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土?动什么土?”白蔡蔡纳闷。

“你找个人问一下不就知道啦?”徐师公回道。

白蔡蔡招了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啊?”白蔡蔡问。

“是在装修呢。”那服务员微笑的回道,然后离开。

“装修?这时候装什么修啊?”白蔡蔡一阵诧异。

“故意弄的,装修意为庄收,这也是赌场一个常用的风水手段,没事经常弄点小装修,好加加庄家的风水,不过,这个郑大师却是只会生搬硬套,只可惜他忘了,别的赌场赌的是牌局,而这赌斗场赌的是活物,活物就会受动土煞的影响,所以此举不利反而有害,之前,竹鹧鸪出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徐师公大摇其头道。

这下自家二哥的竹鹧鸪死因算是找到了,完全是赌斗场的原因,孙老板为了能让赌斗场日进斗金,算是动了不少脑筋了,只是可惜他们忘了斗鸟赌斗场跟一般赌场的区别。

当然,动土煞并不是都有害的,要看方位,而尤其以西方的动土煞危害最大,意为白虎煞,而刚才,装修的地方正是在赌斗台的西边,孙老板的竹鹧鸪首当其冲,这白虎煞是很凶残的,这回孙老板不输都难了。

这时白二哥和方国庆一起回来了,有了五千块的赌资,两人都紧盯着台上的赌斗。

而此时台上的赌斗局势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本来莫老板的那只竹鹧鸪情形不妙,正节节败退,可这会儿,它却开始跃跃欲试,精神抖擞了起来,反倒是孙老板的竹鹧鸪,原来高昂的头这时有些答拉着,身形也开始后撤。

“方国庆,孙老板的斗鸟情形不妙啊。”白二哥这下得意了。

那方国庆却瞪了白学武一眼:“急什么,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调整,到了最后再说。”说完,两手还紧紧的握成拳头。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并不如方国庆所说的小小调整,而完全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孙庆安那只竹鹧鸪自从开始后退后就再也没有反攻的机会了,完全是被另一方追着打。这时孙庆安也气急的从二楼的包厢里出来,走到场边,冲着赌斗场的那驯鸟员喊,只是那驯鸟员急的满头大汗却终归没有挽回败局。

最终莫大为一方完胜孙庆安一方,把个莫大有得意的裂着嘴直笑。

孙庆安一气之下拂袖而去,那莫大有自然不在意,商场之人,在输赢没出来之前还可以斗斗嘴争争意气,这输赢出来了嘛,就要讲和气了,所以莫大有只是宝贝的带着他那只得胜的竹鹧鸪离开了。还招呼着几个来助拳的朋友去喝茶。

“蔡丫头,赢了,等钱拿到了,分你一半。”这边,白学武高兴的挥着拳头。

白蔡蔡耸耸肩,早在意料中的事情,没有意外就没有惊喜,不过,多点零花钱她倒是不反对的。所以这会儿也一脸笑滋滋的。

倒是一边徐师公瞪着两人道:“这是偏财,损气运呢,以后这种事别沾。”

“嗯嗯嗯。”白学武答应着,随后却转过脸,告诫着白蔡蔡道:“蔡蔡,听到没有,以后这种事不能碰。”

白蔡蔡没好气的踢了自家二哥一脚,这还不是为了他出气吗,不过,却转脸一本正经的对徐师公保证:“哦,我知道,以后保证不沾。”白蔡蔡举两指发誓。

从来赌场就没有胜者,每胜一次便损一分气运,除非见好就收,否则最终都免不了输光光的结局。

白蔡蔡这边几人闹腾,那边方国庆却懊恼的直跺脚。

“方国庆,不会赖账吧?这可是作了公证。”对比起莫大有,白二哥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这时看到方国庆那里跺脚,便冲着他道。

