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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白平康和周萍相视一眼,好奇的问,老爸的规矩他们自然知道,平日里也没见老爸喜欢蔡蔡啊,有时还过于冷淡了点,周萍为这事没少生气,说公公的眼里只有白学文一个孙子,其它的都是捡来的。

“昨儿个呀,蔡蔡救了毛毛…”白大伯道,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虽说事过境迁,周萍还是吓的脸变了色,拉了毛毛和蔡蔡在面前,看了又看,白平康也跳着过来,可劲的揉着毛毛的蔡蔡的脑袋。

白蔡蔡看看周萍又看看白平康,想起后世的种种,白蔡蔡记得,爸妈离婚后,她跟着阿妈,阿爸则跟大伯一起南下打工,后来回来后,就跟在爷爷身边学石雕,在五峰山的风景区门口开了个店,卖些石雕工艺品,那时,每年,白蔡蔡都会来看看爸爸和爷爷,爸爸那些年来,一直单身,而阿妈也从没有再嫁的打算,在她出事前,爷爷还专门跟她谈过,劝阿爸和阿妈复婚,只是因为白奶奶死,两人心里都结着疙瘩,一时难解。

想到这里,白蔡蔡眼眶又红了,伸着细细的胳膊抱着阿爸和阿妈的腰:“我们一家一定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嗯。”蔡蔡的心思,阿毛啥也不懂,不过大家在一起也是他喜欢的,自然重重的点头,挤到三人中间。

周萍也不知怎的,叫自家女儿的说给话的,心里也有一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通红。唯有白平康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这不都没事吗,一个个那眼都跟兔子眼一样,叫大哥笑话。”

随后又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蔡蔡不错,给阿爸长脸了。”

周萍恨恨的掐了白爸腰一把:“就你没心没肺的。”

“我咋没心没肺了,我这不是怕你这白娘子来个水漫金山吗。”白平康调侃着,白大伯在一边极力忍着笑,一脸憋的内伤,白蔡蔡和毛毛却无所顾忌,哈哈笑的开心。

“你…人来疯。”周萍瞪着白平康,嘴上说着,手下却很小心的扶着他坐下,白蔡蔡暗暗抿着嘴偷笑,老妈是个嘴硬心软的。

“大哥,中午不回去吧,在我这里吃饭,我再去买个菜。”周萍道。

“不了,我去镇上有事,蔡蔡听她们老师说省道要改道,从咱家那边的水牛岭过,我想着去把家里水牛岭的那块沙地批成宅基地,早上我问过村长了,村长让我问问镇里。”白大伯道。

“老师说的?哪个老师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周萍问蔡蔡,她也在镇小学里教书,真有这事,她应该也能听说啊。

蔡蔡在一边整理着鸡蛋,这一路来,打碎了三个,得拿出来,其它的沾了汁的得擦干净。

“我不知道,我是在办公室外面听里面打电话说的。”这假话是越来越顺溜了。

“这改道的事儿,没准是真的,我上个星期去省农科院的时候,听人说省里的李氏集团要到水牛岭那边搞什么休闲山庄,想来,若是没有省道改道的事情,李氏集团没事跑那旮旯弄什么休闲山庄,那里有个鬼去啊。”白平康道。

白大伯一听自家二弟也这么说,哪里还坐的住:“我走了,这事早搞定早好,我想过了,就算到时改道的事情黄了,用来办个小型养鸡场也不错,现在城里人越来越讲究吃,蛋要户家蛋,鸡要户家鸡的。”

“行,这是正事,大哥去办吧,回头的时候来我这里喝几杯。”白平康道。

“嗯。”白大伯应声,匆匆的走了。

李氏集团白蔡蔡知道,后世的时候,这李氏集团不但开发了水牛岭休闲山庄,连五峰山风景区也是李氏集团和县政府合伙开发的,人家据说京里有人。

第七章 镇上的徐师公(小修)

中午吃过饭,白平康因为腿伤,不能动,便只能呆在家里。周萍则带着蔡蔡和毛毛去看胡婆婆,胡婆婆性子有些孤僻,不太爱理人,周萍带着蔡蔡和毛毛坐了一会儿,便冷场了,只得告辞。

