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再切一刀。”白蔡蔡回道。一般出这种藕粉地,很可能会出紫色的翡翠。而且根据气场和运势的递进来看,这块玉料应该是从这头起越往后越好。

“嗯,那我继续切。”那解石师傅点头。

果然,随着那解石师傅第二刀下去,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来,只见那切口处露出一抹淡紫色,而且这紫色还很清亮,没有那种暗沉的感觉。里面的棉也开始减少了。

“是春色,如果接下来出绿的话,那就是春带彩了,虽然质地还不够透和干净,但这个紫色很舒服,而且这么一大块毛料,本钱应该能回来。”这时,一边的莫祖德道。玉石界,把紫色称为春色。

这时,金璐早就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切面的紫色,脸上先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失望,如果仅仅是保本的话,那她这一趟就白走了,而且这次她是瞒着她父亲偷偷出来的,而这肯定是满不了多久的,错过了这次机会,想来没有再赌的机会了,而说实话,刚才见到陈易的赌垮,她的心里更是没底,如果这次不成功,下次她还有没有勇气来赌就说不好了。

白蔡蔡能想到金璐的想法,便拍了拍她的背:“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师傅,再沿着侧面切。”白蔡蔡冲着那解石师傅道。

“好咧。”那解石师傅应了一声,其实不用白蔡蔡说,这会儿他也肯定是沿着侧面切了。

几刀过后,就在大家都有些失望的时候,在一片水光之中,突然映出了一抹绿色,很亮,如初春之芽。

“呀,出绿了,出绿了…好象是阳绿,紫色的部分也更亮更透更净了,已经是芙蓉种的春带彩。而且是阳绿,涨了涨了,绝对的涨了。”围观的人叫了。

“蔡蔡。”金璐这时候也有些激动了,使劲的拍着白蔡蔡的胳膊,白蔡蔡龇着牙,没看出,这姐儿力气还挺大,不过,白蔡蔡这时心情同样是激扬的。

“我出两百万收…”之前那个老包又在外面叫了。

“老包,你别再现眼了,人家是京城义厚生玉庄的少东家,再说了阳绿的芙蓉种春带彩,这么大的料子,你出两百万,呵呵,少啦…”先前埋汰他的人又道。

“倒,今天怎么都是少东家,老梁,我不就前天截了你一块玉料吗,你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到现在。”那老包很有些郁闷的嘀咕了句。

得,这两位原来是结了梁子的。

继续解,紫色渐渐的少了,而且没让大家失望,芙蓉种已经逐渐变成了冰种,而阳绿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

“冰种阳绿,大涨了,真正的大涨了。”围观人即兴奋又羡慕的道。之前的芙蓉种春带彩,虽然是涨了,但跟现在这种冰种阳绿来比,那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金璐,大涨了,老坑冰种阳绿。”白蔡蔡转过脸冲着金璐笑道,同时握着拳头,在她面前挥了挥。

“涨了,涨了…”金璐这时却有些茫然,看着白蔡蔡,又转脸看着莫老板和老余,那样子好似还在做梦似的,好一会儿,金璐却突然就蹲了下来,整张脸埋在膝盖上,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姐儿,这是喜极而泣了,白蔡蔡即有些哭笑不得,同时那心里却涨满着喜意。倒是一边围观的人叫金璐这一举弄的莫名其妙。

不过,赌石圈子,看似很大,但其实也没多大,一点小事都能传的到处都是,更何况金陆顺那样叫人坑了的大事,所以,一些知道金家情况的人也不禁唏嘘。

而惊喜还在继续,随后解石师傅最后几刀,最后的玉料已经全部变成了满绿,而且是玻璃种满绿,满目绿色,浓艳而明亮,但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柔和,剔透晶莹。

虽然最后这点玻璃种满绿是整块玉料中极少的一部份,但其价值怕是超过前面所有玉料的总和。

“白家这丫头的运气还真好,听说这块玉料是她跟那个金璐一起合赌的,她占一半,咱们要不要在她手上买点玉料。”这时,也夹在人围里观看的徐正明道,他边上站在陈易,徐正明是陈氏玉石的首席玉雕师。

