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建在庙宇的地基上,非福即祸,压得住,那就是几代的福泽,压不住,那就是灾祸不断,显然,屋主人时怕压不住,才弄了一株柳树来镇宅,却又偏偏被砍掉了,这才遭致天灾的。

所以,那屠晓飞说的话并不算错。因为,她刚才看了那株被砍的柳树,还残留着一些法术的痕迹,一般来说,用来镇宅的东西,必须以法阵加持,而加持了法阵,必然会考虑人为的破坏,所以,对于人为破坏这一方面,法阵必然会有些防范的,要想砍树,则必然先破法阵。

所以,白蔡蔡可以肯定,砍树的人必是跟屋主有仇,至少是针对屋主的,是不是灭口则不好说,这需要公安人员去查。

“这么说,这件事至少可以证明,砍树之人就是针对屠家人的?”勒强听到白蔡蔡的解释便问道。

“嗯的,基本可以这么说。”白蔡蔡点头。

“好,谢谢,我明白了。”勒强点点头,随后又问,“那你阿妈他们的事情怎么办?”

“没事,过段时间就会自然好了。”白蔡蔡随意的挥挥手道,当然实则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只不过,她刚才已用法术化煞了,她之前用了入地法术将玉符埋在地下,就是当初徐师公在弯道煞地上用过的法术,玉符化去老柳树的煞气,就从根本上节俭了自家阿妈我们的病根,至于照片,还是保留着的好,随意销毁照片,对人也是有影响的,只要这里的煞气不存在了,照片上的煞气就会自然而然的消散。

阿妈他们的病就会不药而愈。

第二百章老佛爷

接下来,即然来了,勒强干脆带着白蔡蔡在青罗湾玩了一圈,两人又租了条游船,在青罗湾的碧水上晃荡,优哉游哉的,白蔡蔡之前因自家阿**病而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渐渐的,太阳西斜,金灿灿的夕阳映在整个青罗湾上,好象将整个青罗湾渡上了一层佛光。

“走了,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大哥不定会以为我将他家丫头给拐卖了呢。”勒强拍着手开玩笑的道。

“那我肯定不会是帮你数钱的那个。”白蔡蔡笑眯着眼睛。

“嗯,还好,不是个傻丫头。”勒强道一本正经的肯定,随后却咧开了嘴,露出一口白牙,还挺阳光。

两人开着玩笑,回到码头,正打道回府拾阶而下的时候,迎面碰到一行人上来,为首的是一个满头银丝,梳着大背头的老者,穿着黑色绸衣,黑白分明,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映着背后的夕阳,让人看着,倒真有一丝佛性。

但世间之事,绝不能看表面,自见到这位老者,白蔡蔡那眼睛就不由的眯了起来,不管此刻这老者外表显得多么有禅意,但白蔡蔡所见的,却是一浓烈到让人窒息的煞气,有一种面对尸山血海的感觉,白蔡蔡不由的想着小时候,她跟杨华倩去金山镇时所碰到的杀人犯,此时,若是拿那杀人逃犯身上的煞气跟着眼前的老人对比的话,那两人的煞气绝对是云泥之别。只是也很有些讽刺,煞气小的那个是逃犯,而这煞气重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折老汉,看这派头,却是混的相当不错的样子。

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那句话,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这位老者身上浓烈的煞气,怕是天道也会退避三舍,天道有时很公正,有时却也是欺善怕恶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天道看着更加的飘渺和虚无,有的人把它奉为真理,有的人却嗤之以鼻。

“老佛爷…”这时,一边的勒强却拱了拱手,朝那个老者打了个招呼。

白蔡蔡这才大悟,这位老者原来就是她在来东梁的车上,听到那人说的老佛爷,整个东梁的地下之主,一个通过黑*道喋血爬起来的人物,却有这么个外号,诡异到了极点。

而白蔡蔡同时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本来很随性的勒强,这时全身气息一紧,就好象一把要出鞘的尖刀一样。

“勒大队长,相缝就有缘,正好老汉弄了一瓶五年的金山梅林,不如在这码头上陪老头子喝一杯,感受一下夕阳无限好的风光。”那老佛爷提了提手上的一瓶酒示意了一下。而跟着老者的身后的几个保镖似的汉子一下子散开,不知不觉的就封住了勒强和白蔡蔡所有的退路。

“哦…五年的金山梅林,那据说是新梅林的第一批酒,用的可是百年梅林的酒菌,现在也是有价无市了,看来我今天有口福,自当奉陪。”勒强咧嘴一笑道。却暗地里不动声色的将白蔡蔡拉到身后护着。