出门的时候,白蔡蔡看着胡婆婆那有些勾篓的身子,前世,胡婆婆一个人在宝岭镇,直到老死,但她死后不久,便有一个香港人找到这里,镇上的人才知道,那人居然是胡婆婆的儿子,日本侵华时,胡婆婆同家人失散了,然后流落到宝岭镇,当时,这件事在宝岭镇传开了,因为那个陈明扬是香港的珠宝商人,得知是镇里人为胡婆婆办的后事后,便捐了资,办了一所胡婆婆养老院,这件事情,在当时,影响十分大,想到这里,白蔡蔡便道:“胡婆婆,你是不是叫胡玉琴?”白蔡蔡问。

“你怎么知道?”胡婆婆瞪大有些昏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蔡蔡,胡玉琴这个名字她多年就不用了,现在人人只道她叫胡招弟。

“前些日子,我跟阿爸去城里玩的时候,在汽车上,听到有人打听这个胡玉琴的,还有一张照片,不过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我看过,好象有点象胡婆婆你。”白蔡蔡道。

“打听我的人是什么人?”胡婆婆紧张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他说,好象姓陈。”白蔡蔡道。

“陈,是陈…”胡婆婆抖着嘴唇,眼里也含着泪:“老头子,难道你还活着?”

“胡婆婆,你没事吧?”一边的周萍问。

“没事,蔡蔡,你告诉婆婆,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胡婆婆小心益益的问。

“不知道。”白蔡蔡摇摇头,随后道:“不过,我听他人提过,他们好象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

“你听清楚了?”胡婆婆确认的问。

“听清楚了,当时那人还说过,如果以后谁有胡玉琴的消息,就让他打电话或写信到香港陈氏珠宝公司去,对了,好象他们在北京还有一个分公司,去那里也行。”白蔡蔡道,这都是后世的消息,好在当时事情传的广,再加上新闻报导,她还记得。

“好,好,谢谢你。”胡婆婆摸了摸白蔡蔡的头道。那脸上表情唏嘘不已。

随后周萍带着白蔡蔡和毛毛跟胡婆婆道别。

“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路上,周萍问白蔡蔡,“当时也没想起来,刚才我见胡婆婆的脸,突然才想起那张照片,这才问的。”白蔡蔡解释道。

“没想到胡婆婆还有亲人在。”对于白蔡蔡的话,周萍感叹道,对于蔡蔡的话也没有起疑,蔡蔡前段时间倒是跟他爸去县里玩了两天。

“希望胡婆婆能跟她亲人相聚。”白蔡蔡应和着。

一边的毛毛重重点头。

于是,一家人回到家里,刚到三楼,就看老爸正跟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话,那道士边说还边挥着手,口里吐沫横飞的,哪有道家的风骨。

这人正是镇上的徐师公。专靠给人看相看风水生活。

“你看看你家,门对窗,一条**,这是**煞,你们这整栋筒子楼,都带**煞,还有你这厅里挂的画,这画,你什么时候挂的?”那道士一脸自找死路的样子问道。

“上个月挂上去的,怎么,这画有问题?”白平康问,白蔡蔡也看着那道士指的画,那是一副鹰图,站在一块岩石上,鹰眼阴骛,鹰头朝着里屋,这画是上个月自家阿爸从在县里废品站里淘来的,当时,他路过废品站的时候,看到这副画,觉得很有味道,再加上他比较喜欢鹰,又便宜,也就五块钱,就买来挂在家里,人人见了都说好,上回有人想花二十块钱买走,他还不舍得呢。

“风水格局中,房屋的厅里,忌挂猛兽图,尤其你这鹰,鹰头朝屋内,这就形成了一个内煞,是要害家人性命的,你家定然死人了,我这里有一串五帝古钱,只要二十块钱,你把它挂在门上,就家宅平安,要不然,还得死人。”那徐师公道。

“你胡说什么,给我走。”周萍一开始还没太意,可一听这话,便炸毛了,自家人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死人了呢,这些人神棍,为了能买点东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说着周萍又冲着白平康低声的问:“你怎么把这样的人招回家来?”