“哪个玉雕师会把到手这样的玉料卖掉,如果是你,会随便卖掉吗?算了,我们回去吧。”陈易心情不好的反问。然后转身就离开,这场景更刺得他心情大坏。

“也是,我倒忘了这丫头本身就是个不错的玉雕师。”那徐正明摇摇头,跟在陈易后面一起离开。

白蔡蔡在人群里看到两人离去,之前她没打招呼,这会儿就更不好招呼了,那不是太刺激人了嘛。

再转脸看金璐,这姐儿狂喜的傻掉了,一直在那里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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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阿妈到来

“蔡蔡,谢谢你。”一路回到京城,金璐这感谢的话就说了一路。

白蔡蔡无奈的叹气:“行了,你一路说来,我耳朵都起老茧了,虽然说这块毛料是我先发现的,但我一个人哪买的下来了,再说了,我们是早就说好合赌的,你没听过否极泰来吗?说不定我还是沾了你的光呢。行了,你还是继续琢磨着你家玉石铺子的大业吧。”白蔡蔡说着,又顿了一下道:“不过,这赌石以后是真的不能再玩了,十赌九输,运气只是一时的。”

白蔡蔡这样说,是担心金璐因为这一次的赌涨,以后迷上这个,那反而就是她害了金璐呢,不管是什么赌,都逃不了十赌九输之命定,因为从风水学上说,每赌一次就减一分运,减到最后,哪还有赢的可能。

也因此,赌场还有一个说法,叫赌场不欺生,往往一些新手能有不俗的战绩,这也是因为,一般来说,新手第一次上赌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黄煞日什么的时候,其本上是他的赌运最佳的时候,所以,赌场这个圈子,才有赌场不欺生的说法。

“蔡蔡,我知道,我父亲一生赌石,在今年之前那都是无往不利,已乎很少失手,可却在最后一次,输了个倾家荡产,最后差点连命的都赔了,还有那天,我们见到的陈家少东,他可是自小就有赌石神童之称的,可这两年也是输多赢少,可见赌场没有赢家,我现在想着那天的情形还后怕呢,今后哪还有再赌的心思。”金璐道,虽然这次她赌涨了,但赌石于她来说并不是快乐的事情。

白蔡蔡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对了,你把那块玻璃种满绿的玉料卖给了莫老板,那你店里岂不没了镇店之宝?”白蔡蔡问道,白蔡蔡知道,义厚生玉庄原来的镇店之宝是一支羊脂玉净瓶,后来被一个华侨死乞硬磨的买走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金璐的父亲才再碰到那块传说有可能是段家玉原石毛料后,咬了牙了发疯似的一定要买下,因为段家玉就是一个传奇,这种玉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民国时出现过一块,至今再也没再现过,对于玩玉石的人来说,能得到段家玉,那不亚于是一生的梦想,所以,金璐的父亲才鬼迷心窍倾家荡产借债买下,后来证明,那不过是人工防制出来,而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没事,我之前跟莫老板谈过了,莫老板看中我家的店,我父亲也向他借了一笔钱的,他说不要我还,要入股的我店,而我也想过了,现在玉石一行竞争很激烈,而我家玉庄虽然是老字号,但规模还是太小了,现在许多事情都要做大做强才能生存,所以,我跟莫老板谈妥,他以我父亲欠的债入股,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我把那块玉料卖给他,就可以用那钱还其他人的债,而那玉料在莫老板手上,莫老板又是我家店里的第二股东,做为第二股东,到时,拿那块玉料来镇镇店也在情理之中吧。”这时,金璐笑的一脸狐狸样。

“高…”白蔡蔡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前世就知道这姐儿能干,还真是好算计。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天道之手的巧妙,前世,莫老板是义厚生玉庄的考板,而今天,他依然还是老板之一。

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然后一路风尘朴朴的回到学校。

到了寝室,正是上课时间,寝室里自然没人,而金璐家里事儿多,只坐下喝了口茶,就又告辞,说先回家处理事情去了,那运回来的玉料还要她去处理。

而属于白蔡蔡那一份,普通的春种玉料和芙蓉种的春带彩她先存在金璐那里,之前打电话问过小姑姑了,小姑姑说正需要,等下来次来京里再过来拿,而剩下的冰种阳绿和那一部分的玻璃种满绿,也就是帝王绿,合起来那长宽有一本杂志大小,高低错落的,白蔡蔡直接装在包里带在身边。

