由完全天然的石子推砌而成的不规则大浴池,在雾气袅袅中,竟如同一块未曾雕琢的美玉般令人期待。

他静静而立,唇角含笑:“米粒,喜欢这里吗?”

我狂点头:“喜欢,非常喜欢。”

我呼吸着浅薄的气息,手指纠缠在我指间,用力缠绕:“米粒,你……喜欢哥哥吗?”

我狂点的头微微一顿,有点跟不上他同系列却又根本不同的问题。

他的笑容在等待中点点消逝,独留给我右边脸上的红色泪痣在灯火阑珊下妖艳地绽放着,若昙花一现的美丽,绚到极致,便是没落。

不是不忍他的伤痛,而是……根本就无法忽视他的难过,当即掂起小脚,在他红色的泪痣上落下一吻,吧唧一声道:“喜欢。”

他的唇角一点点上扬,眼望向浴池水,幽幽道:“哥哥也喜欢米粒。”

他松开我的手,在这片浑然一色中轻轻褪去衣衫长裤,将自己纤细修长的身姿毫无防备地展现出来,如同坠落凡间的仙子般往雾气中踏去。

当他优美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中时,我竟觉得无比惶恐,当即怪叫一声:“哥!”

站在水中的他缓缓向我转过身,那黑色的发丝在白皙的身体上飘荡出绝尘的痕迹,没有焦距却非笔墨难以形容的绝色眸子扫来我的方向,那唇边的笑意仿佛包涵了世间万物般的柔情。浴水随着他的动作由大腿处动荡开一圈波纹,仿佛是一条条的情丝将我围绕,缠得不紧,却无法挣脱。

他张开柔润的唇畔,伸出纤细的单薄手臂,轻声诱惑道:“来,米粒。”

有些人,只需一眼便会让人沉沦;有些人,只要一句话,便会让人动心。显然,青菊泪痣就是这某些人中的佼佼者,也可以说是站在最顶头的被膜拜者。所以,当在雾气萦绕中的他对我伸出手时,我便听见自己遗落了心的声音。

我不晓得,一个人的一生到底会爱多少人,也不晓得两个人的爱情到底会怎样的感天动地,但我却清楚的知道,我的心里,是个有容乃大的地方。

不屑将自己标榜为贞洁烈女,这混沌的世间,又有什么条款规矩不是后天制成?唯独我这颗心,活得最为真实。

可以说,自私得,只为我。

我的心受了他的诱惑,我的脚自然要跟随他的身影,至于明天的麻烦,就留在明天吧。

也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会高度赞扬自己今天的随性。

轻轻扯开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踏入池水里,在稀哗的水声中,荡漾着动感的波纹,圈圈交集向他的位置,搭上他伸出的手指,碰撞上他等候的体温,在这片雾气萦绕中缓缓向里走去。

轻柔的水温一路蔓延而上,竟让我有种殉情的错觉,心下一惊,竟出声问道:“哥,你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吗?”

他拉着我划入水中,用手指轻柔地揉搓着我的发丝,如同情人间的呢语道:“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鼻息轻轻颤抖,感官有些酸楚,不想哭,却觉得自己的眼孔有些湿润,呜咽地低低唤了声:“哥……”

他淡淡而笑,眼底莹润着喜悦的痕迹,将我轻轻揽入怀里,用最珍贵的疼惜亲吻着我的眼睑,用沁人心扉的声音柔柔的询问道:“米粒,可以吗?”

心跳豁然加快,抬眼望着他被水汽蒸成温玉的绝色容颜,怕谁没有人可以拒绝他充满怜惜的求欢。

无声的相拥中,我抚摸着他优美的锁骨,轻声道:“哥,是为了今天,才偷拍白狐激情生活录?是为了让我有个放纵的借口吗?”

他摩擦着我的发丝,第一次坦诚地承认自己的心思:“是啊,想让我的米粒回到我的身边,想让米粒可以回头,想让米粒不要丢下我。我要给你一个理由,一个重新选择的理由,所以,我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是否光彩,却在被你揭穿后,有些担忧,不晓得我的米粒是否能不顾一切。”

我窝在他的颈窝,痴痴笑道:“哥,你晓得的,每个人在犯错前,都会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谢谢你,给了我一给白狐背叛的原因,然后允我一个放纵的理由。但,当这个未知的谜团变得模糊,而我还没有听见白狐的解释时,今天的放纵便成了蓄意破坏游戏规则,是要受惩罚的。”

青菊泪痣用纤细的白皙臂膀拥着我的腰肢,用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我的背脊,沿着那诱惑的曲线感知似的游走着:“让所有的惩罚都由我来承担,好吗?”

我摇头,态度坚决:“不好。”

他身体微僵,手臂豁然收紧,声线里有丝轻颤般的不确定,以及看似隐匿得很好的脆弱,如同自言自语般的问道:“不好吗?”

我点头:“对,不好,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背负,却是我们两个人的欢愉。哥,我想要你。如同一直以来渴望的那样。所以,我不会把你当作自己放纵的对象,也不会因为对白狐的气恼而故意选择背叛。你能感觉到吗?我要你,只是单纯的……想要你。”

但他颤抖的唇畔落在我的柔软上,我的脸庞滴落了一颗晶莹的璀璨,说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也许,就是我们两个人的。

他低低笑着,颤抖着肩膀,愉悦着感官,如同绽放在浊世的一朵无暇温玉;他细细抚慰,轻柔着手指,蔓延着触觉,如同地狱里的曼陀罗般恍如隔世的摇曳着;他一寸寸融入我的身体,在耳边发出满足的呻吟,如同古老的琴音般,只等着懂得的人拨弄出这一世的芳华;他迷醉这一池子的柔情里,荡漾开别样的风情,如同誓言般一边边轻吟着:“我要看见你,米粒,我要看见你……”

斗转星移花青阵(四)

阳光伴随着海风,和着花香,从白色的窗口飘洒进来,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将那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感性的金色光晕,如同勾勒了精致金边的瓷器,细致的触觉令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