“请…”老佛爷哈哈大笑着做着手势。

“老佛爷先请。”勒强咧着嘴,上身有一些微微弓着,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白蔡蔡跟着勒强复又回头,拾阶而上,到码头边上的一个凉亭里面,一个保镖摆好了酒菜,酒是好酒,菜更是十分的丰盛,而那摆出来的菜色,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位老佛爷在吃上不是一般的讲究。

一溜子八样菜,白蔡蔡愣是没看出都是些什么菜,不过白蔡蔡也不管,玩了一圈,她肚子有些饿了,边上一老一少的打着机锋,反正不关她的事,便一个人慢慢的细品着,每样菜都是以前没吃过的美味,等下看看,能不能问出都是怎么烧的,回去的时候叫自家二哥的菜馆也要推陈出新了,这样的菜也弄出几盘来,准能将生意再提高个一两成。

“这位大哥,这些菜都叫什么名啊,用什么烧的?”白蔡蔡悄悄的问站在边上不远的一个保镖,只是那位保镖大哥完全无视了她的问话,理都不理。

“不如勒大队长给这位小丫头介绍一下吧。”一边那老佛爷笑mimi的,真跟个弥勒佛似的,但白蔡蔡更觉的是笑面虎。

“淳熬,淳母,炮豚,炮羊,捣珍,渍,熬,肝撩,传说中的周八珍,蔡蔡,可要加紧着吃了,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勒强冲着白蔡蔡开着玩笑道。

“哇,那一定得多吃,以后可吃不着这些,今天我才是真正有口福的。”白蔡蔡应和着勒强,一脸子真诚的道,那老佛爷听着,笑的更象弥勒佛了。

“人生再世,吃穿二字,穿那东西又不用一日三餐,所以,只能在这吃上多整些花样了,总归是不负此生吧。”那老佛爷又颇似感慨。

接下来两人继续打着机锋,白蔡蔡在一边那个郁闷啊,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在这样的气氛里,那也会消化不良的。

“勒大哥,快点吃,我哥我还等着我们呢。”白蔡蔡又一脸纯良的催道。

一边的几个保镖听到白蔡蔡的话,都狠狠的瞪了她,白蔡蔡却是一脸的无辜,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凉叟叟的,如果眼光是刀的话,估计自己这会儿已经让那几个保镖拆骨剥皮了。

“勒大队长,有些事情,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这时,那老佛爷终于不打机锋了,直言快语了起来。

“我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没事就绕着这股子泥潭,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妥协的。”勒强道。

“这世上,只要筹码够了,就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妥协的,勒大队长你看呢?死了人总没有活着的人重要,对吧?”老佛爷玩弄着手里的斑竹道,言语中却是若有所指。

“什么筹码?”勒强问。他自然懂得老佛爷的言下之意。

“我们为莫秋峰正名,另外我会将莫秋峰事件有关的几个人交给白队长,随你处置,够有诚意了吧?”老佛爷说到白队长的时候,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好,我拭目以待。”勒强想了一下道,随后又看着不远处那被雷劈了烧成残垣断壁的小洋楼意有所指的说:“老佛爷辣手啊,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说不要就不要了。”

“没办法,壮士断腕也是必须的,只能怪他知道的太多了。”那老佛爷道,对自己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

白蔡蔡这下知道了,害自家阿妈等人大病一场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老头子,不由得磨牙。

“好气魄。”这时,勒强笑了一声,随后却拍了拍手,拉着白蔡蔡站起来道:“蔡蔡,回家了,你大哥真的等急了。”说完就带着白蔡蔡大步流星的从一众的面前泰然而过。

那几个黑西服保镖欲动,却被老佛爷拦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

“老佛爷,就这么放过他,这勒强可不是个东西了,拉了他那支部队,名是在拉练,却处处跟在矿上做工的人做对,这阵子,我们被他弄得很被动,不如杀了了事,在东梁的地盘上,您就是天。”一个保镖一脸气愤的道。

“蠢货,勒强是什么人,猛虎尖兵的虎头,他身后又有勒家和刘家两大家族,岂是我们说动就能动的,别说了,按我刚才说的去办,早叫你们将每个人的底细摸清楚,若是早摸清莫秋峰背后有这么一头老虎,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那老佛爷瞪着那保镖道。