这会儿,金璐回去后,白蔡蔡一人无聊,就打开包来,把那块翡翠放在桌上,这一块满绿和阳绿交错,再加上透明的底还有点点春色,看着十分的清新别致,仿佛跟一体似的,白蔡蔡倒不忍心把它解开,就想着把这一整块雕一个摆件看看。

白蔡蔡琢磨着,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了,可杨欣云和程英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早下课了呀,这两个别是去哪儿玩去了吧?”白蔡蔡嘀咕了了一句,就打先电话给杨欣云,结果电话居然没人接听,再打电话给程英,倒是很快就通了,只是对面吵吵嚷嚷,好象是路过的饭店里似的,能听到炒菜声,还能听到汽车的声音。

“蔡蔡,你们回来啦?”电话一通,程英在电话里兴奋的问。

“是啊,今天下午到的,你和老大都在哪儿啊?”白蔡蔡问,老大当然指的是宋欣云。

“老大家里有事,昨天回家了,我在外面呢,这段时间我们书画社跟书法协会举办书画展,为了照顾到上班的人,这不,画展晚上也开着,一直要开到晚上十点多呢,我现在在当义务解说员,也要到晚上十点才能回学校…”电话那边程英道。

“哦,那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注意点。”白蔡蔡叮嘱着,她记得这个书画展的事书画社筹备了好长时间了。

“对了,蔡蔡,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这时,程英又在电话里兴奋的道。

“谁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韩总就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振华地产的韩总,他一下子就买了我们书画社十几幅画作。”程英在电话那头兴奋的道。接着又补了句:“对了,他还问起你了。”

“问我什么?”白蔡蔡问。

这时白蔡蔡又听到程英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程英,快点,解说员要顶上了。”

“哦,来了。”白蔡蔡听到电话那边程英应道,随后又听程英道:“蔡蔡,我要开工了,晚上回来聊。”

“行,你自己小心点。”白蔡蔡说着,放下电话道。

得,寝室里就自己一个人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清静的琢磨一下那块翡翠雕什么东西好,突然的,白蔡蔡想起之前程英提到韩总,振华地产,前世,她在振华地产做财务,而韩时人做为学院派的商人,对于一些古代的建筑很感兴趣的,总在平日里聊天说过,说古代的建筑学其实也是一门风水学,比如说徽建筑,再比如说园林景观,甚到包括选址种树等等,都离不开风水,更是说京城就是一个大的风水阵。

想到这里,白蔡蔡有主意了,她可以把这一块翡翠,用微雕之技,雕成一座小型的园林,用上风水和玉符,不知最后效果会是怎么样,白蔡蔡越想就越心动。

于是,那心里就开始构思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蔡蔡突然听到肚子一阵咕咕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哑然,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她还没吃晚饭呢,这想得太入迷了。

揉着肚子,不如现在去小舅那里,一来蹭饭吃,二来,这块玉她也不敢放寝室里啊,毕竟历年来各寝室遭小偷关顾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还是放小舅那里保管的好。

而想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白蔡蔡电话又响了,一看正是小舅打来的。

“蔡蔡,回来啦,战果怎么样?”电话里,小舅的声音一扫前段时间的沮丧和颓废,显得精神不少。

感觉着自家小舅似乎心情不错,白蔡蔡估计勒强的冶疗效果不错,自从胡婆婆来京后,就对勒强进行了封闭式的冶疗,自家小舅天天打听着,其实也打听不到太多的消息,所以,一直以来,小舅那心都十分的没底,以前白蔡蔡跟他通电话,这家伙都是一幅没精打彩的样子,今天这声音可是一扫之前的郁闷。

“还行,是跟金璐合赌的,出了冰种阳绿和玻璃种满绿。”白蔡蔡有些小得意的道。

“倒,你这丫头什么运道啊,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不说了,快,就现在,你带着玉到学校门口,我来接你,我一定要见识一下。”周勇在电话里一阵无语,自家这个外甥女的运道未免太好了点。

“那正好,我正打算过来呢。”白蔡蔡应道。这就是瞌睡了来枕头。

随后就包好那块翡翠,放在包里背着,出了学校,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小舅的车子就来了,白蔡蔡一上车,周勇就迫不及待的要过那翡翠一看,车灯的昏暗,更给整块玉石增加了如梦似幻的感觉。