“放心,五千块钱我输得起,再说了,以后竹鹧鸪这一块的生意我占大头了,还会再乎这区区五千块吗?倒是你,这斗鸟王的名头倒了,家里的竹鹧鸪怕是没人要了吧,要不这样,二块钱一斤卖给我好了,这竹鹧鸪的味道还是很好吃的。怎么样,考虑考虑,明天我送钱来给你,你再答复我好了。”那方国庆反击着白二哥道。两块钱一斤那就是鸡肉价,而一只训练好的竹鹧鸪斗鸟,从几百那上千元不等,那跟鸡肉价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方国庆这话可算是打到了白二哥的痛处。

“哼,你还是吃自己的吧,经过今晚这一局,还不知道孙老板用不用你的竹鹧鸪呢。”白二哥不甘示弱的回道,也揭起方国庆的伤疤来,今晚的这只竹鹧鸪正是方国庆提供的,之前在老街一带号称‘不败将军’,只可惜今晚这一露相神话就破灭了。

“哼,一场胜败能说明什么…孙老板是明白人。”那方国庆嘴硬的回道,不过,想想终归那心里有些没底,干脆就告辞,去找孙老板探探口风。

白学武则咬着牙虚空挥了一拳,虽然赢了五千块钱很高兴,但比起竹鹧鸪上面的失利,就又有些高兴不起来了。

“蔡丫头,学武,走了。”徐师公道

“怎么就走了,还没查出我那些竹鹧鸪的死因呢。”白二哥不干了。

“谁说没查出来了的。”白蔡蔡道。

“查出来啦?”白二哥立马瞪了眼睛:“快说,是什么原因?”

“回去再说。”白蔡蔡气的推了自家二哥一把,有些事情在人家地盘上是不说的吧。

“徐师公,你来玩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招待你啊,怎么着楼上的包厢也要给你备一间。”就在这时,孙庆安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刚才赌输后的燥气了,一幅成功人士的气势,只是白蔡蔡无意中发现,孙庆安身上竞然还笼着一丝粉色的气运,这…应该是桃花运的气运吧?白蔡蔡嘀咕着。婚外恋要不得啊。

又看到孙庆安身边还跟着那个风水师,郑大师。只是这会儿这郑大师正瞪着徐师公,脸色有些不好,所谓同行是冤家,风水师和风水师之间,很有一种王不见王的味道。

更何况孙庆安对于徐师公也是很推祟的,当初孙庆安回宝岭镇迁坟时,就是徐师公帮他家点的穴。

“这赌斗这东西就得在下面大场子玩才味道,瞧,我们今天收获不小的,赢了五千呢。”徐师公呵呵笑道。

“那你老今天运气不错。”孙庆安也应和着道。一边的郑大师这时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砸他的场子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对了,给孙老板留句话,风水这东西有时是好东西,但有时也会办坏事,所以,不可不信,但不可全信,更不可迷信,还要尤其记住不能太贪心。”这时,徐师公又突然的道。

孙庆安没想到徐师公突然说出这话,不知徐师公倒底什么意思,只得一脸悻悻。

“这不是秃子在说和尚吗?”一边的郑大师有些不高兴了,这徐师公还真有砸场的意思。

“哈哈,徐师公说笑了。”那孙庆安打着哈哈道,显然没把徐师公放在心上。

“呵呵,只是一时有感。”徐师公眯着眼,点到为止,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随后就带着蔡蔡和白学武离开赌斗场。

回到白学武的店里,白学武这时那心跟猫抓似的:“师公,快跟我说说,这倒底是什么原因。”这段时间,白学武叫这事弄的有些寝食难安。

徐师公倒是没什么忌讳的,把动土煞之事跟白学武说了。

“这么说,那些竹鹧鸪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倒,我去找孙老板去。”白二哥弄不清那些什么煞不煞的,他只要知道竹鹧鸪的死倒底是谁的原因,这时听徐师公这么说,那就是赌斗场的原因了,便一拍桌子道,说着就要冲出去,找孙老理板论去。