“我烟瘾犯了,下去买包烟,没想他见了我就说我脸带煞气,一路跟了回来。”白平康有些无奈的道。

“我可没胡说。”这时,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要黄,连忙辩解的,转过脸,看到白蔡蔡和毛毛,顿时愣住了,那手指着毛毛,结结巴巴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毛毛叫这徐师公看得心毛毛的,连忙小跑的躲到自家阿爸身后,探个小脑袋出来,嘴里直嚷着:“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字。”

“谁说你脸上没有字,你脸上的字可多了。”那徐师公回过神来,又仔细端详。

“骗人。”毛毛道,转脸看着白蔡蔡:“阿姐,我脸上有字吗?”

“别理他,没有的。”白蔡蔡摇着头,皱了皱鼻子,这师公什么的总是喜欢装神弄鬼的,不外乎就是骗钱的计量。

“怪了,按面相和气煞来看,这个小娃子昨天应该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师公语道。只是这话实在不好听哪。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平康,你还理他他干什么,蔡蔡,拿扫把赶人。”周萍在一边气极的道。

白蔡蔡这时心里则是翻江倒海啊,难道这什么师公的真是个能人,重生前,毛毛可不就是死了,这回,是被她意外重生才生生的救活的,难道,这些东西,这师公也能看出来。而且如果不是她救了毛毛,那拉下来就是奶奶中风,后来奶奶也是死在这屋里的,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就盯着那徐师公手上的五帝古钱,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当花钱买个心安。

想到这里,白蔡蔡悄悄的走到自家阿妈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的道:“阿妈,别生气,就把那五帝古钱买下来吧,毕竟昨天,毛毛差点出事,而阿爸也出事了,他即这么说的,咱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买个心安。”

周萍想了想,便点头,一来,这人这人赖着也不是个是,二来正如蔡蔡所说,买个安心,便递了二十块钱给那徐师公,从他手上拿过那五帝古钱,挂在了门上,然后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走吧。”

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做成,心里高兴,虽然他对毛毛的面相感到十分奇怪,但相学一道博大精神,他又岂能事事尽知。

因此虽然遗憾,却还是高兴的离开了,有二十块钱,又能去买点小酒喝。

白蔡蔡刚把那五帝铜钱挂在门框上,笑道:“阿妈,甭管它有没有用,单挂这里也挺好看的,跟风铃似的。”

“二十块呢,你爸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两百。”周萍十分肉痛。转身淘米去了。

到了傍晚,白大伯也过来了,一脸高兴,不用说宅基地的事情成了。

“这可多亏了蔡蔡,昨天在村里,蔡蔡提供了盗车的线索,镇派出所昨晚就端了一个盗车团伙,算是一起大案了,镇派出所的梁所长正谋着想要调到县里去,却碰上了一个对手,这时一个大功到手,等于给他加分了,我今天去镇政府说这事的时候,那梁所长也在,听说我是蔡蔡大伯,便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再说了,现在镇里正鼓劢农民搞副业,我把养鸡的事情一说,镇里还批了一个补助,这可都是沾了蔡蔡光,养鸡的主意也是蔡蔡出的。”白大伯笑呵呵的道。

周萍听白大伯夸着蔡蔡,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别人夸自己女儿,哪个做妈妈的能不高兴,周萍看着一边正帮着毛毛去鱼骨的蔡蔡,以前老觉得这个女儿太闷太懒又太倔,可几天不见,她发现蔡蔡会哄人,也知道疼人,想着她说要一家人永远平平安安快乐在一起的话,让人心酸酸的,贴心的很,这女儿真懂事了。

吃罢晚饭,周萍出去在园艺场招待所开了一间房间,让白大伯住,天晚了,白大伯又喝了酒,让他在镇上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家里实在太小了,别说来个人,就自家,孩子大了,总不能老让蔡蔡和毛毛住一屋吧。

想到这个周萍就头痛。

第八章节 房子问题

晚上,白蔡蔡睡下,一时也睡不着,就听到老爸老妈在说话。

“平康,这眼看着蔡蔡越来越大了,老让她跟毛毛住一屋总不是个事啊,是不是跟场里提提再分我们一间房间。”周萍道。

“这段时间我正在琢磨着,要不,我跟场里说说,搬老场区去,以咱们家的人数,可是换四间房子,这样就够住了。”白平康道。

“不行,老场区离镇有七八里呢,马上就下半年,毛毛也要上学了,这么远的路,上学放学怎么放心,还有,我们上班也不方便哪。”周萍反对,老场区在园艺场的桔园那边,太远了。