保镖立刻闭口不言了。

白蔡蔡跟着勒强离开了青罗湾,勒强依然开着他那辆吉普车,白蔡蔡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回味着刚才那场会见。感觉充满了刀光剑影似的,让人有一种心情澎湃之感。

“蔡丫头,刚才胆子不小啊。”勒强边开着车,边冲着白蔡蔡竖了竖大拇指。

“嗯?”白蔡蔡莫名其妙。

“别说你这点岁数,就是许多三四十岁的人,在那老头面前都不敢哼一声的,你居然感催人走路,胆子挺肥的。”勒强道。

“谁说我胆肥了,没看到我吓的腿肚都抽筋了。”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是哦,是很怕,怕的将面前的几碗菜都吃光了。”勒强打趣道,这丫头算是个异类了。

“呵呵…”白蔡蔡傻笑。

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高玉红的家里,白学文和高玉红都等急了,再不回来,白学文就要带人去找了。

吃过晚饭,白学文将白蔡蔡留在高玉红这里,就同勒强离开了。”学文,莫秋峰的事情暂时收手了,他们那边会为秋峰正名,另外把陷害秋峰的几个人送到你手上。“勒强同学文并肩散步,边走边说。”怎么,就这么算了?我可以肯定,他们给我的人只不过是替罪羊。”白学文很不甘心的道,莫秋峰不仅曾是勒强的排长,也是我的连长。过去的战友知道了莫秋峰的事情,一个两个的嗷嗷叫着要为莫秋峰报仇。

“现在时机不对,就要蛰伏,而且,上面对华台市也很不满,据说纪委已经派人来了,所以,这事,你暂时别管了,只有盯好那个屠晓非就行,不要再让他出事。”勒强道“我听你的。”白学文点点头。

晚上,白蔡蔡跟高玉红聊天。

“蔡蔡,你说这个真是奇怪,我跟翟阿姨怎么就长得那么像呢?”高玉红靠在床边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一脸的不可思议。

“翟阿姨是谁啊?”白蔡蔡问。

“就是今天早上我去接你时遇到的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啊,今天我去卖菜的时候,在宾馆门口又碰到她了,我们还聊了好一会呢,感觉挺投缘的,她还说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还要去五峰山旅游,顺便去我家坐坐。”高玉红道。

“嗯。”白蔡蔡躺在床上,侧过脸看着高玉红,有些事情,该来的终究回来的。

第二百零一章当年的事情

第二天,白蔡蔡就回到了宁山县。一到家,就直奔医院,而周老师等人的病情也在白蔡蔡的预料之中,那老柳树的煞气化解了后,病根就除掉了,病自然好转,接下来只不过是这些日子身体的亏损,只要调养几天,身体就会回复如初,吃嘛嘛香的。

只是医院里对这病倒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周老师等人的病好了后,还住院观察了两天,最后也实在观察不出来啥,才宣布可以出院了。

病人和家属都欢天喜地,直感觉跟鬼门关转了一圈似的,而留给医院医生们的是一个大大的疑团。

宁山县这在教育系统内部流行的这场疑视传染病,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让县医院和市医院的所有知名医生郁闷的是,就是这病冶好了,病人一个个的出院了,可他们却弄不清这倒底是啥病?病原体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冶好的?一概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之就是糊里糊涂,冶的糊里糊涂,好的糊里糊涂。

倒是有些个病人在出院的时候,却一个劲的跟来接周老师出院的白二哥套近乎,那感谢的话更是说的一箩筐。

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一脸好奇的问白学武:“二哥,你做了啥事?让人家这么感激你啊。”

白二哥郁闷的抓了抓脑袋,有些没好气的道“这还不都是二叔弄的鬼。”

“怎么了?”白蔡蔡问自家阿爸。

白爸有些悻悻,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还不是你这丫头吩咐办的事情。”

“怎么又关我什么事了?”白蔡蔡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兜兜转转的又绕到她头上了。

“你忘拉,你去东梁那边之前,不是让我将大家的合影都收集起来放在你书厨的玉符阵里面吗,当时大家病着,我若是直接借照片,哪个有空来理我啊,我就想了个法子,让学武出面悄悄跟这些病人家属联系,就说这次的病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说不定是去旅游的时候撞了邪什么样的,让大家把这次去旅游的所有照片都拿出来,请个风水师做做法的,死马当做活马医,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法啊,而大家也是病急乱投医,听学武这么说,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把所有的照片都拿出来给白学武了,我拿到照片后,就把合影挑出来放在你书厨的那个玉符阵里,而这些事情至始至终都是学武去联系的,现在病突然就好了,医院里还说不出个什么病,一些有些迷信的人还真就当是撞了邪,是学武找个法师冶好的,自然感激学武了。”白爸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了呵呵直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天,她在东梁把老柳树的煞气直接给消了,那照片就无所谓,因此回来都没在意照片的事情。