却被徐师公拦住:“这事不用去说了,说反而说不明白,等过两天自会揭晓。”徐师公道。

“怎么讲?”白学武一头雾水。

白蔡蔡叹气:“二哥,你想啊,即然是赌斗场的原因,那孙老板再换谁的竹鹧鸪都会出事的,到时,一切就自有分晓了,风水这种事,说是说不清的。”更何况又牵涉到别的风水师,这方面在术士圈是有忌讳的。

“这倒也是啊,用事实说话比较有力。”白二哥这时才恍然大悟的抓了抓头。

“对了,师公,我刚才看那孙老板,好象在走桃花运呢?”这时,白蔡蔡又道。

“不错,他太贪心了,除了外面的狮子开口,百鸟归巢,他还在大厅里布局了九龙招财阵,那九龙招财阵不仅招财还招桃花运呢,只是不知落在孙庆安身上,会是桃花运还是桃花煞。”徐师公道。

听着作师公的话,白蔡蔡这才明白为什么徐师公在离开赌斗场时要跟孙庆安说那一句话。显然已经在警告孙庆安了,至于理不理会,那是孙庆安的事了。

白蔡蔡想着前世,孙庆安的花边新闻不少,只不过那种传言谁也弄不清真假,白蔡蔡也没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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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放弃一棵树,就拥有了一座森林

这事完了后,天也晚了,白蔡蔡正想着徐师公不能回宝岭镇了,不如让他在自家二哥这里住下,可徐师公却告辞了,原来他已经在滨河路的左横街那里买了一栋老宅…

左横街一带的老宅,有好些都是民国时期建的,还是带天井的那种。而徐师公买的这套房子,独门独院,院子里还有一株二十几年的桂花树,环境甚是清幽。

白蔡蔡和自家二哥一起送徐师公回家,看到徐师公买的这栋房子,白二哥私下里估计着,这房子价钱便宜不了,直咋舌着道:“没看出来,徐师公也是有钱的主。”

“这有什么稀奇的,徐师公可是风水师,你没见孙老板请的那个郑大师,出入都开小车的,住的是别墅呢,那得多有钱哪,跟他比起来,徐师公买这套房子算啥。”白蔡蔡回道,暗里琢磨着,徐师公有钱,还真不需要奇怪,风水师一行只要找对了人,那是很赚钱的,而徐师公干这一行可干了不少年,之前徐师公还不是在她耳边吹,说他这次在香港赚了不少吗?买个房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白蔡蔡之前还奇怪呢,徐师公的钱用到哪里去了,没家没业的,想喝点酒还要来练摊子。

现在明白了,徐师公才是肉埋在饭里吃的高手。

“那倒是。”白二哥点头,郑大师出入那谱摆的,徐师公跟他比起来,那就是贫民。

随后两人离开了徐师公的屋子回家。

而徐师公从第二天起就开始闭关了。也算是有期限的金盆洗手,也就是说,在闭关期间,任何同术士相士的关的人和事均不沾不惹,只是在家里看看电视,种种花草,这闭关的日子其实很悠闲。

几天后,白蔡蔡正在做作业,白学武得瑟的过来了。

白爸今天也难得的准点回家,吃过晚饭,就炮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风光,如今绿珠山因为一仙山人墓的关系,开发成了休闲公园,宁水桥也通过常委会同意,再加上滨河路的传统手工业街提上日程,白平康这般时间可以说一直很忙,今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你小子,如今也算个人物了啊,怎么还这么的没正形。”白爸看白学武一进来,就跟毛毛打的不亦乐乎,不由的就笑骂了一句。

“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蔡蔡正好做好了作业,收着书本埋汰自家二哥道。

白学武却故做着要敲毛栗的样子吓唬着蔡蔡:“你这丫头,就埋汰二哥吧…以后别到我那里去噌吃噌喝了。”

“呵呵…二哥,我错了。”白蔡蔡有些狗腿的笑。自家阿妈烧的饭菜口味很一般,以前阿爸烧的好吃,她和毛毛都要吃阿爸烧的,可如今阿爸工作忙,哪有时间烧给他们吃,而白蔡蔡在厨艺上面跟自家阿妈差不多,饭菜能烧熟,但口味不保证,因此,她和毛毛便常常去自家二哥的店里打牙祭。