“真是太飘亮,蔡蔡别解开,直接整块的雕个摆件。到时候拿出来拍卖,肯定会引起哄动的。”周勇道。

“嗯,有这想法,只是要雕好不容易,还得慢慢来。”白蔡蔡回道。

“嗯,是得慢慢来。”周勇说着,才将翡翠玉料小心的交给白蔡蔡,这时,周勇又贼兮兮的道:“蔡蔡,一会儿有惊喜哦。”

“什么惊喜?”白蔡蔡莫明其妙,小舅这是弄的哪一出,就算是他要跟莫秋雪结婚也没什么惊喜的呀。

“到了就知道了。”周勇神秘的道,白蔡蔡一阵白眼。

不一会儿,就到了周家。没想到一进门,白蔡蔡就看到自家阿妈坐在厅里正跟外婆说话,不由的一阵惊喜:“阿妈,你怎么来了?”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果然是惊喜“你小舅要订婚了,阿妈能不来吗?”周老师一脸高兴的道。倒是一边的周老爷子,听着这话,哼哼了两声,显然仍有一点介怀,但即然能订婚了,那说明自家外公这一关,小舅也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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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祝贺落燕閑居成为本书的执事。

第二百二十九章杀威棒

“小舅,这么大喜的事情,怎么不早跟我说啊。”白蔡蔡握着拳头冲着周勇挥了挥手,为了小舅和小舅妈能顺利走到这一天,自己不管明里还暗里的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周勇嘿嘿一笑。抱着蔡蔡那块翡翠回到屋里,放进保险箱。

“对了,外公怎么突然就同意啦?”白蔡蔡跑到自家阿妈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问,她本以为外公还要倔一段时间的,毕竟,前世,自家小舅和小舅妈是在自己大二时才得到外公的同意,结婚的。

“那老头子,头号倔分子,不是勒家的孩子亲自上门,他哪里能同意,倔老头。”一边外婆这时便一脸不痛快的道。

原来,前段时间,勒强在胡婆婆冶疗下,勉强能下地了,就带着莫秋雪上门,以莫秋雪大哥之名,跟周老爷子商量莫秋雪和周勇的婚事。

都到这份上了,周老爷子也就借驴下坡,难道他还让自家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不成。所以,最后订了日子,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原来是勒强亲自上门了,那难怪自家外公能转过弯来,不过,白蔡蔡想着自家阿妈曾经十几年都不能回家,就觉得自家外公实在是有些太死脑筋了,便道:“其实那莫秋雪跟勒强又没有婚约,外公根本没必要这样。结果这弄的,咱家跟欠了勒家八百两似的。”

“你懂什么,什么叫没有婚约,有些婚约不需要说出来的,前两年,有人想跟勒家结亲,刚露出点意思,老首长就把莫秋雪她哥的事情说了一遍,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提都不再提下文,这两年也没有人再提跟勒家结亲的事情,为什么呀,这就是一种共识了,偏偏小勇和莫秋雪闹了这么一出,勒家现在还不被人笑话呀。”这时,外公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那里瞪了白蔡蔡一眼,气哼哼的道。

随后叹了口气:“好再这些年,老首长已经淡出了政局,而勒家第二代也只有一子,天天蹲在科研所里搞研究,基本上同政局无关,要不然,就凭这一次的事情,就能给人家造成不小的麻烦,我哪里能心安理得?”

被周老爷子这么一吼,白蔡蔡只能眼观鼻子鼻观心了,只是她倒没有想到,内里还有这些个纠葛,不过,白蔡蔡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象这种家庭的婚姻大多是政冶婚姻,比如前世的杨华倩,以她那爽直的性子,亦逃不了这种定律,而听自家外公的意思,勒老爷子显然不想再沾政冶这染缸,因此,白蔡蔡倒觉得,勒老爷子说不定是拿莫秋雪当挡箭牌也未必。当然,真象如何,已不在重要。

两天后,就是小舅和莫秋雪的订婚正日了,订婚宴就摆在东风大酒店,而勒强做为女方的亲人出现了,坐在轮椅上,方晓北推着他,同上一次相见,白蔡蔡发现,勒强明显瘦了,那皮肤却比过去显的白,也是,以前总是风里雨里的闯,上山下海的拉练,可这回,他可是实打实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那皮肤能不变白吗?

