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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郁栋随后也跟着采筝出来了,作了个揖,道:“嫂子,这回能饶了我了吗?”没半点求饶的意思,更像是示威。

采筝有话喜欢直说,插袖笑道:“你不是觉得我故意找你的茬吧。你自己说,我哪一点做错了?是叫你别骂父兄不对呢?还是带你来认错,做的不妥?”

郁栋道:“嫂子,说的句句在理。”

采筝笑了笑:“在不在理,不是人说的,乃是世间公道所在。行了,回去见你姨娘罢。”

她也该回去见某个人了。

采筝这两天一直没闲着,麻烦事是一桩接一桩的,可她干劲十足。谁让她未出阁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但凡遇到‘敌人’,她非得把对方收拾的暂时伏贴了,才能歇下来。

而现在,鸣翠被送给了郁坪,他那后院据说乱着呢,鸣翠一个家生子,从各方面看都不出彩,能掀起风浪才怪了,估计还没等作怪,就被其他小妾丫头踩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先叫来鸣芳,让她拿了二十两银子去鸣翠老娘那,就说是她家闺女被大少爷郁坪收房了,这事按规矩给她家里的份子钱。

吩咐完鸣芳,采筝清了清嗓子,推门进了屋,见丈夫没在,便问一个丫鬟:“你们少爷人呢?”这个在小丫鬟,采筝认识,便是鸣绯早先告状说,被郁枫叫去给鸣翠送吃的东西的兰香。

兰香小声道:“回少奶奶,少爷在休息。他说,您回来,让奴婢唤他。”眼神怯懦,等待采筝发话。采筝斜睨她:“行了,甭去了,做你的事去罢。”说罢,挑帘子大步跨了进去。

见郁枫面朝床里,身上只盖了一个薄洋毯,大概是炭火不够,他睡的冷了,身子微微蜷缩。

她在床前站定,掏出那把半截的戒尺,捅了捅他肋骨处:“醒醒,谁叫你睡这儿的?”郁枫被弄的疼了,一下子惊醒,捂着身上,怔怔的看她:“你、你回来了?”

采筝冷声质问:“你怎么跑这儿睡来了,不是让你睡外面的小榻吗?”继而一脸嫌恶的左瞧又看:“被褥新换的,又该扔了。”

郁枫揉揉眼睛:“我在外面睡的不好…”采筝冷笑道:“是么,你之前不还兴致勃勃的玩捉迷藏,我可没看出来你昨晚没睡好。”

郁枫心虚,咬着嘴唇不吭声,往床里缩了缩:“我想再睡一会。”采筝道:“不行!痛快下来!”

“我可干净了,真的。”想去抓采筝的手:“不信,你摸摸。”

她闪身一躲,叫他扑了个空,她抱着肩膀站在床前,以命令的口吻道:“不许睡了,你应该端着参汤去探望母亲,尽尽孝心。我刚才去的时候,她看着可憔悴了。”

郁枫听说母亲病了,非常担心:“真的?大夫来了吗?”

采筝哼道:“我不知道大夫来没来,可我知道,她是被你气的。你替丫鬟出头,母亲生你的气。”复又冷笑道:“郁枫,你跟我说实话,你是要母亲长命百岁,还是想和你的丫头长相厮守?”

“母亲长命百岁。”

“那你就该远离母亲讨厌的人,现在母亲厌恶鸣翠,你说你该怎么做?”采筝高声质问。

郁枫表情为难的道:“不见她了…”

你有那脸吗?采筝咂嘴:“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罢。我已经命厨房熬参汤了,一会好了,你端着送过去,表表孝心,你懂吗?”

“懂…”他却不大满意她的态度:“你说话好凶。”

凶的就是你。采筝面无表情的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自己说,怪我吗?”郁枫只能说违心话:“不怪你…”

她心道,你还算明白,要是再敢说傻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采筝转身去坐绣墩了,把郁枫晾在床上继续干坐。

郁枫几次想开口,都被她恶狠狠的给瞪了回去。待参汤熬好了,采筝让丫鬟装好,交给郁枫,叮嘱道:“亲手喂给母亲喝,记住了吗?”

“你不跟我一起去?”

“怎么着,离开我,你是不会说话了,还是不会喘气了,非要我跟着?”