“没想到阿爸也挺有神棍的潜质的。”白蔡蔡打趣自家阿爸。

白学武在一边十分的赞同,毛毛和小黑随大牛。

白爸看着也在偷笑的周老师,有些无奈,没好气的拍了拍白蔡蔡的脑袋:“你阿爸一世英名都叫你给毁了。”

“你这什么话…”一边周老师瞪眼了,这次蔡蔡可是大功臣。

“得,我什么都没说。”白爸举着手,把周老师给逗乐了,轻拧了白爸的腰肉一把:“死相哪。”

白蔡蔡,毛毛,白学武三个有志一同的侧过脸,非礼勿视。

而白学武在这次事件中得益最丰的,因为此后,凡教育系统人的请客吃饭啥的,都订在他的菜馆里,再由人带人的,白学武的菜馆里天天生意爆满,也激起了白二哥的雄心壮志,他要扩建他的菜馆,改成吃饭住宿休闲为一体的酒店,这也是看准了五峰山旅游区的开发,宁山县的旅游越来越旺了,酒店大有可为。

于是白二哥又开始朝着目标忙碌,奋斗,奔跑。

而白蔡蔡,暑假不过短短的十多天后,又开始了上学了,因为下半年高三了,所有高二升高三的学生暑假里都得补课,这已经是惯例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天气实在太热了,所以,都只是上午补课,下午布置了作业,让学生在家里做作业,复习功课。

这天,是星期天,晚饭后,天气尤其的闷热,外面更是没一丝儿风,白家几个人都窝在厅上,厅里开着空调,还比较凉快,其实白蔡蔡这人在这点上有点龟毛,她一向不喜欢吹空调,这也许是受了徐师公的影响,徐师公常说,寒暑四季,这本身就是对人体的一种调节,而夏天,就得热的出汗才舒服。

而白爸周老师也颇受白蔡蔡的影响,平日里除了热的睡不着觉开一会儿空调外,平常情愿拿着巴蕉扇扇风,只是今天晚饭后,苏南陪着白晓玲来家里走动,孕妇怕热,周老师就开了一点空调,不过温度并没有打得太底,稍微凉点就行了。

“预产期快到了吧?”周老师看着白晓玲的挺着的大肚子问。

“快了,就这几天,现在我都尽量走动一下,生孩子好生点。”白晓玲摸着肚皮。一边的苏南更是笑得一脸满足。

这时,隔壁的刘大妈也来窜门子,看到白晓玲挺大的肚子,就问:“有没有做过B超啊,是男是女?”

白晓玲摇摇头道:“医院里不给做的。”

“也不尽是,得找熟人。”那刘大妈说着,便左看看右看看的道:“看这肚子好象是个女孩,你平日口味怎么样?”

“我喜欢吃辣呢。”白晓玲回道。

“酸儿辣女,是个千金了。”刘大妈铁口直断的道。

“女儿好啊,我最喜欢女儿了,贴心。”一边的苏南看着白晓玲有些紧张,便笑着接口道,这段时间晓玲是有些压力的,没办法,谁叫自家阿爸阿妈就想抱孙子呢,他只得想法子宽晓玲的心。

“刘大妈,我听书上说,你那看男看女的那一套做不得准的,我昨晚做梦了,梦见晓玲姑姑生了个弟弟呢。”白蔡蔡在一边说。她这倒不是瞎说,而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气运是有区别的,先前孩子还小时,还看不出来,这会都快要生产了,那运势一目了然。

再说了,前世,自家晓玲姑姑就是生的儿子啊,叫苏子瑞,呵呵。

“哈哈,让我说准了,梦和现实一般来说是相反了,你梦里生了个男孩子,现实肯定就是女孩。”刘大妈有些小得意的挥挥手。

刘大妈这一说,堵得白蔡蔡无话可说,只得嘀咕句,“到时候自会分晓。”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雷声传来,刘大妈一听雷声,一拍大腿,“我的衣服还没收呢”说着便火烧屁股似的回家收衣服去了。