白学武看着白蔡蔡的样子,才得意的笑了。接着搬了个凳子,坐在白爸的对面。

“学武,最近生意怎么样?”白爸坐在那里,大马金刀的,白蔡蔡在一边看着,自家阿爸跟前世比起来,那有气势多了,用自家爷爷的话来说,学武这猴子也就老2能收收。总之,现在白学武别的人不服,就最服自家阿爸了。有时连大伯都有些吃味。

“饭店的生意很好了,我这段时间打算把边上二楼的几套房子都租下来打通,把菜馆再做大。”白学武边说着边递了根烟给白爸。

白蔡蔡连忙狗腿的给两人点烟,却惹来周老师的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脑袋,得,自己忘记了阿妈最讨压人吸烟的了,白蔡蔡缩了缩脖子,也搬个小马扎坐到一边,听着自家阿爸和二哥说话,恍然间,又似乎回到了前世,前世,阿爸和二哥都是失意人,但关系特别好,自己每次回村看阿爸时,常常看到两人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说话,如今虽然换了地点,换了时间,但这感觉依旧。

“对了,之前听说你竹鹧鸪的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白爸道。

“二叔,你这消息太落伍了,这问题已经解决了。”白学武得意的道。

“哦,解决了,跟我说说,怎么解决的?”白爸奇怪了,前几天还听他大哥说这小子快急疯了。

“也没怎么解决,那孙老板不是换掉我的竹鹧鸪了嘛,他换了方家沟方国庆的,结果,方国庆的竹鹧鸪也接连出事,这事实不就说明了一切嘛,之前完全不是我竹鹧鸪的事情,现在斗鸟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是那赌斗场风水有问题。”白学武道。

“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乱说一气。”白爸没好气的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徐师公说的。”白学武这厮拿徐师公当挡箭牌。

事实上,说这赌斗场风水不好的说法如今在老街一带已被公认了,而传出这话的自然非白二哥莫属。而传话的途径还通过方国庆转了一折。

原来那方国庆虽然跟白二哥同行是冤家,但竹鹧鸪的接连出事,又让他跟白二哥同病相怜了起来,自然的,就私下里找白二哥探讨。

白二哥原来对徐师公那一套所谓的风水论也是半信半疑,可这会儿见方国庆又步上自己的后尘,那就不由的不信了,于是很大方的把徐师公的话说了,那方因庆正愁着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听到白学武的说法,再加上徐师公在宝岭镇那也是相当有名气的,自然的就把这消息散发出去了,虽然风水之说有些不牢靠,但也是一解释不是。

而偏偏赌斗场对这风水之主没有任何辩解。再加上两家的竹鹧鸪前后都在赌斗场里出事,于是赌斗场的风水有问题就成了老街人的共识。

当然了,别人也奇怪呢,这孙老板不是养着一个大师吗?怎么还会有风水问题,再加上最近几天,再也没有传出竹鹧鸪出事的事情,于是,这说法又开始有些众说纷坛了起来。

到如今,这事就成了闲谈,而很诡异的,赌斗场经过这一次纷纷扰扰的八卦闲话后,那生意反而更好了。

白蔡蔡事后才想明白,赌场风水不好,那岂不就是反证了赌客们的风水会好,赌徒们本来就有撞大运的心思,这会儿又岂能放过这机会。

只是,自家二哥都把事情说破了,那郑大师之前也只是一叶障目,这个时候他若再不反应过来,那也不可能混到如今地位,因此,可以预见的,在狮子开口,百鸟归巢,九龙招财阵之下,赌徒们大多是去给孙庆安送钱的。