很快,酒席尽欢而散。

白蔡蔡陪着新出炉的小舅妈在门口送客人,小舅则在一边发着烟。

这时,吃饱喝足的方晓北,推着勒强过来,方晓北这厮喝的红光满面的,这家伙最不地道,刚才一直是他在灌自家小舅,白蔡蔡看着他就瞪他,等下回叫自家二哥好好冶冶。

“蔡蔡,我可是要多谢你啊,不是你介绍了姚阿婆,我还不知要糟多少罪呢,欠你一笔,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啊,别不好意思。”这时,勒强看着白蔡蔡,就笑着打招呼,露出一口白牙。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我小舅,他亲自去宁山把姚阿婆请来的。”白蔡蔡立刻标榜一下自己小舅,也是,自家小舅为了勒强这伤,操了不少的心思。

“当然了,你家小舅也是要谢的。”勒强顺着白蔡蔡的话道,随后突然的站了起来。

“勒大哥,小心点,你的伤。”一边挽着周勇胳膊的莫秋雪也连忙上前道。

“放心,早没事了。”勒强挥挥手道,还若无其事的走了两下。

“姚阿婆这针炙还真是神了。”那莫秋雪在一声惊叹的道,的确如蔡蔡所说,有鬼神之功。

而此时,一边的白蔡蔡却细心的发现勒强的额头已经渗着几滴汗珠,想来也明白,你别看勒强就那么走了几下,可其痛楚却非外人能够体会,筋脉伤冶只是开始,接下来就是复健,尤其是象勒强这种筋脉断碎比较严重的,那筋脉续好后,那复健更是十分的痛苦,因为筋脉断过再接后,由于萎缩的原因,筋脉的弹性就会不足,这个时候,患者的每一次活动都拉扯着伤筋,那种痛不亚于刮骨。所以,别看勒强才这么活动了几下,其实却是很痛的,瞧他额上的汗珠就可以知道了。

这位虎王老大这是在逞强啊,不过,人家一片好心,她也就没必要去拆穿。

这时,勒强又冲着周勇道:“周勇,我最近弄了一件古董,你进屋帮我看看。”说完,又冲着莫秋雪道:“秋雪先招呼一下客人啊。”

“啊,哦。”莫秋雪应声,同白蔡蔡相视一眼,勒强这跳跃太快了,咋一下子又转到古董上去了。

“行,我们进边上一间房间看看。”周勇摇着有些晕的头,他今天真是喝了不少酒,一边的方晓北这厮居然一脸兴奋。

白蔡蔡瞧着神情况有些不对啊,看着离去的三人,也冲着自家小舅妈道:“小舅妈,我跟去看看。”说完,白蔡蔡便小跑着跟了上去,只是到了门边,却被方晓北挡住了,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成了门神。

“这什么情况呀?”白蔡蔡瞪着方晓北问。

“没啥,切磋切磋呗。”方晓北嘿嘿笑道,一幅蔫儿坏的样子。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嘣嘣的地声音,白蔡蔡感觉不好,不由的伸了腿踢了方晓北一记:“快,把门打开。”

“放心,没事,让他们在里面玩玩呗。”方晓北得瑟着。

“方晓北,你忘了上回你带人去五峰山打猎的事情了吧?”白蔡蔡突然淡笑的望着方晓北。

“果,果然是你弄的鬼。”方晓北指着白蔡蔡,一脸指控,上回他带着京里的一帮子衙内去五峰山打猎,当时,白蔡蔡跟他二哥也同行,一路上,几个衙内有些口花花的调侃着白蔡蔡,白蔡蔡一直笑嘻嘻的,只是没想没走几步,他们一群人就好象突然被丢进一团黑雾里似的,而白蔡蔡和白学武两个就没影了,只剩他们几个在那黑雾里转悠,转了一个多小时,急得大家骂爹喊娘的,那路突然又出现了,还是在原地,而一边的大石上,白学武和白家这丫头两个正优哉游哉的烤野兔,问这两兄妹情况,这两人居然说大家一直在这里休息,休息你妹啊,他们都转得头晕想吐了,方晓北当时就有点怀疑是白家这丫头在搞鬼,毕竟这丫头跟徐老头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一来没证据,二来这丫头装纯良,还说他们在做梦,把他给郁闷的,最后也只能认了,这会儿,这丫头终于承认了呀。