“这是干雷,不会下雨的。”白蔡蔡看了看外面还有些亮的的天,夏天天黑的晚,虽然快七点了,但天还是有些亮着。

“嗯的,我看也是,天气预报说,这段时间天干呢,好几个地方都大旱。”苏南也张望了外面道。

“嗯,今年之后大涝,这种情况是存在的。”苏南也点头认同。

“你们两个搞得跟气象专家似的。”一边的白晓玲打趣道,刚说完,就捂住肚子“哎呦,我这肚子疼了,”

“这别不是要生了吧。”苏南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扶着白晓玲问道,声音还丝丝颤抖。

“别急,就算要生也没这么快的,你先扶着她靠着,平康,你打电话叫学武开车过来送他们去医院,我在这边在熬点吃的,这生孩子可是个耗力气的事情,得补充体力,”周老师到底是两个孩子的妈,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不一会儿,白学武开着车过来了,大家扶着白晓玲上了车,然后跟着一起去了医院照顾,白蔡蔡和毛毛则在家里看家。

第二天一早,医院那边就传来消息,说生了个男孩子,一边的刘大妈直拍脑瓜,说:“老咯,这眼光不行了,还是蔡蔡的梦灵。”

白蔡蔡呵呵笑着,不是她的梦灵,而是她早就知道嘛。

“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说得准,别说用眼睛看了,就是B超也会出错的。”一边的周老师提着炖好的鸡汤出来,让白蔡蔡送去医院。

“可不就是。”刘大妈借坡下驴。

这边,白蔡蔡带着鸡汤到了医院,才发现晓玲姑姑的病床旁边已经有好几个这样的保温瓶了,全是各种补食,晓玲姑姑苦着张脸,她哪里吃得下这么多啊,于是,苏南痛并快乐的负责消灭这些爱心补品。

苏家亲戚多,白家亲戚也多,到了上午,来探望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白蔡蔡看到病房人满为患,便告辞了,刚出病房就看到那个和高玉红很像的中年女子,此刻她正跟一个中年女医生说着话,那女医生正是程英的阿姨,妇产科的主任。

“当年的事情,我知道,错也铸成了,两个护士为此开除公职…我们和派出所一直都在找那个孩子,可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我们也没有办法,当年,高家村有一个高老六的叫人打成重伤,听说当年在县医院抢救,同时,他老婆也是怀孕快生的,我想问问,当时他老婆是在医院生产的嘛?生产的情况怎么样?那中年女子问。”这事情啊“都过去二十年了,毕竟太遥远,我也不记得了,这样,我帮你查查,你留个电话号码,查到我通知你。”程英的阿姨道。

“那好,麻烦你了,”那中年女子神情颇有有些激动。

不用说了,这位定是冲着高玉红的身世来饿,白蔡蔡对当年的事情也很好奇。

第二百零二章姚阿婆

看着那中年女子离开,白蔡蔡正想上前问问程英的大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刚上前几步,就看到另一边廊道口,高玉红正站在那里张望。

白蔡蔡朝刚刚中年女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这高玉红和那中年女子正正好的前后门错开,要不然,这会儿定会面对面碰上。

“玉红姐…”白蔡蔡远远的朝高玉红招手。

“蔡蔡,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高玉红看到白蔡蔡,关心的问。

“不是的,是我晓玲姑姑生孩子,我是来看宝宝的。”白蔡蔡回道,随后又好奇的问:“玉红姐,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阿妈发病了,我来给她开点药。”高玉红道,晃了晃手上刚买好的药。

“哪,那没事吧,这天气不好,要注意调养。”白蔡蔡回道,高玉红阿妈是常年瘫在床上的。

“还好,没事,吃点药就行。”高玉红回道,那头却四处张望着。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便问:“玉红姐,你这是找人哪?”

“是啊,对了,你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上回跟你同车去东梁的那个翟阿姨,我刚才买药的时候,好象看她往这边来,这回我阿妈发病的事情就赖她,这次,她跟我一起来五峰山的,还到我家里坐了一下,我也就烧了顿饭的工夫,等我烧好饭出来,她就走了,也不知她跟我阿妈聊了些什么话,她走后,我阿妈就一个劲的哭,还直说对不起我,晚上就发病了,真是的,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想找她问清楚,她道到底跟我阿妈说了什么?害的我阿妈那么伤心。”高玉红一脸有些气愤的道。

“啊,她刚从这边门出去。”白蔡蔡指着侧门道。心里却想着,难道那个翟阿姨找高玉红阿妈摊牌了?可看高玉红仍一无所知的样子,显然不太象。

“啊,刚走?”高玉红一听人刚走,拧着一塑料袋的药拨腿就追。

只是外面就是马路,此时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哪里还能看到之前那中年女子的身影。