白平康闷不啃声。

白蔡蔡躺在床上,想着,前世那时,因为毛毛的死,奶奶的中风,那时,阿爸阿妈自然顾不上房子的问题,自家就是一直住这屋的,直到两年后老爸老妈离婚,老妈便带着她去学校宿舍住,后来老妈转了公办教师,就调到了县里,在县里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前世,她和老妈就一直住那屋子。

如今事情变了,房子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白蔡蔡想着,现在自己妈妈还是农业户口,可以批宅基地的,单位若是真不能解决,不如想法自建吧。

只是这样一来,又牵涉到钱,似乎自家虽然没穷到揭不开锅,但起一栋房子的钱那也是想也不想的。

这时,周萍又道:“要不,你还跟场里说说吧,隔壁王大妈家今年年初不是分了房子吗,还是大套的,三室一厅呢,怎么说,她现在这房子应该退出来了。”周萍道。

“你别说,这事,当初场里为了让王大妈退房子,闹得沸沸扬扬,王大妈可是做足了大戏,将被子铺头都搬场厂室去了,场长拿她没耐何,再说了王大妈的弟弟是镇企业办的,场厂也不敢得罪啊。”白平康没好气的道。

“这真是没道理了,王大妈把自己的房子给儿子媳妇住,自己占着这边的房子,我听说,他儿子在木器厂里也分了房子,跟咱们一样是通间,他儿子把房子租给别人住赚钱,这一家人占三套房子,这也太不公平了。”周萍越说越气。

“好了,睡吧,这种事情哪里都有,场里不出面,我们能怎么办。”白平康低声的劝道。

“等下吧,我把蔡蔡的作业看完。”周萍道。

“蔡蔡是个懒鬼,定是一大片空白,不过,你也别说她了,今天大哥跟我说,蔡蔡在家里的时候,滚下楼梯了呢,你也知道妈的性子,见她吃了苦头,哪还不由着她玩,妈特意叮嘱大哥跟我说,让你别骂蔡蔡了。”白平康道。

“这回你可料错了,蔡蔡暑假作业都做完了呢,我检查了一下,除了语文有些粗心错了几处地方,其它全对,就是字写的没以前那么认真,有些鬼画符。”周萍皱着眉头道。

“即然这样,你该高兴啊,皱眉干什么?”白平康奇怪的道。

“我是她老师,又是她妈,她的学习我能不知道吗?以她的学习成绩,做不到这样,定是怕我骂她,不知找谁的抄来的。”周萍一幅恨铁不成刚的样子道。

“不行,得找她问问,这孩子,小小年绩,就学会了做假骗人,我的女儿,学习成现可以不好,但做人要诚实。”周萍有些气愤的道,说着就站起来。

“坐下,坐下,你干什么啊,这大晚上了,你还叫她干什么,让她睡,明天再问问就是了,你就是这性子,又急又烈的,动不动就是训骂,你平日对学生态度那么好,怎么对蔡蔡却老是这般没耐性。”白平康压低声音道。

蔡蔡不由的在暗处伸了伸舌头,得,她貌似有些显摆过头了,反而惹起老妈的怀疑了,早知她就不那么积极了,得想想明天怎么过关,想来想去的,觉得没必要在乎,反正都是她自己做的,不信,你是老师,可以考我嘛,想来,老妈经过考验,知道自己学习成绩确实上去了,那还不偷着乐。

蔡蔡打定主意。

又想着之前老妈说的王大妈的事情,白蔡蔡觉得最好是想个法子让她搬走,别的不说,就前世,自家发生那么多事情,阿爸阿妈当时已经很心烦,可她借着住在隔壁的便利,将听墙角听来的一些事情传扬的整个园艺场乃至整个宝岭镇沸沸扬扬,弄得阿爸阿妈心情更是不好,也是她到处传,说自家阿妈怎么对婆婆不好,怎么打婆婆,还把婆婆打得中风了,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当时她就在场,妈妈是怪奶奶没照看好毛毛,但除此以外,根本就没动手,阿妈不是那样的人,奶奶之所以中风,很大的程度一是高血压,二是她自己的心里压力大,这一切可以说,完全都是意外,但王大妈的胡说一气,一件事情,在她的嘴里肯定会被无限放大,这也是老爸老妈离婚那么快的原因之一,而后半生,阿妈为此背上了沉重的心里压力,想到这白蔡蔡就心疼,更觉王大妈可气可恨。