“想不想再试试啊,别以为这里不是山林就没事,随便几张板凳,我一样能让你在屋子里转圈。”白蔡蔡淡笑的说着。

得,这一下方晓北没脾气了,这人哪能跟神婆较劲,只能认栽,打开了房门,白蔡蔡立刻冲了进去。一看情形却有些哭笑不得。

屋里两人席地而坐,对喝着酒。

自家小舅已经从人进化成了国宝大熊猫,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果然憨太可掬,而一边勒强看着还人模人样的,下巴有些红,不过不明显。

“我这是有伤在身,要不然,我的衣角你都碰不到。”勒强咋巴了一下嘴巴道。

“嘿嘿,谁让你现在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呢。”周勇灌了一口酒,醉眼朦胧的道。

白蔡蔡对自家小舅彻底无语,有你这么形容的吗,这不是把当自己当成犬和小虾米了吗?不过,小舅真是醉了,先前就喝了不少,这会儿不知又灌了多少,白蔡蔡连忙扶着自家小舅坐了起来,然后瞪着拍拍屁股站起来的勒强道:“你怎么打人呢?”

“你不知道啊,这是东梁的习俗,叫作杀威棒,嫁妹子的时候,大舅哥都要来这么一手,这是为了让妹夫记住,让他以后好好疼爱自家妹子,时刻记住大舅哥的拳头。”勒强道。

白蔡蔡一脸狐疑,东梁有这个习俗,这个她倒不清楚。

“没想到勒大哥还记得这个。”这时,莫秋雪过来,红着脸道。

白蔡蔡听着莫秋雪的话,确认了,看来,东梁还真有这习俗,再看一边醉得糊涂的小舅,又看一边偷着乐的方晓北,再看勒强淡定无比的样子,便仍保持怀疑,就算是有这习俗,但这真的只是杀威棒吗?没有挟什么私夹什么怨的?

这只有天知道。

不过,白蔡蔡对于勒强在他那样的身体条件下,居然还能跟人打架,果然不愧是虎王。彪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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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被盗

订婚宴席一散,白蔡蔡跟着周家人一起回周家,周老师已买好第二天一早的火车票,明天回宁山,白蔡蔡本来打算留在周家住一晚,明天一早送自家阿妈上火车的。

可周老师不同意,让她晚上回学校,明天上课不能迟到。

白蔡蔡扭不过自家阿妈,只得打道回学校。

“哦,对了,蔡蔡,等一下。”则准备离开时,周老师又叫住了白蔡蔡,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额头,然后从一边的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牛皮纸封皮的那种,上书工作笔记四个字,递给白蔡蔡。

“这是什么?”白蔡蔡接过笔记本,很是奇怪的问。

“左横街要拆迁了,前段时间,我和你阿爸去整理徐师公的房子,在一个小抽屉里发现这本笔记本,我当时随意翻了一下,发现是你师公生平一些看风水什么的琐碎记录,也没在意,就丢在你的书橱里,前几天,毛毛没事,从你书橱里翻出这本笔记本,好奇似的看了一下,发现你师公还有亲人的,正好我要来京里,所以,你阿爸就让我把这笔记本带来给你瞧瞧。”周老师说着,又指着白蔡蔡翻到笔记本中的某几页,白蔡蔡顺着自家阿**手指,才发现,那几行字里,频繁的出现女儿,阿香这两个字眼,而于这两个名相关的则是‘血引’两个字。

‘血引’白蔡蔡听说过,是术法中的一个手段,比如说,崂山道中喜用镜子,茅山道中喜用符咒,如她那个所谓的玉符门,则喜用玉符,苗人用蛊,都是一个手段,而血引,则是借用人血之灵气,算得上是邪修,而做为血引的人,则比较倒霉,血引借用的是人身上的精气血,所以,做为血引的本身,其精气血耗费尤其大,必然终年多病,富有者常以人参吊命。

看到这个,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了徐师公留给自己的那个账号,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师公才让自己往那个账号上汇钱,也不知这两个是谁中了血引,而且即然是女儿,徐师公为什么不带在身边呢,迷雾似的,白蔡蔡琢磨了好一会儿,也琢磨不清嗯,看来得查查那个账号,这事交给自家小舅去办不错,小舅这些年来,在京城那也算是一个小有门道的,不过,今天是小舅和小舅**喜日子,就不去打扰他了,下次找个时间,把账号给他,让他帮忙查查去。

白蔡蔡想着,就将暂时把事情抛开,反正不是在一时半会儿的事,现在多想无益,随后就在自家阿**催促下,打的回学校。

没想,刚到女生宿舍楼下,就看那下面围了好多的学生,男男女女的,三三两两的,看西洋镜似的。

“出什么事了?”白蔡蔡好奇的问。

“女生宿舍遭小偷了。”边上一个女生道。

“啊,哪间?”白蔡蔡问,她前两天还担心着女生宿舍遭小偷呢,怎么这就来了?