“玉红姐,走,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请你吃冷饭,”白蔡蔡跟着高玉红出来,站在她身边道。她琢磨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在顾忌什么了,觉得还是该把自己看到的相,以及刚才那个翟阿姨同程英的大姨说的话跟高玉红说说,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高玉红做为当事人,也有必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嗯,这天太热了,走,不过,该我请你吃冷饮。”高玉红回道。

“呵呵,自家人,谁请谁无所谓。”白蔡蔡嘻嘻笑道。言下之意,自然是讲高玉红同自家大哥的关系,这回在东梁,她可看出来了,自家学文大哥跟高玉红的关系也渐入佳境了。

想来好事不远。

高玉红叫白蔡蔡这话给弄了个大红脸。

随后两人便一起出了医院,就在医院边不远的一处公园一个凉棚里坐下,高玉红叫了一杯珍珠奶茶,白蔡蔡却点了一块冰砖…

“对了,你知道,那个翟阿姨到医院里来干什么嘛?”两个坐下,高玉红啜了口奶茶问。

白蔡蔡正想着怎么说这事不突兀呢,高玉红这问话正好开了局,于是就把之前,听到的那个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说了出来。

随后又道:“我懂一点看相,从相上看,你和这个翟阿姨应该是母女关系,当然了,我也是半桶水,准不准不好说的,但我看你和那翟阿姨长的那么象,她刚才又找人打听你阿妈生你的事情,我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些问题的。”

“蔡蔡,这不可能,村里的人最好八卦了,若真有这个事情,早就有风言风语了,不可能。”高玉红一个劲的摆手,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母女的说法。

白蔡蔡不接话,她这里主要是给高玉红一个准备,从之前那个翟阿姨的态度来看,那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说起来,白蔡蔡在最初见到那个翟阿姨同高玉红的时候,最先猜测的是很狗血的男换女的换子把戏,可之前,听那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很显然的,不是换子的把戏,而是当年,那翟阿姨丢了一个孩子,这就让人有些云里雾里了。

白蔡蔡有些想不通啊,如果说,高玉红真是那翟阿姨的孩子,那高婶子自己的孩子呢?又去哪里了,这里面怕是还有曲折。

“蔡蔡,走,你陪我一起去找那个医生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高玉红又突然的道,然后站了起来,才喝了几口的奶茶也不要了。

白蔡蔡看着高玉红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她还是有些起疑了,于是两人又一起回到了县医院,找到了程英的大姨。

“田阿姨好。”白蔡蔡推开程英大姨的办公室门,此刻就看她坐在那里,面前正翻着一本老旧的资料,手里正拨着电话。见到蔡蔡进来就挥了挥手:“蔡蔡来啦,你坐一下,阿姨先打个电话。”

“嗯。田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白蔡蔡点头,拉着高玉红在身边坐下。

“翟女士,我刚才帮你查过了,那高老六送到医院来,没抢救过来,当场就死了,而我们这里也并没有高老六的老婆在医院里的生产记录,而当天,整个医院,就只有你那个孩子出生…嗯,就这样,私人接生那里,当时倒是有一个人,姓姚,大家都叫她姚阿婆,当时,她帮人接生也挺多的…嗯,住哪里啊,这个我就不知道,嗯,不用谢,就这样。”

程英的大姨这电话讲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蔡蔡,我有事,先走了。”这时,高玉红突然站起来告辞了。转身就出门。

白蔡蔡见她转身就走,只好起身跟程英大姨道别,弄得那程英大姨有些莫名其妙:“这俩孩子神神叨叨的。”

“玉红姐,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白蔡蔡追上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记得以前,我阿妈跟我说过,她说我在县医院出生的,可现在县医院却没有档案记录,而我记得有一回,我阿婆好像说过,姚阿婆帮我阿妈接生,我当时以为姚阿婆县医院的医生,没在意。可我刚才听田医生那么说,我觉得我可能不在县医院出生的,我去找那个姚阿婆问问。”高玉红道。其实她真正在意的,自己阿妈为什么要说谎呢?

“那你知道姚阿婆家住哪儿吗?”白蔡蔡反问。

“不知道,我去派出所问。”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知道啊。我带你去吧。”白蔡蔡道,还真巧了,这个姚阿婆就住在滨河路的左横街,住在徐师公买的那栋老宅隔壁。

“那太好了。”高玉红点头。拉着蔡蔡一溜子出了医院,叫了辆三轮车,两人就直奔滨河路的左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