“嗯,不管如何,这事解决了就好,不过做生意不能吊在一棵树上,这竹鹧鸪还是要找多方出路。”这时白爸又道。

“我有想过啊,只是咱们县训养竹鹧鸪的越来越多了,销路不好走,这东西毕竟是偏门。”白学武摊了摊手道,他已经在想着,真要不行,就把竹鹧鸪这一块丢了,只是想着又可惜。

“二哥,咱们县不行,你干嘛不去临省看看呢,水牛岭那离广宁省近。交通又方便。”白蔡蔡道,前世,斗鹧鸪最大的两个市场,一个是丰原市,一个就是广宁省,而广省正是受丰原市的影响的。如今省道便利,正是去广宁省那边打市场的时机。

“嗯,蔡蔡这个提法不错,你可以试试。”白平康道,又想着一但五峰山区建立,那跟广宁省的西台村结成对子,对于未来的五峰山区的人来说,广宁省的市场正是一个亟待开发的市场。

“嗯,即然二叔和蔡蔡都这么说,那过两天我就去跑跑。”白学武想了想点头道。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白二哥就在跑着广宁省的市场,到了长夏三伏的天气,这家伙跑瘦了一圈,更晒得跟黑碳似的,但收获也是巨大的,广宁省的几个点都让他拿下了,因此,别人还在县里这小洼里拼搏的时候,白二哥的脚步已经跨出了省,准备走向全国了,水牛岭那里的的竹鹧鸪基地又进一步扩大,这家伙于是常常在白蔡蔡面前得瑟的喊:“果然是放弃一棵树,就拥有了一座森林。”

白蔡蔡这时却没有功夫看自家二哥的得意样,她正悲催着呢。

期末考试后,白蔡蔡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什么叫天作孽优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

只因为她这学期的期末考试考砸啦,退出了班上的前十,卡在第十一名上,其实白蔡蔡私下里觉得这个成绩也还好啦,只是她以前都在前五,这一下退了六名,于是,周老师发飙了,而周老师发飙,后果很严重。

因此自暑假开始,白蔡蔡连练摊的机会都没有了,带着毛毛,溜着小黑的悠闲日子也不在了,被自家老妈勒令在家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因此这会儿白蔡蔡就坐在自己的屋里,听着电扇忽忽的扇风声,望着外面的翠绿盎然。这天气,应该是找一个阴凉处躺着,然后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抬头望着天上白云悠悠,然后脑子跑火车的悠闲日子,可如今随着一场考试考砸一切都成了浮云。

其实她成绩没下降,仅仅是没有进步而已,只是重点班的那帮变态,成绩提升的跟跑火车似的,此刻白蔡蔡深刻时白了不进反退的道理了。这回连杨华倩那个练功疯子都考的比她好。

于是白蔡蔡再一次握拳,努力,奋进,玉符和学习,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而时光就是那梭子,嗖的一下,就从你眼前溜走了,转眼,在白蔡蔡努力学习中,半个暑假就过去了。

而白家也迎来了一场喜事,是苏南和白晓玲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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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苏南的出路

晓玲姑姑婚事的正日子就定在八月十八日,这天算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而宁山县的传统,正日子的前一日,就是女方办酒的日子。

于是八月十七日这天,三叔公家摆了一天的流水席面,村里的人都来凑热闹。

三叔公是砖匠出身,这几年,因为水牛岭大建设,三叔公一家倒是赚了不少钱,因此,这次嫁女场面不小,从头天开始,亲戚朋友的都先到齐了,第二天就是村里的流水席面,请了村里几个办席面的高手,那场面弄的红红火火的。

白家的亲戚自然也是一个不落。

这流水席一直到太阳下山才歇,大家帮忙着整理好后,几个妇女就拉着晓玲进了屋,白蔡蔡带着小楠,斌斌和毛毛,几人也笑嘻嘻的挤进去。

“出去,出去,小孩子别进来。”没想刚一进去,隔壁来帮忙的一个婶子就急忙推着几人出门。

一边的晓霞大姑也笑兮兮的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我们跟你晓玲姑姑有话说呢,你带着他们到院子里玩,吃西瓜乘凉去,别在这里碍事,有些话,你们可听不得。”说着,屋里几人还哈哈的笑。