郁枫没料到又被她呵斥了一番,鼓着腮帮,气呼呼的道:“不去就不去,干嘛骂我。”

采筝哼笑道:“这时想要我跟着了?你跟丫鬟暗渡陈仓,惹了一身跳蚤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我跟着?!”啐了一口,扭身进里屋去了。

一会,听到门响。碧荷进来说,少爷带着鸣芳走了。采筝则用这段时间,让丫鬟捶腿捏肩,好好休息了一番。

晚饭前,郁枫才垂头丧气的回来。猜他是知道鸣翠被送到郁坪那去了,估计正伤心呢。采筝心里不屑他这副死样子,面上则也轻描淡写的,仿若没看到他的可怜相,让丫鬟布菜,偶尔和丫鬟说句话,偏不理郁枫。

郁枫被她无视了这么久,似是终于忍不住了,把筷子拍在桌上:“你都不看我一眼。”

“看你?你脸上是开花还是长草了?”

郁枫非但没出气,反倒又给她训了,恼道:“你、你对我不好。”

“想吵,是不是?”采筝道:“你心情不顺,便来找我出气?我告诉你,叶郁枫,少跟我来这套。你想作,我也不惯着你。”

“你为什么把鸣翠送给大哥哥?”送参汤的时候,从母亲那听来的。在母亲,他已经都闹了一番别扭了。

话音刚落,就见采筝拍案而起,双手托住桌沿,狠劲一扬,便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桌上的饭菜汤羹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吓的郁枫从椅子上差点跌下来,目瞪口呆的看妻子。

丫鬟们也受了惊吓,慌神间想去收拾,被采筝都赶了出去。之后指着丈夫道:“是我送的,怎么着?你还有脸问?我都替你害臊!”

郁枫惊魂未定,但也懂得辩解:“我、我怎么骂我?!我怎么就没脸了?”

“我还没骂够呢!”采筝扑过去,拧住丈夫的耳朵,恶狠狠的道:“人家鸣翠和郁坪早就好了,今天我把鸣翠送过去,郁坪二话没说,就把人收下了。啧啧,自己的丫头被郁坪睡了,不觉得窝囊,反倒对那烂货念念不忘。”

郁枫不停的摆头,不许她拧自己的耳朵:“我没…我没念念不忘。”

“我呸,你敢不敢发誓,你若是给鸣翠送过糕点就被雷劈死?”她冷笑:“捂嘴干什么呀,心虚什么呀?我的四少爷,专喜欢捡郁坪玩剩下的破烂货的四少爷。”

他语塞,一着急,还有点结巴:“我、我、我…”采筝狠道:“你什么你?鸣翠跟郁坪有一腿,人尽皆知,她为了弄些零碎银子,没少让郁坪占便宜。你这榆木脑袋,还想不通为什么吧。告诉你,因为她知道,她不管勾搭过多少人,变成什么样的破烂货,都有你傻呵呵等着人家回来,等着收人家做小的呢。”

郁枫似懂非懂:“她这样吗?”

采筝道:“她之前勾搭过郁坪,他俩确确实实好过,可后来鸣翠发现,就像鸣绯说的,郁坪那女人太多,她没便宜可占。而你,人虽然不及郁坪,可你看重她,有吃有喝的伺候她,她才专心勾搭你,想靠着你养她一辈子的。”

郁枫呆了,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半晌问采筝:“我不如大哥?”说完了,自己也找到答案了,埋着头低声道:“…我是不如郁坪…没他聪明,没他高…”

见他蔫了,采筝心里舒畅多了,可还不想饶他:“舍不得鸣翠的话,别跟我闹,现在就去找大哥,把人要回来呀。让府里都知道你愿意当龟公,叫郁栋他们笑个够。”

“我不想让他们笑话我…”郁枫嘟囔。

“哼,现在想明白点没有?郁栋他们为什么总是笑话你?”戳着他的脑门,教训道:“因为你的丫鬟跟别人勾搭,你还当个宝贝搂在怀里,你这种家伙,任谁不笑话?”

至此郁枫完全相信了媳妇的话,很恐慌的道:“真的吗?他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他们笑话谁去?就指着你这笑料取乐呢。”采筝指着门外道:“对了,今天我送鸣翠过去的时候,郁坪说了,叫你别往他那院去,去了,被他发现,有你好看的。你还想去质问吗?想去的话,我这就陪你去,若是挨郁坪的打骂,我也能替你挨几下。”见丈夫不动,就去推他:“你倒是去啊,去啊。”

正常人都受不了采筝的折腾,别说郁枫了,早慌了神:“我不去,我不去了。我不再问鸣翠了,不再问了…”

“你爱问不问,反正丢的是你自己的脸。”一甩袖进了里屋。 采筝在灯下黑着脸坐着,不一会就见丈夫从帘子缝往内偷偷看。

她一扭身,背对着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她道:“你当我愿意把鸣翠白给郁坪,还不是因为你,怕你再因为这蹄子受郁坪的气,赶紧把人送去,息事宁人。你倒好,不论黑白,责怪起我来了。”

“…”郁枫委屈的道:“我没责怪你啊,就是问问…你就急了,还把桌子掀了…”

采筝侧身冷笑:“四少爷您觉得,只有您能摔东西,砸东西。我受了气,就只能忍,对不对?”