只是用什么法子呢,白蔡蔡想着,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却不知啥时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蔡蔡就被周萍拍醒,她昨晚听墙根听的很晚,又想了许多事情,估估计睡着该是下半夜的两三点了。这时虽然醒了,那眼皮子却睁不开,转身上身,抱着枕头号求着:“阿妈,再让我睡会儿。”

“别睡了,妈有话问你。”周萍的声音有些气恼。

“妈,你问吧。”白蔡蔡迷迷糊糊着。

周萍看着女儿还没醒,正准备打醒她,可又一想,她睡的这么迷迷糊糊的,自己问话正好,脑子不清醒,为什么便答什么,不会有什么歪脑筋。

“妈问你,你这作业抄谁的。”周萍低声的问。

“你这是在诱供。”一边白平康笑咪咪的看着这娘儿俩。周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抄谁的,都是我自己做的。”白蔡蔡嘟喃。

“你自己做的,没骗妈?”周萍一脸狐疑的问。

“没有,阿妈不信,可以考我啊。”白蔡蔡翻个身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好,我倒要看看。”周萍说着,回屋里拿出两分试卷丢给蔡蔡。

白蔡蔡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把试卷做完,完了丢给周萍,这才穿着阿爸那双大大的拖鞋,踢踢踏踏的去刷雅洗脸。

“怎么样?”白平康如今成了铁拐李,拄着根拐杖,走到周萍身边。

“怪事了,女儿成绩怎么突然好起来了?”周萍还是迷糊着。

“突然开窍了呗。”白蔡蔡瞒嘴白泡泡的探头冲着屋里阿爸阿妈道。

“洗你的脸。”周萍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呵呵的笑,一边毛毛大声嚷嚷着:“阿姐,吃早饭了。”

“大伯呢?”坐在饭桌上,白蔡蔡没见到大伯,便问。

“一大早就回去了,他急着把宅基地的事情落实。”白平康道。

白蔡蔡想着昨晚关于房子的问题,又道:“阿妈,咱家也可以在五峰村批块宅基地,以后自建一栋房子,有屋有院子,可比城里这套房住着舒服。”

“我跟你阿爸都在镇上,跑村里去做什么房子,谁住啊,再说了家里哪有钱建房子。”周萍道。

“这可不是这么说的,场里现在的经营情况越来越差,谁知道阿爸以后会怎么样啊。”白蔡蔡撇着嘴。

“你这孩子,一大早找别扭是吧。”周萍气的放下碗,瞪着白蔡蔡。

“我觉得蔡蔡这话有理,现在场里情况确实不好,上回我去上海,听到那里许多厂的工人都自谋出路了,我估计形式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也轮到我们这些小城市。”白平康道。

“那就算那样,回村建房子也没用啊,家里又没你的地,再说了,你工作这么多年,哪还会种地?”周萍道。

“我没有,你有啊,水牛岭脚下不是还有一块田吗?那田白给别人种别人都不种,涝起来太涝,旱起来又旱,你忘了大哥为什么批宅基地了,现在趁改道的消息还没下来,就把那块田批成宅基地。”白平康道。

“谁知道改道是真是假,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能由着蔡蔡乱说。”周萍心里有些担心。

“嗯,这样,月底我还要去上海一趟,要路过省城,我不是有个同学在省城交通局吗,到时跟他打听一下。”

“这样也好,有确切消息再说。”周萍点头。

“阿爸,你要去上海?带我去吧。”白蔡蔡正吃着煎饼,听着自家老爸的话,不由的提高声音问。

“你这丫头,我看是皮痒了。”周萍唬着一张脸,站起来,抄起一根竹条。

“阿妈,你是老师,不能体罚学生。”白蔡蔡说着,抓着半块煎饼,一溜子跑到外面。

第九章 奶奶的病

咬着半块煎饼,白蔡蔡趴在三楼走廊的廊杆上,心里琢磨着,阿爸去上海,一定要想法子跟去,不为别的,就为老八股啊。

现在是91年,虽然前世,白蔡蔡从不炒股,但当年杨百万的故事因为太具传奇性,她可是知道的,当年杨百万先靠国库券起家,但真正的发家却是因为老八股里面的真空电子,现在真空电子的价多少,白蔡蔡不清楚,但92年五六月份,真空电每百年面值的涨到2200元,这个机会不抓住,太对不住自己重生了。