“三楼的308。”那女生道,还伸手指了指楼上。

“呀,我就住308。”白蔡蔡一听这个,轻叫一声,立马往楼上跑,同时那心里一个劲的庆幸啊,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那块带着满绿帝王绿的翡翠送自家小舅那里,要不然,这会儿她得哭死。

唉,主要是这段时间,308寝室的人,宋欣云回家了,金璐忙着她玉石铺子的事情,白蔡蔡因为自家小舅订亲的事情也常不在寝室,程英则忙着她们社的画展,总之,这段时间,308室严重人气不足,这才让小偷有机可乘。

白蔡蔡一气就跑到了三楼,楼道上学生乱哄哄的,都围在308寝室的外面,学校保卫室的人和两个公安正在询问程英一些问题。

“白蔡蔡,你才回来啊,你们寝室被偷了。”几个住隔壁的同学认得白蔡蔡,见她回来,赶紧着道。

一边楼长和辅导员又立刻让白蔡蔡清点物品。

“嗯。”白蔡蔡点点头,看着乱糟糟的寝室,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物品,除了几块玉符外,再加上放在抽屉里的几百块钱,其它的倒没什么别的损失。

主要是白蔡蔡这次因为自家小舅和小舅妈订婚,这两天一直在周家帮忙,卡,钱包,两支手机什么的都带在身上,损失自然不算大。

至于为什么两只手机,其中一只当然是徐师公的,因为徐师公的遗嘱交待过,这只电话,是和那个账户联系的唯一途径,还是单方面的,只有对方打来,徐师公这里根本就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所以,徐师公的这支电话白蔡蔡一直带在身边,就怕万一对方什么时候打电话来,自己要是错过了可就对不住徐师公了。

白蔡蔡一会儿就清点完了,然后报上被盗物品的清单。一边的警察一一登记在册。接着,那公安又询问宿舍楼最近有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

“我觉得今天来卖小香包的那个女的最可疑。”一边几个同学七嘴八舌的道,这几天,女生宿舍里常有一个女的混进来,卖一些小香包啊什么的挂件,那些小香包绣工十分的精致,同学都很喜欢,买的人不少。

“那谁认识她呀?”一边的张老师问。却是一个也说不上来,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几个老师叮嘱同学以后要注意些,又安慰了一下白蔡蔡和程英,才带队离开了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白蔡蔡看着程英哭丧着脸便问:“程英,你损失了些什么?”

“亏大了,我刚买的手机没了,还有过年的时候我阿妈从香港给我带来的包,再加上钱包里的八百块钱。”

一听程英损失了这么多,白蔡蔡奇怪了,据说小偷偷窃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多钟,那时候程英应该还在画展做解说员吧:“怎么,你今天去做解说员没把手机和钱包带身上?”

“谁说没带在身边,这不,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了,结束的早,我才回到寝室,累爆了,就去洗澡,东西都放在寝室里,没想到等我回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程英恨恨的踢着凳子。

这样啊,那就难怪了,只能说这姐儿运气不好。

这时,程英发泄完,却突然瞪着白蔡蔡道:“蔡蔡,你不是会算卦吗?快帮我算算是谁偷的?”她突然听杨华倩说过,当年小孙宇走失,还是蔡蔡帮忙找回来的,这会儿便突发奇想。

“你真当我是神仙哪?”白蔡蔡有些没好气的道,这种事情哪算得了那么精细,要是什么都能算出来,那还要警察干啥,不过,白蔡蔡脸上又划一丝笑意,别说,别的小偷她是算不出来,最多只能算个方位,但京城这么大,一个方位顶什么用,但这个小偷,她却是可以算出来的,因为他不该偷了她的玉符。