他赶紧摆手:“你砸——你砸——随便砸——”说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采筝。她道:“你看什么?”

不想郁枫突然扑过来,抱住她就往床上拖。采筝没他的蛮力,抵抗未果,被他压在身下。郁枫毫无亲吻的技巧,在她脸上嘴上乱亲了一阵,然后死死抱住她,视死如归的道:“打死我,我也不放!我就这么脏,我偏和你在一起。”

采筝被他压的,进气没有出气多,痛苦的捶打他:“你快起来,有话慢慢说。”郁枫任性的道:“我不——”说完,又来吻采筝,结果一番长吻下来,把她憋的满脸通红。

他是打算顽抗到底了,采筝无论怎么挣扎,他挨踢挨骂挨掐挨抓就是不放手。她也累了,道:“…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喜不喜欢鸣翠,你说了,我就原谅你。今晚上叫你回床睡。”

郁枫十分认真的想,然后道:“…我…我不知道…”

采筝心里蹿火,但转念一想,他要是一口咬定不喜欢才有假。便道:“怎么说?”

郁枫道:“我喜欢你,想和你生孩子…她…我不想…”

“哼,那你还替人家出头,给人家送饭?”

“我不知道。我不想和她生孩子,也不想看她受委屈。”他也很纠结:“可、可,因为她受郁栋他们笑话,我也是不想的。”

“不喜欢她?那你亲近她,真是为了气我?”

“对的。”他怯生生的道:“桢儿说,女人间最喜欢争风吃醋了,亲近一个,疏远一个,被疏远的那个,就会加倍对你好。以前对付鸣绯和鸣翠她们,可管用了。”

采筝嘴角抽动,她想扇这个桢儿的嘴巴:“桢儿是谁,在哪儿?”

郁枫也很迷茫:“他以前是我的书童,犯错被娘撵出去了。”

该撵。教主子不学好。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身边没书童,为什么鸣绯和鸣翠间水火不相容,原来结症在他叶郁枫这儿。

她道:“我这次就信你的,敢有下次,被我发现你跟别的女人好,我就弄断你膫子,让你断子绝孙!”

郁枫周围鲜少有人说污言秽语,更别说这么难听的了,他听不懂:“嗯?断哪里?”采筝便将手伸到他下面,捏了一下:“懂了?”

他被她一碰,他想笑又忍的辛苦,轻咬着她的唇:“你别摸,我受不了。”

鸣翠打发了,马姨娘整治了,也骂过郁枫了。她已经达到了目的,准备见好就收,打完巴掌,该给甜枣了。便又揉了他那处几下,笑问:“这回呢?”郁枫脸颊一红,什么都不顾了,探手进她衣衫内,搓揉她的酥|胸。他乱来一气,她只觉得疼,不过尽量忍着。为了怀孩子,有些苦总要吃的。

“啊!”她呼出声。郁枫停了手:“疼了,是吗?”

她的确疼,但她惊呼,并非是因为这个。

她突然想到,这个被赶出府邸的桢儿,会不会告诉她一些,叶郁枫以前的情况。

和叶家没瓜葛的前仆人,说的话会更可信吧。

第三十五章

除了自己,采筝谁都不信任。丈夫就不用说了,指望不上,身边的丫头,就冲她们互相告状,互相拆台的架势,也都靠不住。至于婆婆严夫人么,说得难听点,毕竟不是亲娘老子,仍旧逃不出互相利用这层关系,她颜采筝照顾叶郁枫,为他生儿育女,严夫人便也对她好,等孙子生下来,一同养育着,做她们两个女人巩固在府内地位的筹码。

所以严夫人也不可信,上次问她郁枫的病情,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想再提。但是她却想知道更多关于郁枫的事,不管怎么看,找到桢儿问一问,是上策。

她一介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找桢儿的事,唯有托人去办。这个念头一出,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她不觉的微微蹙眉,这事,弄不好真的要找燕北飞。

“采筝…”他揉着她一只棉乳,感受那滑腻的触感:“你不许想别的。”看着她滑-嫩雪白的肌肤渐渐变的嫣红,他低头含-住她的红缨,用舌尖绕了一圈。

她不觉身子有些麻意,轻轻低-吟,郁枫听了,顾不得含吸她的粉白软雪,只觉得她丰嫩的柔-唇更诱人,迅速用薄唇覆盖住她的樱-口。一番深吻使得她水眸迷蒙,双颊染了一层薄薄的酡-红色,更显她的肌肤胜雪,惹人恋爱。