只是怎么着能跟去上海,怎么能劝阿爸买股呢,这还需从长计议。

“蔡蔡,昨天,那徐师公在你家说什么?”这时,隔壁的王大妈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

白蔡蔡看着她道,先是憋着脸,对于王大妈,她心里有一股子意见呢,不想理她。

“对了,我昨天在隔壁好象听说什么你家风水不好啊?”王大妈又问。

白蔡蔡看她那一脸八卦的神情,突然想起,这王大妈挺迷信的,记得那时,她儿媳妇老不怀孕,她便倒处找仙姑,拜佛求子的,不知她听了徐师公的话,会怎么想,于是也压低声音道:“王大妈,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好,我不说,我绝对不说。”王大妈道。

“那徐师公说,我们这一栋筒子楼风水都不好,说什么门对窗,一条**,是**煞,重者伤人,轻者会给家里带来不顺的。”白蔡蔡道。

“真的?”王大妈问。

“真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是徐师公说的,要不你去问他,不过,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是说了,大家都住不安心了。”白蔡蔡道。

“真是这样啊,那我要去问问,我说呢,我儿子媳妇都成亲快一年了,怎么肚子还没个动静呢。”王大妈嘀嘀咕咕着,就挎了个菜篮子下了楼。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估计着是去找徐师公了,不由的暗乐。

“蔡蔡,笑啥呢,使坏了吧。”这时,楼梯口传来白奶奶的声音。

“奶奶,你怎么来了?”蔡蔡连忙一溜小跑的过去,得,叫奶奶说中了,扶着奶奶,奶奶来的正好,之前她还在想着,找什么理由让奶奶到镇上来,好带奶奶去量一下血压。

“我听你大伯说,你爸腿伤了,我家里杀了只老母鸡,给你阿爸补补,这次鸡爪留给你阿爸啃,吃什么补什么呢。”白奶奶道,手里还提着一只杀好的老母鸡,外面的表皮看着黄澄澄的,油光发亮。

“妈,你怎么来了,这大远路。”周萍听到声音出来。

“听平健说,平康伤了腿,我杀了只鸡送来,这天气热,放不得。”白奶奶道。那手还在擦汗。白蔡蔡连忙拿了毛巾过来,给白奶奶擦,一边的毛毛也拿了把扇子,站在奶奶身后为她打扇。奶奶乐呵呵的笑眯了眼。

“妈,您这鸡是用来下蛋的。”白平康也道。

“家里十几只呢,杀一只没事。”白奶奶道。

“妈,您坐会儿,我陪着平康去镇卫生所换药。”周萍又道,之前他们正准备出门。

“好咧,你们慢点,我起炉子,这鸡得慢慢煨。”白奶奶摆着手。

“奶奶,炉子一会儿再起,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白蔡蔡在一边道。

“我不去,我去作啥。”白奶奶直摇着头。

“奶奶,你最近不是经常头晕吗,我听人说过,那可能是高血压,一起去医院量量。”白蔡蔡。

“妈,你怎么不早说啊,周萍,我没事,你扶着妈。”白平康连忙道。

“没事,没事。”白奶奶直摇着头,心里奇怪着,自己头晕没跟人说过啊,连老头子都没说,蔡蔡怎么知道。

“奶奶,去吧,量个血压不要钱。”白蔡蔡道。一边的毛毛的上前牵着白奶奶的手。

白奶奶终是扭不过蔡蔡一家人,一起去了医院,这一量,可乖乖的不得了,高压180几。

“最好是让你妈在医院里观察两天。”镇里在大夫建议。

白奶奶一听要住院,那死活不干,农村里人,住院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

最后没法子,大夫只得开了降压药,让白奶奶回家吃,又叮嘱大家,这几天,让白奶奶每天来量一次血压。

接下来几天,白奶奶便住在蔡蔡家,住在蔡蔡的床上,而蔡蔡和毛毛则在爸妈的房里打地铺。

而每天陪奶奶量血压的自然是蔡蔡。

这天蔡蔡陪着奶奶量血压回来,却看到楼下停着两辆板车,上面堆满了家具。毛毛跟球球几个孩子正在边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