白蔡蔡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敢情着他们是要给自家晓玲姑姑进行婚前教育啊,不由的一拍脑袋,瞧这脑子迟钝的,心里有数,连忙带着着小楠斌斌毛毛几个搬着小凳子到院子里去了。

毛毛还兀自不肯干休:“我要看新娘子,干什么不准我进去。”

斌斌也嘀咕:“切,神神秘秘的,我还不希罕呢。”

倒是小楠,一声不啃的,今天见到小楠,白蔡蔡总觉得她有些心思似的,这时便拉了小楠坐在一起。又冲着毛毛笑道:“今天哪算新娘,明天才是,明天你还要给新郎新娘压床呢。去,到那边拿西瓜吃去,顺便给阿姐和小楠也拿一块。”

白蔡蔡说着,顺势差使着毛毛跑腿,有事小弟服其劳,反正他离的近。白蔡蔡这货有些无良。

毛毛是个吃货,一听吃西瓜,便忘了之前被人赶出为的不快,乐颠颠的跑去拿爪,先给蔡蔡和小楠拿了两快,然后又扯了斌斌,两人拿了瓜之后蹭蹭的就跑到学达堂哥身边蹲着,不亦乐呼的吃了起来。

白学达去年中考失利,已经开始跟着他阿爸跑工地了,整个人晒得跟黑泥鳅似的,不过看着更结实了,这时穿着白背心,两条胳膊那肌肉鼓鼓的。这会儿见毛毛和斌斌吃的欢,也拿了瓜,兄弟几个倒比赛起吃西瓜了。

白蔡蔡这边接了瓜,跟小楠一人一块。夏天吃西瓜是最爽心的一件事情,只是身边小楠的异常沉默让她沉得很不对劲儿。

看着一边小楠默默的啃着瓜的样子,白蔡蔡终究忍不住好奇的问:“小楠,怎么今天不高兴啊?”

“没什么。”小楠续继吃瓜,不啃声。

“是不是三叔三婶骂你了?”小楠不说话,白蔡蔡只得自己猜测。

“没有。”小楠摇摇头,然后继续闷不啃声,白蔡蔡没法子了,只得搭着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一边白家的爷们正聚在一起聊天。一群大老爷们自然不会象女人那样尽聊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说的却是新区的事情。这事对五峰村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只要一确定建新区,那五峰村继省道之后,又将迎来一个大发展。

“老三哪,苏南好象是在万山乡政府上班吧,这离县里可太远了,这小两口以后不方便吧?”这时,大伯爷又将话题转移到了明天的新郎官身上。

“可不是,为这事,我们和苏家老两口都商量了几遍了,去年苏南他舅,也就是那孙庆安说要想办法把他调到县里的,可至今也没什么消息,估计是不成了,先这么着呗,真不行,苏南也说了,到时,他再找找教育系统门路,还调回来当老师。唉,也不知能不能成。”三叔公叹了口气道,万山乡是最偏远的镇,想到调到县里,谈何容易。

“对了,平生,平康,还有平良,你三兄弟都在市里的在市里,在县里的在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啊?帮我家苏南想想办法,能调到县里最好了,就算是调不到县里最好是能调到县周边的镇上,这样来去也方便。”这时,三叔婆在一边大咧咧的道。

一边她儿媳妇开玩笑的道:“妈这会儿怎么这么热心了,以前也没看你这么热心啊。”

“你这不缺心眼儿吗,以前那苏南还不是我女婿呢,**那份心干什么,现在是了,我当然要为玲子打算打算了,这刚新婚的,就隔了这么远,明天以后会出问题。”三叔婆有些没好气的道。

她那媳妇叫自家婆婆这么一顿抢白,一时有些悻悻。干脆就闭嘴了。

“你这老婆子,今天什么日子,还问题不问题的,会不会说话啊。”这时,一边三叔公跳脚了,板着脸冲着三叔婆道。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三叔婆立马吐了一口,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不对,没的咒自家女儿出事的…