大概郁枫也觉得被他吻的红唇微肿、低声吟哦的妻子比起刚才怒气冲天、横眉冷对的妻子强上百倍。看着她呆呆的赞道:“采筝…你现在真好…”

她用指尖揩去唇上湿-润的光泽,笑道:“我以前不好吗?”他道:“好,都好。”膝盖挤进她双-腿-间,似是怕她再合上,忙不再贪恋她的樱-唇和酥-胸,赶紧起身去脱她的衣裙。采筝肌肤莹白如雪,身段苗条修长,虽没有成熟-女子的万种风情,但仅凭这两点,也足够诱发他的冲动的了。

他伸手试探的去摸她腿-间,感到桃津微溢,明白自己这次不会像上两次那样硬闯失败了,马上高高兴兴的宽衣解带。

她的柔嫩边缘被他试探性的移动摩挲,她感到微微酥-麻,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她轻轻呼气,弱弱娇-吟。他却再也忍不住,扳-开她的大-腿,健腰一挺,贯入她的紧致内。

方才仅有的一点舒服感,完全消失了,不过比起之前,似乎好了点,至少不痛了。采筝便不觉得想,外婆说的真对,做女人就是吃亏的营生,白天相夫教子,晚上还要受丈夫折磨。

但对郁枫来说,却完全不同。有津-液滋润他的进出,她又肯配合,比以往都要畅快,不觉加大力道,狠狠撞击她,进行索取。

采筝被他折腾的筋骨都疼了,感觉刚才欺负他,占的那点便宜,这会都被他用这方式给抢了回去。他一手紧扣她的腰,一手揉-弄她的丰盈,下-身再狠狠捣弄,他直接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窜到头顶,脸蛋霎时变得一片绯红,傻傻的眨了眨眼。

居然这样就结束了,他显得很惋惜,恋恋不舍的扶住她的腰,不想动。

终于结束了。采筝拧了拧身子,把他赶了下去。然后抓过被子垫到身下,让灼热的精华滑进自己的体内。郁枫她垫高臀-部躺在那,望着她腿-间那处极乐甬道,又想兴致勃勃的靠过来行-事。

她不指望他怜香惜玉,可没节制的糟践她,也太过分了。便不顾欢-爱过后,两人间酝酿的暧昧情愫,狠劲拧了他一下:“你有完没完了,今晚吃一顿算了,小心嚼不烂撑死你!”

郁枫嘟囔:“整天死啊活啊的,这不许那不许的,哼。”采筝用眼睛横他,郁枫感到来自媳妇的压迫感,摸了摸嘴巴,不敢吭声。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采筝暗叹一声,心软了几分,他一个小傻-子,何必锱铢必较的。便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你以后乖乖的,我就不生你的气,待你好好的,行不行?”

郁枫觉得她开的这个条件已十分诱人,笑着颔首:“那我乖。”说完,回身反抱住她,又把她压在身下,又吻又吮的。采筝奋力反抗,两人争执了一会,以郁枫念着:“那我乖乖的,不弄了。”退下了,结束了争执。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第二天两人出现在老爷太太面前的时候,又是一对和和美美的小夫妻了。因这天是赵先生进府的日子,严夫人身体还没全好,也顾不得休养,正装端坐,等着见赵先生。

先生来之前,严夫人介绍说,赵先生名叫赵岩达,饱读诗书。才说了这么两句,采筝就听丈夫发出咯咯的笑声,被他母亲扫了一眼,改成偷笑。

采筝装作关心的问:“怎么了?”你小子乱笑什么?

“赵言达,嘿嘿,照眼打,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

“…”严夫人不知该说什么。她身边的丈夫宁安侯叶显德,黑着脸,绷着嘴角。那表情一看,就是离发火怒火不远了。

采筝赶紧拽了拽丈夫的衣袖,瞪眼低声道:“不许胡说!那是先生,要尊重!”郁枫不敢笑了,也不敢乱看了,垂着头安静下来。

严夫人又叮嘱了郁枫几句,好在不管他听没听进,他都老老实实的点了头。这时有人来报说,赵公子来了。严夫人便领着郁枫去前边的议事厅见赵先生,而宁安侯可能还有事情,出了门就和夫人儿子分别,不知去了何处。

采筝则回了郁枫的书房,最后检查了一下屋内的摆设,确定不缺什么,在门外两个听差遣,端茶倒水的丫头,就回了自己屋。

在屋内暖了会身,让碧荷取出几个缎面的样子挑选。她准备给郁枫做个荷包,让他戴在身上,这样,婆婆见了,叫她知道她颜采筝对她儿子是挂在心上的。

上午过的平静无事。考虑到郁枫的情况,采筝特意跟严夫人提议只让先生授半天课。反正多了,郁枫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