而这三叔公老两口这么一闹,乘凉的白家亲戚都乐了。

“三叔婆你放心,调到县里我不敢保证,但调近一点的乡镇应该没问题的。”此时,坐一在边的白爸拍着胸膛道。

白蔡蔡听自家阿爸打包票道。不由的有些疑惑,自家阿爸说话很少这么满的。这么想着,就抬眼去看自家阿爸,这一看,就琢磨出一些东西了,在淡淡的夜色里,自家阿爸的印堂明显要亮好多,看来阿爸最近应该有喜事儿。

而这喜事,白蔡蔡暗里琢磨着,搞不好是阿爸这个新区区长的位置定了,再结合前世苏南的情形,白蔡蔡可以肯定,自家阿爸定是要将苏南调到这新的五峰山区。

阿爸这是在给自己找帮手呢。

“那好,我家苏南可就交给你了。”一边三叔婆没想到自己随意一提,能得到这么满意的答复,自是乐的笑呵呵。

白爸仍是微笑点头。

夜了,白家人又聊了几句,然后便各自告辞回家,明天还要早起,白蔡蔡明天可是属于送嫁的一边的。自然更需要早点休息,明天一天下来,那是肯定很累的,不睡好可不行。

“学达,斌斌,毛毛,你们几个臭小子,居然敢来偷听,瞧我不扒了你们几个的皮。”这时,屋里响起晓霞大姑的吼声,随后,就看白学达斌斌和毛毛三兄弟笑哈哈的从屋子后面跑了过来。

毛毛一过来,就躲在蔡蔡身后,还扬着声音得意的道:“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再生个胖小子…”说到这里,毛毛又停顿了下,然后抓了抓脑袋:“这胖小子,要怎么生呢?”

“哄…”一院子人立时笑弯了腰。

“毛毛,这个你等一会儿问你阿爸阿妈,就知道胖小子要怎么生了。”从屋里出来的一个婶子笑着打趣的道。反弄的一边的周老师一个大红脸。扯过毛毛,给了他几个毛栗。

于是一屋子人嘻嘻哈哈的散了。

回到白家的大屋,毛毛使不得又被自家阿爸阿妈教训了一顿,于是这小子死不要脸的就拱到白奶奶的怀里撒娇去了,最后才跟斌斌一起回屋睡了。

而白蔡蔡今晚跟小楠睡一屋,因为明天早上要早起,便也早早洗了澡上床了,一边小楠早已睡下,身子面朝墙,也不知睡没睡着。

白蔡蔡躺下后,一时也睡不着,盯着眼睛看着电灯发呆,一边听着外间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平康,苏南的事,你有没有把握啊,你今天的话说的太满了,这万一办不到可就得罪人了。”一边白爷爷道。

“爸,没事,县里估计是调不进来,不过,我想把他调到宝岭镇不成问题的。”白平康道。

“宝岭镇?这似乎不太好吧,最近新区建立的事可传的纷纷扬扬的,我听高飞他舅说,新区建立,是宝岭镇镇政府同开发区的人员合并,到时会多出不少人来,镇上人传言了,这回新区的人员以开发区的人员为主,到那时多出来的肯定是宝岭镇的人员,这些多出来的人很可能下乡蹲点的,现在镇里好些个人都要谋外调呢,苏南若这时候调到宝岭镇,那他肯定会被弄下乡的,到时,你三婶还不怪你啊,不行,不行。”白爷爷摇着头。

“爸,这些个人云亦云的话你可听不得,这人员当然是两者合并,择优取用,然后每人用在合适的岗位上,哪有以谁为主的道理,这新区一建立,方方面面的事情多着呢,苏南做事有头脑,本身素质也高,还怕他不能在新区立足,总之这事我心里有数,不会害了苏南的。”白爸道。

“你即然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得按规矩来,不能坏了规矩。”白爷爷又道。

“我懂。我不会做什么歪路子的事的,其实以苏南的文凭和本事,当初根本就不该发到万山乡去,他当时是让别人挤了名额,后来又一直没碰到机会罢了,我觉得,这次的新区建立,对他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所以才提出来的,苏南是个人才,这样的人才不用可惜了。”白爸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